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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加病弱,竹马哭着求我别死江秋秋晚夏 全集

小羊可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秋秋心里愈发唾弃人贩子,这么小的也下得去手,转念又想,为了钱哪有什么不能的。笑着上前打招呼,许是她长得嫩,有个姑娘问她是不是19岁,江秋秋说是啊,同时也被这姑娘的声音给惊艳,清丽脱俗,婉转动听,听了只觉天阔云舒,海平浪静。可是她的容貌却和声音极度不匹配,一张脸像是被锤子给砸平了,鼻子又扁又小,嘴唇很薄,眼睛上基本看不到睫毛,一看这张脸就很容易让人怀疑这个嗓子是不是长错了地方。江秋秋的声音也细,不过她是因为伤了嗓子,不得不细声,大声说话容易受伤。“姐姐,我叫祁时令,我们一起吧。”祁时令的声音温柔,带着一点撒娇的意思,让人忍不住的答应她的要求。“好。”“姐姐,你是哪里人啊?”祁时令似乎是想和她处熟点,一直问东问西。“东阳人。”江秋秋恍...

主角:江秋秋晚夏   更新:2025-01-04 1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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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秋秋晚夏的其他类型小说《火葬场加病弱,竹马哭着求我别死江秋秋晚夏 全集》,由网络作家“小羊可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秋秋心里愈发唾弃人贩子,这么小的也下得去手,转念又想,为了钱哪有什么不能的。笑着上前打招呼,许是她长得嫩,有个姑娘问她是不是19岁,江秋秋说是啊,同时也被这姑娘的声音给惊艳,清丽脱俗,婉转动听,听了只觉天阔云舒,海平浪静。可是她的容貌却和声音极度不匹配,一张脸像是被锤子给砸平了,鼻子又扁又小,嘴唇很薄,眼睛上基本看不到睫毛,一看这张脸就很容易让人怀疑这个嗓子是不是长错了地方。江秋秋的声音也细,不过她是因为伤了嗓子,不得不细声,大声说话容易受伤。“姐姐,我叫祁时令,我们一起吧。”祁时令的声音温柔,带着一点撒娇的意思,让人忍不住的答应她的要求。“好。”“姐姐,你是哪里人啊?”祁时令似乎是想和她处熟点,一直问东问西。“东阳人。”江秋秋恍...

《火葬场加病弱,竹马哭着求我别死江秋秋晚夏 全集》精彩片段


江秋秋心里愈发唾弃人贩子,这么小的也下得去手,转念又想,为了钱哪有什么不能的。

笑着上前打招呼,许是她长得嫩,有个姑娘问她是不是19岁,江秋秋说是啊,同时也被这姑娘的声音给惊艳,清丽脱俗,婉转动听,听了只觉天阔云舒,海平浪静。

可是她的容貌却和声音极度不匹配,一张脸像是被锤子给砸平了,鼻子又扁又小,嘴唇很薄,眼睛上基本看不到睫毛,一看这张脸就很容易让人怀疑这个嗓子是不是长错了地方。

江秋秋的声音也细,不过她是因为伤了嗓子,不得不细声,大声说话容易受伤。

“姐姐,我叫祁时令,我们一起吧。”祁时令的声音温柔,带着一点撒娇的意思,让人忍不住的答应她的要求。

“好。”

“姐姐,你是哪里人啊?”祁时令似乎是想和她处熟点,一直问东问西。

“东阳人。”江秋秋恍神,她记事来就在东阳,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个地方的。

“我是四川的。”

“那你怎么来这边。”

“东阳是大城市,来之前以为这边人多工作一定也多,谁知道来了之后根本没人要我。”说起这个祁时令有些失落,不过转眼又眉开眼笑“好在遇见了梁姐,秋儿姐你知道吗,我遇上梁姐的时候,我都吃不上饭了,在火车站饿了一天,想回家又没钱,这个时候,梁姐出现了,她带我去吃饭还给我找工作!”她双眼放光“我一定好好跟着梁姐干!”

江秋秋抿了抿嘴角,祁时令迷妹一样的状态,看来梁姐收买人心的手段是一流了,连己来的时候,要不是在心里一再提醒自己这是人贩子,连她都会忍不住把她当成带菜鸟入职场的热心大姐姐。

江秋秋点头称是,和祁时令坐在沙发一角,周围的女孩都三两成群,有各自的小团体,看来她来之前祁时令一直是一个人,后面陆陆续续也有别的女孩子来打招呼,江秋秋都笑着一一应了,热情的自我介绍。

也从这些女孩子口中得到了不少信息,不过大部分是没用的,只有一条,江秋秋格外留意——来的最快的女孩已经在这待了六天,其他人都是陆陆续续来的,最迟明天,他们就会前往东阳市的“分公司”。不少人在提到分公司的时候都是期待的模样,希望自己在职场里大放光彩赢得上司的赞赏。

还有就是,大部分人都是因为受了梁姐的恩惠,才跟着梁姐来的,以至于大家都出奇的信任梁姐,简直像被洗脑。

第二天,果不其然,梁姐开始组织大家上了一辆大巴,靠椅软软的,江秋秋没骨头似的倚着,昨晚她把消息递给江天满,今天早上梁姐就借口大巴上私人物品集中保管,把所有人的通讯设备身份证给收起来了,江秋秋也交了,当然,身份证是假的。

因为“工资”缘故,所以手机交出去的时候她并不心痛。

大巴一直在公路上平缓的行驶着,周围的楼越来越高,似乎是进了东阳最繁华密集的中心地带,梁姐有意无意的让她们觉得服装公司非常有钱。

而江秋秋觉得他们会不会到达这个服装公司还不一定,如果不出意外,这趟车就是送他们去大山里的。

祁时令一直兴奋的看着窗外,时不时的和江秋秋说话,江秋秋握紧她的手“时令一会下车要跟紧我。嗯嗯,好”祁时令不明所以,愉悦的答应了。

江秋秋无心交谈,自己盯着某个点发呆,脑子里又是空空的。

缘分这种东西,不管是好是坏,都是老天爷赏下的恩赐。

它也是奇妙的,你渴望遇见某个人的时候,往往连那个人的影都抓不到。

而你不经意的时候,他就出现了。

高楼直插云端,像镜子似的外墙映出天上的云,江秋秋知道那有三十三层,她勉强抬头望不到顶端,江秋秋没想到会经过这里,她最心心念念的人工作的地方,他在干什么?

工作吗?

抽烟吗?

开会吗?

想到这些她勾起嘴角,阳光太刺眼,她低下头,平视窗外,猝不及防就看见一身西装革履的江渊走出大门,江秋秋瞬间趴到窗上。

他身后跟着几个一样西装革履的人,他边走着边听着后面的人说什么,男人一米八几的身高,宽肩窄腰,气势凌厉,阳光下他的头发有点细细的光泽。

江秋秋鼻子一酸,笑了。

不远处的江渊似乎有感应一般,一眼望过来,就看见车上的江秋秋。

怎么脸色这么差。江渊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错开眼不再看她,摆摆手让后面的人闭嘴,前面已经有人替他开了车门,一只脚跨上车,江渊透过后视镜看见那个女孩还在往这边看,有些心烦意乱,他点了根烟,火花跳跃,助理已经发动汽车。

江渊烦,烦得很,看见江秋秋就烦。

从医院回来后,江渊的状态就是这样。

他不是年少不经事的孩子,当然知道自己这样代表什么...

想明白这事也就前两天,她那句我知道就跟他妈魔咒一样缠着他。

他没想好拿江秋秋怎么办,就一直放着,烦了就抽烟。

总要考虑清楚吧。

......


杨傻子见了糖双眼放光,立马听话了,屁颠屁颠的点头,含糊不清的说了几个好,一把夺过糖胡乱的扯开包装纸塞进嘴里。

远远的听到外头似乎有人在吆喝,江秋秋把杨傻子哄骗了出去,自己活动了手脚,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李老太给她的,一件灰色的毛呢外套,很旧,甚至有补丁,江秋秋不知道这个家到底有多穷。

正想着李老太,李老太就推开门进来了,端了碗米汤,看不到什么米粒,李老太笑眯眯的放到桌上“来,小闺女,吃吧。”

江秋秋没应声,端起碗就着碗底浸着的几根黑黝黝的菜脯吃起来,咸的她心颤,透着些酸。

李老太在床上摸索着找什么,一双倒三角眼利剑似的扫来扫去。

江秋秋不知道她在找什么,只见她的表情越来越黑,最后一扔被盖,恶狠狠的向江秋秋看过来。

江秋秋心里一突,李老太眼神格外吓人,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俺还以为是个啥玩意好货花了一万块钱,结果是个破了瓜的烂鞋!好啊!你个骚蹄子!看老娘不打死你!让你小小年纪就勾引男人!”李老太气急,从床缝里抽出一根细条鞭子。

江秋秋本就没什么精力,此时更是脑袋一懵,怔愣的看着李老太狠狠的往她脸上一抽,她只本能反应的偏头,皮条就落在肩膀上。

“嘶...”江秋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咬紧了下唇,脸色瞬间白了,一碗光是水的米粥尽数撒在腿上,火辣辣的一片刺疼。

李老太又见米粥撒了,怒目圆睁,啐一口唾沫,骂江秋秋浪费她的吃喝,更往江秋秋身上抽。

江秋秋没力气躲,抬着一只手挡着,一声不吭,被烫到的大腿被抽了好几下。

李老太见势差不多了,江秋秋又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也怕把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儿媳妇给打坏了,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又骂了两句脏话才不甘心的摔门去了。

疼痛漫延,眼前模糊不清,冷汗大滴大滴的落下,李老太做惯了农活,下手重,整整打了数十来鞭,鞭鞭见血。粥也是刚煮好盛上来的,烫的。

江秋秋咬牙坚持着爬起来,眼泪转了一圈憋了回去。

她颤巍巍的脱了裤子检查烫伤,粗糙的布料贴着皮肉被撕下来,有几片皮肤被烫得泛红,暴露在冷空气里。

江秋秋没忍住,眼泪不值钱的往下砸,等回去一定要多要点钱,多吃几炖肉...她撕了块还算干净的布,咬牙褪去衣服,把伤口上的血珠一点一点擦了,翻遍了屋子里没有一点药,只能又把衣服穿回去。

抽伤的大多在背上,虽然火辣辣的疼但也是习惯了,想着等它自然痊愈,至于留不留疤倒没想法,左右她也不在意这副躯壳。

身体里宛若碾碎骨髓疼痛的慢慢褪去,江秋秋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可能出了些小问题,她垂了眼眸,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吧。

江秋秋觉得眼睛控制不住的想闭上,昨夜熬了一晚,又刚挨了打,江秋秋想着李老太和杨傻子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费力挪了桌子把门堵住了,慢吞吞的上了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江秋秋以为自己会睡得沉,没想到没一个小时她就被冻醒了,那种寒凉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再多棉花也挡不住。

她把门堵住了,也没有人来管她的死活,窗户外的光渐渐暗下去,黑色再一次罩陇,李老太没有来给他送吃的,杨傻子也没有再来过,这是打定了主意要饿她。

江秋秋抱紧了自己单薄的身躯,牙齿不停打着冷颤。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墙壁上结满了冰冷的水珠,时不时还有水滴落下的滴答声,在寂静的黑暗里显得格外阴森。

外面狂风呼啸而过,像是恶鬼在哭嚎,窗户玻璃被吹得哐当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寒冷不断侵蚀着她,她感觉自己的手脚已经麻木,意识也逐渐模糊。

江秋秋窝在墙角,饿一顿两顿的不要紧,可环境恶劣,她体力不支。

外头的风烈,像女人的哭声,江秋秋不敢睡,挨了好久,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眼。

晨光破晓,第一缕阳光照在地上,外头传来敲门的声音,声音轻巧,持续了许久。

江秋秋睁开眼,就算盖着棉被,身体也被冻的有些僵硬,她天生比别人怕冷些。

敲门声一直在重复响,不像是李老太,经过昨天一事,陈京雪不信李老太会这么轻轻的敲门,不踹门就不错了。

杨傻子就更不可能,你指望傻子进门前敲敲门?

江秋秋挪了桌子,把门打开。

进门的是一个年轻女人,黑色夹袄,红色的棉裤,年龄大约二十六七,脸色青黄,嘴唇苍白,外围泛着一圈黑。

她手里端着一碗白粥,和早晨一样。

江秋秋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女人对着她咧开了嘴“我是你嫂子,妈让我来给你送点吃的。”

我?

江秋秋问道:“你说“我”?”

“是,我和你一样。”女人把粥放在木柜桌上。

“我叫叶喜。”她拉着江秋秋在床边坐下来。

叶喜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

她慢慢解开布包,里面是一些草药粉末和简单的包扎工具。叶喜用手指蘸了一点药粉,动作轻柔地涂抹在江秋秋的伤口上。

江秋秋疼得瑟缩了一下,叶喜赶忙轻声安抚道:“有点疼,忍一忍就好了。”

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一边上药还一边轻轻吹气,试图减轻江秋秋的疼痛。

上完药后,叶喜熟练地用布条将伤口包扎起来。

“这几天别沾水,很快就会好的。”

江秋秋看着叶喜,心里满是感激:“谢谢你,叶喜姐。”

叶喜笑了笑,笑容里却带着一丝苦涩,“我们同病相怜罢了。

“我也是被卖来的。”叶喜说“我应该比你大一两岁...哦,也差不多大,唉,没事我就来陪你唠唠...聊聊天,山里寂寞...哦,对了,你是大学生吧?”

她说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

“不是...”江秋秋原来没想过还有妯娌“你也是被卖来的,你怎么不跑?”

“啊...我来这里四年了,娃儿都三岁半了...呵,女人啊...迟早都是要结婚生子的...跟谁结不是结啊?给谁生孩子不是生?你说是不是?”叶喜说到孩子,才露出一抹笑。

不是...当然不是,她只想跟江渊结婚,只想给江渊生孩子。

江秋秋沉默了一会问“那你开心吗?”

“我...”叶喜沉默了一会“等你有了孩子你就明白,孩子开心你才开心。”

“为什么不带着孩子跑?”


那时候他想。

是不是早在不经意的时候,他已经从一个冷眼旁观者变成局中人了?

是苦的。

初次的吻没有销魂甜腻的感觉,只有孤寂的两个人撞到一起交缠厮磨,像残花遇雨,经不起雨的洗礼,可失去了甘霖,又必将枯萎而死。

他们一方站在顶端,看透世事只觉人间无趣,清寂孤寥半生不愿融入人群,一方落在尘埃里摸爬滚打苦苦支撑...

不知道什么时候,苦苦支撑的人已经面颊湿润,哽咽被堵在喉咙里,江渊为她拭去泪水。

舌尖缠绵,明明没有丝毫的甜,却还是让两个岌岌可危的人欲罢不能,最终还是江渊理智占了上风,堪堪放开。

江秋秋闭着眼,睫毛颤抖,面色潮红,她不会拒绝江渊,于是被亲得呼吸急促也不愿先行放开。

——

从江渊怀里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日暮了。

她睡了一觉,醒来看见和那个风吹花草动静皆分明的孤寂日暮一模一样的场景...

但。

现在不同的是,毯子是热的,她是被人圈在怀里的,风吹花草的时候...还有那人浅浅的呼吸声和敲打键盘声。

江渊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送来的笔记本办公。

江秋秋轻轻弯了弯嘴角,脑袋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

江渊察觉到她的动静,停下手中动作,低头看向她。“醒了?”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江秋秋嗯了一声,小声说道:“你一直在这儿呀?”

“不然呢。”

“乖,快好了,一会带你去吃饭。”毛茸茸的头顶被反摸了一下。

江秋秋面色微红。

她不会做饭。

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她就是把饭放进锅里煮熟,把菜过一遍水,然后放盐就完事了,做出来的东西能吃但绝对算不上好吃。

江渊更不用提,一双修长的手签得了上百亿的合同,打得了皮糙肉厚的对手,唯独拿不了锅铲,两个没有下厨能耐的人凑在一起除了点外卖确实就只能下馆子...

“好了,走吧。”江渊利落的合上笔记本,抱着江秋秋的手拍了拍她的腿,示意她从自己身上下去。

江秋秋:“......”

她抬起眼眸,巴巴的看着江渊。

江秋秋装傻充愣,摆明了耍赖的意思。

一张脸上写着我不下去。

江渊该死的从她眼里读出了什么意思,哼笑一声:“钥匙拿着”

江秋秋立马伸手往后一抓,把江渊扔在椅子里的钥匙攥在手里,还拍了拍自己的衣袋表示自己的钥匙也拿好了。

然后江渊猝不及防的把她打横抱起了...

抱起了!

江秋秋微微诧异。

她只是想再在江渊怀里磨蹭一会,却根本没想到他会纵容自己,这么一来,她反倒不好意思了。

扭了扭身子想自己下来走,不料臀部立马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抬头看见江渊戏谑的神态,江秋秋脸色爆红,结结巴巴道:“哥,哥哥...我自己走,就好。”

“抱着不好吗?”江渊挑眉反问。

“......”好,当然好!但是她不好意思啊。

没等江秋秋再开口,江渊已经长腿一跨几步出了房子,腿一勾,木门关上,江渊低头示意她锁门。

江秋秋稀里糊涂的就着他的怀抱掏出钥匙,稀里糊涂的锁了门,又稀里糊涂的被抱上副驾驶。

江渊帮她系上安全带,接着轻“砰”一声关上车门,发动汽车,这才转头瞥她一眼:“还呆?”


江秋秋“............”

歧视!这是性别歧视!!

都什么年代了!!

江秋秋的三观以及对世界的认知在这个村子里一次一次被刷新,下限不断突破,她在这个村子的所遇之事都与她以往处的繁荣先进的世界不同。

没有办法进去,江秋秋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祁时令被押了进去,看她被迫跪在牌位前,发出一声闷哼,祠堂厚重的大门被合上,隔绝内外。

江秋秋心里着急,攥紧了手,只听祠堂里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出。

“不知廉耻...”

“没脸没皮勾搭外人...给祖宗磕头”

“认罪.........按照规矩浸猪笼...”

断断续续迷迷糊糊的话语,竟是些宣判罪行。

简直令人毛骨悚然,在封闭的深山里,落后于世的地方,还有人私自定罪刑罚杀人!

等到门开,江秋秋发现祁时令已经被塞进笼里了!那笼子是竹编的,又狭小又窄,脏乱不堪,带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可却装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两个青壮年往笼上绑了绳子,用扁担挑起,一前一后往河的方向走去,身后围观的人纷纷跟上,彼此讨论,声音此起彼伏,明明他们是走在一条杀人的队伍!却无人意识,好像这么做天经地义,合该是这样的!

在他们的认知里,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世世代代默认的事情!就像受伤了,生病了,就要问阿娘,吃神草,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出轨了就要被溺死!他们不认为这是在杀人,只知道是应该如此,这样才是对的!

江秋秋稍稍握紧了手里的刀,心乱如麻,陈天满他们应该快到了吧?希望能赶到吧,要不然她只能赌一把了。

人头攒动,河边聚集了一大片人,祁时令被抬到河边边上,江秋秋不动声色的靠近她。

许是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祁时令在笼子里挣扎尖叫起来,翻滚动的笼子左右摇晃,青壮年见状立马狠狠的踹了笼子一脚。

祁时令猝不及防被踹,磕到了脑袋,只觉得头顶剧痛,又见人群幸灾乐祸,事不关己,心里仿佛灭顶之灾来临,心生绝望,可是...

可是她竟然看到了江秋秋!

江秋秋的出现无异于是她生命里的最后一根稻草,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像将旱死的人沐浴甘霖,猝不及防又惊喜感激。

一株脆弱杜鹃花,经历了狂风暴雨,被折枝被践踏,然后绿叶枯败,花瓣凋零,可就在临死之际,却有阳光洒落在身上,带来丝缕温暖。

祁时令张口就想喊,江秋秋连忙对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于是那句到嘴的姐姐,救我,被她咽回去了,可却心稍安。

明明...

明明江秋秋也是一个弱小的女子,可是偏偏她就像是个救世主,用瘦弱的肩膀扛起她的希望,让人无端的信任,即使江秋秋此时并不出彩,并不体面,可祁时令搜遍脑海里的所有词汇,觉得她应了那个词——谪仙...

村长看了看日头,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站出来道“开笼!”

江秋秋起先并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开笼,不过她并无多想反正开了笼子更方便她救人,可随即她注意到村长喊了开笼,守在祁时令身边的两人并没有马上打开笼子,而是去抱了几块死沉的大石头。

江秋秋“.........”

啊,这......?

江秋秋不再迟疑,趁青年把笼子打开之际,身形一转,迅速把刀抵在他脖子上。


她不停地飘啊飘,荡啊荡,永无止境,没有尽头。

她不禁自问,自己怎会如此痴迷地爱着一个人,爱得如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被那熊熊烈火吞噬得干干净净,烧得彻彻底底,倾尽所有,一无所有……然而,她却依然执迷不悟……

其实江渊说得一点也没错,她没了他真的活不了,会很难过会很痛...所以她明明知道他不爱她,甚至厌烦她,她还是要贴上去,还是要往前凑,还是要把自己的心捧出来给他踩着玩...

她一咬牙...江秋秋,你真贱。

可江渊是她那支离破碎的人生里唯一的一束光。

再贱又如何,厚颜无耻又如何。

早在年幼的时候,他出现在窗外,阳光恰好落在他身上,她恰好抬眼看见了他,一切的联系起源的那一刻,就注定这段感情不可解,不可逆。

那是她唯一的追求,唯一的希望,世间所有的一切都黯淡无光,只有江渊还泛着光,只有他才是她的救赎。

江秋秋神情落寞。

她在心里反反复复的告诉自己,救赎不一定要在一起的...

能看着就好了。

---

夜市人来人往,鱼龙混杂,高谈阔论声连绵起伏不绝。

还是那个熟悉的饭摊,还是那个脑门程亮能反光的老板。

陈天满翘着二郎腿,一口一颗花生米,又喝了口啤酒道:“秋秋啊,年关将至,啥打算啊?”

“没什么打算。”

江秋秋专心吃饭,昨日陈天满给她送来了报酬,看着银行卡上多出来的几万块钱,江秋秋天天被房租生活费压着的脊梁终于舒展一点,于是陈天满磨着她请客,她也答应了,这要换成以前,她哪敢这么嚣张,还请人吃饭。

陈天满看她一眼,自觉失言,对面那人一身长袖白裙,她早已没了亲戚家庭,唯二的两个朋友就是他和老魏...就算是中国几千年传统的节日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吧...

陈天满忍不住在心中叹口气,想着自己以后多照顾着点她吧...

一旁坐着的老魏默不作声的为三人斟上三小杯...王老吉。

“来,干一杯。”

“来来来,秋秋,把凉茶当酒喝!”

“嗯...”

碰完了杯,老魏道:“祁时令家中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弟弟,阿姨已经故去了...在祁时令走不久就重病不起,没熬过来。”

江秋秋拿筷子的手一顿,睫毛轻颤,她的脸被阴影盖住了,看不见神情,许久,老魏才听见她的声音“嗯...”

老魏心里惋惜,又听江秋秋问道。

“她弟弟...”

老魏:“说来也是巧,她弟弟让一富家人收养了,那家男主人都有隐疾,生不出来孩子,于是决定收养一个。”

“祁时令的弟弟年纪不大,才十来岁,姐姐失踪,唯一的母亲也去了,那孩子就从村头跪到村尾,膝盖都跪青了,挨家挨户求人借钱给他妈下葬,那夫妻两又刚好途径乡下,撞见了这一幕,了解完了详情,对他心生怜惜,出钱把他妈葬了,才说要收养他,那孩子没说什么就应了...”

“夫妻两都是良善的好人,家庭关系也简单,而且条件不错,能给孩子好的环境和教育,以后那孩子也不至于没个知冷知热的亲人,再过得孤独困苦......我没把祁时令死的消息告诉他...”

江秋秋静静听老魏说完才点头致意,风轻轻吹过她的耳垂撩起一缕发丝,仿佛是远方的故人终于知了家人的情况,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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