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姜慕绵来到门口,让应门小厮打开门,看到沈喻白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冷斥。
沈喻白冷哼:“姜慕绵,你就这么恨我?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的儿子,好让我追悔莫及吗?”
姜慕绵对他没啥耐心,只冷冷道:“你喜欢这么想随你,还有,你我已经和离,没什么事,请摄政王别来登门!免得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藕断丝连!”
沈喻白满肚子的火气:“你简直厚颜无耻,一点内疚之心都没有,你就当真不怕贺儿真的因此遭遇不测?哦,你不怕,因为你的人一直紧盯着呢!”
呵呵,姜慕绵都无话可说了。
她的人盯着,那是确保沈贺的安全。
另外,若非他招惹萧怜月,沈贺怎会遭此横祸?
“没有我的人盯着,你儿子被人弄死了,估计你还要算在我头上。”姜慕绵平复了一下心情,她不能气,气坏了不值当。
“沈喻白,你但凡长点脑子,就该知道,能在鸾京捉了沈贺的人,必定不简单。不怕告诉你,我入城的时候遇到刺杀,看他们周身的气势,来自军中,有三个活口,已送去京兆府。”
说到这里,姜慕绵终于正眼看向他,一脸的认真:“你若是真想查明真相,那就亲自去审问吧!”
去吧去吧。
就算不能直接供出萧怜月,但起码能给他俩添点堵。
沈喻白为了讨好萧怜月,什么都给她最好的,就连自己最信任的暗卫都分给萧怜月四个。
啧。
萧怜月这女人吧,最擅长的就是策反。
跟了她的暗卫,就彻底不属于沈喻白了,沈喻白还想不到,照常吩咐那四个暗卫处理一些琐事。
“好,本王姑且信了你的说辞。”沈喻白眼神微闪,抿唇道:“本王这就去审问那三个刺客,你最好没有糊弄本王!”
离开姜宅,沈喻白面色不太好。
他骑马这么久,双腿有点发软。
策马来到京兆府,立刻就有衙役见礼,沈喻白抿唇问:“你们大人呢?”
“大人正在水牢,今日有三名刺客袭击王,额,姜姑娘……”一名衙役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道。
“带路!”沈喻白双手背在身后,冷冷道。
不一会儿,一行人来到水牢。
空气中漂浮着腥臭味,耳畔时不时地还能听到一些惨叫声……
等来到水牢,就看到京兆府尹坐在一张简陋的、缺了一条腿的桌子旁,一只手拿着茶盖,一只手握紧茶盏。
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水牢里绑着三个黑衣人,水已经漫延到他们的脖子处。
“还是不愿意开口吗?”京兆府尹一脸的若有所思,难道是他的手段太温和了点?
“大人——”一旁的师爷有点小尴尬:“他们的嘴巴被堵上了……”
额,这就很尴尬了。
京兆府尹自己都有点不太好意思,原本还觉得这三人骨头真硬,想不到啊,是他忘记了让人给他们松嘴。
“咳咳咳,那就把他们先拖上来!”京兆府尹干咳一声,尽量不去回想自己干的蠢事,太影响他的形象了。
唉,平时这审讯犯人的事情,都是少尹熟悉的公务。
至于他——
嗯,就升升堂,解决百姓们一些鸡毛蒜皮的纠纷,或者涉及到人命,有确凿的人证、物证的案子。
谁知,少尹难得休沐,正遇上了前任摄政王妃路遇刺杀,此事非同小可,他不得不亲自审理。
何况,那位姜姑娘深得圣心,研究出的农具,为边关的抢收立下了汗马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