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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女频言情 > 三次重返火海,妻子却在兄弟床上安眠无删减全文

我不顾性命,三次重返火海也要救的妻子,却躺在我兄弟的床上安眠

发表时间: 2024-11-04
第三次重返火海后,我终于撬开了卧室的门。

但里面空无一人。

本该安睡的妻子却不见踪影。

我在浓烟中呛咳着拨打妻子的电话,却听到一阵阵喘息声混杂着低声交谈。

“谁打的电话?”

“不相干的人……乖柳儿,再让我亲亲…”滚烫的火舌卷上我的衣角,在窒息中我挂了电话。

那场冲上新闻的大火,仅仅死了一个我。

而那时,我的妻子却在别人床上安眠。

1我死了。

漂浮在空中的我无比明确这一点。

也许是生前执念太过强烈,死后的我出现在了我的妻子唐忆柳身边。

但看着眼前的景象,我倒宁愿自己就此魂飞魄散。

床上的唐忆柳睡得香甜,丝毫不知昨晚那冲天的大火。

旁边的男人正是我那所谓的好兄弟徐之令。

两人交颈而眠,倒显得比我这个法律上的丈夫更加恩爱。

不知是谁先睁了眼,两个人又激烈地亲吻起来。

“一股烟味…”两人气喘吁吁分开,目光还黏在一起。

徐之令调笑着回应唐忆柳的娇嗔:“怎么?

你嫌弃我吗?”

“怎么会!”

唐忆柳勾上面前男人的脖颈,娇笑道:“很有男人味……”说完,两人又吻得热烈。

而我的心却凉了半截。

结婚后,唐忆柳就不许我抽烟,她说烟味恶心。

我一直乖乖照做,体谅她。

直到有次,我实在工作压力大,背着她买了一盒烟。

怕她知晓,还特意散了烟味才回家。

没想到却被她敏感的鼻子闻到一丝淡淡的烟味。

她半信半疑地提出疑问。

我不想欺骗她,于是承认了。

下一秒,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我的脸边响起。

她手上的戒指在我脸上刮了一道细密的血痕,疼得我下意识“嘶”了一声。

没想到,唐忆柳反应比我还大。

她大声咒骂我“烟鬼”、“肺痨佬”,说我浑身都是让人倒胃口的臭味。

接着又哭诉我不爱她,不在意她,说孩子迟迟不来就是因为我根本不在乎这些细节。

我几次张嘴,却插不上话来。

那晚,我又一次被关在卧室外。

枯坐在沙发上,我掏出只少了一根烟的烟盒,揉皱了扔进垃圾桶。

我彻夜难眠,反复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让爱人伤心。

现在看来,唐忆柳根本不讨厌烟味,她只是讨厌吸烟的人,讨厌我而已。

我垂下目光,心腔的部位明明空荡荡,却仿佛还能感受到钝痛。

“好了,不闹了,起床吧。

再不回去,我又得编个新理由搪塞纪时文了。”

“你随便说说呗,他不是最听你的话的吗?”

徐之令不以为意,说着又要继续凑上去。

唐忆柳推开他,翻了个白眼。

“你是不知道,他有多么会死缠烂打。

听话是听话,就是没眼力见。”

原来我那些哄她的话、安慰她的话,在她看来都是死缠烂打。

我苦笑出声。

唐忆柳是个很矫情的人,每当我对她寒嘘问暖时,她会总会嫌我黏人没出息,但当我沉默以对时,她又开始教训我“天生不会爱人”。

可她,从未给我一个标准答案。

我一步步尝试,一步步试错,却又一次次踩空,掉落深渊。

我扬起头,硬生生逼回自己眼底的湿意。

2唐忆柳收拾起床后,拿起了手机,惊呼道:“昨晚纪时文打电话过来了?!”

她翻着通话记录,有两个未接和一个接通。

昨晚,我从灼热中醒来,发现家里生了大火。

我下意识逃出来了家,停下歇气时猛然想起了唐忆柳。

我给她打了第一个电话,却无人接听。

以为她还在卧室睡觉,我咬了咬牙又爬上楼,顶着火舌冲了进去。

只是,还没到达卧室门,窗帘织成的火帘拦住了我的去路,逼得我只能后退。

我连忙赶去邻居家,借了人家浸湿的薄被,披着它又冲进了火海。

这一次,我成功抵达了卧室门口。

我拍打着门,不停地嘶吼,仍无人问津。

这时,我打了第二个电话,依旧是嘟嘟几声。

当时的我,一心都是救唐忆柳,反而忽略了很多疑点。

很热,很疼。

汗水涓涓流下,从我的眉头滚落,脚踝、手掌,一些裸露的皮肤被烫起了水泡。

可这些痛苦却被我下意识麻痹了。

我只想着,她醒来时肯定很害怕,我是她的丈夫,我得救她。

于是,我出了火海,拎着锤子又一次冲了进去。

这次,薄被已不能抵挡喷涌而来的火,我只得半路放弃它,护着头脸回到卧室门口。

皮肤上的水分被蒸发了,不断发紧。

黑灰的焦痕出现在我的手臂,我举起锤子砸着门锁,焦皮簌簌落下,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血肉。

顾不上滚烫的手心,我推开砸开的门。

下一秒,锤子砸在我的脚边,我的手臂无力的垂下。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我颤抖地拨打了第三个电话。

电话那边接听了,可惜却不是我愿意听到的。

我回望门外,大大小小的杂物燃着火焰堵住了我逃生的路。

而我也没有力气再次闯出去了。

我无力地跌跪在地上,在窒息中永远闭上了眼。

回想昨晚惨死的自己,我的灵魂仿佛还能感受到那股灼烧的痛苦与绝望。

徐之令的声音突然响起,将我的意识拉回。

“对。

昨晚他吵死了,总是打电话,急得跟赶着投胎一样,我就接通了。”

他的目光闪烁着,以我对他的了解,昨晚那接通的电话大概是他故意而之。

“不过你放心,他什么都没说就自己挂了。

反正以他对你的喜欢,你只要勾勾手就能糊弄过去,不是吗?”

徐之令嬉笑着环抱唐忆柳,在她的耳边说着捧着她的话。

唐忆柳的脸上立刻浮现了优越感,那是对能够轻易掌控我的自傲。

她也不再计较什么,黏黏糊糊推开徐之令的怀抱。

“好了,给我拿药吧。

我真得走了,马上都快中午了。”

“怎么还吃药啊,不能不吃吗?”

徐之令蹭着唐忆柳的脖颈,带着引诱的意味。

吃药?

我心中一紧,对唐忆柳的担心呼之欲出,不由地靠近他们。

下一秒却被钉在了原地。

“说什么呢?

我现在不吃避孕药,到时候怀孕了就只能是纪时文的孩子。

你也不想你的孩子叫别人爸爸吧。”

“我吃了这么久避孕药,可是为了你。

你还不对我好点。”

“是是是,我会更加对你好的…来,亲一个…”原来,我和唐忆柳结婚两年还没有孩子,是因为她吃了避孕药……原来,并不是因为我抽烟,不是因为我没用,是唐忆柳根本没有打算给我一个孩子。

脸上有湿濡的痕迹爬过,我轻轻摸上。

原来,灵魂也会落泪啊。

3与徐之令依依不舍后,唐忆柳总算往家赶去。

一路上,她不停翻开与我的聊天界面,一片惨白,只夹杂着零星绿色。

“怎么还不给我报备?

死了吗!”

我听着她的咒骂,很想告诉她“是的”。

结婚时,唐忆柳给我立了很多规矩,以爱的名义要挟着我。

其中一条便是随时跟她报备行程。

白日忙碌的工作中,我总是忙里偷闲给她发送信息。

我满心认为这是她爱我的表现,每次发送后心里都甜滋滋的。

即使被老板抓到扣了工资,即使她从未给我回复,我也甘之如饴。

现在看来,不过是为了避开我,更好地跟徐之令偷情罢了。

我跟随着唐忆柳回到了小区。

这里围了满满当当的人,消防员、记者混杂其中,进进出出。

我看着唐忆柳艰难从人群中穿过,来到楼下。

她叫住一个围观的人,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慌乱。

“这是怎么了?

怎么这么多人?”

“你是这小区的住户吗?

不知道?”

“我……我昨晚不在家,不知道,能给我说说吗?”

“失火了呗。

幸好你昨晚不在,那火,老大了,烧了好几家呢!”

唐忆柳脸上空白了一瞬,紧接着焦急地问那人。

“那有人受伤吗?”

“没人受伤……”唐忆柳悄悄舒了一口气,挤出了人群,向着家的方向赶去。

所以,她没能听到后半句:“但死了一个男人。”

唐忆柳一路冲上楼,目不斜视,连放在楼梯转角的担架也没有在意。

我跟随在她身后,往那盖着白布的担架投去一眼,大概明白这就是我的尸体了。

当唐忆柳站在家门前时,她立刻被里面的惨状惊到了。

燎黑的墙壁,烧成炭的桌椅,满地分不清的黑色块状物……“纪时文!”

她咬牙切齿念出我的名字。

“干什么吃的,家里都被烧成这样了,还不回来!

干脆死外面算了!”

其实我早就回来了。

昨晚,为了买唐忆柳点名要吃的夜宵,我下班后又绕车去了城南。

等到气喘吁吁回到家时,正是八点零一分,过了她定下的八点门禁。

我有些慌张地敲响卧室,希望她通融一下。

可惜没有半点回应传来。

我只得将夜宵搁置在桌上,认命躺上沙发,没一会儿就累得睡着了。

哪曾想,半夜起了火灾。

我默默地看她怒气冲冲掏出手机,拨打了我的号码。

满腹的诘问还没找到岀泄口,就被围上来的记者打断了。

那些记者一口一个“节哀”,让唐忆柳懵在了原地。

她举着电话,傻傻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什么节哀?”

“唐小姐,请节哀。

您的丈夫昨晚去世了……你要保重自己啊,毕竟您是他不顾性命也要救的人……你说什么?”

唐忆柳呆呆地反问,直到记者又一遍重复仍没有反应。

突然,她猛地望向屋内,漆黑杂乱的手印在残留的墙上是那么刺眼。

熟悉的电话铃声从不远的墙角传来。

唐忆柳回头,目光落向那里,死死地盯着那块白布。

耳边的电话传来“无人接听,请重新拨打”,唐忆柳的手却脱了力。

在手机落地的咚隆中,她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