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虞月谢景澜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钓系长嫂守寡后,残疾小叔子强宠by姜虞月谢景澜》,由网络作家“五月微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虞月心想:这花钱雇的刺客挺值,很上道啊!这旖旎的心思刚起,霎那间却天翻地覆,车窗被利刃挑破。簌簌寒风狂袭而来,伴随着还有小柳撕心裂肺的声音,“小姐……少夫人,快跑!有刺客!”在外驾车的小柳被人击倒在地,洁白雪地染了大片的殷红。姜虞月心头一凛,余光瞥见刀光袭来。她抓着谢景澜,侧身,避开了这锋利的刀尖。“你们若不抵抗,便能给你们一个痛快。”那持剑的蒙面人冷笑,动作愈猛而刺来。狭窄的马车里,根本无处可躲。姜虞月指尖翻转,藏于袖中的银针射出,击歪了剑的方位。否则这一剑刺下,必死无疑。其他刺客猛地一拥而上。“小姐,快逃!”远处又响起小柳的唤声,在她的掩护下,姜虞月搂着谢景澜一跃而起,迅速逃离此处。背对着小柳,姜虞月紧抿唇瓣,才能不泄露此刻的...
《完结版小说钓系长嫂守寡后,残疾小叔子强宠by姜虞月谢景澜》精彩片段
姜虞月心想:这花钱雇的刺客挺值,很上道啊!
这旖旎的心思刚起,霎那间却天翻地覆,车窗被利刃挑破。
簌簌寒风狂袭而来,伴随着还有小柳撕心裂肺的声音,“小姐……少夫人,快跑!有刺客!”
在外驾车的小柳被人击倒在地,洁白雪地染了大片的殷红。
姜虞月心头一凛,余光瞥见刀光袭来。
她抓着谢景澜,侧身,避开了这锋利的刀尖。
“你们若不抵抗,便能给你们一个痛快。”那持剑的蒙面人冷笑,动作愈猛而刺来。
狭窄的马车里,根本无处可躲。
姜虞月指尖翻转,藏于袖中的银针射出,击歪了剑的方位。
否则这一剑刺下,必死无疑。
其他刺客猛地一拥而上。
“小姐,快逃!”
远处又响起小柳的唤声,在她的掩护下,姜虞月搂着谢景澜一跃而起,迅速逃离此处。
背对着小柳,姜虞月紧抿唇瓣,才能不泄露此刻的慌张。
没想到竟真有刺客冲谢家而来,是她大意了。
而被她搂着的谢景澜没错过她紧绷着的神情,将脸微侧,垂落的手似不经意散出一丝凝成团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后面再无追逐声响。
她在一处小溪旁停下脚步,终于可以大口喘息着。
一直吊着心,还得抱着成人体型的谢景澜奔波一路,饶是运着功也吃不消。
小柳从暗处现身,急忙上前,“小姐,您没事吧?”
做了一番争斗,她身上衣裳凌乱挂了彩,此刻比姜虞月还要狼狈,仍是挂念自家主子的安危。
“我无事,倒是你要不要紧?”
姜虞月目光动容,连忙将小柳上下检查了一遍,见只是一些皮外伤才松了心。
小柳是姜家为她而培养的武婢女,虽有武功,但面对如此棘手刺客,也可能伤及内在。
借着林中小溪舀水喝恢复了些体力,姜虞月将目光放在一旁静坐着的谢景澜身上。
他有腿疾,无法走动到小溪旁饮水。
姜虞月看着,忽然灵机一动。
她双手捧着水,到谢景澜身旁,要喂他喝水。
谢景澜:“……”
“你怎么不喝?是不渴吗?”姜虞月歪了歪头,双手仍作捧姿。
他目视着她,眼中一言难尽。
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女子,明明先前姜虞月并非这般性子……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姜虞月瞅着他莹白如玉的面颊,勾了勾唇,“难不成,你是怕我下了药?”
说话的间隙,她往前凑近了些,呼吸在凉夜中凝成水汽,洒在他的脸上,撩起一股痒意。
他身体绷紧,冰凉的面颊倏然滚烫。
“难道不是?”只是他眼底依旧淬了冰。
真是不上道啊。
姜虞月心里叹了声,遂也摊开手不戏弄他了。
“喝吧。”她掏出一个随身的水袋,递给他。
好险处处顾及到了谢景澜,她是可以随处应急,谢景澜却不能出一丝差错。
看着她递来的水袋,谢景澜抿了抿唇,没接。
“你要是不放心,我喝一口也行。”说着她作势对上唇,就要喝下去。
余光一直看着谢景澜神情,只见他依旧无动于衷,姜虞月道了声无趣,将水袋硬塞入他手里。
“没下药就是没下药,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就算下了药,你能行吗?”看了眼他笔直的长腿,姜虞月惋惜收回目光。
好看是好看,可惜不中用呢。
谢景澜一瞬沉下脸,目光幽深盯着她。
“如果大哥没死,你要是怀了孩子又当如何做?”
姜虞月唇瓣一张一合,“那也是有前提才行,你不能行,那我也怀不上,更何况夫君已经死了,也没那么多如果。”
谢景澜盯她半晌,脑袋里昏昏沉沉,思考着如何将她那聒噪的小嘴堵住。
可眼前显现重影,他晕过去前,还停留在她那双娇嫩启合的唇上。
“谢景澜!”
在他倒下去前,她手快接住了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看着他紧闭的双眸,姜虞月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动不动就晕,看来真不能指望谢景澜生孩子了,现在如何活着回去还是一件头疼的事。
就在这时,身后的草丛忽然传来声响。
刺客追来了?
姜虞月猛地抬眼望去,只见后面窜出一只野兔,肥肥胖胖,像极了今晚刚饱餐过的那只。
“……”
真是自己吓自己。
但目前这状况,此地也不宜久留,姜虞月还是打算折返回去。
没有马车和行囊,光靠她跟小柳两个弱女子,也不能带着谢景澜出了这郊外。
折返回去,一路上竟出奇顺利,再无刺客袭击。
而姜桓曦和吉祥也不见踪迹。
思虑再三,姜虞月还是打算先处理好眼前事,找到马车带着谢景澜回了最近的客栈。
一路上,谢景澜所安插的眼线都紧盯着这辆破烂的马车。
那些刺客已经被他们解决掉,可最关键的谢景澜的安危,没有命令他们却无处下手。
谢景澜身中剧毒,此刻正是药效突发期。
先前为了传讯,他动用了内力,恐怕受了反噬真正陷入危险。
……
好不容易到客栈,姜虞月将谢景澜平放在床上,扒开了他的上衣,用针灸替他疏通经脉。
在马车上时她就替谢景澜诊断过,紊乱复杂的脉象,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
疏通了些,此刻情况稍缓。
谢景澜从昏睡中睁开双眸,对上的便是姜虞月关怀的眼神,猝不及防神情怔愣。
“你醒了?”她端着杯盏,将水渡入他嘴里。
“咳咳……”
他呛了一口水,视线落到沾湿的胸前。
衣裳好端端的穿在身上,只褪到腰线处。
他不由又瞥了眼前温柔替他擦拭水渍的姜虞月,思绪复杂。
姜虞月明明都不加掩饰要利用他生子,稳固地位,但却并未在他昏睡时趁人之危。
下手也不干脆,不符合她近时所展现的性子。
“你先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姜虞月看了眼他,那目光说不出来,便走出客房阖上了门。
方才小柳就在门口通知了她,说是姜桓曦跟吉祥也到了客栈。
见到二人,姜虞月有些讶异,“你们是如何找到这儿来的?”
姜桓曦道:“我与吉祥到处找你们,无意又绕了回这客栈,反倒巧了。”
姜虞月恍然,又看了看吉祥,见他低着头,只吩咐他去照料谢景澜。
为了养伤病,在客栈又多停留了几日。
这几日姜虞月仍细心待谢景澜,但都通过吉祥,不再试图亲力亲为。
谢景澜忽而不习惯起来。
端着药碗的吉祥不经意扫到他冰冷的眸,手忽然一抖,险些洒了汤药。
“她人呢?”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姜虞月。
谢景澜周身寒气逼人,吉祥硬着头皮道:“大少夫人只吩咐奴才给您送药,她熬完药就歇下了。”
“呵。”谢景澜冷不丁掀唇冷笑一声。
先前不管如何,姜虞月是定要在他身旁亲眼看他用完药的,找各种借口接近他。
现在觉得他没利用价值,就放弃了。
与宫中那些利益之上的无甚差异。
话音落,卧房内烛光似晃了晃,隐约不清的身姿仿现出起伏。
“可是看清了?”
依旧是清冷的嗓音,辨不出情绪。
吉祥仔细回忆着,那一幕实在太惊心动魄,实在出不了纰漏。
“是,千真万确。”吉祥想了想,还是将那句二少爷光着身子的话咽了下去。
不能玷污了少爷。
房内缄默片刻,才悠悠传来一句“下去吧”便再无音讯。
吉祥端着烛台,继续守夜。
而屋内,谢景澜倚着榻,半阖眼眸,任由烛光在眼前忽明忽灭。
提着二少爷出去。
他细斟这提着二字,唇边倏溢出冷笑。
今日姜虞月表现如弱柳扶风,夜深倒现出了原形,一介弱女子还能提着一个成年男子出去。
不知明日会上演何等戏码。
他挑灯熄火,卧房陷入一片沉寂。
一夜无梦。
-
天至破晓,谢家府邸前就引起喧嚣闹剧。
早市期间人来人往,皆驻足在谢家门前,八卦打量。
这实乃罕见啊!
光着身子,浑身青紫,还捆绑得别致,像极了那档子不可描述之事。
“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吃的,还不快给本少爷松绑!”
谢进博被下了药,昏迷也被冻醒,一睁眼就对上诸多目光,气得跳脚,奈何被绑得严严实实。
围观群众只敢远观,不敢靠近,各挨着窃窃私语。
“谢家门第清高,怎出的这二公子浪荡性子?”
“这门前挂白幡,大公子头七还未过,真是一言难尽啊!”
“……”
这些话透着风声飘来,谢进博脸色难堪至极。
最终还是谢老夫人拄着拐杖出来,沉着脸命人打发走了看热闹的人群,才算结束。
只是……
谢老夫人看了眼谢进博光着的下半身,沉痛吩咐道:“立刻让张大夫来,切不能让二少爷出事!”
昨日才刚踏出谢家的张大夫,大清早又匆匆赶来。
见此状况,他又抹了把额头的汗,仔细又慎重地查看了几番。
“这,二少爷伤筋动骨,已是无力回天啊……”
“闭嘴!”
谢进博一听,整张脸涨红,恨不得掐死说这话的人。
但他一动,就牵扯到伤势,疼得直抽气打滚。
谢老夫人见状是又气又心疼,“你这浑不吝的,耐不住性子非要跑出去浪,丢尽了谢家颜面,还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这下谢家绝后了该如何是好!”
一提起绝后这茬,谢进博身体僵住。
憋屈劲儿梗在他心头,嘴唇哆嗦着,却怎么也吐不出个事儿来。
昨夜他根本没去外面,而是去大哥院子里,打算给谢家留个后,却没想到被人揍成了这副尊容。
谢二夫人匆匆赶来,看着自家儿子伤势如此,立刻就掉了泪珠子。
“进博……我可怜的孩儿,究竟是谁将你害成这般模样?!”她凄厉扯着嗓子,“母亲,你一定要替进博做主啊!这府内办丧事,定是让外头知晓了咱谢家只剩进博这一独苗苗,才用此阴损的招儿让谢家绝了后路……”
谢老夫人神色愈加难看,吐出一口浊气,“咱谢家不能绝后,将城里的大夫都请来,不管如何一定治好老二!”
话音落,忽而外面传来动静。
小厮领着二人正欲往府里走,迎面与出门的谢老夫人撞上。
看清来人,谢老夫人面上浮现惊喜之色,“姜夫人,今日可是来探望月儿?”
姜母一身素衣,瞧见谢老夫人露出惊喜,不由几分诧异。
“听闻月儿伤心过度晕厥,我这才想来多看看她。”
谢老夫人连忙喊了他们二人到里边,姜夫人医术高超,当年连难产濒死都将人拉回来,这命根子想必也能治好!
当姜夫人踏入房内,看清发生何事时,神情古怪。
她轻咳一声,视线移向同行的幺子姜桓曦身上,后者即刻意会。
“谢老夫人,不如由我代母亲效劳。”
他上前一步,少年身姿挺拔,颀长的身形已俯在场众人。
谢老夫人这才瞧到这一直跟在姜夫人身后的少年,从前年少还是个豆丁,一不留神就长成俊秀清姿的少年郎。
“好,这位就是桓曦吧?短短不见,竟成如此出色之姿,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姜桓曦轻扯唇角,算是应下。
谢老夫人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他们二人在其中。
姜桓曦冷眼看着又昏死过去的谢进博,伸手戳了一下他下身某处位置。
“啊!”谢进博猛地疼醒。
然翻了个白眼,又晕过去了。
姜桓曦冷不丁笑了下,依这身青紫的方位,笃定了是他姐动的手。
专挑痛处揍。
这第三条腿是定不可能支棱起来了,只不过还得装装样子。
将近半炷香的时间,姜桓曦才缓缓走出来。
谢二夫人立刻迎上去,“我的儿,他……他怎么样了?”
姜桓曦让人拿来纸笔,洋洋洒洒写下一串药方,“伤已至此,只能开些大补的药激一激,事后如何全看造化了。”
听闻有希望,谢二夫人连忙道谢接下,全然没注意到姜桓曦眼底的讥诮。
他开的确是补药,只不过几味药材相冲,这药下去,谢进博定是能立挺些时日。
只不过,是腹泻喷射的那种。
-
北院。
待天全然亮起,姜虞月才悠然转醒。
夜里出了气,当真睡得舒适至极。
听说姜母提前来探望,姜虞月讶异了瞬,便立刻拾掇好,依旧敷粉描虚弱之貌,免得被有心人瞧了去。
姜夫人瞧见姜虞月气色不好,关切问道:“月儿,我观你面色不佳,气血却足,你这心病……”
姜虞月轻笑着摇头,“娘,女儿无事,您不必担忧。”
姜夫人却不似她这般豁达,“月儿,你若是受了委屈尽可与娘说,姜家虽只是富商,但也绝不会任你在这里受欺负。”
一旁的姜桓曦也出声,“那谢进博平日里便色胆包天,现在竟不等出丧就敢出手,废了他真是便宜了他!”
他少年气性,一番话带了极浓的怨气。
“姐,你何时成了这样忍气吞声的性子?之前你还未成婚时,那贼子就屡次在你面前招摇,现在他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这凭甚不与谢家和离?”
姜虞月听着他替自己打抱不平的话,心里暖了暖。
不过,和离哪是这般轻巧。
姜夫人蹙眉打断他,“胡闹,婚事并非只由一方做主,此话不可再提。”
光天化日,她就敢口出狂言。
而她也并非光说不做,手已触碰到胸襟,隔着似乎都能感知她指尖的温度。
谢景澜眸色一颤,蓦地反手攥住她纤细的手腕。
姜虞月只当他羞赧难堪,刚想松了这逗弄的心思,谁想耳畔传来一阵透着低哑的嗓音。
“怎么,光说不做,是有色心没有色胆?”
他抓着她的手腕,指尖泛着冰凉,黑眸里却有一潭化不开的浓墨。
眼底,似隐藏着更深的情绪,触之令人心惊。
姜虞月被他看着,犹如被吸入深渊,下意识抽回了手。
“你……”她莫名有股羞恼的情绪上头。
之前只顾着调戏谢景澜,根本不成想他会占据主动方,一时脑子空空,不知该做出什么举动。
不做多想,她将药碗一股脑塞入谢景澜手中,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院子。
而在暗处的暗卫,以及躲至一旁的吉祥,纷纷睁大了眼。
姜虞月匆匆回到了自己院子,本来今日解决了日后药材的难题,只觉浑身轻松。
不成想这谢景澜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态度竟然一反常态。
她心里有股不知名的气,发也不是,憋也不是,只能从谢景澜最开始的冷漠作态挑刺。
“这谢景澜真是个没良心的!”
回了自己的院子,姜虞月忿忿不平地向着小柳大倒苦水,
“我辛辛苦苦地给他买药材,他莫名其妙的跟我甩脸子?我又不是上辈子欠他的!”
小柳则是笑着劝慰道,
“小姐便别同三少爷置气了,三少爷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性子吗?您为他气坏身子可就不值当了,今日累了一天,奴婢还是服侍您早些歇息吧。”
姜虞月想着谢景澜身子都没好全,她怕他做甚?
更何况,他要是好了能做那档子事更好,也不知为何心里怪怪的。
算了。
多想也无益,等事情弄好,她反正也不用再多面对谢景澜了。
……
入了夜,一队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包围了整座宅子。
潜藏在暗处的暗卫月影瞧着这群歹人找上门来,眉头一皱,低声询问着一旁的暗卫风灵。
“想必是谢云齐派来的人,怎么办?要动手吗?”
风灵虽神色严峻,但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殿下的命令我们不可轻易现身,静观其变吧,有吉祥在身边,殿下应当不会有事。”
许是被这浓浓的杀意给惊醒了,姜虞月刚一睁眼,便瞧见窗外掠过数道黑影,心中顿感不妙,立刻轻脚来到侧屋寻小柳。
“嘘,外边有刺客。”
姜虞月压低了嗓音开口道。
小柳闻言一惊,立刻起身作势便要护住姜虞月,但姜虞月则是摇了摇头。
“我看他们人数不少,我们几个恐不是对手,你先自行从后院逃出去,我去把谢景澜带出来,晚些时候咱们再回来汇合!”
姜虞月清楚,这刺客的目标八成是她和谢景澜,小柳一个小小婢女的身份这些刺客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听的这话小柳脸色一变,忙拒绝道,
“不行小姐!少爷将您托付给了奴婢,奴婢怎么能……”
“别耽误时间了!”
姜虞月心中着急,虽外边还未有动静,但这些人动手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们全在一起的话目标太大,容易被一网打尽,你一个人先逃走,也可先为我们分散些人!”
见着姜虞月这么说,小柳咬了咬唇只能答应下来,匆匆从后院跃了出去。
谢云齐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他们,面上神情来不及遮掩,急切欲转身。
可惜姜虞月眼尖,谢云齐可是她恨之入骨的人,即便是化作灰她都认得,不过没想到竟然这样巧合,在这里碰上了。
想来他也是来找百里子玄求医的吧?
一想到谢云齐如今为了他那被废的命根子四处奔走,姜虞月就险些忍不住笑出声,不过这谢云齐既是谢景澜的大哥,想必他也认出来了。
这可是个博取怜惜的好机会!
“哎呀……”
姜虞月柳眉一皱,俨然一副虚弱得要倒地的模样,一旁的小柳赶忙将她扶住。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
姜虞月摆了摆手,泫然欲泪的模样看起来分外惹人心疼。
“只是方才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云齐……也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可有受罪……”
而谢景澜则是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实在是不明白姜虞月为何要做出这幅模样。
分明是连借亡夫庶弟生子这事都做得出来的人,这会却非要表现出一副死了男人伤心欲绝的样子,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而迅速走远的谢云齐听见动静偷偷回望了一眼,看着眼前这副场景只觉得有些怪异。
他和姜虞月的婚事原本也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连房也没圆过,为何姜虞月竟会对他的死如此介怀?
想到这里,谢云齐方才的郁闷烦躁,片刻间烟消云散。
好歹姜虞月也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哪怕是在花团锦簇的京城,她也是姿色出众的那个,能被如此佳人挂怀,更是证明了他谢云齐自身的魅力。
他望眼过去,刚扬起的唇角倏尔一僵。
姜虞月与谢景澜身形贴近,二者皆是极好的样貌,若不知情的,只以为是一对璧人。
不过很快谢云齐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看姜虞月这样子,恐怕至今都没能释怀他这个夫君的死,而谢景澜又怎么肯要一个嫁过人的女子?
想到谢景澜,谢云齐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寻常人不知,他心底可是门儿清。
他这个半路被认回来的便宜三弟背后身世不简单,姜虞月即便敢染指,那位恐怕不会轻饶了她。
等谢景澜将姜虞月除掉,他再出手也不迟。
待谢云齐离去,姜虞月也收起了演戏的心思,进了百里神医府邸。
“是略有些好转了。”
百里子玄装模作样替谢景澜诊了脉,又新写了一剂药方,
“若是运气好,能多活个一年半载也不是不可能。”
姜虞月听得这话松了口气,但看着药方心底里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这方子乍一看是没什么问题,用的也都是各色上好的补药。
可怪就怪在这其中并无什么针对性的药物,只能说是无功无过,论其效果应当和寻常补药也没什么区别,顶多是补效更强了几分而已。
不过看着谢景澜的气色的确有在好转,且这百里子玄也是声名在外不会胡来,姜虞月便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只当是这些药材经过调配后能有什么特殊效果吧。
看完诊后几人正欲返回,谢景澜却是冷不丁地开口,“百里神医,给我大嫂也瞧瞧吧。”
“给我瞧瞧?”
姜虞月指了指自己,“我又没得病,有什么可瞧的?”
“方才在门口不是还出现幻觉了吗。”
谢景澜眉头微挑,嘴角泛起一丝不经意的玩味,
“都能幻视到死人了,恐怕是大嫂对大哥的死太过伤心,也需要好好调养下身子了。”
“……”
听得这话姜虞月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她的演技当真如此拙劣吗?
回到避暑山庄后姜虞月不断想着方才的演技,连谢景澜都瞒不过,那会不会也被谢云齐看出了拙劣痕迹?
那不行,既然要装,她便要做到完美。
她重生而来,不止要让谢家偿命,更是要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
“姐姐。”
一大早就被派出去办事的姜桓曦拿着两张地契和房契走了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看好的那座宅子已经买下来了。”
虽说按照姜虞月的要求照做了,但姜桓曦还是不能理解她为何要在京城这最繁华的地段买宅子,
“这京城和咱们那可真比不了,一栋宅子竟然这么贵……”
“别心疼了。”姜虞月三两句打破他的顾虑,“此处地段好,去哪都方便,况且就算是以后咱们不住了,也能马上转手卖掉不是?”
这话倒是成功说服了姜桓曦,不过买下这里的宅子,姜虞月还有别的打算。
毕竟比起回到谢家那个虎狼窝,她还是更倾向于留在京城,且给谢景澜治病所需的药材也是一笔不少的花费,她自然不能选择坐吃山空,而是决定开始在京城做点生意,也好补贴下荷包。
看着宅子简易的图纸,研究了一番后姜虞月开口道,“我住主院。”
不等姜桓曦回话,姜虞月的手指指向主院旁的一间,
“谢景澜就住我隔壁院子,其余的阿曦挑你喜欢的住着就行。”
姜桓曦闻言又想劝阻,姜虞月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伸了个懒腰走向外边,
“这宅子是买好了,但还缺点布置的物件,我去街上逛逛。”
看着姜虞月的背影,姜桓曦只觉得无可奈何,同时心中对于谢景澜的敌意更是浓了几分。
他姐姐如此一个循规蹈矩的人,竟然被谢景澜这个行动不便的废人蛊惑到了这种地步!
看来他必须得看好谢景澜,绝对不能再让他有勾引姐姐的机会了!
而后姜虞月花了几天时间,忙前忙后的把家用的物件都添置了个七七八八,准备好了以后便邀请谢景澜住进了她新买的宅子。
谢景澜倒是没有过多的推诿,就这样搬进了院子里,不过这段时间却是没怎么见到姜虞月的踪影,对于所受到的冷落他也是多有不满,立刻就命人探查起了姜虞月今日的行动。
“殿下,姜虞月今日购置了些寻常的用品,又在街上逛了几个时辰,似是在盘问生意一类的,最终买了两间铺子。”
买铺子?
听着吉祥的汇报,谢景澜眉头一皱,怪不得这几日都没见着她影子,原来是忙着做生意去了。
“小姐,给您送药材的那位来了。”
是连墨?
“扶我起来,我出去看看。”
小柳忙上前搀扶着姜虞月起身,也不知是得益于吉祥“祖传的”金创药还是因为姜虞月身子素来康健,伤势竟恢复得比预计之中的还要快,现如今日常行动基本已没什么大碍了。
谢景澜跟在她的身后走了出去,连墨再度和他对上视线,眼神明显有一瞬的慌乱,但立刻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他到这里来不过是做自己的生意,和这人应当没什么关系吧?
“你要的药材。”
连墨见姜虞月出来了,立刻将带来的包袱摊开在了桌面之上,除了约定好的血心芝,还有数十株她指定好的药材。
细细点了一遍,确定了数量和东西没问题后,姜虞月很是爽快的付了钱,瞧着到手这么大一袋银子,连墨那无甚表情的脸罕见的露出了一丝喜色。
想着之前小柳哭求着他给姜虞月治伤的事情,便顺口提了一句。
“你的伤势如何了?要不要我再帮你看看?”
说完这话连墨又补充了一句,“不收你的钱。”
姜虞月倒没想到瞧着冷淡寡言的他竟还会主动帮忙,正欲开口应下来,却陡然感受到了来自谢景澜的锐利视线,让她不由得有些背脊发凉。
“……还是不了。”
姜虞月干笑着摆手拒绝,“我伤势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劳烦你了。”
连墨并未注意到这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只“哦”了一声,又想着姜虞月要这么多药材显然不是为了自用,便又问了一句,
“你从我这儿买这么多药材,莫非是打算要开个药铺子?”
“对。”
姜虞月点了点头,听到这话连墨又立刻道,“那你这铺子可需要帮工?我可以帮你看店,工钱按照正常行情给即可。”
这倒是让姜虞月有些意外了,不过想着自己近日的身体状况,再加之若是那事顺利的话她身子估计也不方便照看店铺,请个帮工这事倒还不错。
“此事先容我考虑考虑。”
姜虞月并未一口答应下来,转头找小柳要来纸笔,写下了一个地址交给了连墨,
“后日你到这个铺子来找我吧。”
连墨伸手接过纸条,没继续在这里耽搁,向着姜虞月略一颔首致意便转身离去了。
“大嫂果真是未雨绸缪。”
谢景澜投向连墨背影的眼神带着些许锐意,“果然是不肯在一棵树上吊死,还准备了不少备选方案。”
听他这话姜虞月一噎,但想着好不容易说动了他便也懒得驳他这酸话,只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附在谢景澜的耳边低声道,
“你是首选不就得了?”
……
先前姜虞月算准的时间到了,今日便是她这个月最易于有孕的日子,还好肩头伤口已然结痂不影响行动,在简单的沐浴净身之后,趁着夜色,姜虞月轻车熟路的翻进了谢景澜的屋子。
隐匿在暗处的月影风灵对视一眼,很是默契的互相移开了眼,全当做没看到。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抬眼见果然是她,谢景澜不由得眉头一皱,
“身子还未完全康复又在这里胡来,真不怕伤口裂开?”
“无妨无妨。”
姜虞月摆了摆手走上前来,谢景澜这才看见她换了一件月白色的外袍,虽样式简约可依旧勾勒出了其窈窕的身姿,身段纤细起伏有致,在暖黄色烛光下更有一股说不清的柔情与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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