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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宸州越婈的小说出宫当晚,被疯批帝王强取豪夺免费阅读

铿金霏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雨水顺着檐角落下,如一方晶莹的珠帘悬挂在琉璃瓦上。细雨绵绵,整个紫禁城都笼罩在雨幕之中。竹林中的一处凉亭,女子趴在石案上小憩,白嫩的脸颊枕着胳膊,只是紧锁的柳眉昭示着她的不安。越婈蜷缩着的纤长手指动了动,睫毛轻轻颤着,如同外边被风吹得摇摆的竹叶。嘈杂的雨声让人难以安眠,但越婈的眼皮却很沉,怎么都睁不开。“啪嗒”的一道清脆响声,是雨珠打在了芭蕉叶上。像是珍珠落在玉盘中泠泠作响,一下子打破了眼前的浓雾。越婈倏然惊醒。她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明。越婈缓缓坐直身子,迷茫地扫视着四周。这是哪里?窄小的凉亭中放着一张石桌,几方石凳,雨珠顺着亭檐上的琉璃瓦滴落,整个凉亭笼罩在雨帘之中。嫩绿的竹叶随着细风轻轻摇曳,一把发...

主角:君宸州越婈   更新:2025-01-09 1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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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君宸州越婈的其他类型小说《君宸州越婈的小说出宫当晚,被疯批帝王强取豪夺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铿金霏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雨水顺着檐角落下,如一方晶莹的珠帘悬挂在琉璃瓦上。细雨绵绵,整个紫禁城都笼罩在雨幕之中。竹林中的一处凉亭,女子趴在石案上小憩,白嫩的脸颊枕着胳膊,只是紧锁的柳眉昭示着她的不安。越婈蜷缩着的纤长手指动了动,睫毛轻轻颤着,如同外边被风吹得摇摆的竹叶。嘈杂的雨声让人难以安眠,但越婈的眼皮却很沉,怎么都睁不开。“啪嗒”的一道清脆响声,是雨珠打在了芭蕉叶上。像是珍珠落在玉盘中泠泠作响,一下子打破了眼前的浓雾。越婈倏然惊醒。她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明。越婈缓缓坐直身子,迷茫地扫视着四周。这是哪里?窄小的凉亭中放着一张石桌,几方石凳,雨珠顺着亭檐上的琉璃瓦滴落,整个凉亭笼罩在雨帘之中。嫩绿的竹叶随着细风轻轻摇曳,一把发...

《君宸州越婈的小说出宫当晚,被疯批帝王强取豪夺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

雨水顺着檐角落下,如一方晶莹的珠帘悬挂在琉璃瓦上。

细雨绵绵,整个紫禁城都笼罩在雨幕之中。

竹林中的一处凉亭,女子趴在石案上小憩,白嫩的脸颊枕着胳膊,只是紧锁的柳眉昭示着她的不安。

越婈蜷缩着的纤长手指动了动,睫毛轻轻颤着,如同外边被风吹得摇摆的竹叶。

嘈杂的雨声让人难以安眠,但越婈的眼皮却很沉,怎么都睁不开。

“啪嗒”的一道清脆响声,是雨珠打在了芭蕉叶上。

像是珍珠落在玉盘中泠泠作响,一下子打破了眼前的浓雾。

越婈倏然惊醒。

她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明。

越婈缓缓坐直身子,迷茫地扫视着四周。

这是哪里?

窄小的凉亭中放着一张石桌,几方石凳,雨珠顺着亭檐上的琉璃瓦滴落,整个凉亭笼罩在雨帘之中。

嫩绿的竹叶随着细风轻轻摇曳,一把发白的油纸伞倒在地上。

这里不是困了她半载的蒹葭阁。

这片竹林,是她刚调来乾元殿时,常常来偷懒的地方!

可...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越婈猛地起身,惊恐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她稳稳地站着,一点不像是弱不禁风、病入膏肓的样子。

突然间,一阵脚步声响起,夹杂着一道急促的女声,似有人在叫她。

越婈呆愣地转过身,便看见一个打着油纸伞的女子跑过来。

这道身影有些熟悉.....

一个穿着青色宫装的女子进了凉亭,将油纸伞放在一旁,似有埋怨地嗔道:“怎么跑这儿来了?找了你半天都没见着人。”

越婈眨了眨水润的美眸,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一张嘴开开合合,许久未能回神。

“怎么了?”阿嫣微微弯下腰,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没生病啊,怎么傻了?”

“阿嫣姐姐...”越婈喃喃出声,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怎么会?”

越婈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

好疼。

不是梦!

阿嫣被她这奇怪的动作惊了一下,连忙过来扯住她的胳膊,见她白嫩的小脸上几道浅浅的红痕,皱着眉头道:“你犯什么傻呢?”

“就算差事没做好也不用打自己吧?更何况杨公公也没罚你啊...”

“我...”越婈有些激动地握着阿嫣的手,“姐姐,今日是什么日子?”

“我看你是真傻了。”阿嫣白了她一眼,“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寿辰,三月初十。”

越婈眼中神色复杂至极,她往后退了几步,透过亭柱看着外边淅淅沥沥的小雨。

氤氲如水,如梦似幻。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她眼前。

如今是崇安五年,三月初十。

越婈是一年前作为采选宫女入宫的。

她本被分派到藏书阁做洒扫的活计,可藏书阁那地方人烟稀少,平日里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更别提碰到贵人了。

越婈自小就过得穷苦,她家在南边,因为父母生了两个弟弟养不起她了,就把她卖给了人牙子。

几经辗转,她被卖进定州南平侯府为奴。

后来她从侯府离开,来到了京城,恰逢宫中放出了一批年满二十五岁的宫女,在民间采选,越婈这才能进宫。

在宫中这一年,越婈这才真正地体会到什么叫天皇贵胄,贵不可言。

从前的侯府在皇宫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这遍地繁华的地方,也让她不由得起了些心思。

越婈自小就生得貌美,她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貌。

且她孤家寡人一个,不论是在宫中还是宫外,都没有等她的人,若是到了年龄放出宫,许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不如放手一搏。

她也想过荣华富贵的日子。

越婈用了自己所有的积蓄,找关系调到了圣上的乾元殿。

前世便是这日,被她找到了机会。

当朝皇后娘娘去岁的时候不慎小产,太医断言她此后难以有孕,皇后便想要把自家的妹妹献给圣上。

于是趁着寿辰这日,在给圣上的酒中加了些东西。

前边发生了什么越婈不清楚,但晚上的时候圣上怒气冲冲地回了乾元殿,并未宠幸皇后的妹妹。

而越婈,就趁着这个机会进了内殿。

寝殿后边有一方浴池,乾元殿总管太监杨海守在门边。

越婈垂下头,手上捧着布帛和香露,杨海只瞄了一眼就让她进去。

素色帷幔轻轻拂动,耳边传来泠泠水声。

她还记得,当时男人正在沐浴,她轻轻走到他身后跪下,装作侍奉的宫女伺候他沐浴。

当她微凉的指尖划过男人肩膀时,那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人拽进了浴池中。

守在外间的杨海听到动静急忙走进来,却听到男人带着怒气的声音:

“都滚出去!”

杨海瞥了一眼不断向外溢着水波的浴池,擦了擦额上的汗,赶紧退了出去。

那夜的疯狂越婈如今还心有余悸,做到最后她意识都快要涣散了,只记得男人那双猩红的眸子,以及发狠了似的折腾她的力道。

那日之后,她足足养了半个月才敢出门。

侍寝后,她被册封为正七品选侍。

等到她去请安那日,众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好,特别是皇后,自己精心策划的事情,偏偏被越婈捡了漏。

自她被册封,圣上时常临幸蒹葭阁,往往都要闹到半夜才叫水,每每她侍寝,第二日总是起不来身。

这一番引得宫中嫔妃各个都看她不顺眼,明里暗里嘲讽她是狐媚子。

纵使越婈再如何告诫自己不要在意,可听多了,心里也会难受。

且后来,她觉得那男人也并没有多喜欢她。

只因宫中嫔妃多是出身高贵的世家女子,而她出身微贱,他只把自己当成一个玩物,可以肆意玩弄。

.....

从回忆中抽身,越婈死死掐着指尖,将内心的悲伤都压了下去。

阿嫣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总觉得她不太对劲。

恰在这时,前边传来响动声,阿嫣连忙拉着她往外走:“是圣驾回来了。”

前院。

乾元殿的宫人们都跪在两侧,越婈随着阿嫣跪在人群之后,低垂着头。

不多时,就听见男人稳健的脚步声响起。

越婈愈发垂下头,只听得杨海焦急的声音:“快去备水,去太医院请沈院判来。”

圣上进了内殿后,众人这才站起身去干自己的活计。

越婈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听杨海叫住了自己。


本是想颖昭仪出手,可颖昭仪精明得很,丁点都不肯沾手。

自己位份不高,在宫中容易当了出头鸟,暂时依靠颖昭仪是权宜之策,但若自己拿不出一点本事,颖昭仪恐怕也不会给她投诚的机会。

冯若嫣幽幽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还好如今是在行宫,野蕈是她亲手摘的,药粉是她亲自调配的,都没有经别人的手,怎么都查不出来。

太后寿宴在即,兔子一事的关注便暂时少了许多。

傍晚时分,君宸州处理完政事,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问道:“太后可去了?”

杨海摇摇头:“回皇上,太后娘娘还未动身。”

君宸州放下笔站起身:“那便去慈安阁,与太后一道。”

“是。”

他走出殿门,却没看到越婈。

杨海会意地说道:“皇上,今日越婈姑娘不当值,可要奴才去叫她?”

按理说他和越婈是一人当值一天,但皇上醉翁之意不在酒,总是传唤越婈去殿内。

杨海有些心酸,自己都快失宠了。

君宸州微微颔首:“让她过来。”

等到越婈急匆匆赶过来,头上的簪子都有些歪了。

她本在休息,谁知道君宸州突然要让她跟着一块去寿宴。

“奴婢参见皇上。”她站在台阶下行礼,来得匆忙没来得及梳妆,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烟青色宫装,未施粉黛,脸颊有些微微泛红。

君宸州迈步走下来,扫过她姣好的眉眼,那一双水盈盈的含情眸,总是格外勾人。

他抬手,扶正了她发髻上的簪子。

一支很简单的玉兰花样式玉簪,配着同样花式的耳坠,太过素净。

君宸州觉得这不配她。

他倏然想起库房的一盒青玉首饰,倒是很适合她。

思绪一下子飘远了,君宸州敛下心神,淡声道:“走吧。”

越婈只好跟在他身后,心里忍不住翻白眼,好好休息的日子还要被抓起来当差,真是可恶。

到了慈安阁,越婈才发现不仅太后在,连皇后也在。

不过转瞬她就想通了,这样的场合,帝后理应一同出席。可君宸州最近待皇后很冷淡,自然不可能亲自去接她,但皇后来了慈安阁,那必然要一同出席了,倒是全了自己的脸面。

只是没想到,在去龙吟殿的路上,竟然碰见了颖昭仪。

颖昭仪从仪仗上下来,走到三人跟前行礼:“参见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面上却带着笑:“颖昭仪怎么还在此处?”

“回皇后娘娘,臣妾本是快到龙吟殿,但突然发现身上的衣裳勾线了,便回去换了一件,耽误了些时辰。”

君宸州淡漠的视线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没有出声。

太后微微笑道:“时辰不早了,走吧。”

于是三人行便变成了四人行。

越婈在后边咂舌,颖昭仪这还真是高明,到时候同帝后一同入殿,谁知道是她半路偶遇的,只会以为皇上重视她,这样的场合也要给她脸面。

果然脸面是靠自己挣来的。

越婈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他可真忙啊,皇后的体面要给,宠妃的面子也不能落下。

越婈无声地笑了笑。

杨海瞥见她的表情,胳膊肘戳了戳她,用眼神问她在笑什么?

越婈赶紧摇摇头。

銮舆上的君宸州本就心情不算好,看到两人眉来眼去的,心情更差了。

她倒是和御前谁都关系好,就是对自己避之不及。


杨海看向她身旁的两个宫女,恭声道:“皇上有旨,要审问昭媛娘娘的宫人。”

他朝着身后的人挥挥手,立马上来几个小太监控制住了书卉等人。

“娘娘?”书卉吓了一跳,求救的眼神投向李昭媛。

李昭媛坐不住了,她站起身,声音重了些:“杨公公这是要做什么?”

“娘娘宫中近来可是养了兔子?”

李昭媛点点头,狐疑道:“本宫自来行宫便养了几只兔子,不过是闲暇时打发时间罢了。”

“昨日马场的兔子失控发狂,差点伤了齐贵嫔和小公主,还惊得林选侍险些小产。裴大人查出,是兔子误食了加了野蕈的马匹草料,这才发狂。”

杨海看了她一眼,垂下头道:“皇上听闻娘娘养了兔子,怕这些兔子有什么猫腻,下令彻查。”

“荒谬!”李昭媛气笑了,“本宫的兔子都是御兽苑送来的,和昨日那一拨野兔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查过便知。”杨海面色虽恭敬,但话中却丝毫不给她退路。

李昭媛气得不行,书卉是她的贴身宫女,不说这一走自己身边没人伺候,且书卉知道的太多了,这宫中谁还没些秘密。

李昭媛握紧了拳头,皮笑肉不笑:“本宫要见皇上。”

“皇上说了,事情有眉目之前,娘娘便先在宫中静养。”

这是要禁足她!

杨海没有再和她多说,摆了摆手:“带走。”

“昭媛娘娘安心,奴才先行告退。”

李昭媛勉强扯了扯嘴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

披香阁。

冯若嫣恹恹地靠在榻上,侍画跪在脚踏边给她手臂上药。

“嘶...”冯若嫣轻呼了一声,忍不住皱眉,“动作轻点。”

“是,小主恕罪。”侍画动作更加小心,轻轻地将药膏敷在她的手臂上,脱臼的地方已经被太医掰正了,只是还有些红肿,手臂上也有擦伤。

侍画拿了干净的布帛将其包扎好,这才起身站到一旁。

冯若嫣动了动手臂,锥心的疼痛感差点让她面上表情失控。

“小主,太医说了您的左手最近不能乱动,得养上几个月才好。”

冯若嫣没好气地轻哼一声:“齐贵嫔还真是重,若非我找好了角度,恐怕真的被她把这只手都压断了。”

侍画有些疑惑:“小主何必去救她呢?那马场的小厮颖昭仪早就处理好了,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是咱们做的。”

冯若嫣嗤笑一声:“颖昭仪倒是做得干净。”

但颖昭仪不在场,而她在场,又是她提议去的马场,若是想要完全洗清嫌疑,并且让皇上对她有所怜惜,这伤是非受不可的。

冯若嫣泄气般向后靠在了软枕上,手臂上擦了药冰冰凉凉的,疼痛感慢慢消失,但是想要完全好恐怕还得要些日子。

偏偏自己受了伤,可林选侍却逃过一劫。

君宸州还没来看过她,自己这段时日受伤又不能侍寝,当真是得不偿失。

冯若嫣脸色愈发阴狠。

林选侍为人低调胆小,两人同住一宫,早在还未来行宫前,她便发现林选侍的异常了。

她吃不下荤腥,闻到油腻的东西容易犯吐,一看便是怀孕的症状。

只是林选侍不得宠,位份低,身边只有她带进宫的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两人都没想到这上面,这才给了她机会。

这次她和颖昭仪联手,只是想除掉林选侍的胎。

齐贵嫔已经七个月了,就算动了胎气也大可去母留子,倒不如借此机会让林选侍的胎悄无声息地流掉。


到了龙吟殿外,君宸州下了銮舆,轻飘飘地觑了越婈一眼,冷声道:“自己回去。”

越婈:“啊?”

男人没再理他,带着杨海进了殿。

越婈快压不住肚子里的火气了,突然把她叫起来加班,现在又让她回去?

简直莫名其妙!

宫宴上。

伶人踩着鼓声翩然起舞,下首朝臣们觥筹交错,嫔妃们也难得一聚,坐在一旁说着话。

君宸州却有些兴致缺缺。

突然间,几盏琉璃灯熄灭,殿内一下子变得昏暗。

“这是怎么了?”下方响起小小的议论声。

皇后面上却多了一丝笑意,她微微侧过头看向君宸州,却见男人依旧是那副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漫不经心地饮着酒。

皇后深吸一口气,拿着帕子沾了沾嘴角,掩下眼中的失落。

这次求了太后,才能让周菀在寿宴上献艺。周菀被册封后却一直没能侍寝,若是这次还不成,她可就真没法子了。

一阵悠悠的笛声从外边传进来,两边的宫女执着莲花灯分成两列缓缓走进来。

而中间一名身穿蓝色舞衣的女子蒙着面纱,她手抱琵琶,清脆的乐声在安静的殿中格外明显。

君宸州握着酒杯的手缓缓收紧。

他的视线逐渐模糊,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昏暗,红纱飘摇的宫殿中。

恍惚间,琵琶声越来越清晰,女子纤细的脚腕踩着乐声从他面前掠过。

他看着女子眉眼间的羞涩和心虚,看着她青涩的勾引,最终如了她的愿。

最终,纱裙和男子的锦袍交叠落在地上。

暧昧又缠绵。

君宸州的呼吸渐重,头有些发疼。

最近他做梦的频率越来越高,可他愈发想记住梦中人,醒来后脑海中却更加模糊。

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越婈那梦中的女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君宸州的视线紧锁在女子身上,可仔细看去,却发现他早就心不在焉了。

可落在皇后眼中,却以为周菀这次成功吸引到他了。

皇后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

勤政殿。

夜色浓郁得化不开,越婈坐在垂花廊下,仰头望着天上那轮明月。

时近中秋,月亮越来越圆,让人莫名有些伤感。

明月寄相思,可她早就没了家人,这种阖家团圆的情绪不适合她。

“怎么坐在这儿?”阿嫣端着一碗绿豆羹走过来,“不是陪皇上去赴宴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越婈接过绿豆羹,愤愤地用勺子戳了戳:“皇上突然就把我赶回来。”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阿嫣坐在她身旁,声音有些伤感:“越婈,还有半年我就要出宫了。”

越婈一怔,是啊,阿嫣已经二十四了,等到年关一过,她就可以离开这座皇宫了。

“恭喜阿嫣姐姐了。”越婈由衷地笑了笑,御前宫人的积蓄不会少,阿嫣的父母都在京中,有人在外边等着她。

阿嫣握住越婈的手,有很多话想说,但她人微言轻,纵然说了又能改变什么?

最终,阿嫣拍了拍她的手:“若是以后你也出了宫,没有去处就来找我。”

越婈笑着点头:“一定。”

两人说话间,有个小太监跑过来:“越婈姐姐,有人找你。”

越婈疑惑地起身:“谁啊?”

小太监摸摸鼻子:“是个侍卫。”

越婈走出殿门,看见台阶下站着一道淡青色长身玉立的身影,他眉目温雅,正笑看着她。

“靖远哥哥?”越婈扬起笑,小跑着下了台阶,走到他跟前,“你怎么来了?”


“既然好了就回去伺候,哪能天天躲这儿?”杨海自己都说得有些心虚,若不是那日看出君宸州的心思,他本就打算让越婈一直待在这儿的。

越婈指尖有些发凉,她垂下头:“奴婢知道了,奴婢把这些书收拾好就过去。”

等杨海离开后,她长长叹了口气。

一刻钟后,越婈又回到了前院。

阿嫣和小福子瞧见她都是满脸喜色,倒是百芝,暗地里啐了一口。

“越婈姐姐回来了?”小福子走上前,“皇上在和李大人议事,怕是一时半会儿不得空,越婈姐姐帮着收拾下东西吧。”

越婈这才看到院子里放了好些箱子,小福子解释道:“三日后就要启程去避暑行宫,这些都是皇上惯用的东西。”

小福子推了一个箱子到她面前:“这些是皇上的常服,越婈姐姐整理下吧。”

“好。”

越婈只在上辈子去过一次避暑行宫,记忆都已经模糊了。

她和小福子闲聊着:“你可知这次有哪些嫔妃随行?”

小福子凑过来小声道:“今年太后的生辰恰好在行宫办,皇后娘娘提议让所有嫔妃都去,好为太后娘娘贺寿。”

“原来如此。”

越婈想起来了,上辈子就是趁着太后的寿宴,皇后的妹妹这才被封了宝林。

想来这次也是一样。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越婈今日穿了件云白色玉兰花锦缎裙,她昨夜没睡好,在两颊上擦了点胭脂,使得脸色看起来没那么差。

只是这欺霜赛雪的肌肤,点缀上点点嫣红,落在旁人眼中更是娇艳欲滴。

君宸州从书房出来,便看见女子对着小福子笑得开心。

他目光在那人身上停留了片刻,眸色稍冷。

杨海一下子就觉得周身冷了一些,他瞥见小福子那不知死活的东西,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谁准他和越婈姑娘离这样近的?

两人听到动静连忙抬起头,就看见脸色沉沉的君宸州。

“参见皇上。”

君宸州慢步走到越婈身前,杨海眼疾手快地将小福子拉走了。

越婈只感到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她敛目轻声道:“皇上有何吩咐?”

君宸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波澜无惊。

正当越婈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蓦然听到他冷笑一声:

“你怎么不明年再回来?”

越婈僵硬在原地,手指不安地蜷了蜷:“奴婢之前风寒未愈,怕不慎传给皇上...”

君宸州轻嗤一声,也不知信不信她的话。

看着女子目光中含着惧意,身姿摇摇欲坠的模样,君宸州莫名有些心烦。

“抬起头来。”

他不喜欢她总是在自己面前垂着头,不喜欢她这般惧怕自己的样子。

越婈眼中闪了闪,听话地稍稍抬起下颚,只是眼眸依旧耷拉着,不敢看他。

“进来。”

君宸州率先走进了书房,越婈忐忑地跟在他身后,听到殿门“砰”的一声关上,她更是觉得如坐针毡。

那男人自顾自地走到书案前坐下,靠在椅子上微阖上眼。

他点了点桌面,声音漫不经心:“念给朕听。”

桌上摆了一堆奏折,越婈走过去拿起面上的一份。

殿内幽暗寂静,只有越婈温柔似水的声音。

“张巡查启奏:今猎得奇鸟,蓝背白腹.....望献于陛下.....”

越婈念着念着嘴角就抽了抽,这折子还挺莫名其妙的,作为皇帝每天都批这些东西吗?

她悄悄瞄了君宸州一眼,只见他微阖着眼,剑眉稍皱,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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