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春花周正河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重男轻女的我彻底悔悟全局》,由网络作家“书云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姐,你真是死脑筋,这男人有什么好,这世上哪有好男人?”“要我说,咱们两个得想着多赚银子,这才是真的好。”周彩霞觉得姐姐就是傻。“还是有的,狗蛋他爹就对他娘好。”周彩云小声辩驳着,让妹妹小点声。她们年纪还小,谈这样的话题很出格,要是被别人听到,会传出闲话的。“狗蛋他爹敢对婶子不好吗?那会有性命危险,婶子就是我最崇拜的人。”“我要努力吃饭,长得壮实,跟婶子一样,一只手就能打死一头猪的那种。”周彩霞想到那个画面就高兴,像个傻子一样地笑着。周彩云吓得一哆嗦,她可不要像婶子那样。一只手打死一头猪,那得是什么恐怖的力量,妹妹的愿望真是与众不同。这些谈话张春花都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一定让二闺女多吃点,这愿望好呀。她一早起来,就看见女儿做好的衣服...
《重生:重男轻女的我彻底悔悟全局》精彩片段
“姐,你真是死脑筋,这男人有什么好,这世上哪有好男人?”
“要我说,咱们两个得想着多赚银子,这才是真的好。”周彩霞觉得姐姐就是傻。
“还是有的,狗蛋他爹就对他娘好。”周彩云小声辩驳着,让妹妹小点声。
她们年纪还小,谈这样的话题很出格,要是被别人听到,会传出闲话的。
“狗蛋他爹敢对婶子不好吗?那会有性命危险,婶子就是我最崇拜的人。”
“我要努力吃饭,长得壮实,跟婶子一样,一只手就能打死一头猪的那种。”周彩霞想到那个画面就高兴,像个傻子一样地笑着。
周彩云吓得一哆嗦,她可不要像婶子那样。
一只手打死一头猪,那得是什么恐怖的力量,妹妹的愿望真是与众不同。
这些谈话张春花都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一定让二闺女多吃点,这愿望好呀。
她一早起来,就看见女儿做好的衣服放在那,仔细检查了一遍针脚,还真挺好。
所以,她以前对两个女儿忽视太多,根本就没有谈心的时间。
她将衣服收好,让季香荷烧火,她来做早饭。
做饭这活,指望这儿媳妇压根就不行,浪费粮食,做得跟猪食一样难吃。
不对,比猪食都难吃。
为了两个女儿能吃好,长得好,她尽量多做饭。
鸡蛋手擀面,家里鸡蛋很多,就不卖了,吃。
她要想保护女儿,这身体得养好。
面条弄好后,两个女儿与自己的碗里都是两个鸡蛋,其他人一个鸡蛋。
昨天没吃完的肉,再加上一些青菜,一顿上好的早餐就好了。
“你们昨天表现都不错,所以有肉有鸡蛋吃,如果谁不听话,非要整出幺蛾子,那就别怪老娘不客气。”
“都懂了吗?”张春花眼光特意地扫过老大两口子。
他们两个现阶段心眼最多,最容易出问题。
“娘,我懂。”
“我也懂了。”
周正河他们抢着回答,季香荷跟周正山被娘的眼神盯着,回答慢了一会。
“吃饭吧!”张春花满意地点头,就算他们口服心不服也没关系。
要想让牛马干活,就得让他们吃草,要不然不好控制。
现在家里家外这么多活,他们不干,她们母女三个就要干。
总不能让田地荒着,鸡鸭猪不喂,衣服不洗。
对于牛马听话给草吃,不听话上鞭子。
“娘,你做饭就是香。我吃完饭就去找邱媒婆吗?”周正河生怕娘反悔,看似询问,实际上是提醒娘不能反悔。
“嗯,去的时候带上六个鸡蛋,我放在那筐子里,不能空手。”张春花提醒着儿子。
周正河赶紧谢谢娘,快速吃完早饭,带上鸡蛋就去寻邱媒婆。
他可不想让大妮嫁给其他人,一年前他对大妮一见钟情,后来两情相悦,现在就该喜结连理。
一路哼着歌,心情飞上天。
周正海收拾好书包去学堂,家里的活季香荷干,这地里活就周正山一个人。
这两口子都非常不满,觉得娘偏心。
张春花不管他们的小心思,认真地教彩霞做棉服。
来做工的婶子大娘们都夸彩霞手巧,也有点担心,她们怕自己做不好,位置就被彩霞给顶了。
虽说,这是张春花接到的活,可她们谁也不想让,一天到手四十八文钱。
昨天的工钱,当天就结了,拿回家时,她们一个个说话声音都大了。
这女人挣钱跟不挣钱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我下午有事情,就让彩霞顶替我。我们母女两个人算一个工。”张春花看出大家的心思,特意点明。
张春花已经过来了,这些人说的都是真话。
反正上辈子张家他们这一支就是断子绝孙,张富贵后来压根当不了男人。
他鬼混多年后,是被男人原配打死的。
“娘,他们欺负我,让我拉裤兜子,周正河还将我推到粪坑里。”
“大姐跟她那黑邻居一起打我,让他们赔银子。”张富贵才不管别人怎么议论,现在目的就是要钱。
“娘,小弟跑我们家偷书去赌,还打伤隔壁狗蛋,他被打就是活该。”
“至于掉茅坑,是他喝了酒站不稳,更是活该。”
“你还是赶紧将人带回去吧,省得在外面丢人现眼。”张春花这解释不是给亲娘,而是给周围吃瓜群众的。
“打我们家铁蛋,让他写字的手受伤,赔钱!”
“没有十两银子,你们不要想走,老娘砸碎你脑袋,你信不信?”赵巧珍扛着大铁锤来了。
铁锤往地上一扔,溅起尘土,“咚”一声,更是敲得人心头一震。
这东西要是砸到脑袋上,绝对能砸碎,砸腿上,骨头一准稀碎。
张富贵吓得往老娘背后躲,他可是爹娘的宝贝,“娘。”
张婆子没想到许久不见,女儿变得强势,跟隔壁关系还处得好。
两个外孙子也跟以前不一样,看来那些传闻是真的,女儿是傍了有钱的老爷。
想到这,张婆子立刻变了个脸,挤出讨好的微笑,“春花,娘刚刚说的都是气话。”
“这天气得让你弟弟去换衣服,要不然准得生病。”
“正山正河的衣服,他都能穿。”
“咱们一家人,有话坐下来好好说,你弟弟是被我们惯坏了,现在还小,等往后慢慢改。”
周正河冷哼一声,“他还小,二十岁,比我大四岁。”
“反正我衣服不给他穿,你看他臭成啥样。”
“而且说不定他身上还有什么脏病,离我们远点。”
一个大男人在县城里,干那些勾当,他可是瞧不上。
娘可以亲,舅舅就算了吧,太脏了。
“我的衣服也不行。”周正山也是一脸嫌弃,对这样的舅舅,他宁愿没有,太恶心了。
“好好好,张春花你教的好儿子。”
“我这个外祖母说话,一点都不听。现在是不是连你这个女儿,也不听老娘的话。”张婆子当众被下面子,又开始指责女儿。
“娘,我的衣服可以给小弟穿,要不然穿他姐夫留下来的衣服也成。”张春花柜子里留了不少周大根的衣服。
上辈子想他的时候,就拿出来闻一闻。
现在没扔,主要是不想浪费,家里还有三个儿子给他们穿。
“我不要穿死人衣服,也不要穿女人衣服。”张富贵猛摇头,他不要。
“没有富贵命,还非要取富贵名字,得富贵病。”
“这死人衣服咋了,谁家人过世,将所有衣服都烧掉,哪个不留着继续穿,又不是死那个时候穿的。”赵巧珍撇撇嘴,满脸嫌弃。
“就是,我男人那件羊皮袄子,还是他太爷爷留下来的。”
“铁牛媳妇说得对,这就是没富贵命,非要跟富贵扯上关系。”
“不想穿,你们母子就滚啊,掉粪坑的人,三天都不要出门,容易带晦气出门,你活这么大年纪,都不懂吗?”
“他们就是想要银子,估计她这儿子又在外面欠赌债,又没女儿换彩礼。”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揭开了张家卖女儿养儿子的事实。
张春花没有反驳,因为这是现实,娘家就是这样的。
最后张婆子还是带着儿子过来,张春花让张富贵在空了的猪圈里待着,一边烤火,一边烘衣服。
“老二呀,娘听你的。你说分家,咱们就分家。”
“娘这工钱是给人做衣服鞋子,干一阵子,不是天天有。”张春花生怕老二不敢跟老大干,这分家一事又拖下来。
“对,分家!必须分家,大哥你当不好家主,我来当。”
“大嫂骂娘还往娘跟贵人身上泼脏水,这活要是干不了,拿不到工钱,我跟你拼命。”周正河知道五十文一天,更是卖力。
“让大家伙失望了,我们家这些事情,真是丢人。”
“这活我怕是要推了,咱不能给贵人添麻烦。”张春花继续抹眼泪。
装可怜嘛,她会!
非常会!
村民们一听,这活干不了,那可不成。
那贵人的管家可是说了,先要十个人,后续要二十个人。
谁家都盼着被选上,这一天五十文,抵得上三四个壮劳力赚钱。
“山子家的,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你婆婆是救人,这一切都是用三张饼换的。”
“你要是胡乱说话,被抓到大牢里,可别怪我们没提醒你。”
“就是就是,往自己婆婆身上泼脏水,骂老婆婆,这不是倒反天罡嘛。”
“你婆婆可是清白人,这么多年守寡规规矩矩。”
涉及到自身利益,众人纷纷给张春花做证。
季香荷几次发力想继续哭诉婆婆对她不好,都被打断。
“周正山,你到底想干什么!”
“朱管家特意与我们商量,这件事族长也清楚。你们两口子非但不孝顺亲娘,还一再地气她。”
“这脏水能是胡乱泼的?”村长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他跟族长已经商量好做工的名额。
朱管家可是说了,如果做得好,以后每年都能接活,四个月到六个月左右。
有了这个活,大家伙都能宽裕很多,这可是不小的收入。
“村长,我们不是泼脏水,就是想不通,不就三张饼子,人家怎么会给那么多东西。”
“我就是随口一说,不是故意的。”季香荷赶紧解释。
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婆婆跟人家不清不白。
“村长爷爷,您听听,到了现在,她还要污蔑我娘。”周彩霞盯着肿得像馒头一样的脸跑出来。
她故意将脸给大家看,“我不让他们说,我大哥还打我。”
周正河跪在村长面前,“村长,你就帮我们分家吧,要不然大哥往后变本加厉呀!”
“我跟三弟上次是没办法,才会答应大哥。他拿着十两银子就给了季家……”
周正海看着娘的样子,也明白了。
他跟二哥一样,跪在村长面前,“请村长帮我们分家,大哥已经成家,往后顾着他那个小家就够了。”
“好啊!你们两个联合在一起,欺负我这个大哥。”
“要分家可以,我是长子,娘得跟着我们一起生活。”周正山真是要被两个弟弟气死。
想抢人抢银子抢粮食,门都没有!
“我跟三弟还没有成亲,妹妹们没出嫁,我们都需要娘。”
“大哥你别想欺负人,我第一个不答应。”周正河现在就是头铁,就跟大哥干。
“你嫂子现在有身孕,几个月后,娘得帮忙带孙子。”
“这可是娘的亲孙子,难道指望我一个大男人伺候月子,带孩子。”
“娘,你可是答应过,帮我们带孩子,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三口。”周正山生气地逼问着娘。
张春花冷笑着,“你前几天要卖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谁带孩子?”
“这不是我说话不算数,而是你不孝。”
“老二老三听话孝顺,他们还没成婚,我当娘的肯定要管。”
周正山被噎住了,只好再次认错,“娘,那件事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想着让你过好日子。”
听说他们家大儿媳怀孕了都被赶回到娘家,估计是个不好相与的婆婆。
“二哥,有人找。”周彩云大声喊着。
周彩霞则是凑上去问,“你找我二哥做什么?你是杜大妮吗?”
她猜一定是,她偷听二哥说过,这是他的心上人。
长得还不错,看起来也还行,就是不知道性子怎么样,可千万别跟大嫂一个样。
“对,我是杜大妮,我我我……我就是有事找他。”杜大妮闹了个满脸通红。
她走了半个多时辰才过来,有点累,更多的是害怕。
“大妮,你来了!大妹你帮我倒一碗水可好?”周正河听到声音跑出来,见到心上人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
周彩云好说话,立刻就去倒水。
天热,这位姐姐看起来确实口渴了,上水也是待客之礼。
“那个……周正河,你能不能娶我?我爹娘要一些彩礼,还挺多的。”
“如果不能的话,就当我没说。”杜大妮不敢看周正河,手捏着衣角,眼睛看着脚尖。
她甚至都不敢说,多少钱的彩礼。
如果周正山不愿意,她就听爹的安排去嫁给那个鳏夫,这一辈子大不了就那样了。
想到这里,眼泪就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大妮,你是不是遇到事了?”
“我跟娘关系刚刚才好一些,我打算去码头扛麻袋,再去砍柴卖,攒够彩礼就娶你。”
“我现在没钱,你再等等我,行不行?”周正河看见杜大妮流泪,立刻就心疼了。
他是真喜欢她,不是嘴上说说。
可现在没银子,娘肯定不给他,所以只能让杜大妮等一等。
杜大妮抬头,满脸都是泪,“不行,我等不了,三天之内你不能请媒婆带着彩礼上门,我们就完了。”
“我爹让我嫁给那个三十岁的鳏夫,他们家还有三个孩子。”
她不想嫁,所以才央求着娘带她过来。
如果周正河帮不上,那她就认命了。
张春花站在堂屋眉头紧锁,因为杜大妮她记得,上辈子因为她拿不出银子,对方嫁给了鳏夫。
那个人死了两个妻子,因为喝了猫尿就喜欢打人。
杜大妮是怀胎八个月时,被他喝酒打到难产,一尸两命。
这孩子嫁过去对那三个继子,一直都很好,是个好姑娘。
也因为这件事,老二一直恨着自己。
是老二配不上她,可若是不让他们成亲,那她就得重复上辈子的命运。
想到这里,张春花做了一个决定。
哪怕往后他们两个过不下去,让杜大妮和离都比死在那个鳏夫手里强。
“娘,娘!儿子给您磕头,您再卖一本书,让我娶了大妮可行?”
“我以后会赚钱慢慢还给您,我写欠条,我保证不赖账。”
“那些书是爹的遗物,有我一份,您能卖了给大哥还债,求求您再卖一本。”周正河想着爹留下来的书,有一箱子。
以前他只知道那些是书,不当吃不当喝,是娘让他意识到那些东西全部都是银子。
“娘,您卖哪本跟我说一下,我先抄写一份。”周正海这样说,也就是赞成。
张春花看着他们两个,“这件事,我答应。现在你们也知道彩霞跟彩云的事情,我们都错了吧。”
现在杜大妮要被卖出去,老二心疼,可他们三个一开始也就打算用两个妹妹彩礼钱。
周正河低着头,“娘,我错了!往后我跟大妮一起孝顺你,照顾两个妹妹。”
“你去跟杜大妮说,明日下午,我带媒婆上门,彩礼钱只能六两六。”
“要是杜家狮子大开口,这个婚事,娘也没法子。”张春花特意声音放大一些,好让外面杜大妮听见。
“吼什么!这个家所有的钱都是我带着彩霞彩云赚的。”
“别说鸡蛋了,明天我就让她们吃肉都是应该的。至于你这个不赚钱的人,就去吃野菜杂面。”
“你当你是少爷吗?指望老娘伺候你,自己做自己吃。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做你们的饭。”张春花冲着二儿子吼着。
“娘,明明就是你说男人身子金贵,不能干活,要多吃好的补一补。”十六岁的周正河瞪着娘,她怎么说变就变,还变得这么彻底。
张春花面无表情地看着二儿子,然后重重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我以前很多话说错了,这样可以吗?”
这模样吓得周正河跑了,“娘你疯了,真疯了,我不吃了。”
对,她就是疯了!
张春花总有一天让他尝一尝被野狗撕咬的痛。
周彩霞舔舔嘴角,鸡蛋的香味还在嘴里,不懂娘怎么突然变了个样子。
不会是山中妖精上了娘的身体吧,如果是,那就请妖精多待一阵子。
她跟姐姐就可以多过点好日子。
“娘,我的饭怎么还没送过来?”
“你吃个鸡蛋补身体,我赞同,她们两个丫头怎么配吃!”周正海看着三个鸡蛋壳,蹙着眉头不满地嚷嚷着。
娘真是老糊涂,现在居然学会了浪费。
“老三,你上学堂的钱,是两个妹妹从小挖草药,摘野果子,养鸡卖蛋,一点点攒的。”
“她们不配,你配吗?你十三岁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不懂感恩,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张春花痛斥着老三。
最大的屋子,最厚的棉被,最体面的衣服,吃饭端到屋子里,洗脚水都是妹妹给他打好。
他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读书。
可有些人天生就是白眼狼,他跟他那个爹一样,自私到骨子里。
“娘,我是童生,马上就是秀才。”
“等我考中后,你们都跟着沾光,现在付出一点点而已。”周正海最恨娘念叨,挣钱辛苦,不容易。
他读书才是最辛苦,最不容易的。
他是全家的希望,他们就该捧着他,而不是到现在束脩钱凑不齐。
“你考中后的光,我们不沾了。你读书的钱,自己去挣,饭自己做,衣服自己洗。”
“彩云,彩霞不准给他们做饭洗衣,跟娘回屋歇着。”张春花多看一眼这逆子,就恨不得塞回肚子里。
就是生头猪,生条狗,都比生他强。
“我不会做饭呀,娘——”周正海见娘真不给他做饭,真急了。
他一个读书人,哪里会厨房的活。
他不懂,娘怎么就变成这样子。
“不会,就饿着。”张春花扔下一句话,她才不会心软。
周彩霞跟周彩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刚刚进村时,旁人说的话,她们还不相信。
娘平时将儿子当宝贝一样,都舍不得骂一句,怎么会打?
现在亲眼看着,娘平等地将三个哥哥打骂一通。
这太阳真打西边出来,六月飞雪了,真是罕见。
“站在那做什么,快进来,这新被子你们铺上,这几天倒春寒,夜里冷。”
“这里还有点布,娘给你们俩做一身衣衫,再做一双鞋子。”张春花见女儿衣服布丁打补丁,脚趾头都露出来,就很自责。
“娘,你别这样,我害怕。”
“你笑起来,我更怕了,你到底想干啥!”周彩霞站在那,不肯上前。
周彩云舔着干裂的嘴唇,眼神里也一样是害怕。
这样子,张春花转过身捶胸,心口疼,疼得她都快呼吸不过来,都是她的错。
“娘,你别生气,我们听话。”
“妹妹,你快跟娘认错。”周彩云见娘后背都在发抖,肩膀一耸一耸的,立刻跪在地上。
她们生出来,就让娘遭了那么多罪,是她们对不起娘。
周彩霞咬着嘴唇,不肯认错,她没错。
“着火了!”
“娘,着火了。”
周正海大声地喊着,他跟二哥没饭吃,只能自己做。
结果,厨房被点着了!
张春花气得赶紧先救火,幸好水缸里水是满的。
着火的地方,就是灶台后面的那一堆柴,几桶水下去就灭了。
张春花深吸一口气,幸好房子没点着。
她转身拿了一根湿柴,对着杵在那一动不动的两个儿子打过去。
“废物,两个废物。”
“烧锅做点饭,都能烧着房子,还能干什么!你们别吃了,饿着吧!”
不管他们是故意的,还是真不会。
做错事就该挨打,张春花下手挺狠,打得两个儿子跳脚。
“娘娘娘,痛痛痛。”
“娘,儿子知错了。”
柴火打断了,张春花这才扔掉,瞪着两个儿子,“将厨房收拾干净,要不然我打断你们狗腿。”
周正海委屈地哭起来,他一直都是这个家最受宠的那个,巨大的落差,再加上肚子饿,再也忍不住了。
“娘,儿子到底做错什么?你这样对我!”
“是你说,只要我用功读书,什么都不用管,家里一切都紧着我。”十三岁的半大小子,蹲在一角,用袖子擦眼泪。
张春花本能地想要安慰儿子,可想到那句母子情分已断,仁至义尽,收回了手。
“惯儿不孝,肥田出瘪稻,老祖宗说的话。娘以前不懂,现在懂了。”她转身回屋子,浑身脱力。
重生这一天来,她耗尽了精力,脑子昏昏沉沉。
她也分不清,这一切是做梦还是真的,睡一觉再说吧。
她沉沉地睡过去,连大女儿给她洗脸洗脚都没有醒。
“姐,这是咱娘吗?会不会是妖怪!”周彩霞趴在一边,看着娘的脸。
她们跟娘睡在一个屋子里,娘睡一张床,她们两个睡一张。
小时候她也像现在这样凑过来,娘睁开眼就会骂她。
后来,她就不敢了,睡在那一头,腿脚都要蜷缩起来,唯恐碰到娘。
“瞎说,娘要是妖怪,一口就可以将我们给吃了。”
“糖水,白米饭,荷包蛋,娘大概是想弥补我们,明天我要更努力地采药,多卖一些钱。”周彩云忙完后,也趴在床头看着娘。
这样,就很幸福。
张春花梦中哭得很厉害,现实中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下来。
两个女儿赶紧帮她擦,擦了又流下来,最后她们三个一起哭起来。
张春花听到女儿的哭声,猛地一下坐起来,大眼对上两双小眼,都是红通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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