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断掉一臂从战场退役,刚回村就看见八旬老母被人团团围住。
上前阻拦才发现村民为了拿两千块拆迁款要挖我家祖坟!
拿出所有积蓄保下祖坟,当晚却被蒙住头打断三根肋骨。
我一瘸一拐的要去报案,那伙人又折返,当着母亲的面将我另一只完好的手折断。
我被打得口吐鲜血,失去所有意识。
年过八旬的老母亲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打死抛尸河滩,而凶手正在街边狂笑放鞭炮庆祝。
她老人家悲痛中四处求公道无果,绝望之下亲手割下我的头颅‘提头上京’。
染着血色的包裹打开,映入众人眸中的是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和鲜血淋漓的功勋章。
母亲泣血状告:
“这些铁皮勋章和什么证书我都不要,还我爸妈!还我丈夫!还我儿子!”
………
一别故乡二十年,我拒绝上级安排的欢送车队。
独自背着一身功勋回村,刚到村口就看见心心念念的母亲被一伙凶神恶煞的人围在中间。
母亲一身泥泞脏污,就连身上也有好几个脚印。
震惊愤怒顿时涌上大脑,我大吼:“住手!”
母亲浑浊的双眼已经看不太清,还以为是好心的路人。
她摸到左边空荡荡的袖管,顿时愣了神。
直到抓住我右手时,摸到一条因儿时顽皮留下的疤痕,才骤然老泪纵横的颤抖着双唇喊出我的名字。
我愤怒质问众人:“你们凭什么对我妈动手!”
“就凭你妈阻拦国家建设!”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嗤笑,围着我们的人都纷纷理直气壮了起来。
“村里要修高速路,你家祖坟挡路,不挖不行!”
这片小小的土地里是我家满门忠烈的衣冠冢,如果是为了国家,我甘愿让路。
可二十米开外的地方用石灰粉做着标记,高速路根本不可能修到这里!
他们也注意到我的视线,却毫不在意道:
“为了美观,这周围的一切田地杂草都要铲除,指标完成,村里还能拿两千块修路金,到时候不还是给村里安路灯搞建设?”
“你也是参军的人,怎么就不明白呢?”
一个大腹便便的人走到我的面前。
母亲颤颤巍巍的说这是前两年刚上任的村长刘强贵,背后有人。
我红着眼质问:“没在国家规划路线中,你凭什么拆我家祖坟!”
从军这么多年,我对政策也十分清楚。
修高速公路顶多拆除周围五米的建筑,二十米开外的小坟包根本不用管。
更何况这村子每年有那么多款项拨下来,却还和我二十年前离村时一样贫瘠,可见那些钱根本没用在村子的建设中!
刘强贵嗤笑一声:“村里的人和事都归我管!你有意见就去上告!这种危害建设的事,你告到中央都没人管!”
我目眦欲裂,想死磕到底却发现母亲佝偻的身子有些颤抖,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
母亲哮喘的旧疾又犯了。
我心急如焚,咬着牙质问:“不就是两千修路金,我出!”
现在必须马上送母亲去医院,绝不能再拖。
刘强贵皱着眉伸出手指摇了摇:“不不不,你个人出的话得要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