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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陆知白唐立夏最新章节列表

林十五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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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热,唐立夏的眼神更热。只是......小姑娘那眼神仿佛要吃人。“小白,你笑得有点可怕。”他嘴上这样说,却把人往自己怀里拖。与此同时,她也用力把他往她身边拽。势均力敌,相互从对方眸中倒影看到了同类。心有灵犀无需多言,春宵一刻值千金。“嘿嘿嘿,总算落在我手里了。”陆知白搓搓手。唐立夏:“小白。”陆知白:“废话少说。”等风停雨歇,夜已过半。隔壁唐立卿的鼾声如雷,仿佛能把茅草屋顶掀翻。“出去点,热死了。”陆知白推了唐立夏一把。又怕力气太大把人推下床,收敛着推的。男人纹丝未动,反而一把抱住她。“热死了,起开。”陆知白加了力气推他,但还是没能把人推出去。是真的热,她甚至想不管不顾的从空间把小风扇拿出来。小风扇配了个超大容量的锂电池,能吹个一晚...

主角:陆知白唐立夏   更新:2025-01-08 1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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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白唐立夏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陆知白唐立夏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林十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热,唐立夏的眼神更热。只是......小姑娘那眼神仿佛要吃人。“小白,你笑得有点可怕。”他嘴上这样说,却把人往自己怀里拖。与此同时,她也用力把他往她身边拽。势均力敌,相互从对方眸中倒影看到了同类。心有灵犀无需多言,春宵一刻值千金。“嘿嘿嘿,总算落在我手里了。”陆知白搓搓手。唐立夏:“小白。”陆知白:“废话少说。”等风停雨歇,夜已过半。隔壁唐立卿的鼾声如雷,仿佛能把茅草屋顶掀翻。“出去点,热死了。”陆知白推了唐立夏一把。又怕力气太大把人推下床,收敛着推的。男人纹丝未动,反而一把抱住她。“热死了,起开。”陆知白加了力气推他,但还是没能把人推出去。是真的热,她甚至想不管不顾的从空间把小风扇拿出来。小风扇配了个超大容量的锂电池,能吹个一晚...

《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陆知白唐立夏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天热,唐立夏的眼神更热。
只是......
小姑娘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小白,你笑得有点可怕。”
他嘴上这样说,却把人往自己怀里拖。
与此同时,她也用力把他往她身边拽。
势均力敌,相互从对方眸中倒影看到了同类。
心有灵犀无需多言,春宵一刻值千金。
“嘿嘿嘿,总算落在我手里了。”陆知白搓搓手。
唐立夏:“小白。”
陆知白:“废话少说。”
等风停雨歇,夜已过半。
隔壁唐立卿的鼾声如雷,仿佛能把茅草屋顶掀翻。
“出去点,热死了。”陆知白推了唐立夏一把。
又怕力气太大把人推下床,收敛着推的。
男人纹丝未动,反而一把抱住她。
“热死了,起开。”陆知白加了力气推他,但还是没能把人推出去。
是真的热,她甚至想不管不顾的从空间把小风扇拿出来。
小风扇配了个超大容量的锂电池,能吹个一晚上。
明天再接上太阳能发电板,充满电,又能吹上一晚。
她已经够热了,偏偏这男人就是不放开他,也不怕热死!
陆知白逐渐烦躁,“你属狗的!热!走开!”
结果这人没皮没脸的说了句,“嗯,属狗的,你的专属舔狗。”
陆知白:“......”
“油腻!”
唐立夏:“我每天晚上都洗澡的,不油。”
陆知白:“......”
时代的代沟!
陆知白又想到一件事件,“你晚上不会打鼾吧。”
这结婚才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唐立夏不知道自己睡着后沈样子,但不妨碍他撒谎,“不会。”
陆知白哼哼,“你都睡着了怎么知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打鼾吵到我,我就把你踹出去。”
唐立夏委屈了,“小白你好凶。”
陆知白摸他的头:“所以你要乖乖听话。”
陆知白结婚的第二天,不想上工,请假。
在很多事情上,她本来就懒,比如家务,但她练功和赚钱的时候很勤快。
这身体有干活的底子,结实、力气大,但没有练功的灵活,还得开发开发。
连续请假两天,无数人背后说陆知白懒。
连续请假三天,有意见的人就多了,尤其是王二狗妈。
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本以为可以把儿子的伤推到陆知白身上,让陆知白拿点钱。
哪知反被村里人捶了一顿,害得她在床上躺了一天。
更可恶的是,她明明可以让村里人继续吃她的口水,继续听她的话,却被唐立夏抖了出来!
才被抖出来那些人就不信她了,她以前的功夫白费了!
马德,要不是唐立夏,她已经轻松解决掉那个占了她财产的王三姑!哪会吃这么大的亏!
越想越气,也就越发盯着唐立夏和陆知白,听说陆知白三天不上工,她立刻拄着拐棍去了大队部。
蒋支书一见到王二狗妈,就想到自己也曾吃过她煮的饭,想到她吐口水的事,就控制不住恶心想吐。
王二狗妈没有半点恶心人的自知之明,反而遗憾不能让蒋支书也听她的话,一来就撒泼,又哭又闹的要让他组织人去斗地主。
蒋支书在陆知白手里吃过亏,也害怕唐立夏手里有什么证据,不愿意去触霉头。
可不给唐立夏两公婆添点堵,他心里又堵得慌。
那双浑浊的眼珠子转了几圈,想到一计,“我记得你家二狗认识好多镇上的兄弟,我呢,也认识一些人,不如这样,我给你开个介绍信,你去找......”

天气越发闷热。
今天唐一帆也上工去了,人多力量大,地里大部分花生都收回大队部仓库外了。
唐一帆跟孩子一块儿,在大队部的仓库外把花生一颗一颗的从藤上摘下来。
这活儿轻松,但工分也低,做一天只有四个工分,孩子两个。
陆知白自己在家练功,才连了十几分钟就出了一身汗。
但连续几天的刻苦训练,身体已经有了质的变化,就连走路都轻盈了很多很多。
“砰!”
陆知白听到动静,往门口处看去。
刚修好几天的篱笆门!到底招谁惹谁了,三天两头要修补!
王二狗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往里面走,叫嚣着,“地主崽呢!喊他出来!”
陆知白眯了眯眼睛,看清了王二狗身后那些人的穿着。
那啥兵?
跟王二狗妈又哭又闹不一样,这些人进来一声不吭就开始拎桶、拿锅,但凡值点钱的东西,都被他们拿走。
陆知白第一次经历,还是有些懵。
犹豫了一下,她没有阻止。
除非她不在这里生活,否则今天就不能动手。
有些霸总让核磁共振到二楼去见他,这支气管不要也罢,而有些霸总情绪稳定、趋利避害、利益最大化。
她属于后者。
沉冷的目光扫过王二狗,这亏,迟早从他身上讨回来。
王二狗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陆知白面前,小人得志,“以后我就是横木村的小队长了,陆知白,那天打我的时候,你不是很牛吗?”
见陆知白不理他,更加得意,“怎么不说话了?怕了吧,告诉你,老实给我赔礼道歉,再赔钱,不然我每天都带人过来!”
说话间,有人踹开房间门。
翻箱倒柜的声音之后,陆知白那些漂亮的衣服和唐立夏那些破烂的衣服同时被扔到地上。
陆知白捏了捏拳头,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那些人搜了一圈,除了破旧的生活用品,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找到,拎着锅和桶,气呼呼的退出房间。
此刻,陆知白终于知道唐立夏口中的不怕查什么意思了。
这些人不识货,不知道那些破烂值钱,也不会费大力气去抬,房间只有一个关起来的窗子,黑乎乎的,只要不拿手电筒照,根本注意不到屋顶是瓦片。
最令陆知白惊奇的是,唐一帆的平时看的书并没有被搜出来,只搜出来了两本扫盲用的识字书。
她把书藏在哪里了?
王二狗不相信,拦住要离开的人,“你们再找找,他们家肯定有钱,那天方桂华还赔了他们一块二呢。”

还好以前喜欢出去窑鸡,小小柴灶拿捏。
她的厨艺一般情况下很好,也偶尔翻车。
比如今天。
嗯,一定是太久没做饭了,生疏了,偶尔的次数多点不奇怪。
不是水平问题。
唐立夏回来发现家里换了锅,木盆、搪瓷盆啥盆都不见了,心里有数。
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习惯就好。
再看饭已经做好了,眼神有些复杂,“你不是说等我回来做饭?”
陆知白打断他,“别感动,本总是今天心情好,厨艺也好。”
唐一帆:“......”
唐立卿扫了一眼一锅炖的青菜,“嫂子这话说的,良心不会痛吗?”
唐立夏捏拳,给唐立卿一拳爱的教育,“有得吃就不错了,再bb赖赖别吃了。”
唐立卿哼哼唧唧表示不满,“嫂子你看我哥,我不是嫌弃你的厨艺,我想表达以后等我们回家再做饭也没关系的。”
“好。”陆知白应道,一点儿也不客气。
饭后,陆知白把事情详细告诉三人,顺便跟唐立夏装乖,“对不起,我没守好家里。”
唐立夏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说啥傻话呢,他们办事我们哪敢动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先保护好自己,其他的都是小事。”
“我知道了。”陆知白也就嘴上说说,其实没多大的愧疚。
又不是她的错。
等到夜深人静,结束一轮战斗,唐立夏突然起身往外走。
“等等我。”陆知白赶紧起身穿衣,跟上。
“你在家里等我。”唐立夏留人。
“不要,我要跟你去。”陆知白不肯,直觉他今晚要干的事,跟这些年他们一家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斗地主中安然无恙有关。
唐立夏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她,“我可以带你去,但是你要答应我,等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嫌弃我。”
陆知白目光往下,落在他被工字背心遮住的八块腹肌上,“放心,暂时不会嫌弃!”
唐立夏:“......”
两人再轻手轻脚,还是免不了被村里的狗发现。
狗叫声此起彼伏。
但唐立夏淡定得很,摸到王二狗家窗子下。
然后陆知白就看到了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唐立夏从兜里掏出一根竹管,往里面塞了什么东西,点燃,然后往王二狗窗子里吹了烟气。
如法炮制,又给王二狗爸妈的房间里吹烟。
陆知白摩拳擦掌,本以为他会再做点什么,结果人家吹了烟就撤。
回到家中,陆知白忍不住吐槽,“就这?”
唐立夏点头:“嗯。”
“啊,就这?”亏得她还想看一场装神弄鬼的戏。
唐立夏呵呵的笑了,看穿她的心思,“你就这么希望我装神弄鬼?”
陆知白表示,“我的男人,装神弄鬼也很帅。”
此话极大取悦了唐立夏,一把把人往他怀里按。
“那玩意儿到底有什么功效?”陆知白是真好奇。
奈何这男人的嘴跟焊死了一样,就是不告诉她,“几天以后你就知道了。”
连续五个晚上,唐立夏都去王二狗家里吹烟,陆知白只跟去了两晚上就失去了兴趣。
然后等到第六天,陆知白跟着唐立夏出工,经过社王庙时,老远就看到一群人围着谁指指点点。
走近一看,原来是王二狗一家,也不知发什么疯,跪在社王庙前,疯狂的磕头,一边磕头还一边喊社王老爷饶命,他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一下一下的,把额头都磕肿了,甚至王二狗妈面前的地上还有血迹,但她就是不敢不磕。
一张脸像是被人揍过似的,旧伤加上新伤,异常惨烈。
最恐怖是他们伤得磕碜的脸上,还有一排青黑色的字。
“坏事做尽,若不严惩,天理不容。”
几乎所有人都围绕这这几个字在议论,恨不能把手指头戳到这一家人脸上去。
陆知白回头看了唐立夏一眼,终于知道他吹那些烟的作用。
致幻。
自从唐立夏帮了王三姑之后,王三姑一家看到唐立夏一家就格外热情。
见到陆知白就冲她招手,“知白、一帆,这边。”
两人同时喊了一声三姑,便往她那边去。
不等陆知白问,王三姑就主动告知事情发展经过,“这三人亏心事做多了,被社王老爷惩罚呢。”
旁边的人也忍不住激动,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这不,前几天刚得了个小队长的职务,就天天带人去这家那家割资本主义尾巴。”
“说是割资本尾巴,但人家七叔家就只养了两只老母鸡,都被他们抱走了一只,太缺德了。”
“天地良心,我辛辛苦苦攒了二十个鸡蛋,打算下个月给我儿媳坐月子吃的,他们连盆端走了。”
“你还二十个鸡蛋,我儿媳正在坐月子,我好不容易买了块肉,天杀的都给我拿走了。”
“如今被社王老爷惩罚了,真是活该!让他们做坏事!”
“可不是,我们都不富裕,哪来那么多的尾巴。”
不允许搞封建迷信的年代,这些人依旧相信神灵。
对此,陆知白一点也不奇怪,几十年后,她开业搬家什么的还要找堪舆先生看日子呢。
这里是南方,很多传统保护得很好。
不光拜社王老爷,还烧纸拜祖宗,一些姓氏单一的村落,还保留着完好的祠堂,上族谱,族中事情由族老和族长决定。
横木村三大姓氏王、唐、蒋都保留着自己的祠堂。
陆知白悄悄的瞧了自家男人一眼,却见他风轻云淡,好一派我就是来等我老婆吃瓜的淡定模样。
王三姑又道,“我就说这几晚上狗叫得厉害呢,原来是社王老爷来了,这一家人活该。”
陆知白附和,“就是,活该,不好好干活,竟想着好吃懒做和占别人便宜。”
王三姑解气道,“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
其他人更开心,“听说他们要磕够一千个头才可以起来呢。”
“一千个头,我滴乖乖,这是要他们死啊!”
“不死也差不多要死了,谁让这一家子坏事做尽!”
一帮人的唾沫星子把王二狗一家淹没,但他们始终不敢像以前一样跳起来跟人对骂,只虔诚的磕头求社王老爷原谅。
一直到蒋支书带着记录本赶来,冲所有人喊,“干什么!不吃饭了!还不赶紧去做工!谁最慢就扣谁的工分!”
吃瓜众人这才作鸟兽散,留下依旧磕头不止的王二狗一家。

方桂华哪敢不承认,“......是。”
陆知白:“篱笆门是你赔还是他赔,还有我的小白菜。”
方桂华犹豫了一下,“我......”
“一帆。”陆知白看向唐一帆。
唐一帆会意,“篱笆门一块,小白菜两毛,一共一块二。”
“什么!你怎么不去抢!”王二狗跳了起来,心比身体更疼,仿佛花的是他的钱。
陆知白转了转手腕,捏起拳头。
王二狗顿时缩了脖子,声音很小,“那我帮你们把篱笆门恢复,能不能只赔小白菜?”
唐一帆不屑,“就你那撮箕都做不出来的手艺,也能恢复我家的篱笆门?要是恢复不到原样,你就等着我哥回来吧。”
王二狗不敢说话了,像霜打的茄子蔫儿吧唧的站着。
他就一懒汉,哪有钱,求助的看向方桂华。
方桂华刚燃起的希望再次被扑灭,不甘心的掏出一块二,很想恶狠狠的往地上扔,但在陆知白那森冷的目光下,愣是恭恭敬敬的递到了陆知白面前。
陆知白拿过,“滚吧。”
方桂华等人如蒙大赦,赶紧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有个懒汉跑出好远,回头弱弱的说了句,“你把我们打伤了,得赔钱。”
陆知白面无表情,“没问题,你回来,我把你打死,赔棺材赔丧葬费,一条龙服务。”
那懒汉拔腿就跑,跟被鬼撵了似的,跑出老远,又不甘心的放狠话,“看老子回头不喊更多的兄弟过来收拾你!”
说起来他还没尝过城里女人呢,那地主崽子尝得,他也尝得!
他就不信了,十几个乡下干农活的汉子,打不过一个城里读书女子。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花生地里热闹非凡。
唐立夏难得站直身体,眼睛看着好大一片花生,耳朵却竖起来,仔细辨听身后传来的八卦,然后把手里的花生一扔,“我去个茅厕。”
唐立卿认命的低下头,更加努力干活。
他哥每次去茅厕都跟掉进茅坑一样,半天不回来。
虽然是集体经济,但想多拿工分,就多领点活儿,多劳多得。
他两兄弟每次都领满工分的活儿,平时都是大哥速度快帮他干活,早早收工,但大哥一去茅厕,这活儿他都得自己干完。
唐立夏若无其事的向村里唯一的拖拉机走去。
这可是村里唯一的拖拉机,也是先进村集体的象征。
平时舍不得用,也就拉化肥和交公粮时开那么一下。
一直都是村干部的家人在开,领的是给晚稻撒化肥的任务,比拔花生轻松多了。
唐立夏走后没多久,打算回去再拉一车化肥来的蒋振兴发现,拖拉机摇不响了。
不管他拿着摇把怎么使劲儿,拖拉机就是不突突突。

唐立卿刚刚好奇为啥今天他哥去茅厕这么快,那边就看到蒋振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地主崽,快去修拖拉机!”
命令的语气,唐立夏跟没听到似的,继续拔花生。
“地主崽!”蒋振兴又喊了几声。
他可是蒋支书的大哥,这地主崽什么身份,竟然不理他!
唐立卿偷偷看了大哥一眼,懂了,他哥要搞事。
兴奋得拔花生的速度都加快了几分。
蒋振兴喊得喉咙都辣了,也没听到唐立夏回应他,气得一脚踢乱了兄弟俩摆放整齐的花生。
唐立夏这才站直身子,看着被踢乱的花生皱眉,同时手上的动作不停,把拔出来的花生捆好,道,“蒋支书他大哥,你怎么能这么糟蹋劳动人民的成果?还是说你看不起劳动人民的成果?更或者说,你看不起劳动人民?”
一顶大帽子扣下去,蒋振兴吓出一身冷汗,“我没有,你别胡说!”
一边说,一边把被他踢乱的花生收拾起来,码得整整齐齐,态度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商量道,“拖拉机摇不响了,你去看看?”
唐立夏不疾不徐的说道,“要挣工分,没空,还有,现在我是劳动人民中的一员,以后要叫我同志。”
蒋振兴有些慌,拖拉机是他开出来的,虽然蒋支书是他弟弟,不会把责任推到他头上,可别人不这么想呀。
别人一定会说拖拉机是他开坏的,搞不好以后都不让他开拖拉机了,那以后他也得跟其他人一样去干重活,一想到这里,他态度又好了几分,“唐立夏同志,我向你道歉,你就帮帮我吧,反正等会儿蒋支书来喊你,你也得去修,我们就省点功夫?”
唐立夏又弯腰拔花生了,理都不带理他。
蒋振兴又气又慌,差点又控制不住要踢花生,又怕被唐立夏扣帽子,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唐立卿笑出声来。
蒋振兴恼羞成怒,“笑什么!”
“今年花生丰收,劳动人民的我开心,不可以吗?”唐立卿学着他哥的样子道。
蒋振兴哪敢说不可以。
气哼哼的站了好一会儿,总算压下怒火,好声好气问道,“唐立夏同志,你要怎样才能取修拖拉机?”
唐立夏拔花生,“蒋振兴同志,都说了没空,我现在忙着挣工分呢,不挣工分我就没饭吃,你又不养我?”
蒋振兴咬咬牙,“两斤大米成不?”
唐立夏不说话。
蒋振兴:“三斤!”
唐立夏依旧沉默。
蒋振兴再咬牙,“四斤!”
回应他的是一阵凉风拂过。
蒋振兴暴躁得很,偏偏只能憋着,“五斤!不能再多了!”
唐立夏连眼神都不给他。
没办法,蒋振兴只能往回走,“我去把蒋支书喊来。”
他就不信了,等他弟弟来了,唐立夏还敢这么硬气。
花生地距离村里不算近,一个小时后,蒋支书气喘如牛的踩着单车,驮着蒋振兴赶来。
兄弟俩一个心态。
解放前,他家长辈是唐立夏家的佃户,被唐家压制得死死的。
这会儿好不容易翻身农奴把歌唱,怎么着也得找机会爬到唐立夏头上,让唐家先人看看,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蒋支书一来就吭哧吭哧呵斥道,“唐立夏,是不是以为全村就你一个人会修拖拉机,拿乔什么。”
唐立夏跟啥也没听见似的,拔花生速度不变。
蒋支书咚咚咚跑到唐立夏面前,“你聋了。”
唐立夏换个方向。
蒋支书:“赶紧去修拖拉机,否则扣你工分!”
“你试试。”唐立夏这才出了声。

见陆知白盯着唐立夏的背影看,唐立卿担心她有意见,解释了句,“嫂子,我哥说我和一帆还要长高,不让我们挑担子,怕我们长不高,你放心,现在我已经长这么高了,明年我就帮大哥分担。”
陆知白一愣,弟弟妹妹也很通透,结婚了,有自己的小家了,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大哥只是他们的大哥,这是怕她有意见呢。
但她也没拒绝,一味地对一个人好不求回报,只会助长他认为这是应该的心理,久而久之,只要有一人的心里不平衡,就会导致一个团结的家走向分裂。
陆知白握拳,“那你加油。”
“嫂子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唐立卿歪歪斜斜的敬个礼。
接下来,唐立卿就跟猴子似的,摘茶籽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到了中午,唐立夏一人挑了十担茶籽,但他们的任务只完成了一半。
今天依旧带粮食,捡了点枯枝就在山上烧火煮饭。
茶山上还有其他人,说是做饭,也就煮了点玉米粥。
几人坐在一起休息等粥熟。
陆知白身体很好,并不觉得累,可这劳作方式太落后了,忍不住吐槽,“生产队就没个麻袋?”
装好麻袋捆紧了袋口,从山上滚到山下也能轻松很多啊。
唐立夏知道她想什么,挖了棵翻白草根递给她,“生产队的麻袋只能用于装粮食,拿去交公粮,是不允许从山上滚下去的,这样滚下去很容易被划破,没钱买新的。”
陆知白再叹这个年代贫穷。
而且她空间里也没麻袋,谁准备躲核袭的物资会准备麻袋啊!
“没关系,我还年轻,有的是力气。”唐立夏眨了眨眼,凑近陆知白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小声道,“晚上,小白想来几回都有力气。”
陆知白:“......”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那点事,看来是真有力气!
没好气的哼了哼,“唐立夏同志,注意形象。”
“形象都在这儿呢。”唐立夏右手按住腹部。
陆知白:要死!要死!要死!
他天生一副硬汉样子,不苟言笑时给人凶悍的感觉,可若穿着工字背心,要露不露最是诱人。
看不到,但她脑中已形成一副完美肌肉线条图。
真是要命!
要不是弟弟妹妹都在,非好好的惩罚他不可!
“你给我等着!”她狠狠磨牙。
“好,我等着。”他笑着露出大白牙。
“看你嚣张的,我那是一时大意轻敌!”
毕竟弟弟妹妹都在,两人凑得很近,说得也很小声,避免污染他们的耳朵。
弟弟妹妹早就见惯了他俩恩爱的模样,哥哥嫂子感情好,他们心里高兴。
但在别人看来,就是这俩光天化日之下,竟当着弟弟妹妹的面耳鬓厮磨。
这还得了!
“要不要脸!大白天的!”
陆知白:“......”
这声音尖锐的,好像挖了她墙角似的。
果然地主门前是非多,他们不过是休息一下等粥熟,再说说带点情调的悄悄话,招谁惹谁了!
抬头一看,哦,没事,蒋振兴的媳妇儿莫大花。
这莫大花和莫小花是堂姐妹,莫大花嫁给蒋振兴之后,就把自家堂妹介绍了过来。
类似的姐姐介绍妹妹模式在村里还有好几个。
为的就是在一个村子里能相互照应,避免被别人欺负了去。
唐立夏一家三口成分是地主,陆知白不是。
他们为了生存有些气得忍,但她不需要。
只要不遇上斗地主、和那些人对上、把事情闹大,她都可以闹腾,“大花婶,是不是你和振兴叔感情不好呀,就这么见不得我们感情好。”
“瞧你说的,真不害臊!真不要脸!”莫大花还是那句。
陆知白嘿嘿一笑,“大花婶,你怎么这么激动?我跟我男人感情好是天经地义的,怎么就不要脸了?难不成你跟振兴叔不光感情不好,还没有鱼水生活?守着活寡?所以羡慕嫉妒恨?”
这话算很露骨了。
莫大花那张脸刷的红个透,结结巴巴的也只说出了几个字,“真不要脸!”
陆知白笑得更欢了,脸这玩意儿,能有真金白银实在?
她从小就社牛,开的第一家公司,大部分业务都是自己去谈的,职场上可不分男女,只讲实力,说到嗨时,荤素不忌。
跟莫大花说的这些,不过是小儿科。
她故作惊讶,“不会吧,大花婶,被我说中了?我去!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别放在心上,毕竟这个年纪了,都做奶奶了,也不好离婚。”
莫大花一口老血喷出,把自己来干什么都忘记了,只恶狠狠的瞪着陆知白大喘气。
陆知白这才收敛,出出气就行了,别真把人气死了。
其一不道德,其二还得赔钱。
好一会儿,莫大花缓了过来,这才想起了来的目的,“拖拉机又坏了,支书让唐立夏去修。”
大概是有了上次的经验,直接带了条件,“还是五十工分。”
“跟他说,没有一百不去。”唐立夏头都不抬,只顾着搅动锅里的玉米粥。
莫大花轻蔑的扫了一眼锅里的玉米粥。
以前高高在上的地主,现在也不过如此,不也跟他们吃着一样的东西,甚至不如她家。
听到一百,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声音尖锐得刺耳,“一百,你怎么不去抢。”
唐立夏,“这不正在抢嘛。”
莫大花:“......”
唐立夏当做没看到她难看的脸色,“去跟蒋支书说,一百工分,否则让他去镇上请人。”
上次的拖拉机是他故意拆了零件,意在报复蒋支书为难陆知白,所以少拿点,这次又不是他动的手,开价当然要高。
“嘿你——别以为整个横木村就只有你会修拖拉机。”莫大花不敢做主,气哼哼的跑了。
跑了几步,被什么拌了一下脚,摔了。
滚了几圈被一棵茶树挡住,不然还真可能像蒋振兴说的那样,从山顶滚到山脚。
现在的人成天在地里劳作,特耐摔打,她马上就爬起来了。
除了身上粘了些草,倒也没受伤,只是不敢再跑,小心翼翼的走下山。
等到不见莫大花的身影,王三姑这才远处走过来。
她分到唐立夏家隔壁。
她男人是招婿上门,很多人都想欺负他这个外地仔。
再加上她只生了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儿子又还小,每次分的活儿都只比唐立夏家好一点。

唐立夏:“......”
以前他还是地主家的大少爷,养尊处优的,也没这么脆。
他故意发出夸张的声音,非常非常大声。
“蒋支书啊,你怎么了?不会是摔死了吧!哪个短命鬼啊!竟然在这路上打草结!你完了,把蒋支书摔死了!蒋支书的家人一定会帮他讨回公道!”
这一嗓子,躲在茶树后面的蒋振兴再也待不住了,像一只大老鼠似的突然窜了出来,跑到蒋支书身边。
抱起蒋支书就往茶林外跑,便跑边喊,“振国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你要有事了,这村支书的位置就旁落了,以后谁还给他特殊照顾啊!
“啊!”
抱着弟弟的他忘记了自己还有连环草结,绊了一下,连同弟弟一起往前摔。
要命的是,为了捉弄唐立夏,他还算了个摔跤的大概位置,拉了泡大的。
更更要命的是,他算准了位置!
唯一没算准的是,唐立夏没摔,是他抱着弟弟摔了!
“呕!”
蒋支书是被摔醒的,虽然脑袋一片空白,但不影响他感受到了嘴边的异常气味和黏糊感。
再看自己亲哥,“哥,你脸上有屎!”
蒋振兴欲哭无泪,“你也一样。”
唐立夏实在看不下去了,太恶心了!
挑起担子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不好了!蒋支书被人算计绊草结上了,摔倒屎上了。”
别的瓜可以不吃,村支书的瓜一定要吃。
附近的人闻言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赶紧往这边跑。
然后看到兄弟俩一边跑一边吐的往河边跑去。
机会难得,追着奚落。
“哎哟,这不是蒋支书的大哥嘛,这是怎么了!吃屎了?”
“哎哟,谁干的缺德事呀,在这必经之路上打草结,万一把人摔死了,这不是谋财害命吗!幸好只是吃屎了!没出什么大事,蒋支书大哥,你可真幸运呀!”
“我靠!这也太缺德了!竟然让蒋支书兄弟俩都吃屎了!”
“蒋支书,我支持你找出凶手!我们横木村可不能出这么缺德的人!竟然算计你们吃屎!今天算计你们,明天不知道又要算计谁!”
“就是就是!蒋支书,你可千万别放过凶手呀!他可是让你们兄弟俩都吃屎了啊!”
蒋支书兄弟俩吐到脸发白,这些人句句不离吃屎,愣是把他们的恶心程度再提上一个等级!
脸色白转黑,黑了又转白,日夜交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总算到了河边。
顾不上天凉水凉,往河里跳了下去。
莫大花看情况不对,赶紧追上来,眼见着男人和小叔子一起跳下河,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懵了!
紧接着,大嗓子嚎开了。
“振兴!振国!你们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不就是吃屎吗!没必要想不开啊!
振兴啊!你要是死了,你让我怎么办!你不要想不开啊!”
蒋振兴兄弟俩:“......”
本来不想死的!现在是真的想沉河底不上去了!

唐立夏把茶籽挑到十几米外,想想放下又回头,把草结踢散了。
这条路不光他必经,还有好几户人家分到的茶山,下山时必需经过。
万一他们走路不注意,很容易被绊倒。
他不算好人,但能随手做的好事他也不吝啬。
然后才把茶籽挑到晒谷坪,称重会计记数后,又倒到晒谷坪上晒,才算完成一趟挑茶籽。
在他来回挑茶籽的时间里,蒋振兴打草结算计人,结果兄弟俩吃屎的传闻已经满天飞。
“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
“你还没听我说听说啥呢!”
“嗨,不就是蒋支书吃屎的事吗!谁不知道呀!”
“说起来真是活该,那个蒋振兴仗着自己亲弟弟当支书,就各种欺负人,连打草结算计人这种短命事都做出来,结果没算计到别人,反倒把自己两兄弟摔了,没想到吧,报应啊!”
“可不是!你说妇女主任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伯伯呢。”
不光本村,相邻的几个村都听到了这地狱级的笑话。
就连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在青山村指导种桑的蒋心妍都听到了,但她并未放下手中的工作,而是等到太阳西沉才往家里赶。

且说唐立夏又挑了两趟茶籽,刚离开晒谷坪,就去看到了匆匆跑来脸色难看的蒋支书。
唐立夏颇流气的冲他吹了口哨,“蒋支书恢复得不错,今天的经历,一定永生难忘吧。”
“老子难忘你大爷!”蒋支书爆粗,却也知道是自己亲哥心眼小先去招惹人家,不占理。
但看见唐立夏就想到那段恶心的经历,想到一百个工分,他就气不过。
凭什么要一百工分,那可是一个成年男人十天的工分!
他不过修个拖拉机,又不需要费多大的功夫!
唐立夏先是惊讶,然后变成了惊恐,“蒋支书,你竟然惦记我大爷!我大爷知道吗?”
“闭嘴!”蒋支书没想到随口一句脏话,竟被唐立夏故意曲解成这样。
气得要死,又无可奈何,气到无处宣泄,物极必反,也就彻底没了脾气,“一百就一百,赶紧去修,明天镇上的领导要来检查呢。”
领导来当然不是检查拖拉机,而是检查他们各种作物的长势情况。
远一点的地方怎能让领导走路去呢,坐拖拉机去倍有面子,可不是哪个村都有拖拉机给领导坐的。
可谁知道上次拉化肥还好好的拖拉机,突然就摇不起火了。
他猛地想到,“会不会是你上次没修好!”
唐立夏挑起箩筐就走,“你意思是说我技术不过关,那你去找一个技术好的人来修呀!”
若能找到,蒋支书何必跟唐立夏掰扯,又是爬山又是摔跤,还......
若是早上,说不定他一气之下冲动了就去镇上找人,可现在都下午了,一来一回时间根本不够。
且一百个工分也比去镇上找人便宜,“回来回来,我不说这话了还不行吗!”
唐立夏头也不回,“你说啥就是啥,你让我回我就回呀!我不会,你去找别人!”
“哎......你回来,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对不起!你先去修拖拉机!”蒋支书赶紧追上,一脸的愤恨,仿佛被割了肉。
“那可不行,我活还没干完,可不能被你找借口扣工分!”唐立夏走得更快,“若是我干完活了,你还没找到人修,我就来,要是修好了,只能怪我没福分要那一百工分!”
蒋支书差点没气死,能找到人他还用得着这么低声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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