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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后谁爱当谁当,狗皇帝我不要了秋桐姜岁晚大结局

云月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岁晚跟着宫女进殿,就瞧见祯妃在温柔的哄孩子睡觉,有些意外。祯妃脾气一向火爆,竟然会沉得住性子哄孩子睡觉,倒是稀奇。“娘娘……”见姜岁晚来了,宝铃喊了娘娘一声。祯妃这才抬起头来,“这里不用伺候了,出去吧!”“是!”宝铃福了福身,示意另外一名宫女退下,走到姜岁晚面前时,又福了福身。姜岁晚目光从宝铃身上掠过,看向前边的祯妃。待宫人都退出去,她才找了个凳子坐下,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了杯水。祯妃见状,努了努嘴,“你还真是不客气!”姜岁晚捏着茶盏,应道:“你也没对我客气过!”“你现在只是个庶民,而我是皇上的妃子,本宫需要对你客气?”“哦!那……我走?”姜岁晚放下茶盏,抬眸看向祯妃。祯妃被噎的哑口无言,对上她的眸光,瞪了她一眼。“昨日听说皇上从民间...

主角:秋桐姜岁晚   更新:2025-01-08 16: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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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秋桐姜岁晚的其他类型小说《这皇后谁爱当谁当,狗皇帝我不要了秋桐姜岁晚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云月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岁晚跟着宫女进殿,就瞧见祯妃在温柔的哄孩子睡觉,有些意外。祯妃脾气一向火爆,竟然会沉得住性子哄孩子睡觉,倒是稀奇。“娘娘……”见姜岁晚来了,宝铃喊了娘娘一声。祯妃这才抬起头来,“这里不用伺候了,出去吧!”“是!”宝铃福了福身,示意另外一名宫女退下,走到姜岁晚面前时,又福了福身。姜岁晚目光从宝铃身上掠过,看向前边的祯妃。待宫人都退出去,她才找了个凳子坐下,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了杯水。祯妃见状,努了努嘴,“你还真是不客气!”姜岁晚捏着茶盏,应道:“你也没对我客气过!”“你现在只是个庶民,而我是皇上的妃子,本宫需要对你客气?”“哦!那……我走?”姜岁晚放下茶盏,抬眸看向祯妃。祯妃被噎的哑口无言,对上她的眸光,瞪了她一眼。“昨日听说皇上从民间...

《这皇后谁爱当谁当,狗皇帝我不要了秋桐姜岁晚大结局》精彩片段


姜岁晚跟着宫女进殿,就瞧见祯妃在温柔的哄孩子睡觉,有些意外。

祯妃脾气一向火爆,竟然会沉得住性子哄孩子睡觉,倒是稀奇。

“娘娘……”

见姜岁晚来了,宝铃喊了娘娘一声。

祯妃这才抬起头来,“这里不用伺候了,出去吧!”

“是!”

宝铃福了福身,示意另外一名宫女退下,走到姜岁晚面前时,又福了福身。

姜岁晚目光从宝铃身上掠过,看向前边的祯妃。

待宫人都退出去,她才找了个凳子坐下,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祯妃见状,努了努嘴,“你还真是不客气!”

姜岁晚捏着茶盏,应道:“你也没对我客气过!”

“你现在只是个庶民,而我是皇上的妃子,本宫需要对你客气?”

“哦!那……我走?”

姜岁晚放下茶盏,抬眸看向祯妃。

祯妃被噎的哑口无言,对上她的眸光,瞪了她一眼。

“昨日听说皇上从民间带回来一个女子,长的比纯妃还像昭仁皇后,我就怀疑这人是不是你。刚才在寿康宫一见,还真是你回来了。”

祯妃说着走过去,站在姜岁晚面前,气恼的瞪着她。

“我就不明白,走都走了,你为何还要回来?怎么,去民间走了一遭,体会到民间疾苦,受不了回来继续当皇后?享受荣华富贵?呵!原来你也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

姜岁晚颇为无奈,“赵棠安,你这急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就不能好好说话?”

“姜岁晚!”

祯妃差点忍不住怒吼,想到屋里还有个孩子,又压下火气,放低音量。

“老娘当初冒死送你出宫,就指望你永远别回来,你却不声不响的回来了,是回来给老娘送断头饭吗?”

“老娘想离开这破牢笼都没机会,而你有机会重新开始,偏偏不……”

“你说什么?”

姜岁晚惊疑的看着一脸火气的祯妃,“你想离开皇宫?”

气氛一时陷入沉默,祯妃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片刻后,她若无其事道:

“准许你出宫,就不准本宫想想?终日待在这沉闷的宫墙里,谁受得了?本宫又不像你,身无羁绊,想走就能走。也不是纯妃,承着圣宠,装下可怜,就让皇上带她出宫游玩。”

话是如此说,姜岁晚还是看出祯妃是真的想离开皇宫,而不是因为在宫里待的烦闷。

祯妃不想说实话,她也不多问。

自己无牵无挂,早已没了亲人,可以一走了之。

祯妃却不一样,她身系着族亲的性命,即便厌恶皇宫,也不得不一辈子困在这深宫里。

不想继续讨论这事,姜岁晚转移话题,“这孩子是楚悠然的?”

“嗯!”祯妃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姜岁晚看着床上的小身影,喃喃道:“看来墨临渊也深知把这孩子交给其她人抚养,他日子不会好过,才交由你抚养。”

楚悠然当年仗着宠爱在宫中嚣张跋扈,各宫都被她得罪遍了。

若大皇子由其她人抚养,谁会真心待她的孩子?

祯妃虽是厌恶楚悠然,但行事光明磊落,不会把大人之间的恩怨附加在稚子身上。

“哎!冤有头债有主,你对楚悠然有何不仇怨,找她去,别打奕儿主意!”

见姜岁晚盯着小奕儿看,祯妃一步过去,挡住她的视线,一脸的警惕

姜岁晚好气又好笑,“你当我是什么人?会对一个奶娃子动手?”

祯妃哼了哼,“那可说不定!我可告诉你,奕儿既是我的养子,那谁都不能动他分毫,否则老娘跟她拼命。”


太后疾言厉色,手里的佛珠都快捏断了。

一个常年吃斋念佛的人,竟面露狰狞之色,与身后供奉着的大慈大悲的佛像形成鲜明对比。

“太后莫气着身子,皇上许是一时冲动。”

一直站在太后身侧的女子盈盈上前,端着优雅高贵的姿态。

她挽着太后的手臂,与太后极为亲昵的样子,太后并未斥她无礼。

她轻轻顺着太后的背,缓缓道:“臣妾听说那女子同纯妃一般,都酷似姐姐。想来皇上是想念姐姐了,把那女子当成了姐姐,才会贸然做出如此决断。”

“这样,让皇上先回崇德殿歇息,皇上一路舟车劳顿,想必累了。歇息一晚上,皇上明日兴许就改变了主意。”

太后听了,脸色仍旧不好看。

墨临渊看向女子,眼神颇冷,“娴妃,你觉着自己很了解朕?”

娴妃宋青宁乃太后表侄女,一向表现的端庄优雅,善解人意,在宫人眼中是最宽容大度,和善的娘娘。

然而,这样的人却不得宠。

接触到墨临渊冷锐的目光,宋青宁脸色微变,急道:“皇上,臣妾没有揣测圣意,臣妾……”

“休要自以为是替朕说好话!”

墨临渊语气冷沉,“朕没有糊涂,更不是儿戏。朕要立阿离为后,谁敢阻拦,休怪朕心狠手辣。”

这话是说给太后听的,这一次,他要按自己的意愿去做,谁都不能阻止他。

“你……你……不孝!”

“太后……太后……”

太后气的两眼一翻,宫人乱做一团,墨临渊则转身而去。

宋青宁扶着晕倒的太后,怔怔的看着离开的墨临渊,神色黯然。

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皇上从来都不多看她一眼。

…………

曹公公在外面等了许久,见皇上从寿康宫出来,立即迎上去。

刚要开口说话,就见皇上脸色极其可怕,便知皇上心情不好,忙躬着身子退让,后边跟着的小太监也齐刷刷的低下头。

待皇上走过去,曹公公才急忙跟上。

不料,皇上突然又停下来,吓得曹公公赶忙止住脚步。

“阿离姑娘到未央宫了?”

“许是到了!”

“什么叫许是?”墨临渊转身,薄怒道:“朕让你去迎接她,你就是这么办事?”

“皇上恕罪!”

曹公公扑通跪下,小太监们也跟着跪下。

“奴才的确去迎接阿离姑娘了,阿离姑娘在御花园和丽嫔闹了些不愉快,便不让奴才跟着。”

墨临渊一听,就知道不是闹什么不愉快,而是丽嫔找姜岁晚麻烦,顿时不悦。

“丽嫔在宫中滋事,罚禁一月,抄写宫规,以儆效尤。”

闻言,曹公公满脸诧异。

皇上最爱的果然还是皇后娘娘,娘娘刚回来就替娘娘出头。

丽嫔这会还不知自己被皇上罚了,正在翠竹轩教训慎贵人,把在姜岁晚那里受的气都发泄在慎贵人身上。

慎贵人被按在地上跪着,两名宫女各拿一根银针,狠狠刺进她的指甲里。

“啊!!!”

楚悠然惨叫一声,额上冷汗连连,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那双手,一只红肿渗血,另一只的指甲里则全是血。

“徐念容,我乃大皇子的生母,你如此对我,皇上饶不了你!啊……”

十指连心,楚悠然疼的再次惨叫。

丽嫔端坐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的看着她。

“大皇子的生母?哈哈……那又如何?”

丽嫔嘲笑道:“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亲自抚养,被皇上抛弃在这偏僻的翠竹轩,一年到头,别说见皇上,连大皇子的面都见不着几次吧?”

丽嫔起身走过去,蹲下身子,伸手捏住慎贵人的下颌。


姜岁晚心里早有了选择,从她出现在这里,就没打算放弃慕庭风。

“阿离,你走吧,永远都别回来!”

慕庭风紧紧握着她的手,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想让她回到深宫,被困一生。

“慕大哥,对不起!”姜岁晚苦笑。

慕庭风会意她的意思,紧张道:“你不能跟他回去!阿离,我……”

“慕大哥,谢谢你这五年对我的照顾,在宣平侯府这些年,我过的很开心。”

她这辈子,除了在幽州,便是在宣平侯府过的最开心。

当了七年的皇后,她从来没有一日开心过。

如今,不知自己能活多久,离开慕庭风也好,如此他便看不到自己死去,也就不会痛苦。

“慕大哥,忘了我吧!”

她浅浅一笑,温声道:“另觅佳缘,娶妻生子。母亲年纪大了,也该享享儿孙满堂,膝下承欢之福。”

婆母平日虽不提子嗣的事,但她清楚婆母是想抱孙子的。

可她和慕大哥是假夫妻,不可能有子嗣。

哪怕是真夫妻,以她的情况,也极难有孕,她无法替慕家延续香火。

那五年里,她也曾提过让慕大哥娶平妻或者纳妾,如此一来,慕家就有后了。

但慕大哥不同意,婆母又不干涉她们夫妻的事,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若是让婆母知道她和慕大哥是假成亲,不知该多失望,伤心。

思及此,姜岁晚内心愧疚不已。

“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当年为了保护我,与我假成亲,给我一个安身之所,又耗费心力,财力给我寻找各种名贵药材滋养身体,此等大恩大德,我今生都无以回报。”

“阿离……我从不需要你报答我,我想要的只有你……”

慕庭风拥她入怀,她一番像似离别的话,让他心生不安,只有紧紧的抱着她,才能感受到她属于自己。

姜岁晚眸色黯然,什么也没说。

她缓缓抬起手,在他耳旁轻声低语,“慕大哥,珍重!”

刹那间,慕庭风瞳孔一震,知道她想做什么,可来不及反应,后颈一痛,晕倒在她身上。

“阑夜!”

姜岁晚大喊一声,阑夜快速过去,没有人阻拦。

“夫人!”

“送侯爷回去!”

阑夜明白夫人的意思,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扶起侯爷。

事到如今,谁也改变不了夫人回宫的结果。

他宁愿回去后受罚,也不想侯爷白白送死。

阑夜吹了声口哨,踏雪从远处走来。

和阑夜一起扶慕庭风上马,待慕庭风趴在了马背上,姜岁晚不舍的摸了摸踏雪。

“走吧……”

“夫人……保重!”

阑夜牵着马绳,心情沉重的离开。

墨临渊忽而喝道:“站住!”

姜岁晚眉心一蹙,几步上前,与他相峙而立,“堂堂一国之君,莫非要出尔反尔?”

墨临渊握紧了剑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落在慕庭风身上,冷道:“告诉宣平侯,即日起,无召不得回京,否则视为逆臣,诛……九族!”

这话彻底断绝了慕庭风见姜岁晚的机会!

他要二人今生不得再见!

…………

官兵主动让出路,让阑夜过去。

直到人走远了,姜岁晚还看着。

突然,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强行将她带入怀里。

“不管你有多爱他,这辈子都只能属于朕,你最好忘记他!”

对上他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姜岁晚笑了,“皇上这里疼吗?”

她抬起手,纤细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

簪子还扎在血肉里,鲜血染红了那支海棠花簪。

他没说话,眉梢却拧了起来。

如何会不疼!

姜岁晚唇角的笑意扩大,“疼就对了,我也要你尝尝,当初我被剜心头血的滋味!”

墨临渊眸色微变,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的是,那滋味,他早已尝过!

“你恨朕?”他艰难道,喉间的苦涩滚动。

她虽笑着,却满眼冷漠,“恨?呵……是恨过,但现在不恨了。”

“没有爱,哪来的恨?”

那一瞬间,墨临渊心刺疼的厉害,脸色都变了,身上气息都不稳定。

“你……”

他想说什么,姜岁晚却推开了他,转身而去,只丢下几句话。

“墨临渊,你以为结束了吗?这只是个开始!”

“余生,我要你永不安宁。”

“要你们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加倍奉还。”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昭仁皇后是在和皇上宣战?

众人心惊,墨临渊却看着姜岁晚的背影笑了。

还说不恨他?不恨又怎会纠缠不休?

恨就对了!

恨他,说明岁岁还爱他!

说明她心里还有他!

“呵……”

墨临渊低笑一声,那声音落在众人耳中,令人脊背发凉。

姜岁晚大概想不到墨临渊会曲解她的意思。

原本她不打算再纠缠,想平平淡淡的过完余生。

可墨临渊非要强行带她回宫,那她就只能在死之前,讨些债,拉几个做垫背。

直到姜岁晚走远,墨临渊才下令,“今日之事,谁若敢外传,满门抄斩!”

众人惶恐称是,即便皇上不说,他们也不敢外传。

姜岁晚和墨临渊一起回到营地,洛清欢见了,失望又气恼。

她就知道这贱妇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自己的夫君不要,偏生跟着皇上回来,真是个荡妇。

看洛清欢主仆走来,姜岁晚就走开了,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洛清欢走到墨临渊面前,委屈道:“皇上,宣平侯夫人可是讨厌臣妾,怎么臣妾一来,她就走了?”

说完没有回应,见墨临渊目光追随着姜岁晚,洛清欢气的肝疼,没有控制住心中的嫉恨,全都展现在脸上。

察觉她身上流露的杀意,墨临渊脸色一变。

“纯妃,你最好别生不该有的心思。”

触碰到墨临渊警告的眼神,洛清欢身子一颤,忙低下头。

“臣妾不知皇上何意,臣妾……能有何坏心思?臣妾所思所念的只有皇上。”

墨临渊哼了声,拂袖走去,走了几步又顿了顿。

“记住,她不是宣平侯夫人,而是……阿离姑娘!”

洛清欢一听,情绪差点失控,强颜欢笑道:“臣妾明白了!”

指尖掐进手心里,她努力压着怒火。

待墨临渊走远,才露出一脸阴狠之色。

“阿离姑娘?皇上竟然想将那贱妇收入后宫,凭什么?她哪有资格?”

“该死的贱妇,本宫一定不会让她得逞!”

玉莲看娘娘气急败坏,一声不敢吭。


墨临渊很快追上来,见姜岁晚不在慕庭风身边,脸色倏地冷了下去。

“她在哪?”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上,一个杀意凛然,一个深邃冷冽。

慕庭风看着坐在马背上的墨临渊,冷冷一笑,“你永远都别想找到她!”

“宣平侯,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墨临渊怒喝,整个人显得无比暴躁。

慕庭风一片淡然,“那皇上就杀了臣,用臣一命,换她一生自由,值得!”

墨临渊的杀意彻底被激起,当即就下令击杀慕庭风。

慕庭风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用自己的死保慕家平安,换姜岁晚自由,根本无惧死亡。

须臾,他被数十人围杀。

许知州还没动,一脸为难。

皇上离城那日,派人传话给他,命他带兵一路暗中跟着,如果看到信号穿云箭,就把官道拦截,若发现宣平侯,就将人拿下。

起初他不解皇上为何下此命令,现在明白了。

宣平侯一向对朝廷忠心,皇上为何痛下杀手?

再者,他前不久才托宣平侯帮忙去万仞山剿匪,宣平侯因此差点丧命。

他还欠宣平侯一个人情,此时若自己出兵杀宣平侯,实在太不仁义。

许知州愁眉不展,打算装鸵鸟应付过去。

这时,墨临渊喝道:“许知州,还不动手!”

许知州打了个激灵,张了张口,试图为慕庭风说几句好话,便被墨临渊一句话堵住了退路。

“违抗命令者,视为宣平侯同伙,杀无赦!”

许知州虎躯一震,不用他下令,官兵已经动手了。

他们岂敢忤逆圣上?更是不想死!

“宣平侯,对不住了……”

许知州叹了口气,往后退去。

官兵蜂拥而上,片刻,慕庭风就被围剿的招架不住。

数柄长枪刺向他的后背。

他反手一剑,挡住背上的长枪,沉重的力道压在背上,迫使他膝盖一弯,被逼的跪在地上。

那方向恰好正对着墨临渊!

墨临渊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慕庭风。

“告诉朕,她在哪?朕饶你不死!”

“臣若是贪生怕死之辈,就不会来救她,你永远……都见不到她。”

二人目光碰撞,墨临渊眼底涌动着滔天怒火。

而慕庭风一双眼沉静幽深,散发着锐利的锋芒,唇角勾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你就带着一辈子的愧疚和爱而不得……孤独终老!”

爱而不得!

孤独终老!

也不知哪一句刺痛了墨临渊的心,他彻底暴怒,大喝一声:

“杀!!!”

阿离,永别了!

慕庭风闭上眼,等待着死亡。

突然……

“住手!”

一声娇喝随着疾风而来,慕庭风猛地睁开眼,便见远处,一抹青影,跌跌撞撞的跑来。

“阿离……”

慕庭风瞳孔一缩,不知该欢喜还是忧心。

她为了他回来,他该是欢喜。

可想到接下来就会……

便又忧心。

“慕大哥!”

姜岁晚拼命的奔向慕庭风,纤弱的身子摇摇晃晃,几次险些跌倒。

阑夜跟在后面,心都悬着。

看到姜岁晚,墨临渊飞身下马,一把拽住她。

姜岁晚恼怒的挣扎,“放开我!”

“阿离……”

眼看姜岁晚落在墨临渊手里,慕庭风想要冲破桎梏去救她,官兵同时动手,死死压着他背上的长枪,令他挣脱不开。

“你回来就是为了他?”

墨临渊捏着姜岁晚的手臂,一想到她逃走又回来,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心头的怒火烧的炽烈。

“是又如何?他是我的夫君,我回来救他,理所应当!”

“姜岁晚!”

墨临渊咆哮,帝王一怒,周遭噤若寒蝉。

除了玄青阑夜,其他不知情的人听到‘姜岁晚’这三个字都懵了。

那不是昭仁皇后的名讳吗?

宣平侯夫人是昭仁皇后?

昭仁皇后诈尸……不,没死?

不仅没死,还改嫁给宣平侯?

难怪宣平侯夫人像极了昭仁皇后,原来是同一人。

众人恨不得把耳朵堵上,他们都听到了什么?这是他们能听的名字吗?

许知州已经把耳朵堵上,就怕接下来再听到什么宫闱秘辛,会被皇上灭口。

一众官兵瞧见他们大人堵住了耳朵,纷纷效仿,就连宫中侍卫也几乎条件反射的想把耳朵堵上。

墨临渊目光猩红,那阴冷的眼神仿佛要把姜岁晚吞入腹中。

他说:“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没有朕的允许,不准爱上别的男子。”

“是吗?”

姜岁晚蓦地一笑,明明笑的明媚,却让人莫名胆寒。

突然间,她拔下发簪,狠狠地刺向他的胸口。

“皇上,小心!”

玄青惊呼,想提醒皇上,但来不及了。

锋利的簪子须臾扎进墨临渊的胸口。

墨临渊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只见她冷冷一笑,“那我丧夫另觅真爱,可行?”

如墨的青丝随风狂舞,少许发丝飞舞在她眼前。

墨临渊的目光穿过青丝,和她冰冷的眼眸对上。

心,突然就空了。

从这一刻起,他才感觉到,她是真的不爱他了。

姜岁晚的举动惊世骇俗,惊呆了众人。

她连发簪都不要了,直接推开墨临渊,转身朝慕庭风跑去。

墨临渊怔怔的看着她跑走,胸口的伤痛都不及心疼。

“都给我放开!”

姜岁晚冲着几个官兵冷喝,声音中气不足,但眼神冷的骇人。

官兵不约而同的放开慕庭风,往后退了退。

“慕大哥!”

姜岁晚跪下,平视着他说话,“你为什么那么傻……用自己的命换我自由,我若真走了,一辈子都难以安心。”

他满身的伤痕,原本清润的容颜也沾满了鲜血。

她第一次见他如此狼狈。

以往,他每次出现在她面前,都干净的一尘不染,唯独这次……

“阿离,你不该回来的!”慕庭风喉结滚动了下,压回喉间上涌的气血。

“夫妻一体,同生共死,我怎能丢下你,独自逃生?”

她笑了笑,笑的很浅,却很柔软。

慕庭风愣了愣,心头骤然被一股喜悦包裹,“阿离,你……你说……我们是夫妻?”

原本也就是‘夫妻’,不过是外人眼里的夫妻,实际有名无实。

但现在不同,她亲口说出来,便不再是假的。

姜岁晚嗯了声,慕庭风激动的抱住她。

“阿离,你真的……答应做我的妻子了?”

姜岁晚说了声‘是’,慕庭风激动的手足无措。

十一年的等待,终于如愿以偿!

可他不知道,她是为了成全他的心意,才答应以假成真。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在宣平侯府的五年,一直都看得出他的心意。

只是她的心早已破碎,无法再爱上别人,便装作不知。

但现在面临生死诀别,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从此一别,或许再无相见的可能。

成全他的心意又何妨?

就当留一段情缘做念想!

墨临渊看着相拥的二人,听着那些对话,拳头都攥的青筋暴起。

他突然抽出侍卫手里的剑,指着二人。

“姜岁晚,随朕回宫,亦或朕杀了他。你……如何选?”


那凌厉的眼神吓得玉莲僵住,一动不敢动。

姜岁晚上过战场,当过皇后,哪怕看起来虚弱,骨子里的杀伐之气和威严也是无法湮灭的。

不过一个眼神,就摄人心魄。

玉莲腿都软了,莫名觉得自己面对的好像是皇后娘娘。

洛清欢也有这种错觉,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

这贱妇怎么可能是昭仁皇后?不过和她一样,长的像昭仁皇后罢了。

“娘娘最好明白,你心中的不痛快,不是我造成的。”

姜岁晚看向洛清欢,淡淡道:“有什么想法,去找墨临渊,莫烦我!”

“大胆,你竟敢直呼皇上名讳!”玉莲呵斥。

“是啊,我就直呼皇上名讳了,有本事,叫皇上砍了我的脑袋!”

“你……”

洛清欢发现,每次听姜岁晚说话,都能被气的半死。

“宣平侯夫人,本宫不是来听你耍嘴皮子。你若识相,即刻离开皇上。否则回了宫,本宫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娘娘威胁我?”

对上洛清欢警告的眼神,姜岁晚轻笑了笑,“那我更要回宫了,不然娘娘的手段岂不是毫无用武之地?”

“你……你……”

姜岁晚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的洛清欢心口疼。

她就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女人!

在宫里那七年,姜岁晚活的太规矩,被各种条条框框束缚,一言一行都不由己。

如今,她已不是皇后,自然秉承着能气别人,就不气自己的原则随心而活。

“皇后娘娘好像变了……”

林子里,阑夜手捧着一张芭蕉叶,叶子上放着鲜红的野果,正神色复杂的看着远处的姜岁晚几人。

“是吗?”墨临渊负手立在一旁,目光紧随着姜岁晚的一颦一笑。

阑夜默不作声,他也说不上哪变了,就感觉皇后娘娘和以前不一样了。

印象中,皇后娘娘庄严华贵,不苟言笑。

而现在,随性洒脱,仿佛看淡了生死,对什么都毫不在意。

“宫中可有消息传来?”墨临渊问道。

玄青一听,立时回笼思绪,“暂未,皇后娘娘中毒一事蹊跷,曹公公那边无从下手查起。”

那日知晓姜岁晚中过毒,墨临渊就让玄青传信回宫,命曹公公详查。

曹公公是内侍总管,也是墨临渊的亲信。

“无从下手,就从每个人查起!”墨临渊眼底杀意涌动,冷冷道:“包括太后!”

皇后娘娘在宫中时,树敌不少,说不定给皇后娘娘下毒的就是某个嫔妃,查她们很正常,可为何要查太后?

太后一心礼佛,从不管后宫之事,会给皇后娘娘下毒吗?

玄青诧异,也不敢多言,只能称是。

墨临渊瞥了眼玄青手里的果子,“送去给她,别说是朕摘的!”

“???”

玄青不太懂皇上的心思。

皇上分明看皇后娘娘今儿没有胃口用饭,才特意去给皇后娘娘摘野果,可为何又不让皇后娘娘知道?

…………

“你,你少得意,别以为皇上青睐你,就可以放肆!皇上对你也不过是一时新鲜,你只是昭仁皇后的替身罢了,你以为皇上真的会看上你这只破鞋?”

洛清欢被姜岁晚刺激的情绪失控,脸上的恶毒之色毫不掩藏。

反观姜岁晚,仍旧云淡风轻,不急不恼。

“这么说,娘娘也只是替身而已,也不比我高贵多少,娘娘哪来的优越感?”

“你……你说什么?找死!”

今日两次被戳痛处,洛清欢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向姜岁晚。

“啪——”

清脆的耳光响起,然,被打的不是姜岁晚,而是玄青。

玄青捧着野果站在姜岁晚前面,脸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

洛清欢脸色瞬间拉下,“玄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本宫?”

本就因为没有打到姜岁晚而不快,又见玄青手里捧着野果,猜到是给姜岁晚的,洛清欢更加恼怒了。

“属下不敢!只是宣平侯夫人若有个闪失,娘娘恐怕无法和皇上交代。”

“你拿皇上威胁本宫?”

“属下只是陈述事实,望娘娘三思而后行!”

玄青态度恭敬又不卑不亢,洛清欢怒目圆睁,恨不得砍了玄青的脑袋。

奈何玄青是御前侍卫,她动不得。

“娘娘……”

洛清欢怒气冲冲的走了,玉莲慌忙去追。

玄青转过身,暗暗打量姜岁晚。

皇后娘娘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纯妃找麻烦,竟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是无惧,还是不敢得罪纯妃?

玄青想着,姜岁晚冷不丁的问,“本夫人好看吗?”

蓦地对上姜岁晚明亮的眸光,玄青吓得手一抖,差点弄掉果子,连忙低下头。

“夫人恕罪,属下无意冒犯。”

姜岁晚瞧见他耳根子爬上一抹红色,慌的手足无措,有些想笑。

认识墨临渊起,玄青就一直跟随在他身边,主子什么样,下属也什么样,说话做事一丝不苟,正儿八经的,甚少见玄青表现出这种姿态。

“你不是我的下属,不必如此答话。”姜岁晚淡淡道。

玄青欲言又止,姜岁晚又问,“果子给我的!”

“是……是皇上……不,是属……我给夫人摘的。”玄青低着头,不敢看姜岁晚。

姜岁晚哦了声,“你特意为我摘的?”

“……”

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劲,要是被皇上听到,不得要了他的小命?

怎么离开皇宫后,皇后娘娘变得更可怕了?

看玄青慌的都要掘地把自己埋了,姜岁晚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打趣他了。

“放下吧!”

玄青如释重负,立马把野果放在她边上,落荒而跑。

他一走,姜岁晚脸上的笑意收敛,目光落在野果上。

虽然玄青说是自己摘的,但姜岁晚心里清楚,是墨临渊摘的。

从芭蕉叶上拿了一颗野果,咬了一口。

酸涩味夹杂一丝微甜冲击着味蕾。

她眸光微暗,看着手里的野果,嘴角蔓延出一抹苦涩的笑。

“你便是做再多,也都迟了,不是任何过错,都能换来一句原谅。”

呢喃间,她捏碎了手里的野果,眸中一片冷色。

入夜!

山中的夜很是寒凉,姜岁晚畏寒,哪怕盖着棉被都冷的发抖,辗转难眠。

就在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要起身时,听到一丝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进了她的营帐。

四周漆黑一片,看不见是谁,但可以排除墨临渊。

那男人还在气头上,不会拉下面子来找她,不然也不会让玄青给她送野果。

莫非是洛清欢来报复她?

思索着,姜岁晚摸出枕下的簪子,屏息凝神听脚步声。

感觉那人逼近时,猛地刺出去。

彼时,耳边传来一声,“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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