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秋桐姜岁晚的其他类型小说《这皇后谁爱当谁当,狗皇帝我不要了秋桐姜岁晚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云月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岁晚跟着宫女进殿,就瞧见祯妃在温柔的哄孩子睡觉,有些意外。祯妃脾气一向火爆,竟然会沉得住性子哄孩子睡觉,倒是稀奇。“娘娘……”见姜岁晚来了,宝铃喊了娘娘一声。祯妃这才抬起头来,“这里不用伺候了,出去吧!”“是!”宝铃福了福身,示意另外一名宫女退下,走到姜岁晚面前时,又福了福身。姜岁晚目光从宝铃身上掠过,看向前边的祯妃。待宫人都退出去,她才找了个凳子坐下,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了杯水。祯妃见状,努了努嘴,“你还真是不客气!”姜岁晚捏着茶盏,应道:“你也没对我客气过!”“你现在只是个庶民,而我是皇上的妃子,本宫需要对你客气?”“哦!那……我走?”姜岁晚放下茶盏,抬眸看向祯妃。祯妃被噎的哑口无言,对上她的眸光,瞪了她一眼。“昨日听说皇上从民间...
《这皇后谁爱当谁当,狗皇帝我不要了秋桐姜岁晚大结局》精彩片段
姜岁晚跟着宫女进殿,就瞧见祯妃在温柔的哄孩子睡觉,有些意外。
祯妃脾气一向火爆,竟然会沉得住性子哄孩子睡觉,倒是稀奇。
“娘娘……”
见姜岁晚来了,宝铃喊了娘娘一声。
祯妃这才抬起头来,“这里不用伺候了,出去吧!”
“是!”
宝铃福了福身,示意另外一名宫女退下,走到姜岁晚面前时,又福了福身。
姜岁晚目光从宝铃身上掠过,看向前边的祯妃。
待宫人都退出去,她才找了个凳子坐下,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祯妃见状,努了努嘴,“你还真是不客气!”
姜岁晚捏着茶盏,应道:“你也没对我客气过!”
“你现在只是个庶民,而我是皇上的妃子,本宫需要对你客气?”
“哦!那……我走?”
姜岁晚放下茶盏,抬眸看向祯妃。
祯妃被噎的哑口无言,对上她的眸光,瞪了她一眼。
“昨日听说皇上从民间带回来一个女子,长的比纯妃还像昭仁皇后,我就怀疑这人是不是你。刚才在寿康宫一见,还真是你回来了。”
祯妃说着走过去,站在姜岁晚面前,气恼的瞪着她。
“我就不明白,走都走了,你为何还要回来?怎么,去民间走了一遭,体会到民间疾苦,受不了回来继续当皇后?享受荣华富贵?呵!原来你也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
姜岁晚颇为无奈,“赵棠安,你这急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就不能好好说话?”
“姜岁晚!”
祯妃差点忍不住怒吼,想到屋里还有个孩子,又压下火气,放低音量。
“老娘当初冒死送你出宫,就指望你永远别回来,你却不声不响的回来了,是回来给老娘送断头饭吗?”
“老娘想离开这破牢笼都没机会,而你有机会重新开始,偏偏不……”
“你说什么?”
姜岁晚惊疑的看着一脸火气的祯妃,“你想离开皇宫?”
气氛一时陷入沉默,祯妃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片刻后,她若无其事道:
“准许你出宫,就不准本宫想想?终日待在这沉闷的宫墙里,谁受得了?本宫又不像你,身无羁绊,想走就能走。也不是纯妃,承着圣宠,装下可怜,就让皇上带她出宫游玩。”
话是如此说,姜岁晚还是看出祯妃是真的想离开皇宫,而不是因为在宫里待的烦闷。
祯妃不想说实话,她也不多问。
自己无牵无挂,早已没了亲人,可以一走了之。
祯妃却不一样,她身系着族亲的性命,即便厌恶皇宫,也不得不一辈子困在这深宫里。
不想继续讨论这事,姜岁晚转移话题,“这孩子是楚悠然的?”
“嗯!”祯妃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姜岁晚看着床上的小身影,喃喃道:“看来墨临渊也深知把这孩子交给其她人抚养,他日子不会好过,才交由你抚养。”
楚悠然当年仗着宠爱在宫中嚣张跋扈,各宫都被她得罪遍了。
若大皇子由其她人抚养,谁会真心待她的孩子?
祯妃虽是厌恶楚悠然,但行事光明磊落,不会把大人之间的恩怨附加在稚子身上。
“哎!冤有头债有主,你对楚悠然有何不仇怨,找她去,别打奕儿主意!”
见姜岁晚盯着小奕儿看,祯妃一步过去,挡住她的视线,一脸的警惕
姜岁晚好气又好笑,“你当我是什么人?会对一个奶娃子动手?”
祯妃哼了哼,“那可说不定!我可告诉你,奕儿既是我的养子,那谁都不能动他分毫,否则老娘跟她拼命。”
太后疾言厉色,手里的佛珠都快捏断了。
一个常年吃斋念佛的人,竟面露狰狞之色,与身后供奉着的大慈大悲的佛像形成鲜明对比。
“太后莫气着身子,皇上许是一时冲动。”
一直站在太后身侧的女子盈盈上前,端着优雅高贵的姿态。
她挽着太后的手臂,与太后极为亲昵的样子,太后并未斥她无礼。
她轻轻顺着太后的背,缓缓道:“臣妾听说那女子同纯妃一般,都酷似姐姐。想来皇上是想念姐姐了,把那女子当成了姐姐,才会贸然做出如此决断。”
“这样,让皇上先回崇德殿歇息,皇上一路舟车劳顿,想必累了。歇息一晚上,皇上明日兴许就改变了主意。”
太后听了,脸色仍旧不好看。
墨临渊看向女子,眼神颇冷,“娴妃,你觉着自己很了解朕?”
娴妃宋青宁乃太后表侄女,一向表现的端庄优雅,善解人意,在宫人眼中是最宽容大度,和善的娘娘。
然而,这样的人却不得宠。
接触到墨临渊冷锐的目光,宋青宁脸色微变,急道:“皇上,臣妾没有揣测圣意,臣妾……”
“休要自以为是替朕说好话!”
墨临渊语气冷沉,“朕没有糊涂,更不是儿戏。朕要立阿离为后,谁敢阻拦,休怪朕心狠手辣。”
这话是说给太后听的,这一次,他要按自己的意愿去做,谁都不能阻止他。
“你……你……不孝!”
“太后……太后……”
太后气的两眼一翻,宫人乱做一团,墨临渊则转身而去。
宋青宁扶着晕倒的太后,怔怔的看着离开的墨临渊,神色黯然。
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皇上从来都不多看她一眼。
…………
曹公公在外面等了许久,见皇上从寿康宫出来,立即迎上去。
刚要开口说话,就见皇上脸色极其可怕,便知皇上心情不好,忙躬着身子退让,后边跟着的小太监也齐刷刷的低下头。
待皇上走过去,曹公公才急忙跟上。
不料,皇上突然又停下来,吓得曹公公赶忙止住脚步。
“阿离姑娘到未央宫了?”
“许是到了!”
“什么叫许是?”墨临渊转身,薄怒道:“朕让你去迎接她,你就是这么办事?”
“皇上恕罪!”
曹公公扑通跪下,小太监们也跟着跪下。
“奴才的确去迎接阿离姑娘了,阿离姑娘在御花园和丽嫔闹了些不愉快,便不让奴才跟着。”
墨临渊一听,就知道不是闹什么不愉快,而是丽嫔找姜岁晚麻烦,顿时不悦。
“丽嫔在宫中滋事,罚禁一月,抄写宫规,以儆效尤。”
闻言,曹公公满脸诧异。
皇上最爱的果然还是皇后娘娘,娘娘刚回来就替娘娘出头。
丽嫔这会还不知自己被皇上罚了,正在翠竹轩教训慎贵人,把在姜岁晚那里受的气都发泄在慎贵人身上。
慎贵人被按在地上跪着,两名宫女各拿一根银针,狠狠刺进她的指甲里。
“啊!!!”
楚悠然惨叫一声,额上冷汗连连,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那双手,一只红肿渗血,另一只的指甲里则全是血。
“徐念容,我乃大皇子的生母,你如此对我,皇上饶不了你!啊……”
十指连心,楚悠然疼的再次惨叫。
丽嫔端坐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的看着她。
“大皇子的生母?哈哈……那又如何?”
丽嫔嘲笑道:“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亲自抚养,被皇上抛弃在这偏僻的翠竹轩,一年到头,别说见皇上,连大皇子的面都见不着几次吧?”
丽嫔起身走过去,蹲下身子,伸手捏住慎贵人的下颌。
姜岁晚心里早有了选择,从她出现在这里,就没打算放弃慕庭风。
“阿离,你走吧,永远都别回来!”
慕庭风紧紧握着她的手,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想让她回到深宫,被困一生。
“慕大哥,对不起!”姜岁晚苦笑。
慕庭风会意她的意思,紧张道:“你不能跟他回去!阿离,我……”
“慕大哥,谢谢你这五年对我的照顾,在宣平侯府这些年,我过的很开心。”
她这辈子,除了在幽州,便是在宣平侯府过的最开心。
当了七年的皇后,她从来没有一日开心过。
如今,不知自己能活多久,离开慕庭风也好,如此他便看不到自己死去,也就不会痛苦。
“慕大哥,忘了我吧!”
她浅浅一笑,温声道:“另觅佳缘,娶妻生子。母亲年纪大了,也该享享儿孙满堂,膝下承欢之福。”
婆母平日虽不提子嗣的事,但她清楚婆母是想抱孙子的。
可她和慕大哥是假夫妻,不可能有子嗣。
哪怕是真夫妻,以她的情况,也极难有孕,她无法替慕家延续香火。
那五年里,她也曾提过让慕大哥娶平妻或者纳妾,如此一来,慕家就有后了。
但慕大哥不同意,婆母又不干涉她们夫妻的事,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若是让婆母知道她和慕大哥是假成亲,不知该多失望,伤心。
思及此,姜岁晚内心愧疚不已。
“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当年为了保护我,与我假成亲,给我一个安身之所,又耗费心力,财力给我寻找各种名贵药材滋养身体,此等大恩大德,我今生都无以回报。”
“阿离……我从不需要你报答我,我想要的只有你……”
慕庭风拥她入怀,她一番像似离别的话,让他心生不安,只有紧紧的抱着她,才能感受到她属于自己。
姜岁晚眸色黯然,什么也没说。
她缓缓抬起手,在他耳旁轻声低语,“慕大哥,珍重!”
刹那间,慕庭风瞳孔一震,知道她想做什么,可来不及反应,后颈一痛,晕倒在她身上。
“阑夜!”
姜岁晚大喊一声,阑夜快速过去,没有人阻拦。
“夫人!”
“送侯爷回去!”
阑夜明白夫人的意思,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扶起侯爷。
事到如今,谁也改变不了夫人回宫的结果。
他宁愿回去后受罚,也不想侯爷白白送死。
阑夜吹了声口哨,踏雪从远处走来。
和阑夜一起扶慕庭风上马,待慕庭风趴在了马背上,姜岁晚不舍的摸了摸踏雪。
“走吧……”
“夫人……保重!”
阑夜牵着马绳,心情沉重的离开。
墨临渊忽而喝道:“站住!”
姜岁晚眉心一蹙,几步上前,与他相峙而立,“堂堂一国之君,莫非要出尔反尔?”
墨临渊握紧了剑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落在慕庭风身上,冷道:“告诉宣平侯,即日起,无召不得回京,否则视为逆臣,诛……九族!”
这话彻底断绝了慕庭风见姜岁晚的机会!
他要二人今生不得再见!
…………
官兵主动让出路,让阑夜过去。
直到人走远了,姜岁晚还看着。
突然,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强行将她带入怀里。
“不管你有多爱他,这辈子都只能属于朕,你最好忘记他!”
对上他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姜岁晚笑了,“皇上这里疼吗?”
她抬起手,纤细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
簪子还扎在血肉里,鲜血染红了那支海棠花簪。
他没说话,眉梢却拧了起来。
如何会不疼!
姜岁晚唇角的笑意扩大,“疼就对了,我也要你尝尝,当初我被剜心头血的滋味!”
墨临渊眸色微变,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的是,那滋味,他早已尝过!
“你恨朕?”他艰难道,喉间的苦涩滚动。
她虽笑着,却满眼冷漠,“恨?呵……是恨过,但现在不恨了。”
“没有爱,哪来的恨?”
那一瞬间,墨临渊心刺疼的厉害,脸色都变了,身上气息都不稳定。
“你……”
他想说什么,姜岁晚却推开了他,转身而去,只丢下几句话。
“墨临渊,你以为结束了吗?这只是个开始!”
“余生,我要你永不安宁。”
“要你们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加倍奉还。”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昭仁皇后是在和皇上宣战?
众人心惊,墨临渊却看着姜岁晚的背影笑了。
还说不恨他?不恨又怎会纠缠不休?
恨就对了!
恨他,说明岁岁还爱他!
说明她心里还有他!
“呵……”
墨临渊低笑一声,那声音落在众人耳中,令人脊背发凉。
姜岁晚大概想不到墨临渊会曲解她的意思。
原本她不打算再纠缠,想平平淡淡的过完余生。
可墨临渊非要强行带她回宫,那她就只能在死之前,讨些债,拉几个做垫背。
直到姜岁晚走远,墨临渊才下令,“今日之事,谁若敢外传,满门抄斩!”
众人惶恐称是,即便皇上不说,他们也不敢外传。
姜岁晚和墨临渊一起回到营地,洛清欢见了,失望又气恼。
她就知道这贱妇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自己的夫君不要,偏生跟着皇上回来,真是个荡妇。
看洛清欢主仆走来,姜岁晚就走开了,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洛清欢走到墨临渊面前,委屈道:“皇上,宣平侯夫人可是讨厌臣妾,怎么臣妾一来,她就走了?”
说完没有回应,见墨临渊目光追随着姜岁晚,洛清欢气的肝疼,没有控制住心中的嫉恨,全都展现在脸上。
察觉她身上流露的杀意,墨临渊脸色一变。
“纯妃,你最好别生不该有的心思。”
触碰到墨临渊警告的眼神,洛清欢身子一颤,忙低下头。
“臣妾不知皇上何意,臣妾……能有何坏心思?臣妾所思所念的只有皇上。”
墨临渊哼了声,拂袖走去,走了几步又顿了顿。
“记住,她不是宣平侯夫人,而是……阿离姑娘!”
洛清欢一听,情绪差点失控,强颜欢笑道:“臣妾明白了!”
指尖掐进手心里,她努力压着怒火。
待墨临渊走远,才露出一脸阴狠之色。
“阿离姑娘?皇上竟然想将那贱妇收入后宫,凭什么?她哪有资格?”
“该死的贱妇,本宫一定不会让她得逞!”
玉莲看娘娘气急败坏,一声不敢吭。
墨临渊很快追上来,见姜岁晚不在慕庭风身边,脸色倏地冷了下去。
“她在哪?”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上,一个杀意凛然,一个深邃冷冽。
慕庭风看着坐在马背上的墨临渊,冷冷一笑,“你永远都别想找到她!”
“宣平侯,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墨临渊怒喝,整个人显得无比暴躁。
慕庭风一片淡然,“那皇上就杀了臣,用臣一命,换她一生自由,值得!”
墨临渊的杀意彻底被激起,当即就下令击杀慕庭风。
慕庭风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用自己的死保慕家平安,换姜岁晚自由,根本无惧死亡。
须臾,他被数十人围杀。
许知州还没动,一脸为难。
皇上离城那日,派人传话给他,命他带兵一路暗中跟着,如果看到信号穿云箭,就把官道拦截,若发现宣平侯,就将人拿下。
起初他不解皇上为何下此命令,现在明白了。
宣平侯一向对朝廷忠心,皇上为何痛下杀手?
再者,他前不久才托宣平侯帮忙去万仞山剿匪,宣平侯因此差点丧命。
他还欠宣平侯一个人情,此时若自己出兵杀宣平侯,实在太不仁义。
许知州愁眉不展,打算装鸵鸟应付过去。
这时,墨临渊喝道:“许知州,还不动手!”
许知州打了个激灵,张了张口,试图为慕庭风说几句好话,便被墨临渊一句话堵住了退路。
“违抗命令者,视为宣平侯同伙,杀无赦!”
许知州虎躯一震,不用他下令,官兵已经动手了。
他们岂敢忤逆圣上?更是不想死!
“宣平侯,对不住了……”
许知州叹了口气,往后退去。
官兵蜂拥而上,片刻,慕庭风就被围剿的招架不住。
数柄长枪刺向他的后背。
他反手一剑,挡住背上的长枪,沉重的力道压在背上,迫使他膝盖一弯,被逼的跪在地上。
那方向恰好正对着墨临渊!
墨临渊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慕庭风。
“告诉朕,她在哪?朕饶你不死!”
“臣若是贪生怕死之辈,就不会来救她,你永远……都见不到她。”
二人目光碰撞,墨临渊眼底涌动着滔天怒火。
而慕庭风一双眼沉静幽深,散发着锐利的锋芒,唇角勾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你就带着一辈子的愧疚和爱而不得……孤独终老!”
爱而不得!
孤独终老!
也不知哪一句刺痛了墨临渊的心,他彻底暴怒,大喝一声:
“杀!!!”
阿离,永别了!
慕庭风闭上眼,等待着死亡。
突然……
“住手!”
一声娇喝随着疾风而来,慕庭风猛地睁开眼,便见远处,一抹青影,跌跌撞撞的跑来。
“阿离……”
慕庭风瞳孔一缩,不知该欢喜还是忧心。
她为了他回来,他该是欢喜。
可想到接下来就会……
便又忧心。
“慕大哥!”
姜岁晚拼命的奔向慕庭风,纤弱的身子摇摇晃晃,几次险些跌倒。
阑夜跟在后面,心都悬着。
看到姜岁晚,墨临渊飞身下马,一把拽住她。
姜岁晚恼怒的挣扎,“放开我!”
“阿离……”
眼看姜岁晚落在墨临渊手里,慕庭风想要冲破桎梏去救她,官兵同时动手,死死压着他背上的长枪,令他挣脱不开。
“你回来就是为了他?”
墨临渊捏着姜岁晚的手臂,一想到她逃走又回来,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心头的怒火烧的炽烈。
“是又如何?他是我的夫君,我回来救他,理所应当!”
“姜岁晚!”
墨临渊咆哮,帝王一怒,周遭噤若寒蝉。
除了玄青阑夜,其他不知情的人听到‘姜岁晚’这三个字都懵了。
那不是昭仁皇后的名讳吗?
宣平侯夫人是昭仁皇后?
昭仁皇后诈尸……不,没死?
不仅没死,还改嫁给宣平侯?
难怪宣平侯夫人像极了昭仁皇后,原来是同一人。
众人恨不得把耳朵堵上,他们都听到了什么?这是他们能听的名字吗?
许知州已经把耳朵堵上,就怕接下来再听到什么宫闱秘辛,会被皇上灭口。
一众官兵瞧见他们大人堵住了耳朵,纷纷效仿,就连宫中侍卫也几乎条件反射的想把耳朵堵上。
墨临渊目光猩红,那阴冷的眼神仿佛要把姜岁晚吞入腹中。
他说:“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没有朕的允许,不准爱上别的男子。”
“是吗?”
姜岁晚蓦地一笑,明明笑的明媚,却让人莫名胆寒。
突然间,她拔下发簪,狠狠地刺向他的胸口。
“皇上,小心!”
玄青惊呼,想提醒皇上,但来不及了。
锋利的簪子须臾扎进墨临渊的胸口。
墨临渊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只见她冷冷一笑,“那我丧夫另觅真爱,可行?”
如墨的青丝随风狂舞,少许发丝飞舞在她眼前。
墨临渊的目光穿过青丝,和她冰冷的眼眸对上。
心,突然就空了。
从这一刻起,他才感觉到,她是真的不爱他了。
姜岁晚的举动惊世骇俗,惊呆了众人。
她连发簪都不要了,直接推开墨临渊,转身朝慕庭风跑去。
墨临渊怔怔的看着她跑走,胸口的伤痛都不及心疼。
“都给我放开!”
姜岁晚冲着几个官兵冷喝,声音中气不足,但眼神冷的骇人。
官兵不约而同的放开慕庭风,往后退了退。
“慕大哥!”
姜岁晚跪下,平视着他说话,“你为什么那么傻……用自己的命换我自由,我若真走了,一辈子都难以安心。”
他满身的伤痕,原本清润的容颜也沾满了鲜血。
她第一次见他如此狼狈。
以往,他每次出现在她面前,都干净的一尘不染,唯独这次……
“阿离,你不该回来的!”慕庭风喉结滚动了下,压回喉间上涌的气血。
“夫妻一体,同生共死,我怎能丢下你,独自逃生?”
她笑了笑,笑的很浅,却很柔软。
慕庭风愣了愣,心头骤然被一股喜悦包裹,“阿离,你……你说……我们是夫妻?”
原本也就是‘夫妻’,不过是外人眼里的夫妻,实际有名无实。
但现在不同,她亲口说出来,便不再是假的。
姜岁晚嗯了声,慕庭风激动的抱住她。
“阿离,你真的……答应做我的妻子了?”
姜岁晚说了声‘是’,慕庭风激动的手足无措。
十一年的等待,终于如愿以偿!
可他不知道,她是为了成全他的心意,才答应以假成真。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在宣平侯府的五年,一直都看得出他的心意。
只是她的心早已破碎,无法再爱上别人,便装作不知。
但现在面临生死诀别,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从此一别,或许再无相见的可能。
成全他的心意又何妨?
就当留一段情缘做念想!
墨临渊看着相拥的二人,听着那些对话,拳头都攥的青筋暴起。
他突然抽出侍卫手里的剑,指着二人。
“姜岁晚,随朕回宫,亦或朕杀了他。你……如何选?”
那凌厉的眼神吓得玉莲僵住,一动不敢动。
姜岁晚上过战场,当过皇后,哪怕看起来虚弱,骨子里的杀伐之气和威严也是无法湮灭的。
不过一个眼神,就摄人心魄。
玉莲腿都软了,莫名觉得自己面对的好像是皇后娘娘。
洛清欢也有这种错觉,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
这贱妇怎么可能是昭仁皇后?不过和她一样,长的像昭仁皇后罢了。
“娘娘最好明白,你心中的不痛快,不是我造成的。”
姜岁晚看向洛清欢,淡淡道:“有什么想法,去找墨临渊,莫烦我!”
“大胆,你竟敢直呼皇上名讳!”玉莲呵斥。
“是啊,我就直呼皇上名讳了,有本事,叫皇上砍了我的脑袋!”
“你……”
洛清欢发现,每次听姜岁晚说话,都能被气的半死。
“宣平侯夫人,本宫不是来听你耍嘴皮子。你若识相,即刻离开皇上。否则回了宫,本宫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娘娘威胁我?”
对上洛清欢警告的眼神,姜岁晚轻笑了笑,“那我更要回宫了,不然娘娘的手段岂不是毫无用武之地?”
“你……你……”
姜岁晚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的洛清欢心口疼。
她就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女人!
在宫里那七年,姜岁晚活的太规矩,被各种条条框框束缚,一言一行都不由己。
如今,她已不是皇后,自然秉承着能气别人,就不气自己的原则随心而活。
“皇后娘娘好像变了……”
林子里,阑夜手捧着一张芭蕉叶,叶子上放着鲜红的野果,正神色复杂的看着远处的姜岁晚几人。
“是吗?”墨临渊负手立在一旁,目光紧随着姜岁晚的一颦一笑。
阑夜默不作声,他也说不上哪变了,就感觉皇后娘娘和以前不一样了。
印象中,皇后娘娘庄严华贵,不苟言笑。
而现在,随性洒脱,仿佛看淡了生死,对什么都毫不在意。
“宫中可有消息传来?”墨临渊问道。
玄青一听,立时回笼思绪,“暂未,皇后娘娘中毒一事蹊跷,曹公公那边无从下手查起。”
那日知晓姜岁晚中过毒,墨临渊就让玄青传信回宫,命曹公公详查。
曹公公是内侍总管,也是墨临渊的亲信。
“无从下手,就从每个人查起!”墨临渊眼底杀意涌动,冷冷道:“包括太后!”
皇后娘娘在宫中时,树敌不少,说不定给皇后娘娘下毒的就是某个嫔妃,查她们很正常,可为何要查太后?
太后一心礼佛,从不管后宫之事,会给皇后娘娘下毒吗?
玄青诧异,也不敢多言,只能称是。
墨临渊瞥了眼玄青手里的果子,“送去给她,别说是朕摘的!”
“???”
玄青不太懂皇上的心思。
皇上分明看皇后娘娘今儿没有胃口用饭,才特意去给皇后娘娘摘野果,可为何又不让皇后娘娘知道?
…………
“你,你少得意,别以为皇上青睐你,就可以放肆!皇上对你也不过是一时新鲜,你只是昭仁皇后的替身罢了,你以为皇上真的会看上你这只破鞋?”
洛清欢被姜岁晚刺激的情绪失控,脸上的恶毒之色毫不掩藏。
反观姜岁晚,仍旧云淡风轻,不急不恼。
“这么说,娘娘也只是替身而已,也不比我高贵多少,娘娘哪来的优越感?”
“你……你说什么?找死!”
今日两次被戳痛处,洛清欢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向姜岁晚。
“啪——”
清脆的耳光响起,然,被打的不是姜岁晚,而是玄青。
玄青捧着野果站在姜岁晚前面,脸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
洛清欢脸色瞬间拉下,“玄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本宫?”
本就因为没有打到姜岁晚而不快,又见玄青手里捧着野果,猜到是给姜岁晚的,洛清欢更加恼怒了。
“属下不敢!只是宣平侯夫人若有个闪失,娘娘恐怕无法和皇上交代。”
“你拿皇上威胁本宫?”
“属下只是陈述事实,望娘娘三思而后行!”
玄青态度恭敬又不卑不亢,洛清欢怒目圆睁,恨不得砍了玄青的脑袋。
奈何玄青是御前侍卫,她动不得。
“娘娘……”
洛清欢怒气冲冲的走了,玉莲慌忙去追。
玄青转过身,暗暗打量姜岁晚。
皇后娘娘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纯妃找麻烦,竟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是无惧,还是不敢得罪纯妃?
玄青想着,姜岁晚冷不丁的问,“本夫人好看吗?”
蓦地对上姜岁晚明亮的眸光,玄青吓得手一抖,差点弄掉果子,连忙低下头。
“夫人恕罪,属下无意冒犯。”
姜岁晚瞧见他耳根子爬上一抹红色,慌的手足无措,有些想笑。
认识墨临渊起,玄青就一直跟随在他身边,主子什么样,下属也什么样,说话做事一丝不苟,正儿八经的,甚少见玄青表现出这种姿态。
“你不是我的下属,不必如此答话。”姜岁晚淡淡道。
玄青欲言又止,姜岁晚又问,“果子给我的!”
“是……是皇上……不,是属……我给夫人摘的。”玄青低着头,不敢看姜岁晚。
姜岁晚哦了声,“你特意为我摘的?”
“……”
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劲,要是被皇上听到,不得要了他的小命?
怎么离开皇宫后,皇后娘娘变得更可怕了?
看玄青慌的都要掘地把自己埋了,姜岁晚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打趣他了。
“放下吧!”
玄青如释重负,立马把野果放在她边上,落荒而跑。
他一走,姜岁晚脸上的笑意收敛,目光落在野果上。
虽然玄青说是自己摘的,但姜岁晚心里清楚,是墨临渊摘的。
从芭蕉叶上拿了一颗野果,咬了一口。
酸涩味夹杂一丝微甜冲击着味蕾。
她眸光微暗,看着手里的野果,嘴角蔓延出一抹苦涩的笑。
“你便是做再多,也都迟了,不是任何过错,都能换来一句原谅。”
呢喃间,她捏碎了手里的野果,眸中一片冷色。
入夜!
山中的夜很是寒凉,姜岁晚畏寒,哪怕盖着棉被都冷的发抖,辗转难眠。
就在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要起身时,听到一丝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进了她的营帐。
四周漆黑一片,看不见是谁,但可以排除墨临渊。
那男人还在气头上,不会拉下面子来找她,不然也不会让玄青给她送野果。
莫非是洛清欢来报复她?
思索着,姜岁晚摸出枕下的簪子,屏息凝神听脚步声。
感觉那人逼近时,猛地刺出去。
彼时,耳边传来一声,“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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