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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嫁人后,新帝占有上瘾苏晚晚陆行简全文

冰心海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魏国公徐城璧马上让人扶住她,和颜悦色道:“好儿媳,嫁到我们徐家不到一年便守寡,是我们徐家连累了你,快回屋歇着去吧,愣着干嘛,快,快把人扶回屋去!”当天晚上,魏国公和韩秀芬关起门来吵得不可开交。屋子里碎瓷之声不绝于耳。鹤影已经备好沐浴用品和热水,苏晚晚泡在热水里,浑身的酸痛和疲惫才稍稍缓解。她长长吁了一口气。雁容看着她小腿上的青肿,眼眶红了,喉头微微哽咽,却强撑着笑道:“姑娘,庆云侯府的三小姐让人送来帖子,说明日来府里拜访您。”鹤影本来也是一脸愁绪,听闻此话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对呀!姑娘的外祖父可是长宁伯,是庆云侯的弟弟,有这两家老牌外戚撑腰,想必国公夫人也不敢太明目张胆为难我们!”苏晚晚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那你们吩咐预备下她爱...

主角:苏晚晚陆行简   更新:2025-01-04 18: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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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晚陆行简的其他类型小说《青梅嫁人后,新帝占有上瘾苏晚晚陆行简全文》,由网络作家“冰心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国公徐城璧马上让人扶住她,和颜悦色道:“好儿媳,嫁到我们徐家不到一年便守寡,是我们徐家连累了你,快回屋歇着去吧,愣着干嘛,快,快把人扶回屋去!”当天晚上,魏国公和韩秀芬关起门来吵得不可开交。屋子里碎瓷之声不绝于耳。鹤影已经备好沐浴用品和热水,苏晚晚泡在热水里,浑身的酸痛和疲惫才稍稍缓解。她长长吁了一口气。雁容看着她小腿上的青肿,眼眶红了,喉头微微哽咽,却强撑着笑道:“姑娘,庆云侯府的三小姐让人送来帖子,说明日来府里拜访您。”鹤影本来也是一脸愁绪,听闻此话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对呀!姑娘的外祖父可是长宁伯,是庆云侯的弟弟,有这两家老牌外戚撑腰,想必国公夫人也不敢太明目张胆为难我们!”苏晚晚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那你们吩咐预备下她爱...

《青梅嫁人后,新帝占有上瘾苏晚晚陆行简全文》精彩片段


魏国公徐城璧马上让人扶住她,和颜悦色道:“好儿媳,嫁到我们徐家不到一年便守寡,是我们徐家连累了你,快回屋歇着去吧,愣着干嘛,快,快把人扶回屋去!”

当天晚上,魏国公和韩秀芬关起门来吵得不可开交。

屋子里碎瓷之声不绝于耳。

鹤影已经备好沐浴用品和热水,苏晚晚泡在热水里,浑身的酸痛和疲惫才稍稍缓解。

她长长吁了一口气。

雁容看着她小腿上的青肿,眼眶红了,喉头微微哽咽,却强撑着笑道:“姑娘,庆云侯府的三小姐让人送来帖子,说明日来府里拜访您。”

鹤影本来也是一脸愁绪,听闻此话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对呀!姑娘的外祖父可是长宁伯,是庆云侯的弟弟,有这两家老牌外戚撑腰,想必国公夫人也不敢太明目张胆为难我们!”

苏晚晚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那你们吩咐预备下她爱吃的桂花芋泥。”

雁容和鹤影都悄悄松了口气,笑着齐声应承:“哎。”

姑娘回京后,这可是头一回笑呢。

庆云侯府三小姐是周婉秀,比苏晚晚小两岁,按辈分还应该叫她一声表姑,却是苏晚晚仅有的闺蜜,从小一起长大。

第二天一大早,周婉秀便提着裙摆,三两步到了苏晚晚跟前。

“晚姑姑,我有事找您!”

苏晚晚笑道:“都这么大了怎么还着急忙慌的?”

周婉秀捏了捏她的手,眼神很凝重。

苏晚晚让正摆早餐的丫鬟先下去:“什么事?”

“您是不是有位堂妹叫苏晚樱的失踪了?”

苏晚晚的脸色瞬间变了。

这是苏家的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并没有多少外人知道。

周婉秀见状,更加笃定,“我哥哥昨晚在翠云楼应酬,被一个卖艺的小姑娘拦住去路,说是你的堂妹,让捎话给你把她赎出去。”

苏晚晚眼眶湿润,紧紧回握周婉秀的手:“快,快带我过去找她!”

周婉秀安抚她道:“别着急,翠云楼下午才开始营业,我哥哥已经打过招呼了,让人不要为难她,咱们下午就悄悄过去。”

她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你的身份是个麻烦。”

寡妇逛花楼,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谣言会有多难听。

翠云楼是教坊司旗下一座兼营歌舞宴饮住宿的高档消遣场所,来往的客人非富即贵。

有去那谈事的,也有去那玩乐的。

苏晚晚是个寡妇。

而且是这两天正在舆论风口浪尖上的寡妇。

如果被人知道现身翠云楼这种灯红酒绿的场所,对她的名声将是毁灭性的伤害。

只怕以后什么脏的臭的男人都敢上门撩闲。

苏晚晚略作沉吟,便想好了应对措施。

她给婆母说去看望外祖父,便与周婉秀出了门,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都带上了。

下马车时,她已经是一身男子装束。

身着天青色道袍,手持折扇,头戴大帽,一半面容被遮掩在大帽下,雌雄莫辨。

周婉秀的哥哥周书彦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晚姑姑,请跟我来。”

苏晚晚难免粉面微红。

在外祖父这边她辈分大,年纪比自己还大的男人喊她姑姑,她还是很不自然。

翠云楼的营业黄金时段是晚上,下午人很少。

苏晚晚头一回来到这种地方,一进门便被吸引住了视线。

翠云楼里面装修得奢华典雅,周围一圈是包厢,中间挑空区域是舞台。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舞台四周从楼顶垂着长达好几丈的珠帘。

珠帘正中央坐着位盛装打扮、身姿曼妙的美人,正手持琵琶用娇嗲甜美的嗓音娓娓吟唱,婉转的尾音勾人心弦。

连苏晚晚这个清心寡欲多年的寡妇都从心底生出了几分浪漫缱绻之感。

周书彦先与翠云楼的管事沟通,见苏晚晚看着中间舞台上的歌女,便让她在二楼走廊稍等他片刻。

苏晚晚看了几眼转头要继续走,抬眸却撞进一双幽冷的眼眸中。

她的呼吸顿时停了一拍。

本能地往后退一步。

居然是……陆行简。

陆行简也没料到会在这碰到她。

他皱眉立在那里,看了她很久。

缠绵悱恻的甜腻歌声还在继续。

苏晚晚僵在原地。

灯笼的暖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一步步向她走来。

每一下就像踩在她心上。

楼梯口有人头攒动,他拧眉,快速把她拉进旁边一个包厢里关上门。

包厢里拉着丁香紫的绣花纱幔,斑驳的阳光照进来,落在两个人身上,幽暗不堪,暧昧至极。

他拽着她的手腕把她禁锢在自己与门之间。

两个人近到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苏晚晚心慌意乱,用力把自己的细腕挣脱。

“你来这做什么?”陆行简低眸看着她,脸色冷峻,声音更是冷洌。

翠云楼门槛很高,歌姬舞姬一流,吸引权贵男人趋之若鹜。

也有一些风流贵妇来这里消遣,物色能看得上眼的俊美面首。

他竟不知,几年未见,她变成这样的女人。

即便不是来找面首,若是被人知晓了她的身份,名声也就坏掉了,日后寸步难行。

苏晚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没必要对他解释,只好沉默以对。

外面有人说话,是周书彦的声音:“人呢?”

陆行简冷睨着苏晚晚,只看得到帽沿下那一抹白皙细腻的下巴。

这截下巴他以前不知道揉捏过多少回,知道那种让人爱不释手的细腻触感。

出现在这种地方,却让人觉得分外刺眼。

“跟我走……”他的话还没说完,被她抬手捂住了嘴。

男人全身僵住。

他冷洌地垂眸,看到她那只白皙细嫩的小手,指尖若葱削般,紧贴着他的薄唇。

手心细腻,温热,潮湿。

外头的歌女咿咿呀呀的歌声钻入耳中:“哎哟哎哎哟,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酥到骨子里。

不知何时,他眸里的冷意如破碎的星光般,渐渐散去。

她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她那两瓣红润鲜嫩的小嘴巴上,作出个“嘘”的手势。

男人很安静,与她抬头露出的美目相对。

那双含着露水的美目仿佛会说话,定定地看了他一瞬。


她们还经常一起躲在被窝里咬耳朵,互相分享心得。

如果不是年长几岁的荣王早早娶了王妃,这样幸福的日子还能多持续几年。

后来有那么一阵子,她其实嫉妒苏晚晚嫉妒得要死。

虽然不曾见过陆行简与苏晚晚有什么来往,可她就是觉得他对苏晚晚很不一样。

每次她去找陆行简献殷勤,话题但凡提到苏晚晚,他便显得有几分耐心,和颜悦色许多,有时候还会难得地主动往下引话题。

以至于她见到陆行简时,大部分话题都是围绕苏晚晚展开。

就连她说起和苏晚晚一起用的早膳有什么,他都听得入神。

那时候她可没少讲苏晚晚和荣王之间的来往。两人送了什么小礼物,见面说了什么话,全都倒给了陆行简。

荣王娶妻后,苏晚晚哭得很伤心,把荣王送她的东西全烧了。

她把这些告诉陆行简时,他居然笑得非常开心,赏了她好多东西。

后来苏晚晚嫁人离京,太皇太后也过世,她再见到陆行简的机会就寥寥无几,少得可怜。

今天和陆行简同乘马车,他彬彬有礼,只是偶尔间流露的心不在焉,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冷漠疏离。

周婉秀心中酸涩难忍,却不敢表露半分。

马车行驶到长宁伯府的田庄附近时,周婉秀福至心灵,提了一句:“晚姑姑正在田庄里养病呢,我想去看看她,可以吗?”

陆行简态度温雅:“自然。”

然而,苏晚晚并不在田庄,仆人们说她出去骑马了。

能骑马说明病已经好了。

这会儿天色已经有点晚,周婉秀非常不好意思:“皇上,要不先回城,下次再过来看晚姑姑?”

陆行简倒是很有耐心:“不急。”

……

苏晚晚和顾子钰回到田庄时,已经夜幕四合。

她下马的姿势还不够熟练,顾子钰赶紧来到她马前护住她。

落地时一个没站稳,苏晚晚往地面栽去。

顾子钰伸手接住她,温香软玉落入怀中。

她身上的幽香扑鼻而来,顾子钰僵在原地,整个人脸红耳赤,紧张得手足无措。

周婉秀惊慌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晚姑姑。”

转头看去,门口站着周婉秀,还有一个颀长俊毅的身影,背对着光,看不清面容。

苏晚晚却顿时变了脸色。

那个身影即便化成灰她也认得。

正是陆行简。

如今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周婉秀打了个寒颤,看到陆行简毫无表情的侧脸时,都快吓死了。

立马冲过去拉开苏晚晚和顾子钰,小声道:“你们怎么才回来?等你半天了。”

苏晚晚没有说话。

顾子钰红着脸笑了笑,行礼道:“皇上怎么来这里了?”

周婉秀是周家人,过来看望苏晚晚合情合理,陆行简出现在这里就令人意外了。

“抱够了吗?”

陆行简没理会他的问题,眸光幽冷冰寒。

顾子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咧嘴笑道:“晚晚姐刚学会骑马,还不熟练,就扶了一把。”

“可你刚才抱得很享受啊。”

陆行简冰冷的语气令人莫名胆颤。

顾子钰自觉刚才确实有点逾矩,可也是一时情急,并不觉得自己真的错了,关切地看了苏晚晚一眼,“晚晚姐太累了,先让她坐下歇着吧。”

陆行简的目光这才转到苏晚晚身上。

肉眼可见她满脸的疲惫之色。

田庄管事过来张罗:“晚膳已经备好,还请贵人们入席。”


总有一天,他会看到她的好。

她本以为会一直这样寂静下去。

陆行简却突然嗤笑:“喜欢她?”

那个“她”字拉得尤其长。

仿佛周婉秀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说完,手里的酒壶飞了出去,砸到对面的墙壁上,碎瓷片飞溅,酒液四散,空气里顿时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周婉秀吓得惊呼出声,转头看去,陆行简慵懒地半靠在软枕上,整个人说不出的潦草狼狈。

周婉秀心中莫名地抽痛。

见惯他高高在上,沉稳优雅,倒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

有种跌入凡尘的破碎感。

周婉秀坐到他身旁,鼓足勇气握住他的手,想往他身上靠:“行简表哥,我一直爱您敬您,您要是不高兴就发泄出来吧,把我当成她也可以,只要能让您开心,我怎样都可以的……”

如果能委身于他,对周婉秀来说就是得偿所愿。

她不在乎自己成为他疗伤时的药。

陆行简终于睁眼看向她。

黑暗里看不清面色,两个人却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少女身上的香味袭来。

和苏晚晚身上的香味有些相似。

陆行简微微怔愣,随即皱眉。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离开,只扔下几个字:“回去吧。”

周婉秀像被抽去了脊梁,捂着嘴无声地哭了起来。

她都卑微到这个地步了,穿衣打扮乃至用的香料都向苏晚晚靠近,宁愿做她的替身。

送上门他都不肯要……

苏晚晚,究竟是哪里比她好?

她不服,大大的不服!

走到门外的陆行简冷冷吩咐,“以后这里不允许任何女人进来!”

这里是他和苏晚晚第一次的地方。

李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放周婉秀进来勾引他。

第二天早上用早膳的时候,李总管汇报情况的时候,提了句安国公府正在找英国公当媒人。

英国公德高望重,在一众勋贵里地位尊崇。

先帝册立皇后时乃是英国公担任奉迎使。

陆行简拿筷子的手顿了顿,面容有几分严肃。

他将筷子放下,淡声问:“伤势如何了?”

李总管愣了愣,见陆行简冷淡地看他一眼,立即反应过来:“还不清楚,魏国公府那边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陆行简收回视线,脸色变得更加冷淡,沉默了一阵后平静地说:“以后她的事,不必汇报。”

李总管目光闪了闪,恭敬称是。

看皇上这意思,是要放下苏丫头了。

苏丫头也真是,皇上都放下身段到这个地步,她还是选顾子钰。

强扭的瓜不甜。

不过这也是好事。

先帝孝期快要结束,后宫只怕会越来越热闹。

……

苏晚晚与苏晚樱正在用早饭,却听到院子突然一阵吵闹,新的魏国公世子徐鹏举气势汹汹地冲进屋子里。

横眉立目质问:“苏晚晚,本世子的人你也敢欺负?!”

苏晚晚看着被徐鹏举搂在怀里嘤嘤哭泣的罗姨娘,淡淡道:“罗姨娘是我亡夫鹏安的妾室,身契还在我这,什么时候成二叔的人了?”

徐鹏举咬牙切齿:“那你还不把身契交出来?”

“苏晚晚,别以为我会好脾气惯着你,你这个不贞不洁的荡妇,本世子要把你的放荡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看哪个高门大户还肯娶你!”

苏晚晚蜷了蜷手指,用帕子擦擦嘴角,悠悠道:

“徐世子,你这样败坏寡嫂名声,同样也会毁了魏国公府的声誉,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当真想好了?”


只是极有侵略感的俊脸冷若寒冰,乌黑的深眸盯着苏晚晚远去的背影,若远山重雾,沉甸甸的,颇有压迫感。

李总管莫名打了个寒颤,试探着问道:“苏夫人腿上的旧伤怕是又犯了,老奴去把她请回来?”

陆行简眉眼冰冷,“多事。”

李总管憋笑得很辛苦:“那让人去给皇后娘娘回个话儿?”

陆行简轻抿薄唇,语气冷飕飕,“你急什么?”

李总管双手一拍,努力往下压上翘的嘴角:“也是,当年三天三夜皇上都等得,两个时辰她便等不得了?”

心道,这倒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您不急,可怎么人家一走就开了门。

可惜苏丫头连头都不回,这会儿有人想抛媚眼儿也没人看喽。

……

坤宁宫。

坐在正上首软榻上的皇后夏雪宜气定神闲地看着下方跪着行礼的苏晚晚,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她身旁的曹嬷嬷讥笑着介绍:“雪婷姑娘,这就是在已故太皇太后周氏跟前教养多年的名门贵女苏晚晚,只是怎么如今落魄得如同丧家之犬?”

坐在皇后下首的少女一身大红缂丝衣裳,满头珠翠,睁大眼睛扔掉手里的荔枝壳。

“她就是大名鼎鼎的苏晚晚?”

红衣少女是夏雪宜的庶妹夏雪婷,听到“苏晚晚”这个名字很多年了。

那个时候姐姐夏雪宜还是普通的秀才女儿,和苏晚晚相比那就是云泥之别,私下里不知道有多嫉妒。

现如今,情况全颠倒了过来。

苏晚晚跪在地上卑微地给姐姐行大礼,姐姐不叫她平身还不敢起来。

她都能想到姐姐心里现在有多爽。

苏晚晚只着一身素净服饰,却美得让人心惊。

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皮肤如同剥壳鸡蛋,嫩生生的,白得发光。

一张精致的鹅脸蛋上明眸清澈,鼻梁挺秀好看。

整个人说不出的柔婉清纯,又如春花般娇艳迷人,让人看了完全挪不开眼。

而夏雪宜身着贵气十足的皇后冠服,却有点儿压不住气势,让人感觉冠服有点儿喧宾夺主,反而衬托得她这个人没什么特色。

夏雪宜笑得悠然得意,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意,“本宫是秀才之女又如何?”

“有皇帝表哥的疼爱,还不是高坐凤位,接受别人的顶礼膜拜。”

当年苏晚晚出身好长得出众,几乎所有的男子都为她惊艳,对她和颜悦色。

反观他们看她时,眼里没有任何惊艳。

这种对比曾经让她如鲠在喉,羡慕嫉妒不已。

如今想来,好看也不是万能的,皇帝表哥还不是照样不要她,连见都懒得见。

曹嬷嬷不屑地瞥了一眼苏晚晚,一顿夹枪带棒的输出:“可不是,各人命中富贵天定。”

“什么首辅孙女也不过如此。如今苏首辅被迫致仕,苏家势力被皇上一网打尽,满京城都是捧高踩低之辈。”

“也就是我们娘娘心善,还肯见这快没了诰命身份的苏夫人。”

苏晚晚额头叩在冰凉的地砖上,膝盖跪得隐隐作痛,静静听着她们对自己的嘲讽和鄙夷。

都说女人嫁人堪比二次投胎。

她和夏雪宜就是两个最鲜明的例子。

夏雪宜家境普通,却因为陆行简的青眼有加,最终青云直上当上了皇后。

而她苏晚晚,丈夫早亡,娘家倒台,如今求人办事都要受尽冷眼和奚落。

她明白陆行简的意思。

他是故意借夏雪宜的手磋磨她,显摆他们如今帝后和谐一条心,报复当年她在运河上的忤逆。

也罢,这次看清宫里的态度,她也好彻底死心。

婆母见她带一身伤回去,以后也不会再逼她进宫请旨。

她的嫁妆足够丰厚,即便没有爵位,也够她和儿子一辈子吃喝不愁。

回金陵那个风水宝地做个富贵闲人,当然比在寒冷的北京城窝一辈子舒服很多。

心念至此,她突然通体舒畅,心里的郁闷和不快一扫而空。

只盼日子过得快些,好早点启程回金陵。

夏雪宜等人还没过完嘴瘾,就听到有小内侍过来传话:“启禀皇后娘娘,皇上喜欢您送去的冰镇果子茶,让奴婢过来送回礼。”

皇帝的回礼是一柄通体洁白无瑕的羊脂玉如意,触感生温,一看就价值不菲。

皇后喜出望外。

大婚快一年,皇上终于被感动,对她送去的东西终于有回应了。

她得趁热打铁,赶紧亲自去皇上面前献殷勤!

太后不停催她多笼络皇上,早日诞下皇子才是最要紧。

夏雪宜打算起身去梳妆打扮,这才留意到殿里还跪着个碍眼的苏晚晚。

“苏夫人平身吧。你今日见本宫可是有什么要事?”她不耐烦地敷衍道。

苏晚晚语气平静:“回娘娘的话,妾身想恳请皇后垂怜,让我儿徐邦瑞继承魏国公世子之位,未来承爵。”

夏雪宜蹙了蹙眉,冷笑道,“这事只怕有些难办。魏国公府的二公子徐鹏举正在与舍妹雪婷议亲,莫非你要让本宫把准妹夫的爵位让出来给你?”

苏晚晚有些意外,随即垂眸道:“既如此,妾身收回恳请,不打扰娘娘清净了。”

徐鹏安的庶弟徐鹏举倒真是长袖善舞,都攀上了皇后娘家妹妹。

这场世子之位争夺战,结局已经很很明朗。

她这一趟,注定是白跑,专程过来受磋磨的。

她利落地行礼告退,倒让夏雪宜有些意外。

出了坤宁宫大门,苏晚晚倚在连廊边的栏杆上揉了半天的膝盖,等着麻木的双腿慢慢恢复知觉。

连廊南边靠近乾清宫方向有几个人影正缓步走过来。

被众人簇拥的那青山般的俊毅身影,正是正宣帝陆行简。

苏晚晚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瞬间心烦意乱。

若继续呆在这里,势必要与他碰面。

可她已经死了争爵位的心,自然不想去陆行简面前再受折辱。

她索性瘸着腿下了连廊,朝东边的景和门走去。

刚巡逻到景和门的一个侍卫却喊住她:“晚晚姐,您的腿怎么了?”

苏晚晚定睛一看,居然是个熟人。

侍卫是安国公家的小孙子,顾子钰。

“没事……”苏晚晚急着避开人,简单敷衍一句就急着出景和门。

顾子钰扶住她的胳膊,皱眉道:“您都这样了还赶路呢?很着急?”


顾子钰拍门半天,里面没有半点回应。

直到顾家来人,才把失魂落魄的他连哄带劝拉走了。

……

李总管小心翼翼地跟在陆行简身后,半点不敢懈怠。

这几天皇上心情不好,太难伺候了。

今儿个早上御用监太监甄瑾刚被贬黜出京,原因很奇葩。

只是因为他来回禀说皇上要的轮椅已经做好了。

陆行简不仅没褒奖赏赐,反而随便找了个由头把他轰出京城。

李总管不禁暗暗摇头。

唉,需要用轮椅的苏丫头皇上都不打算再管,你甄瑾是上来故意添堵的么?

左顺门外戍守的两个侍卫正在小声聊天。

“顾二今天怎么了?阴沉个脸好像欠他钱似的。前一阵不是还眉飞色舞地要请大家喝酒?”

“还能因为啥?媳妇儿跑了呗。”

陆行简脚步顿住。

李总管正要出门斥骂两个聊天的侍卫,却被陆行简眼风制止。

两个侍卫正聊得起劲。

“跑了?他不是要娶前任首辅苏阁老的孙女儿吗?怎么跑了?”

“不清楚,听说是苏家不同意,婚事吹了。”

“嘿!顾二可是头婚,多少名门贵女削尖了脑袋想嫁他。娶个寡妇苏家还不同意?这可真稀奇。”

“谁说不是呢?”侍卫压低声音,看看周围后小声说:“听说是徐家作妖,说苏晚晚当年怀的是野种,给徐家戴了绿帽子……”

陆行简身形微震,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目光锐利得可怕,看向李总管。

李总管吓得一哆嗦,无辜又茫然地摇摇头。

皇上您可说了不用再报苏丫头的近况,老奴我也没再关注,您不能怪我呀!

陆行简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李总管看到他手上的青筋都起来了,情绪显然不平静。

过了一会儿,陆行简才转身往回走。

李总管低着头跟在身后,连忙让人去收集最近有关苏晚晚的消息。

陆行简去了东宫。

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通翻找。

直到天黑,才在一个柜子最顶端找到个上了锁的小匣子。

钥匙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陆行简掏出匕首把匣子撬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匣子信件,多数都没拆封。

……

苏南的进京,让苏晚晚和苏晚樱姐妹俩瞬间有了依靠。

这几天,她们只用窝在苏家后宅安静度日即可,外面的事全由苏南处理。

苏晚晚伤腿上的伤口已经愈合,有条淡淡的疤痕。只是骨伤还要慢慢养着。

这天傍晚,苏晚樱把苏晚晚推到院子的桂花树下纳凉。

她抬头看着桂花树:“也不知道咱们离京的时候,这些桂花会不会开?”

苏晚晚笑道:“你要是喜欢桂花,回洛阳了,在你院子里也栽一棵桂花树。”

苏晚樱兴奋不已,“真的吗?姐姐,到时候我给你做桂花糖糕吃,我的手艺可好了,以前那户人家的太太,就喜欢我的手艺。”

苏晚晚心头微酸。

堂妹当年落水后机灵地逃过水匪的毒手,却被人贩子卖去一户人家做丫鬟,受尽苦楚。

后来主家进京下狱,她也被连累入了教坊司。

说到底,是她连累了晚樱,很想好好弥补。

“晚樱,你还喜欢什么?姐姐都帮你寻来好不好?”苏晚晚温柔地问。

苏晚樱却没说话,睁大眼睛看向她身后不远处。

苏晚晚转头望过去,正看到一个俊毅颀长的身影翻墙而入,身姿矫健地落地。

他几步走到苏晚晚面前站定,脸色严肃得有几分可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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