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我从酒店退房，直接赶回家。
果然，陈小森一直没走。
她穿戴整齐，端坐在沙发上等我回来。
“清如姐，昨晚你生气走了，陆谦又喝醉了，我只好带他回家照顾他。”
说完，还低头娇羞一笑。
我懒得看她这副做派，直接下逐客令。
“听说你富豪老公今天上午刚和一群模特坐游艇散心去了，你还不去盯紧点？”
陈小森一听，顾不得什么陆谦，拎起包就走。
“你是故意的吗？”
冰冷的话在背后响起，我转身，陆谦端着水杯冷冷看着我。
一夜未眠，我的脸色煞白，这句话说得也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
我无意纠缠，直截了当说明来意。
“陆谦，我找到了当年妈妈遇害的关键线索。”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缓语气。
“是陈小森。”
陆谦似乎没明白过来我的意思，疑惑地问了句：“什么？”
“陆谦，你还不明白吗？陈小森极有可能和我妈妈的死有关！”
我有些急了，话都快要说不完整。
反观陆谦，只是轻轻皱起眉头看我。
“这件事与小森无关，你别乱泼脏水。”
“你怎么这么肯定和她无关？”
陆谦将水杯往桌上重重一砸，背对着我：“实话告诉你，你妈妈去世那天，我和小森在一起。”
我如遭雷击。
身体重心忽然不稳，踉跄着后退两步。
心脏急促地跳动，将近窒息。
半晌，我才慢慢吐出一句话，语气平静得吓人。
“陆谦，你还记得吗？妈妈去世那天，是我的生日。”
“我知道。”
陆谦依然背对着我，我听不明白他的情绪。
心中无名火起：“你知道？所以当我在餐厅一个人孤零零等你的时候，你在和陈小森约会？”
那天我在餐厅里等陆谦等了很久，最终只等来妈妈意外去世的消息。
“陆谦，你跟我结婚，是因为愧疚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根本一直没放下陈小森，你跟我在一起，只是把我当成替身，你在我身上寻找满足感。”
陆谦阴沉着脸，突然甩了我一巴掌。
我被这一巴掌打得有点懵。
痛感来地后知后觉，脸上火辣辣地疼，像是有无数根针扎在我的脸上。
过往所有的片段一一在我脑海闪过。
陆谦发誓要爱我一辈子的画面。
妈妈劝我和陆谦分手的画面。
两种画面交替在我脑海出现，最后，慢慢只剩下妈妈告诫的话。
“陆谦心里还记挂着别人，他对你不是真心的，这种男人不能要。”
理智慢慢恢复，脸上的痛感渐渐散去。
陆谦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抿着唇向我伸出双手。
“对不起，小如，我刚才太冲动了，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
他想要抱住我，却被我躲开。
他脸上出现了少见的惊讶。
毕竟在从前，无论他对我多差劲，但只要他愿意给我一点甜头，我就会忙不迭原谅他，生怕他离开我。
甚至我们吵架的时候，都是我先去哄他。
他再意思意思哄一下我。
陆谦沉下脸：“容清如，你……”
我硬生生打断他的话：“我们离婚。”
陆谦瞳孔瞬间放大：“你说什么？”
我坚定地，一字一句重复：“我说，我要离婚。”
陆谦双唇颤抖，眼圈泛红，从牙缝里生生挤出两个字：“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