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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去宫斗,你却天天想摆烂结局+番外小说

何时成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无辜又天真。祁景淮看向她,眸中有这无尽的笑意蔓延而来,仿若明珠生晕,光彩流离。“好喝吗?”颜泠被他的笑弄的羞恼:“白粥能好喝吗?”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御膳房的都是各地名厨,即便只是一碗普通的白粥,味道也不会差。“有这么难喝吗?”祁景淮像是好奇般道:“我尝尝看。”说着,他就这么当这颜泠的面,用方才颜泠用过的勺子摇起一勺粥,送入自己口中。还煞有其事道:“确实不太好喝。”颜泠:“······”她怀疑这人是故意的,可没有证据。“竟然你这么喜欢喝,那你就全喝了吧!”颜泠耸了耸小鼻子,负气躺下,将被子盖过头顶。她没有因为祁景淮喝了她的粥生气。只是看着自己刚喝过粥的勺子,被他放入口中,心中用种说不出的羞怯。她一直都是个及容易害羞的人,在现代因为这张...

主角:颜泠宜喜   更新:2025-01-01 16: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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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泠宜喜的其他类型小说《让你去宫斗,你却天天想摆烂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何时成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辜又天真。祁景淮看向她,眸中有这无尽的笑意蔓延而来,仿若明珠生晕,光彩流离。“好喝吗?”颜泠被他的笑弄的羞恼:“白粥能好喝吗?”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御膳房的都是各地名厨,即便只是一碗普通的白粥,味道也不会差。“有这么难喝吗?”祁景淮像是好奇般道:“我尝尝看。”说着,他就这么当这颜泠的面,用方才颜泠用过的勺子摇起一勺粥,送入自己口中。还煞有其事道:“确实不太好喝。”颜泠:“······”她怀疑这人是故意的,可没有证据。“竟然你这么喜欢喝,那你就全喝了吧!”颜泠耸了耸小鼻子,负气躺下,将被子盖过头顶。她没有因为祁景淮喝了她的粥生气。只是看着自己刚喝过粥的勺子,被他放入口中,心中用种说不出的羞怯。她一直都是个及容易害羞的人,在现代因为这张...

《让你去宫斗,你却天天想摆烂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无辜又天真。
祁景淮看向她,眸中有这无尽的笑意蔓延而来,仿若明珠生晕,光彩流离。
“好喝吗?”
颜泠被他的笑弄的羞恼:“白粥能好喝吗?”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御膳房的都是各地名厨,即便只是一碗普通的白粥,味道也不会差。
“有这么难喝吗?”祁景淮像是好奇般道:“我尝尝看。”
说着,他就这么当这颜泠的面,用方才颜泠用过的勺子摇起一勺粥,送入自己口中。
还煞有其事道:“确实不太好喝。”
颜泠:“······”她怀疑这人是故意的,可没有证据。
“竟然你这么喜欢喝,那你就全喝了吧!”颜泠耸了耸小鼻子,负气躺下,将被子盖过头顶。
她没有因为祁景淮喝了她的粥生气。
只是看着自己刚喝过粥的勺子,被他放入口中,心中用种说不出的羞怯。
她一直都是个及容易害羞的人,在现代因为这张脸,也没少被异性表白。
在别人看来她是冷漠拒绝,其实她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陌生人的示好,和莫名的喜欢。
祁景淮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又怎会不知道她是害羞了。
她皮肤本就白皙,一抹娇羞女儿红印在肌肤上,让她如一朵初放桃花,诱人采摘。
“生气了”祁景淮拍了拍棉被:“是我不好,快起来,把粥喝完,不可不用早膳。”
一国之君刚下完朝,便来冷宫里哄一位连妃子都不是的女子用早膳。
颜泠不知道祁景淮是太闲了,还是怎么滴。
不过她的确被哄好了。
“我不喝,你喝吧!”软绵绵的声音从锦被中传出。
听得祁景淮的心像是化成了一摊水。
他眼含笑意:“过几日京城里的花灯节,你要是不想去,便这样不好生吃饭,也不好生好药吧!”
这一招对颜泠果真有用。
她以前最爱凑热闹。
尤其是在这没有什么娱乐设施的古代,只有节气的时候能有热闹看。
“过几日就是花灯会了。”
颜泠从锦被中钻出,眼睛明眸如星。
她有两年没去这每年一次的花灯会了。
“自然,你要是好好养着,在过两日,我便带你去。”
“那你可得说话算话”颜泠一把拿过祁景淮手中的粥碗,这下也不管祁景淮喝没喝过了。
一口下去便喝了个精光。
喝完了又不放心的问道:“你有政务要处理,哪有时间带我去花灯节,不如我还是一人去吧!省的你陪我。”
祁景淮眼中的笑意淡了些:“你想一人出宫。”
颜泠正欲点头,可又一瞧祁景淮的脸色,又连忙摇头:“没有,我只是怕耽误你处理大事,毕竟你现在是皇上了,不似以前,有那么多时间可以陪我。”
听她这么说,祁景淮的面色这才恢复如常,他牵起颜泠对手,轻握在手中:“怎会,这几日事情本就不多,我抓紧处理了,陪你玩的时间还是有的。”
他像是在哄孩子般,可过往他们一直都是如此。
教导祁景淮的前一两年,都是她照顾祁景淮,可不知什么时候。
祁景淮长大比她高,比她处事更加稳妥周到。
萧尽之不亏是大景朝的国师,几副药下去,颜泠对身子便好了七七八八。
“身子恢复的不错”萧尽之收回为颜泠号脉的手:“你感觉如何。”
“就是你开的药苦了些,其余都很好。”
颜泠以前与萧尽之也算好友,当年她还男扮女装之事,听说凌霄宫中住这一位通晓古今,神通广大的国师便在好奇下,悄悄留进了凌霄宫。
想看看这被吹的神乎其神的国师,可能算出她的过往。
那时候的萧尽之比现在稚嫩的多,命倒是没为她算,只是一眼便看出了她是女子。
颜泠本是个打死都不会承认的性子。
可与萧尽之畅聊过后,发现此人是个不错的人,索性便结交了。
萧尽之失笑:“想不到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是啊!”颜泠也颇为怀念:“这么多年,刚一见面便是让你帮我治病,我还去你宫中摘了那么多桃树。”
见这两人当这自己面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聊起来了。
祁景淮看着便心中不适,说不出的酸意。
他站起身挡在颜泠身前,也挡住了两人交谈的话头:“竟然看好了,就退下。”
瞧着他这醋坛子的样子,萧尽之早已习惯,起身刚走到门口,便听到祁景淮对颜泠道:“这皇宫又不是他的,你就算把他满宫的桃树摘光,也无事。”
萧尽之也不知怎的,一瞬间就不想走了。
想留下来,给这人添点堵。
索性他还真不着急走,走到院中。
宫人便在院中的小几上摆上茶水糕点。
祁景淮一转眼便看见了院中的人。
“你先去歇息吧!”
颜泠点头,以为两人是有要事要商议,便自己回了房。
听见身后传开的脚步身,萧尽之轻啜一口茶,叹道:“皇上,看来你的后宫是不太平了。”
他这话,两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皇宫虽大,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更何况是在这后宫之中。
颜泠中毒之事只两日,便被查清楚了来龙去脉。
“有人要对你的心肝儿下手,不丢半条命,不像是你的行事啊!”
祁景淮在他对面落座:“苏家江家朕自是要整治的,只是现在时候未到,若是让他们有所察觉,其不是会给他们翻身的机会。”
他眼中闪过一抹阴冷,手中茶杯壁上现出几道裂痕。
萧尽之知道他觉不像表面上看上去这般淡然。
有人敢伤了颜泠,没死,还能活拨乱跳,证明等着那人都会是生不如死。
“苏家江家不安分也不是一两天了,先帝在时,两人便明真暗斗,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都想将对方斗倒,好能坐上群臣之首的位置,你想把他们连根拔出,必得做好完全准备。”
祁景淮将手中茶壶放下,茶水顺着裂缝,一点点的在桌上漫开。
“这水迟早都是要浑的,他们这么多年留下的把柄不知多少,真以为朕看不见吗?”他眸中多了几分凌厉,帝王之气尽显周身。

江映月顾不得头皮的疼痛,连忙从地上爬起,跪俯在地。
“皇上息怒,臣妾知错,皇上息怒。”
她不明白,为什么方才还对自己含情脉脉的人,下一瞬便如此对她。
可伴君如伴虎,皇上就是皇上。
在怎么疼,迷茫。
求饶是她的本能所为。
“知错”祁景淮拿过桌上的丝绸手帕,擦拭着他的每一根手指:“你可知所犯何错。”
江映月将头低的更低了:“臣妾不该不知尊卑,冲撞皇上。”
“不知尊卑,你的确不知尊卑”祁景淮将手帕随手一丢,话语如寒冰刺骨:“朕要是再发现你去冷宫没事找事,就不会再这般轻松了事了。”
江映月指尖发白。
她平日虽嚣张跋扈,可从小在深宅大院中长大,怎会不明白皇上这是何意。
是因为她今天去冷宫欺辱了废后,现在皇上便用同等的方式惩处她。
“是臣妾遵命,在不敢做出不知尊卑之事。”
‘尊卑’两字几乎她从牙缝中挤出。
废后被废多年,皇上竟还会为她的事,警告与她。
心中的怨恨不甘越发强烈。
她只能将头紧贴冰凉的玉石地板,告诉自己今日的这份屈辱是谁造成的。
她就这样在坚硬的地板上跪了一整晚。
这事宫中人自然不知,只知承恩殿的烛火点了一夜,淑妃是被宫人们抬回去的。
苏静如自是最先得到这个好消息的。
她比江映月先进宫,虽然因为父兄在朝中身居要职,又有太后这个姑姑做为依靠,得封妃位,可因为不得宠,一直被江映月压一头。
“奴婢看呀!淑妃娘娘这是被皇上给罚了”冬月笑着为卧榻上的苏静如送上一盏热茶。
苏静如翘着兰花指接过茶盏:“她也会有今天,平日里不是那般嚣张吗?本宫真想瞧瞧她如今落魄的样子。”
“娘娘要是想,咋这便去怡春宫瞧瞧。”
苏静如放下茶盏,被扶着站起身:“不急,我们先去太后那,江映月现下得了皇上厌弃,本宫得去姑母那,让姑母在皇上面前,多提提本宫。”
冬月一下也反应过来:“是,还是娘娘想到周到。”
拜见太后,苏静如未带多少人,只坐着轿撵来到慈宁宫门口,与冬月一同往太后殿侍走去。
一来到寝殿门口苏静如便发现不对劲来。
殿外没有宫人守候,殿内有交谈声传出。
苏静如一抬手。
冬月立刻明白其中意思,站在原地没跟着往前去。
苏静如轻手轻脚走到门框边,殿内的交谈声听的更加清楚。
“太后想的果真没错,皇上见了那位,淑自就失了宠爱。”
“若江映月没有那张和颜泠二三分相似的脸,皇上也不会宠爱她至今。”
“......”
苏静如怕被殿内人发现也不敢多听,心里却有了掂量。
颜泠。
这位奇女子的名字,谁未听过。
当年大景朝唯一的女太傅,现在落魄冷宫的废后。
还是能让皇上挂心。
真是稀奇,又不让人惊讶的一件事情。
“娘娘,我们这是......”冬月低声询问,没有多嘴去问什么。
苏静如没回话,只是朝宫外走起的步伐加快了。
坐在轿撵上时,她的嘴角多了丝笑意。
一下子便弄懂了其中关翘。
颜泠还不知她身在冷宫,还能祸从天降。
秋日里馋一口桃花树是最难的事了。
颜泠做饭的手艺怎么样,可做桃花酥的手艺却是一绝。
曾经在大学的时候第一次吃到学校外面买的桃花酥,便自己研究这怎么做。
刚好大学有一片桃花树,颜泠就把这当做一条致富之道,开始在学校里摆摊做桃花酥。
收益意外的好,可惜后面被校方批评了,她就只好放弃不干了。
越想越馋,颜泠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道:“偏偏秋天里,想吃桃花酥了。”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
秋天里,皇宫中还长有桃花的地方,怕是只有他的居所了吧!
夜半,一道青色声音在黑夜下显得格外扎眼。
颜泠提着自己的小竹篮,动作娴熟的翻过宫墙。
刚一站定,便看见满宫桃花盛开,明明是秋日却是绿树成荫,玉树琼枝,玉石扑就的台阶,精雕细琢的栏杆,彩绘的门框,时不时就能听见几声悦耳鸟鸣。
处处显露着奇异而瑰丽的景像。
像是人间仙居。
这的确算是仙居,当朝国师萧尽之的住所。
都说这位国师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被世人称做半仙,他的居所总是能看到平日里看不到的景象。
就如同,秋日里,这满宫的桃花。
颜泠精挑细选这桃花,在吃食方面她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
这做桃花酥最是有讲究的,必得是最娇嫩的桃花瓣,才不会坏了口感。
颜泠太过专注与桃树,没发现宫墙边正有两个人看着她此时的一举一动。
“皇上不上去打个招呼吗?”说话的男子面容清雅,眉眼间透露着温和,真是这做宫殿的主人当朝国师,萧尽之。
“眼看着皇后娘娘,要把微臣的桃花给糟践完了。”
祁景淮没看他:“这皇宫都是朕的。”
萧尽之一噎。
谁让这是皇上那,他也只能阴阳怪气几句:“可惜了皇上,虽有掌控天下的气魄,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的勇气。”
祁景淮原本盯着远处那人看的眼神一转:“谁说朕不敢了。”
还没等萧尽之反应过来,旁边早就没了人影。
他怀疑祁景淮就是在等他这句话,好能找个由头过去。
“明明想到不得了,还非要端着”感叹一句,萧尽之背手离开。
祁景淮自小练功,走路时若是可以,无人可以察觉。
颜泠一抬头便与祁景淮那双,好看的眸子对了个正着。
笑意就这么凝固在唇边:“皇,皇上。”
祁景淮在她下跪前,扶住她:“不必行礼。”
“是”颜泠低垂这头,也不知说些什么。
上次在后山采花遇到祁景淮也就算了,怎么今日在凌霄宫中也能遇上这人。
不对,她怎么忘了。

“姑姑,前面就是冷宫吗?”身着粉色衣服的小宫女,小声点询问着身旁年长的宫女。
“嘘”年长宫女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点说:“这冷宫晚上走过最是阴森,我们走快些。”
小宫女点点头,脚步加快,却还是忍不住扭了一下头,竟模糊看见一个穿着青色衣裙的女子,正坐在冷宫的墙头上。
吓得她双腿发颤,颤声说道:“姑姑,我,我好像看到了······”
年长宫女以为是碰上了脏东西,扭头回去看了一下。
正好瞧见那,坐与屋檐上那女子。
姿态曼妙,身上衣衫飘然,黑发如瀑,眉眼如画,一张妩-媚的脸庞上,两只明眸好似秋水般明澈,柳眉弯弯,朱唇皓齿,肌肤胜雪,好似下凡的仙子一般,清冷出尘。
那宫女一眼便认出,这是何人。
她低声训斥道:“瞧你那点胆子,平时的机灵经去哪了。”
骂完便拉上小宫女快步离去。
“姐姐,刚才那是何人”走远了些,小宫女才敢问话。
“你进宫时间短,怕是不知”年长宫女凑近小宫女耳边,压低嗓音:“那位便是,被皇上打入冷宫的废后。”
“啊!”小宫女连忙捂住嘴巴。
皇宫中人,谁不知,废后是禁词,不准任何人提及。
年长宫女见左右无人,才继续道:“据说当年,皇上十分宠爱这位青梅竹马的皇后,可皇后却不知羞-耻与安王勾结,被皇上发现后,皇上一怒之下这才废后,在不许皇宫中人提及此事。”
小宫女也听说过此传闻,没想到今日竟亲眼看到了这位废后。
皇宫之中人多眼杂,她们也不敢多说。
颜泠见两个小宫女从宫墙边快步走过,还以为是自己大半夜坐在宫墙上。
把两小姑娘给吓着了。
“本想着半夜出来透口气,没成想竟吓这人了”颜泠自言自语中顺着楼梯趴下了墙。
冷宫中除了她,就只有一些蛇虫鼠蚁为伴,自言自语已经成了颜泠的一种习惯。
她想到以前,还会有系统在她脑中叽叽喳喳,虽然都是催促她完成任务,但也能陪她说说话。
可自从她任务失败,被打入冷宫,所有人包括系统,一-夜之间都离她而去。
她走进破旧漏风的屋子,木门年久失修,发出沉闷儿老态的“嘎吱”声,刺耳又难听。
随着木门被推开,露出屋中陈设。
摆件只有零星几样,桌子腿被垫上了石头继续使用,但每一样东西都被擦拭的很干净。
颜泠拎起茶壶,想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茶壶口可怜的落下几滴水。
“唉”颜泠只好放下茶壶,去了院中。
院子里的井上落满了枯黄的树叶,这是冷宫里唯一的一口井,不知道怎么的,上个月枯了,打不出水来。
颜泠只得拿过井边的水桶,去其它宫中打水。
她是极少出冷宫的,尤其是这么冷的夜。
她穿着单薄的衣裙,风将裙摆吹的飘起,连带这将她白皙的脸颊也吹的通红。
美人在如何朴素,也是美的。
可时间过去太久,宫中已经很少有就记得,这位曾经的京城第一美人,艳绝天下的才女,当初被皇上捧在手心的皇后,是如何风采祸人。
颜泠专门挑偏僻的地方走,她不想和人撞上,尤其是宫中的妃嫔。
颜泠找了个无人居住的宫殿,进去打满一桶水后,提着水刚走出殿门。
一座被太监宫女簇拥这的轿撵,正浩浩荡荡的向这边而来。
宫人们连忙跪下行礼,颜泠太久没有向人行过礼了,等她反应过来要行礼时。
便听一人大声呵斥道:“大胆,见到圣驾还不速速行礼。”
颜泠刚想跪下。,
一道慵懒带笑的男声,从轿撵中传出:“不必跪了。”
听到这声音的一刻,颜泠眼睫控制不住的一颤,心中不知是何感觉,她只低着头,一动不动。
方才训斥的太监,也不敢多言,退到一旁。
就在颜泠以为,已经无事时,一双柔荑从轿撵纱帘后伸-出。
“臣妾到想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见圣驾敢不跪拜”女声娇-媚勾-人心弦。
颜泠抿唇,不知自己现在是跪还是不跪的好。
被打入冷宫两年,也见到过祁景淮几次,但还未这样近的交流过。
即便是穿越过来这么多年,颜泠对古代的这些规矩,也是不太了解的。
只是凭她以前的认知,见到圣驾不行礼,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她以前对祁景淮都未行过礼。
江映月头刚一探出,朦胧撇到一抹青色身影,便被一双大手拉入一个宽厚结实的怀抱中。
“这有何好看的,在朕眼中,爱妃最是好看”少年帝王眼中含-着醉人的笑意,一张俊逸无双的脸,能让任何人为之痴迷。
当然也包括,他怀中的美人。
江映月羞怯的依偎进他怀中:“皇上,这还在外面那。”
祁景淮唇角微勾,眼底却没有温度,只在起轿时,透过薄纱,望向那道站在月色下的那道熟悉身影时。
眼中的情绪才真实些许。
轿撵远去,跪地的宫人才敢起身。
“皇上真是宠爱淑妃娘娘,一刻也离不得。”
“那可不,皇上连着一月都宿在淑妃娘娘那。”
“······”
颜泠听着宫人的谈话,没有多做停留,她现在只想快些喝上一杯热水暖和暖和。
她提着装满水的水桶,往冷宫方向去,竟是丝毫不见费力。
直到在看不见那道身影,祁景淮才松开搂住怀中女人的手。
江映月被推开,有些不满的娇嗔道:“皇上莫不是当真瞧上,方才轿撵外的哪个小宫女的。”
祁景淮眸光微沉,他伸-出手漫不经心的抬起江映月的脸。
江映月长大妩-媚动人,鬓角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尤其是一双眼,似春水清波流盼。
江映月入宫一年便独得皇上恩宠,旁人都觉是因淑妃娘娘国色天资。
可祁景淮看上的不过是她的这双眼罢了。

颜泠在凳子上坐下。
“两年未见你了吧!”苏太后问道。
颜泠垂眸:“罪妾自知有罪,无言面见太后。”
苏太后没回话,她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笑意。
这宫中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旧的让人不想在看第二眼,只有眼前这个人,穿着白衣,乌发之被一根木簪松松挽起。
依旧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颜泠垂眸时,神态不自觉的带上些忧郁,阳光透过破掉的窗纸,洒在她白的透明的肌肤上。
即便是见过如此多美人的太后,也经不住在内心感叹。
这般倾城的美人,实在不应待在这冷宫之中虚度光阴。
“冷宫清冷无趣,也是苦了你了”苏太后语气中带着关切。
颜泠真有点摸不透这位太后的心思了,难不成真是关心她在冷宫里过的好不好?
颜泠没在多想,回话:“习惯了冷宫里的日子,也便不那么无趣了。”
苏太后摩-挲着护甲上镶嵌的玛瑙:“总是会寂寥的吧!”
颜泠低头不语。
你说完寂寥就寂寥吧!
颜泠心道。
苏太后见她不语,抬手示意。
屋中占满的宫人,顿时全部退出,只留宜喜一人伺-候。
“当年你被打入冷宫,哀家也有不可推卸之过,昨夜你与皇上应是见上一面了吧!”
颜泠点头,没想到太后消息这般灵通,刚发生一晚上的事情,这么快便传到太后耳中了。
苏太后瞧着颜泠:“你一进冷宫,便是两载,可哀家知晓,皇上对你,始终有情。”
颜泠放在膝上的手一颤,她没想到,太后今日来,竟然是劝她回宫。
“皇上一直想让你回去,可是前朝后宫,势力错综复杂,只能哀家来开这个口。”
颜泠喉管变得干涩起来:“太后,罪妾不入后宫多年了。”
不管祁景淮对她有无感情,对她而言,早已不知重要了。
他是一国之君,而自己只是冷宫中,人人可欺的废后。
“可后宫之中,仍有你的一席之地”苏太后眼神沉寂,语气认真。
颜泠唇角微扬:“罪妾不知太后为何会如此想,只知,岁月如梭,有些事情,早便物是人非。”
苏太后对她的拒绝,并未感到意外。
她自认也是阅人无数,可颜泠独独让她看不穿,这个人的身上有这太多秘密。
“人在变,心也是未曾变得”苏太后被从座椅中扶起:“哀家还是希望你好好想想。”
说完这句,便被簇拥这离开冷宫。
苏太后的倒来,似只是一次插曲。
为了省下买茶的银两,颜泠提着篮子绕道去了冷宫后山。
御花园的花四季常开,这儿虽不如御花园的花朵,但也是极美的。
颜泠想着采些桂花,回去做花茶,也是好喝的。
她今日依旧是穿着昨日的那件白衣纱裙,腰间用水蓝丝阮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直薇灵簪。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
她提着竹篮,在花丛间来回穿梭,这满山的花束,景是不及她半分。
颜泠见着好看的花,便忍不住摘上两多,也不管这花能不能泡茶喝。
很快竹篮便被她给装满了。
颜泠瞧着被自己装满的竹篮,正纠结着要不要拿几多出来。
一道清润男声突兀响起:“篮子被你装满了,你还想往哪里装。”
“参见皇上”颜泠这回不多犹豫,直接跪下叩首。
祁景淮从假山后走出:“起来吧!”
他的手摩-挲起腰间的龙纹玉佩,眸光落在颜泠身上,看似平静无波,始终暗流涌动。
空气像是凝固了般,正在颜泠想着要不要先开口。
就听对面人出声打破凝止的气氛:“来采-花回去做花茶吗?”
“是”颜泠也不知她这是什么运气,昨日太后光顾冷宫,今天,还能在冷宫后山撞上祁景淮。
一国之君这么闲的吗?
龙涎香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颜泠想后退,又不敢。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
忽地低低笑了起来,他眉眼舒展,看上去心情极为愉悦。
“你怕朕吗?”
颜泠差点抬头。
他是掌握人生杀大权的君王,所有人都会惧怕他。
可偏偏,这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脑海中有他年幼时幼稚的样子,怎的也生不起害怕的心来。
颜泠只得道:“皇上是万民之主,罪妾自会有敬畏之心。”
“罪妾”两字被颜泠说出时,祁景淮摩-挲手中玉佩的动作顿住了。
他垂眸看她:“是吗?”
“是”颜泠答。
祁景淮退后一步:“听闻昨日,母后去冷宫找过你。”
他问的自然,颜泠应是。
“你们说了什么。”
颜泠清楚的感受到,祁景颜身上独属帝王的压迫感。
祁景淮竟知太后来了冷宫见她,那么她们之间的谈话,怕是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颜泠照实答:“太后想让罪妾会后宫伺-候皇上。”
“呵呵”祁景淮虽然在笑,可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伺-候朕,愿意吗?”
颜泠瞳孔猛的收缩,被这句愿意吗,弄的愣住。
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罪妾自知有罪在身,怎配侍奉天子。”
“那便是不愿意。”
颜泠:我可没有这么说,但祁景淮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给说了出来。
她搞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跪下认错总不会错。
“罪妾知错。”
“你跪的倒是麻利,以前不是最不爱下跪的吗?”
太久未见到这人,他想和眼前的人多说说话,可偏偏,眼前人的每一句话。
都在消灭他看见她的愉悦。
颜泠啊!颜泠。
你怎么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哄哄朕那。
“以前是以前,罪妾现在是罪人。”
颜泠的确不爱不爱下跪,怕是没有哪个现代人,会喜欢古代的这些规矩。
她的这句话,又让气氛陷入死寂。
“竟然这么喜欢跪,那便跪着吧!”祁景淮冷冷扔下一句话,便越过他径直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颜泠总觉得,祁景淮像是个跟自己赌气的孩子。
她直起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觉得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有些莫名其妙。

从前他看这双眼,还有三分像她。
今日见到了她。
祁景淮抽回手,不在理会身旁女人。
心中想到,竟是一分也无了。
登基两年,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薄情寡性。
就像她曾经教自己的那样。
为君者,喜行不行于色。
不管过去多少年,他都忘不掉,那年隆冬,他第一次见到她。
京城的第一场雪总是格外的冷。
他被父皇罚跪在御书房门外,刺骨的寒风冻的他手指通红麻木。
来来往往那么多的人,没有一人多看他一眼。
因为他只是个,不受父皇宠爱的皇子。
暖意包裹住他时,他以为自己看见了仙女。
她扶起他,眉眼清冷,像是冬日寒梅,让人只敢远观。
可那一日,他离的她如此近,近的可以清楚闻到她身上梅花的清香,近的他可以清楚看见她眼下的一点红痣是多么诱-人。
“皇上,怡春-宫到了”御前大太监田祥轻声唤道。
旁人不知,他从皇上还是皇子时便更在身边伺-候,自是知道,皇上此时的异样是为何。
只是身为奴才,即便知道,也得装作不知。
夜色已深,祁景淮被伺-候这睡下。
今夜他再无旁的兴致,江映月只得去偏殿睡下,心中在怎么不甘,也只能照做。
而未眠的又岂止两人。
慈宁宫中,苏太后跪在蒲团之上,双手合十,虔诚念着佛经。
良久后,她才睁眼,开口问道:“今晚皇上宿在何处。”
“回太后的话,今晚皇上还是宿在淑妃娘娘处。”
苏太后的贴身姑姑宜喜上前,扶起苏太后:“皇上已经连着一月,都宿在淑妃娘娘那了。”
“是啊!”苏太后放下佛珠眉眼沉寂:“自从江家女进宫后便一直恩宠不断,皇上现在还未有子嗣,还是要雨露均沾的好。”
宜喜心中明白苏太后的担忧:“太后您苦劝多回,皇上还是未有所改。”
苏太后被扶坐到榻上:“皇上现在是一国之君,哀家即便是她的母亲,有时候也劝不动他,只是看着他这样胡来,也不免心焦。”
朝中势力被分为两派,一派是太后母家,苏家。
另一家便是江家,两家在朝中一直都是势均力敌。
可自从,一年前江映月入宫,夺得皇上独宠,江家也跟着水涨船高。
苏太后一面担忧娘家安慰,一面也是明白,自古帝王之术都是讲究一个平衡。
现在江家明显有盖过苏家的势头,在如此放任下去,朝中怕是要乱上一番。
宜喜见苏太后眉头紧锁,安慰道:“其实太后也不必太过烦忧淑妃。”
苏太后接过递来的茶盏,叹道:“哀家怎能不烦忧,皇上自登基已来,处理政务一向是雷厉风行,可后宫总是如此糊涂。”
前朝后宫相连,自然都是要平衡的。
“太后,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太后放下茶盏:“你我主仆多年,有什么话,说来便是。”
宜喜向前走了两步才道:“皇上独宠淑妃不过是因为冷宫那位废后······”
宜喜话只说了一半。
苏太后眼中情绪变得复杂难言。
废后。
是皇宫中的禁词。
极少有人知道是为何。
苏太后闭了闭眼,当年的事情她无法忘怀。
可她始终是欠皇宫那人一个人情。
“那样以为绝代佳人,不应就在冷宫中虚度光阴。”
宜喜附和道:“是啊!况且,皇上从未忘记那位。”
“说起来”苏太后看向宜喜:“皇上与她相处多年,两人之间的感情,怕是比跟哀家这个生母还要深厚。”
“都说帝王无情,但奴婢能看的出,皇上这些年一直都想接那位出冷宫,只是没个台阶罢了”宜喜满上桌上茶盏。
“哀家又怎会不知,她若是回来,多少个江映月也是无用的,哀家只怕,皇上会太过依赖与她”苏太后思绪太多,心中踌躇不定。
宜喜安抚道:“太后宽心,那位在怎样得宠,与朝中无关,再者皇上独宠一位后边无势力的妃子,和独宠江映月又是两回事了。”
宜喜说完这番话后,苏太后的眉头舒展开来。
“你说的在理,颜泠虽才华出众,也只是一人。”
宜喜放缓语调:“当年,皇上封她为后,便是力排众议,现在她和皇后只为怕是此生无缘了,拿她牵制淑妃与苏家,是在不过的。”
苏太后嘴角泛起微微笑意,她拿起热茶轻啜一口:“你说的在理,哀家了解她,她从来不是个贪权之人,明日我们便去冷宫一趟,哀家也许久未见她了。”
“是。”
慈宁宫中这对主仆的谈话无人知晓。
颜泠还不知道,又有麻烦要找上她。
冷宫中本来有一小蝶茶叶,颜泠省着喝,也喝完好久了。
在冷宫这种地方,想喝个糖水都难。
这日晌午,颜泠正在搜罗自己的首饰衣物,看还要什么可以拿着跟送饭的小太监换些茶叶。
她当初入冷宫的时候,倒是被准许带了不少好东西来。
可是这两年全花在了吃食上。
颜泠一向都是便宜什么,都不能便宜自己的胃的,现在她的那些首饰,差不多也见了低。
颜泠正撑着自己的下巴,清点自己为数不多的头饰耳坠。
“太后驾到”太监尖细的嗓音,把颜泠吓的不轻。
颜泠站起,大脑快速思索对太后应该行什么礼。
苏太后那略显年迈,却不见苍老的声音,就已经到了近前:“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学会如何行礼。”
颜泠不好意思的一俯身:“罪妾知错。”
“错了。”
颜泠不明白苏太后的这个错的说的是什么。
便听苏太后继续道:“手是放在左边不是右边。”
颜泠赶忙将自己放在腰右侧的手,换到左边。
“罢了”苏太后摆摆手道:“从前景淮便心疼你不舍你学这些个规矩,今天也不必勉强自己。”
颜泠动作一顿,苏太后怎么就突然来冷宫,还对她提起祁景淮。
看来今天苏太后找她的事,怕是和祁景淮有关。
不管是什么,颜泠都不会答应。
现在的她,只想当一条快乐的咸鱼,每天想着吃喝多开心。
屋内凳子只有两个,宫人为苏太后搬来座椅。
苏太后落座后道:“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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