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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我苦海舟,了却浮生梦苏箐箐青梅全文

荷叶鸭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苏箐箐喉头一紧,“你是故意讲于我听的?”“不然呢?”白玉烟好整以暇,那稚嫩的小脸满是得意,“三哥素来喜欢的只有我,姐姐真碍眼。”苏箐箐的心似被剜了一刀。随之白玉烟便咳嗽起来,屋外的池烬北闻声,一个箭步奔来,“烟儿,烟儿你怎么样?本王给你寻太医来。”他紧张若失的模样,落在苏箐箐眼中,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王爷,我有事想同你说。”苏箐箐压抑着心底奔腾的酸楚,声色还是禁不住颤抖。白烟儿仍在咳嗽,凑到嘴边的丝绢染了血迹。“容后再谈,来人,来人,速速传太医!”他满心满眼皆是白玉烟,哪里还顾得上苏箐箐。苏箐箐脸色惨白,转而啼笑皆非。她离开鎏金阁回到晴雪楼,当日,池烬北未曾涉足晴雪楼半步,更别提来安慰她只言片语。从桂香口中得知,表小姐似乎病入膏...

主角:苏箐箐青梅   更新:2024-12-31 15: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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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箐箐青梅的女频言情小说《赐我苦海舟,了却浮生梦苏箐箐青梅全文》,由网络作家“荷叶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箐箐喉头一紧,“你是故意讲于我听的?”“不然呢?”白玉烟好整以暇,那稚嫩的小脸满是得意,“三哥素来喜欢的只有我,姐姐真碍眼。”苏箐箐的心似被剜了一刀。随之白玉烟便咳嗽起来,屋外的池烬北闻声,一个箭步奔来,“烟儿,烟儿你怎么样?本王给你寻太医来。”他紧张若失的模样,落在苏箐箐眼中,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王爷,我有事想同你说。”苏箐箐压抑着心底奔腾的酸楚,声色还是禁不住颤抖。白烟儿仍在咳嗽,凑到嘴边的丝绢染了血迹。“容后再谈,来人,来人,速速传太医!”他满心满眼皆是白玉烟,哪里还顾得上苏箐箐。苏箐箐脸色惨白,转而啼笑皆非。她离开鎏金阁回到晴雪楼,当日,池烬北未曾涉足晴雪楼半步,更别提来安慰她只言片语。从桂香口中得知,表小姐似乎病入膏...

《赐我苦海舟,了却浮生梦苏箐箐青梅全文》精彩片段

苏箐箐喉头一紧,“你是故意讲于我听的?”

“不然呢?”

白玉烟好整以暇,那稚嫩的小脸满是得意,“三哥素来喜欢的只有我,姐姐真碍眼。”

苏箐箐的心似被剜了一刀。

随之白玉烟便咳嗽起来,屋外的池烬北闻声,一个箭步奔来,“烟儿,烟儿你怎么样?

本王给你寻太医来。”

他紧张若失的模样,落在苏箐箐眼中,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王爷,我有事想同你说。”

苏箐箐压抑着心底奔腾的酸楚,声色还是禁不住颤抖。

白烟儿仍在咳嗽,凑到嘴边的丝绢染了血迹。

“容后再谈,来人,来人,速速传太医!”

他满心满眼皆是白玉烟,哪里还顾得上苏箐箐。

苏箐箐脸色惨白,转而啼笑皆非。

她离开鎏金阁回到晴雪楼,当日,池烬北未曾涉足晴雪楼半步,更别提来安慰她只言片语。

从桂香口中得知,表小姐似乎病入膏肓了,吐了好多血,太医院来了一拨又一拨的人,皆是束手无策。

苏箐箐是知白玉烟身子骨孱弱,没想到差到这等地步。

回想起来,她虽头一次见白玉烟,却格外熟悉。

无非是池烬北总在她面前提起,他说:烟儿那丫头皮得很,冬日里,偷偷捧着雪塞进了皇兄的被窝里。

不知烟儿何日才能康复,何时才能活蹦乱跳的捣蛋。

苏箐箐只当他是心疼那小表妹,便用以精血,绘制了护身符,假池烬北之手转赠给白玉烟。

岂料得,她依旧病殃殃。

还接到了承王府来。

次日,残阳余晖中,池烬北方踏进晴雪楼。

彼时,苏箐箐正握着筷子,面对一桌子饭菜毫无食欲。

池烬北看了她一眼,坐在桌旁,深刻的脸映着烛光晦暗不明,“钦天监的于大人,说有良方医治烟儿,不知管不管用。”

苏箐箐心尖微颤,不留痕迹地问道,“是何法子。”

池烬北凝视着她,一瞬不瞬,欲言又止。

烛火荜拨,桂香剪了灯芯。

好半晌,他才继续开口,却是作罢,“时机未至,日后娘子自会知晓。”

苏箐箐鼻尖泛红,‘嗯’了声,低下头用膳。

池烬北草草吃了两口果腹,他的焦灼太过明显,但苏箐箐当做不知,“王爷留下来夜宿么?”

往常,除了军务繁忙之时,池烬北都会住在晴雪楼,与她同眠共枕。

“不了。”

他起身掸了掸袖子,“书房堆积了许多公文,娘子安睡,我先去忙。”

也就在晴雪楼呆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走了个过场。

苏箐箐牵强地扬起笑意,目送着他走远。

饭菜凉透,苏箐箐还坐在椅子上。

她阖着双目,羽睫轻颤,散开了感知。

整个承王府亭台楼阁尽收眼底,书房之中,男子在书案旁置了张圈椅,椅子上铺着厚实的兔绒。

他抱着娇弱的白玉烟小心翼翼地放下,不忘递给她一个汤婆子。

“让你好生养着,你非要看我批折子,你啊,你啊,打小就不听话。”

他虽斥责白玉烟,却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白玉烟露齿笑,天真烂漫,“烟儿就是要陪着三哥!

永远陪着!”

猝然,苏箐箐胸口钝痛,喷出一口鲜血来。


苏箐箐似乎感觉不到痛,“你应以刃灭我身,以雷炼我魂,以火焚我的魄,令我身消玉陨。”

她一下下刺,踩过的鞋印满是血痕,从龙椅前的台阶,延伸至老道跟前。

“娘子……”池烬北双唇翕张,油然而生的窒息,快要喘不上气。

而旁人早已惊恐四散,惧怕声响彻大殿每个角落,“妖啊!

她真是妖!”

“别,别杀我……”遑论朝臣恐慌,就是钦天监的于在天,也是不易察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须臾间,这女子已是千疮百孔,像是从阴曹地府爬出来的血人。

“咣啷。”

苏箐箐将箭矢一扔,已在老道面门前。

她静静的,乌发玉颊,了无波澜,“道长,还不擒了我,更待何时?”

谁人想到,她会自投罗网。

于在天原想着,妖女难以降服,他不止有箭矢偷袭,更有符咒,伏魔之术做为后招。

当下准备的那些东西无处施展,老道头皮发麻,双手掐诀道,“妖女,本座不会给你自裁的机会,贻害四方,罪有应得!”

在他默念法咒之时,苏箐箐手腕上的红绳如同有了生命,滋生疯长,眨眼之间,红绳就将苏箐箐牢牢锁住。

眼瞧着苏箐箐伏诛,众人松了口气,纷纷指责,“这些年旱灾,蝗灾频发!

定是妖女作祟!”

“陛下,承王娶了这么个祸害,有连带之罪!

望陛下明鉴!”

天灾人祸,世间常态,这与苏箐箐何干。

她乃梵境下生长的菩提子,日日聆听佛经,是仙家,而非妖。

然而,她不愿解释,既是天劫,那她就顺应天意,受着。

可笑的是,她心怀苍生,缕缕出手相助,为天子避祸,他们却要她死!

苏箐箐被老道带去了钦天监,关押在半仗高的牢笼里,老道的五雷天心咒往笼子上一拍,顿时笼中电闪雷鸣。

肉身的灭顶之痛,苏箐箐不由地哀嚎。

凄厉的喊叫,痛彻心扉,闻者无不毛骨悚然。

“承王妃,你怪不得本座,人妖殊途,经历十二时辰的雷咒,本座便将你开膛破肚,来世投个好人家!”

于在天连连施法,苏箐箐的身体寸寸皮开肉绽。

师父说凡事离不开因果,要时时慈悲为怀。

师父还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可与凡人缠斗,人之本性恶,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可是师父没说,劫难如此痛,痛不欲生!

这一宿,京畿大街小巷,鞭炮喧天。

次日一早,新历推行。

十二时辰后的苏箐箐,通体焦黑,她吊在牢笼中,半尺钢钉洞穿她的琵琶骨,“嘻嘻,姐姐。”

空无一人的牢笼四周,响起了白玉烟脆生生的笑,“真是糊涂啊姐姐,你奋力一搏,尚有生机,怎就甘愿落入这些凡人手中,受尽蹉跎。

““你……“本已身心俱疲的苏箐箐,陡然清醒,目光搜寻,哪里有白玉烟的影子,这分明是识海传音。

她不是……皇戚旁氏么?

怎会这些?

苏箐箐面色煞青煞白,那笑声愈发轻快了,“姐姐,三哥的小表妹早就在多年前走失,奴家只不过幻化成她的模样,修生养息。

重塑妖身,约莫耗去百年方可,偏生奴家遇见你,吞了你的精元,可谓事半功倍!

“也就是说,承王府的表小姐已不在人世。

接回承王府的,居然……苏箐箐明悟过来,四肢百骸都渗着凉意,“你才是妖!”


“菩提,你千年修成仙,七日之后天劫将至,成则飞升成神,败则灰飞烟灭,保重。”

司命的卦象在苏箐箐手中化作点点星芒,消散殆尽。

她自云梦泽而出,入主承王府,与承王池烬北恩爱三年,如胶似漆。

天下太平,心爱之人在侧,哪来的劫难?

苏箐箐这般想着,婢女桂香跑来,“娘娘,王爷接表小姐回府了。”

“正好,安排至鎏金阁。”

苏箐箐起身,领着桂香出府迎去。

池烬北于皇族排行老三,除了久居深宫的太妃外,最为疼惜旁亲的表妹——白玉烟。

“当心。”

承王府外,男子牵着女孩柔荑,如呵护珍宝般,将她扶下马车。

谁知女孩一个趄趔,险些摔倒。

男子大掌撑在她后腰,索性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苏箐箐到府门处,赫然见这一幕。

她呼吸骤紧,池烬北了无只言片语,抱着白玉烟从她身侧而过,径自迈入了府门。

这突如其来的冷落,让苏箐箐不知所措。

“娘娘,许是白姑娘体弱多病,王爷才多加照拂。”

桂香见她芙蓉面煞白,宽慰一二。

将才一晃眼,苏箐箐头次见着了池烬北口中的小表妹。

她一张白白糯糯的脸孔,眉似柳叶,唇若春桃。

倒是个美人儿。

听闻她自幼多病,药不离口,王爷给足偏爱。

苏箐箐多少是有些吃味的,但她未曾宣之于口,慢慢在心里消化。

她收拾好心绪,命桂香将准备好的上等衣料送进鎏金阁。

方至殿外,就听屋里柔柔弱弱的声音,“三哥,她真愿意合离,成全你我么?”

“她愿不愿意又如何,本就是来历不明,娶她也只是权宜之计!”

“三哥,你承诺过奴家,若她真是妖,要取了她的精元,给奴家延年益寿,会很痛的吧,奴家不舍伤姐姐。”

起先苏箐箐并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她鬼使神差地往前两步,就见拔步床上,弱柳扶风的女子依在池烬北怀中。

他们亲密无间,倒显得苏箐箐有些多余了。

初入王府时,世人言她来路不明,哪有姑娘家家生活在山坳深谷的。

是池烬北信誓旦旦呵斥道:箐箐乃本王的娘子,若再听得半句置喙,处以极刑!

原来,将她娶回家,是想用她的精魄,给白玉烟续命?

苏箐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年了,难不成三年来他用情至深,也是假的?

她如坠冰窟,司命仙官的卦象在眼前浮现。

“娘娘,衣料送进去么?”

桂香尾随而至,双手捧着江南送来的浮光锦。

苏箐箐从震惊中回神,心不在焉地动了动嘴皮子,“送。”

桂香送进衣料,屋内传出白玉烟脆生生的话音,“可是姐姐在外,还望姐姐同奴家坐坐。”

苏箐箐掐了掐手心,疼痛致使她清醒了许多。

她踏进门,着紫黑色衣袍的池烬北从床边站起,没看苏箐箐,只沉声道,“你们女儿家聊聊,深宅大院,解解闷也好。”

他颀长身影消失在门口,白玉烟靠着床头,嘴角弯了弯,“姐姐可听清了?

三哥早就晓得你不是个东西,为了给奴家治病,三哥可谓煞费苦心吶。”


苏箐箐接连几日,都在晴雪楼体验凡世间的新奇玩意。

只在手中有事做时,方能忘却伤痛。

她这般悠然自得,倒是在鎏金阁的那位一拳仿佛捣在了棉花上。

“三哥呢?”

一早,白玉烟准备了糕点,盘问过池烬北身旁的小厮,提着食盒到府门口侯着。

天不亮,池烬北便要入宫上朝,回府时,旭日东升。

刚下过一场雪,白玉烟身穿狐裘屹立冷风中,接连哈出几口白气。

“烟儿,怎么不在屋里好生呆着,出来作甚?”

池烬北心疼地解开披风,裹住柔弱纤细的美娇娥。

白玉烟应景地咳嗽起来,断断续续的话,说一段喘一段,“奴家想过了……姐姐虽不是凡人,但,年岁将至……还是请姐姐一并去宫宴,若是三哥能与姐姐重修于好,奴家……甘愿为妾。”

“她那般待你,你还帮她说话。”

池烬北为她系着衣绳,“正巧从钦天监取回一物,倒也不怕她跑了。”

“三哥能确定她是人还是妖?”

白玉烟随在男子身侧,缓步回鎏金阁,始终悬着一颗心。

往昔三哥对她的病格外上心,寻尽天下良医,不惜搬空了苏箐箐的云梦泽。

而今,还是她央求着池烬北,才得以从朔州接到京城来。

至于苏箐箐的身份,他更是不做深究,谈何杀了苏箐箐,用来做她的药引子。

池烬北脚步微顿,眼前不自觉闪过苏箐箐的模样。

转而他继续迈开步伐,“你如今身子骨虽不硬朗,却也好了不少,再将养将养看看。”

“好。”

白玉烟颔首答应,却暗地里啐了口。

拖来拖去,不就是舍不得杀了那贱人。

白玉烟心若明镜,然而,在三哥这儿,她可是善良体弱之人,怎么肖想苏箐箐的命?

她要让三哥,亲手杀了苏箐箐,将那女子的精魄,亲自喂她嘴里!

晴雪楼外是七尺高的雪人,形似她的驼鹿,如不惧风霜的战士。

苏箐箐手边是几根冰糖葫芦,还有桂香捏的面偶。

她看似百无聊赖地拨弄面偶人,实则心思早就飘远,池烬北走进门,桂香请安,都不曾惊动她。

直至他坐在小几旁,冷冷淡淡地说道,“年岁在即,圣上宴请文武群臣,娘子明日随我去宫中一遭可好?”

苏箐箐没看他,摸着面偶的耳朵反问,“王爷就不怕,我出了这府门就逃走了么?”

“你不会。”

池烬北口吻笃定,拉过她的手,在她皓白的手腕,绑上一根红绳。

苏箐箐能感觉到加之在红绳上的法禁,心脏似被人攫着,“看样子,未央朝有高人帮衬着王爷。”

池烬北看她的眼神满是哀恸,“烟儿孩提时,是我失手将她弄丢了,再找回来,便药不离口。

郎中说她活不过二十,这么多年,我不停地寻找能治好烟儿的良药。”

“所以,我的云梦泽就是她的后花园?”

苏箐箐已经消化了几日,还是未能平息心底的痛楚。

“他日,烟儿康复,我定还娘子一片新的云梦泽。”

“不必。”

苏箐箐指尖用力了些,面偶的耳廓变了形,她脸色异常难看,“我若不去宫宴,又当如何?”

“陛下会问,母妃亦生疑。”

他起身捋着宽大的袖摆,冷煞地吩咐桂香,“准备明日宫宴的衣着,辰时务必给娘子梳洗。”

他可以背叛,可以将宠在手心的表妹带回承王府,她苏箐箐却必须做个循规蹈矩的妻子。

真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瞥着男子挺拔如松的背影到了门口,苏箐箐惨淡地笑了笑,“王爷请宽心,路是我选的,甘之如饴。”

男子暗自攥紧了拳头,却一言未发,踏雪而去。

次日便是年关,街头巷尾挂满了红灯笼。

沿街鞭炮声此起彼伏,洋溢着除岁的喜悦。

坐在象辂马车上的苏箐箐,想起往年,她也会参与这场庆典之中,池烬北教她点燃引线,看漫天烟火绚烂。

但此刻,就在马车内,他却满心满眼皆是另一个女子,关怀备至,“天凉你还非要跟着去宫宴,若落了风寒,又得受苦。”

白玉烟得意地扬了扬眉往苏箐箐瞥了眼,柔弱无骨般靠着男子的肩,嘟哝道,“三哥都快把奴家裹成粽子了,还有何好担忧的?”

苏箐箐装聋作哑,刻意不去看他们你依我浓。

然而,她只是掀起珠帘一角,观望人世间热络,池烬北眉骨一压,“放下帘子,莫让烟儿着了凉风。”


苏箐箐被他冷不丁的呵斥,吓得指尖一哆嗦。

她默默放下珠帘,白玉烟攀着池烬北的胳膊,娇声埋怨,“三哥,你怎能凶姐姐呢,奴家没那么单薄。”

白玉烟说着逞强的话,旋即,是伴随着她身体震颤的咳嗽。

池烬北紧张地顺着白玉烟后背,苏箐箐垂下眼,掐着指尖。

她算了算,天劫大抵就是这两日。

真好,情爱的折磨,终于要走到头了。

宫宴设在广信殿,殿中食案分两侧,百官齐聚,推杯换盏。

承王府的席位就在四屏龙椅下首的位置,苏箐箐正欲落座,白玉烟却抢先坐在了食案前的蒲团上。

给朝臣的席位,只予以正妻,白玉烟假惺惺惊觉,“呀,姐姐,奴家不是有意的。”

她正要站起,男子的手压住她,“烟儿抱恙在身,是该你落座,委屈娘子片刻,不打紧的。”

苏箐箐恶气梗在胸口,白玉烟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奴家就谢过姐姐了。”

再忍一忍,再忍忍。

苏箐箐不住安抚自己,群臣敬酒,祝贺国泰民安。

池烬北也斟满了酒,往龙椅走去,紫黑色的官袍衬得他身长鹤立,俊白面容,如女娲娘娘的出彩之作。

仪表堂堂的他俯首行礼,“岁始初开,臣弟恭祝皇兄龙体安康,泱泱我族固若金汤。”

他端起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忽而不知谁喊了句‘保护陛下’,遂见广信殿当头的匾额掉落下来。

‘否极泰来’的匾额下,是当朝天子,是池烬北,更有宫娥宦官数人。

凡人再快,也快不过苏箐箐。

她一跃而起,如一道残影飞奔到台阶前,凌空一掌,灵力磅礴,匾额应声碎裂,化作齑粉飞散各处。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大殿之上死寂无声。

池烬北手中酒盏,面上漂浮着一层木屑。

他诧异地瞥向身旁的苏箐箐,遗世独立般凌然。

这个意外太过蹊跷,白玉烟率先出了声,满是惊喜地轻呼,“姐姐好厉害!”

九五之尊却笑,捋着八字须,危险地乜眼,“弟妹能耐,吾等凡人,不及弟妹万分之一。”

明眼人都瞧见了,苏箐箐一眨眼便到了大殿中央,那一掌,隐隐看见淡淡微波在空中扩散开来,怕是道法高深的钦天监于大人在此,也未能有此功力。

“陛下,臣弟娘子略懂些武艺,冒犯陛下,臣弟愿替她受过。”

池烬北只觉滔天的威压袭来,他一揽官袍单膝跪地。

可这时,殿外突然射来一支箭矢,直指苏箐箐,伴着老者沧桑大喝,“大胆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苏箐箐幡然醒悟,一场鸿门宴,请她入瓮。

她本可以躲的,但却定定地站在高台之上,嘴角勾勒起一抹嘲弄。

“娘子!”

池烬北呼吸骤停,他亲眼见着,箭矢穿透了苏箐箐胸口,她单薄的身子承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他蓦然抵着苏箐箐后背,惊诧万分,“娘子你为何?”

苏箐箐的本事,旁人不知,他还不清楚么?

异兽为伍,飞天遁地,当年他筋骨寸断,她只需三日就将他医好。

这样的娘子,又岂是凡人能伤到的?

锥心刺骨的痛蔓延,苏箐箐玉兰色的衣裳,被血迹染透。

她羽睫染着晶莹,却浅笑嫣然,“王爷还会在乎我的死活吗?

真是意外。”

池烬北难以启齿,大殿外步入一个白胡子老道,踩着十方鞋,一甩拂尘搭在臂弯,爽朗大笑,“承王爷大义灭亲,贫道佩服!

今日擒下妖女,精元归于王爷所有,本道必将她剥皮抽筋,炼制长生不老药献给陛下!”

苏箐箐早料到会有这一日,只是没想过,时至今日,池烬北仍故作情深,分明是他勾结这老道,欲将她诛杀于广信殿之上!

她挣脱开池烬北怀抱,站直了身。

凡夫俗子若被这一箭正中心房,必然即刻毙命。

而苏箐箐恍若无事人,只是面色过于的苍白,“道长,你这样是杀不了我的。”

她缓步走下台阶,拔出了箭。

广信殿上唏嘘声四起,赫然见她拔出箭来,下一刻又刺进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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