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夜承宴云枝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拯救的男二,始终只爱白月光女主夜承宴云枝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橄榄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承宴脸色阴郁难看,就像一头即将发狂的野兽,死死地盯着眼前程书砚。看着他抱起云枝的模样,只觉得刺眼。夜承宴脸上还有一片红痕,配合着他现在的脸色,十分狰狞。“你们!”夜承宴愤怒异常,他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虞白苏也吓傻了,她呆坐在床上,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很快,她还是伸手想要去拉拽夜承宴的衣角,然而此时的夜承宴正在气头上,虞白苏的触碰犹如火上浇油一般。啪的一声。夜承宴的巴掌直接落在了虞白苏的手背上,登时浮现出了一大片红痕。夜承宴的手劲很大,让虞白苏疼得眼泪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到底没忍住,痛呼了一声。“啊!”夜承宴这才反应了过来,有些懊悔地看着虞白苏:“苏苏,我不是故意的。”虞白苏泪眼婆娑地看着夜承宴摇摇头:“承宴,我没事,你别生气了。...
《我拯救的男二,始终只爱白月光女主夜承宴云枝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夜承宴脸色阴郁难看,就像一头即将发狂的野兽,死死地盯着眼前程书砚。
看着他抱起云枝的模样,只觉得刺眼。
夜承宴脸上还有一片红痕,配合着他现在的脸色,十分狰狞。
“你们!”夜承宴愤怒异常,他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
虞白苏也吓傻了,她呆坐在床上,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很快,她还是伸手想要去拉拽夜承宴的衣角,然而此时的夜承宴正在气头上,虞白苏的触碰犹如火上浇油一般。
啪的一声。
夜承宴的巴掌直接落在了虞白苏的手背上,登时浮现出了一大片红痕。
夜承宴的手劲很大,让虞白苏疼得眼泪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到底没忍住,痛呼了一声。
“啊!”
夜承宴这才反应了过来,有些懊悔地看着虞白苏:“苏苏,我不是故意的。”
虞白苏泪眼婆娑地看着夜承宴摇摇头:“承宴,我没事,你别生气了。”
随后她将目光落在了程书砚与云枝身上:“云枝,你口口声声说和这个程书砚没有任何的瓜葛,可现在你们在干什么?程书砚,你怎么能打承宴呢?”
夜泽已经吓得缩在了角落之中,不敢言语。
只是当他看见程书砚抱着云枝的时候,那时候原本清澈漂亮的眼中却充盈着怨恨。
原来是这个女人先背叛的爸爸!
虞白苏的话就是在火上浇油,将病房中本就微妙的气氛更推上了另一个高度。
程书砚向来温润如玉的脸上也凝聚着一团阴郁,他从未像如今这般愤怒过。
云枝都已经被他们两个人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
“夜承宴……”他咬着后槽牙,“你这个混账!”
云枝并不想程书砚和夜承宴争吵,她现在很累,累得眼睛几乎都要闭上了。
她轻轻地扯了扯程书砚的衣角:“我们走吧。”
再多纠缠有什么意义?
夜承宴没想到云枝和程书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能如此勾勾搭搭。
“想走?”
他一声令下,保镖都堵在了门口,直接拦住了程书砚的去路。
夜承宴用指腹擦了一下嘴角处的鲜血,眼神讽刺地看着云枝,冷笑道:“云枝,你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居然能让男人为你大打出手,平日里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实际上玩得比谁都花。”
夜承宴好像就是要故意激怒程书砚一样,他的羞辱也确实让程书砚上了钩。
程书砚低吼:“夜承宴,别用你的恶心的嘴叫出枝枝的名字,你不配!”
云枝当年那样明媚活泼的一个女孩子,却渐渐地被眼前这个人折磨成了一个行尸走肉。
她失去了自己珍爱的孩子,失去了人格。
现在的云枝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自己能陪在她的身边。
“我不配?”夜承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扯唇笑了出来,“我是云枝名正言顺的丈夫,我不配,难道你这么一个登堂入室的小三配?”
夜承宴闲庭信步地走到了程书砚的面前。
“程书砚,我有一万种方法能够弄死你,不只是你,整个程家,我都可以。”
“夜先生的口气未免也太大了。”程书砚眉目冰冷,在气场上并不输夜承宴,他俊秀的面庞上掠过了一抹讽刺的情绪,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
“一个连合同都看不懂的人,夜先生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去锻炼一下自己的思维能力。”
夜承宴越想,心中便越发地厌恶起云枝。
这样的女人果真是比不上一点虞白苏。
想起虞白苏,他又马上确定了一点。
这个女人搞这一出,不过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罢了。
这样的手段他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
他无奈一笑,伸手将保镖的手挥开,迈步走向云枝。
嘴里依旧不干不净。
“云枝,你不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吗?”
“就算这样,也不应该和程书砚假装奸夫淫妇吧?”
走在前面的云枝脚步停住,她毫无表情的小脸有了厌恶的情绪。
不明白她和夜承宴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样?
仅仅是因为那些设定吗?
她转身,快走一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现场响起。
夜承宴的头被扇得偏向一边。
云枝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干涩无光。
保镖们生怕夜承宴因为这一巴掌,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齐齐地围在云枝的周围。
但因为夜承宴的身份,他们也不敢对夜承宴做什么,只能小心提防。
夜承宴不可置信地扭头看着云枝,“你打我?”
他像是低声呢喃般问出。
“夜承宴,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云枝颤抖着身子,隐忍情绪。
夜承宴哑着嗓子说不出话。
他被云枝这句话问得很懵。
他难道不是一开始就这样吗?
看着夜承宴茫然的表情,云枝终于彻底清醒。
夜承宴不是变了,而是一开始就是这样。
是她自己给这个本来就是废墟的家伙镀了一层光。
云枝无力地笑笑。
“夜承宴,我警告你,以后不要让我听见你说我哥半句不好,也不要再给我扣上出轨的帽子!”
“我和我哥清清白白,我们两个人之间,到底谁出轨,想必你心里一直以来都有数。”
本以为夜承宴听完这些会反思一下。
结果显然是云枝想得太简单了。
夜承宴舔了舔嘴角,口腔中布满铁锈的味道。
“云枝,你装什么贞洁烈女?你和程书砚整天腻歪,凭什么管我?”
他讽刺又阴狠地笑了,而后满是嘲讽地看着云枝。
云枝觉得夜承宴简直不可理喻,懒得争辩。
“程书砚不过是我手下败将,一条狗而已。”
夜承宴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痛点,越发来劲。
“你竟然为了一条狗打我?”
“我哥是我的亲人,是你这辈子也比不上的人!”
云枝被夜承宴的形容恶心到了。
程书砚是她这个世界最后的牵挂,她不允许有人侮辱他。
“你!”
夜承宴被气到,目光下移却注意到云枝怀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
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刚要问出口,却听身后传来急急刹车的声音。
夜承宴转身,就见车门打开下来一个楚楚可怜,柔弱美丽的女人。
脸色焦急,嘴巴一张一合。
“承宴!”
虞白苏跑到夜承宴的身边,心疼地抚摸夜承宴肿起的半边脸。
“承宴,你怎么样了?”
夜承宴见是虞白苏,想起虞白苏受伤的手立刻就紧张起来。
“你小心点,手还没好呢。”
云枝见对面郎情妾意的模样,心中没有任何可以令她起伏的情绪。
只是更加抱紧怀里的玻璃瓶,转身就要离开。
她现在没有任何的闲心和这两个人缠斗。
一门心思只想让童童好好地离开这个世界。
这两个人的出现,只会污染了她女儿离开的路。
“麻烦不要再让这两个人打扰现场。”
她扭头对着旁边的保镖叮嘱。
保镖颔首,“是,云小姐。”
云枝点头继续往前走。
虞白苏见她要走,心中又起了彻底离间二人的方法。
她故意拔高声调,一派替夜承宴打抱不平的模样。“枝枝,承宴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打他呢?”
夜承宴一副怒气攻心的模样,看着云枝的背影。
眼眶通红,像是要入魔了。
虞白苏见夜承宴这个反应,心中气恼。
没想到到了这一步,夜承宴心中竟然还在乎云枝。
“承宴,你也别生气,枝枝或许是现在才认清自己喜欢的究竟是谁。”
她很快调整过来,温声出言安抚。
她这句话相当于在变相地告诉夜承宴,云枝一直以来喜欢的都不是他。
果然夜承宴的反应更加剧烈了。
正当虞白苏以为夜承宴要对云枝失望,甚至动手的时候。
“云枝,你别想着离开我夜承宴的身边!”
夜承宴却是恶狠狠地放狠话。
“我不要的女人也只能是我的,我是不会让你和别人在一起的!”
云枝听见夜承宴这话的时候,依旧面无表情。
如果是过去他们还生活甜蜜的时候,她听见夜承宴说这话一定会很高兴。
这代表了他对她的占有欲。
可现在这句话就像是一个时刻提醒。
她违背规则选择的路,输得一塌糊涂的提示一般。
从申请脱离这个世界开始,云枝就已经做好了任何免疫。
包括方才夜承宴口出狂言的话。
夜承宴见她仍旧是这样仿佛没什么值得她在乎的模样。
心中顿时升起不安的感觉。
如果说刚才虞白苏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丝毫不惊慌。
那么现在就是已经脱离了掌控。
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虞白苏完全没有料到。
她对什么都算得精准,唯独遗漏了一点。
就是云枝在夜承宴心中仍然有分量。
也是同时,她注意到了一直以来自己忽略过的事情。
夜承宴似乎从来没有真的想过和云枝离婚的事。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她目光淬毒地扫了一眼云枝。
云枝究竟有什么好的,一个两个都要为她相争。
就连这个自己曾经最自信的夜承宴,也是如此。
她从前太过自信,根本没把云枝放在眼里。
现在想来,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算错了!
夜承宴见云枝没有任何回头的意思,立刻便头脑风暴起来。
“你要是敢离开我,那就做好准备吧,我一定会杀了那个夺走你的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男人接近你!”
原本早已毫无波澜的云枝,再看见这个日期的时候,想起她在玻璃瓶中的女儿,心脏还是猛地一痛。
本该陪她在医院待产的父子,居然一早预备好要在那天给虞白苏庆祝生日?
“嗯,你把东西收好,到时候布置场地还要带资料,别弄丢了。”
夜承宴平静应下,似乎丝毫不曾察觉云枝的异常,也似乎给虞白苏庆生,是他理所应当的本分一般。
“你不记得那天是什么日子了吗?”云枝放下文件,想着她孤单冰冷的女儿,心如刀割。
夜承宴带着诧异抬眸,看鬼似的盯了云枝半天。
“你不是都读出来了吗?那天是苏苏的生日。”
“苏苏出国这么久,你该不会连生日都不让我为她庆祝吧?”
“苏苏从前受了那么多苦,她已经没有亲人了,我只是……”
“那天是我的预产期。”云枝冷声将夜承宴的解释打断。
夜承宴顿了一下,猛地想起那个他曾无比期待的女儿,似乎的确要在那天降生。
他最喜欢的就是女儿,当初夜泽出生时他还是失望了一瞬。
在得知云枝这胎怀的是女儿时,他一早就备下了一切用品。
可他怎么突然就忘了?
夜承宴的眉头转瞬松开,“预产期而已,又不是一定会在那天生,何况不是已经早产了吗?和苏苏的生日宴也不冲突。”
夜承宴理直气壮的辩解,让云枝的眩晕感愈重。
她早产,难道不是因为他们父子为了保护虞白苏吗?
是妈妈错了。
妈妈不该留在这个世界,将你带来这个冰冷的世界,却又没能让你平安出生。
你的父亲和哥哥,似乎早不期待你的降生了。
云枝看着手上那份预定场地的资料。
下一秒,就被她撕得粉碎。
童童是因为虞白苏才死的,凭什么她的女儿泡在福尔马林里,虞白苏却能开开心心过生日?
眼看云枝撕碎资料,夜泽尖叫一声,发疯似的撞开云枝,抢走她手中的碎片。
“你干什么!”
“没有资料证明就没有用那块场地了。”
“那是爸爸花好大力气才预定的场地,你要毁了苏苏阿姨的生日宴吗!”
“你真恶毒!”
夜泽虽然只有四岁,也云枝如今身体虚弱,被个孩子一撞就摔了。
云枝此刻趴在地上,浑身痛得无法动弹。
而夜泽那张她看来无比乖巧可爱的小脸,此刻也狰狞可怖,如同来索命的厉鬼。
她恶毒吗?亲手害死自己女儿妹妹的父子都不能称之为恶毒,自己只是不让虞白苏办生日宴,何罪之有?
“云枝,你太过分了!”
原本看在云枝刚生产完身体虚弱,态度尚且温和的夜承宴,也在此刻冷了面孔。
他甚至没去扶自己刚早产的妻子,只带着夜泽专心拼着那张资料证明。
最后,是云枝自己费力爬起来的。
直到资料全部拼好,父子两人脸上才带了笑意。
夜泽转头,明亮双眼恶狠狠瞪着云枝。
“我不允许你欺负苏苏阿姨,我讨厌妈妈,讨厌妹妹!”
“你们两个是坏人,在苏苏阿姨生日宴之前,我不许你和妹妹进门。”
“这里是夜家,姓夜,你这个外人不许进!”
夜泽带着愤怒的咆哮声响彻别墅。
从前将夜泽视为心头肉,哪怕简单吵两句都要落泪的云枝,此刻却格外平静。
“嗯,好的。”
她冷静回应,没顾那对父子诧异的目光,拖着剧痛的腿转身上楼。
无论在夜家,还是在这个世界,她都是外人。
离开也好。
带着她的女儿,离开这个冰冷无情的家。
反正这里属于她的痕迹,都已被一一抹除。
生下二十八天,她可以专心解决外面的痕迹了。
云枝动作慢,等她收拾好行李,带着童童的玻璃瓶下楼时,那对父子已经出门了。
正好,省得跟他们废话了。
云枝行李不多,只有一个双肩包和童童。
但只有这些东西,还是让她费了些力气才搬到新的出租屋。
一进门,鼻腔里传来熟悉的暖流。
云枝迅速冲到洗手间,可鼻血还是喷洒着落了一路。
她用流水冲了许久,直到洗手池一片猩红也没能止住血。
该不会没等到一个月,自己就先失血过多而死了吧?
云枝正自嘲笑着的时候,出租屋的门被人敲响。
她刚搬来不到一小时,是新邻居?
云枝胡乱捂着鼻子,挪了半分钟才走到门口。
可在开门看见门外那人的时候,云枝愣了一下,捂着鼻子的手也松了。
手刚一挪开,鼻血瞬间又涌了出来。
原本想给云枝惊喜的程书砚,开门看见的就是一脸血的云枝。
他漆黑的眼中瞬时一片慌张,拉着云枝的手腕将她拖进门按在沙发上。
“枝枝,你怎么流这么多血?”
昨天收到医院的消息后,他连夜赶到了云枝所在的城市。
半小时前,他查到云枝搬出了夜家,直接就赶过来了。
程书砚拿纸巾捂着云枝的鼻子,温热的皮肤靠在她脸上,令人格外安心。
“没事,不小心撞到了。”
云枝有气无力解释,说话时嘴里都带着血味。
可程书砚紧锁的眉头不松,云枝又笑着安慰。
“你不是看见医院的体检报告了吗?我身体没问题,真是撞的。”
前天做引产时,云枝也做了全身检查,体检报告是绝对没问题的。
她是在体检结束后,才被设定为骨癌的。
程书砚想起那份健康的体检报告,这才松了口气,认定云枝的确只是不小心。
“都这么大了,走路怎么还是跌跌撞撞的。”
久违的关心,让云枝眼眶一酸,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她一抿嘴,牢记自己目前的任务。
“哥,夜氏集团的股份你要吗?我给你,不要钱。”
程书砚心中一惊,深深蹙眉。
他看着云枝脸上悲戚决绝的表情,心蓦地疼了下。
能把云枝逼到这个程度,连股份都不要了,那些人到底做了什么!
他组织着语言,每个字都小心翼翼。
“枝枝,你……”
“滴滴。”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程书砚的话。
还在咬牙对抗疼痛的云枝反应了会儿,才确定是自己的手机响了。
她稳稳心神,慢慢从包里拿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上的“老公”两个字。
自嘲的勾唇……
她刚想挂断,对面的程书砚也看到了来电显示。
“枝枝,你接电话吧,我去洗个手。”
说完,便朝着卫生间走去。
云枝深吸口气,想必是夜承宴已经知道自己离开了,正好把话都说开,以后也就没有联系的必要了。
“云枝,给你20分钟,马上来医院一趟!”
云枝声音不大,语气也柔柔的。
程书砚却听出了她的决心,尽管心中沉痛,还是笑着答应了,“好。”
吃完饭,云枝再次主动提起了股份的事。
文件程书砚都已经准备好了。
当即叫来了律师,完成了手续。
完成一件大事,云枝轻松地笑了。
“枝枝,让童童去她该去的地方吧。”
程书砚趁着她心情好,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
倒不是他不待见那个玻璃瓶。
只是每当云枝看见童童,总是很伤心。
最后的日子,他尊重她的决定。
但也会尽力让她开心一些。
云枝看着墓地购买合同,紧紧抱着童童所在的玻璃瓶。
“我想再抱抱她。”
心中不舍,嗓音哽咽。
程书砚说得对,童童应该去她该去的地方。
她不能这么自私。
再过几天,她连自己都顾不上,更别提抱着童童。
之前她对夜承宴和夜泽还有期待。
希望他们在看见童童的尸体后,能真诚道歉。
然后一家整整齐齐的,将童童送走。
现在看来,是不可能实现了。
夜家父子也不配。
童童,对不起,是妈妈不好。
没有保护好你,让你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
你放心,妈妈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
程书砚也不催促,就这么静静陪着云枝。
她的悲伤,他能懂。
因为他曾失去过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
现在,也正在失去。
云枝冷静够了,颤抖着手签下了字。
“哥,剩下的事情麻烦你了。”
“短短几天,你又是谢,又是麻烦的,把哥哥当外人呢?”
程书砚拍拍她的头。
“哥,下辈子我也会记得你。”
云枝被这个熟悉的动作治愈了不少。
她说的是大实话。
“那感情好,下辈子我再向你讨债。”
程书砚只当她在开玩笑,心情颇好。
“哥,我想出院了。”
云枝很快话题一转。
“不行。”
程书砚表情一收,难得的严肃。
云枝平静与他对视,“有些事情我想自己去做,我当初既然选择了,那就由我自己来亲手结束。”
程书砚想说,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能帮你。
可是看着云枝幽幽的眼神。
他知道,他劝不住她。
“好。”
最终叹了口气,同意了。
“可我有一个条件,我会安排人跟着你。”
他倒是想自己跟着。
但云枝不会同意。
他也要着手处理夜氏集团股份的事情,分身乏术。
云枝莞尔笑了,“好。”
“就知道哥不会拒绝我的。”
“多大的人了,还鬼精灵。”
惹得程书砚没好气地揉了把她的头。
云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一如十年前。
……
夜家别墅。
“承宴,找到枝枝了吗?”
看见夜承宴进门,虞白苏连忙迎上去。
“苏苏,你慢点,你还没好彻底,小心又摔倒了。”
夜承宴满腔怒火,瞬间平息。
“你也是,干嘛这么着急出院?”
“哎呀,我不要紧的,我还不是不想你几头跑,累到了。”
虞白苏着急的表情,很是真诚。
“你到底找到枝枝了没有啊?”
“没有。”
夜承宴摇头,眼底满是晦暗。
“程家明面上的医疗机构就那几个,怎么就找不到呢?”
虞白苏失望地叹了口气。
夜承宴冷哼,倒是忽略了程书砚个人名下的机构。
心中顿时怒火萦绕。
可当着虞白苏的面,又不好发作。
“你也是,自己身体都不好,还担心别人。”
“妈妈,我好热,可以吃一个冰激凌吗?”
夜泽抱着小足球,满头大汗地从外面走进来。
话还没说完,就想起来云枝那个恶毒的女人还没回来。
熠熠的小脸立马阴沉起来。
“小泽今天很棒呢,可以奖励你吃一个冰激凌哦。”
虞白苏脸上僵了下,很快笑着迎上去。
“谢谢苏苏阿姨,小泽最喜欢你了。”
夜泽又笑起来,甜甜道谢。
虞白苏满眼慈爱,“苏苏阿姨也最喜欢小泽了。”
“枝枝也是,小孩子都是有口无心的,怎么就气性那么大呢?”
“小泽还那么小呢,她怎么就忍心不回家看一眼?”
“好了,别提那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提起就影响人心情。”
“我才不稀罕那个恶毒的女人回来看我!”
夜承宴和夜泽同时出声。
在程书砚的镇压下,云枝出院在两天后的清晨。
太阳初初升起,耀眼明媚,充满朝气。
云枝怀里抱着装着童童的玻璃瓶。
程书砚小心护在一旁。
走出疗养院大门,一排车整齐停在路边,挂着白花。
“云枝,你果真在和野男人鬼混!”
突然,一道充满戾气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云枝秀气的眉头轻皱,嘴角噙起一丝嘲讽的笑。
假装没有听见,抱着童童继续向前走。
见云枝没事人一样。
夜承宴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恼怒起来。
他喘着气三步并两步,就要伸手抓住云枝的肩膀。
“云枝,我和你说话呢!”
然而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到云枝。
手就被身边程书砚的保镖拦住。
“夜先生,请不要打扰云小姐。”
保镖出声。
夜承宴听罢,心中怒气腾升。
“她是我的夫人,我要带她回去。”
怒视着云枝的身影。
保镖心中暗翻白眼,但面上无波无澜。
“抱歉,我家先生吩咐过,不允许您接近云小姐。”
夜承宴哼笑,对于云枝。
还不是自己勾勾手指,就能乖乖跟着他走的?
“云枝,我给你两个选择。”于是他冲着云枝的背影喊。
“一,和我回去;二,我们离婚,儿子跟我!”
云枝的脚步一顿,嗓子胀痛发酸。
若是换做以前,这样的威胁,云枝一定会被震慑住。
但现在和过去已经完全不一样。
她如今已经不在乎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云枝没有任何反应,径直继续往前走。
她如今已经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任何接触。
何况这个曾经自己最亲密的男人,只会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云枝将怀里的玻璃瓶抱得更用力了几分。
“童童别怕,妈妈就在这里,不会再让坏人伤害你的。”
夜承宴见云枝决绝的身影,心中的怒气更盛。
“你们都给我让开,程书砚算什么东西,还敢拦着我不让我带我的妻子离开?”
他怒视着阻拦自己的保镖。
“抱歉夜先生,我们先生是云小姐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他明确说过您不能接触云小姐。”
保镖面色不变,依旧伸手拦住夜承宴的去路。
“云枝,没想到你和程书砚还是这样的关系,你还真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夜承宴听罢,冷笑一声,冲着云枝冷声讽刺。
云枝全然不在意,似乎没有听见夜承宴的一番话一般,接着往前走。
童童死了,她也要离开了。
现在任何从前能中伤她的话,都已经毫无作用了。
夜承宴见云枝依旧不为所动,顿时心中便猜疑起来。
暗中落实了自己的猜想。
果然云枝是和程书砚是不清白的。
一直以来居然还在心里给另一个男人留位置。
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做他们夜家的太太?
怎么配做他儿子的母亲?
尽管已经将这个人从通讯录里删除,但这串号码云枝早就已经了然于心了。
云枝抿着唇瓣,拉起被子躺了下去。
“骚扰电话,哥,你帮我挂断吧。”
“行,你好好睡一觉。”程书砚的嘴角牵了牵,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
夜氏集团,会议室中。
夜承宴自从接到电话之后就迅速赶来公司,迎接他的就是一片烂摊子。
“好端端的项目,怎么会突然出问题!”夜承宴愤怒异常,这次的项目对公司来说非常重要,本来已经谈妥就差签合同了,现在合作方居然被人挖走了。
这不就是到嘴的鸭子直接飞了吗!
项目经理哭丧着一张脸,没了项目,他首当其冲接受夜承宴的怒火,明知道自己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不会有任何好处,但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夜总,好像是有人在举报,说我们工程承包使用的材料质量不合格,有极高的风险,所以合作方才选择终止合作。”
一边说着,项目经理将一叠资料文件递给夜承宴,夜承宴扫了一眼,脸色就更加难看。
项目经理战战兢兢,准备接受程书砚怒火。
啪!
夜承宴直接将文件拍在桌上,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他根本看不懂这资料文件上写的是什么,这让他甚至不知道这一次的所谓举报,自己是不是被什么人暗中算计了。
从前开会时,云枝都会在自己身边,这些文件都由她审理。
夜承宴突然想起今天在医院中,程书砚的那句讽刺“一个连字都不认识的废物”。
他的表情愈发扭曲,已经掌心下的文件攥成一团废纸。
“如果这个项目不能继续进行,公司会亏损多少?”
项目经理吞咽着口水:“经过计算,至少十五个亿!”
“你说什么!”夜承宴的喉咙中发出阵阵低吼。
十五个亿?
这些亏损足以拖垮一个中型企业了。
“现在公司能动用的现金流不多,如果要填补这十五亿,必须抛售公司股份,吸纳资金。”
一叠又一叠的文件放在自己面前,可夜承宴只觉得它们如天书一样,他唯一能看懂的就是一旁电脑上持续下跌的公司股价。
夜承宴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他直接离开了会议室,关门时发出了重重的声响,吓得在场的几个员工都战战兢兢。
“完了,这回天要塌了。”
程书砚站在走廊中,直接给云枝打了电话。公司有云枝的股份,她平日里也会参与经营,这个项目云枝原本也负责过一段时间,所以程书砚现在必须见到云枝,不仅是为了文件,他现在也急需一个翻译。
电话那头响铃声继续。
夜承宴笃定云枝一定会接电话,她从来从没有拒绝过自己,无论她在做什么。
若是云枝现在来公司和他一起解决这次的危机,他会原谅云枝的。
就在夜承宴等着云枝接通电话后自己好好给她一个下马威,结果等来的却是那头直接挂断了电话。
夜承宴直接愣在原地。
他不甘心继续打过去,结果还是一模一样的被挂断电话,甚至最后直接喜提拉黑。
夜承宴气得差一点就把手机扔出去了。
“这个女人,她怎么敢!”夜承宴紧咬着后槽牙,觉得一定是那个程书砚在暗中帮她
夜承宴重新拨通了一个号码,对着那边说道:“之前查到的地址呢?”
夜承宴真是感慨自己以前居然没有发现云枝的真面目。
竟还一直以为她是个温柔贤淑的人。
“你到底把小泽带去哪儿了!”
“我没有带走他,他的失踪与我无关!”
“那你就回拨刚才那通电话,让我听听对面到底是谁!”
云枝的脸色惨白。
她不能打电话。
无论如何,云枝也不想让夜承宴知道她将童童留在了哪里,万一自己离开之后,夜承宴去打扰童童怎么办!
云枝深吸一口气,她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
“信不信由你,夜承宴,我没有带过小泽,现在我们应该去医院好好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
云枝无法解释,这更让夜承宴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不说是吧。”
夜承宴的嘴角溢出了疯狂的笑容,这让云枝心中生出了不安。
几乎是出于本能想逃走,可惜夜承宴根本不给云枝这样的机会。
夜承宴拖拽着云枝,将她带下楼,他的动作无比粗暴,像是要将云枝的手臂都卸下来。
“放开我!”
云枝吃痛地挣扎着,可惜却换不得夜承宴半点怜悯。
夜承宴直接将云枝塞上了车子,对着司机吩咐道:“去医院!”
云枝被重重地摔在了后座上,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云枝,你最好马上告诉我小泽被你带去了哪里!”
夜承宴掐住云枝的脸颊,强迫她看着自己。
“除了你,谁还会用这种下作阴险的手段来胁迫我!”
他把小泽留在医院的时候,周围还配了保镖,如果不是熟人,根本就带不走小泽。
云枝被逼红了眼睛:“我不知道,或许是你的仇家。”
“仇家?”夜承宴嗤之以鼻,“整个海市,谁敢和我夜承宴作对!”
云枝看着夜承宴愤怒的脸,车子内狭小的空间几乎要让她窒息。
这个疯子!
很快,夜承宴将云枝带到了医院,他的人也早就已经将医院围得水泄不通,助理一听夜承宴来了,慌张无比地迎接,看到他身边还跟着云枝的时候,助理有些惊讶。
“夜总,我……”
只是助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夜承宴一脚踹中了胸口,助理被掀翻在地。
“你们这些饭桶!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住!”
助理惶恐至极:“对不起夜总。”
夜承宴拖拽着云枝走进了医院,才进去就发现虞白苏站在走廊里,正捂着脸哭着。
“都怪我,都怪我弄丢了小泽。”
她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夜承宴,拖着腿上的伤踉踉跄跄地扑了过去,靠在了夜承宴的怀中。
“承宴,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想睡觉,小泽也不会离开,是我弄丢了小泽!”
虞白苏哭得伤心无比,夜承宴十分心疼。
他马上安慰:“这不怪你。”
虞白苏的伤怀让夜承宴更加觉得云枝心狠手辣。
如果小泽不是她故意设计带走的,那她为什么连一滴眼泪都不流!
云枝现在心系小泽,只想知道他被带到了哪里。
“虞白苏,小泽最后是和你在一起吗?”
这会不会是虞白苏设的局?
面对云枝的质问,虞白苏面色一僵。
下一秒,虞白苏泪眼蒙胧,弱弱地开口。
“云小姐,你是小泽的妈妈,他是不是去找你了?”
云枝心头发紧。
虞白苏的话更添夜承宴心中怒火,让他斩钉截铁地相信就是云枝藏起了小泽。
“你到底把孩子藏在哪儿了!”
虞白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她动作一顿,不仅仅是被电话铃声打扰,更因为响起的是她专门设置的特殊铃声。
是幼儿园老师的来电铃。
云枝掏出手机打眼一看,果然是幼儿园那边打来的电话。
夜承宴却警惕起来:“谁的?”
他上前一步,架势要抢夺,云枝直接接通了。
“请问是夜泽小朋友的家长吗?”老师的声音传来。
云枝深吸一口气:“我是。”
“夜泽家长,你们家孩子在幼儿园欺负了别的小朋友,您现在方便吗?希望您能马上来幼儿园一趟,处理一下这件事。”
“夜泽欺负其他孩子?”云枝的眉头皱了起来。
夜泽性子顽劣,可以说几乎是和夜承宴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把他送进幼儿园后,云枝不知道前后为他处理了多少麻烦事。
“好的,我知道了。”
云枝挂断了电话,看向一旁的夜承宴:“你儿子在幼儿园闯祸了,你自己去处理吧。”
她不想再给夜泽收拾烂摊子了。
夜承宴盯着云枝,显然不满她的态度:“小泽也是你的孩子,你也应该负责。而且要不是因为你这些日子闹来闹去,又怎么会影响到小泽?”
没想到夜承宴居然直接倒打一耙,云枝干笑了一声。
“可是小泽现在不想让我当他妈妈,他想让虞白苏当,那你就带着虞白苏去吧。”
云枝不想见夜泽。
自己怀胎十月,倾注了一切,换来的只是他的冷言冷语,甚至是恶毒的诅咒。
以及疯狂的,差点将她推下楼。
夜承宴死死地盯着云枝,像是在用眼神埋怨她的不明事理。
一个人的嫉妒心怎么会如此疯狂?
夜承宴自以为已经无比宽容,转念一想云枝既然是在争风吃醋,那自己给她一个台阶也可以。
“老师不认识我,我怎么去?万一老师还继续给你打电话怎么办?”
云枝唇瓣紧抿。
意识到这件事今天自己是推脱不了了。
她只能皱紧眉头,看向了一旁的程书砚:“哥,你先回去吧。”
程书砚当然不同意:“不行,我陪你一起,万一……”
云枝朝着程书砚摇了摇头,打断了他:“别担心,没事的。”
程书砚留下来只会徒增事端。
看着云枝如何坚持的样子,程书砚也知道改变不了什么了:“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夜承宴满脸不爽:“就不用劳烦程先生了,我自己的老婆我可以照顾。”
说着,他还故意伸手将云枝抱到了自己的怀中,力气之大,让云枝根本就挣扎不开。
“走吧老婆。”夜承宴带着云枝离开,眼神得意讽刺地看着程书砚。
程书砚冷漠地注视着夜承宴的背影。
过不了多久了。
……
云枝和夜承宴一同前往幼儿园,一路上,云枝都看着窗外沉默不语。
夜承宴不满云枝的态度,出言讽刺:“怎么,离开程书砚就这么让你不开心?”
云枝没回答。
她不想和夜承宴说话。
碰了个软钉子的夜承宴,憋着一肚子火气。
两个人就在诡异的气氛之中来到了幼儿园。
夜泽上的是贵族学校,一年的学费足足有七位数,学校条件极好,设施和教育也都是顶级的。
一开始夜承宴把夜泽送到这里的时候,云枝不太理解。
不就是个幼儿园,再贵族再高端又能怎么样?
等云枝确认身份进入幼儿园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不满的呵斥声。
“我把我们家的孩子送到这里,难道就是让人欺负的吗?我一年花那么多钱,你们幼儿园的老师都是做什么的!”
虞白苏不禁惶恐起来。
“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情,又让你和云小姐吵架了?对不起,我,我现在就去给云小姐道歉。”
夜承宴拦住虞白苏:“和你无关,是云枝自己脑袋不清醒。”
看着面前泪眼蒙胧的虞白苏,更加心疼她的体贴。
她永远都这样委曲求全。
夜泽凑到了夜承宴和虞白苏身边,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直接将夜承宴的手压在了虞白苏手上。
“爸爸,你什么时候娶苏苏阿姨啊。”
此话一出,虞白苏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她低着头,却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小泽,你,你说什么呢!”
她暗暗观察着夜承宴的反应,心脏却跳得飞快。
夜承宴抽回自己的手,无奈地揉了一下夜泽的头:“胡说什么呢。”
虞白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胡说?
夜泽眨巴着眼睛,不满地对夜承宴撒娇:“什么叫胡说啊,苏苏阿姨这么好,我就要她当我的妈妈!”
她哼哼唧唧地要靠在虞白苏怀中,夜承宴却将他拉到一旁。
“你苏苏阿姨身上还有伤,别闹她。”
夜承宴抬头时,仍然是那副温柔模样:“你现在要好好地养身体,别在意其他的事情。”
虞白苏却笑不出来。
脑中还是刚才夜承宴那不动声色的拒绝。难道从始至终夜承宴都没想和自己在一起?
那自己现在算什么!
虞白苏张了张嘴,质问的话几乎要冲出嘴唇,但还是咽了回去。
她伸手一下子抱住了夜承宴,埋在了他的怀中。
“承宴。”虞白苏声音温柔脆弱,“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你离开我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虞白苏哽咽,似乎因为恐惧,她将夜承宴抱得更紧,“我好怕,好怕有一天你会真的离开我,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啊?”
夜承宴安慰着,将所有温柔都给了虞白苏。
“就是一个噩梦而已,我不会离开你的。”
虞白苏弱弱地抬头。
“那你发誓。”
“你发誓。”
虞白苏眼神期待的看着夜承宴。
只有听到他亲口答应,自己才会心安。
夜承宴眼神无奈的看着虞白苏。
“你都说了那只是一场梦而已,别胡思乱想了。”
他像是故意忽略了虞白苏的提议,这让虞白苏的心坠了几分。
她有些失落,垂下了眼眸:“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初不告而别?”
虞白苏现在自然后悔。
自己当初若没有离开,现在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
也不会让云枝抢占了原本应属于自己的位置!
经历了种种,回头再看,对自己最好的人还是程书砚。
虞白苏的话让夜承宴想到了什么,他眼神微动没有回答。
“承宴。”
夜承宴的反应让虞白苏更加不安,她靠在夜承宴的肩头,声音温软。
“我只希望能够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夜泽现在整颗心都在虞白苏的身上,一听到这话,他瞬间就急了。
“苏苏阿姨,你怎么突然说这些话,难道有人要赶走你吗!”
他马上想到云枝,“是不是那个讨厌鬼跟你说什么了!”
虞白苏愣了一下,她连忙摇头,有些心虚惶恐,一看就是有事隐瞒。
夜承宴眉头皱起。
“云枝找过你?”
虞白苏拉着他的衣角,弱弱摇头:“承宴你别生气,云小姐她也没说什么。”
只是虞白苏委屈的模样,很难不让人联想。
“你不用替她说好话,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心思我比你清楚。”
夜承宴心中对云枝的厌恶更添几分。
“云枝!凭什么!”
她紧咬着唇瓣,已经渗出了点点血色,“你给我等着,下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么轻松度过!”
……
云枝在离开医院的瞬间,便虚弱的脱力了,若不是有程书砚搀扶,她恐怕会直接摔倒在地上。
“枝枝!”程书砚将云枝抱在怀中。
云枝眼前眩晕,知道自己要坚持不住了,可是想到身上的病症,她抓着程书砚的衣襟,语气央求。
“带我回家,我不想去医院……求求你。”
程书砚以为云枝是因为今天的事情产生了阴影,他看着云枝苍白的脸颊虽然心疼至极,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云枝这才昏迷在程书砚的怀中,再没有了意识。
“枝枝,你这是何苦呢。”程书砚心疼地抚摸着云枝的脸颊,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摆脱夜承宴!他将你害成这副样子,我不会放过他的!”
……
程书砚将云枝带回了自己的私人别墅,让女佣给云枝擦洗了身子并且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在等待的时候,程书砚拨了一通电话。
“收购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先生请放心,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夜氏集团因为这次项目需要抛售了大量股份,我已经安排人全部买了下来,连带您手中的那些,足以成为夜氏的一个大股东了。”
“一旦夜氏这一次的项目全面崩盘,一定会抛售更多的股份来挽救。”
听到电话那头助理的汇报,程书砚脸上浓重的寒霜这才化开几分,他点了点头,“继续,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汇报。”
夜氏。
程书砚冷然地勾起嘴角。
夜承宴,你以为现在的夜氏还和以前一样吗?你的自大早晚有一天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是。”助理答应着,即将挂断电话的时候却支支吾吾地开口,“先生,还有一件事。”
“讲。”
“老爷子说,希望您能回去一趟,他想见见您。”
程书砚眸光一凝,眼神中若有所思。
冗长的沉默让逐鹿心有不安,后悔自己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件事,但好在他终于得到了程书砚的回复。
“知道了,我会自己联系老爷子的。”
“好的先生。”
程书砚挂断电话,从胸口吐出一口浊气。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皱起的眉心显现出了他心中的烦躁。
身后,女佣已经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手中还带着脏衣服,朝着程书砚示意了一下。
“你去煮点粥。”程书砚吩咐着,轻手轻脚地走入了房间,看着还在床上昏迷的云枝。
那苍白的脸色让他心口一窒。
“枝枝。”程书砚坐在床边,最后还是探出手,轻轻地拂过了云枝的脸颊,“我可以给你保护,不要再拒绝我了。”
突然,云枝一下子抓住了程书砚的手,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下。
程书砚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云枝醒着?
她唇瓣嗫嚅,发出了些声音。
程书砚微微靠近,最后仔细地听到了。
“童童。”
破碎又痛苦的。
……
“妈妈!”
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小姑娘站在云枝面前,她笑得可爱,脸颊上的梨涡无比甜蜜。
云枝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软得一塌糊涂。
这是她的童童。
“童童。”云枝又心酸又喜悦,她走了过去,要将小姑娘抱在怀中。
可是明明近在咫尺的孩子,云枝无论如何也走不到她的面前,似乎她们两个人之间隔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妈妈,快来啊!”
小姑娘招呼着云枝,自己向前跑去。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甚至于我将虞白苏推倒这件事,是个意外,我向她道歉,但前提是我已经……”
不过云枝的话还没说完,虞白苏就急急忙忙地打断了:“云小姐,没关系的,是我太笨了不小心才会受伤,我不怪你。”
她轻轻牵住夜承宴的手,柔声细语,“承宴,你也不要责怪云小姐,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虞白苏看似在为云枝说话,可三言两语又在提醒旁人自己身上的伤。
夜承宴原本满心的火气,又因为云枝提出结婚的事情,让他思绪乱糟糟的,一听云枝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想把事情揭过,一时怒目圆瞪。
“云枝!”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谁?”夜承宴语气中都带着火。
偏偏电话那头的传话更是在火上浇油:“不好了夜总,公司的项目出现了大问题,您现在能来公司一趟吗?”
病房中很安静,便突出了电话中的声音。
云枝的眉心微动。
公司出问题了?
“怎么回事?”夜承宴面色不悦,助理那边却完全慌了阵脚,夜承宴无能为力,只好答应下来,表示自己会马上赶过去。
虞白苏却有些慌了,要是夜承宴走了,谁能为自己处理云枝啊!
她刚要开口说什么,云枝却抢先一步。
“虞小姐。”
云枝的声音清冷,像是冬日里的冰雪令人清醒。
虞白苏正对上她的目光。
“虞小姐可真是医院的常客,连急救室的大夫都认识你,帮你想办法了,虞小姐还是多养养身子,毕竟医院这种地方常来可不好啊。”
云枝看似说了一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可虞白苏突然脊背发凉。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发现什么了?
就在虞白苏心神不安的时候,云枝已经转身,连多一个眼神都不给夜承宴。
程书砚推开面前的保镖,和云枝一起离开了。
夜承宴心系公司,就放任云枝离去,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虞白苏,轻声说道:“苏苏,你在医院好好养伤,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我回去看看。”
虞白苏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今天折腾了这么一遭,最后除了她受伤在床,其他的居然什么都没发生!
云枝就这么离开了。
虞白苏不甘心地咬着唇瓣,竟然第一次忽略了夜承宴的话,甚至暴露了眼神中的阴冷与不甘,倒是让夜承宴愣住了。
“苏苏?”夜承宴没想到自己会在虞白苏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这令他十分陌生,“你怎么了?”
虞白苏缓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咳嗽了一声,又恢复了柔弱可怜的模样:“一切以工作为重,快去吧,我没事的。”
看着虞白苏还是这样体贴温柔,夜承宴只当自己刚才还被云枝气得出幻觉了。
“就让小泽留在这里陪你。”
“不用!”
虞白苏直接拒绝。
见夜承宴面色疑惑,虞白苏马上解释道:“我现在受伤了,也照顾不了小泽,你还是将他带走吧。”
夜承宴颔首,便招呼了夜泽,发现他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泽?”夜承宴又叫了一声。
夜泽大声说道:“不是我!”
虞白苏眼神一变,着实紧张起来,好在夜承宴没觉得古怪,只朝他招了招手。
“说什么呢,走吧,别打扰苏苏阿姨休息。”
夜泽吞咽口水,低头走向了夜承宴,和他一起离开。
如今病房中只剩下的虞白苏一个人,她终于控制不住心里不甘,狠狠地捶着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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