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令仪霍景云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吃绝户?主母重生后灭他全府宋令仪霍景云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满月居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向若雪如此口无遮拦,霍景云再忍不住,怒气冲冲走出去,抬手甩了向若雪一巴掌:“竟敢谋害令仪,你找死!”向若雪看着霍景云突然冒出来,连忙喊表哥。但她求饶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了黑着脸的宋令仪:“你、你们......”宋令仪一手将手炉塞给锦心,一手解了披风带子,上前啪啪就是两巴掌,打得所有人一愣。这是宋令仪第一次打人,她才知道甩别人巴掌,自己的手也会疼。可她却觉得痛快,实在太痛快,比看着别人打向若雪一百个巴掌更让她解气。而且今天是扇向若雪,下次就可以是霍景云。这让她仿佛看到光明的未来,整个人充满斗志。向若雪双手捂脸,眼里都要喷出火来:“宋令仪,你敢打我?”“我不止打你,我还要报官抓你,你指使丫鬟谋害当朝郡主,准备在监牢度过下半生吧!”宋...
《渣男吃绝户?主母重生后灭他全府宋令仪霍景云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见向若雪如此口无遮拦,霍景云再忍不住,怒气冲冲走出去,抬手甩了向若雪一巴掌:“竟敢谋害令仪,你找死!”
向若雪看着霍景云突然冒出来,连忙喊表哥。
但她求饶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了黑着脸的宋令仪:“你、你们......”
宋令仪一手将手炉塞给锦心,一手解了披风带子,上前啪啪就是两巴掌,打得所有人一愣。
这是宋令仪第一次打人,她才知道甩别人巴掌,自己的手也会疼。
可她却觉得痛快,实在太痛快,比看着别人打向若雪一百个巴掌更让她解气。
而且今天是扇向若雪,下次就可以是霍景云。
这让她仿佛看到光明的未来,整个人充满斗志。
向若雪双手捂脸,眼里都要喷出火来:“宋令仪,你敢打我?”
“我不止打你,我还要报官抓你,你指使丫鬟谋害当朝郡主,准备在监牢度过下半生吧!”
宋令仪说得信誓旦旦,向若雪终于有些慌了,急忙看向霍景云:“表哥......”
宋令仪抢过话头:“霍景云,我对向若雪再三忍让,换来的却是她的得寸进尺,今日我断不可能往后退一步!”
“要么报官抓她,要么咱们和离,你自己选。”
宋令仪冷冷看着霍景云,眼中满是不容商议的坚定。
向若雪看到霍景云脸上的犹疑,一瞬间只觉得心都空了,呼吸也变得困难。
她要当威远侯夫人,要跟表哥长相厮守,她的孩子要继承侯府,她绝不能坐牢!
她抓去霍景云的胳臂,哭着哀求:“表哥,不要报官,不要赶我走,您想想子......”
“闭嘴!”
霍景云一把甩开向若雪:“看在往日恩情,侯府对你礼遇有加,我甚至为此委屈令仪,却没想到你这样恶毒,竟敢妄图加害令仪。
我只将你送去官府已是仁慈,若你还不老实,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宋令仪看着霍景云毫不留情将向若雪扔出去,对霍景云的冷酷有了更深的了解。
但向若雪会坐以待毙吗?
她转头看过去,却见向若雪如同被抽走魂魄一般呆坐在地,并未将两人的奸情叫嚷出来。
对此她也不失望,故意吩咐:“锦心,你送表小姐一程,务必跟官府说清楚刚才发生的事情。”
“再告诉他们,锦月刚刚失踪,表小姐就要给我下毒,锦月的失踪可能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她此举摆明了就是不信任霍景云,但霍景云却没有任何办法。
眼看向若雪被押走,宋令仪并未罢休:“侯爷,朝阳院能有一个素衣,指不定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这样的下人我是不敢再用的,你叫管家将人领走,一会儿我亲自去伢行选人。”
霍景云看着宋令仪离开的背影,隐隐觉得宋令仪似乎失去控制,正在朝着未知的方向狂奔。
皱眉思索半晌,他叫来心腹小厮:“带人去庆阳,在宋家人来京的路上,将宋令谦绑了,然后......”
据锦月招供,朝阳院里有霍老夫人的人,有霍景云的人,有向若雪的人。
宋令仪没兴趣一个个拔除,借着向若雪意图下毒一事,赶在年前最后一天将院子里的下人全都换了。
霍老夫人这几天忙于管家琐事累得不行,等睡了个午觉起来才知道向若雪被送去官府,朝阳院的下人全部被换。
“反了天了,宋令仪这么嚣张,还真当侯府是她当家做主不成?将她给我叫来!”
听闻老夫人有请,宋令仪带着人来了,除了锦心之外,剩下的两个丫鬟两个婆子都是生面孔。
眼见为实,霍老夫人的怒气再控制不住,拍着桌子怒道:“你给我跪下!”
宋令仪站得笔直:“不知我做错了什么,老夫人要叫我跪下?”
“你还有脸问?”霍老夫人厉声呵斥,“你将府内私事闹去官府,如此不顾大局,今日我若不好好管教你,以后你不得把天捅破?”
“她给我下毒,意图害我性命谋夺侯府主母之位,我报官再正常不过,老夫人不准我报官,难不成这事不是表小姐一人所为,而是与人合谋?”
翌日起床,霍景云眼下挂着两团明显的乌青,显然是昨晚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宋令仪见状,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
那句“你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大约让霍景云将所有瞒着她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然后分析她究竟知道了什么事,又要怎么解释才能取得她的原谅。
不得不说,这种拿捏别人情绪的感觉可真痛快。
可一味打压实在没趣,应该将霍景云捧起,给他一点希望,让他觉得看到希望的时候再将他推到泥里,那才有趣。
用过早膳后,宋令仪将早就准备好的白玉腰带跟荷包送给霍景云。
看到礼物,霍景云眼前一亮:“令仪,你不生我的气了?”
宋令仪叹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认命:“生气又能如何,我也不能回到没嫁给你之前,日子总得过下去。”
霍景云听到这话大喜过望:“令仪,对不起,之前都是我的错,让你受委屈了,以后肯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宋令仪看他,眼中带了些警告:“老夫人那边我尽力忍让,但她如果再无事生非,你别怪我真的翻脸。”
“不会,肯定不会!”霍景云握着宋令仪的手深情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与你成亲的景象仿佛还在昨天,但这是咱们在一起过的第三个年了。”
“是啊,一年又过去了,希望明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我在乎的人都能平安顺遂,得偿所愿。”
宋令仪笑吟吟拿起荷包系在霍景云腰间,垂下的眼眸却晦涩难明......
这一天,两人的感情恢复往昔,有商有量的说起来年的安排。
宋令仪得封郡主,并且御赐郡主府,这样大的喜事肯定要摆酒宴客。
讨论过后,决定将宴席定在来年二月,既能让宋令仪的爹娘赶上宴席,也有足够的时间将郡主府收拾出来。
接着两人又说起抬姨娘的事,霍景云坚决不肯纳妾,说他绝不会做对不起宋令仪的事。
宋令仪微微笑着,转头说起别的事情......
待到碧云居,宋令仪也客客气气的跟霍老夫人请安,权当昨天的龃龉不存在。
霍老夫人看着宋令仪笑语晏晏的模样,既得意于儿子好本事,将宋令仪拘在手心里耍得团团转,又恼怒于宋令仪不给她面子,说话便不怎么好听。
宋令仪还真应了之前的承诺,尽力忍让,因此并没接话。
霍景云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娘,都是儿子的错,儿子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再不让您为我的事情操心。”
霍老夫人白了霍景云一眼,到底没有在除夕这天发脾气。
但晚上,她便将不满宣泄出来......
霍家正经的主子只有三个,为了热闹喜庆,吃过年夜饭后府里的下人会聚在前院给主子拜年,主子们便会给他们发赏钱。
往年都是宋令仪负责此事,今年轮到霍老夫人管家,发赏钱的规则也有了些改变,崔嬷嬷捧着本册子,念到名字的人便上前领赏。
朝阳院的下人是昨天下午才被领回来,紧接着宋令仪便跟霍老夫人吵了一架,名字自然没来得及登记入册。
等崔嬷嬷将册子合上,院子里只剩下朝阳院新领回来的十九个人。
霍老夫人眯着眼往外看了会儿,假装吃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人没领到赏钱。”
崔嬷嬷赶紧请罪:“都是老奴的疏忽,昨日少奶奶将院里的仆人都换了,却并未将名单告知管家,老奴也忘了多嘴问一句,所以赏银便少了些。”
“瞧你办的好事儿!”霍老夫人假意训斥了崔嬷嬷一句,又笑着看向宋令仪,“这事儿是崔嬷嬷做得不对,若不是因着过年,我非要打她板子不可。”
“不过令仪,这事情你也有错,好端端的怎么将院里的下人都给换了?”
“你院里伺候的人都是我精心挑选的家生子,平日里伺候你也尽心尽力,没有丝毫错漏,怎能随意将他们打发,明天你就将人喊回去。”
“至于新买回来的人,规矩都没调教过,如何能贴身伺候景云,等过了年就叫崔嬷嬷发卖了吧。”
宋令仪听到两人一唱一和,嘴角挂起一抹讥笑。
老夫人果然不改往日作风,一天不给她找麻烦就不痛快。
这样也好,不枉费她忍着恶心跟霍景云演了一天的戏。
她冷冷笑着:“老夫人,我知道侯府没钱,但实在没想到已经穷到连赏钱都发不起,还要卖了我手下的丫鬟婆子。我不如搬到郡主府去,省得留在家里碍眼。”
说罢,她也不等人说话,领着一众下人率先离开。
霍老夫人见状顿时黑脸,举起手里的茶盏就要摔,崔嬷嬷赶紧夺下:“老夫人,今儿是过年,可不能砸东西,不吉利。”
宋令仪跑了,霍老夫人一肚子气没处撒,只能冲霍景云喊:“你瞧瞧她像个什么样子,哪有一点为人儿媳的模样?对我这个婆婆也没有丝毫的尊重!”
“景云,我霍家绝容不下这样的儿媳,等过年后你便将她休了,娘重新给你选个高门姑娘。”
霍景云搭在椅圈上的手青筋暴起,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难看,咬牙道:“娘,你是生怕我的日子过得好吗?”
宋令仪被一群绑匪追着跑到山崖边。
身后是万丈深渊,身前是她的丈夫和丈夫的表妹,以及要置她于死地的绑匪。
丈夫和表妹相拥,好似恩爱眷侣。
这一幕刺得她眼睛生疼。
再联想到出事之前查到的蛛丝马迹,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霍景云,是你找了绑匪杀我,好给向若雪腾位置?”
向若雪笑着开口:“嫂嫂,你可冤枉表哥了,他那样心善,怎么会杀人,要杀你的分明是我。”
“你抢了我的男人,我的儿子,我的侯府主母之位,如今也该还回来了。”
说罢她又故作惊讶地捂嘴:“嫂嫂还不知道子谦是我跟表哥的儿子吧?”
“表哥,我可以说吗?”
霍景云笑得宠溺:“雪儿想说便说。”
宋令仪没想到过继到自己名下的孩子竟然是两人的奸生子。
那孩子今年已经六岁,而她跟霍景云成亲不过五年,原来这五年的婚姻都是骗局!
她心口好似被一把利刃搅着,胸腔内只剩一团烂掉的血肉。
她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枕边人,像是不甘质问,又像是单纯发泄,嘶吼道:“霍景云,当初侯府拮据,是我宋家贴钱贴人脉带你做生意,努力保全侯府颜面。你娘病重,是我爹搭上无数人情求了千年灵芝回来救了她的命。你姑母在宫中的开销与日俱增,我自己掏嫁妆补上。我哥哥更是为了救你搭上性命!”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说到后面,她像是脱力一般跌坐在地。
霍景云面色冷硬,对这些话恍若未闻。
向若雪却很兴奋,像是等了太久,迫不及待要将真相说出来:“宋令仪,表哥是为了你曾祖夫留下的东西和你们宋家的家业,才会安排那一场英雄救美,谁知道你那么蠢,还真的相信了!”
“至于你哥哥,是被表哥的人射杀,从马上掉下来,被马活活踩死的!”
“你嫂嫂与他情深义重,我的婢女用一点假消息就将你嫂嫂骗走,送给了山匪。”
“她那么贞烈,宁愿自杀也不肯委身山匪。”
“可她不知道,她长得那么漂亮,就是死了也对山匪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据说山匪走的时候,你嫂嫂谷道破裂,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
“真是可惜你嫂嫂肚子里的孩子了,听说是你哥哥盼了很久的女儿呢。”
“打劫你爹娘的劫匪也是表哥安排的,是你跟表哥说了你爹娘的行踪,他们才会葬身山崖,死无全尸!”
宋令仪听得这话后目眦欲裂,恨不能冲上去拉着那对狗男女同归于尽。
“别急,我还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向若雪拍拍手,有两人抬着个半大孩子过来扔在地上。
宋令仪一眼认出,那是她的侄子宋星泽,也是哥哥唯一的血脉。
她飞奔过去将人抱住,可星泽的身体已经没了温度。
她撕心裂肺地喊:“向若雪,你做了什么?”
向若雪咯咯笑起来:“当然是给我儿子铺路。”
“只有你和宋星泽都死了,我儿子才是宋家唯一的继承人。”
“来人,放箭,杀了宋令仪这个鸠占鹊巢的女人......”
“夫人,夫人您醒醒,您别害怕,奴婢和锦月都陪着您呢。”
宋令仪惊坐起来,按着噗通跳个不停的胸口大口喘气。
又做梦了。
亦或者说,又想起上辈子的事情了。
重生十多天,她心里还是不踏实,每次醒来,都要问如今是什么时候。
锦心不厌其烦道:“夫人,如今是庆元十四年腊月二十三。”
庆元十四年,此时她跟霍景云成亲三年,距离哥哥出事还有三个月的时间,离她死,还有两年。
重生伊始,她的第一想法就是和离,先远离霍家这个虎狼窝再说其他。
可她也清楚,霍景云还没把宋家吃干抹净,是不会轻易放她活着离开侯府。
她想要和离,就得找机会抬高自己的身份,再抓住霍景云的错处,逼得霍景云松口。
之后再想办法毁了侯府,杀了霍景云和向若雪,报了上辈子的仇,真正护住爹娘兄嫂。
而眼下就有一个好机会,她已尽力去抓,就是不知结果如何......
“令仪,两刻钟后有圣旨要来。估计是姑母对侯府降下来的恩惠,你赶紧收拾一下,准备迎接圣旨!”
霍景云兴冲冲走进内室,十分激动的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宋令仪看着霍景云,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在疼。
上辈子,她被霍景云射了一箭后扔下山崖,落了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重生睁眼那一刻,发现霍景云躺在身侧,她差点拿着簪子将人戳死。
是奶娘以梦魇为由将事情敷衍过去。
之后她又称病与霍景云分房,花了好几天时间将彻骨恨意一点点收敛,争取不在霍景云面前露出端倪。
但是当霍景云坐在床榻边向她靠近,她还是忍不住浑身紧绷,想要抽出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直接将人杀了,一了百了。
霍景云将好丈夫的形象扮演得滴水不漏,见她发抖,关心问:“怎么了,可是冷了?”
宋令仪借着捋头发的动作躲开霍景云伸过来的手,笑着道:“无事,大约是刚刚睡醒,有些不适。”
“府里要迎圣旨,此乃头等大事,容我先收拾一番,辛苦侯爷去前院盯着。”
“叫我侯爷,这是还与我生气呢?”
霍景云生得好看,一双桃花眼专注看着宋令仪,仿佛眼前人是他最重要的珍宝:“表妹不过是吃多了酒,说了一句胡话,你若当真这么介意,那过年之后我将她送走?”
腊八那天的家宴,老夫人的娘家侄女向若雪喝了酒,在席间说宋令仪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不然根本进不了侯府大门。
霍老夫人竟然也跟着点头应和,仿佛很是赞同。
上辈子,宋令仪为此事生了好大的气,闹得霍景云将向若雪送回向家才肯罢休。
后来这事成了婆婆捏在手里的利器,三不五时刺向她。
临死之前她才知道,向若雪根本没回向家,而是被霍景云安置在京郊大营附近的别院。
霍景云在军营当差时,每天晚上都去别院住着,两人如同夫妻一般生活。
她这个正妻倒像是外室一般,一个月才能见霍景云一两回。
重生一回,她觉得自己实在愚钝。
既然向若雪嫌她的钱臭,那她可不能用这等污秽之物脏了侯府的眼。
她要用臭钱买一张护身符。
还要在霍景云跟向若雪之间,挖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上辈子,霍家和宋家一共出去六艘大船,回来时只剩下宋家四艘船,霍家的两艘船全部翻了。
那时她哥哥已经出事,她爹将所有的心思都在她身上,将霍家的本钱还了回来不算,还额外分了八万两利润。
结果霍老夫人却觉得是她爹使坏吞了原本属于霍家的利润,为此故意刁难她,让她在院子里罚站,结果就是那么巧,一棵树倒下来砸在她的身上,她在床上躺小半年。
严格来说,霍老夫人并非故意,因为谁也不知道那棵树会倒,但霍景云发了好大的火,甚至不顾霍家姐妹反对,将老夫人送回祖宅住了一年。
京中比霍老夫人更刁钻的婆婆很多,但没有哪个丈夫能做到霍景云这般,为了给妻子出气而将老母亲送走。
经过此事,她对霍景云再无保留,宋家也在她的影响下暗中支持六皇子夺嫡,源源不断的金钱和资源送往六皇子府。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她爹给霍家兜底,倒要看看霍家没了钱财,还要怎么支持六皇子......
交了账册和对牌,宋令仪无事一身轻,回来后甚至有心情叫锦心锦月陪她打叶子牌。
锦月心不在焉,输了不少钱。
锦心一边抓牌一边安慰锦月:“你就别为夫人操心了,夫人打小就聪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原因,肯定不会冲动行事。”
宋令仪:“对,我心里有数呢,锦月你别操心,有这闲工夫不如做些消食丸,过年期间消食丸最受欢迎。”
锦月笑着点头:“那奴婢明日买些药材回来。”
二十六这天,锦月出去买药材,半下午还没回来。
宋令仪派人出去寻找,结果一无所获。
一直到傍晚都没见到锦月的身影,宋令仪慌了,立刻叫人去报官。
霍景云闻讯而来,见宋令仪六神无主,赶紧安慰:“令仪别怕,这是京城,锦月肯定不会出事的。”
“咱们再等等看,她兴许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手脚。”
宋令仪垂着头,双手紧紧交握,身子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不会的,锦月行事周全,就算真有什么事,她肯定也会想办法给我传信。”
“而且她是个孤儿,熟人朋友都在府里,她能有什么事?”
“侯爷,锦月肯定出意外了,赶紧报官,让官府的人帮忙去找!”
霍景云好说歹说,总算是将宋令仪安抚住,让她先坚持一晚,明天上午如果还没找到人就去报官。
这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宋令仪和霍景云各有心事,纷纷睁眼到天明。
天刚亮,霍景云就将府里大部分下人都派出去打听消息。
半天过去,一无所获。
霍景云耐不住宋令仪的哀求,最终报了官。
不过锦月只是一个婢女,官府对此并不上心,派人张贴了几张寻人告示便算完了。
宋令仪别无他法,只能求神拜佛。
在锦月失踪的第三天,她带着仆人去了南城门外的慈光寺。
还有两天就要过年,慈光寺除了宋令仪再没别的香客,寺内清幽,宋令仪自重生以来一直紧绷的心情也得到放松。
她上过香后寻了个厢房歇息,叫丫鬟婆子都在门外守着。
半柱香后,后窗传来“嘟嘟”的响声,像是小鸟在啄木头。
宋令仪打开窗一看,被吓了一跳:“王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既然是私自回京,这时候不该好好藏着吗?
不同于宋令仪的小心翼翼,周怀瑾格外自在:“我偷偷回京,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过来瞧瞧。”
宋令仪有心想劝,碍于身份不好开口,而且人家毕竟是给她帮忙,她只能屈膝行礼,轻声言谢,接着递出一张纸条:“王爷,这是我想知道的问题。”
周怀瑾接过纸条瞧了一眼:“劳夫人等等,最多半个时辰便会有结果。”
说罢,他从外面将窗户合上,直奔寺庙最后排的厢房。
“孟耀,去问吧。”
孟耀接过纸条,幽幽道:“王爷,这点小事真的不用您操心,属下一定办妥,您还是进宫去吧。”
“都回京几天了还不入宫,您就是没坏心,皇上也该怀疑了。”
回来第一时间就见了宋令仪,之后亲自排兵布阵去抓个丫鬟,然后花了一天时间打听威远侯府的事情,接着又跑来慈光寺,如果不是太过熟悉王爷,他都以为眼前这人是假冒的。
周怀瑾淡淡看孟耀一眼,神情不怒自威。
孟耀立即想起前几年被支配的痛苦,身子下意识紧绷:“王爷您稍等,属下这就去问。”
周怀瑾身边的人都上过战场,不知拷问过多少俘虏,只要还有口气,多硬的嘴都能撬开,锦月自然不是对手。
不过两刻钟,孟耀便拿着写满三页纸的口供出现。
周怀瑾看过锦月的口供,愣了一瞬,眼中闪过悔恨。
他忽然不确定,当年的隐忍究竟是好是坏。
孟耀习惯性嘴碎:“王爷,这宋夫人实在可怜,竟然被人骗得这么惨!看在她给咱们捐了那么多钱的份儿上,咱让她当个寡妇吧!”
霍老夫人被这话气得老脸发红:“你、你需要在这里信口雌黄,胡言乱语,我只是觉得、觉得若雪还是个孩子,就算冲动之下做错了事情,你这个做表嫂的也该包容一二,怎么能直接报官?”
宋令仪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捂嘴笑起来:“老夫人,我虽叫向若雪一声表妹,但实际上她比我还要大上两岁,今年已经二十有二,恕我见识短浅,这样大的孩子我属实没见过。”
“你、你......”
霍老夫人按着胸口,一副痛苦模样,旁边的崔嬷嬷立刻给她顺气喂水,然后看着宋令仪道:“夫人,老奴多嘴说一句,老夫人毕竟是您的长辈,就算她说话不好听,您也该忍一忍。”
“万一真的将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您如何跟侯爷交代,外人又该怎样议论您?”
胸痛气闷,这是霍老夫人拿捏不住宋令仪时的老两样。
以往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宋令仪为了避免霍景云难过,不管什么事情都会偃旗息鼓。
但如今,她不好过,凭什么叫别人好过?
她转头吩咐:“锦心,跟侯爷说,老夫人长久的胸痛气闷也不是个事儿,让他别再找慈心堂的大夫,赶紧请御医过来,一般的御医看不好,就叫侯爷递折子请院判院使过来,这是大事,万万耽搁不得。”
“万一老夫人真有个好歹,侯爷需要丁忧三年不说,便是今日新纳进门的两个姨娘也派不上用场,到时候侯爷同龄人的孙子都能满地跑了,侯爷膝下还没个孩子,那才叫笑话!”
“另外再问问侯爷,向若雪究竟该不该送去官府,如果不该,那就趁着人还没审判,赶紧接回来,让老夫人好好调教管理。”
说完一通,宋令仪请功一般看向霍老夫人:“老夫人,我这样的安排可还满意?”
这话句句带刺,霍老夫人是真的胸口痛了。
宋令仪心里却痛快了。
她就等着霍景云将向若雪弄出监牢,只要敢动手,一个包庇凶犯的罪名绝对跑不了!
如果运作得当,说不定还能让他背上一个与外室合谋杀害发妻的罪名,届时她再提和离,谁也没理由阻拦!
霍老夫人这辈子最大的指望就是霍景云,自然不舍得让他沾一点风险,见宋令仪不肯松口撤诉,只得道:“马上要过年了,请什么大夫,你是上赶着给我找晦气吗?”
“你本分些,少气我几次,比什么都强。”
说罢她便扶着崔嬷嬷起身去了内室,显然是要晾着宋令仪。
宋令仪冷笑一声,转身就回了朝阳院,继续去看新带回来的仆人的资料。
她领了十九人回来,其中大丫鬟三人,二等丫鬟四人,粗使丫鬟四人,婆子八人,各个都有绝技,有人会医,有人会口技,有人算账极厉害,有人力大无穷,而这其中大半的人会武。
安王要在短时间内给她找齐这么多人,确实用了心。
她得好生想想该如何回报这份恩情......
“让开,别在这里挡道!”
“您不能进去,得有夫人允许才行。”
外面的争吵打断了宋令仪的思考,紧接着有人进来禀告,说是侯爷来了。
宋令仪想,换人的好处这不就体现出来了,她的院子,霍景云再不能长驱直入!
“让他进来吧。”
得了吩咐,院门口两个小山一样粗壮的婆子这才让出地方,叫霍景云进来。
霍景云阴鸷的视线扫过两人,甩着袖子进了朝阳院:“令仪,你要将院子的仆从换了,我任你折腾,可规矩总得调教好吧,连我都拦在门外,像什么样子?”
宋令仪哂笑:“这很不像样吗?可我哪次去你的书房不是被拦在门口等你的小厮通报?”
“我被拦了几十上百回都没做声,你才被拦一回就受不了了?”
这是霍景云第一次直面宋令仪的嘲讽,心里很不是滋味,男人的尊严使然,他甚至想要甩袖就走,可是眼睛看着门口,脚下始终没动。
宋令仪的余光注意到他的犹豫,清楚他为何非要留下来。
开年就是会试,霍景云急需一笔钱去结交寒门进士,为六皇子夺嫡铺路。
上辈子,霍景云将账房的钱拿走不说,还从她这里借了三万两。
如今霍家已经穷得快要揭不开锅,霍景云这是想着赶紧将她哄好,让她从宋家在京中的商铺借调银钱。
霍景云在门口来回踱步,最终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走到宋令仪身前柔声道:“令仪,书房是办公的地方,有很多朝廷文件,不能被外人看到,否则我就是渎职,可这是我们的家啊!”
宋令仪接话:“我的院子里也有挺多宋家的账册,被人看到虽不至于渎职,但也可能毁了宋家百年基业,小心一点总没错。”
这意思就是以后霍景云进门仍然要拦,要得到允许才能进。
“令仪,为什么?”霍景云无奈地揉了揉眼角,脸上满是伤感,“你这些天很不对劲,有时候看我好像看陌生人一般。”
“我若是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你直接告诉我,不要让我猜,好吗?”
宋令仪似笑非笑:“问我之前先问问自己,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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