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钰周越臣的女频言情小说《似野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姜钰周越臣》,由网络作家“想三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天过后,姜钰和周越臣有将近一整个月都没有联系过。离婚的事情也全都交给了律师,但是进展貌似不太顺利,对方的律师的态度不是很积极,说的通俗易懂一些。对方在拖延,并且在离婚协议上添加了很多不公的条件。任谁都无法接受,显然是故意为难。这些都在姜钰的意料之中,让她出乎意料的是周越臣的律师竟然不知道她的律师是周斯年的人。这也给她留了一定喘息的时间。这一个月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周越臣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好像消停了不少,新闻小报上也没有再见到他的花边新闻,就连一些宴会场合上,他身边也没有女伴。好像清心寡欲了不少。周母还以为小两口的感情又好了起来,她感觉到了无比的欣慰,甚至还把姜钰给看顺眼了,觉得她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男人收了心,孩子很快就会来了...
《似野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姜钰周越臣》精彩片段
这天过后,姜钰和周越臣有将近一整个月都没有联系过。
离婚的事情也全都交给了律师,但是进展貌似不太顺利,对方的律师的态度不是很积极,说的通俗易懂一些。
对方在拖延,并且在离婚协议上添加了很多不公的条件。
任谁都无法接受,显然是故意为难。
这些都在姜钰的意料之中,让她出乎意料的是周越臣的律师竟然不知道她的律师是周斯年的人。
这也给她留了一定喘息的时间。
这一个月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周越臣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好像消停了不少,新闻小报上也没有再见到他的花边新闻,就连一些宴会场合上,他身边也没有女伴。
好像清心寡欲了不少。
周母还以为小两口的感情又好了起来,她感觉到了无比的欣慰,甚至还把姜钰给看顺眼了,觉得她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男人收了心,孩子很快就会来了。
周家的人都不知道夫妻俩私底下已经是律师见律师的程度,离婚马上就要摆到了台面上,不过周家每个月的家宴,他们俩都还是一起出现的,还是年少夫妻、恩爱如初的人设。
周越臣会记得她不吃什么,爱吃什么。
家宴上,也会很体贴帮她剥螃蟹肉。
姜钰也会关心他的身体,让他不要太劳累。
不过这个月的家宴,姜钰的心思显然不定,她的生理期已经往后推迟了好几天。
她的例假一直很准,该是哪天就是哪天,最多也就迟了两天,可是这都过去了一个星期,实在有些不合理。
让她害怕。
她虽然在心里想过,最好怀孕了。
但也就是想想,不是真的想怀上周斯年的孩子。
周越臣往她碗里夹了块肉:“妈在和你说话,想什么呢?”
姜钰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很快就挤出妥帖的笑容:“没什么。”
她低头看了眼碗里的肉,很礼貌地说:“谢谢。”
她很给面子的夹起碗里的肉,还没进嘴,光是闻到肉腥味儿就受不了,作呕的感觉从胃里翻涌。
姜钰一把推开周越臣,当着饭桌上众人的面冲进了洗手间里。
接着就吐了起来。
饭桌上的人,面色各异。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周母,简直可以说是喜上眉梢,她说:“姜钰这不会是有了吧?”
说着仿佛就笃定了此事:“肯定是有了,我刚怀上阿臣那会儿也是这么吐的,受不了一点荤腥,可把我折腾的够呛。”
周老爷子也十分高兴,“真有了也是喜事,不过还是得慎重,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说着周老爷子特意看了眼周越臣:“你们也该有个孩子了。”
周母搭腔:“可不是,我都急死了。”
她神色喜悦:“这下好了,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我看让她明天就住进老宅,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是啊是啊,咱们周家也好久没有这么大的喜事了。”
她们一言一语。
却没人注意到,周越臣的脸色出奇的难看。
姜钰还没怎么样。
周越臣搂着的小情人好像被吓坏了,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
小姑娘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了,仿佛对自己小情人的身份毫无察觉,她抓着男人的手指,有些不安,“周先生,我…我不知道您有…我、我先先回去了。”
姜钰不是没有见过仿佛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
但是像眼前这么惹人怜惜的,还真没见过几个。
姜钰环抱双手,看着他们两个笑了起来。
周越臣看着她,沉默了一下,随即淡淡开口:“怕什么,周太太很大度的。”
他问她:“对吧?”
姜钰阴阳怪气了回去:“我哪里有资格过问周总的事情。”
周越臣扯起唇角,说话也不客气:“姜钰,你现在是越来越有自知之明了。”
姜钰觉得自己这个妻子,当得就像是个笑话。
但是她有点笑不出来。
她到今天都想不明白男人怎么会变心变得这么快。
以前谈恋爱时候,她掉一滴眼泪,周越臣都心疼的要命。
周越臣似乎也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他偏过脸同身边的少女说:“走吧,上去。”
说完,男人还回过头来:“周太太自便,玩得开心。”
姜钰气不过:“应该是会挺开心的,我也是来开房的。”
周越臣停住脚步,深深看了她一眼:“是吗?看来周太太也挺有福气。”
话音一转:“就是不要饥不择食,还是得挑一挑。”
姜钰看不出来他有没有相信她说的话,不管怎么样,他浑然不在意的态度反而更让姜钰心寒。
一点都不在乎。
等同于一点都不爱了。
姜钰还是不死心,或者说她依然不甘心:“周越臣,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周越臣默了一瞬,接着漫不经心道:“嗯,你随意,开心就好。”
姜钰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重重的攥在掌心,她觉得窒息,觉得透不过气来。
周越臣搂着岑落进了电梯,上了顶层。
姜钰攥紧的手指因为掐得太过用力而泛着惨白,她的眼眶发酸,几秒种后,她的手机响了。
手机里男人的嗓音听起来低沉悦耳。
带着几分冰冷的金属质感。
干净又利落:“姜钰,房号。”
姜钰抿了下唇,告诉了他:“5208。”
她接着说:“你来吧。”
姜钰也没骗周越臣,她今天也约了人的。
本来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这会儿算是彻底下定了决心。
姜钰上了电梯,才知道原来顶层就是五十二楼。
她忽然想起来,刚才她瞥见了岑落手里那张房卡——5209。
原来是在隔壁房间。
姜钰刷了卡,进了客房。
行政套房宽敞明亮,落地窗前视野极好。
姜钰给周越臣打了个电话,他没有接,直接给挂了。
姜钰捏着手机,心里怔怔的。
身后的房门滴了一声,脚步由远及近。
随即,她的手机就被身后的男人抽走,随手放在了一边。
对方紧扣着她的手腕,抵在落地窗前。
她低头,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边,撩起一片酥麻。
“弟妹,久等了。”
岑泺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般看着她。
“你…”
姜钰对她笑了笑:“岑小姐,真那么有本事以后争取能和周越臣结婚。不过呢,当他的妻子也没有多好。”
岑落压根没有仔细听她说话,她忍不住兴奋起来,“你就不怕我告诉周先生吗?你以为他还会要一个残花败柳?而且你这还是婚内出轨。”
姜钰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好笑。
尤其是这些话还都是从岑落口中说出来的。
听起来岑落也不知道她和周越臣已经在走离婚的手续。
对此还有些一无所知的样子。
“你去告诉他好了。”姜钰半点都不在乎,“不用你说,我也会自己亲口告诉他。”
姜钰当然不会那么蠢,她不打算给自己找麻烦。
何况,早上她说了,周越臣压根就每当真的来听。
姜钰没有过多的和岑落纠缠。
她在回家的路上又接到了周越臣助理打来的电话。
“太太,周总让您今晚回一趟老宅,不要迟到了。”
每个月周家都有家宴。
每次姜钰还得和周越臣装作恩爱夫妻的样子,出现在长辈的面前,粉饰太平。
“知道了。”
姜钰其实不情愿回老宅。
周越臣的母亲是个对她很刻薄的女人。
从她和周越臣结婚起,就不断的催促两人要个孩子。
这两年更是没少,在明里暗里贬损她是下不了蛋的鸡。
她和周越臣要离婚的事情还没有在长辈们面前摊牌。
姜钰也不知道周越臣打算什么时候在他们面前坦白。
晚上。
姜钰准时出现在周家的老宅。
果不其然,周母看见她的第一句话又是:“肚子还没个动静?”
姜钰还没说话。
周母又皱着眉头开了口:“我听说阿臣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你那里了。”
这倒是真的。
姜钰厚颜无耻的点了点头,仿佛自己的丈夫整日流连花丛中,对她而言并不是多大的事情。
周母看见她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更来气,“他不回来,你不会去找他的吗?”
姜钰笑了笑,谁说她没有主动送上门过呢?
只是得到的只有一句羞辱。
那时候周越臣难得回家一次,却睡在书房里。
她换上吊带睡衣,主动敲响了他的房门。
周越臣看了眼,说:“周太太,真是抱歉,没兴致就是没兴致,脱光了在我面前也没有欲望了。”
姜钰不想考虑。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谁知道周斯年要她用什么来交换。
姜钰握紧手机,回到客房。
毫不意外,周越臣还没有睡,男人的身影陷在沙发里,昏暗的光线使得她一时半会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
是喜是怒,都不知道。
姜钰裹紧了外套,镇定自若同他开口说了话:“你怎么还没睡?”
周越臣的眼神定定朝她看了过来,像一口黑漆漆的洞,深不见底。他审视着她,他说:“你的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
姜钰嗯了声,若无其事钻进被窝里面,“是有些烦心事。”
周越臣冷冷注视着她,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冷不丁的说了句:“别是偷情去了。”
姜钰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典型的做贼心虚。
她背过身去,用被子闷着脸,瓮声瓮气:“我可没有这种本事。”
她说完就打算睡觉了。
不管周越臣有没有相信。
第二天。
姜钰就赶紧回了她和周越臣的那栋别墅。
这是他们的婚房,但是周越臣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住过。
连例行公事都没有。
还记得以前他没少缠着她要,腻了之后,原来是可以厌恶到这个份上的。
姜钰今天也不是无事可做。
她很忙,要去见律师。
她自己找了律师,要和周越臣打离婚官司。
最好是不要闹上法庭,彼此的脸面都怪难看的。
律师给出的反馈都不是很好,都说她的局面很被动,真打起官司,他们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姜钰说:“没关系。你先帮我联系我丈夫那边的律师顾问,问问他们能不能共同拟定一个离婚协议。”
这几年,姜钰对周越臣提过好几次的离婚。
她试图用离婚这种手段来挽留他,来威胁他。
但是每次都不是很奏效,周越臣压根就不信她是真的想离婚,对于她提离婚这件事,向来是交给律师去处理。
下午。
周越臣的私人律师就接到了电话。
他第一时间就去了周越臣的办公室:“周总,周太太要离婚。”
周越臣头都没抬,漫不经心转动手里的钢笔,“不用管,每年都整这出,她玩不腻的。”
林律师这次觉得不太对。
感觉周太太是真的打算离婚了。
可他看见周总一脸不耐的样子,也不打算多说。
林律师刚走,周越臣就拨通了姜钰的号码。
他压着心里的火气,尽可能让自己说话很平稳,而不是像个失态的小丑,他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你都要离婚,我说累不累啊?”
“林律师也不是我养的闲人,有很多大案子要办。”
“周太太,没事少给你的金主添堵。”
“你身上穿的、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花我的卡?消停点。”
姜钰没想到这种小事情还会惊动了周越臣,难道他不是应该迫不及待就让律师拟好离婚协议交给她吗?
她诚恳的说:“以前我确实都在胡闹,我很抱歉,给你还有你的律师增添了许多不必要的工作和麻烦,但是这次,我是真的想要和你离婚了。”
姜钰也不管在手机另一头的周越臣是什么反应。
该要说清楚的话得说清楚。
“既然我们都对彼此没有了感情,还好我们也没有孩子,这段婚姻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你也可以把你喜欢的女孩娶回家,而不用让她们背负小三的骂名。”
姜钰言辞真诚,一点都不像是玩笑。
而周越臣难得笑不出来,连冷嘲热讽的话都说不出来。
姜钰很久没有听周越臣叫她阿随了。
她眼眶又酸又胀又红,一下子有点承受不住。
这么久了,她还是想不明白。
就算是无疾而终的感情也要有一个缘由,就算是变心了,是不爱了,也应该有一个原因。
姜钰怎么想,不管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姜钰吸了吸鼻子,眼眶里的泪被她逼退了回去,她问:“周越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爱我了吗?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可以跟我说清楚吗?”
男人黑漆漆的眼睛,定定凝望着她。
望见她泪光闪烁的样子,男人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动容,又好像是错觉。
姜玥感觉他沉默的时间有一辈子那么漫长。
隔了很久,恍惚中的她,听见周越臣语气很淡的告诉她说:“不知道。”
“可能是腻了吧。”
“总有比你更年轻、更漂亮、更纯真的女人。”
姜钰听到这些话,还是会有心如刀割的感受,还是会不争气的流下眼泪。
她有些荒谬的想,这些话听起来竟然是那么的有道理,那么的现实,那么的容易被人接受。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只是。
只是因为不够年轻、不够漂亮,对他来说也没有新鲜感了。
曾经鲜活的白月光变成了不值钱的鱼目珠。
现实就是如此。
简单直白。
姜钰点点头:“我明白了。”
她抬起手,抹掉了脸上的泪痕,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
一句腻了,确实也让她无话可说。
姜钰觉得自己也应该要走出来了,而不是死死抓着和周越臣过往的回忆不放。
陷在回忆里的人,是最无药可救的。
可是姜钰没有那么容易开解自己,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感情。
点点滴滴的回忆加起来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姜钰感觉浑身发冷,她打着哆嗦,仔细听声音还有点抖:“是你追求的我,你追了我那么久,这么喜欢也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放弃的吗?”
周越臣那时候说是对她一见钟情。
从高一到高三。
追了她整整三年。
周越臣沉默了几秒,扯了下嘴角,他满不在乎地说:“所以那时候我贱啊。”
话已至此,姜钰已经没什么好说的。
周越臣晚上睡的沙发,对他来说,属实有点小了。
沙发小小的,他个高腿长,腿都没办法伸直。
姜钰没有再自取其辱一样让他到床上来睡,她刚准备钻进被窝,床头柜的手机屏幕不合时宜的亮了亮。
是一条信息。
号码没有备注,但是姜钰知道发来信息的人是谁。
她点开的短信。
周斯年:到隔壁房间来。
姜钰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睡衣。
只是,还没过多久,就又被周斯年拽入怀中,炙热的吻,很快就卷土重来。
直到很久之后,才算彻底的偃旗息鼓。
姜钰感觉浑身都很疲倦,汗津津的很不舒服,只是她现在又累又困,有点爬不起来,再去洗一次澡。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人还没离床。
就被抓住了手腕,低沉的声音骤然落在耳边,带着几分冰冷的金属质感,“去哪儿?”
姜钰沙哑着喉咙说:“去洗澡。”
周斯年问她:“还有力气?”
姜钰没有力气,还没回话。就被他抱着去了浴室。
两人又一起洗了个澡。
姜钰的脸已经红透了,不知道是被滚烫的水汽熏得发红,还是太久没有做过这么亲密的事情。
她都没好意思和人说。
周越臣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他这两年回家的次数也少,每次回来,几乎不和她做这种事。
起先半年。
姜钰还很苦恼,在好友面前很羞耻的提起来。
“他现在好像都不想碰我了。”
“难道我真的变得那么差劲了吗?”
已经提不起他的兴趣了。
好友也说不出别的话,只能象征性的安慰她几句,说周越臣就是眼睛瞎了。
姜钰苦恼了大半年,最近才好了那么一点。
这会儿,她困顿的不行,只想倒头就睡。
却忽然听到周斯年的声音:“你的体力不太行。”
姜钰闹了个红脸,但转念一想,以后也不会再和周越臣的这个表哥发生什么关系,她索性就当做没有听见。
一觉睡醒。
姜钰的枕边已经没有人了。
不过床头多了张纸,“醒了发个消息,给你找了律师。”
姜钰看着上面漂亮的字,怔怔愣愣的,没明白周斯年这是什么意思。
是要帮她打离婚官司吗?
姜钰没有再胡思乱想,也没有给周斯年发消息。
昨天晚上已经是一笔糊涂账了。
她和他本来不应该发生另外的关系。
姜钰将纸条撕碎冲进了马桶里面,她进了浴室,镜子里是一张红润漂亮的脸,仿佛得了滋润般,生动了起来。
气色也都好看了不少。
眉眼间的郁郁寡欢,也没有从前那么浓郁。
姜钰收拾干净自己之后,拿着房卡出了门,打算下楼退房。
偏就是那么不巧,另一边的房门也滴的一声。
周越臣出来就看见了站在门前的她,男人慢慢拧起了眉头,眼底皆是冷光,他默不作声盯了她许久。
姜钰感觉自己的汗都要被盯出来了。
她毕竟不是什么没道德的人,这会儿多多少少有点心虚和后悔。
周越臣的眉眼是压都压不住的厌恶,男人仿佛耐心告罄,他冷冷的发问:“姜钰,你烦不烦?”
短短几个字。
扑面而来的都是反感。
似乎她是那个穷追不舍、甩也甩不开的跟屁虫。
缠上了他。
姜钰深吸了口气,压着胸口的窒闷:“昨晚我就和你说了,我也开了房。”
周越臣昨晚不信她的话,现在更不相信,笃定她死缠烂打而无所不用其极。
他看了她半晌,几秒钟后,他冷笑了声问:“偷听一晚上墙角,你就痛快了?”
可能周斯年这会儿真的动了怒,说话已经不止是刻薄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他语气淡淡,接着说:“周太太早说有这种爱好,我下回直接把人带回家里好了。”
“免得你如此大费周章,也怪累的。”
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的很快。
姜钰确实是怀孕了。
医生不明所以,还特意同周越臣说了恭喜:“周先生,你要当爸爸了,孩子大概四周左右。”
四周左右就是一个月。
周越臣拿着医院的确诊单,盯着上面的字,快要盯出了一个洞来。
他冷笑了声,看向姜钰的眼神充满了嘲讽。
姜钰本来有点心虚的抬不起头来,但是想到周越臣这几年身边也没有断过莺莺燕燕,更甚至也有女人找到她面前来,说自己怀孕了。
这么一想,她就又挺直了腰杆。
周越臣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的愧疚,心里就更窝火了。
他冷笑连连,将孕检单直接甩到她的脸上:“姜钰,你真还挺有本事。”
姜钰捡起地上的孕检单,心里沉沉的,表面上却看不出来:“多谢夸奖。”
周越臣冷冷盯着她:“怎么?你还打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姜钰还没想好拿这个孩子怎么办,但是周越臣既然这么问了,她为了争一口气,也不能说实话。
“是啊,刚好你妈催生,这不是正好能堵住她的嘴?免得还都以为是我的身体有问题。不断拉着我去医院做检查。”
姜钰这说的也是实话。
周母这两年没少拉她到医院里来做各种各样的妇科检查,生怕她就是不能生。
姜钰看着他的冷脸,接着说:“而且你不是也不介意孩子不是你的吗?只要场面能过得去,我们还是这个圈子里,和别人一样的,表面上的恩爱夫妻。”
姜钰说的这些话,都是周越臣自己说过的。
句句都还给了他。
周越臣的脸色顿时就阴了下来,都不只是用难看可以形容的。
她说的这些,的确都是出自他口。
周越臣心里像压了块重重的石头那么难受,他整个人都暴躁的想要杀人,无名的怒火也无处发泄。
到最后。
他听见自己无能狂怒的声音:“这个孽种到底是谁的?”
姜钰微微一笑:“反正到最后姓周就可以了,我们都能交代,你也不用被迫和我这个起不了兴致的妻子发生关系,不是吗?”
而且她也没说错。
这个孩子本来就姓周。
周越臣好像一尊被定住的雕塑,他很久都没有说话。
他的脑袋有些发昏,后脑勺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两个闷棍。
他不是无话可说,而是说不出话来。
周越臣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受,痛苦的想要杀人,明明早就不在乎她了。
她怀了谁的孩子都没有关系。
但是。
他骗不了自己。
周越臣忍着心脏剧烈的刺痛,他缓了缓,他说:“我会给你安排好手术,确保你的身体健康。”
他望着姜钰,在她开口之前接着说:“阿随,我容不下这个孽种。”
姜钰以前从来没发现周越臣说话会这么的伤人。
没有粗鲁的字眼。
甚至也不带一个脏字。
但是就是尖酸刻薄的让她受不了。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早就被他的话伤得鲜血淋漓,可是依然忍不住会难过。
“物是人非”四个字,在她和周斯年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姜钰忍着刺痛,回击道:“周越臣,你也不用自作多情,我也不会为你守身如玉。”
周越臣似笑非笑望着她:“是吗?”
姜钰点头:“当然。反正你也说过,不会干涉我的私生活。”
这确实是周越臣对她说过的话,在她第一次看见新闻报纸上,周越臣挽着女明星的胳膊时,他亲口说的。
“各玩各的,不好吗?”
这七个字,到现在她都还记得很清楚。
周越臣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也许吧。”
他继续说:“下次不要订相同的酒店,不然很难不让人误会。”
姜钰莞尔:“真是巧合。”
周越臣道:“发生在周太太身上的巧合未免太多了。”
姜钰没有再吭声,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也许是因为不管说什么,周斯年都不会相信。
她也就懒得说了。
她看了眼周越臣身边的少女,小鹿一样的眼睛,黑溜溜的,这会儿似乎有几分不安的看着他们两个。
她攥紧了他的胳膊,没打算松手。
也完全没有昨晚那种发现自己是个第三者时的羞耻,而是像寻常的柔弱的小白花依靠在他身边。
姜钰看着她,好像看见了以前的自己。
她从前也是这样的。
离开的时候,岑落对上她的视线,像是挑衅一样,对她笑了笑,然后悄悄指了指自己的脖颈。
姜钰看了过去,雪白细腻的皮肤落下了明显的斑驳吻痕。
一看就是被狠狠的疼爱过了。
姜钰觉得好笑。
她也真的笑了出来。
直到那两个人走远,她才慢吞吞进了另外一辆电梯。
姜钰的车停在外面,退完房,她走出去的时候,又看见了岑落。
周越臣大概有事先走了,安排好的司机还没有赶过来接她。
姜钰经过她身边,没打算和她搭话,更不打算当一个示威的正室。
不过颇为得宠的小情人反而嚣张了起来,与在周越臣面前乖巧听话的形象截然不同,她叫住了姜钰:“姜小姐。”
姜钰停下来,回过头看向她:“有何指教。”
岑落说:“周先生现在最喜欢的人就是我了,请你放手吧。不爱就是不爱了,没有感情的婚姻就是干嚼不烂的馒头,很倒胃口的。”
她站在阳光里,收腰的绵白长裙修饰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确实年轻,漂亮又明艳。
谁见了都会喜欢的。
岑落微笑,话里话外都是炫耀:“你刚刚也看见了,周先生真的很疼我。”
“而你。”
“我也知道。”
“他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
姜钰嗯了声,她并未反驳。
然后她解开了脖颈上的丝巾,并不太在乎,随口说:“我也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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