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南像是心电感应一般,突然来了电话。
“在忙吗?我突然想起,你还要工作,婚礼我打算亲自筹备。”
“你对婚礼有什么需求,我们可以商量商量。”
盛怀南语气温和,莫名让人心安。
“婚礼你来筹备?”
余薇有些诧异,她还以为盛怀南这种大忙人,会随意交给婚庆公司。
话音未落,沈律行的身影陡然出现。
“婚礼?什么婚礼?”
余薇下意识捂住手机,但很快反应过来,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哦,我在筹备我的婚礼。”
沈律行眉毛一挑:“呵,行,我信了。请柬什么时候送来?”
他忍不住暗暗冷笑。
这个女人,究竟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余薇怔愣了一下,关于请柬的问题,她还没跟盛怀南沟通。
“那个……你稍微等一等。这几天太忙,现在婚礼由我老公筹备。”
沈律行嗤笑摇头,余薇前言不搭后语,极力维护自尊的样子,可笑至极。
“好,那我等着。”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下班,但没等余薇松口气,沈律行再次找来。
“收拾一下,今晚的航班。阿韵心情不好,周末我要陪她去巴黎喂鸽子。”
余薇怔了怔。
巴黎,浪漫之都。
最爱沈律行时,她曾因沈律行随口一个许诺,熬夜半个月,做了去巴黎旅游的游玩攻略。
幻想着在塞纳河畔,情定终身。
却在生日来临前,被沈律行浇了一盆冷水。
“你以为我很闲,有空陪你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余薇只能安慰自己。
沈律行确实很忙,哪怕是节假日,旁人休息,他也要忙于应酬。
混迹于诸多商场老狐狸,豪门子弟之间,拓展人脉。
但现在他却能为了陪宋思韵喂鸽子,推掉周末的慈善晚宴,放弃与王局打高尔夫……
余薇无意与宋思韵对比。
说到底,只是不够爱罢了。
“好,我这就安排,推掉沈总周末两天的应酬。”
沈律行蹙眉:“听不懂人话?收拾行李,你来安排行程,你上次做的攻略不错,应该能让阿韵玩的开心。”
余薇正要敲击键盘的手,微微一颤。
很快,她回过神,一番操作。
“旅游攻略,已经发到沈总邮箱。”
“但很抱歉,周末我还要跟丈夫沟通婚礼细节,无法为你们做向导。”
沈律行有些不耐烦。
“还没玩够吗?有意思吗?”
余薇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沈律行却低头看了眼手机。
“算了,随你吧!”
“既然要结婚,趁早从沈家搬出去,阿韵过几天要住进来。”
扔下这句话,沈律行脚步匆匆离开。
余薇脸色有些苍白。
抛开沈律行不谈,沈父沈母视她如亲女儿。
她原本还打算,从沈家出嫁。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要断,就断个干干净净。
周六,余薇干净利落的收拾一番,临时入住酒店。
离开住了十年的沈家别墅,她只觉得浑身陡然一松,仿佛卸掉一层厚厚的枷锁。
第二天一觉醒来。
盛怀南的特助,已经在酒店餐厅等候许久。
“盛总特意安排我,为余小姐搬家。婚房已经准备好,同时盛总已经将余家老房子买下。”
“余小姐随时可以入住婚房,也可以先回到余家老宅,婚礼当天从余家出嫁。”
余薇心神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