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大雷子四毛子的女频言情小说《开棺大吉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末日诗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哗啦哗啦...’昏暗的墓道内是一片漆黑寂静,唯有潺潺水流的声音不停的传出,而那水流声,就是从石门处传出的。我和大雷子都是外行,所以无法判断出石门后到底是不是埋葬墓主人的主墓室,不过不管石门后是什么地方,已经被水泡了是绝对没跑了。从石门渗水的位置来判断,石门后的水至少也得有半米深。“石门后面怎么有这么多的水?这墓道里的积水,好像都是从石门后流出来的。”我低声说。大雷子摇了摇头:“不知道,如果是墓穴被水给冲塌了,不可能只灌进来这么点水,有可能是江水长年累月的冲刷之下,在墓穴下面形成了一道暗流,因为离得近,所以水渗进来了。”我不知道大雷子是怎么懂这么多的,但大雷子毕竟当过兵,别人不知道,但至少在我们哥几个心中还是很有公信力的,此刻他都这...
《开棺大吉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哗啦哗啦...’
昏暗的墓道内是一片漆黑寂静,唯有潺潺水流的声音不停的传出,而那水流声,就是从石门处传出的。
我和大雷子都是外行,所以无法判断出石门后到底是不是埋葬墓主人的主墓室,不过不管石门后是什么地方,已经被水泡了是绝对没跑了。
从石门渗水的位置来判断,石门后的水至少也得有半米深。
“石门后面怎么有这么多的水?这墓道里的积水,好像都是从石门后流出来的。”我低声说。
大雷子摇了摇头:“不知道,如果是墓穴被水给冲塌了,不可能只灌进来这么点水,有可能是江水长年累月的冲刷之下,在墓穴下面形成了一道暗流,因为离得近,所以水渗进来了。”
我不知道大雷子是怎么懂这么多的,但大雷子毕竟当过兵,别人不知道,但至少在我们哥几个心中还是很有公信力的,此刻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信了。
但后来出事了,我们哥几个逃脱升天后复盘,才发现这座墓跟本就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仅不简单,还暗藏了巨大的玄机。
而我们,更是因为在这次复盘中搞清楚了这座古墓的结构,才给日后盗另一座墓时,留下了可以活命的机会。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后,身后忽然传出了光亮,与其一起传出的,还有趟水的声音。
“大雷子,老幺,你俩搁哪呢?”
我听到了二柱子的声音,当即回头照了照,就看到下来的不仅仅只有范震和大春,柳老,鸳鸯姐,还有那个黄毛和刀疤脸也一起下来了,就连二柱子和三金子,也被一并带了下来,此刻正被黄毛和刀疤脸推着向前走。
“他俩咋也下来了?”我一脸的诧异,心说范震一伙人明明知道二柱子和三金子体力不行,下来后可能是累赘,怎么还让他们下来了?
这是担心他们逃跑,泄露了消息?
但为啥不担心别的帐篷里的人跑呢?
是这座古墓年代过于久远,怕消息泄露后,引起其余团伙的注意?
正思索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我和大雷子身前,就见大春用头灯照了照,然后说道:“咦,这石门的位置,不像是主墓室的门啊!”
“应该只是耳室,走,打开看看。”大春说完就向那扇石门走去,范震等人紧随其后。
在下了墓之后,鸳鸯姐也不像在上面时那么活泼了,脸上多了几分凝重,在路过我们的时候,他只是看了我和大雷子一眼,随即便扶着柳老向石门走去。
“大雷子,老幺,你俩没事吧?”二柱子问。
我摇了摇头,说你俩咋也跟着下来了?
二柱子和三金子一脸的无奈,叹了口气后二柱子低声说:“你以为我俩愿意下来啊,还不是大春怕我俩跑了?他妈的,这几个人在上面合计了半天,我隐约间听见他们说这座大墓至少是战国时期的,里面的东西如果能掏出去,估计能卖几百万,他们担心引起别的团伙的注意,都不让其余人靠近这座帐篷。”
说到这里二柱子愈发的激动:“我知道古董值钱,但没想到这么值钱,那可是几百万啊,这么多钱,这辈子别说是见了,我做梦都不敢这么梦。”
那时候不像现在,那可是1999年,北京四环的房子也才六千多一平,几百万,都能买一套相当牛逼的小洋楼了。
但相比起二柱子的激动,我却是一脸的苦涩。
巨额的财富可能就在眼前,范震等人也许唾手可得,可我们,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事后还可能被灭口。
这种心情,外人跟本无法体会。
“我感觉咱们要完了,一旦他们拿走了墓中的宝贝,咱们肯定要被灭口,咋办啊雷子哥?”相比起二柱子,三金子要沉稳的多,但胆子也更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满是担忧。
“没事,我不信他们真敢把咱们怎么样,顶多就是把咱们扔到深山里,他们自己跑路,而且...”说到这里大雷子眯起了眼睛,转头看了一眼大春等人后继续压低了声音说:“而且,真要干起来,咱哥几个未必就怕他们,别忘了,哥是人民子弟兵,放心吧,有我呢。”
“你们几个在那叨叨什么呢?快过来帮忙!”大春忽然回头喊了一声。
“啊,来了来了!”二柱子挤出了笑脸应了一声,随即看向了大雷子。
“走吧,都小心点。”大雷子说完后,便率先向石门走去,我们几人紧随其后。
之前离得远,我和大雷子只感觉石门上好像雕了什么东西,此刻离的近了就发现,对开的石门上,左右两侧竟分别雕了两条对称的龙。
这两条龙雕刻的很是传神,龙身是一圈一圈围绕着石门雕刻的,给人一种龙身盘踞在石门上的感觉,而两颗龙头高高昂起,嘴巴微张,两双发红的眼睛仿佛在无声的盯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
“你们几个,一起推,看看能不能推动石门。”大春指了指我们几个,我心说靠,我刚才都看到你们好几个人一起推都没推开了,明知道推不开,还让我们几个推个屁?
“不用费力气了!”这时,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的柳老忽然开口,说道:“这后面有顶门石,推是推不开的,鸳鸯,把东西拿出来。”
“知道了爷!”鸳鸯姐点了点头。
这时我才发现,鸳鸯姐身后竟然背着一个工具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应该是装了不少的东西,此刻将包放在地上,还发出了‘铛铛铛’的金属碰撞声。
“你们用这个。”鸳鸯姐打开背包,拿出了一个相比起洛阳铲,造型更加奇特的工具。
我不知道大家小时候都推没推过铁环,所谓的铁环,就是用金属折成一个圆环,然后用铁钩子推动铁环。
当时我们小时候开运动会,还专门设立了这个项目,不过现在看不到了,有点年纪的人可能还有印象,但年纪小的,应该听都没听说过。
而鸳鸯姐拿出的这个工具,跟推铁环的铁钩子很像。
只不过这个铁钩子顶端的钩子要更大,也更长。
而且,这东西竟然被鸳鸯姐折叠了起来,此刻打开,铁钩子竟然长达两米。
“这叫破门钩,你们将这个钩子从门缝间伸过去,用钩子钩住门后的顶门石,之后用力的左右摇晃就可以了。”说完后,鸳鸯姐将破门钩递给了我。
这东西入手凉冰冰的,但并不坚硬,反而还有点软,拿在手中,顶端的铁钩子直往下耷拉。
我晃了晃手中的钩子,就说这东西怎么感觉这么软,能行么?
鸳鸯姐就说:“前面的钩子很硬的,而后面的拉手之所以这么软,是因为在打造的时候,在金属里添加了铂,铂虽软,但却很有韧性,不易折断,你们尽管拉就是。”
鸳鸯姐所说的铂,也就是白金,当时我们不懂,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
“别特么废话,快点。”大春有些不耐烦的推了我一把,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对他一笑,说:“别急春哥,这就弄。”
说完后,我将铁钩顺着对开门中间的门缝伸了进去,不过,因为看不到门后的景象,我勾了半天都没勾到那所谓的顶门石。
“不对啊鸳鸯姐,这后面好像什么都没有啊!”我一边上下移动破门钩,一边问。
“古墓中的顶门石一般都是一根石柱子,倾斜着顶在了门中间,应该很容易找到的,你把钩子在往里面伸长一点。”鸳鸯姐说。
果然!
几乎是鸳鸯姐的话音才刚刚落下,我就感觉铁钩子钩住了什么东西,我用力往出一拉,破门钩果然受住了力,拉不出来了。
“勾住了,快,你们几个,一起拉!”大春急忙说道。
闻言,大雷子、二柱子还有三金子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上前一把抓住了破门钩,随后,我们四个人一起发力,将破门钩给拉的笔直。
“怎么这么重。”二柱子呲牙咧嘴的骂了一句。
此刻,我们哥四个一起发力,但那石门依然是纹丝不动。
“不能这么拉,要左右摇晃,才能将顶门石给拉倒。”鸳鸯姐在一旁指导。
有了鸳鸯姐的指导,我们几个也不再蛮干,而是拉扯着破门钩左右摇晃。
这时候就体现出破门钩的厉害来了,无论我们哥几个怎么折,这破门钩竟然都不断,最后,我们哥几个几乎都靠在左侧的石门上,将破门钩折成九十度了,破门钩依然坚挺,没有丝毫断裂的迹象。
“我数三个数,一起用力。”大雷子说完后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倒数:“三、二、一,拉!”
随着‘拉’字落下,我们哥四个一起发力。
就听‘咔嚓’一声,随即,破门钩一下就被我们几个拉了出来,措不及防之下,也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哎呀我去’。
随后,我们哥几个便全都摔在了地上,摔的那是七晕八素,四仰八叉。
只是在摔倒的一瞬间,铁钩子不知道带着什么东西砸在了我的身上,还有一股子难闻的臭味扑面而来。
我咬着牙,强忍着屁股上的剧痛抬头看了一眼。
然而就是这一眼,却让我浑身一僵,差点就被吓尿出来。
破门钩依然是那个破门钩,没有丝毫破损。
可是,在破门钩上,竟然勾着一截干枯腐烂的...断手!
我出生在东北的一座深山小村中。
我出生那天正好是正月初一,下着鹅毛大雪,这正好应了我们东北的一句老话‘瑞雪兆丰年’,在新年伊始,这绝对是个好兆头,所以父母给我起名张承运,寓意着承运而生,长大成人后,不求大富大贵,但也能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
老一辈人谁不望子成龙,谁不希望子女可以让自己省心,可往往事与愿违。
步入社会后,我的生活很不稳定,不仅居无定所,四处漂泊,人生轨迹更是起起伏伏,时运时好时坏,短短十几年,就经历了数次大起大落。
我最阔的时候,在全国各地有十三家商铺,土地数块,投资过房地产,和山西煤老板一起投资过电影,还资助过某内地男歌手出唱片,那时的他囊中羞涩,怀才不遇,而现在,已是红遍大江南北,家喻户晓的顶流了。
我曾亲眼见过那些所谓的一线女星在那些煤老板面前搔首弄姿,讨好献媚。
有懂事者甚者会在老板下榻的酒店提前沐浴,备好老板喜好的制服,为风尘仆仆的老板洗去一身的风尘,助其修得物我两忘的贤者境界。
而她们之所以这么做,只求煤老板能豪掷千金,让她带资进组,谋得更好的资源。
我还亲眼看到过某男星犹如奴才般跪在京圈富婆的脚下,陪着笑脸,任其羞辱。
而在我最穷困潦倒之际,寒冬腊月睡过桥洞子,就着雪水啃过冻馒头,甚至翻过垃圾桶,只求能翻到一些别人扔掉的残羹剩饭。
至于我的一生为何如此跌宕起伏,起落不定,只因我是一个遭受了诅咒,一生都留不住财的盗墓贼。
如今的我早已金盆洗手,在东北一座不起眼的小县城里开着一家小超市,每日里卖多少钱,就吃多少饭,一毛不剩,一分不留,日子虽过的拮据清苦,但也还算安稳。
我虽金盆洗手,但却洗不去几十载的前尘往事,荡不去半生的爱恨情仇...
每天里,我大部分时间都会坐在小超市的门前,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我那虽算不上波澜壮阔,但也绝对称得上跌宕起伏的前半生...
而故事的开端,还要从1999年说起,那一年我20岁...
我出生的山村名为九道坎子,这里不仅物资匮乏,思想落后,信息更是无比闭塞,想要进一趟城,都需要步行两个小时下山,然后乘坐公汽,继续颠簸大几个小时。
再加上我们这里冬天的时候天亮的晚,黑的却早,这就导致上午下山,进城后往往天都是黑的。
交通的不便,再加上兜里没钱,这就导致像我一样大的大小伙子们,一整个冬天都处于一身的劲无处使的状态。
而唯一的消遣方式,可能就是一群连狗都嫌的大小伙子凑在一起,四处找乐子了。
这一天,我和几个把兄弟趁着夜黑,偷偷溜到了我们村秦老五家房后,秦老五刚刚结婚没几天,新媳妇是隔壁村的,人长的白净,看的我们哥几个心痒痒,所以就准备来听墙根。
我们几个踩着厚厚的积雪躲在了窗户下,静静等待了一会之后,屋子内果然传出了秦老五他媳妇的声音。
“哎呀我去,这秦老五的媳妇没看出来啊,平日里见谁都脸红,这仅次于王寡妇了啊!”二柱子听的脸色潮红,不住的咽着吐沫,一双眼睛瞪的跟雷达似的,眼珠子都要飞进秦老五的被窝去了。
“别看了,三金子,炮仗呢?”大雷子低声问。
闻言,人群中梳着中分头,白白净净的小胖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二踢脚:“家里就剩这个了,你看行不?”
“行!”大雷子点了点头,随即咧嘴一笑,三两下就爬上了房顶,将二踢脚点燃后,直接扔进了烟筒里。
大约几秒钟后,就听‘咚’的一声,紧接着,便是‘轰’的一声闷响,秦老五家的房子都颤了一颤,窗户都被震碎了,黑烟更是顺着窗户飘了起来。
紧随而来的,便是秦老五媳妇又惊又怕的声音:“哎呀妈呀,老五,咱俩把炕都整塌啦!”
“噗...”
我们几人憋不住笑,但下一秒,就听秦老五说:“竟扯王八犊子,这几天让你给我累的上炕都费劲,还能把炕都整塌了?是他妈有人在咱家烟筒里面放炮!”
“我去,炕都震塌了?”二柱子大叫了一声,而大雷子已经从房顶一跃而下,跳到了厚厚的积雪上。
“快跑!”大雷子起身撒丫子就跑,而我却透过被崩碎的玻璃,看到了秦老五媳妇白花花的身子,还有秦老五顶着一张被崩的却黑的大黑脸光着膀子往外冲的景象。
“老幺快跑啊!”见我发楞,大雷子还不忘拉了我一把,随后一群人便一边笑着,一边风风火火的跑回了二柱子家。
“嘿嘿,这可真特么刺激!”进屋后,二柱子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说着:“那秦老五媳妇的屁股可真白啊,妈的,白瞎了,让秦老五给糟蹋了!”
“秦老五不会找过来吧?”三金子有些担忧。
“找过来能咋地?他还能打过咱几个啊?”大雷子毫不在意,直接脱掉棉鞋上了炕,从三金子棉袄里抽出了一瓶二锅头,然后就着花生和毛客(瓜子)喝了起来。
我们几个平日里基本都窝在二柱子家,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二柱子十五那年就没了爹娘,家里就他一个人,所以就算我们作到天亮也没人管。
还有一点,那便是二柱子家隔壁就是王寡妇家。
王寡妇大我们十多岁,人长的贼拉好看,走路的时候胯还一扭一扭的,惹的村里不少老少爷们眼馋,更让那些本就先天不足,且还素面朝天的老娘们们对她致以了最高规格的问候。
骚狐狸!
而王寡妇好像也不在乎,反而还更加变本加厉的穿着花棉袄,不时的扭着屁股在村里乱转。
用二柱子的话说,那就是骚的没边了。
不过二柱子也没冤枉她,虽然是名义上的寡妇,但她晚上可没闲着,就今天,我们几个正喝着酒,天南海北的闲扯之际,声音便传入了我们几人的耳朵。
二柱子喝的满脸涨红,然后对着一旁穿着背心,虎背熊腰,盘腿坐在炕上的大雷子说道:“大雷子,要我说,你这一身的腱子肉,哪个老娘们见了你不多看几眼,一会咱哥们喝完,等王寡妇的老铁一走,你就直接冲进去,把王寡妇办了。我跟你说,以我多年听墙根的经验来判断,那王寡妇的老铁肯定满足不了她,你进去后,那王寡妇看到你还不得...”
二柱子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坐在炕上的大雷子扔过来的花生壳打在了脸上:“去你大爷的,你雷哥我能看上她?”
二柱子大名刘德柱,因为我们哥几个拜把子的时候他年纪排在老二,所以我们就称他二柱子,而这些年,二柱子这名字也在村里叫开了,有些半大孩子甚至都不知道他大名叫啥,见了面就二柱子二柱子的叫着。
而大雷子,大名何雷,在我们几人中年纪最大。
他人长的高大,是出了名的刺头,前年当了兵,但因为在部队里天天打架且屡教不改,最后给撵回来了,具体真假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是这么说的。
我们把兄弟一共五个人,老大大雷子,老二二柱子,老三三金子,这家伙大名金鑫,家里早些年收山货挣了不少钱,是我们哥几个中家庭条件最好的,每天喝的酒,都是他从家里偷出来的。
而他也是我们几人中,唯一一个读完高中,有高中文凭的。
老四徐大年,外号四毛子,因为这小子祖传的秃顶,没几根毛还常年梳着几撮刘海,那刘海黏在一起不多不少正好四根,所以我们都这么叫他。
至于我张承运,是把兄弟五人中年纪最小的,所以他们都老幺老幺的叫着我。
此刻,大雷子,三金子还有我都齐聚在二柱子家,至于四毛子为何没来,是因为这货秋收结束后,就出去投奔外地的一个远亲打工去了。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算算时间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不一会,一瓶酒就见了底,而三金子,也一边打着酒嗝,一边从兜里拿出来一个信封。
“四毛子给咱们来信了。”
“四毛子来信了?啥时候的事啊,你咋不早说!”二柱子一把抢过了信封,信封还没被打开,二柱子撕开后,信封内竟然滑出来四张崭新的面值为五十元的大钞。
我们几人顿时将眼珠子瞪的溜圆。
“四毛子这是卖腰子啦?”二柱子一脸的悚然。
“里面还有不?”大雷子急忙问。
二柱子又往出倒了倒,一封信滑落而出。
二柱子打开了信纸,我们几人急忙将脑袋凑在一起,向信纸上歪歪扭扭的几行字看去。
随后异口同声的将信中的内容念了出来。
“大雷子,二柱子,三金子还有老幺,我是你们xiao sa帅气的毛子哥。随信的二百块钱,是我这段时间zan下的,其中一部分已经寄回家里,我自己偷偷留了二百五,给你们四个二百,我留五十,咱哥几个平分,我够意思吧?
你们在家都还好吧?王gua妇还那么sao吗?今年冬天的雪大不大?村里家家户户都杀年猪了吗?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就是有点想家,想家里的猪肉炖suan菜,还有点想你们,等我回去,与你们把酒言欢。”
看完信后,我们几人一脸的黑线,心说四毛子你这信就非得写是么?
不会的字,还带用拼音带的?
“四毛子真够意思啊,知道咱哥几个困难,就二百五十块钱,还给咱们寄回来二百,妈的,都要给我感动哭了。”二柱子眼圈通红,也不知道是喝的还是真感动了。
“就没了?”大雷子拿过了信封又抖了抖,见里面确实没东西后,便将信封翻转了过来,随即就发现,信封背面竟然还写着一行字。
云南省怒江州兰坪白族普米族自治县。
鸳鸯姐看着手中的洛阳铲,激动的身体都微微颤抖了起来,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内更是闪烁着精光。
前一秒还哽咽流泪的她,这才几秒钟过去,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呢就变了脸,这变脸速度,比特么我翻书都快。
哪怕是柳老也是快步走了过来,抓起一把青色的泥土又是闻又是放在嘴里尝的。
这一幕可把我们哥几个吓坏了,心说这是咋地了,不就挖出点颜色不一样的土么,至于这么激动?
鸳鸯姐激动也就算了,毕竟年龄跟我们相仿,可能还不够成熟稳重。
但这柳老头怎么还把土扔嘴里吧唧起嘴来了?
当时毕竟是我们第一次接触这个行当,对这个行当里的一些门道完全不了解。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这所谓的青泥膏,是古代一种特质的极具粘性且特别坚固的建筑材料。
因为古代没有水泥,更没有混凝土,但古人的智慧绝对是无穷的,他们制造出了比水泥和混凝土还要更坚固的夯土。
而夯土也分为很多种,有青色的,被行内人称之为青泥膏,有白色的,还有黄色的,甚至还有红色的,而夯土的颜色,也是由选择的泥土和加入的混合材料决定的。
一些有经验的盗墓贼,可以通过泥膏的颜色,就能判断出下面埋着的古墓是什么年代的。
其余颜色的泥膏暂且不提,就单说这青泥膏最早出现在战国时期,其制作工艺及其复杂,只是选土就有很多门道,在众多泥土中,粘土和黄土还有青土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这些土自身就具有一定的粘性,在夯实后,也更加坚固。
而青泥膏选择的土,就是青土。
不过选土还只是第一步,里面还要添加许多其余的材料。
比如沙子,石灰,砾石,熬煮粘稠的糯米汁等等等等...
有些夯土内,甚至会添加人类或者各种动物的粪便,以此来增加粘稠度。
有人可能会说了,用这东西建造出来的建筑能结实么?
有这个疑问的朋友,可以去西安城墙转一转,或者去长城走一走,甚至是任意一座古城都可以。
这些可都是屹立了千年且普通人比较容易接触到的古建筑物。
而现代建筑,有些砖瓦房没住几年墙面就开裂了,但这些古建筑风吹日晒几千年,刨除战争带来的不可修复的损害,还真没听说过那里要塌了,哪里要倒的。
你说,这结实不?
而古代一些有实力的王公贵族死后,都会在墓穴上打造一层夯土层,这夯土层既可以防潮防虫,还可以防盗。
因为古代工具匮乏,夯土层又过于坚固,没有点手艺的盗墓贼,跟本就弄不开。
但...
时代变了!
你古人的智慧再高,也架不住科技的飞速发展,而且,在民间更是隐藏着无数的奇人,制作出的工具,其锋利程度,甚至可以做到削铁如泥,挖穿夯土就更不在话下了。
而此刻,我们一铲子打出了青泥膏,这就意味着,我们打到了古墓的夯土层了。
这也是为什么鸳鸯姐这么激动的原因。
此刻,柳老还在细细咀嚼着青色的泥膏,一旁的二柱子看的直咽吐沫,问:“柳老,这土有啥好吃的,难不成还能是甜的?”
对此,柳老只是淡淡一笑,随后‘噗’的一声将口中的泥土吐了出去,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土,这可是两千多年前老祖宗的智慧结晶,这土名为夯土,其制作工艺及其复杂,那些几千年的古建筑,都是用这东西作为粘土,再用石头砌成的。而一些有钱有权的王公贵族,死后也会在自己的墓穴上方打上一层夯土层,一来可以坚固墓室,防虫防潮,二来嘛...”
说到这里他轻轻一笑:“就是防我们这些盗墓贼了。”
“柳老,我们可不是盗墓贼,我们就是给砖厂烧砖取土的工人。”一旁的大雷子忽然说。
“呵呵,你这小子脑袋最机灵,不过你跟我说这些也就说了,要是进了局子,你这么说看人家信不信你?”
“爷,我们快点往下挖吧?”鸳鸯姐开口催促,柳老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下面的墓应该是战国时期的没跑了,正好和那个传说对上了,你们几个,就在刚刚下铲的地方往下挖,一直挖到夯土层后,再上来叫我。”
柳老说完后,鸳鸯姐就指着一旁的几个铁铲说道:“刚才用的是洛阳铲,是专门用来探点定位的,现在你们用这个,这些都是改良过的工兵铲,铲子很锋利,你们挖的时候小心一些,不要伤到了彼此。”
我们几个没动,而是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犹豫。
如果现在收手,那我们应该还是清白之身,可一旦在这下了铲子,将盗洞打到了古墓,那我们可就是名副其实的盗墓贼了。
一旦被抓住,甭管你因没因为这次盗墓而获益,都是要一并蹲笆篱子的。
就在我们几人犹豫之际,帐篷忽然被掀开了,我转头看去,就见掀开帐篷的是范震,后面还跟着大春,在大春后面,还跟着两个叼着烟的人,其中一个一头黄毛,另外一个脸上有道疤。
“柳老!”范震走进了帐篷,笑着跟柳老打了声招呼。
“嗯,刚才我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吧?”
听到柳老的话之后范震搓了搓手,说道:“柳老,虽然在这个行当里我就是个野路子晚辈,但也知道打出了青泥膏意味着什么,这下面的墓,至少也是战国时期的,规格绝对很高。要是失了手,最起码也要十年起步。要是挖出来国宝级的物件,那估摸着还得吃枪子。”
“怎么你怕了?”鸳鸯姐一声冷哼:“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我和我爷跟你们这群南派的土耗子合作,找到了大墓,里面的东西我们二一添作五平分。不过你要是怕了也没事,我和我爷自己也能下去,到时候就算出了事也绝对查不到你范支锅的头上。不过,这几个小子得给我们留下,我们需要人挖土。”
“鸳鸯姐说笑了。”范震笑了笑,点燃了一根烟说道:“我要是怕,那我就不干这个了,而且战国时期的大墓可不是那么好遇到的,有多少前辈挖了一辈子土,到死都没遇到过这么老的大墓,既然被我范震遇到了,那我肯定不会退缩。不过嘛...”
说到这里他眼珠子一转,随即干笑着继续说道:“这二一添作五平分,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了?”
“怎么不合适了?要不是我和我爷遇到了你们,你们现在还在漫山遍野的乱挖撞大运呢。不说这个刚探到的战国大墓,就说之前找到的几座小贵族墓就够你大赚一笔的了,我劝告你,做人别太得寸进尺。”
鸳鸯姐的脾气很火爆,跟本就不给范震面子,指着范震的鼻子就是一通臭骂,最后还是柳老摆了摆手,说道:“鸳鸯,行了。”
“范支锅这样吧,这大墓里面的老物件,我老头子一件不取,我只拿我在找的东西。”
“真的?”范震一怔,一脸意外的看向了柳老,见柳老肯定的点了点头之后顿时眼睛一亮,说道:“既然柳老都这么说了,那我范震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大春,叫几个人过来,指导这几个小子把盗洞打好,然后护送柳老安安全全的进墓!”
“好。”
大春说完转身就要走,但柳老却摆了摆手:“不用了,就让这四个小子挖吧,这座大墓,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也行。”范震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我们几个:“你们几个才来,没想到就给我挖到了这么一座大墓,嘿嘿,看来你们还真是我的福星啊。不过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挖?”
此刻我们几人都知道,现在想要抽身恐怕是不太可能了,无奈之下,只能拿起了特质的工兵铲,硬着头皮挖了起来。
因为我们几人都没经验,所以盗洞口挖的特别大,都有快三米见方了,最后大春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比划着说道:“你们他妈的挖坟坑呢?咋地,你他妈要把谁埋了啊?这么挖,要挖到什么时候才能挖穿大墓?”
“那咋挖啊!”二柱子问。
“你们这么地...”经过大春比比划划的一通指导,我和大雷子才没有继续扩大盗洞口,而是闷着头往深处挖。
因为越往下挖越窄,导致四个人跟本就站不住脚,所以我们只能两班倒,我和二柱子一班,大雷子和三金子一个班,本来我是想跟大雷子搭伙的,但二柱子和三金子一个虚一个胖,让他俩搭伙那这辈子都别想打通盗洞了。
最后,只能我和大雷子一人带一个。
这盗洞越往深处挖,就越闷,再加上干的是体力活,没一会我们几个衣服就被汗水给湿透了,最后我们几个直接脱了衣服,就穿着背心和裤衩子在下面挖。
“你们这挖的也太慢了,正儿八经的土夫子打一个十米的盗洞,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就能打通,按照你们几个这个挖法,不得挖好几天呀?”
鸳鸯姐蹲在盗洞口,看着刚刚从盗洞里爬上来,灰头土脸的我和二柱子没好气的说道。
听完这话二柱子不乐意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鸳鸯姐,你也说了,那是正儿八经的土夫子,我们算啥啊,连半吊子都算不上,我们也没干过,能挖这样都不错了。而且这下面能闷死人,干一会就上不来气,还有一股子土腥味,不信你自己下去试试!”
“行行行,我不跟你们犟。”鸳鸯姐一声冷哼,拿起一把工兵铲就要跳进盗洞。
此刻,经过我们一天的挖掘,盗洞已经有七八米深了,而就在鸳鸯姐准备跳下去之际,下面忽然传出了大雷子发闷的声音:“不对劲,怎么挖不动了?”
“这下面全是石头!”这句话是三金子说的。
范震趴在洞口向下看了一眼,随即皱了皱眉头:“才挖七八米,怎么就看不见人了?”
“这几个狗把洞挖偏了,这挖的已经不止七八米了。”大春大骂了一声。
好家伙,要不是大春看出端倪,我们哥几个还真有可能在土层下面挖出一条隧道来。
之所以如此,完全是我们没有任何经验,这洞起初挖着还没啥,是直挺挺的向下的。
但越往下面挖,我们几个就越没准头,挖的就越歪,到最后都歪到他姥姥家去了,所以才会出现从上面往下看看不到人的情况。
因为洞是弧形的,能他妈看见人就怪了!
“你们几个真牛逼,这盗洞都打成S形了,你们咋不再继续挖呢!”
大春骂了我和二柱子一句,随即拿起一把工兵铲便跳了下去。
伴随着‘噗通噗通’两声,却是我和大雷子先后砸在了冰冷刺骨的水中。
因为下面太黑,我们跟本就不知道有多深,再加上往下跳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接触水面太突然,导致落水后,我和大雷子都被灌了好几口泥水。
好在这水并不深,只到我俩膝盖的位置。
我俩扑腾着站了起来,随后全都扶着墙,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妈的,这水怎么这么臭!”大雷子骂了一声,随即‘呸呸’的往出吐水口。
我也感觉到了,这水不仅浑浊,充满了土腥味,且还有一股刺鼻的臭味,那味道就跟三伏天鱼臭了一样,很难闻。
再联想到这里本就是古墓,是埋死人的地方,我瞬间就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雷子哥,你说这水里...不会泡着死人吧?”我有些恐惧的说。
但大雷子却摇了摇头:“咋可能,这里是古墓不假,但墓主人肯定在棺材里舒舒服服的躺着呢,怎么可能会被泡在水里。”
我心说要不是墓主人呢?
不过这话我没说出口,这里本来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古墓,气氛已经够吓人的了,我还是不要烘托气氛的好。
好在我俩的头灯没坏,都还亮着,不然的话,估摸着我当时都能被吓死。
“这里好像是一条走廊?”
我俩转头打量了一圈周围,透过头灯,我看到此刻我和大雷子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墓道,墓道宽两米左右,高大约五六米。
而墓道里的水,应该是后天形成的。
这里本就是怒江流域,泥土中水分大,这些水分慢慢渗入了墓道中,而这里又见不到光,导致水分无法挥发,日积月累的,就形成了这片水潭。
好在这里有这片水潭,不然的话,五六米高的高度,黑漆漆的没有防备之下,跳下来肯定得摔出点毛病来。
这时,头顶传出了‘沙沙’的电流声,我俩抬头看去,就见一个绳梯被顺了下来,而在绳梯下,还绑着一个对讲机,‘沙沙’的电流声正是对讲机发出的。
所谓绳梯,就是用麻绳编织成的梯子,更方便携带,但攀爬需要技巧,因为这东西是软的,不好着力。
“你们两个应该还活着吧?发现什么了?”
对讲机内传出了大春的声音,我闻言骂了一声,心说你他妈死了,我们都不会死。
这东西我没用过,但大雷子会用,从绳梯上解下后,回复道:“这下面有水,别的暂时还没发现。”
“你们有没有头晕恶心的感觉?”大春又问。
闻言,我和大雷子对视了一眼,随即皆摇头,异口同声的说:“没有。”
其实有,也不知道是因为太紧张还是刚才跳下来摔的,但我俩没说,我不知道大雷子当时是咋想的,但我想的是,就算这里真有问题,那也要把大春和范震他们一伙人骗下来,要死,也他妈一起死!
“行了,再过十分钟我们就下去,你俩可以四处转转,但要保持通讯。”
“妈的,这个狗...”
我刚要开骂,但大雷子却用眼神制止了我,随即指了指对讲机,我看了一眼,就发现代表着通讯的红灯还在闪烁,这说明对方并没有切断通讯信号,我们现在说的话,对方依然可以听到。
“老幺,咱俩四处走走,我那个战友说过,古墓里最怕的不是埋的死人,而是可能遇到的各种机关陷阱,但这里已经积水不知道多少年了,就算有机关,应该也被水泡的失效了,没事。”
大雷子说完后,先是前后看了看,见我们身后是死路后,便趟着水向前走去。
本以为,所谓的古墓就算年代再久远,但顶多也就是个年代久远点的坟坑罢了。
但此刻,当我真正的置身在这座可能被埋在地下两千多年的古墓中之际,我的这个想法便被彻底改变了。
大!
这座古墓很大,只是我和大雷子所处的这条墓道就很长,我和大雷子向前走了足足二十多米,竟然都没走到尽头。
走了能有三十米左右,水潭中忽然出现了石头铺的台阶,那台阶一路向前蔓延,越往前台阶就越高,也不知道最后会延伸到什么地方。
“这里怎么会有台阶?”我跟在大雷子身后,一脸不解的低声问。
“不知道。”大雷子摇了摇头:“可能是在打造这座古墓之际,那些工匠考虑到了墓穴会进水的情况,没有台阶的地方地势低,一旦渗水,就会往下走,慢慢积到地势低的地方,这样墓主人的棺材就不会被水泡。但这只是我的猜测,或许,这台阶还有别的什么寓意也说不定。”
又走了几分钟后,台阶竟然到了尽头,前面再次出现了一条平整的石路,但石路上还是很潮湿,有水不停的往下淌。
我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就发现每一个台阶的边缘位置,都有一个凹槽,就像是排水槽一样,向下流的水流都汇聚在了凹槽内,仿佛真被大雷子说中了,这台阶,就是为了让水向下流淌排水的。
而且,随着我们慢慢深入,墓道两侧的石壁上,竟然也出现了壁画。
时间过了这么久,再加上墓道内水汽这么重,壁画跟本不可能完整的保留下来,基本上都看不清个数来了,只能看到一些壁画的痕迹。
“老幺,你看看,那里好像有个门。”大雷子忽然说。
我抬头看去,随即就看到,在我们前方右侧的石壁上,果然出现了一扇石门。
那是一扇对开门,宽大约三米左右,高近四米,因为是对开门,所以门中间有一道大约一指多的缝隙,缝隙内,竟然有水慢慢的往外流。
“原来这水都是从石门后流出来的。”我低声说。
大雷子点了点头,刚要说话,但对讲机内却传出了大春的声音:“你们找到了一扇门?什么样的门?”
“对开的石门,石门上还雕刻了图案,离得有点远,看不清!”大雷子如实说道。
“你们等着,我们这就下去!”我听出大春的语气明显变了,语速很快,变的很激动。
我心说这石门后,不会就是墓主人的棺材了吧?
能在死后拥有如此规格的墓葬,这墓主人的身份地位在那个年代绝对很高,陪葬品肯定不少。
一想到这扇门后可能就隐藏着无数的金银珠宝,我顿时就激动了起来。
可转念一想,就算石门后有着无数的金银珠宝,但也不是我的,我的心情便再次低落了下去...
“什么!”
柳老的这一句话,直接就让范震脸色大变。
就连大春都是咽了口吐沫,有些畏惧的说:“这墓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别人下葬后,都在耳室内陪葬自己生前所用之物,但此人竟然将自己生前养的蛊给陪葬了?这也太变态了吧!而且,就算是封存蛊的耳室,但怎么会出现人手?”
蛊这种东西,我们之前听都没听说过,我们生活的地方地处东北,距离云贵一代太过遥远,再加上那个年代信息闭塞,导致我们对于当地的民俗文化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所以此刻,我们跟本就不明白为何在范震和大春听到柳老的话之后,会变的这么怕。
柳老冷冷一笑:“养蛊的方法千奇百怪,用人的尸体喂养蛊虫,也不奇怪。”
这一句话,更加让大春脸色发白:“震哥,既然这间耳室是封存蛊虫的蛊室,那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
闻言,范震沉吟了一番,随即再次看向了柳老,说道:“柳老,我知道您是有大本事的人,您说一句话,这耳室,是进还是不进,我听您的。”
“呵呵。”柳老笑了笑,说道:“就算我猜测的没错,这间耳室是蛊室,但毕竟也过去两千多年了,什么样的虫子,可以活两千多年?”
“可万一呢?那玩意可是杀人不见血,一旦中了招,可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大春一脸的抗拒,柳老见状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继续向前走,最值钱的东西,都在主墓室,都在墓主人的棺椁里陪着墓主人呢。”
说罢,柳老也不纠结,起身就走。
不过我发现,在柳老起身之际,一旁的鸳鸯姐似乎有些着急的想要说什么,但却被柳老一个眼神阻止了。
“柳老的那个眼神是啥意思?我怎么感觉...柳老并不是不想进这间耳室呢?”我在心底嘀咕。
“走吧。”范震招呼了一声,随后,在黄毛和刀疤脸时刻监视下,我们哥几个也跟着众人向前摸索而去。
这座墓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大的多,初步估算,只是这条墓道,就长达近七八十米,这还不算我们跳下来时那片积水的水潭,如果都算上,都得有一百多米了。
这么长的距离,但我们却只找到了一座耳室,连主墓室都没找到,范震说这很奇怪,不应该。
“也许,那间蛊室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柳老淡淡的说。
“柳老的意思是,墓主人生前所养的蛊虫太多,所以需要修建很大的耳室,才能装下那些蛊虫?”范震问。
“具体如何,我也不知,或许,我的猜错是错的,里面藏着数不尽的宝贝呢?如果范支锅真想知道,可以等我们摸完宝贝后进去看看。”柳老笑吟吟的说,闻言,范震笑了笑也没说话。
一行人又向前走了大约十多米,最前面的大春忽然说了一句:“震哥,前面又出现了一道石门。”
众人抬头看去,就见在我们身前大约五米处,果然又出现了一扇对开的石门。
之前那扇对开的石门是在我们前方右侧,而此刻发现的这座对开石门,是在我们左侧。
“按照正常的墓葬规格,刚才的那座耳室应该是西耳室,这座耳室,应该就是东耳室了。不过,这墓主人身份不凡,再加上所处地区应该是少数民族,其殡葬民俗也许和中原有所不同,所以这座大墓内,可能不只有东西两间耳室。”柳老说道。
“柳老说的是。”范震敷衍的应了一声,随即便急不可耐的对大春使了一个眼色。
大春见状咧嘴一笑,对我们几个勾了勾手指,说:“哥几个别愣着了,到你们发挥的时候了,先推,如果推不开就和刚才一样,直接上破门钩!”
我心里一声暗骂,但也没招,谁叫咱现在是身在屋檐下呢,不得不低头啊。
我们四个上前先是推了推,发现和之前那扇石门一样,跟本就推不动。
最后,我们只能上破门钩。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我不再乱钩乱探了,而是变的很小心,在试探了几下之后,破门钩再次钩住了什么东西,受住了力。
不过这次我没有直接往出拽,而是轻轻的用力试探了几下。
上次是我没经验,太心急了,石头和尸体的触感肯定是有所不同的。
此刻,在我不停的试探下,就发现破门钩钩住的,应该就是顶门石了,因为没弹性,且上下移动时有明显很滑的感觉。
我对一旁的大雷子几人点了点头,几人会意,上前全都抓住了破门钩的把手。
随后,我们四人一起发力,用力的一拉。
我们四个人的力量,虽然比不上一头牛,但绝对顶的上一头小牛犊子了。
但此刻,我们四人合力之下,破门钩钩住的顶门石竟然纹丝不动,破门钩被绷的笔直,哪怕我们左右摇晃,都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这怎么比上次还沉!”二柱子累的气喘吁吁,三金子还不如二柱子呢,因为脱了力,导致身体都轻微颤抖了起来。
“这次,应该是钩住了顶门石了。”看到这一幕后,柳老点了点头,说道:“后面那个胖娃娃,还有那个瘦娃娃,你俩让一让,换两个有劲的上去。”
闻言,二柱子和三金子如获大赦,急忙让开身子退到了一旁。
一旁的大春见状对刀疤脸说道:“小刀,咱俩上。”
说着,往自己的手心吐了口吐沫,率先拉住了破门钩,刀疤脸也没有任何迟疑,也上前一把抓住。
“听我的,我数到三,就用力拉,把你们吃奶的劲都使出来!”大春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便开始倒数:“三,二,一,拉!”
都说换人如换刀,这话一点不假。
随着大春的一声令下,四股力量汇聚在了一起,瞬间将破门钩绷的笔直,而后,就听‘嗡’的一声,仿佛是顶门石倾倒时划到了石门。
听到这个声音后,鸳鸯姐急忙喊:“顶门石倒了,松手,快松手。”
但已经晚了。
我们几人只感觉一股巨力忽然自另外一端传来,仿佛拔河脱力的瞬间,被对方直接拽的飞了起来一样。
四个人,大雷子在前,我在后,我后面是大春,大春后面是刀疤脸,被这股巨力拉扯着全都飞了起来,‘啪’的一声拍在了石门上。
“哎哟!”大春和刀疤脸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还好点,撞在了大雷子身上,而大雷子身手敏捷,在即将撞上石门的瞬间翻转身子,用后背顶住了石门,我属于是一头撞进了大雷子的怀里。
但大春和刀疤脸就惨了,因为顶门石是斜着倒下去的,导致后面的两人被甩了出去,两人直挺挺的撞在了一旁的石壁上,直接跟石壁亲上嘴了。
“雷子哥,你没事吧?”我急忙问。
“没事。”大雷子呲了呲牙,而这时,就见大春捂着鼻子,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不停的往出流,刀疤脸没撞到鼻子和嘴,但左脸也肿了起来。
“泥马。”大春‘呸’的吐了一口血吐沫,我定睛一看,就见里面白花花的两颗门牙。
这傻缺的门牙被撞掉了。
见状,二柱子和三金子强忍着笑,但鸳鸯姐却直接笑出了声:“我都说了让你们松手,你们偏不松,怪谁。”
我心说对,你他妈就是活该,才撞下来两颗牙,咋不直接撞死你呢。
“打开石门吧,要是摸出了好东西,出去后,我给你镶两颗金牙!”范震说。
大春‘呵tui的再次吐了口血痰,然后指着我和大雷子说:“还愣着干啥呢,推啊,小崽子不用你们笑,等出去看我怎么整你们。”
“整我们?你他妈能不能出去还两说呢。”二柱子低声骂了一句,大春听见了但没听清:“你他妈说啥?”
“他说出去后找个娘们让你整。”三金子急忙笑着说。
“别他妈哔哔那些没用的,赶紧的。”大春骂道。
在顶门石被破了之后,石门果然很容易就被推开了。
在推门的时候,大春就站在我们身后急的直跺脚,此刻门被推开,他立马将我们扒拉到一边,探头探脑的向里面看去。
我心说这个憨逼,里面咋不蹦出个僵尸,把你吃了呢,这么黑,你也敢探头往里面看。
下一刻,大春忽然激动的大叫了一声:“震哥,发了,我们发了,是青铜器,里面有很多青铜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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