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菁白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活三世,带着功德去虐渣白菁白萝小说》,由网络作家“雨霏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漫步来到井源居,当白菁看到院外围着一圈护卫时,心想:难道是白祁山终于忍不住要向自己动手了吗?她不由得庆幸自己选择今天洗经伐髓了,要不然还真有点棘手。不过现在嘛,她的底气还是足足哒。看到白菁回来了,两个护卫上前,一脸严肃道:“大小姐,侯爷有令,您不敬尊长,忤逆不孝,自今日起,禁足于井源居内,深刻反省。并且,井源居内所有人都不允许外出,饭食由大厨房统一配给。请吧!”白菁没有任何反抗,非常配合的走进井源居,并关上了院门。两个护卫面面相觑,说好的大小姐彪悍不讲道理,实在不行就强行把她打晕了关起来的呢?就这?白菁不是不想反抗,而是现在反抗没有任何意义。她本来就是回来休息的,等明天她想出门,也没人能阻拦的了她。不过,既然渣爹要作妖,那就不要怪她...
《重活三世,带着功德去虐渣白菁白萝小说》精彩片段
漫步来到井源居,当白菁看到院外围着一圈护卫时,心想:难道是白祁山终于忍不住要向自己动手了吗?
她不由得庆幸自己选择今天洗经伐髓了,要不然还真有点棘手。不过现在嘛,她的底气还是足足哒。
看到白菁回来了,两个护卫上前,一脸严肃道:“大小姐,侯爷有令,您不敬尊长,忤逆不孝,自今日起,禁足于井源居内,深刻反省。并且,井源居内所有人都不允许外出,饭食由大厨房统一配给。请吧!”
白菁没有任何反抗,非常配合的走进井源居,并关上了院门。
两个护卫面面相觑,说好的大小姐彪悍不讲道理,实在不行就强行把她打晕了关起来的呢?就这?
白菁不是不想反抗,而是现在反抗没有任何意义。
她本来就是回来休息的,等明天她想出门,也没人能阻拦的了她。
不过,既然渣爹要作妖,那就不要怪她狠狠的反击回去了。
春竹、春梅和春杏三个大丫鬟看到白菁,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围了上去。
春竹面露急色道:“大小姐,今日侯府的护卫过来,把井源居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但最后什么也没有找到,就在外面围了一圈,也不让我们出去。”
春梅也道:“他们居然连大小姐您的衣服和首饰都翻了一个遍,我拦都拦不住。我一直看着,好在他们没有夹带什么东西走。”
春杏恨恨道:“他们连下人的房里都搜了一个遍,有两个人拦了一下,还被他们打伤了。”
白菁的眼里射出骇人的寒光,白祁山这是想干什么?是想找秘药,还是找银子?
让几个大男人搜自己嫡女的闺房,这是连脸都不想要了吗?
又联想到张武说的,这两天晚上都有人去回春堂查探。不过,因为回春堂明面上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和见不得人的东西,他们也不好暴露实力,所以就没有轻举妄动。而暗室他们用秘法遮掩了起来,任谁也发现不了。
看来夜探回春堂的也是白祁山的人了,他们在回春堂什么都没有找到,所以就怀疑她把东西放在井源居了。
可惜啊,任白祁山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白菁有一个谁也看不到摸不着的随身空间。
要是白祁山好好跟她说,也愿意拿出底价购买的话,看在他之前表现尚可的份上,她也不会吝啬几颗秘药,但想空手套白狼,还跟她玩非法拘禁这一套,那就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了。
白菁安抚了三个大丫鬟一番,也让三个人去稳定其他下人的情绪,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能解决。
又给了春杏两盒空间出品的,上好的跌打损伤膏药,让春杏给那几个受伤的人用上,并叮嘱她们,在此之前,她们只要好好呆在井源居,不要给她找麻烦就行。
表现好的,等这次的事情过了有赏,但乘机作妖的,全家发卖。
和三人交代完,白菁就回到内室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白菁睡到自然醒,起来洗漱过后,春竹端来早膳。
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碗清粥,一个发黑发硬的馒头和一小碟咸菜,白菁冷笑一声,让春竹把这些重新装到食盒里,跟她一起出了井源居。
刚出门,两个站在门口的护卫就拦在她们跟前,冷声说道:“大小姐,您正在禁足中,请回!”
到侯府的第六天,白菁难得早起,因为她今天准备出府见一下张武等人,商议一下后面事情的安排。
吃过早膳,白菁嘱咐了春竹几句,挂上腰牌,独自一人从东角门出去了。
上一世,白菁回到侯府才两个多月,就被匆匆嫁入靖亲王府。嫁入王府才一年多,她就香消玉殒了。
如今,千帆历尽,再回到这一世,她想要好好享受一下这些人间的烟火气,这会让她真实的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阳光透过轻纱般的云层,洒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为这古老而繁华的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各色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吸引着过往的行人。
白菁迈着轻盈的步伐,沿着街道漫步。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在寻找着彼岸花的标记。
她并没有去过白祁山给她的药铺,之前通过老钟跟张武联系过,让他在东角门和春竹接头,给了他一千两银子作为启动资金。
张武给白菁传递的信中说,药铺离侯府不远,只要她出门就能看到明显的彼岸花图案,随着图案走,看到一个牌匾上绘有彼岸花的店铺就到了。
而这个图案,除了白菁,其他人都看不见。
果然,白菁一出府,就在对面的墙上看到了一朵妖艳华美的彼岸花瓣图案,还有一个箭头,指向她应该走的方向。
漫步走过几个街口,她看到一块写着“回春堂”三个大字的牌匾上,一朵娇艳欲滴的彼岸花赫然其上。
店铺大门紧闭,一看就是还没有开业。白菁上前拍门,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他长着一张普通至极的脸,让人在人群中看过一眼后就会忘记他的长相。
但只要与他对视后你就会发现,他有着一双散发着睿智光芒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看到白菁,他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笑意直达眼底:“大小姐,您来了,我是张武,您先请进!”
白菁也回以微笑,缓步进入。张武随后关上大门,快走几步上前,将白菁引入后院,给她介绍了正在忙碌着的刘斌和李山两人。
这个店铺是一个两进的宅子,前面的店铺带了一个二层小楼。中间的院子中有一口水井,还有葡萄架子。后院有一间主厅、一间偏厅,一间内室和两间厢房。
三人坐定后,白菁缓缓开口:“这个药铺只是一个幌子,我需要你们为我培养线人、收集情报。”
“而要做成这些事,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且你们身份特殊,店铺里不能再招收外人。所以,我们铺子里不卖草药,否则太耗费时间,也没有多少收入。”
“店铺只需拍卖我空间中一些市面上没有的具有特定功能的秘药,主要是两大类:能救命的和能驻颜的。”
“这些主要是针对富人和官宦人家的,底价定高一点,量少一点,每次只拍卖三种秘药,每月只在月底最后一天拍卖一次。”
“另外,我每隔七天会在店铺义诊一日,上午和下午各看诊二十人。你们提前做好一些号牌发给前来排队的人,超过人数的就让他们不要再排队了。我义诊只诊病开方,不负责抓药。”
“是!”三人齐声回答。
“另外,给我准备一间阳光充裕的屋子,布置一下,作为手术室和针灸室。药铺三天后正式开张,等铺子里的事情走上正轨后,李山去侯府,帮我盯着翠竹居里住着的张姨奶奶,我怀疑她是白祁山的姘头,白萝的生母,李山你去确认一下。”
“张武发展一些线人为我们所用,要确保绝对忠诚。”
“刘斌就辛苦你去一趟宁江县我养父母那儿,除了保障他们的安全,还务必让我养父将他十几年前离开太医院,拖家带口回老家的真实原因告知你,这对我非常重要。”
“另外,你们尽快给我找个身家清白,厨艺好的厨娘,我要带进侯府。你们平日如有急事寻我,就派人到东角门找春竹带口信就行,千万不要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我房里,怪吓人的。”
张武连忙说道:“大小姐,这个问题经过地府技术鬼员们的努力,已经解决了。”
“他们做了一个空间转换器,只要用我们地府专用的信纸和笔墨写的信,不管我们在哪儿,只要把写好的信烧掉,这封信就会出现在您空间第一层小厅的桌上,而且还会有语音提示您有新的信件。”
“您要是有事情告知我们,也可以写好信烧掉,信件就会出现在我们随身携带的地府制造的储物空间中,并且我们也能收到有信件的提示。”
白菁:该说不说,地府的技工们还是比较敬业的,至少能够及时解决员工们的业务需求。
四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具体事宜,白菁留下了一千两银子就离开了回春堂。
白菁并没有急着回府,而是沿路逛了几个食铺,买了一些看起来很不错的点心和小食,等两只手都拎满了,才意犹未尽的往回走。
走到东角门外,见四下无人,她把东西收入空间,敲门进去。
正在井源居院门外来回踱步、一脸焦急的春竹,看到白菁,立马迎了上去。
“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侯爷回府了,正在大书房,他让人请您过去呢。”
“知道了,不着急。我先洗漱一下,换身衣服。你给我先上盏茶,再来一盘核桃紫米糕,有点饿了,我吃完了再过去。”
春竹:“……”侯爷三催四请,还敢慢悠悠喝完茶、吃完点心才去的,您是第一人!
等白菁来到大书房时,白祁山的脸已经黑沉如墨汁。白菁就当没看见,漫不经心的行了一个敷衍的礼,然后非常自觉的坐了下来。
“父亲这般着急请我过来,是有何事吗?”
白祁山努力压了压心中的怒气,沉声道:“你既知道为父着急叫你过来,为何还会姗姗来迟?让长辈等你,这就是你这十几年学的规矩吗?”
白菁丝毫不尴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啊,父亲,从小我养父母教养我就极其耐心。他们说真正的大家闺秀,应该遇事不慌,沉稳有度,急事缓做,不要因为着急而失了分寸,丢了大家闺秀的体面。”
“不过父亲您自小就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不懂也正常。既然我已经来了,父亲您有事说事就行了。”
白祁山觉得自己心梗的厉害,他这是被这个孽女内涵没文化吗?
他顺了顺气,努力让自己忍下骂人的冲动,说起了正事:“为父今日已和靖亲王交换过庚帖。”
“王爷让钦天监算过日子,今年的九月初八就是个好日子。离现在还有将近半年的时间,你也要开始准备起来了。”
白菁一脸的无辜:“我有什么好准备的?衣服绣品让针线房去做,珠宝首饰让人挑好了送过来,嫁妆单子让母亲拟好,我看着再加一点就行。”
“至于带过去的下人,我只要我现在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和她们的家人,都是调教好了的,用起来也方便。”
白祁山:“……” 明明看起来娇媚可人,怎么一开口说话就让人忍不住想揍她呢?
“听说你今日出府了,还没有带一个下人,也没有坐府里的马车?你一个侯府嫡出大小姐,怎能如市井小户人家的女儿一般行事呢?”
白菁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父亲,您可别忘了您也是市井小户出身,怎么能一朝得势就忘了本呢?再说了,我以后反正是要嫁给一个没规矩的疯批的,所以,规矩什么的与现在的我而言并不重要。”
“而且,真有规矩的人家,也不会把自己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嫁给一个动不动就打人的疯子呀!”
“你……” 饶是白祁山有这么多年的养气功夫,在白菁的伶牙俐齿面前也差点儿破了功。
“对了,都已经定亲了,王府难道没有给我们府下聘礼吗?”白菁不解道。
不应该啊,亲王府唯一的嫡子定亲,怎么着也不会这么默默无闻那,前世她没有想到这些,只知道她的嫁妆都是面上光。
嫁去了王府,还因此被靖王妃明里暗里嘲笑了好几次。
白祁山看着白菁,一言难尽:“聘礼当然有,已经入库了,到时候这些聘礼也会给你做陪嫁的。”
“好吧,那父亲还有何吩咐吗?没有我就回去了,逛了一上午,挺累的。” 说完,也不等白祁山开口,甩着帕子就离开了。
白祁山:“……” 你是我祖宗!
白菁离开后,白祁山气呼呼去了宁氏屋里。
宁氏看到他,自然又是上前好一番服侍。
等白祁山坐定后,吩咐道:“宁氏,菁姐儿的婚期定了,就在今年的九月初八,你赶紧把她的嫁妆单子拟一下。一些衣服该做的要做起来,首饰该打的也要打了。”
宁氏吃惊道:“她的嫁妆单子我之前不是已经拟过一张了吗?”
“再适当加一些吧,陪嫁多一些,也代表了我们侯府的脸面。而且,靖王府给的那些聘礼,明显就是对菁姐儿不满意,陪嫁再少了,让她以后在王府如何立足?”
其实,让宁氏多添点嫁妆,并不是白祁山突然间良心发现,要补偿白菁。而是他现在深知,白菁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主,如果嫁妆给少了,到时候不晓得她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要是因此而耽误了婚期,传扬出去,侯府又要成为满京城的笑话了。
宁氏闻言,虽不情愿,但也不敢违逆,只好点头答应了。
白祁山看着宁氏的脸,莫名有点厌烦。他起身道:“我还有事,今日就歇在外院了。”说罢也不等宁氏说话,就甩袖离开了。
看着白祁山离去的背影,宁氏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失落和彷徨。
白祁山不知道,每次他叫她“宁氏”的时候,她都心如刀割。
当初他们刚成亲时,他虽是被爹爹强迫入了赘,但他并未因此而怨怪她,反而对爹爹扶持他二弟而心怀感激,对她也是爱护有加,视若珍宝。
洞房花烛夜,在他一声声“婉儿”的动情呼唤中,她一次次的被送上云端,感受着从未体会过的极致快乐。
从那一夜开始,他就是她的神明,她的全部。后面,她为他生儿育女,但再也没有谁能超越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他们过了几年蜜里调油的日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她的眼神里渐渐没有了爱意,而是变成了不耐和厌烦呢?
应该是从他们进京的第二年开始的吧。她虽不聪明,但对她最爱的人,她还是敏感的。
自从婆婆闭门不出,公公离世之后,他来她房里的次数就逐渐减少,看她的眼神也逐渐冷漠。
记得他们刚进京的那一年,她惶惶不安,因为他不再是他的赘婿,而是侯府的主人,是她的天。
她离开京城之前,爹爹特意提醒过她,他的身份变了,他以后也许还会有别的女人,让她不要拈酸吃醋,要做一个大度的侯夫人,只要服侍好公婆,照顾好他,教养好子女,就没人能撼动的了她的地位。
但是没人知道,她宁愿不做侯夫人,也不想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她最爱的人啊!
进京的第一夜,她抱着他,主动和他欢爱,哭着问他会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呢?他说:“小傻瓜,有了你,我怎么可能还会爱上别的女人呢?你放心,侯府后院永远都只会有你一个女主人。”
她信了他,他也做到了。但为什么他们之间明明没有别的女人,她却渐渐感觉不到他的爱意了呢?
哪怕在床笫之间,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深情的唤着她“婉儿”,而是闭着眼睛不看她,敷衍了事。他平时对她的称呼也从“婉儿”变成了“宁氏”。
她知道,京城里的贵妇们都羡慕她,因为她的男人身居高位、仪表堂堂、英武不凡,但身边却只有她一个正妻,后院只有她一个女人。
在别人的吹捧中,她也慢慢接受了他的改变。不管怎样,他遵守了对她的承诺,她也应该知足了。
弄清楚空间的大体情况,白菁又闭目躺了一会儿。
过了寅时,外面开始有了声响,想必不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叫她起床了。
昨日是她入府的第一天,侯府下人接她回京时,什么也没让她带,说府里什么都有。
本来白玉航想让她带两个从小就伺候她长大的贴身丫鬟,但侯府的嬷嬷说,侯府的规矩大,丫鬟都是要经过调教的,不是随便谁都能过来伺候主子的。
最后,白菁只能只身赴京。
昨日因为到府比较晚,时间太过匆忙,白菁还没来得及正式拜见长辈,只有母亲宁氏遣了身边的嬷嬷过来看了她一眼,掉了几滴鳄鱼泪,闲话了几句宁氏对她的思念之情。
她前世的时候还是挺感动的,以为母亲是真的爱护她,思念她。所以,虽宁氏并没有亲自来看她,她也对宁氏产生了些许孺慕之情。
现在想起来,白菁的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当年的小姑娘还是太傻、太天真了!
不过没关系,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历经磨难,自己又回来了。
这一世,她必不会再让自己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
她现在所住的院子和前世一样,还是处在侯府后院比较偏僻的“井源居”。
从住所的安排上,就能看出侯府的当家人对白菁这个刚找回来的亲生女儿的敷衍态度。
不过,这一世,白菁却对这个地方很是满意,因为这个院子离东角门很近,方便她日常进出。
毕竟,在面对她上一世真正的生死仇敌之前,她要时常出门,把自己的名声打出去。
她相信,凭借着自己三世的阅历和曾经习得的本领,定能得到当今陛下的另眼相看,到时候再进靖亲王府,她的底气也就足了。
这一世,靖亲王府她也是一定要嫁进去的,否则,怎么能痛痛快快的近距离虐渣呢?
上一世,靖亲王府是她的噩梦,这一世,她要成为靖亲王府的噩梦!
靖亲王府的实力可不是长信侯府能够比拟的,她虽想要杀狼,但也不想把自己置于群狼环伺的地方,每天紧张而又憋屈的活着。
她要让那群狼看到她就瑟瑟发抖,每天都要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上。
正想着,外间传来了大丫鬟春桃的声音:“二小姐醒了吗?”
话音未落,人就进屋了。看到还躺着的白菁,她撇了一下嘴,语气不善道:“二小姐,您怎么还睡着呀。”
“今日要去给侯爷和夫人请安,去晚了显的您没把长辈们放在心上,传扬出去,大家都会说您目无尊长,您这样会丢了我们侯府的脸面的。”
白菁睁开眼睛,眸中闪过寒光:好一个“二小姐”!看看,就连一个大丫鬟都知道自己不得宠,可以随意指摘自己。
看来姑奶奶不发威,你们都当姑奶奶我是病猫啊。
想到这儿,白菁悠悠坐起,不紧不慢道:“怎么,难道我记错了,你不是我的婢女?你是谁?”
春桃有点懵,她下意识的答道:“奴婢是您的大丫鬟春桃啊。”
“哦,原来你也知道你是我的大丫鬟啊,就你刚刚那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亲娘呢!”
春桃脸色一白,没想到白菁会说出这种诛心的话来。
还不等她分辩一二,白菁又继续道:
“既然你是我的婢女,那你怎么到点不主动叫主子我起床,不过来伺候主子我洗漱穿衣?自己没有做到为奴为婢的本分,还敢胡乱给主子扣帽子,谁给你的狗胆!”
说到最后一句,白菁的声调猛的拔高,把春桃吓得一哆嗦,不由自主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膝盖处传来的剧痛,让春桃瞬间清醒了过来,她心中顿时不忿起来:
谁不知道侯爷、夫人和世子爷最是心疼大小姐,不想让大小姐嫁给那个纨绔,才把这个找回来的呀。
恐怕这位在主子们心里的地位连个下人都不如,还敢摆大小姐的谱,自己刚刚居然还被她吓了一跳,主动给她下跪。真是气死人了!
春桃刚想站起来,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双绣着牡丹的锦缎鞋。
她刚抬起头,就被“啪啪啪啪”扇了四个大耳刮子,那张原本还算清秀的小脸顿时肿了起来,耳朵嗡嗡直响。
白菁看着自己泛红的小手,有点不满意:唉,自己现在的身子还是有点弱鸡啊,一点内力都没有。
早知道应该先吃一颗“大力丸”再打的,居然都没把这个贱婢给打飞出去,失败!
而春桃则是被打懵了,捂着脸,愣愣地跪着。
明明昨日还是一个说话柔声细语,对她们几个大丫鬟就像对待姐妹一样温柔的娇小姐,怎么今日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但说话变得疾言厉色,还动手打人。她怎么敢的!
这个时候,听到动静的其他三个大丫鬟春竹、春杏和春梅也都依次进入了房间,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脚步齐齐一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菁清冷的眼神一一扫过她们,三人顿时感到脊背一寒。
怎么感觉今日的二小姐,气势比侯爷还足?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定是错觉!
就在她们茫然不知所措时,白菁开口了:“我倒是开了眼了,终于见识到侯府大丫鬟的规矩了。”
“一个两个的,不但不尽职尽责地伺候主子,还敢当面编排主子的不是。看来你们是觉得你们的卖身契不在我这儿,我就拿你们没法子了是吗?”
“呵呵,你们有没有想过,就算你们的卖身契暂时不在我这儿,但我要是想把它们拿过来,你们觉得,母亲会为了你们这几个贱婢,就驳了我这个亲生女儿的面子吗?”
顿了一下,又意味深长道:“毕竟,我这个亲生女儿总要比你们这几个贱婢有用多了吧!”
三个大丫鬟闻言,都打了个寒颤:是呀,二小姐再不受宠,那也是侯府的真千金。即使是嫁给了靖亲王家的纨绔儿子,那也是嫁入豪门,说不定以后侯府还需要二小姐在婆家的帮扶。
她们的脑子是被什么糊住了吗?居然敢如此怠慢二小姐?
对了,是大小姐的大丫鬟寒月,经常在她们面前明里暗里地说,二小姐不得侯爷和夫人的喜欢,以后还要嫁给纨绔暴虐的安郡王。
她们做为大丫鬟,肯定要陪嫁过去,说不定将来一不小心,就会被安郡王给打死了,二小姐肯定护不住他们。
她们要是不想陪嫁过去,就不能和二小姐太亲近。
春竹是个心思活络的,她眼睛一转,急忙跪下,诚恳道:
“二小姐,是奴婢们的错。因着您刚回府,奴婢们担心您不习惯这么多人伺候,就不敢多上前打扰,怕您烦了奴婢们。奴婢们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完,就趴伏在地上,以示诚心。其他两个大丫鬟也想明白了,紧跟着也都跪了下来,连声认错。只有春桃没有言语,还是直挺挺地跪在那儿,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看到这儿,白菁也懒得和这些丫鬟们计较,她记得前世这几个大丫鬟都没有随她陪嫁到王府,她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现在才刚过来,人手不足,还需要人帮她做事,就暂且先用着吧。以后她们如果再敢使什么幺蛾子,她有的是手段,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于是,白菁就吩咐丫鬟们帮她洗漱更衣,再端上早膳。
待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才不会傻到空着肚子去呢,不吃饱哪有力气干仗。
对侯府的饭食,她还是比较期待的。白菁对这一世的吃食没什么印象了,应该是前世的自己一心钻研医术,对其他方面的忍耐值比较高,对吃食不怎么在乎。
但自从她回想起末世的那一段的经历后,骨子里对吃饭这件事就特别执着。
虽然她在末世时的出身不差,家里也是吃喝不愁的。
但她因为救助没东西吃的老人和孩子,多次把家里的食物分给他们。
被家人发现后,为了惩罚她,整整饿了她五天五夜,每天就只给她喝几口水。
那种滋味,是真不好受。
白菁期待地看着春竹从食盒里往外拿早膳。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碗不仔细看都看不到米粒儿在哪儿的稀粥,再次进入视野的是一个硬邦邦的、不知道放了几天、已经开始发黑发硬的干瘪小馒头。
白菁的视线过于炙热,春竹被看得手一抖,差点把最后一小碟子咸菜给弄翻了。
白菁等了一会儿,见春竹站在那儿不知所措,疑惑地问道:“没啦?没、没、没了。”春竹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吓得声音都颤抖了。
白菁小手一拍桌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喝道:“偌大一个侯府,给嫡小姐准备的早膳就是这些个东西?”
“估计连府中的粗使丫头都吃的比这好吧。这是糊弄鬼呢!这赤裸裸的挑衅,简直不能忍!”
春竹在一旁吓得一个激灵,有些心虚。
她是知道大厨房那帮人的算计的,大厨房的大管事是大管家的儿媳妇,据说,还是大小姐的生母。
但看着桌上的饭菜,她也实在不知道那些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连她都觉得有点过分了。
不过,看着怒气冲冲的二小姐,再想想刚刚被打的春桃,她也不知道待会儿该同情谁了。
白菁平复了一下怒气,冷声道:“把饭菜都装回去,带上食盒,去给我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请安!”
春竹啥也不敢说,哆嗦着收拾好东西,引着白菁往正院“玉笙居”走去。
现在春分时节已过,春回大地,园子里正是花团锦簇,争奇斗艳的时节。
但饿着肚子的白菁,没那心情欣赏沿路的风景。
她一边催促着春竹快走,一边想着以后一定要放点美食在五楼空间,不吃饱,总感觉心里慌慌的,没有安全感。
为了等下能更好的发挥,白菁在路上偷偷吃了一颗“大力丸”。刚吃完,她就感觉像打了鸡血一样,浑身充满了力量。心也不慌了,肚子也不饿了。
白菁暗喜:想不到啊,这“大力丸”还有饱腹的功能!真不错,就是量太少了,只有三颗。
一定要再跟老钟要个百八十颗的,这关键时候能保命啊!
想到就做,白菁边走边用意念跟老钟沟通:“喂,喂,喂,呼叫老钟,呼叫老钟,呼叫老钟!……”白菁开始了夺命连环call。
正在把一只厉鬼打的嗷嗷直叫的老钟,一个分神,就让厉鬼给跑了。
老钟:“……”您可真是我姑奶奶啊!
“姑奶奶,您老有何吩咐啊?”脑海里传来老钟生无可恋的声音。
“老钟,空间里的药丸数量太少了,不够吃啊,你再多给我申请点呗。”
“姑奶奶,那是药,你也不能当饭吃啊。再说了,空间里的所有物品,每月都会更新一次。如果有消耗,或者有损坏的,每月空间都会自动给你补齐的,您老就放心吧。姑奶奶,我还忙着抓鬼呢,没啥要紧事,我可以退下了吗?”
“等等,空间是怎么判断哪种物品有消耗的?”
老钟:“那不是有贴着标签的储物柜吗?空间就是通过标签来识别的,你放心吧,不会弄错的。”
白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非常干脆道:“行吧,你跪安吧!”
老钟:“……”您说了算,您高兴就好!
知道空间每月都会根据现有的存放标签更新,白菁准备回去后,就把一些珍贵稀有的药品,全都移到她五楼的储物空间去。
这样,下个月更新,这些东西又都会再上一批新货。
地府的羊毛,不薅白不薅嘛!白菁暗自得意,为自己的聪明点了个赞!
十殿阎罗:“……”我们心里苦,但我们不说!
不一会儿,孙嬷嬷拿了一个紫檀木的长方体盒子出来,老夫人接过盒子,在上面轻轻摩挲了一会儿,才不舍的递给白菁。
白菁握着盒子的一端,轻轻一抽,抽不动,她稍微加大了一些力道,还是抽不动。
她目光往盒子的另一端移去,就看到,盒子的另一端被牢牢的握在老夫人手中,老人家看向盒子的眼神中,有着浓浓的不舍与深深的眷恋。
白菁:“……” 祖母大人,您用这看情郎的眼神看着这个盒子,我还敢收下吗?万一您每天不看看这盒子就吃不下、睡不着,为这厮消得人憔悴,那我岂不是成了罪人了吗?
于是,白菁果断收回了手。算了,她虽然也挺贪财的,但她也没那么厚的脸皮抢夺老祖母的心头好啊。
白菁开口道:“祖母,这宝贝跟了您这么久,肯定跟您感情深厚,还是留在您身边比较好,我就看看,长长见识就行了。”
听到白菁的话,老夫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她把盒子塞进白菁的怀里,毅然决然道:
“说了给你,你就收着。在我这里,它也就只能是一个摆件,发挥不出作用。我相信,如果宝贝有灵,它也不愿意被一直藏在这个小盒子里,束之高阁。在你那儿,说不定有能让它重见天日的一天。”
白菁被老夫人那语焉不详的话说的云里雾里的,不过,她的好奇心也被勾到了最高点,如果不看一看,估计她往后几天都睡不了一个好觉了。
白菁接过盒子,带着被拉满的好奇感,十分虔诚的打开。
然后,一把如她手掌般大小的黑漆漆的小刀,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闯入了白菁的眼里。
白菁:“……”
祖母,您老人家确定不是在逗我玩?就这样一把丑不拉几的玩具木刀,您确定这就是您嘴里曾经掀起过江湖血雨腥风的宝贝?祖母,您可知道,您已经严重伤害到了您宝贝孙女幼小的心灵了,嘤嘤嘤……
看着白菁那如调色盘般来回变化的脸色,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她拔下头上的一只银簪,又拽过白菁的一只手,飞快的就往她的食指上戳了过去。白菁没有防备,被戳了个正着,食指上流出的鲜血滴到了那把木刀上。
然后,木刀突然间光华乍现,差点闪瞎了白菁的眼。
白菁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她再次睁开双眼,手上的檀木盒子已经四分五裂了,一把古朴而神秘的宝刀静静的躺在她的腿上。
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宝刀浑身散发着摄人心魄的气息。
刀身狭长,宛如一泓秋水,寒光凛冽。刃面光滑如镜,隐隐透出淡淡的蓝光,那是无数次淬火锻造后凝聚的精华。
刀柄以深海沉木雕刻而成,色泽深邃,触手温润如玉,上面缠绕着细密的金线,编织成繁复的图腾,既显尊贵,又暗藏玄机,仿佛能引领持有者穿梭于生死轮回之间。
刀镡则是用精铁打造,其上镶嵌着几颗璀璨的宝石,隐约间能见到它们闪烁的光芒,为这把宝刀平添了几分华丽与不凡。
当白菁那双玉手抚摸过刀身时,宝刀似乎能够感应到她的惊喜与喜爱,轻轻颤动,发出愉快的低吟般的鸣响,仿佛在回应着白菁。
就在白菁沉浸在这把刀突如其来的变化之中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老夫人已经热泪盈眶,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她的一抹微笑,足以让他的世界瞬间明亮起来,所有的烦恼与忧愁都随之烟消云散。
他喜欢这种感觉,但又害怕这种感觉。因为他发现自己能轻易被一个人左右情绪,这种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很陌生,也让他很惶恐。
而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应该,也不能感情用事。
影主一系列的内心纠结戏白菁丝毫不知情,给影主扎上针她就去了前厅继续吃点心。
一刻钟后,白菁去内室拔了针,影主让白菁去前厅等他,有事告知。
等影主出来时,就发现白菁身旁小桌上六个点心盘子都空了。他不动声色的上下看了看白菁,有点想不明白,这么纤细的一个人,是怎么吃得下这么多东西的。
影主让人撤走空盘子,再端上几盘新鲜的水果。
“白大小姐,你上次让我帮你打听张氏的来历、张氏和慕容成的关系以及白老太爷的死因,我已经查到了。”
白菁一听到正事,立马坐直身子,目光灼灼的看向影主。
影主被她那炙热的目光看的耳朵有些发热,赶紧摒除脑子里不受控制跳出来的杂念,正色道:
“张氏是苗疆圣女。慕容成的生母也是苗疆人,虽不是圣女,但也曾是圣女候选人。听说她极善巫蛊之术,曾因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当今陛下的祖父,也就是焱帝。”
“两人一见钟情,她就离开了苗疆,跟着焱帝进了宫,成为寰妃,生下了她唯一的、也是焱帝最喜爱的儿子慕容成。”
“当时先帝是皇后嫡子,也是太子。但焱帝对寰妃的宠爱,让她生出了妄想,她想让焱帝改立慕容成为太子。”
“但大夏国例来的规矩就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因为大夏国的历代皇帝都子嗣不丰,为了避免本就少的皇嗣们再相互争斗,出现无谓的牺牲,所以,传嫡传长不传贤是大夏国一直以来的规矩。更何况当时的先帝文武双全,智谋无双,朝臣们都非常拥护他。”
“对于有着异族血统且母妃又是魅惑焱帝妖妃的慕容成,大臣们完全没有好感,焱帝即使想废太子也是有心无力。”
“于是,寰妃就用巫蛊之术毒害先帝,谁知却误伤了先帝的母后,也就是当时的皇后,导致皇后惨死。但因为焱帝对寰妃的宠爱,事后也仅仅只是罚她禁足而已。”
“先帝怒而提刀闯入寰妃的毓秀宫中,将她砍杀。焱帝得知此事,悲痛欲绝。大怒之下,就想要借由这件事废太子,改立慕容成。”
“先帝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一不做二不休,立即发动了宫变,囚禁了焱帝,自己登基为帝。当时慕容成还年幼,先帝为了不背上嗜杀的名声,就留了慕容成一条命,但却让他时刻处在龙隐卫的监视之下。”
“先帝因为自己母后被苗疆巫蛊之术害死,对苗疆人深恶痛绝。在慕容成28岁那年,先帝命他和当时还是宁王的昭帝一起,带兵剿灭苗疆。并下令,所有苗疆人,上至耄耋老者,下至刚出生的婴儿,一个都不留。”
“就是在那一次的剿灭行动中,慕容成悄悄救下了当时才13岁的苗疆圣女张氏以及她的两个婢女。自此,张氏就被慕容成养在外面,直到七年后,昭帝登基的第二年,张氏被你祖父白老爷子纳入府中,成为贵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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