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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尽梨花月又西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

一只小鸭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奸臣!你们这群奸臣!一个个的满口仁义道德,没有能耐上战场打仗,却将我东岳子民的安危全部压在一个柔弱女子身上,一个个嘴上满口仁义道德,实则丑陋不堪,你们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全都给朕拉下去砍了!”郑潇楠愤怒的咆哮着,霎时间气血上涌,竟生生咳出了一口血。“还请皇上保重龙体!”陆灵曦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她身着一身素衣,踏进殿内,缓缓走到郑潇楠下方,眼神直视着前方,“这件事各位大人们没有逼我,是我自愿去劝降的。”郑潇楠皱了皱眉头,“灵儿,你可知,朕对你的情谊,哪怕是输得国破家亡,朕也不愿将你送去顾临渊那魔鬼的身边!”“皇上对灵儿情深义重,灵儿明白。”说着说着,她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可这万千东岳百姓他们是无辜,他们不该受到如此对待,若只派...

主角:顾临渊陆灵曦   更新:2025-01-11 17: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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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临渊陆灵曦的女频言情小说《落尽梨花月又西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一只小鸭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奸臣!你们这群奸臣!一个个的满口仁义道德,没有能耐上战场打仗,却将我东岳子民的安危全部压在一个柔弱女子身上,一个个嘴上满口仁义道德,实则丑陋不堪,你们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全都给朕拉下去砍了!”郑潇楠愤怒的咆哮着,霎时间气血上涌,竟生生咳出了一口血。“还请皇上保重龙体!”陆灵曦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她身着一身素衣,踏进殿内,缓缓走到郑潇楠下方,眼神直视着前方,“这件事各位大人们没有逼我,是我自愿去劝降的。”郑潇楠皱了皱眉头,“灵儿,你可知,朕对你的情谊,哪怕是输得国破家亡,朕也不愿将你送去顾临渊那魔鬼的身边!”“皇上对灵儿情深义重,灵儿明白。”说着说着,她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可这万千东岳百姓他们是无辜,他们不该受到如此对待,若只派...

《落尽梨花月又西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奸臣!

你们这群奸臣!

一个个的满口仁义道德,没有能耐上战场打仗,却将我东岳子民的安危全部压在一个柔弱女子身上,一个个嘴上满口仁义道德,实则丑陋不堪,你们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全都给朕拉下去砍了!”

郑潇楠愤怒的咆哮着,霎时间气血上涌,竟生生咳出了一口血。

“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陆灵曦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她身着一身素衣,踏进殿内,缓缓走到郑潇楠下方,眼神直视着前方,“这件事各位大人们没有逼我,是我自愿去劝降的。”

郑潇楠皱了皱眉头,“灵儿,你可知,朕对你的情谊,哪怕是输得国破家亡,朕也不愿将你送去顾临渊那魔鬼的身边!”

“皇上对灵儿情深义重,灵儿明白。”

说着说着,她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可这万千东岳百姓他们是无辜,他们不该受到如此对待,若只派出灵儿一人,便能劝降敌军,灵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郑潇楠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将自己的情绪控制。

陆灵曦这才发现,眼前身穿龙袍的男子,已不似年少那般狷狂,此时他正坐于龙椅之上的样子更是不怒自威。

“灵儿,可你不要忘了,那人是顾临渊,是将你剜肉凌迟,将陆氏满门屠尽的顾临渊!”

“灭门之仇,灵曦誓不敢忘!

那西蜀皇宫还有我未杀之人,”她的眼神里本满是凌厉,可下一秒却又黯淡了下去,“更何况,赐儿还在那里,认贼作母。”

身处高位的男子闭了闭眼睛,清冷笑道,“灵儿,你知道我的,你下决心要去做的事情我是从来不会拦着你的,可我只有一个条件……”她淡淡笑了笑,“皇上放心,西蜀若有任何变动,灵儿定会第一时间修书至东岳国都!”

郑潇楠却摇了摇头,“不,这些都不重要,朕只要你平安!”

眸子里总有什么东西阻挡住视线,陆灵曦向他甜甜的笑了,这笑容在他心中如沐春风,他记得,八年前,她送作为质子的他被送回东岳时,她也是这样甜甜的笑着,可那时她的眼里也只有郑潇楠。

而如今,好不容易她就要属于他了,却又因为自己怯弱再次将她送于旁人之手。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已到了宫门外,将士们还未来得及适应着些转换,他们脱下铠甲军装,摇身一变成为护亲使者,人人都想窥探窥探,这连西蜀重臣都劝退不了的顾临渊,竟被一个女子劝退,这女子必然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战事变喜事,全军上下是欢喜的,他们也本不想杀人,不想打仗,他们的婆娘还抱着自己娃娃在炕头上等着他们回来。

喜事传到了西蜀,举国上下欢腾,他们不用整日提心吊胆,担心自家的汉子。

并且听闻皇上要娶一绝色美人,每个人的心中都想要一窥这绝色美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皇宫里为着这场大婚操办着一切,宫里喜气洋洋,唯独凤藻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压抑。

“娘娘,皇上在东岳国内遇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和当年的灵妃娘娘一模一样,如今已经被东岳皇帝晋封为倾城公主送来我西蜀和亲。”


顾临渊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跳的他脑袋生疼。

连郑潇楠如今也来求情,他们三人从小一同长大,如今却落得如此地步,在他心底也不好受,更何况郑潇楠已经回国,如今的他贵为东岳太子,早已不是什么人微言轻的质子,他既发了话,顾临渊也不好断然拒绝驳了他的面子。

他皱了皱眉头,扶起身边的苏若怜。

“如此,便依贵妃所言,待大理寺提审之后,让他们死个明白!”

“谢皇上!”

苏若怜扮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

顾临渊不想在这肮脏的地方在多待一刻,他牵起苏若怜的手,转身欲离开,此刻,却见郑潇楠一副怜惜的模样,看着跪在地上的陆灵曦,心中的不满越来越盛。

“东岳太子远道而来,朕还未设宴款待,请太子移步大殿,朕有要事商议!”

他特地将“移步”两字咬牙说出。

郑潇楠无奈,随之离去。

如今的陆灵曦早已成为顾临渊后宫之人,即使是废皇后,也是西蜀国的人,自己这样尴尬的地位,实在不好多说,只会越添越乱。

陆灵曦眼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尤其是帝后二人相依偎的模样,心中只觉绞痛异常。

他们曾经,也在彼此内心深处留下过痕迹,可如今,顾临渊的眼里却没有她。

她曾无数次的想过,自己当初留在太子身边的决定到底是否正确,如果当初陪着顾临渊流放的人是她,那如今她们大概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是她变了么?

不,是岁月磨平了他心中的痕迹,他们都变了。

没有往日的青梅竹马之情,只有当下深宫漫漫,让人不忍探究。

数日后,顾临渊御驾亲临大理寺,查探陆灵曦和侍卫私通一案。

大理寺少卿秦凤祥,颤颤巍巍的贵在御驾之前,小心翼翼的呈上一份卷宗,他的头深深的埋在双手之下,心中飘荡不定。

“微臣斗胆,奉旨查探废后私通一事,如今结果已出,还请皇上定夺……”顾临渊大手一挥,皱眉说道,“是何结果,直接禀报!”

“是……前废皇后陆灵曦与侍卫宋玉成早有私情,微臣还查到……”秦凤祥吞吞吐吐。

“查到何事?”

“微臣……微臣不敢说……朕命你说!”

顾临渊身下,广袖中的双手早已握成拳头。

“是……微臣还查到,大皇子……大皇子并非皇家血脉……”一袭明黄龙袍的顾临渊高高的坐在殿上,听完秦凤祥的话,接之而来的一声巨响,他面前的御案轰然坍塌。

台下忠臣纷纷跪在地上,将头埋的低低的,此刻龙颜大怒,没有一个人敢出一声。

陆灵曦被带进大理寺的时候,双手双脚仍然带着铁链,被侍卫推着跪倒在地时,铁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每一声都震得顾临渊耳膜一紧。

“皇上饶命,奴才也只是鬼迷心窍,奴才也不知道三年前那晚,娘娘将奴才传唤到凤藻宫,宫内一人都没有,后来娘娘就有了大皇子,若是奴才知道,臣是绝不敢去的……娘娘说欣赏奴才才将奴才送到皇上身边,娘娘还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宋玉成!”

陆灵曦拼命扯下嘴中的沙包,厉声打断宋玉成的话,本就孱弱的身子不住的颤抖,满脸难以置信和失望,“为什么要说谎,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为什么要陷害本宫!”

“对不住娘娘,我们的事情已经败露了,奴才什么都肯说,只求皇上网开一面……”宋玉成不敢去看陆灵曦,整张染满血污的脸死死的贴在大理石地面上。

陆灵曦的心,犹如万箭穿心!

好!

很好!

原来宋玉成才是对付她最狠的一把利刃。

顾临渊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从未松开。

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青筋直暴。

那双始终落在陆灵曦身上的凌厉双眸,已然变成了冷厉的刀锋,恨不得将那个背叛他利用他的女人千刀万剐!

苏若怜嘴角一勾,“姐姐,皇上待你是极好的,你怎能如此的伤皇上的心,皇上对赐儿宠爱有加,你……你怎么对得起皇上啊!”

说完,眼神不忘看向身边已经处在暴怒边缘的顾临渊。

“我没有!

单凭那奴才一言,怎可轻易定臣妾的罪!

临渊,临渊你相信我,我对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赐儿,赐儿他怎会不是你的孩子……”陆灵曦匍匐着向前爬去,她伸出手来,想要抓住顾临渊的衣角,可无奈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么遥远,差距那么悬殊。

“皇上!”

苏若怜起身,莲步盈盈,挪到顾临渊的身前,跪下行了大礼,“皇上,事关我西蜀皇子,皇室血统不可被疑!

臣妾以为,为了验证赐儿的清白,还是滴血验亲为妥!”

“不可以!”

陆灵曦断然拒绝,仓皇的面向顾临渊的方向,颤声道,“皇上,赐儿才刚满两岁,倘若知道自己是被父皇怀疑过血统的孩子,他日后长大了如何抬得起头啊……陆灵曦!

我看你是心虚!”

高位之上的顾临渊已然孤寂不上什么天子威严,刹那间暴喝出声。

“小顺子,去把大皇子给朕带来!”

“是!”

陆灵曦颓然地瘫坐在了地上。

这里的一个个人,他们的每一句话,都想置她于死地!

一个个,这般绝狠,连个两岁的孩童都不放过!

很快,大皇子顾延赐被嬷嬷带了过来。

向帝王行礼之后,赐儿快步奔向陆灵曦的身边,“母妃!

赐儿好久没见母妃了……”孩子稚嫩的童声响起,小手触了过来,陆灵曦连忙拿开他的小手,张开双臂紧紧将赐儿拥进怀里,心痛得难以呼吸。

顾临渊瞧着孩子小脸上的稚气,眉宇间滑上一抹不忍。

但,很快那不忍全都变成了残忍。

一想到自己养了三年,宠了三年的爱子极可能是一个奴才的孩子,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小顺子取了赐儿的指血滴入清水之后,又取了宋玉成的血,滴了进去。

须臾,那两滴本相隔甚远的血,竟一点点靠近,最后融在了一起!

“陆灵曦!”

顾临渊忽地起身,一阵风地走下去,来到陆灵曦的身边,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你有种!

竟敢让朕为你养野种!”

男人的双眸被震怒染红,除了愤怒,还有隐隐的羞耻。

“不!

不可能!”

陆灵曦满脸震惊,慌乱到不知所措。

赐儿是谁的孩子,她最清楚不过,又怎会和宋玉成的血液融为一体?

苏若怜妩媚的眸子里,滑过浓重的阴冷毒辣。

陆灵曦,你的死期终于到了!

短暂的震惊之后,很快反应过来,被卡住的喉咙里艰难地发出细蚊般的声音,“皇上明鉴,水,水一定有问题……赐儿,赐儿怎么会是那奴才的孩子!”

赐儿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哇”放声大哭,“母后,父皇,你放了母后……”盛怒的顾临渊手上一松,放开了陆灵曦,“再拿一碗清水来!”

“咳!”

陆灵曦大口喘气,在地上爬着去往孩子身边,“赐儿不怕,母妃没事……”很快,宫女又端上来一碗清水。

顾临渊亲自接过来,抬手狠狠一咬,便从食指上放出一滴血来滴进了碗中,小顺子连忙带着赐儿过去,又在孩子的手指上扎了一针。

两滴血融入水中,不仅没有靠近,竟还像排斥一般,相隔得越来越远!

“奸夫淫妇!”

顾临渊怒不可遏,“倏”地抽出旁边侍卫的佩剑,一个用力,便甩了出去,“朕杀了你们这一家三口!”

只见那把剑疾速穿过大殿,直直地刺入了宋玉成的心脏处!

一剑穿心!

“噗……”宋玉成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嘴角上却涌起一抹解脱的笑来,艰难地转身看向陆灵曦,“对……不起!”

刚说完,“噗通”一声,倒地昏死过去!

赐儿早已吓得小身子不住颤栗,趁小顺子错愕的时候,挣脱开他,跑过去扑进了陆灵曦的怀里,“母妃,赐儿怕……乖,赐儿,不怕,母妃在!”

陆灵曦用力将孩子护在怀里,浑身却止不住地颤栗。

顾临渊杀红了眼,疾步走过去,用力抽出身上的剑,残忍冷冽地对陆灵曦说,“贱妇!

朕让你先尝尝骨肉分离的痛苦!”

言落,手里的剑便向陆灵曦怀里的赐儿刺去!


陆灵曦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咬牙放肆大喊,“原来是你!

杨政年!

你才是我陆家被害的罪魁祸首!

我要杀了你!”

苏若怜见此场景,一下将陆灵曦扑倒在地,举起尖刀,便要刺下去。

“别跟她废话了,到时候皇上来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话还未说完,门外响起了声声猎犬的狂吠声,顷刻之间,便声音已经到了耳畔。

此刻陆灵曦只觉得身上一轻,苏若怜已经被猎犬扑倒在旁。

她嘶吼着挣扎着护住自己的脸,猎犬却凶狠无比,长大着尖牙,便往她手臂咬去,一时间,浓厚的血腥味充斥在整个暗室。

暗室的门被大力踹开,阳光顷刻间照亮了整个暗室。

眼光刺痛了陆灵曦的双眼,她伸出手去在眼皮上遮挡,指缝间,依稀可见镶了金边的顾临渊朝着她迅速冲过来,将她打横抱起。

阿瑶也出现在他的身边,赶忙将赐儿抱起。

杨阁老大笑了起来,“好啊皇上,你没让老臣失望!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顾临渊停下了脚步,看着他,“杨阁老,朕念在你传道受业之恩,不想处置你!”

“不用,是老夫愧对先帝!

我大周江山万年!”

说完,他便冲向殿内的石柱,霎时间,血溅了一地。

杨毅冲到缓缓下落的杨阁老身旁,抱着他颤抖的身躯,“爹!

爹!

你怎么这么傻!”

他却淡淡的笑了,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皇上,请不要牵连我儿……”他经脉突兀的手抓住杨毅,“好好……好好辅佐皇上,爹先去了……”抱着陆灵曦的手微微颤了颤,顾临渊紧皱着眉头,“杨毅,好生安葬你爹!”

只这留了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西蜀国进贡的猎犬最是忠心护主,嗅着苏合香独特的气味,它们便能准确的找到陆灵曦。

猎犬还是在苏若怜的身上撕咬着,口鼻中嗅到浓厚的血腥味让它们更加兴奋,直到感受到苏若怜没有挣扎的痕迹,才放下嘴去,这时,一群猎犬冲到一起,大口地咬食着这顿肥美的晚餐。

……猎场之上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陆灵曦身着一身火红的的紧身骑装,神采奕奕的扬着手中的马鞭。

紧紧的抓住缰绳,驰骋在一片青翠的青草地上,她扬起白皙的颈脖,朝着身后的两匹快马喊去。

“快点你们两个!

再晚太阳都要落山了!”

紧跟在后面的顾临渊和郑潇楠对望了一眼,这两人都是意气风发的俊美少年。

顾临渊最先开口道,“郑潇楠,敢不敢和我赌一场,谁输了就放弃灵儿!”

马背上的少年不甘示弱,“有何不敢!

怎么个比法,本质子一定舍命相陪!”

“好!

谁先追上灵儿,到达那座山头,谁就赢!”

“好嘞,到时候输了你可别哭鼻子!”

“驾!”

两声长啸在草原中回荡开来。

策马扬鞭的猎场上,阵阵疾风呼啸在耳边。

郑潇楠当时没有想过,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宁愿选择不要逞这一时之强,他没想到他会输给了顾临渊,而这一输竟是将陆灵曦永远的输给了顾临渊。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

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

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

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陆灵曦看见他,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但看见小人眼中那种不安惊恐的情绪,却让她从心底感到心疼。

这都是她的错,是她的懦弱,将赐儿一步步推向苏若怜手中,赐儿从两岁起便没有享受过太多的母爱,一想到这里,便克制不住眼泪的滑落。

她赶忙上前去,一把将满室灰尘的小人揽入怀中,也不顾他身上有多少灰尘沾染了到了自己身上。

“赐儿!

赐儿!

你可担心死母后了,答应母后,以后可不要再乱跑了。”

被揽在怀中的小人蒙了,半晌,他才抬起手,轻轻的拍击着陆灵曦的背部,他十分享受这样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母后的怀抱里充满了怡人的清香,让他贪恋不已。

“是儿臣该死,惹母后担忧了,儿臣下次不会了。”

赐儿愧疚的开口。

陆灵曦却将他搂的更紧了。

“胡说,说什么该死,你一点都不该死,你是母后的命,你死了母后也活不下去了!”

陆灵曦低垂着睫毛,总算安心下来。

可就在片刻之间,一道若有若无的香味飘了进来。

原本陆灵曦是能够反应过来的,可经过刚刚的惊吓,也是因为无尽的疲倦,现在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手紧紧的搂着赐儿,逐渐倒在地上。

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她隐约感觉到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的面旁十分模糊,但却感觉十分熟悉。

陆灵曦醒来的时候,是在无尽的黑暗里。

她惊醒似的张望四周,知道看见怀里安睡的小人,她的心才逐渐放了下来。

她将自己身上的衣袍解开,卸下半边轻轻放在赐儿的身上。

远处微弱的烛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挣扎着想要看清,却不慎触碰到旁边的摇摇晃晃的破椅子,椅子受到外力,发出了“咯吱”一声,吸引了烛光旁那人的目光。

脚步声越来越近,蜡烛的亮光也逐渐将黑暗稀释,这阵阵脚步显得十分阴森,她的心里明白自己这是中计了。

周身仿佛陷入了刺骨的寒冷之中,直到那烛火映照出一张熟悉的脸,她心底冷笑一声,果然是她。

“你醒啦。”

苏若怜森森的笑着,她伸手抚向睡在陆灵曦身边的赐儿。

赐儿只觉脸上一股凉意,从睡梦中惊醒。

小小人儿睁眼就看到自己眼前一张放大的脸,笑容狰狞的望着他。

他害怕极了,下意识的便躲进陆灵曦怀中。

陆灵曦抱着他的手臂紧了又紧。

“你想做什么!”

闻言,苏若怜放肆大笑起来,“我想干什么?

我想从你身上讨回我失去的一切!”

她咬牙切齿的对着她,转而却露出诡异的神情,对着赐儿的头拍了拍,“赐儿,你不记得母后了么……”赐儿抬起眼,看向身着宫女服的苏若怜,“母后……不,你不是我的母后!”

这句话仿佛像把利刃直直戳进苏若怜的心窝。

她力气巨大无比,将赐儿从陆灵曦怀中粗鲁的拉扯出,赐儿的身体被扯得疼了,便哭了起来,陆灵曦心疼无比,只得放开了手。

她拿着一把尖刀在赐儿脸庞上比划,“赐儿,你真是不孝,母后养了你这么久,你竟然转眼间就忘了,你说对于你这样不听话的孩子,母后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谣传,具体真相如何,已经无从考究了,因为传说画中美人早已经在一年前,西蜀皇宫的那场大火中香消玉殒了。

西蜀国安插在东岳国的间谍还这样写道,五年内乱,已经惹得百姓民不聊生,皇帝尽管终日勤勉与国事,还是难以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东岳子民迅速拯救过来。

他放下书中的密信,指节发出的声音“咔嚓”作响。

郑潇楠,他早已对这个名字恨得牙痒痒。

他要报复,他幻想将一切愧疚怪罪于郑潇楠没有照顾好灵儿这件事上,只有在夜间方才能够浅眠上三四个时辰。

此时,正值西蜀民心所向之时,他却不顾满朝反对,一意孤行,亲自带兵,发兵东岳。

脆弱的东岳国如今根本不堪一击,西蜀士兵们杀红了眼,直直冲到了东岳国皇宫,正阳殿外。

三月时节,漫天飞絮飘荡在被残霞染红的天空中,顾临渊身穿一身金色铠甲正坐于高头大马之上,望着眼前的大殿,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

他眯了眯双眼,手中所执的一把青玉剑垂在马腹旁,杀气萦绕的利剑之上,竟有血迹不断滴落在地。

东岳国内,早已无兵可征,无人可用。

正阳殿外一片尸横遍野,他此时就像个疯子,遣散了身后的众将士,企图等着郑潇楠从殿内走出,捧来传国玉玺跪在他面前,求他饶恕这一国无辜百姓。

正阳殿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步,两步,这声音好似阵阵空灵之音,回荡在殿内外。

让顾临渊没有想到的是,走出的那人不是想象中的东岳皇帝郑潇楠,却是一衣冠华美的女子,女子身穿似火红衣,手中还牵着一位可爱孩童。

她牵着孩子的手,一步步走向顾临渊。

不紧不慢的走着,她高举着头颅,踏步在正阳殿外的汉白玉石阶上。

而此刻的他已然楞在原地,那副倾国倾城的容颜与夜夜梦回的脸庞不谋而合,他只觉身下有血气上涌,急促迸发在喉间,却又仅仅是卡在喉间,让他吞吐不得,难受至极。

他不断揩去眼中氤氲水汽,试图清理那些挡住他视线的东西。

而女子仍是面无神色,朝着他一步步走来。

终于,她走到了他的面前,望着眼前的男子,眼眸里不带一丝波澜。

顾临渊不知道怎么了,他立在原地,脚上如坠千斤,他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不断的擦拭着自己的眼眸,直到那倾城女子走在面前,那副倾城容颜恍如隔世。

女子低头,跪倒在他面前,深深的拜了一拜。

而身边可爱的婴孩看着女子的动作,也学着跪了下来,但他的头却高高抬起,好奇的看着眼前满是泪水的男子,他鼓着嘴,他瞧不起这个满是胡渣的大叔,他想起娘亲曾经对他说的话,男儿有泪不轻弹。

“罪妇恳请皇上放过我东岳子民,民女愿结草衔环,永感圣上恩德!”

这句话听起来是那么的耳熟,三年前,她也曾为了陆家这样求他,说的是同一番话,就连语气都是如此的相似。

女子的声音与记忆中的声音完全重合,他还是楞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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