男女主角分别是高文景许明歌的女频言情小说《错将真心付海棠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十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微弱的火光里,结婚照化作一片灰烬,两人亲手移植的海棠花凋零,触目惊心的一幕,使得许明歌内心深处仿佛要失去极为重要的东西,声音带着一丝惶恐。「文景,那是我们的结婚照,你怎么能烧掉呢?」这时候,许明歌才想起高文景是丈夫,烧掉的是她们唯一的结婚照。她隐隐意识到,事情好像正在脱离掌控,恐惧蔓延全身,目光落在高文景脸上,想要一个说法。高文景平静望着干枯的海棠花,就像是他们的爱情和婚姻名存实亡,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海棠花的枯萎,犹如某种暗示,与许明歌唯一的牵扯,可能就是那张结婚报告了。高文景仿佛看不到许明歌惊慌失措的样子,语气出气的冷静。「秦兆川不是看到结婚照就发病吗?我只是按照你们的意思,烧掉而已。」他的声音不悲不喜,恍如烧掉一件垃圾。就在前...
《错将真心付海棠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微弱的火光里,结婚照化作一片灰烬,两人亲手移植的海棠花凋零,触目惊心的一幕,使得许明歌内心深处仿佛要失去极为重要的东西,声音带着一丝惶恐。
「文景,那是我们的结婚照,你怎么能烧掉呢?」
这时候,许明歌才想起高文景是丈夫,烧掉的是她们唯一的结婚照。
她隐隐意识到,事情好像正在脱离掌控,恐惧蔓延全身,目光落在高文景脸上,想要一个说法。
高文景平静望着干枯的海棠花,就像是他们的爱情和婚姻名存实亡,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海棠花的枯萎,犹如某种暗示,与许明歌唯一的牵扯,可能就是那张结婚报告了。
高文景仿佛看不到许明歌惊慌失措的样子,语气出气的冷静。
「秦兆川不是看到结婚照就发病吗?我只是按照你们的意思,烧掉而已。」
他的声音不悲不喜,恍如烧掉一件垃圾。
就在前天,秦兆川拿起高文景和许明歌的结婚照想要毁掉,高文景勃然大怒,想要阻拦,可遭到父母的辱骂和责备。
许明歌只是冷漠站在旁边,说一张结婚照而已,如果能避免刺激秦兆川,就算烧掉都无所谓。
那次高文景虽然保住结婚照,对于许明歌的反应却无比心寒。
也就是在那晚,全家逼着他去给秦兆川顶罪,别说秦兆川是冤枉的,就算是犯错,也是被高文景刺激。
如今他烧掉结婚照,想要斩断这段婚姻以及这个家的羁绊,许明歌有什么好震惊的?
许明歌或许是回想起前天的事情,脸色缓和不多。
她觉得自己太多疑,以高文景的性格不可能离开,毕竟他那么在乎这个家。
姿态恢复高傲,许明歌点头:「还算有点良心,兆川是家里救命恩人,我们之所以照顾,其实都是为了你,以后不要再去刺激兆川了。」
「你现在什么都有,秦兆川只是插队知青,不要一般计较,这样吧,等兆川回家,你先给他道个歉。」
饶是对妻子死心,听到许明歌无理要求,高文静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盯着许明歌的眼睛,嘴角不禁露出嘲讽:「是啊,我什么都有,秦兆川无家可归,那你告诉我有什么?」
许明歌皱起眉头,语气变得不耐烦:「兆川是家里的救命恩人,你怎么就不懂感恩呢,你有父母也有我,难道还不够?可兆川什么都没用,不要再去刺激他明白吗?」
「对了,晚点我跟你商量个事,你不要乱跑。」
不待高文景反驳,许明歌急匆匆离开。
望着远去的声音,高文景内心已经麻木,在家人心中,秦兆川像是一个魔咒,随时能攫取所有注意力。
好在他已经决定放弃,所以并没有太过伤感。
高文景走进卧室,打算离开前收拾东西,但刚走进门便瞧见墙壁上贴着一张合照,许明歌与秦兆川挨着脑袋,笑得那么幸福和灿烂,像是一堆新婚的夫妻。
他还看到了许明歌针头下放着一个绣球,上面绣着许和秦的姓氏,内心像是遭遇重锤,差点没站稳。
高文景脸色泛白,嘴角溢出一丝苦涩。
在秦兆川出现之前,许明歌曾说要做一个绣球,将两人的名字绣上去,代表着一生一世永不分开。
后来许明歌像是忘记了,原来她早就做好绣球,只不过上面是秦兆川的名字。
这个他已经很久没进来过的卧室,也是与许明歌的婚房。
如今看来不但被秦兆川霸占,妻子也成了人家的女人。
锥心的刺痛袭来,高文景告诉自己不要为不值得的人伤心,但泪水还是忍不住流出。
他面无表情的收拾卧室的衣物,却发现没什么值得带走的。
这个家,已经没有容身之地。
直到深夜,父母和妻子为了照顾秦兆川还没有回家,高文景躺在牛棚的干草上半梦半醒,他不想再做关于家人的美梦,每次期待只会带来无尽的痛苦。
他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秦兆川只是一个外人,却能轻而易举的抢走属于他的一切。
难道父母对孩子的爱,妻子对于丈夫的爱,是那么易碎的吗?
泪水模糊之中,面前出现一道强光,高文景被人强行拽起来,拖出牛棚丢在地上。
高文景睁开眼,入眼是母亲冷漠而愤怒的脸庞。
大半夜将他从睡梦中踹起来的人是高母,此刻目光充满愤怒,如同看着仇人,像是一把把利剑扎进心脏,高文景的手臂磕在院子里的石头上,鲜血直流。
高母仿佛看不见他受伤,咬牙切齿:「从小我就教你,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兆川救过你爸,是我们家的恩人,你却一次次刺激他,他在城里没有父母,没有亲人,你拥有那么多,难道还不满足吗?」
「非要把他逼死?」
这次秦兆川抑郁症很严重,在医院里寻死觅活,让高家父母和许明歌极为揪心。
高文景对于类似的责骂已经麻木,每次秦兆川受伤害,他都是罪魁祸首。
看着面前愤怒如火的亲生母亲,高文景声音沙哑:「原来我那么幸福啊,妈,你说说看,我现在有什么?」
高母脸色阴沉,指着他的鼻子:「你还嘴硬!你有父母,有老婆,难道不够吗?兆川是恩人,作为一个男人,你能不能大度点啊。」
原本已经心死,此时听见母亲的话,觉得无比滑稽,高文景只想大笑,秦兆川抢走他的一切,抑郁症都三年了,每次都是关键时候发作,难道还不明显吗?
父母和妻子难道不知道?
还是视而不见,故意偏袒?
高文景已经懒得计较,勇敢与母亲对视:「妈,难道我让的还不够多?自从他住进家里,不用上工,我一个人做三份工,家里的好东西统统让出来,我吃烂菜叶,睡牛棚,把房间让出来,甚至连自己的老婆跟人家睡一会儿,世界上有这么报恩的吗?」
「妈,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
高文景心里憋着一口气,足足三年,再不发泄出来,自己可能要疯掉,面对母亲无礼偏袒,他终于忍不住强硬一次。
换来却是高母的一巴掌。
高母冲着他咆哮:「当然不够!兆川因为你的刺激病情加重,其实他也喜欢明歌,这样吧,你去跟明歌打离婚报告,等兆川病情稳定再补结婚证。」
高文景瞪着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母亲为了一个外人,逼着他与许明歌离婚。
高母不给高文景说话的机会,语气严厉,不容违抗:「你明天就去跟明歌打离婚报告,不然就别叫我妈,我们家生不出不懂感恩的儿子!」
说完起匆匆走进屋内,拿着全部积蓄前往医院。
为了给秦兆川治病,他们全家每年赚的公分不够,还要去外面借钱。
高母离开后,高文景对着煤油灯,麻木处理伤口,心脏像是被撕开一个口子,身体的疼远远不及内心的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灯光下出现一道影子。
高文景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
这是家里一贯的套路,每次秦兆川抑郁症犯了,为了逼迫高文景就范,先是父母闹,然后许明歌一锤定音。
以前让出房间,让出供销社名额,这些都算了。
但这次离婚的要求,说明父母已经偏袒秦兆川到了昏头的地步。
他与许明歌十几年的感情,不相信对方会答应。
而且秦兆川是个外人,作为知青迟早会回城,他才是许明歌名正言顺的丈夫。
许明歌站在牛棚外边,看着高文景流血的手臂,脸上没有半点心疼,反而觉得在博取同情。
她脸色平静,几乎没有商量的余地,命令起来:「兆川的病情很严重,这次差点死在医院,饮水思源,好人做到底吧,我们,我们就暂时离婚。」
高文景浑身一颤,猛地回头,望着许明歌,满脸不可思议。
在许明歌的眼睛里看不到半点对婚姻的留恋。
那个曾经视他如命的女人,在面前逐渐变得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心中的某根弦轰然崩断。
高文景自嘲一笑,对于妻子,对于这个家,就不该存在任何期待。
巨大的惊愕之后,脸色缓缓恢复平静。
某根弦断了,羁绊再也不存在。
高文景的深眸中再也没有丝毫眷恋,语气变得离奇的平淡,点点头:「好呀。」
98年秋,新进县红旗宾馆。
「小高,国家刚决定改革开放,确实是个出国赚钱好机会。」
「不过你可想好了,这跟我一走,估计很多年没办法回来了,你要不要跟家里人好好商量一下?」
听到王哥提起家人,高文景心脏莫名的揪住。
「不用,我自己能决定。」
初秋已有凉意,高文景走出宾馆,回头看向红砖大楼,再有半个月,他就离开这里去国外了,他这个人都不在了,总不用再给秦兆川“让”什么了吧。
自从三年前,城里知青秦兆川救了父亲一命住进家里,全家把他当成救命恩人。
什么都要求高文景让他,小到菜里的肉末,过年的新衣服,大到后来的房间,供销社的工作名额。
就因为秦兆川救了父亲一命,他必须让出所有东西,甚至......甚至连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结发三年的妻子,也背叛了他们当年的承诺。
因为那份救父之恩,他让,让到一无所有。
直到昨天,秦兆川犯了错,回到家心情很差,全家逼着他去秦兆川顶罪。
「......可是,这是要坐牢的啊......」
高文景悲伤的问出这句话,结果引来不是家人的理解,反而是父母的怒骂,妻子的逼迫!
这让高文景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再次碎裂。
他再也不想跟这个家有任何联系。
他想要远走高飞,离开这片伤心地。
街道上来往一辆辆二八大杆,蓝装工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大地,一切欣欣向荣。
斑驳的阳光下,落叶纷飞的梧桐街道,将高文景的影子拽得长长的,显得孤单落寞。
一辆凤凰牌自行车突然横在面前,差点将他撞飞。
高文景抬头,望着骑自行车的女人以及后座上的男人。
秋风迎面,撩起女人的长发,露出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后座上的男人抱着女人的腰,脸上的得意狠狠刺痛了高文景的心。
望着面前幸福的一对,高文景的心在滴血。
一个是自己的妻子许明歌,一个是抢走他一切的秦兆川,他们更像是一对恩爱夫妻。
「去公安局自首了吗?」
许明歌见高文景愣神,皱起眉头「兆川是被冤枉的,你先替他顶罪,在看守所待几天就能出来。」
前天村里的姑娘在小树林被人摸了,事情闹得很大,最后查到秦兆川头上,就因为他害怕之后情绪崩溃,全家觉得他属于无心之失,逼着高文景去顶罪。
理由很可笑,秦兆川是知青,不能坏了名声。
可家人从没想过,如果高文景去顶罪,那可是流氓罪,要判刑坐牢的,他的前途全毁了。
「文景要是不愿意就算了,虽然事情不是我做的,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不过是这辈子完了,我承受得住,我本就是这个世界的弃儿......不像文景,有你们这样的家人关爱......」
秦兆川说着哽咽起来,还要背过身去做作的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许明歌脸色剧变,狠狠一巴掌甩在高文景脸上,怒吼起来:「看你做的好事,不就是让你顶罪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兆川的病要是犯了,你能负责吗?」
「下次村民大会,你写一封自首报告当着所有人的面认错,不然别回家。」
「以前真看错你了,一点不懂得感恩。」
说完便载着秦兆川离去。
高文景捂着脸上的掌印,眸子前所未有的坚定。
下次村民大会,也就是半月后,正好是他出国的那天。
也好。
这个容不下他的家,背叛婚姻的妻子,他统统不要了。
「没想到你心肠那么歹毒,竟然想要害死兆川,高家祖宗蒙羞,怎么生出你这种白养狼呀!」
高母一边检查秦兆川的身体,一边冲着高文景恶毒的咒骂。
高父板着脸,抄起旁边的一个粗大的木棍,狠狠砸在高文景身上。
高文景刚从河边爬上来,已经没有力气,根本躲不开高父砸来的木棍,额头硬生生挨了几下。
望着面前愤怒的父母,盯着他的目光宛如生仇人,高文景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插了一刀。
父母从到现场,无条件的偏袒秦兆川,甚至都不问一下缘由,便判他死刑。
令他无比心寒。
母亲恶毒的咒骂,父亲含怒的暴击,使得高文景身体不停颤抖。
他缓缓站起身,平静看着许明歌。
此时的许明歌满脸失望,恨铁不成钢:「你太让我失望了,兆川那么善良,你竟然想要害死他,高文景,我要跟你离婚!」
缩在高母怀中的秦兆川心中狂喜,急忙站起身,噗通跪在高文景面前,神色恐惧:「文景,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出现在你面前,这样你就不会误会了。」
「你骂我打我吧,明天我马上离开,再也不会打扰你们一家。」
秦兆川跪在地上疯狂磕头,额头也不停冒血,看得高家父母心疼不已。
高父神色暴怒,轮着木棍继续朝着儿子身上砸,压根没有半点留情。
高文景只是盯着许明歌,希望能得到一丝想要的反应。
哪怕许明歌稍微质疑一下,也许事情会真相大白。
可许明歌只是冷冷瞥了一眼,语气漠然:「村民大会那天,除了当众宣读自首报告外,你必须为今天陷害兆川的事情道歉。」
「如果你做不到,那么我会跟公社提交离婚报告,我许明歌的丈夫不该是个喜欢妒忌的杀人犯!」
即便许明歌的反应在预料中,可亲耳听到,高文景眸子里仅存的一丝光亮轰然湮灭。
他站在原地,身体摇摇欲坠。
高家父母和许明歌搀扶着秦兆川,快速朝着卫生院赶去,生怕他身体出现差池。
秦兆川回头,望着高文景的目光,充满了讽刺和挑衅。
高文景缓缓闭上眼睛,这段时间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为不值得的人难过,可泪水还是忍不住决堤。
他抬头望着天空,想要大笑。
三年来的坚持宛如一个笑话,如今终于醒悟。
鲜血顺着额头滑落,染红了整个脸颊,高文景再也扛不住,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岳父老的家里。
岳父老坐在床边抽旱烟,噗嗤,噗嗤,褶皱脸上的满是愁容,他的屁股旁边摆着一张离婚报告。
「文景,我对不起你。」
岳父老眼眶通红,攥着烟杆子,声音沙哑,「没想到你爸妈失心疯,明歌也变了,离婚挺好的。」
高文景没有回答,而是瞥了一眼墙壁上悬挂的日历,暗松口气。
他昏迷了三天,幸好没有错过离开的日子。
自从高父为了秦兆川,将木棍砸在脑袋上,他没有躲,这些棍子就算是还清了养育之恩。
高文景对那一家子彻底失望,不再有任何幻想。
唯独对不住岳父老,他算是唯一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高文景艰难起身,跪在岳父老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想要说话,但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化作一声苦笑。
岳父老张开干裂的嘴唇,抚摸着高文景的脑袋,泪水打湿了衣领:「好孩子,终究是明歌对不起你,不管你做出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高文景转身朝门口走去,他的脚步很慢,却很坚定。
岳父老望着逐渐消失的身影,隐隐察觉女婿这次离开,或许再也无法相见。
他没有阻拦,而是选择祝福。
是女儿不知道珍惜,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高文景回到冷清的家,高家父母和许明歌还在医院忙着照顾秦兆川,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他用蛇皮袋装着两件破旧的衣裳,把离婚报告留在牛棚的草堆上,大步走了出去。
清晨的阳光落在身上,晕着一层自由的光芒。
高文景没有回头去看那个生活二十几年的家,经过院子里的那株海棠花,狠狠一脚踩了上去。
他将海棠花碾碎,直到无法复生,这才离开。
从今往后,他将变成孤家寡人,去追逐属于自己的生活。
与秦兆川亲密的样子被撞见后,高文景的反应太过平静,许明歌心怀愧疚,特意过来送饭想要解释清楚。
看到他手里的外语书,像是某样东西脱离掌控。
「为什么学外语?」
197年农村,别说外语书,便是一些名著都少见,读书也大多数是毛选,高文景的忽然改变,使得许明歌心神不宁,迫切想要得到一个说法。
面对许明歌的质问,高文景缓缓整理草堆,许久之后才淡漠回答:「在路边捡到的,随便看看。」
许明歌如释重负,觉得自己想多了。
高文景整天在田地里干活,怎么可能会离开这个家。
许明歌非常清楚高文景对于家庭的依恋和重视程度,绝对不可能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文景,我知道你这三年来受了委屈,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绝对不会变心的。」
「再给我一点时间,处理好兆川的事情,我们就好好过日子。」
对于许明歌的承诺,高文景不置可否。
这些话他听了太多,每次都说最后一次让,结果还不是一次次受伤?
许明歌早已经忘记,学习外语是他们曾经约定好的事情。
在秦兆川没有插队前,他们是令人艳羡的恩爱夫妻,两人肩并肩坐在河边望着悬崖在夜空的明月,聊起未来的规划。
许明歌听说浩劫中有人逃到国外过得挺好,外国的月亮很圆,有机会一定要出去看看,有机会得学习外语。
如今高文景决定不等她了,自己去看国外的月亮。
许明歌笃定高文景不会离开后,恢复高高在上的样子,语气带着命令:「过几天开村民大会,你自首报告写好了吗?」
高文景身体一颤,猛地转身,不可思议看着面前的女人。
许明歌板着脸:「兆川的抑郁症很严重,不能再受刺激,有人怀疑他犯了流氓罪,那完全是冤枉的,如果你能站出来,也算是帮他一把。」
「许明歌!」
高文景脸色泛白,紧紧攥着身下的稻草,语气轻颤,「你知道在大会上自首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承认犯流氓罪,严重的话会坐牢的。
他的前途尽毁。
饶是对许明歌彻底死心,可见她为了秦兆川,居然让他去顶罪。
高文景破碎的心脏再次遭到重创,像是被一把钝刀凌迟,疼的浑身痉挛。
许明歌脸色冰寒,语气变得不耐烦:「不就是一份自首报告而已,你不是去过县城公安局了吗?说明根本不是什么事情,纯粹是安抚兆川而已。」
「文景,以前你那么善良,就帮兆川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要你退让了。」
面对许明歌的苦苦哀求,高文景低着头,哀莫大于心死。
许明歌以为他不同意,态度变得烦躁,怒斥起来:「文景,没想到你忘恩负义,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让我太失望了,我要重新考虑咱们的婚姻关系。」
「好。」
高文景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望着许明歌,就像是一个陌生人,「大会那天,我会当众宣读报告。」
许明歌这才脸色缓和,露出笑容。
她知道用离婚能拿捏高文景,不禁对自己的手段感到骄傲。
不管提出任何要求,只要提起打离婚报告,高文景便无条件服从。
这招在三年来屡试不爽。
许明歌断定高文景不舍得离婚,所以才一次次肆无忌惮的伤害对方。
临走前,她察觉到高文景反应平淡有些不正常,内心的不安再次涌出。
「放心吧,我不会跟你离婚,等治好兆川的病,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许明歌威胁完后,轻轻抱住高文景,在额头吻了一下,「我是爱你的。」
高文景面无表情,漠然看着许明歌离开。
两人不知道,在牛棚外边,正有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这边。
秦兆川藏在草丛中,亲眼看到许明歌似乎不可能彻底放弃高文景,心中妒忌发狂。
他努力那么久,就只能得到一个假离婚吗?
这不是要想要的。
到了第二天,高文景起了个大早去河边打水,刚要起身便被人拦住。
秦兆川居高临下望着他,嘴角毫不掩饰得意:「高文景,你怎么还死皮赖脸的缠着明歌呢,识相的赶紧去离婚。」
高文景脸色平静,没有回答。
秦兆川神色越发嚣张:「事实摆在面前,你的父母,你的老婆都会属于我,而你将一无所有,可笑的是,就算我犯流氓罪,只要一句话,你就得去顶罪。」
「像你这种活的那么失败的男人,怎么还有脸存在,干脆跳河自杀算了。」
秦兆川在与高文景单独相处的时候,便露出真面目,毫不掩饰内心的邪恶,这次故意堵路,无非是想要刺激对方。
原以为挑拨能让高文景发狂,像以前一样失心疯,跪在地上痛苦哀嚎,恳求他将家人还回去。
可这次高文景的反应太过冷漠。
秦兆川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脸色登时难看起来。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高文景无视秦兆川,挑起水朝家里走去,还有四天就能离开,何必自找没趣。
无情的家人,变心的妻子,这些垃圾。
拿去就行。
他不要了。
可他沉默的样子,狠狠激怒了秦兆川。
于他而言,像是一种挑衅。
秦兆川怨毒盯着高文景的后背,心中生出一条毒计,冲上去一把将抱住,面容狰狞:「既然你不识抬举,我让你亲眼看看,谁在明歌心中地位更重要!」
说完便抱着高文景一起摔下河里。
「文景,不要杀我!」
随着秦兆川声嘶力竭的大吼,不远处的高家父母和许明歌疯狂朝这边冲过来。
高文景被秦兆川拽着,差点淹死,耗费所有力量才勉强爬上岸。
高家父母赶到现场,听见秦兆川的哭声,勃然色变,不由分说齐齐扑向高文景,对着他便拳打脚踢。
许明歌闻声赶来,瞧见秦兆川狼狈的样子,狠狠一巴掌甩在高文景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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