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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的世界路过全文小说沈泠安乔成洲最新章节

晴天娃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吱——”一阵汽车刹车的尖锐拖长音,豪车停在别墅门口。乔成洲猛甩车门。一向冷静著称的他,从未如此烦躁过。那个女人想要离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竟然连面都不愿意见,找了另外一个男人来传话!!这么急不可耐的离婚,是为了陪着那个男人是吗?想离婚?做梦!乔成洲阴沉着面色输入密码,走进别墅。别墅里空无一人。明明从前每次回来,只要看见那个女人仰着笑脸迎出来,他就觉得厌恶。如今没有那张笑脸,为什么心情依旧烦躁?乔成洲面无表情的目光扫过餐厅地板,地板上奶油融化了又干。不知怎地,他脑海中就冒出那天沈泠安端着蛋糕,期待又小心翼翼看着他的神情……薄唇忍不住抿了抿,继续抬脚,上楼。忽地,他目光凝在一处,深暗色的红,似乎……是血?瞳孔忍不住一缩,很快,又...

主角:沈泠安乔成洲   更新:2025-01-06 17: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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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泠安乔成洲的其他类型小说《从你的世界路过全文小说沈泠安乔成洲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晴天娃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吱——”一阵汽车刹车的尖锐拖长音,豪车停在别墅门口。乔成洲猛甩车门。一向冷静著称的他,从未如此烦躁过。那个女人想要离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竟然连面都不愿意见,找了另外一个男人来传话!!这么急不可耐的离婚,是为了陪着那个男人是吗?想离婚?做梦!乔成洲阴沉着面色输入密码,走进别墅。别墅里空无一人。明明从前每次回来,只要看见那个女人仰着笑脸迎出来,他就觉得厌恶。如今没有那张笑脸,为什么心情依旧烦躁?乔成洲面无表情的目光扫过餐厅地板,地板上奶油融化了又干。不知怎地,他脑海中就冒出那天沈泠安端着蛋糕,期待又小心翼翼看着他的神情……薄唇忍不住抿了抿,继续抬脚,上楼。忽地,他目光凝在一处,深暗色的红,似乎……是血?瞳孔忍不住一缩,很快,又...

《从你的世界路过全文小说沈泠安乔成洲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吱——”

一阵汽车刹车的尖锐拖长音,豪车停在别墅门口。

乔成洲猛甩车门。

一向冷静著称的他,从未如此烦躁过。

那个女人想要离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竟然连面都不愿意见,找了另外一个男人来传话!!

这么急不可耐的离婚,是为了陪着那个男人是吗?

想离婚?做梦!

乔成洲阴沉着面色输入密码,走进别墅。

别墅里空无一人。

明明从前每次回来,只要看见那个女人仰着笑脸迎出来,他就觉得厌恶。如今没有那张笑脸,为什么心情依旧烦躁?

乔成洲面无表情的目光扫过餐厅地板,地板上奶油融化了又干。不知怎地,他脑海中就冒出那天沈泠安端着蛋糕,期待又小心翼翼看着他的神情……

薄唇忍不住抿了抿,继续抬脚,上楼。

忽地,他目光凝在一处,深暗色的红,似乎……是血?

瞳孔忍不住一缩,很快,又归于淡漠。

不过,是几滴血而已,跟小柔这些年受过的苦、差点自杀相比算得了什么?

他大步走到楼上,空荡而大的别墅,不过几天没人打扫,便连空气也像是蒙了一层灰尘,空气压抑得让人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乔成洲的目光扫过房内各处。

窗台,沙发,墙上的挂画,每一处,都留着那个女人的风格。

是了!怪不得,怪不得觉得不舒服,怪不得觉得碍眼。

这里到处都留着那女人的影子!

虚伪,做作!

立刻,他拨通方明翰的电话:“找几个人,把别墅里的东西全部换掉,最好,别再让我看到那女人留下的任何东西。”

电话那头的方明翰一头雾水。

乔成洲又抽什么风?

“你自己叫,今天我要陪我家老爷子去医院,没时间。”

电话不客气的被挂断,乔成洲沉着脸,自己动手叫了人。

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别墅里所有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东西,统统打包扔出去。

一件不留。

她不是不愿意回来吗?

那就永远不要回来了好了。

……

方明翰并没有找借口,他今天的任务,的确是要陪自家老爷子复检。

人年龄大了难免身体要出毛病,方老爷子前些天散步的时候摔了一跤,尽管当时就送来就医,但他总归放心不下。

以方家的地位,安排的自然是省内最权威的骨科专家。

“没什么大碍了。”头发花白的专家将片子放在桌子上:“接下来就是注意走动,不要做大幅度的动作,多补钙,晒太阳。”

方明翰赶紧将这些一一记下来。

道过谢,要走出去的时候,却被那位骨科专家叫住。

“对了,方先生,我记得你是认识沈女士的,她的电话我打不通,你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什么?

方明翰一愣。

沈女士?

“沈泠安?”

“对,是她。”专家点点头。

“您找她干什么?”方明翰不解。

专家看了他一眼,才道:“没事,就是上次她来我这里做检查,有些情况,我要找她谈一谈。”

“什么情况,您跟我说啊。”方明翰没当回事,还以为是沈泠安磕了碰了才来挂骨科。

只是话出口,对面的老专家却反常的沉默起来。

方明翰蹙眉:“不能说吗?”

“这个……涉及到病人隐私。”

方明翰眉头一跳,心里头隐约有种不安的预感,可专家就是专家,哪怕他再怎么问,依旧守口如瓶,直到他实在问不出离开的时候,才犹豫着让他转告沈泠安一句:

“很多病即便是恶性,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作为医生,我还是希望患者可以积极入院配合治疗,最少,可以延缓痛苦。”

方明翰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所以,沈泠安得了恶性病?骨科,恶性,能称得恶性的只有肿瘤,所以……沈泠安得了骨癌??!

这个想法窜上心头,方明翰整个人都呆住了。

怎么可能!

沈泠安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患骨癌?

更何况……更何况乔成洲也从来没说过。

所以,不可能的。

方明翰在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

可,沈泠安最近的确奇怪,从前每天给乔成洲送餐,现在却突然停了,还有公司的辞职信,人也一直不露面……

方明翰越想越心惊,将方老爷子送回家,第一时间就赶去了乔成洲的别墅。

别墅内并没有乔成洲的身影。

“乔先生接了个电话就走了,他还说,让我们把这里打扫好就行,这别墅里头的东西,化妆品啊,日用品衣服,还有碗筷餐具,什么都送给我们了。”几个阿姨喜滋滋的。

有钱人家用的东西,质量好又贵。

还有那些化妆品护肤品,好些都还是没开封的……这一单,真是血赚。

“是啊,乔先生真是大方。”又一个阿姨道。

方明翰心里乱糟糟的,胡乱应付几句。

正要离开,楼上却有个年龄大的保洁匆匆叫住了他:“唉先生,我……我在床缝下头发现了这个,这……是不是治疗癌症的药啊,我怎么看着,跟我婆婆之前吃的那药一样……”

方明翰眉心一跳。

飞快接过药,扫了一眼。

上头都是英文字母,他没见过,也不认识。

“你婆婆得的是什么病?”

“淋巴癌,我记得当时医生开的药就有这个瓶子,红色的这个印记我记得可清楚,特别贵……当时医生说这个药就是抑制癌细胞扩散的,一颗好几百块钱呢……”

方明翰捏着药瓶的手微颤。

那位保洁却没察觉到他的异常,还在叹息着:“不过我家条件不好,婆婆也不想拖累我们,所以就没治了,上个月人刚走了,我看这药还没吃几颗……这一瓶也得上万块,所以……”

方明翰终于回过神来。

目光落在眼前的药瓶上。

即使不是学医,他也知道癌症是一种慢性病,骨癌发作起来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日常生活中一定会有表现,比如疼痛、麻木,再比如病理性骨折,消瘦,肌肉萎缩……

但是,他却从未曾听过乔成洲提起。

如果沈泠安真的得了癌症,乔成洲怎么会不知道?

可……

他要是知道,怎么还会……

方明翰深吸口气,快步走出别墅,拿出手机,找到乔成洲的号码拨过去。


夜色中。

乔成洲将车子开的飞快。

冰凉如水的夜色在车窗外呼啸而过。

不知怎地,他此刻心中却有一丝难以疏解的郁结,刚才沈泠安那双满是祈求和倔强的眸子一遍遍在脑海中浮现。

还有她最后撕心裂肺的那些话。

她说,她要死了……

嗤!乔成洲嗤笑一声,觉得车内闷热,便顺手将车窗打开,冰凉的夜色和寒冬的凛风骤然灌进来,顿时好了许多。

死?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沈泠安这样恶毒的女人要死早就死了!

她会死?舍得死?

真是笑话!

一想到他找到林夕柔时看到的,浑身青紫、满身狼藉,痛苦和愧疚就日夜折磨着他,可沈泠安呢?在做了那样的事后假装无辜,人畜无害的模样,要不是最后他终于找到那个混蛋,严刑逼供之下,对方供出沈泠安的名字,恐怕,他真要信了!

他真的,差一点就要相信她的那些辩解、相信一切与她无关了!

呵,多好的演技啊。

把他当个傻子玩弄!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违背良心将一切隐藏下来,夕柔到现在都不知道害了自己的究竟是谁,一口一个泠安姐的叫着她!

愧疚折磨得他夜夜失眠!

沈泠安呢?

居然真的以为自己骗过所有人,心安理得,继续扮演无辜。

她居然有脸说不是她做得!

呵!

这样恶心又恶毒的人,怎么可能会死?怎么舍得死?

就算死,那也是她活该!

这样想着,车子越开越快。

半山别苑。

张雪枝站在二楼的一间房前,伸着脖子,朝外张望,又时不时回过头,看一眼身后正对着镜子细细化妆的女人:“夕柔,你说,乔少真的会来?”

“……会。”林夕柔笃定道,检查故意画的有些苍白的嘴唇,楚楚可怜的眉眼,这才满意将镜子收进抽屉里。

今天,可是沈泠安那女人的生日。

也是她自己给自己设定的生日。

七年了,哪一次,沈泠安的生日乔成洲不是过来陪自己?

一想到这,林夕柔眼底都是得意,再千金小姐、出身豪门又怎么样?她沈泠安爱的男人,到头来最在乎的还是自己!

“也该到了她彻底出局的时候。”林夕柔冷笑一声。

张雪枝也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对于这个后来找回的女儿,一时竟有种恐惧和害怕的情绪,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相信,一个小小的孩子,从那么小,那么早的时候,就有了那样深沉算计的心机。

可,这是她的女儿啊……

自己已经亏欠了那么多的女儿,现在好不容易能够弥补,只要她好,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再说,沈小姐已经有了那么多,她的女儿却什么都没有。

“轰!——”

外头引擎的声音拉回张雪枝的注意。

往下看,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乔少真的来了!”张雪枝说了一句,看看躺到床上的林夕柔,赶紧下楼。

“少……少爷,您怎么来了?”到了下面,乔成洲恰好迈进门,张雪枝立即低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看楼上,又看看他。

这样的反应,果然让乔成洲眉心蹙起,还不等他开口询问,楼上突然传来“砰”地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

“小柔!”张雪枝喊了一声。

乔成洲已经三两步冲到楼上,推开林夕柔的房门。

映入眼帘的一幕,顿时让他惊骇莫名。

雪白的床单上,纤细的女人面色苍白,只有露在外头的手腕,斜斜的耷拉在床边,滴滴答答的鲜血从割破的手腕间流出来,在地上汇聚了一小摊。

后跟上来的张雪枝也看到这一幕,目光落到林夕柔深深的伤口上,抿了抿唇。

她这个女儿,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夕柔!夕柔!快,张姨打电话,让医生立刻、马上过来!医药箱在哪?”

“在楼下,我这就去拿。”张雪枝匆匆下楼。

为了照顾林夕柔,半山别苑这边厨师、医生、司机、保姆都是备齐的,只不过住在另外一栋别墅里。

因此不过等了几分钟时间,被电话吵醒的医生就匆匆赶到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乔成洲眸色深深地看向张雪枝:“张姨,究竟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不是说夕柔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今天怎么会……”说到这,他没说下去,深吸一口气,目光定定盯着张雪枝。

张雪枝是从小将他带大的人,因此对她,乔成洲是有几分情分的。

“……没、没发生什么……”张雪枝支支吾吾。

“张姨!夕柔是你的亲女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没有外界刺激,夕柔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自杀!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想到沈泠安。

张雪枝正想着怎么开口,便听到男人的声音:“是不是沈泠安?是不是她对夕柔做了什么?”

张雪枝身子一僵。

这样的反应,落到乔成洲眼中显然是自己猜对了真相!

果然!

“该死!”怪不得那女人今天想方设法要阻止自己过来!

甚至,为了不让他来,不惜诅咒自己要死!

如果自己没来,如果张姨没有发现,那夕柔……乔成洲不敢再想下去!

“她到底干了什么?”


乔成洲隔着车窗,看到双手张开挡在车前的女人,眉心皱起,眸底冷意森然。

“沈泠安,你发什么疯!”他落下车窗。

沈泠安疯了般扒上来,目光一瞬不瞬盯着他:

“不准去!不要去!最后一次了!乔成洲,最后一次了!你陪我过生日好不好?!”从最初的疯狂,到后面,变成祈求。

沈泠安从没这么脆弱。

以前的她,笑靥如花,巧言善变,辗转在各种饭局之中,亦或者,设下一个又一个的商业陷阱,诱人入内,谁不说她是乔成洲的贤外助?

可是今天,她放纵自己。

撕下那层贴了七年的面具,彻彻底底,将自己的脆弱和祈求暴露在乔成洲面前。

甚至,隔着车窗,她去拽男人的衣角,近乎哀求的声音,倔强又疯狂。

“发什么疯?滚开!”乔成洲扯开衣角,伸手关窗。

“乔成洲!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凭什么在我生日的时候去陪别的女人?!”沈泠安就是不松手,汽车的车窗升起又落下,反反复复。

乔成洲不耐极了。

“凭什么?就凭你该死!”他双眸冷戾,阴沉又狠地盯着沈泠安:“很多事我不说破,你真的当我不知道?沈泠安,我是看在沈叔的份上给你留脸面,既然你自己不要脸,那我告诉你!”

他猝不及防打开车门,下来。

一只手狠狠钳住沈泠安无措的下巴,盯着她:“七年前,夕柔为什么会出意外?不要说你也不是故意的,你只是约她出去,沈泠安,你真当别人是傻子?”

“那个人我已经找到了,他亲口告诉我,是你私下委托他,他手里还有你和他的转账记录。沈泠安,你还要说什么!”

“什……什么?”沈泠安愣住。

双眸因为诧异无措而猛地瞠大。

可她的这些反应在乔成洲看来不过是又一场表演罢了,他冷笑一声,一把将她甩出。

沈泠安的后腰磕在花园凸起的墙角,脸色煞白。

乔成洲视若无睹。

和夕柔受过的伤相比,沈泠安这些算什么?

“要不是看在沈叔的份上,沈泠安,你现在应该在监狱待着!所以,别妄想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你现在能好好站在这里,只不过是为了赎罪!你这辈子,就只配为了赎罪活着!”

话落,乔成洲上车。

毫不犹豫就要发动引擎。

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却在这时传入耳朵:“乔成洲!我没有!我快要死了!我没做过那些,你别走好不好,你陪我过最后一个生日好不好?我求你了!”

她的话凌乱又疯狂。

乔成洲发动引擎的动作却没停,他只是冷漠往外看了一眼:“既然要死了,那就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

既然要死了,那就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

车尾的灯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

沈泠安反复咀嚼着这句话里的意思,却怎么都搞不明白。

她要死了?

是的……她好像,的确快死了。

沈泠安蜷缩在花园边上,笑笑,骤然,又放声痛哭起来。

她终于明白了,原来,乔成洲希望她去死啊。

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追逐了这么多年的光,其实,一直都恨不得她去死。

呵……呵呵……

腰上的疼痛已经被忽略,和心里的疼相比,这些算什么?

沈泠安哭够了,赤着发木的脚一点一点走进别墅。

微有些颤抖的手推开门,撑着身体,干涩无泪的双眸缓缓的环顾过四周。这个别墅内,每一个小小的角落都倾注了她的心思,进门的脚垫,墙上的挂画,角落里长势喜人的小小植物……

这里,是她曾满怀着与他幸福生活的憧憬,一点点打理起来的。

那些期盼犹在眼前,却再也没有机会实现了。

沈泠安扶着墙壁,最后一次环视她和他的这个家,然后关门,走出去。

深暗的海,在夜色中无声无息。

沈泠安迈脚走入其中。

海水一点点,没过小腿,没过膝盖,再没过腰,最后,终于,将她整个人一点点吞噬进去。

冰冷的海水,明明应该是很痛苦,沈泠安却在此时难得的感受到温暖。

琳琳的海水在她的头顶折射出好看的光,空气越来越稀薄的时候,沈泠安似乎看到少年时候的乔成洲蹙眉向着自己走来,她笑了笑,紧攥着的手终于一点点的松开:“乔成洲,再见。”

“乔成洲,再也不见。”


半个小时。

恰巧是乔成洲以最快速度到达半山别苑的时间。

车子呼啸着,直接从拦路记者的身旁驶过。

进入别苑。

张雪枝焦急地等在门口。

看到乔成洲下车立马迎上来。

“小柔呢?”乔成洲刚开口,手机便响起来。

方明翰打来的电话:“查到了……不过,你听了先别生气。”

“说。”乔成洲捏着手机大步往前走。

方明翰声音吞吞吐吐的:“那个……爆料Ip地址在你家,不过这事也说不定,万一是别人呢对吧,毕竟沈泠安爱你爱到骨子里,为了你连尊严都不要了,都忍了七年,怎么可能现在爆料,除非她真的不想跟你过了……”

“啪!”手机一下被挂断。

乔成洲面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果然,果然不出所料。

是沈泠安那个女人!

她到底要害小柔到什么地步才罢休?

房间内,林夕柔没有半点声响,无论乔成洲怎么敲门都没人回应。

“小柔……小柔她不会出什么事吧?”张雪枝在一边神色惶惶。

乔成洲也是面色一变,咬咬牙,一脚将门踹开,下一瞬,目光猛地凝住。

床上,林夕柔无声无息躺在那里,身旁散乱着药瓶和掉落的药片。

张雪枝尖叫一声冲过去:“小柔!我的小柔啊!”

乔成洲还算有理智,第一时间叫来家庭医生,做了紧急处理,可是,“乔少,林小姐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片,现在药片已经进入胃部,要清除必须立刻去医院进行洗胃。”

“你跟我一起过去。”乔成洲抱起林夕柔就往外走。

很快,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

站在二楼,看着那些记者们也蜂拥着跟着车子离去,张雪枝唇角扯了扯。

医院里,因为送来及时,林夕柔很快脱离危险。

乔成洲目光紧盯着面前的家庭医生:“小柔手里的安眠药是不是你给她的?”

张寒目光躲闪:“不,不是,我从来没有给过林小姐安眠药,不过……”

“不过什么?”乔成洲压着怒火。

张寒一咬牙:“是夫人,夫人说她失眠很久了,让我给她一瓶安眠药,我没想到,没想到她……”

砰!

突如其来,乔成洲一拳狠狠打在墙壁上。

手趾骨上渗出鲜血,他却毫无所觉。

只觉得一股怒火,如熊熊烈焰窜至心口。

乔成洲几乎是咬牙切齿般——“沈泠安!好!很好!”

七年前,因为嫉妒,就雇人让小柔失去清白,以至于小柔出现心理问题,到现在都害怕见到外人!

七年后的现在,那女人居然一死悔改都没有,甚至恶毒到处心积虑、利用舆论和小柔的病逼她自杀!

那个女人……她怎么敢?

她到底有什么底气和胆气做这些?!

乔成洲双眸赤红,额角上青筋跳动,可伴随着喷薄怒意的还有他心底难以抑制的无力。

早知今日,当初,他就该毫不犹豫将沈泠安送进J局。

而不是为她将整件事压下来。

砰!想到这,又是狠狠一拳砸在墙上。

乔成洲双手鲜血淋淋,然而,这样的痛楚却丝毫不能减轻心底的怒火。

他陡然转身,大步朝着外头走去。

……

沈氏集团。

沈鸿信去世之后,沈泠安就接手了他留下来的股份。

这些年她虽然在乔氏工作,但是沈氏也从未放下过。

一辆黑色豪车猛地停驻在沈氏楼下,车门打开,衣着笔挺的男人迈下车子,大步朝沈氏集团走去。

气场如此强大的男人出现,瞬时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整个沈氏集团,无人不认识乔成洲,这位娶了沈氏千金的乔家大少。

秘书连忙迎上去。

“乔少,您……您怎么来了?”

“让沈泠安出来见我。”

乔成洲面色冷厉,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结冰一般。

沈泠安跟他玩离家出走的把戏,但是他知道,无论何种情况,那个女人都是舍不下沈氏集团的。既然不回家,这里便是她唯一能去的地方了。

既然把他说过的话当耳边风!

既然要害小柔,那他,也不必给她沈泠安再留什么脸面!

秘书被眼前男人的气场震慑住,却面露难色。

“怎么,沈泠安不敢出来?”

“不是,沈总她……”

秘书犹豫着,正不知如何表述,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出去,交给我处理。”

秘书诧异回头,便看到身后挺拔俊朗的男人,悬着的心立刻一松,点点头,慌忙退了出去。

乔成洲也同时抬眸,看到来人的一瞬,狭长的眸子眯了眯。

秦牧。

说起来,连同方明翰在内,他们几人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乔成洲从小就和秦牧互相看不顺眼,尤其上学那几年,沈泠安追着乔成洲,秦牧便追着沈泠安。

以至于后来秦家破产,秦牧又成了沈泠安在沈氏的左膀右臂。

“泠安现在不想见你,没事的话,我希望你马上离开。”

秦牧沉着面色,声音冷淡。

泠安?

听到这个称呼,乔成洲眸子溢满阴翳。

果然,那个女人不回去,是跟眼前的男人在一起?呵,嘴上说着深情,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秦牧,你以为你是谁?沈泠安是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替她说话了?怎么,她在外头包养了你?”乔成洲声音嘲讽。

秦牧放在身侧的拳头猛地一攥。

薄薄的眼镜片下,此时,早已泛满血丝。

他紧紧盯着面前男人的脸,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冲动,不要愤怒,泠安说了,要为她保密,所以……

秦牧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将冲口而出的话说出来。

“随你怎么想,她现在不想见你。”

“呵!”乔成洲猛地走近一步:“你怎么知道她不想?我倒觉得那女人想得很,秦牧,别以为自己多了解她似的,你是她什么人?知道她背地里什么样?知道她在床上什么样吗?”

“你!”秦牧气的手指颤抖:“够了,你别再侮辱她!”

“侮辱了又怎样,你难道没听她说过,她最下贱,最喜欢被我侮辱,不光现在,在床上,更喜欢。”

秦牧捏着拳头,指节上的青筋隐隐迸现。

乔成洲自然看出他在极力忍耐,反而说的更加放肆。

“怎么,你不信?无论我怎么对待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都甘之如饴,这不是下贱是什么?你心中的女神实际上下贱的要命,你接受不了了?”

“乔成洲,你闭嘴!”

话音未落,终于无法忍受的秦牧捏紧拳头,朝对面人招呼过去。

拳速很快,乔成洲堪堪躲过,却仍然被拳风带到。顿时,唇角一痛,一路上强压下的怒意仿佛火焰,迅速又从心头窜起,他毫不迟疑地挥拳反击。

这一下,砸在胸口,秦牧顿时一个趔趄,又咬着牙要往乔成洲扑去。

“住手!干嘛呢你们!”


方明翰挡在两人之间:“你们在干什么!多大的人还打架?!”

要不是沈氏这边的人看情况不对联系了他,这俩见面就掐的性格,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方明翰,你少管闲事!”秦牧咬着牙。

“什么少管闲事,这里是沈泠安的公司,你要在她的公司打架?!”

沈泠安就是秦牧的死穴。果然,一句话出口,秦牧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

“滚开。”乔成洲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显然不想就此作罢。

“成洲,算了……林夕柔还在医院。”

身为乔氏总裁的乔成洲要是在沈氏大闹,被有心的商业竞争对手得知,难免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身为死党,方明翰自然知道怎么说能让乔成洲在意。

乔成洲闻言深吸口气,果然没有再动手。

只是用充满阴翳的眸光睨向秦牧:“告诉那个女人,她对小柔做的事,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说罢,转身要离开。

就在乔成洲的大步即将离开门外,身后的秦牧忽然开口:“泠安真是瞎了眼!”

乔成洲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我说,泠安真是瞎了眼!她这辈子做出最错误的决定,就是认识了你,爱上你这个人渣!”

乔成洲冷笑:“错误决定?沈泠安明明是赶都赶不走的狗皮膏药。我巴不得她意识到这个‘错误’离我远一点,可是她不肯,她下贱。”

“乔成洲!”秦牧两腮的薄肉鼓了又鼓,“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年你掉进海里,泠安就不应该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就不该宁可自己泡在水里等救援,也要把你先送出来!要不是那时候毁了她的身体……”

是不是……如今便不能这么快发病?

秦牧声音带着痛:“乔成洲,你根本不配得到泠安的爱。”

乔成洲蹙眉。

当年掉入海里,救自己的……是沈泠安?!

怎么可能?!

那时候他醒来,漂泊在海面上,将最后的食物留下来给自己吃,自己饿的奄奄一息、被浮木磕碰满身伤的人,明明是小柔!

若不是这样,自己也不会对她格外照顾,以至于她被沈泠安针对。

沈泠安居然告诉别人,是她救了自己。

真是……无耻到了极点,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乔成洲冷冷看了秦牧一眼,“回去告诉沈泠安,我不傻,谁救了我,我还不至于老眼昏花看不清楚。”

说罢,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沈氏。

乔成洲大闹沈氏集团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人的嘴巴是封不住的,这种事情,更是众人感兴趣的谈资。甚至有人将这件事挂到了网上,引得不少八卦媒体都跟着关注。

不过,乔成洲对此并不在乎。

甚至刚走出沈氏,他就拨出好几个电话做了安排。

沈泠安不是不肯出现吗?

那好,既然她不肯,那他就逼她出来。

……

“乔成洲,你是不是疯了!”

方明翰这边刚解决完网上乱七八糟的流言,就又收到了几个部门经理的消息,说乔总毫无理由要停断一切对沈氏的供货!

不仅如此,甚至单方面撕毁合约。

要知道方沈两家自上市以来,便一直维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哪怕是当初沈鸿信去世,沈氏动荡的时候,两家合作也从未出现问题。

可就在刚刚,没有任何原因,乔氏单方面撕毁合约,宁愿承担决赔偿、两败俱伤,也要停止对沈氏的供货!

“你知道这样的行为,在股东们眼里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你的行为,会让和乔氏合作的公司怎么想吗?!与乔氏合作有这样的风险,以后谁还敢来?!”

“你至少给我个理由吧!”方明翰气得脑仁直抽,

然而和他相反,乔成洲却神情淡漠极了:“沈泠安最在乎她父亲留下的沈氏。”

方明翰无语:“所以,你这么做,就是为了逼沈泠安?!”

乔成洲不置可否。

方明翰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死党,什么时候起,乔成洲对于沈泠安的事情,会这样不顾理智了?

“何必?你要想让沈泠安出现,你主动联系一下她,哪怕是打个电话,这么多年,沈泠安无论什么情况对你都是随叫随到的,你们俩好歹夫妻一场,沈氏就相当于她的命,你真要……”

你真要把人逼到绝境吗?

“我来联系她,你们好好谈谈。”

方明翰说着,便掏出手机。

“方明翰!”

乔成洲一声怒喝,仿佛结满冰霜的利剑,让方明翰的手上一抖,手机险些拿不住。

感受着身边男人冷厉的气场,方明翰知道,但凡这通电话打出去,自己多年的好友一定会像今天在沈氏集团对秦牧一样,一拳招呼在他脸上。

方明翰叹了一口气。

“电话我可以不打,但是,你对沈氏的这种无谓打压必须停止。我不仅是以好友的身份在劝你,也是以合作伙伴的身份。”方明翰苦口婆心。

然而乔成洲岂是能听劝的人?

方明翰越是说,他自己的主意越是正,最后干脆将方明翰从办公室赶了出去。

果然,这一招很有效。

第二天,乔成洲便接到了一通电话。

号码是陌生的,但是传来的声音却很熟悉,居然是秦牧。

“乔成洲,我们谈谈……关于泠安的事……”

乔成洲狭长的眸子眯了眯。

“你不是想见她吗,来了,你就知道了。”

秦牧留了个时间和地址,不等乔成洲说话,便挂断电话。

乔成洲嘴角扯了扯。

尽管不屑,还是如约去了乔氏对面的咖啡厅。

秦牧已经坐在那里,乔成洲一来,便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是一个密封起来的文件袋。

打开,只有一份文件。

黑色粗体的《离婚协议》映入眼帘。

乔成洲挑眉:“秦牧,你现在成了沈泠安的走狗?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还当的很开心。”

秦牧握着咖啡杯的手一颤,滚烫的咖啡液洒在手上,他却毫无所觉。

“这份离婚协议,泠安已经签好,请你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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