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远田若瑶的女频言情小说《仕途多娇陆远田若瑶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骑鹤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曾泽光瑟瑟发抖如鹌鹑,却也不敢阻拦两人离开。自己嫖娼的把柄就算彻底落在陆远和陈宁的手中了,陈宁刚刚那句威胁曾泽光也清楚什么意思,自己若是不主动退出这次局长之争,他无疑会把照片散布出去。罢了,输了就得认,挨打要立正,这也是官场的铁律。还有一条铁律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下定决心的曾泽光扭过头来,笑容重新浮现在脸上,问李大勇道:“这位……大哥,关于补偿款,你看,我给多少合适啊?”李大勇大义凛然道:“一口价,五万!”曾泽光肉疼,但也深知这笔钱不给不行,一咬后槽牙说道:“行!不过今儿太晚了,取不出钱来,你给我留个手机号码,明天上午我把钱取出来后给你打电话。”“你个老小子可别耍花招,老子可知道你是个哪个单位的,明天要是...
《仕途多娇陆远田若瑶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曾泽光瑟瑟发抖如鹌鹑,却也不敢阻拦两人离开。
自己嫖娼的把柄就算彻底落在陆远和陈宁的手中了,陈宁刚刚那句威胁曾泽光也清楚什么意思,自己若是不主动退出这次局长之争,他无疑会把照片散布出去。
罢了,输了就得认,挨打要立正,这也是官场的铁律。
还有一条铁律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下定决心的曾泽光扭过头来,笑容重新浮现在脸上,问李大勇道:“这位……大哥,关于补偿款,你看,我给多少合适啊?”
李大勇大义凛然道:“一口价,五万!”
曾泽光肉疼,但也深知这笔钱不给不行,一咬后槽牙说道:“行!不过今儿太晚了,取不出钱来,你给我留个手机号码,明天上午我把钱取出来后给你打电话。”
“你个老小子可别耍花招,老子可知道你是个哪个单位的,明天要是见不到钱,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李大勇再次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你放心就是了,我说到做到。”曾泽光铁青着脸保证道。
他确实也不敢动歪心思,把李大勇逼急了,真跑到市纪委去告他一状,后果不堪设想。
陆远和陈宁溜达着走到楼下,钻进陆远的破夏利中。
后座上的田若瑶轻声问道:“事情办完了?”
“姐,给你看点儿好东西。”陈宁笑嘻嘻把手机递给她。
田若瑶把他的诺记7650接过来看了一眼,当即俏脸通红又砸到他怀里:“真流氓!”
陈宁嘿嘿笑着说:“您甭管流不流氓,好用就成。我敢肯定,明儿一早曾泽光就会去市委组织部找老谭汇报思想工作,并主动提出来,不参与这次招商局长的竞争了。”
田若瑶轻轻点着头:“那么大一个把柄落在咱们手里了,他要是明智,肯定不会继续挣扎的。”
陆远很理解田若瑶的心思,他打着了火,驾着车说道:“姐你没必要产生那么大的心理压力,曾泽光是作茧自缚,是咎由自取,他但凡心术正一点,正大光明的和你竞争,我和宁子也不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对付他。”
陈宁附和道:“官场斗争是很残酷的,心一软,就会错失晋升的机会。”
田若瑶何尝不清楚这个道理,她只是觉得,用这种方式达到升官的目的,多少有点卑鄙了。
“姐,送你回家吗?”陆远问道。
“嗯,时间不早了,送我回家吧。”田若瑶说道。
车子在空荡荡的马路上极速行驶着,五分钟后就到了招商局家属院。
田若瑶来到雁鸣市任职后,把家安在了这里。
一套两室一厅的小面积住房。
车子停稳后,田若瑶推门走了下来,见陆远把车窗降下来了,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她立刻猜到这货的心思,脸一红,说道:“路上开车慢一点,到家后给我发信息。”
说完,挥手走人。
陆远一亲芳泽的打算瞬间灰飞烟灭,心里忍不住微微叹息一声,一拧方向盘,破夏利朝院子外面疾驰而去。
看得陈宁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
次日一早,陆远在睡梦中醒来,翻了个身,手一摸,身边并无佳人。
哼!
都滚过床单了还跟我矫情,看谁能熬得过谁。
这是雁鸣市一中的教职工宿舍楼,陆远的母亲陆凝思是一中的生物老师,前几年房改,花两万块钱就把学校给她分配的这套住房买了下来。
这些年来,陆远一直跟随母亲一起居住。
房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年龄四十多岁,长相二十多岁,温婉如小白花一般的女人。
陆凝思快如风,走到儿子床边,见他笑眯眯看着自己,像是在说,我已经识破你的伎俩了,甭想趁我睡着打我屁股,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没好气儿的剜他一眼,陆凝思嗔怪道:“既然醒了,那就赶紧起来吧,赖床可不是个好习惯。”
“每天不被您吼两嗓子打几下,我也觉得跟少点儿什么似的,妈,您先出去吧,我这就穿衣服。”陆远仍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赶紧的,早饭都上桌了。”陆凝思说完,转身往外走,顺手关上门。
老妈也是个苦命的人,守着自己,半生未嫁,性子看上去淡泊、宁静,内心其实很坚强、刚毅,还有些执拗。
胡乱琢磨着,陆远穿戴整齐,去卫生间洗漱后走进餐厅吃饭。
老妈手艺一般,能把饭做熟的程度。
今天早上只熬了粥,切了一小碟咸菜,油条是在门口买的。
陆远也不嫌弃,拿起一根油条就往嘴里塞,并把粥喝得呼噜呼噜响。
看着儿子的吃相,陆凝思深深叹息:“你姥爷常言:饭桌上最讲究喝汤不许吸溜,吃饭不许吧唧嘴,要闭上嘴嚼。这些好习惯你小子一点都没学到,吃饭跟打仗似的,又没人跟你抢,你慢点吃不行吗?”
陆远冲老妈露出个明媚的笑容来,含混不清地说道:“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是我在京城上学那几年养成的习惯。”
陆凝思的神情黯淡下来。
在京城求学那几年,儿子过得不容易,说吃不上饭不至于,因为自尊心作祟,他一直过得很节俭。
去食堂打饭,往往是等同学们都吃完后再去,那时食堂都快关门了,他就能趁便宜打一份米饭或者两个馒头,就着那些剩下的残羹剩汤对付一顿。
还得快点吃,吃慢了就耽误师傅们下班了。
时间一长,就养成了吃饭像打仗的习惯。
心疼的看一眼帅气的儿子,陆凝思没再说啥,只淡淡地道:“他来了,晚上要来家里吃饭,见一面吧。”
高红旗也很欣慰便宜儿子的学习热情和成长速度,坚定地认为老高家的事业后继有人。
他还打算抽时间回京一趟,把陆远的表现跟老爷子当面介绍一番。
所以,在坐上车离开的前一刻,高红旗望着陆远的目光,满眼都是期许和赞赏,颇为复杂。
高红旗走之前跟陈建业有过一次交流。
直到见面后,发现陆远在场,再看看同样在场,忙活着沏茶的陆凝思,陈建业方才知晓了陆远的身世。
这个臭小子居然是高书记的儿子。
“可惜啊,我也要离任了,要不然,还能对小远照拂一二。”陈建业是个很宽厚的人,这次受贪腐大案的影响,被省委领导调整到省农业厅任职,属于被殃及的池鱼。
他跟老高家是有渊源的,年轻那会儿有过一段在中宣部挂职的经历,给时任副部长的老爷子当过一段时间的生活秘书,对老爷子感情很深。
属于老高家一系重点培养的干部。
这次职务调整前,老爷子给他打来电话,问他要不要来京城过渡一段时间?
陈建业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说不好给老首长添麻烦,我服从组织安排就是了。
老爷子很欣慰,没再说啥,却私下里做了一番安排,把陈建业从原定的省发改委调整到了省农业厅任职。
并含蓄地提醒他,新一届领导集体对三农问题非常重视,尤其是农业税这一块儿,你上任后可以重点关注,争取做出一番成绩来。
陈建业自然清楚老首长话里隐藏的深意,对老首长感激不已,说了些感谢的话云云。
如今见到了老首长的亲孙子,陈建业却想骂人:陆远啊陆远,你小子不是个东西,藏得可真深,枉你跟我家宁子还是发小,也算是我看着长起来的孩子,这身世,居然连我也瞒着。
陆远也没打算瞒着他,但怎么说呢?私生子这个身份,实在是不太好张嘴啊。
这孙子呵呵一笑,从母亲手中接过茶杯,轻轻放在陈建业面前,恭敬地说道:“叔,您喝茶。”
看看陆远,又看看陆凝思,再打量打量高红旗,陈建业啧了一声,感慨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什么意思?这话什么意思?”高红旗炸毛了,瞪着眼说道:“建业兄这是在暗示我当年不该犯错误吗?还是暗指陆远跟我一个脾气?”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我是说,你们这一家三口,仔细端详,长得可真像。”陈建业打起了哈哈。
高红旗顿时志得意满:“那是!”
话锋一转,他又说道:“虽说建业兄不在雁鸣市长的位子上了,但还在省里任职,陆远这孩子,我就托付给你了,还请你多多关照。”
陈建业笑笑说:“小远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我拿他当自己亲侄子一般,今儿偶然得知了这小子的身世,那就更没啥好说的了,大家自己人,小远,叔只说一件事情,希望你跟陈宁两个携手并进,在雁鸣市做出一番成绩来。
今后有什么事情,你就去省城找我。”
陆远连忙说好。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
高红旗走后,陈宁邀陆远一起喝一杯。
陆远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当晚的酒局没安排在夜色阑珊,陈宁找了个环境雅致的川菜馆订下了包厢。
陆远过来的时候,陈宁已经在包厢里喝着茶等候了。
一起等候的还有一位。
见他走进来,陈宁给陆远介绍道:“金华区副区长丁劲松,丁区长接下来会去你们招商局认副局长。”
原来他请客的目的在这里,不消说,这个丁劲松是陈建业的人。
陆远笑着跟丁劲松握手道:“丁区长,久仰久仰。”
丁劲松也十分热情道:“陆处长,幸会幸会。”
反正都是些拜年的话,两人说起来都不费劲,娴熟的很。
寒暄完毕,落座后,陈宁吩咐服务员上菜。
不大会儿,六菜一汤就被端上了桌。
花枝招展的女服务员给三位客人倒满了酒,乖巧地退到了一旁。
陈宁说道:“这里没你事儿了,你先出去吧,不叫你甭进来。”
服务员微笑着答应一声,转身悄悄出了门,并把房门关紧了。
陈宁端起酒杯,说道:“今后日子不好过了,大家要同心同德,抱团取暖啊。”
陆远自然明白陈宁的意思,如今的雁鸣市,正处在一个权力重新分配的关口上,陈建业在的时候,一切好说,陈建业走了,一帮牛鬼蛇神全都冒出了头。
我搞不了你陈市长,搞你儿子总没问题吧?
看来,陈宁的日子也确实有点难过。
陆远没着急发表意见。
反倒是丁劲松阴恻恻地说道:“有些人急着向新主子表忠心呢,连宁子的夜总会都敢惦记,今儿一整天,工商查完了税务查,税务查完了质监查,质监的人刚走,消防官兵又去了。
要说这背后没人指使,陆处信么?”
“呵呵,这还真有点儿唱大戏的味道了,查出是谁干的没?”陆远问道。
“市委常委、副市长耿向东的儿子耿超,那家伙跟我是死对头,他老子更不用说,老陈在位子上的时候耿向东就跟他不对付,老陈一走,耿向东迅速投向了杨学东的怀抱。
儿子随爹,耿超大概是觉得我没了靠儿,他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吧,所以就利用他爹的影响力,集合了执法部门,给我来个联合大检查,用这种方式逼迫我放弃夜总会的经营权,把夜总会低价转让给他。
哼哼,真是好算计啊。”陈宁冷笑着说道。
“我听丁局的意思是,耿超敢这么干,也有耿副市长默许的意思?”陆远问道。
丁劲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丁局就是自己,他笑着跟陆远喝了一杯后说道:“耿超那家伙,我还是了解一点的,别看他在外面咋咋呼呼,本质上就是个软蛋怂包。
我不敢打包票说这事儿一定是在耿市长的默许下做的,但凭他那点儿上称约不到二两的智商,有啥资格调动那么多执法部门一起行动?”
陆远沉吟片刻后说道:“宁子,我倒是觉得,你把夜总会转让给他未必是件坏事。”
“承蒙夸奖。”陆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冲田若瑶拱手抱拳。
乜他一眼,田若瑶被这货的无赖嘴脸逗笑了,接着叹息一声说道:“你可真是姐上辈子的冤家。”
陆远一把抓住田若瑶柔若无骨的小手,他说道:“那就不离开,姐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
看着他真诚的眼眸,田若瑶突然有点泄气了,她正色说道:“陆远,你听我说,你想要对我负责任的心思我清楚,但我们不能不正视现实情况,姐比你大,从这点上来说,咱俩就是不合适的。”
“年龄从来都不能够成为爱情和婚姻的阻碍。”陆远说道。
田若瑶是个特别有主意的女人,她摇摇头,说道:“这话没错,但是,也得考虑其他因素啊。”
“比如呢?比如说身份背景的差异,我可以这么理解吧?”陆远冷笑着问道。
田若瑶面色一变,轻声反问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陆远呵呵一笑,说道:“在有心人眼里,你的身份根本不是啥秘密,再加上你是从省直机关放下来任职的,平日里有意无意流露出一种官家子弟的优越感,猜到你的身份不是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还有就是,省里姓田的领导就那么一位,田高官今年56岁吧?姐姐今年28,所以可以推测出,姐不是田高官的闺女,就是他的侄女。”
田若瑶噗嗤笑了:“你还真是只小狐狸,好吧,我承认,田允禾是我爹。”
“官二代啊,佩服佩服!难怪姐瞧不上我这个没有背景的小老百姓。”
“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你知道,姐不是那样的人,要不然,今儿一早就报警把你弄进去了。”
“姐你少来,你怎么能怪我呢?昨晚是谁一遍遍喊着我还要的?你这不是卸磨杀驴吗?不对,是犁完了地就宰牛!”
“你讨厌啦!”田若瑶的俏脸如同被煮熟的对虾一般,轻嗔薄怒道:“那还不是因为……因为药物作用吗?姐平时有多端庄你明明是知道的。”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说着,陆远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后面,笑眯眯看着田若瑶。
“你要干嘛?我告诉你陆远,光天化日的,你可别过分啊。”田若瑶像只鹌鹑。
陆远嘿嘿笑着说:“站起来。”
田若瑶下意识地起身。
陆远霸占了田局长的宝座,顺势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田若瑶没想到陆远这么大胆。
田若瑶一指对面的椅子,她严肃地说道:“陆远你过去坐好,我有话要说。”
陆远不禁被田若瑶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震惊了一下,见她说得郑重,立马起身,回到对面坐下,目光平静望住田若瑶。
田局长对陆远的表现十分满意,脸上仍然是非常严肃的:“昨晚那事儿既然发生了,就无法当做没有过,这一点咱俩都心知肚明。姐承认,姐对你是有好感的,毕竟你那么帅,帅哥谁不爱啊?
但是,我希望你记住,咱俩有了这层关系,也不代表将来能够结婚,倒不是说家世背景方面存在差距,而是我还没做好走进婚姻殿堂的思想准备。
今后咱俩就以姐弟相称,别人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这点流言蜚语,姐不在乎。”
设身处地的为田若瑶考虑,陆远也知道,她说得是对的。
点点头,陆远说道:“我明白姐的意思了,就按照姐说的办。”
田若瑶这才展颜一笑,接着说道:“你过来,是想问我上午跟组织部的领导谈的如何吧?”
陆远苦笑道:“还真是瞒不住你。”
田若瑶目光一凛,说道:“你刚才也说过了,我的身份压根儿就不是什么秘密,你都能猜得出来,市委那些领导们岂会不知?
组织部的谭部长跟我聊过了,话里话外暗示我,不要跟曾泽光计较,也不要受流言蜚语的影响,专心工作,招商局长当不了,还可以去其他局委办任职嘛。”
陆远冷笑一声,说道:“也就是说,招商局长已经内定是曾泽光的了?这个谭部长,既然知道了你的身份,依然力挺曾泽光,这里面要是没点说道,我是不怎么信的。”
田若瑶有点惊讶了:“小流氓你可以啊,连这都能看得出来。”
陆远飒然一笑,说道:“跟谁还没点儿政治智慧似的,我没猜错的话,这位谭部长,应该是市委刘书记的心腹嫡系,刘书记是省高官唐皓然的人。”
这话什么意思呢?
相传,省高官唐皓然跟高官田允禾不怎么对付。
所谓上行下效,上级领导争权夺利,下面的干部自然会紧跟领导的指挥棒行事。
省里的争斗已接近白热化,这时候,雁鸣市的领导怎么可能重用唐书记政治对手的闺女呢?
“雁鸣市这潭子水很浑浊啊!”陆远又感叹了一句。
“谁说不是呢。”田若瑶跟着感叹。
“不过没关系,有人做初一,我们就能做十五,水浑了好,水浑了才好摸鱼。”陆远的目光猛地锋利起来。
田若瑶忙问道:“你是说我还有戏?你打算怎么做?”
陆远哈哈笑着起身:“你甭管我怎么做了,美女,晚上跟我看戏去呗。”
田若瑶点着头,爽快答应道:“好哒。”
陆远笑眯眯看着他,说道:“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那姑娘我也不认识啊,我和陈宁只是凑巧路过而已。”
他肯定不会承认这出戏是他导演的,那不是落人口实么。
陈宁也说道:“没错,我俩只是路过,打酱油的,这事儿跟我俩没关系。曾局好自为之吧,我俩先撤了哈。”
说完抬腿往外走。
曾泽光急忙拦住他,苦着脸恳求道:“陈教,看在大家同僚一场的份上,您高高手,把那几张不雅照删了吧。”
对他而言,这几张照片就是定时炸弹,陈宁啥时候把它放出去,啥时候他曾泽光的前途就彻底玩完。
他不敢赌。
陈宁一言不发,只笑嘻嘻看着他。
这时候,李大勇突然戏精上身。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掐住曾泽光的脖子,疾言厉色道:“把老子吓一跳!老子还以为这两位是你请来的救兵,帮你出头的呢,敢情老子想岔了。
招商局的曾局长是吧?好好好,有名有姓有单位这事儿就好办了!
我女人你他妈不能让你白上,这事儿没完!
明天一早我就去市里告你,我倒要问问市领导,你这种品行不正、德行有亏的人是怎么被提拔到领导干部岗位上去的?”
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曾泽光脑门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被李大勇掐住脖子,呼吸也困难起来,脸色难看道:“松手,你先松手。”
说着,他艰难地扭动脖子望向陆远,快急哭了。
陆远也觉得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就差不多了,叹息一声后说道:“这位兄弟,你先把手松开吧,有问题好好解决就是了,一不小心把人掐死了,你也得承担法律责任不是?”
李大勇看看陈宁。
陈宁蹙着眉头说道:“我是红旗路派出所的教导员陈宁,今天这件事情,我给你做主了,你先把人放开。”
李大勇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把手松开,做痛心疾首状,说道:“领导,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你说说,小丽跟我谈了三年,眼看着就要谈婚论嫁了,偏偏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我……我今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可丢死人啦!”
演的真好!
陆远跟陈宁对视一眼,都嘴角噙笑,对李大勇肃然起敬。
在床上装鹌鹑的小丽姑娘这会儿说道:“大勇哥,你也别怪我对不起你,我也是没办法,因为我知道,指望你挣得那三瓜俩枣的,我根本过不上好日子。”
“所以你就出来?!”李大勇勃然大怒。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咱俩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你爸妈,我父母都无权无势,只是普通工人,咱们指望不上。我又从厂里下岗了,一无技能二没学历的,不当小姐你养我吗?”
“我养你!”
“你凭什么养我?凭你在工地上搬砖,一个月350块钱的工资吗?哥,现实一点吧,现在是2003年,改革开放都25年了,350块钱,别说养我了,下两次馆子就花没了。”
“那你也不能干这种事啊!挣这种钱,你花的安心吗?”
“下岗妹,不流泪,挺胸走进夜总会;陪大款,挣小费,不给社会添累赘;爹和妈,半生苦,老来生活很凄楚;弱女子,当自强。
挣这种钱虽然不干净,但我的思想是干净的,是纯洁的,这钱我花着有什么不安心的?”
陆远震惊了,差点儿给小丽姑娘配了乐:铛哩个铛哩个铛哩个铛……
又见无话可说的李大勇往地上一蹲,羞愤且无奈的揪头发。
陆远简直对这二人顶礼膜拜、奉若神明。
这是完全带入进角色中去了啊。
他很想问问陈宁,你从哪儿找的这两位演技派人才?
陈宁耸耸肩,意思是误打误撞,碰上了。
曾泽光也震惊了,随着小丽这番话说出口,他清楚,这算是彻底坐实自己嫖娼的违纪行为了。
完犊子喽。
此刻,李大勇愤然而起,怒视着小丽,接着又怒视曾泽光,咬牙切齿道:“好!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那你们都别想好过!我明儿就去纪委揭发你!”
曾泽光立马怂了:“兄弟,冷静,冷静啊。”
这事儿就他妈过不去了是吧?
陆远咳嗽了一声后说道:“这位……大勇同志,请你冷静一些,听我一句劝,这毕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张扬出去了你脸上就光彩吗?
如果你真的深爱着小丽姑娘,是不是也应该为她的名声考虑一下啊?
毕竟你俩谈了三年,我相信你对她是有感情的。”
一听这话,曾泽光又心生动摇,难道今晚这一出真不是仙人跳?
哎呀,脑子有些混乱。
但他还是冲陆远递过来一道感激的目光。
李大勇也知道,戏演到这里该落幕了,再演下去就会穿帮。
他默默在自己大腿根子上掐了一把,红着眼眶说道:“这位领导说得对,我也知道这不是件光彩的事,我对小丽也还是有感情的,但这位曾局长他毕竟绿了我,你说,我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啊?
除非……除非他答应给我一些补偿!”
没等陆远说话,曾泽光迫不及待地说道:“我愿意,我愿意给你补偿,你说吧,我给你多少钱,你才愿意放过我?”
陆远这时候对陈宁说道:“既然他们双方都同意息事宁人了,咱俩就别在这里添乱了,让他们自己谈就是了,咱俩走吧。”
陈宁会意地点点头,边走边丢下一句话:“息事宁人好啊,所谓民不举官不究,某些人的官帽子暂时算是保住了。
不过嘛……今后可得注意一点儿喽,哪天一不小心再得罪了人,东窗事发可就不美好了。”
田若瑶又说道:“现在局里的班子还不健全,尚缺少两位副局长,我看,市委领导们也被前阵子的贪腐大案搞得焦头烂额,估计暂时顾不上这件事情。
我还听说,省里近期就会对市委班子进行调整,等调整结束后,所有工作才能次序下来。”
“多事之秋!”陆远感叹了一句,对田若瑶能获悉这则消息一点都不意外,她爹是田允禾,省政府一把手,消息来源自然准确。
“你们处里也缺一个副处长,原来那位不配合你工作的副处长受王长水牵连,被纪委请进去喝茶了。我的意思是,暂不安排这个职务,这个人选由你进行考察,有这根胡萝卜在面前吊着,就不怕你们处那几位不听你招呼。”
田若瑶笑眯眯说道。
这是个好招儿。
陆远对她肃然起敬,该说不说,姐姐的政治智慧果然强大。
“我明白了,您瞧好吧,不出三天,我就让投资处旧貌换新颜。”陆远笑了笑,靠近她,突然低声道:“姐,今晚我去你那儿坐一会儿行不?”
你那是去坐一会儿么?你分明是想去睡一会儿!
田若瑶轻声道:“你非要去,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陆远站起身,嘿嘿笑道:“不过得晚一些,今天晚上,我还有点其他事情要处理,给我留门啊。”
田若瑶嗯了一声,眸光如水目送陆远出了办公室。
局里的干部职工们望向陆远的目光又变得不一样了,火热火热的。
田若瑶正位一把手,大家都知道陆远是田若瑶面前的红人。
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点侮辱人了,但同志们也清楚,这位帅气的小伙子,今后在局里,怕是要一飞冲天了。
大家伙儿热情地跟陆远打着招呼。
陆处长好的问候声不绝于耳。
陆远也面带微笑跟同事们问好,心里却:哼!
一帮有奶便是娘的玩意儿,真让人看不起!
他溜溜达达走到办公室门口,没着急往里进,一探头,见里面的四头各自装作忙碌着,就把耳朵竖了起来。
一脸雀斑的王甜甜对酒糟鼻的金胜强说道:“田美女当了一把手,这下完了。”
金胜强一抹鼻子,冷笑一声道:“我看你不是担心田美女当了局长怎么样,你是在担心处长得了势,你今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吧?”
王甜甜一掐腰,小脸扬起来,叫嚣道:“金胜强你少在这里阴阳我,我的日子不好过,你就好过了?老娘起码还干一点工作,你呢?一天到晚这个办公室走走,那间办公室窜窜,工作做不好也就算了,传八卦散绯闻你倒是一把好手,处长要收拾人也先收拾你!”
“别说的自个儿跟多无辜似的,你敢拍发誓,田局和陆处的绯闻你没传播过吗?”金胜强像只斗鸡一般,直接顶了回去。
“老娘……”
王甜甜反驳的话没说完就被陶北柠打断了:“有完没完了?你们俩要吵到外面吵去,还让不让人工作了?”
金胜强哼哼了两声,不屑一顾道:“哟,小陶这风向转的可真够快的,以前怎么没见你工作这么认真过?”
陶北柠闻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视着金胜强说道:“你没完了是吧?属疯狗的啊,逮谁咬谁?”
另一名科员崔海涛赶忙劝道:“各位,各位,都少说两句吧,都在一个办公室里工作,何必呢。”
“是她先找的茬……”
金胜强话音还没落,就听到一声咳嗽声传了过来,一扭头,见陆远阴沉着脸走进办公室,四位心里一突突,顿时不敢说话了。
“是没有工作可干了对吗?还是你们觉得我这个处长好说话,平时也不怎么发脾气,这工作干不干的也无所谓?”陆远阴沉着脸问道。
四大金刚低着头,跟地上有钱包似的,耷拉着眼皮不敢吭声。
陆处今儿的气势太盛了我靠!
大家都知道你得势了,这时候谁敢跟你呲牙啊。
“没话说了?好啊,那你们就听我说。”陆远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这话我只说一遍,从今天起,投资促进处的工作风气必须要有所转变!
收起你们那套吊儿郎当、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想法来吧!
纳税人缴税,财政局给你们发工资,不是让你们在工作中浑水摸鱼的!
哪个再懈怠,企图拿着工资混日子,自个儿打报告走人!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想干好工作的同志有的是,我投资促进处不养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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