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茶曾书屋 > 其他类型 > 废后嫁王爷,狗皇帝悔哭了!全文+番茄

废后嫁王爷,狗皇帝悔哭了!全文+番茄

陈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文悦怄气死了,她今日穿着月白长裙,头上戴的珠钗也是当季的新品。虽说素了点,但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怎么到宋瑶竹的嘴里,就成了“朴素”!她怎么不说自己土包子乍富,没见过世面呢!“自然比不得姐姐得王爷疼爱了。”她强颜欢笑,已经开始后悔凑上来了。今日虽说是上京诗社举办的市集,可因着往年谢离危的参加,让上京诗社在上京文人圈子里十分出名。凡是上京的学子都以加入上京诗社为荣!“王爷您忙去吧,我和妹妹去女宾处坐会儿。”虽然大陈民风开放,但京城这些世家都看重名声,未出阁的女子出门都要戴幂笠或面纱。茶馆今日也分了男宾区和女宾区,只是用了个屏风隔开,做做样子。落了座,也不待宋文悦向她介绍自己的小姐妹们,就听宋瑶竹对彩银道:“你让人去沏茶,记得用我带来的...

主角:宋瑶竹谢离危   更新:2025-01-16 14:2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瑶竹谢离危的其他类型小说《废后嫁王爷,狗皇帝悔哭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陈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文悦怄气死了,她今日穿着月白长裙,头上戴的珠钗也是当季的新品。虽说素了点,但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怎么到宋瑶竹的嘴里,就成了“朴素”!她怎么不说自己土包子乍富,没见过世面呢!“自然比不得姐姐得王爷疼爱了。”她强颜欢笑,已经开始后悔凑上来了。今日虽说是上京诗社举办的市集,可因着往年谢离危的参加,让上京诗社在上京文人圈子里十分出名。凡是上京的学子都以加入上京诗社为荣!“王爷您忙去吧,我和妹妹去女宾处坐会儿。”虽然大陈民风开放,但京城这些世家都看重名声,未出阁的女子出门都要戴幂笠或面纱。茶馆今日也分了男宾区和女宾区,只是用了个屏风隔开,做做样子。落了座,也不待宋文悦向她介绍自己的小姐妹们,就听宋瑶竹对彩银道:“你让人去沏茶,记得用我带来的...

《废后嫁王爷,狗皇帝悔哭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宋文悦怄气死了,她今日穿着月白长裙,头上戴的珠钗也是当季的新品。虽说素了点,但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怎么到宋瑶竹的嘴里,就成了“朴素”!她怎么不说自己土包子乍富,没见过世面呢!
“自然比不得姐姐得王爷疼爱了。”她强颜欢笑,已经开始后悔凑上来了。
今日虽说是上京诗社举办的市集,可因着往年谢离危的参加,让上京诗社在上京文人圈子里十分出名。凡是上京的学子都以加入上京诗社为荣!
“王爷您忙去吧,我和妹妹去女宾处坐会儿。”
虽然大陈民风开放,但京城这些世家都看重名声,未出阁的女子出门都要戴幂笠或面纱。
茶馆今日也分了男宾区和女宾区,只是用了个屏风隔开,做做样子。
落了座,也不待宋文悦向她介绍自己的小姐妹们,就听宋瑶竹对彩银道:“你让人去沏茶,记得用我带来的那套茶具,不要用茶馆里的。”
和宋文悦交好的几个小姐妹们面面相觑。
讲究的贵人们出门确实会自带茶具和茶叶,但她宋瑶竹什么出身?她也敢在他们的面前摆谱了?
真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不将她们放在眼里了!
“不知道王妃自带了什么茶叶?我们可有口福?”
宋瑶竹噙着温柔的笑,道:“五百两一斤的茶叶,本妃觉得你们可能喝不起。”
众人:“......”
人的嘴,怎么可以说出这样刻薄的话!
宋文悦更是气死了,她想看到的是宋瑶竹被逍遥王折磨得不成人样,而不是她在自己面前炫富!
想想来气,兀自起身道:“我出去透透气。”
几个小姐妹纷纷跟了上去,留下宋瑶竹一个人坐着。
“王妃,咱们这样不太好吧?”彩金小心翼翼地问道。今日王妃非要这么装扮的时候,她就劝过。但王妃执意如此,她也没法子。
她摆了摆,耳语吩咐道:“找个面生的丫鬟跟上去听听她们说什么。”
彩金瞪圆了眼睛,偷......听?
那厢宋文悦和几个小姐妹手挽着手走在院子里,大家都被宋瑶竹那副炫富样气到了。
“之前在你家见到你姐姐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个好相与的。怎么现在如此......”
“人家现在是王妃,自然不是我们可以高攀的。”
“不是都说逍遥王心狠手辣,后宅女子少有活着的吗?听说还有直接玩死的,怎么王爷还将她带了出来?”
说话的人压低了嗓音,她也说出了几人心中所想,几人都看向宋文悦。
宋文悦本就不爽,刻薄的话脱口而出:“听母亲说,她和先皇后有几分相似。”
“不会吧!”众人倒吸一口气,旋即有人想起了一桩往事。
“我小的时候听人说,那位扶灵回乡的时候,传出他和尸体共躺一棺的传言。”
“那也太恶心了!”
不仅仅是因为那是尸体,合棺只有夫妻能做,谢离危是谢婉清的弟弟,他此举是在告知世人,他对姐姐心怀不轨吗?
宋文悦也倒吸一口,那岂不是便宜了宋瑶竹!
但她嘴上却说:“这样的话可不能让旁人听了去,王爷和先皇后姐弟情深,皇上亲自褒奖过的。”
人总是对八卦充满无限好奇心,虽然大家面上不显,可重回到位置上后,看宋瑶竹的眼神就不对劲起来。
宋瑶竹知道了她们背后议论自己的话,面上不显地道:“听说今日来的青年才俊不少,不知道几位皇子会不会来呢。”
听到“皇子”两个字,宋文悦敏感地抖了下身子。
是啊,自己若是想要将宋瑶竹重新踩在脚下,就要嫁得比她好才行!
三皇子,是她的机会!
这边的谢离危也坐到了评委的位置上,因着皇上封了他一个“逍遥王”的名号,这些年他过得确实逍遥。
什么诗集雅会都有他的影子,加上他年少成名,不少才子都喜欢和他亲近。他名声不好是在后院的事情上,他们这些读书人都是男人,总不能也被他迫害吧?
所以混着混着,他变成了上京有名的点评家。那些才子都以被他点评两句为荣。
不一会儿就有人出来主持今日的诗集,无非就是指定主题让众人作诗,再叫评委点评。
宋瑶竹对诗无感,她早年的精力都在打天下上,自然没空做风花雪月的事情。
闲着无聊,她四下张望,毫不顾忌地打量身边的夫人小姐们。反正在她们的眼里,她就是个没规矩的乡下人,干脆坐实咯。
这一刻,宋瑶竹觉得放飞自我真是爽呆了!
前世因为谢家嫡女的身份压着,她在外不仅是自己,更是谢家代表,不可让谢家蒙羞,一直克己复礼。
现在没了那些束缚,可不就爽呆了!
忽地,她视线瞟到二楼一处包厢,那包厢开了半扇窗户,站在窗户里的人影叫人看不清晰,但她凭自己对宇文无极的了解判断出,那就是他。
什么诗集,值得他亲自出宫来看?
包厢内的宇文无极视线落在那珠光宝气的女人身上,她如此“盛装”,想不夺目都难。
除了相貌以外,和谢婉清没有半点相似。倒是她身边那个宋四,行为举止都很端庄得体,可惜戴着面纱,瞧不清容貌。
“李维,你说,十几岁的人还能教好吗?”
李维听到皇上这句话,心突突地跳。心想,您别不是想把逍遥王妃掳回皇宫,然后好好调教吧?
这可不兴动臣妻的啊!而且这婚事还是您自己赐的!
“皇上,奴才斗胆说一句,民间有句粗话叫‘狗改不了吃屎’,这人的秉性一旦形成,怕是很难改变。”
李维脊背发凉,这么些年下来,他真是越来越不知道自己这个主子在想什么了。
这可是臣妻啊!您身为臣子表率,您怎么敢的哇!
只见主子沉默良久,还是道:“先见见人吧。”
李维怔愣在原地,见谁?宋三还是宋四?

烛火摇晃,满屋红光。
喜房内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被捆着手脚丢在床上,她眉头紧皱,口中呢喃:“不要!不要......”
梦中,烛火在她眼前摇曳,蜡油滴在她满是刀痕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却不及她体内的痛。
身中剧毒,毒素随着时间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疼得她大汗淋漓,意识都要涣散。可她今日难得清明,似是回光返照。
她被人藏在一面墙后,听到了她弟弟谢离危的声音。
谢离危稚嫩的声音里是难掩的悲痛,他虚弱无力地恳求道:“请皇上让臣领回家姐遗体。”
皇上声音冷厉:“你姐姐是朕的皇后,死后自是葬在皇陵的!”
“家姐自十四岁认识皇上,陪您南征北讨,奠定大陈基业,劳苦功高。难道您忍心让她一人在皇陵苦等您几十年吗?”
皇上面皮一紧,怒斥道:“谢离危,你大胆!”
他这话是在说他该下去陪谢婉清吗!
“臣不敢!家姐一生都爱热闹,皇陵凄冷,难免寂寥,请皇上容许臣带回阿姐的遗体。”谢离危跪俯在地上,声音颤颤。他不能接受,自己不过应邀去京外研学了几日,竟然传出凤仪宫走水,满宫人都烧死的噩耗!
他要回阿姐的遗体,不仅仅是为了让她死后安宁,更是为了查明真相!
他阿姐身边高手无数,怎么会死于一场走水!
皇上僵硬的面皮抖了抖,斥责的话还未说出口,又听谢离危道:“我谢家全族自愿退出京城,回陈留,再不过问朝堂之事。请皇上容我带家姐遗体一同回乡!”
皇上屏息一口气,谢家是陪他打下天下的肱骨之臣,功高盖主。朝堂上许多人更是只听谢婉清的话!所以他才狠下心来处死谢婉清,为的就是慢慢拔出谢家这个在朝堂上几乎只手遮天世家大族。
如今,一副遗体就能让谢家所有人退出朝堂,划算的很!
皇上叹了口气,“朕知道你们姐弟情深,婉清生前也多次说想要回故土看看。罢......你便带她回去吧!”
暗室内的谢婉清呕出一口鲜血,“不要......”
若是谢家主动放弃权柄,那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谢家百年世家,出过多少人杰!宇文无极真的会放过他们吗!
可她实在虚弱,气若游丝,发出的声音无法穿透墙体。
身体在一点点变凉,她胸口的恨意却如江河奔腾!
因为宇文无极一句“与她共享江山”,她呕心沥血辅佐他成为皇帝。他却因为政见上的一点摩擦,置她于死地!
她悔了,她悔!若是能重来,她谢家,为什么不能是天子之家!她!为什么不能自已称王称帝!
“不要!”她惊呼一声,睁开双眼,看到屋内的陈设缓缓回神,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绪。
她竟然重生了!
她重生到了一个叫宋瑶竹的女子身上,女子的记忆一点点被她梳理清楚,看到她被亲人逼死后,前世今生所受的怒火烧得她肝胆发颤。
毕竟是当过皇后的女人,待思绪理清后,她迅速思考如何复仇,情绪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既然成为了宋瑶竹,那宋瑶竹的仇,她也一并肩负了!
还有前世害了她的宇文无极!
宋瑶竹蜷起身子解了脚上的绳子,又走到一旁的桌前,拿剪刀解了手上的绳子。绑她的人显然觉得她逃不出这里,不然应该将她反手绑起来。
她打量了下屋子,看了看镜中的人。脸若银盘,浓眉杏眼,瞧着就是个美人胚子。只是现在脸上的妆容太浓,反多了几分脂粉味儿,没了少女的灵动。
最令人诧异的是,这张脸竟和生前的自己有五六分的相似。
屋内无人后,她方察觉出自己身体的一丝不对劲。头昏沉得厉害,且身子也微微发热。
刚苏醒的时候她以为是窒息后的不适,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自己被人下了药。
宋家为了自己的富贵生活,对这个从未养过的女儿更是毫不留情。不仅将人五花大绑,还下了药。
宋瑶竹连忙给自己灌茶水,寻常的春药只是助兴用的,倒不至于让人失去理智。可灌了一大壶的凉水后,体内的燥热不仅没有去,反而烧得她脑子发昏,眼前都出现了重影。
宋瑶竹跌坐在贵妃榻上,难受得几乎快要死过去。
宋家老贼,她今日不死,必叫他们血债血偿!
就在她浑浑噩噩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掐住她的下巴,将人脸抬了起来。
“与我阿姐倒是有几分相似,难怪宋太师如此费心。”
谢离危说完,手腕一摆,将人脑袋甩到一边,掏出帕子擦了擦手。
宋瑶竹只觉方才的凉意十分熨帖,哪里能让他离开,循着本能攥住他的手,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舒服~”她嘤咛一声。
站在谢离危身后的嬷嬷一脸淡然,但一双老眼都快瞪出眼眶了。
王妃如此轻浮,定会被王爷甩开的!
下一瞬,谢离危果真动手要将人甩开,但谁料宋瑶竹似乎早有预料一边,不仅提前预判了他的动作,避开了被甩到一边的命运,还一把抱住了谢离危劲瘦的腰身。
“撒手!”谢离危冷冷道。
但人是不能和失去理智的人沟通的,宋瑶竹不仅没有撒手,还两脚并用的箍住谢离危的双腿,整个人都挂在了谢离危的身上。
“让我抱抱,我给你银子!”宋瑶竹大言不惭。
嬷嬷已经听不下去了,赶紧上前去扯宋瑶竹。
“王妃!您这是做什么呀!”她扯了两下,根本拉不动宋瑶竹,只能望向谢离危。“王爷,奴婢看王妃这是中了药才成这样,奴婢这就去请府医,还请王爷稍安勿躁!大喜之日,千万千万不要见血呀!”
谢离危气得撩了把发尾,“还不快去!”
他的大半衣襟被宋瑶竹扯开,露出白皙的皮肤。
就在他气得想将宋瑶竹一掌拍死的时候,“啪”的一声,一只软嫩的小手按在了他的胸上。
“哇,好紧致,让姐姐摸摸~姐姐银子多多哦!”
谢离危面色涨红,这是将他当成什么秦楼楚馆的小倌呢!
“放肆!本王要你生不如死!”

谢离危怔了一下,手腕已经被她攥住。
方才那一瞬,他好像看见了他阿姐......
宋瑶竹抓过他的手查看伤口,他手面几个关节的地方都破了皮,因为反复清洗,伤口周边的皮泛白而浮起。她心疼地垂下头对着伤口吹了吹,谢离危下意识缩手,却没能抽开。
“王妃,你逾越了。”谢离危冷声道。他不想再从她的身上去找阿姐的影子,那是对阿姐的背叛。
“难道让我就这么看着吗?”宋瑶竹心下来气,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受伤,但是受伤后对伤口不闻不问的态度让她十分恼火。
他怎么能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会心疼。”宋瑶竹语气笃定到让谢离危有了一瞬间地恍惚。他起身向前一步,长臂一伸按在书案上,将她禁锢在他和书案之间。
“王妃说什么,本王没听清。”他探下身在她耳边道。
一时间气氛有了点变味。
宋瑶竹也慌了一瞬,旋即意识到谢离危这是在“逼”她离开。
她先前在他面前露出慌乱的样子暴露了自己的“底线”,他以为故作亲昵就能打发走她?
呵,她要让他明白,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谢离危等着她羞涩难当地逃开,却没想到她忽地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腰。
“王爷,现在只有你和妾身两个人了。”
而后是漫长的静默......
彼此都能感知到对方躯体的僵硬,但谁都不肯先“认输”推开对方。
又过了几息,宋瑶竹忍不了了。
谢离危早已不是稚嫩的少年,他已然成了个成熟的男子。对方身躯上的热度隔着衣料传到她的皮肤上,让她口干舌燥。
她简直荒唐至极!
宋瑶竹毫不犹豫地推开他,“王爷,再不包扎,您的伤口就愈合了!”
“我去拿药给你处理伤口!”她不容谢离危拒绝地出了门。
他垂首看着自己的伤口,方才宋瑶竹对他的关心并不作假,可先前对她的试探也能看得出来,她对自己无意,甚至害怕和他亲近,为何又对受伤的自己如此关心?
宋瑶竹如此两相矛盾,让他心生疑窦。
“房桡。”
“属下在!”一个声音从房梁上传来。
“去好好查查宋瑶竹,务必详尽。”
“是!”
成亲前也不是没查过她,他以为宋瑶竹只是个胸无点墨的粗鄙村姑,可从昨日到现在的相处来看,对方思路清晰,话中还带机锋,面圣时礼仪姿态皆无圈点之处,哪里是传说中的乡野女子。
或者说,嫁进他逍遥王府的,真的是宋瑶竹吗?
宋瑶竹没再自己回去,她让秦嬷嬷送了金疮药过去。秦嬷嬷对此见怪不怪。
宋瑶竹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想法,看来谢离危自伤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翌日,她再去找谢离危说明日回门的事情,直接找不到人了。谢离危一大早就出了门,也不知道忙什么。
无奈,只能留了字条给他。
谢离危一早得了消息,贵妃今日召见了宋大夫人。
“王爷,宋家这是想踩着我们王府上位吗?”
开国勋贵们都知道,皇上忌惮谢家,哪怕谢家现在已经退出了朝堂,可谢家在天下学子中的名望依旧不倒。
早些年皇上也想随便找个由头处理了谢家,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下手。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天下学子会骂死他这个皇帝的。
他不仅要做皇帝,还要做“明君”。所以他就不能自已明目张胆地打压谢家,只能借臣子之手。
宋家嫁来一个和先皇后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怎么看都目的不纯。
“继续盯着宋府吧。”
“哦对了,这是王妃让人递的字条。”
秦羽将字条呈上,谢离危扫了一眼,摆手让他退下。
他不想看见那张和阿姐那么相似的脸。
这厢,宋大夫人心惊胆战地回了宋家,将今日和贵妃见面的事情说了。
“贵妃叫我进宫闲话了些家常,而后就是问文悦的事情,还问她是否婚配。”宋大夫人抚着胸口,“这才逃了一个逍遥王,怎么又来一个呀!”
“母亲莫急。”宋清远安抚道,“那逍遥王名声都烂大街了,不是寻花问柳就是残害女子,他那后院里都不知道有多少具红颜枯骨。四妹自然是不能嫁给他的。贵妃娘娘可有说是哪家?”
宋大夫人安了安心,继而摇头道:“未曾。”
“贵妃娘娘未明说,说不定是为自己打听的呢?”宋清远抛出这个可能性。
“对对对!”宋大夫人连忙应声,好似这样可以平定心里的紧张情绪。“贵妃娘娘膝下两个皇子,大皇子早已有了正妃,可三皇子还未成亲。想想他现在确实到了要说亲的年纪了。”
“先皇后无所出,这些年皇上一直缅怀先皇后,未曾再立皇后。可朝臣都在劝皇上早立太子,观朝中几位皇子,只有贵妃娘娘......”
“好了。”宋成章打断儿子的话,“这样的话少说,我们家没有实权,最好不要牵扯进党争之中。若是娘娘有意,趁早给四丫头找一门亲事。之前不也看了几家了吗?早些定下!”
宋成章说完,带着儿子去了书房考较功课。而藏在内室的宋文悦却将这些话都听了进去,待父兄离开,她扑到宋大夫人怀里。
“母亲,女儿害怕!女儿不想这么快就离开家,离开您!”
宋大夫人连忙抱着她轻哄道:“乖女儿,不怕不怕,母亲会护住你的!”
贵妃今日叫她,不过是试探一下她的意思。若是现在就传出她要为女儿相看的消息,虽然会惹恼贵妃,但贵妃又怎么会和他们这种没实权的人家一般见识呢。
而在皇上眼里,他们宋家就是不愿参与党争。
只要不失了圣心就好。
“母亲,女儿知道您最疼我了!”宋文悦撒娇道,心里暗喜,自己不是宋大夫人亲生的又如何?她的心还不是偏着自己!

翌日一早,宋瑶竹就让人去问谢离危的下落。
她昨晚去听雪院堵人,结果都在那睡了半宿也没见到人回来,也不知道忙什么。
“王爷不在......”秦嬷嬷不好意思地搓着手道,“前院说王爷出城打猎去了,昨晚没回来。”
宋瑶竹:“......”
得,连这个弟弟都靠不住了。算了,还是自己上吧!
梳妆打扮好后,宋瑶竹带着人去大门上马车。路过花园的时候,在彩银彩金惊诧的目光下,她摘了朵绿菊戴在了头上。
“王妃,带绿会不会不太好?”彩银小心提醒道。
宋瑶竹小手一挥,“不妨事!”
很快到了宋太师府,因着逍遥王府和宋太师府一样,空有虚名没有实职,宋太师也不怎么将谢离危放在眼里。因而只让下人在门口迎接。
宋瑶竹并不在意,自己下了马车,跟着奴婢往正堂走去。她的身后呼啦啦跟着二十多个奴婢婆子,将王妃的架势摆到极致。
主位上,宋太师鹤发白眉,虽然年岁已高,但看着依旧精神奕奕。
宋瑶竹看到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不为旁的,这位宋太师是前朝帝师,哪怕宇文无极继位,依旧保留了他太师的地位,继续担任几位皇子的老师。
虽说他几个儿子教的不怎么样,但他调教皇子的本事还是很强的。
“起身吧。”宋太师喝了她敬的茶,随口问了句:“王爷没来?”
虽然语气淡淡,但宋瑶竹听出了话中的试探之意。一个没有官职的闲散王爷,在妻子回门的时候不出现,说明了什么?
说明根本不给她这个新婚妻子颜面!
宋瑶竹落落大方地起身,丝毫不惧宋太师的目光。她腰身笔直,盛装只是让她更加夺目。
“王爷昨日出城围猎,一时耽误了回城的时间,想来现在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她这话说的,也不说谢离危来还是不来,叫人摸不准她在王府里的情况。
宋太师微微打量了下这个孙女,果然是人靠衣装。现在穿着王妃的服饰,连气场都变得不一样了。不过他也不指望这个孙女为自己所用,毕竟不是养在身边的。
“嗯,你和你父亲母亲说话去吧!”
宋太师说完带着人走了,他等会儿还要去给皇子们上课。
宋太师一走,整个大堂的氛围瞬间松了下来。
宋成章本想仗着父亲的身份,警告宋瑶竹几句不要给宋家惹事,只见她径自坐上了方才老爷子坐过的主座,眉头狠狠一拧。
“宋瑶竹,长辈面前你安敢放肆!”
宋瑶竹接过彩金递来的茶,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她这副无视人的模样叫宋成章恼火不已,他本来就嫌弃这个举止粗鄙的女儿,现在嫁人了竟更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这让他怎么能容忍!
“父亲莫要生气,想来姐姐这几日在王府疏于礼仪,因而忘记了。”宋文悦低声安抚道,实际上是在给宋瑶竹上眼药。
宋瑶竹也不管,自顾自喝茶。
“姐姐也真是,父亲和母亲在,你怎么能做主座呢!”宋文悦说着瞟了一眼宋瑶竹。
本以为自己还会看到个行为拘谨,胆小如鼠的女人。却没成想,主座上的女人坐姿仪态仿佛用尺量出来一般端庄,且形容十分松散,好像在自己的领地。这让宋文悦心生不快。
“放肆!”秦嬷嬷得了宋瑶竹的眼神,立马斥责道。“宋四小姐,你乃是宋太师的孙女,难道不知道王妃的品级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脸都黑了!
之前让宋瑶竹替嫁,就是吃定宋瑶竹性子软好拿捏,现在这模样,分明就是小人得志!
他们大意了!
“说起来,诸位还未向我们王妃行礼呢!宋太师乃是皇子之师,想来最重规矩,请诸位不要坏了祖宗规矩!”
秦嬷嬷的话像是当头一棒敲在宋家大房人的头上,他们瞧不起的乡野村妇,本该是被他们抛弃的弃子,该是他们嘲笑宋瑶竹不懂礼数,目不识丁,被逍遥王厌弃才是!
怎么现在轮到他们被她用王妃之位拿捏了!
主座上的宋瑶竹慢吞吞品着茶,什么都没说。而宋家人自然不愿意对她一个没养过几年的女儿下跪,场面一时焦灼起来。
“姐姐,本来你回门是高高兴兴的事情,怎么一回来就摆谱呢?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不好吗?”宋文悦委屈巴巴地说着,话里话外都是谴责宋瑶竹可以搅得家宅不宁。
“宋瑶竹,你该知道你是宋家嫁出去的女儿,你什么样的身份还要我提醒你吗!”宋成章语气不善道,“王爷今日未陪你回门还不够说明一切?你迟早被王爷厌弃,到时候王爷再纳新人,你能仰仗的除了娘家,还有谁!”
宋成章知道弯弯绕绕的话,宋瑶竹听不懂,干脆直接明了的说“哪怕当了王妃,娘家才是她的仪仗”。
宋瑶竹侧首,半垂着的眼眸扫向宋成章,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宋成章竟然有种脊背冒汗的感觉。
“嬷嬷,按照规矩,五品官员可以直呼王妃名讳吗?”
秦嬷嬷两手交叠在腹前,面上不显,实际上手心冒出的汗快浸湿衣裳了。
这父女打对台戏,王爷怎么可以不在!
“回王妃的话,不可。”
宋成章的脸已经快黑成锅底,他竟然被自己瞧不上的女儿,指着鼻子说是五品官!
父亲是太师已经是他一辈子的痛点,年过而立却毫无建树,只凭父亲学生的关系谋了个五品官职。旁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就算了,现在竟被她叫破!让他情何以堪!
“宋瑶竹,你知不知你的王妃之位是我们为你谋来的!你怎么能如此不知感恩!”
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宋成章,宋瑶竹嗤笑一声。她没旁的意思,单纯为了侮辱他。
果不其然,宋成章直接炸了。
“来人!请家法!我要好好教育这个不孝女!”
他话才落下,宋瑶竹带来的婆子们立马往前一站,像堵人墙似的让宋成章的气势消了大半。
“宋大人有句话说错了。”宋瑶竹理了下袖口,平静道:“本妃的仪仗从来不是宋家,是王爷。”
场内众人听到她说的话静默了一瞬,旋即宋成章不屑道:“就凭你?你也配!”
“本王的王妃,轮得到你说配不配!”

“王爷,这过于匪夷所思了吧?”秦羽只觉得离谱,他们都不信鬼神之说的。
“属下走访了王妃居住过的村子,王妃是被当地一个师婆收养,那师婆虽小有名气,但因为身份原因,终身未嫁,捡到王妃后将她抚养长到,指望她给自己养老的。
因着这关系,王妃小时候就被同村的孩子欺负。至于王妃有阴阳眼的说法,也是师婆自己说的。村里有人说王妃能看见脏东西,时常和空气对话;也有人说,是那师婆为了生意才故意这么说的。是真是假没人知道。”
“那师婆人呢?”
“宋家人怕被人知道王妃是被师婆养大的,所以给了那师婆一大笔钱,让她离开了。属下现在还在找她的踪迹。”
谢离危思索了一会儿,“不必找了。”
以宋太师那果断的性子,恐怕人已经喝了孟婆汤重新投胎了。
他揉了揉眉心,再看那些资料,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总不能是宋瑶竹夜里见到了她阿姐的魂魄,阿姐教唆她来寻仇的吧?
太鬼扯了!
“村子里也没有可疑的人?”
“没有,整个村子里的人,属下都摸查了一遍,都是当地人,知根知底的。就连那师婆都是世代传承的。”
谢离危的手指轻点着桌面,想不明白既然无人教她,那她为何会和阿姐这般相似。
他实在不信鬼神之说。
这谜团只有宋瑶竹能为自己解答了。
“去告诉王妃,今晚我去她院子睡。”
秦羽“啊”了一声,旋即瞪圆眼睛立马应声,小跑出去了。
哎呀,他们家不近女色的王爷终于要在后院留宿了,那小世子是不是很快就能出生了!
且说皇宫内,宇文无极走了个过场后回到乾坤殿理事。
打开折子,他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宋瑶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倾国倾城的容貌和柔软无骨的性子,完美契合了他想象中的谢婉清的形象。
他是爱过谢婉清的,谢婉清长得美,又博学有才。只是性子实在强硬,在她面前,总让他有一种被人压了一头的窒息感。
试问这个世上,成大事的男人,谁能容忍自己被一个女子压一头?
所以最后他才狠下决心,处理了谢婉清。
她死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也就淡了,留下的只有两人相爱的美好画面。宇文无极又不免开始怀念过往。
宋瑶竹的出现让他有种美梦成真的感觉,和谢婉清相似的容貌,却只能依附男人生存的柔弱。她就是棵菟丝花,纤弱可怜。离开了他就活不了的模样才最令人心动。
不是谢婉清那副离开谁都能过得很好的模样。
真是可惜了,怎么就没能早点知道她的存在,平白便宜了谢离危那小子。
宇文无极叹了一声,李维适时地将安神茶送了上来。
“皇上,贵妃差人来问,您去不去午宴呢?”
皇上接过茶喝了一口,“不去了,你让贵妃好好招待,也给老三挑个好的。”
“是。”
李维回了高公公,心里叹了口气。
都是什么事儿啊,要他说,直接杀了那宋瑶竹了事!
贵妃得了话,自己也没什么心情,但这么多夫人在,又不能不应付,只能强打起精神来。
“娘娘,喝点参茶吧。”莫雨心疼道。
四下无人,贵妃脸上露出疲惫和恼火,“莫雨,你可瞧见皇上今日见到那宋三时的表情了吗!”
莫雨脸色一僵,她自然瞧见了。
皇上看她的表情是那样温柔,像是在看自己的挚爱。
“娘娘,那是宋三小姐,是逍遥王妃!”
贵妃闭目长长叹了口气,庆幸宋三已经嫁了人。若不然,此女进了宫,不定要掀起多少风波呢。
“那宋四小姐看上去是个单纯的,可奴婢瞧着她的小聪明也不少。若她真是传言中那样知书达理,就不会让自己刚回家的姐姐替嫁了。”
“哼,本宫就没将她放在眼里。”
午宴时,贵妃特赐了宋文悦一道菜,此殊荣是旁人没有的,惹得不少小姐红了眼。
宋文悦暗喜不已,心想贵妃定然是看好她的。
出宫上了马车,宋大夫人握住宋文悦的手,语重心长道:“悦儿,你和母亲说,你是不是想嫁给三皇子?”
宋文悦听到宋大夫人语气凝重,不免提起了心。
“你知道的,你祖父不希望我们参与党争。就算是没有官职的逍遥王,你祖父都是选择牺牲了你那没有感情的姐姐。你现在若是想嫁给三皇子,那你祖父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
宋文悦羞愧难当,她自然知道祖父的用心,可是她心有不甘啊!
“母亲,我们这样的人家,哪里能摆脱的掉!若是祖父真的不想争的话,为什么还要做皇子太师?直接辞官不是更容易避祸吗?”
宋大夫人被问地哑口无言。
“母亲,家中的情况您最是清楚。祖父和父亲的俸禄不过毛毛雨,这偌大的家全赖母亲的嫁妆支撑着。我们家不过是有个好看的壳子,没有实权就没有话语权,没有话语权就没有钱和风光!
您看三姐姐回门的时候,多风光,还让我们一家子人给她行礼!母亲难道想让女儿以后见到她,都要低声下气给三姐姐行礼吗?”
宋文悦低泣着,语气好不委屈。
“都是您的孩子,您就不心疼心疼女儿吗?女儿不过是想嫁的和三姐姐一样,日后也能帮衬帮衬家里。”
宋大夫人被她一通话说得心疼不已,忙抱住她哄道:“乖女儿,都是你爹不争气,不然也不用你来为这个家操心!”
“母亲,您是能理解女儿的吧!”
“母亲知道你,你向来是孝顺听话的。只是你祖父那......”她叹了口气,“我回头再去问问吧!”
宋文悦喜不自胜,只要宋大夫人同意,那宋成章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对了母亲,今日姐姐受了姐夫的委屈,咱们明日去王府瞧瞧她吧?”
宋大夫人想了想,若是想促成宋文悦和三皇子的事,可以让宋瑶竹帮帮忙。她现在可是王妃,能递帖子进宫的。
“好,明日我们去瞧瞧你姐姐。”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