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说,我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第一百零一个女人。
但却是唯一活下来的女人。
这得多亏了我家男人,神医谷裕的徒弟谷子。
村里人还说,我迷迷糊糊的时候答应了谷子要以身相许,谷子才肯救我一命。
但这些我都不记得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竹门透进来的时候,我的目光也落在身侧的男人身上。
他长得实在是俊美,不得不让我相信,是我缠着他一定要以身相许,而不是他趁人之危。
更何况,我从来没见过趁人之危的歹人,放着我这个除了美貌毫无用处的花瓶,而不劫色的。
至今,我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
想着,我不由得伸手从他的腰腹一直抚摸到了大腿上。
这双腿强壮有力,肌肉紧实,不知为何,我对这双腿尤其的情有独钟。
就好像,他这样一个人,就该配上这双腿似的。
我的手指很快被捉住,谷子的声音有几分暗哑。
“娘子,你身子还没好全,得再等等。”
又是这套说辞,我翻了个白眼,我身子早就恢复好了。
今天索性豁出去了,我质问道:“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谷子一愣,埋在我身上闷笑:“娘子,你这样真的让我好喜欢,从前你若是……”但又好像想到什么,话道嘴边硬生生收住了。
我皱眉:“怎么不说了,从前怎么了?
我从前是怎样的?”
他哑然失笑,又从容地堵住了我的唇。
我被他亲的气喘吁吁,很快便将这茬抛诸脑后了。
“我身子早就好了,你再让我守活寡我就不理你了。”
我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气呼呼道。
他突然从我的身上抬起头来,双臂称在我的两侧,深深地看着我。
“娘子,唤我夫君。”
“……”这么严肃,我还以为他要说啥呢。
“夫君,夫君,夫君……”我一遍一遍地唤他。
到最后,我的声音都是哑的。
我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又被一波一波的热浪淹没。
意识模糊的时候,我在想,这双腿确实就该是这样的。
直到我昏睡过去,我才理解,他说我的身子还没好,承受不住是真的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