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察推开那扇门时,沈聿川已陷入半昏迷状态,口中不断喃喃:“不可能,你绝不能就这样离开我。”
片刻之后,他又开始辩解:“我并非有意害你,都是宋声声在从中作梗,若非她煽风点火,我也不会失去理智。”
“你别走,我们本可以共度余生,我保证,以后绝不再与宋声声有任何瓜葛。
对不起,你才是我真正的妻子。”
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出示证件后,将他带上了警车。
打扫的阿姨察觉到异样,推开门看见我扭曲腐烂的尸体,吓得当场晕厥,醒来后立即报了警。
经过监控录像和证人证言的调查,警察迅速锁定了沈聿川,并将其逮捕。
铁证如山,他无从狡辩。
而宋声声,在得知事情败露后,企图逃离出境,却在海关被拦截。
这一切,都是宋声声在背后策划,我的死,她难辞其咎。
我如影随形地跟在沈聿川身边,无论是水面还是镜面,都试图让他看到我的存在。
他恐惧得不敢睁眼,生怕一睁开就会面对我那双永远无法瞑目的眼睛。
我不断地折磨着他,直到他精神崩溃,彻底陷入疯狂。
疯癫的沈聿川,手中紧握着那根验孕棒,对着地上的杂草喃喃自语:“眠眠,我们的孩子何时才会出生?
我们应该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呢?”
直到法庭审判的那天,沈聿川才恢复了些许理智。
面对法官的质询,他供出了所有罪行,并指认了宋声声:“是她给我出的主意,杀人手法也是她教我的。
苏晚眠死后,她还鼓动我一起逃到国外。”
宋声声歇斯底里地反驳:“你胡说!
苏晚眠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分明是你下的手!”
此时,她的助理也站出来指证。
最终,他们一个被判死缓,一个被判无期。
在法庭外,助理对沈聿川说:“三个月前,宋声声回国的第二天,你喝醉了,是我送你回家的。
那时,是太太一直在照顾你。”
助理沉默片刻,又补充道:“太太的身孕,刚好也是三个月。”
沈聿川闻言,神情一滞,随后突然放声大笑。
他在笑什么?
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吗?
“对不起,我错了,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沈聿川一遍遍地诉说着懊悔。
但我知道,那并非真心的悔悟。
他只是在失去一切后才感到懊悔,为了他的前程、为了他的孩子、为了他那即将终结的一生。
他从未真心为我感到过一丝愧疚。
直到彻底离开这个世界,我才明白,沈聿川从未真正爱过我。
他对我,只有无尽的索取。
在沈聿川被击毙的那天,我飘到了宋声声的牢房。
她已不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女人,而是日复一日地从事着繁重的劳改工作。
我会在无数个瞬间出现,折磨着她,直到她精神崩溃,屎尿失禁地跳入水中。
那一刻,我满意地抚摸着小腹。
“我愿意用余生的所有,来换取我女儿的平安。
求诸神显灵!”
在一片混沌与嘈杂中,我仿佛听到了母亲的声音。
她不是在我八岁那年就因车祸离世了吗?
一道刺眼的白光让我闭上了眼睛。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妈妈正满脸慈爱地抱着我。
爸爸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宝宝终于和爸爸妈妈见面了,欢迎你来到这个世界。”
我无声地落下眼泪。
爸爸妈妈慌忙拿起玩具哄我。
我流下了幸福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