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瑶蒋司南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成了疯批前男友的小婶婶宋瑶蒋司南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年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去见了HR,HR是个打扮精致,笑容和蔼的的中年女人。她看过我在路边自助打印店打印出来的简历,稍微有些惊讶,倒是没有多问什么。“听说舒小姐网球是3.0的水平。”她目光落到我身上,“可以和我们的教练打一场吗?”“没有问题。”HR笑了一下,亲自带着我去了更衣室,“舒小姐先换一套网球运动服吧,工作服需要定制,可能需要三到五天的时间。”“好。”我领了一套崭新的网球运动服,是纯白色的短袖上衣,以及同色系的白色运动短裙。护膝和护腕也都是一应俱全。HR正在换衣的单人隔间外说话,“我姓胡,你可以叫我胡姐。”“舒小姐放心,刚才给你的这套运动服,是全新的,只是没有配套的运动鞋......”我换好衣服,推门走了出去,胡姐在看到我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我看...
《重生后,我成了疯批前男友的小婶婶宋瑶蒋司南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去见了HR,HR是个打扮精致,笑容和蔼的的中年女人。
她看过我在路边自助打印店打印出来的简历,稍微有些惊讶,倒是没有多问什么。
“听说舒小姐网球是3.0的水平。”
她目光落到我身上,“可以和我们的教练打一场吗?”
“没有问题。”
HR笑了一下,亲自带着我去了更衣室,“舒小姐先换一套网球运动服吧,工作服需要定制,可能需要三到五天的时间。”
“好。”
我领了一套崭新的网球运动服,是纯白色的短袖上衣,以及同色系的白色运动短裙。
护膝和护腕也都是一应俱全。
HR正在换衣的单人隔间外说话,“我姓胡,你可以叫我胡姐。”
“舒小姐放心,刚才给你的这套运动服,是全新的,只是没有配套的运动鞋......”
我换好衣服,推门走了出去,胡姐在看到我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
我看向她,“没关系的胡姐,我今天恰好是穿运动鞋过来的。”
胡姐轻咳一声,掩饰了一下脸上不自觉露出的惊艳的表情,她笑着说道:“很配,这一身,很好看。”
“谢谢。”
胡姐噗嗤一声笑了,“我是实话实说,其实我在这里也干了七八年了,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姑娘。”
“我说太多是吓到你了吧,走吧,我已经联系好了一个教练,他现在正好有空,你们打一场试试。”
“好。”我跟着胡姐去了网球场。
中年男教练已经等在那里,看到我的时候,满脸惊讶,“小胡,我和这个小姑娘打?这是,客户?”
“她可不是客户,是我准备新招的工作人员,所以啊,周教练,你和这位舒小姐打一场。”
“这小姑娘,能行吗?我打起来可是收不住力气的啊!”周教练提前打了预防针,“小姑娘买保险了吧。”
我试了试网球拍的重量,“周教练,您请!”
周教练虽然嘴上说收不住力气,可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收着力气打的。
只是打着打着,我看到他严肃了起来,紧接着,他打来的网球也变得力道十足。
我丝毫不敢怠慢,然而全力以赴的结果,仍然是输了。
对方是退役的国家教练,我是听说过对方的名号的。
周教练擦了擦汗,满脸笑意,“小姑娘球技不错。”
我余光察觉到门口有一道人影,已经驻足观看了全程,我从始至终没有回头去看。
胡姐刚才在我打球的间隙,还去同对方说了话。
让胡姐都很尊敬的人,不是俱乐部老板,就应该是俱乐部VVIP了。
我刻意忽略掉那边持久的注视。
胡姐感叹道:“舒小姐,球技很不错,我刚才是屏着呼吸看完全程,恐怕3.0的水平还要高。”
她说完,又紧接着说道:“是这样的,服务生的工作虽然轻松,但工资也不高,大概试用期一个月,只有五千块左右。”
“如果舒小姐愿意,我是诚心建议您,可以做陪练这份工作。”
看到我垂眸没有说话,胡姐急切开口。
“我们俱乐部的陪练也没有很累,而且休息时间要比服务员多多了,一周工作三到四天,工作一天休息一天,而且也不是全天陪练。”
“舒小姐还是大学生吧,勤工俭学也不能耽误了功课对吧,陪练工作可以说是为你量身定制的了。”
“依照舒小姐你的水平,我们可以给你提供预约制度,就是找你陪练,是需要预约的。”
“一个月工资一万块,试用期就加提成。”
我点头,“好,胡姐,我可以立刻入职。”
听到我答应了,胡姐松了一口气,笑容满面的拉着我入职了。
“什么时候能上班?早点上班,早点拿工资嘛。”胡姐表现的很迫切,她又笑了一下。
“别误会,我们俱乐部是正经经营的地方,主要是舒小姐你的球技让我觉得惊艳,而且我们会员女客户喜欢和女孩子打球,而男客户嘛,也有一部人男人喜欢和女孩子打球。”
我看向胡姐,“后天可以上班。”
“好好好,后天能来就行,这段时间要好好保护手腕,这身运动服,你也拿回去,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和我在微信上联系。”
我和胡姐加了联系方式之后,就往俱乐部外面走。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转角处响起打电话的声音。
“峫哥,在开会呢?哦,开完了就好,我刚才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周教练对打网球美少女。”
听到“峫哥”这个称呼,我立刻停下了脚步。
转角处,那男人还在手机里开着玩笑,每个字都清晰的传到我耳朵里。
“没,我可不乱搞小女孩,那女孩看着年纪是不大,不过长得是真漂亮,腿长腰细,而且球技是真不错,打的老周都严肃起来了,老周以前可是国家队的。”
“俱乐部的HR和我说了,人女孩是俱乐部新来的陪练,你要不要?不要我先预约这个陪练了。”
“真不要?可别后悔!”
“行,您老人家不感兴趣,我感兴趣好了吧。”
转角那男人挂了电话,我已经躲到了一旁的女洗手间里。
等脚步声越来越远,我才从洗手间里出来。
这个男人,应该是蒋峫的朋友,具体是谁,我还不清楚。
因为我还没有和他面对面对上。
————
从高铁站出来,我还在细想刚才那个人说的话,在想其中有没有我能用到的信息。
一抬眼我已经走到了校门口,马路是红灯,我堪堪停住,车子却还是滴滴滴滴喇叭按个不停。
听到这喇叭声,我头皮瞬间发紧,上一世死亡的恐惧一下子疯狂涌入我的脑海之中。
泰国,护栏,山崖,我断掉的腰椎手臂,拼着一口气没等到的救援,身体温度的流失......
我身体晃了一下,手腕就被人一把扯住。
“嘶”我痛呼出声,瞬间从上一世死亡的痛苦之中恢复过来。
蒋司南仍然扯着我,将我拉拉扯扯的到一旁,阴沉着一张脸上下打量我。
“你的盲杖呢?”
我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他抬手掐住了我的下巴,逼着我抬起头来。
因为我报警及时,整个滑雪场都被工作人员封控起来了。
除非是VVIP用户,其余人暂时不能离开。
大厅里聚集了不少要说法的。
警察很快赶了过来。
“舒小姐,您能不能和我们具体描述一下,怎么察觉到东西被偷的?”
我被女警搀扶着坐下,手里也被放了一杯温水。
我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我刚才有点不舒服,感觉自己有点发烧,我就出去找蒋司南了,我没找到他,还迷路了,好不容易找到回来的路,然后我回房间时候,发现房间的门是开着的......”
“我很着急,然后我就下来找前台小姐,希望她能帮我报警。”
酒店经理早已过来了,一直站在我身旁听着,听了这话,急忙主张配合调监控。
我记得上一世,这个经理可是十分不配合,说总部规定了,涉及到了顾客隐私,监控怎么可以拿出来。
现在肯拿出来,是不想担责,毕竟被偷的是价值百万的手链。
一个女孩的清白和前途,怎么能比得上几百万的珠宝珍贵。
不过,配合归配合,也只肯调出走廊的一小段录像,是从蒋司南离开之后,才交出来的。
监控画面里,蒋司南离开之后,出现了一个一米七左右,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
“我好像见到过这个人,刚才就在大门口被拦着,吵吵嚷嚷要出去。”
有个女游客爱看热闹,趁着警察不注意看到了。
警察行动很快,没一会儿,中年男人就被带了回来。
“我没偷,我没偷什么手链!”
警察从他口袋里找到了我房间的房卡,“房卡怎么来的?”
中年男人打了一个酒嗝,偷偷看了我一眼,“我,我地上捡的,警察先生,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也没偷什么手链,不信你们搜我!”
警察将他心虚的表现尽收眼底。
我轻声开口,“警察先生,偷盗几百万的珠宝,要被判几年?”
不远处游客之中有懂法的,开口帮我科普,“十年吧,找个好点的律师,让他牢底坐穿!”
“不不不,我真的不是去偷珠宝的,我就是去拍照片的,我其他东西都没碰,我看到人不在房间里,我就走了。”
中年男人胆子不大,这点我在电梯里就发现了,被这样一吓,他酒醒了大半,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都交代了。
四周议论纷纷了起来。
“拍什么照片?”
“你看坐那里那个女孩多漂亮啊,比女明星还漂亮,还能拍什么照片,这人太恶心了。”
“难道是,那种照片?”
“天哪,我快吐了,还好没得手。”
“赶快把这个渣滓抓走啊!酒店怎么会混入这种渣滓?”
“难道这个酒店不安全?”
酒店经理急忙开口,“我们酒店很安全的,这房卡,绝对不是备用的,备用的在这里......”
“不是备用的,那不就是蒋少拿走的那张?”
我颤抖了一下,瑟缩着抱紧双臂,侧脸朝向中年男人的方向,“是,是蒋司南让你来拍我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中年男人一副吓到,被我说中,做贼心虚的样子。
原因就是因为我堂叔说了,是蒋司南默许的。
我脸色惨白,身体晃了晃,几乎要坐不住,“他为什么要拍我的照片,他拿着照片要做什么?”
人群之中有个男学生站了出来,他一脸义愤填膺。
“那个蒋少是不是丧心病狂啊,我下午帮这位姐姐按了电梯,那个蒋少就对这位姐姐言辞侮辱,说的话非常难听,一点都不尊重女性。”
“那个蒋少我下午也看到了,他还带了一个女孩来玩,一共带了两个女孩,可真是败类!”
我还在不住地颤抖着,头也跟着昏昏沉沉起来。
房卡在中年男人手里,其实会有许多可能性,会猜是不是蒋司南弄丢之后,被这个中年男人捡到。
所以我先发制人,直接质问中年男人,是不是蒋司南派他来的,他明显吓到,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只有这种刺激性的话题,才能激起周围人的兴趣。
就在失去知觉之前,我紧紧地抓住了身旁的女警,“麻烦送我去我学校宿舍,我,哪儿也不去......”
发烧是真的,在出门之前,我就察觉到自己额头很烫。
说完,我就在一片惊呼声中晕倒了。
————
再度醒过来,我看到了白花花的天花板,刺眼的白炽灯。
嗓子很疼,干的说不出话来,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之中夹杂着一股烟味,我头皮瞬间发麻。
下一刻我的脖子就被掐住,整个人死死地陷在病床里。
蒋司南神色阴翳,高大颀长的身型站在病床旁,极具压迫力。
他眼底怒气已经到了临界点,修长的手指持续用力,眼底的轻蔑也更甚。
好像手里的蝼蚁,随意就能拧断脖子。
逃不掉,还是逃不掉吗,从里到外的窒息感将我裹住。
“咳......”
我指甲去抓着蒋司南的手背,用力的扣出了血。
他嘶了一声,却没放开我的脖子。
“别人在造谣瑶瑶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呵,我带了两个女孩去滑雪场?我一夜御二女?”
“为什么不解释?知不知道瑶瑶现在被人造谣成什么人了?”
我呼吸困难,生理性的眼泪直流。
就在我以为我要被他掐死的时候,蒋司南放开了手。
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眼尾,又顺着耳朵划过下颌,最后往我衣领里钻。
“让我看看,你是有多狼心狗肺。”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死死地抓着,咳了好久,才开口。
“你和警察说,我让人给你拍粿照?”
蒋司南手没再往下,转而捏住了我的脸颊,“我想看你,你不得随时脱光,我需要让人给你拍什么照片?”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憋红了。
我好像在他眼里,像是个随时逗弄的畜生,每一句话,他都没有把我当人看。
“蒋司南,我报警,是因为东西被偷。”
“我没有解释,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你的确带了我和宋瑶来滑雪。”
“至于什么一夜两女这种,我没听到,也不是我说的,我后来发烧晕过去了。”
“如果这也能怪到我头上,那宋瑶不喜欢你这种畜生,也是情理之中。”
宋瑶喜欢的,另有其人。
哪怕我死之前,蒋司南都没有得手,他仍然是宋瑶的舔狗。
蒋司南突然笑了一下,扯了一下领带,我的病床差点被他一脚踹翻。
病床震了好几下,我却没有太过慌张。
宋瑶喜欢别人,这就是蒋司南的逆鳞,他明知道这个事实,但是不许别人提起。
最重要的是,蒋司南不知道宋瑶喜欢谁,只知道宋瑶心有所属。
他不敢逼问宋瑶,只会暗自发疯。
但是,我知道宋瑶喜欢的人是谁。
蒋司南凑近我,唇在我唇附近,若即若离,“让你做什么都行?”
我皱眉疑惑。
就看到他手指凑近,在我唇上一抹,手指又摸向了他的精致的真皮腰带。
暗示明显。
我头皮一阵阵发麻,我能清楚看到他眼底的玩弄和轻视,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好像已经想好了怎么来折磨我。
其实我是有些奇怪的。
这一世,我重生后,蒋司南好像也有些不一样了。
明明上一世,他虽然喜欢玩弄我,但是却没有实质性的碰过我。
我忍着胃部涌起的一阵阵恶心,点头,“做什么都行,不过现在,我要回学校。”
他脸色又突然一沉,“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这么好说话?还是在学校里认识了什么男人?”
“为了对方好,就离男的远一点,谁沾染了你,我就弄死谁。”
“你这样的小瞎子,没我保护,可是很危险的!”蒋司南恶劣地打量了我一眼。
这时候,他手机铃声响起。
我看到来电,又是蒋司南的父亲。
“爸。”
“混账东西,听说你不在公司,又去了什么地方?”
“出来见个朋友。”
“朋友?该不会又见那个盲女!我是不是昨天告诉过你,不要玩的太过火,如果让你小叔叔知道了,你就该从公司滚蛋了!”
我一直面向蒋司南的方向,我发现蒋司南的父亲蒋胜,在提起蒋峫的时候,蒋司南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和惧怕。
上一世,我稍微能察觉出一些端倪,但是因为眼盲,看不到蒋司南的神情,所以没办法准确推断。
现在我更加确定了,蒋司南对蒋峫的惧怕,比我调查的更甚。
“只是个小玩具,我不会让事情走向失控的局面。”
“最好是这样,把握后分寸。”
那边呵斥完,就挂了电话。
蒋司南丝毫不避讳我就坐在旁边,说了我是小玩具,而且是不会失控的小玩具。
一个他完全可以掌控的小玩具。
就在这个时候,蒋司南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看到他眉眼瞬间柔和,急忙接通。
“阿瑶。”
“阿南,我要出院,你干嘛让医生拦着我呀,我腿已经好了,只是扭伤,也没有骨折。”
“扭伤不好好治疗,后果也是严重的,阿瑶想走路一瘸一拐的吗?”
蒋司南眼底全都是温柔,说话的语气也轻柔,仿佛对面是他最珍贵的宝贝,轻轻呵护,生怕摔了碰了的。
宋瑶声音单纯无辜,“阿南,你别吓我,只是扭伤,应该,应该不会一瘸一拐的吧?”
“我吓唬你做什么。”
“因为你特别坏,你总喜欢吓唬我,可是我现在好饿,我好想吃福慧斋的点心,尤其是绿茶酥。”
“嗯。”蒋司南手指敲着方向盘,反倒是看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我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来。
却奇怪蒋司南平时都是事事以宋瑶为先,怎么不继续去舔他的白月光?
“蒋司南,我就出去买一下绿茶酥,很快就回来好吧,应该不会影响到我的家脚腕吧。”
“我现在买了,给你送过去,你别乱走动,遵医嘱。”
宋瑶轻哼,“我自己可以买,倒也不用你特意跑一趟过来,只是可惜这家不配送,也没有外卖,还要亲自去店里买。”
“我已经在路上了,快到了,你别下楼。”蒋司南安抚了宋瑶几句,然后就驱车赶往福慧斋买绿茶酥。
这样才对,这样才是我认识的蒋司南。
为了宋瑶不顾一切。
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把我丢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然后还将车子上了锁。
如果我现在还只是一个盲女,如果蒋司南忘了我的存在,那我今天就会死在这辆车里。
上一世,蒋司南把我带出去,接了宋瑶电话离开,过了好几个小时才想到我,而我在路边,蹲了五个小时,不敢乱走。
有路人走来问我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但是我害怕,我看不到对方是谁,所以拒绝了一切帮忙,只等着蒋司南来接我。
回忆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
因为车内有监控,我没有表现出恢复视力的样子,仍然在车里摸摸索索,最后在甚置物柜里,找到了爆破锤。
对准窗户,我用力地朝着某一点砸着。
终于在第三下的时候,我砸开了玻璃,然后我伸出手,摸索到了门把手,打开门摸索着车子离开了停车场。
这次还是要多亏宋瑶“帮忙”,我才能从蒋司南手里逃出来。
从背包里拿出盲杖,我敲打着盲杖离开了医院,乘坐地铁回了学校。
第三天,我如约去了网球俱乐部。
胡姐已经给我定制好了员工服,她已经在微信上问过我的尺码,所以这套网球服异常合身。
我晃了晃手腕,手腕绑的很紧,紧到感觉不到疼痛。
“阿简,今天有人预约你一个半小时的陪练,这个客户是VVIP级别的,所以你的提成会很高,当然,接不接受在于你,因为这位客户是男性。”
胡姐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你的照片我们发到APP上了,预约你的人还挺多的,如果这位VVIP你不想选,还可以选下一个嘛,我在看到你的那一刻,就知道,我们网球俱乐部需要你。”
我哭笑不得,“既然胡姐安排好了,那就那位男客户吧。”
胡姐明显松了一口气,“好,那位客户预约的时间在一个小时之后,你可以去休息室休息一下,放心,这位客户修养很极高,我们俱乐部也会保障你各方面的安全。”
“我可不可以先去场馆熟悉一下环境,稍微练一练。”
“没问题,那更好了。”胡姐亲自带着我进了场馆。
这个场馆也在室内,应该是整个俱乐部最宽敞的网球室。
我还在猜这位VVIP是谁,一身运动服的男人就推门走了进来。
是他。
我这两天用尽办法调查过蒋峫的关系网。
现在走进来的的这位,正好是蒋峫的发小兄弟,严阳州。
很巧,我本来今天并没有打算要见到和蒋峫有关的人。
严阳州上下打量着我,但是眼神并不轻浮,透露出的情绪大多是好奇。
“你好啊,小陪练。”
我点头,“您好。”
“还挺冷淡,我姓严,严格的严。”
“我叫舒简,严先生,那我们开始吧,您的时间宝贵,我不想浪费。”我甩了甩球拍,适应着手感。
没见到蒋峫,我倒也不急。
蒋峫这样的人,想接近他的人多如牛毛,肯定也都是用了各种手段了。
所以我不敢操之过急。
严阳州预约的时间是一个半小时。
他大概是想试试我的实力,有担心预约时间太长,和我打的太过无聊。
我和他打的有来有回,不得不说,严阳州实力也很强。
打到最后,他眼睛都在发亮。
“舒小姐,我要预约你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找个朋友来和你打!”
严阳州说完,一边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另外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峫哥......”
我做了蒋司南三年见不得光的女朋友,我也的确见不得人,因为我三年前就失明了。
失明的第四年,我死死地拉着那只印象中干燥的大掌,声音颤抖,“蒋司南,lucky呢?这,这是哪里?”
lucky是她刚失明时候,朋友送她的导盲犬。
“泰国。”
“我,我知道这里是泰国,这里,好像没有人,我害怕......”
昨天蒋司南就带我来泰国了,我知道的。
旷野的风吹来一阵说不上来的味道,燥热,腐臭。
“弃养的代价是什么,你知道吗?”
蒋司南一向温柔的嗓音,在这一刻冷的没有温度。
我目光空洞地盯着他说话的方向,全都是茫然的。
什么弃养?
“知道你们家为什么破产吗,没错,是我做的,既然没有收养孩子的意思,为什么要弃养瑶瑶?”
我眼前出现三年前爸爸跳楼,还有妈妈在债主上门时候紧紧搂着我,一遍遍的说对不起我。
可我在她指缝之中,看到她脖子上水果刀划开的伤口,不住地在喷血。
捂着我眼睛的那只手,渐渐冰凉,僵硬。
我爸妈破产,竟然是蒋司南做的。
我拼命摇头,“没有弃养谁,我不知道什么弃养......”
我的头发瞬间被他抓住,用力撕扯着。
“瑶瑶当年被你们家收养,你不喜欢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姐姐,将年仅七岁的她推到了车流之中,害的她受伤,事后还让你父母将瑶瑶弃养。”
我来不及说任何话,因为蒋司南说完这句话,就将我推了出去。
四周车子滴滴声响起,我看不到车,看不到灯光,只能听到那些急促的,犹如催命一样的喇叭声。
我听到蒋司南毫无温度的声音,“她所遭遇的无助,你也该尝试一次!”
五岁时被推入川流不息的马路上的噩梦立刻席卷了过来。
“lucky,lucky......”我惊恐的唤着狗狗的名字。
这时候什么东西撞到了我的腿上,我脚背上感受到了毛茸茸的触感,我颤抖着蹲下去摸,摸到了一道冰凉僵硬的导盲犬的尸体。
我的手顺着项圈摸去,项圈下面的铭牌上,刻着lucky的名字。
我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这时候一辆车从我耳边嗡嗡驶过,压过了lucky的尸体,我仓皇后退,四面八方都是喇叭声,我捂着耳朵流着眼泪,我想活着,我想活着......
我突然朝着一个方向跑去,我好像,隐约看到了光。
咚的一声,我撞到了栏杆上,失重感袭来......
“阿简!”
我听到了蒋司南的吼声,还有四周七七八八停止的喇叭声,刹车声。
原来,那些车子也是一伙的。
这是我坠入黑暗之前,最后的想法。
————
“咚咚咚”
不耐烦的敲门声响起,我猛地睁开眼,眼前白炽灯晃的我眼睛疼。
我突然抬手看向自己的手指,蜷缩,舒展,每个细节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我还活着?
我能看到了?
“在里面做什么?所有人都在等你一个人。”
门外响起了蒋司南的声音,我猛地坐了起来,浑身血液逆流,手指攥紧,盯着门口。
我看向四周,想要找东西自保,突然看到了床头上放着的酒店纸巾logo。
滑雪度假酒店。
我死的那天,分明是最热的三伏天,而且还是在泰国。
为什么会在滑雪度假酒店。
而且这个度假酒店,我只来过一次,是三年前来过的。
三年前,蒋司南带着我和宋瑶来这边滑雪。
这一天,宋瑶受伤了,蒋司南抱着驱车离开,去了度假村附近最近的医院。
我被丢到了这家酒店之中,晚上,不知道是谁,进入了我的房间,撕扯了我的衣服,拍下了照片。
原本是因病休学,变成了被学校以社会影响不好,开除。
没有家人,没有了同学朋友。
从那之后,我就像是被折断翅膀的金丝雀,一直一直被困在蒋司南身边,甚至没有蒋司南女朋友名分。
蒋司南对宋瑶说,我只是他的一个看起来很可怜的朋友。
的确可怜,还可恨。
竟然把仇人当成爱人。
滴滴两声,房门打开,他将房卡递给了一旁的服务员,满脸嫌恶地走了进来,看到我坐在床边,表情更是厌烦。
上一世我一直失明,看不清他的表情,现在他每一个厌烦的表情,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既然在里面,怎么不说话?都在等着你!”
我突然站了起来,拿起旁边的盲杖,敲打着往外面走。
还没碰到门把,我就被他一把扯了回去。
外面走廊里,站着一个年轻女孩。
原来宋瑶长这个样子,杏眼纯净,皮肤雪白,看到我之后,还朝着我笑了笑,一看就是被保护的很好娇娇公主。
难怪会成为蒋司南的宝贝,捧在心尖上的人。
身后响起了蒋司南不悦的声音,“这么久了,一件滑雪服都穿不了?还是等我给你换?”
宋瑶又看向蒋司南,“蒋司南,你别欺负阿简呀,难道平时,是你给阿简穿衣服的吗?你一个男人,怎么能帮阿简一个女孩子穿衣服呢。”
蒋司南自己说漏了嘴,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他朝着宋瑶笑了一下,一把将我拉回房间,吊儿郎当地靠着门。
“啧,瑶瑶说什么呢,她自己会穿,只是穿的慢,她只是我一个朋友,看她可怜才带她出来散散心,我怎么会帮她穿衣服?你先下楼等着我,她行动也慢,这里空气不好,你待着也无聊!”
他看着动作轻,其实将我推到房间里的动作很重,我差一点撞到墙上,有种就像是一件货物一样被丢了进来,耳边是蒋司南对宋瑶体贴入微的解释。
在宋瑶面前,蒋司南只说我是个可怜的朋友,可后面经过了三年,宋瑶竟然一丝都没有怀疑过我和蒋司南的关系?
真是单纯的可爱。
蒋司南在门外,好言好语地劝宋瑶下楼,我看到蒋司南折返回来,锁上了门。
他脸上的和颜悦色消失不见,动手开始脱我的衣服,“看来你是真的想让我给你换衣服,是吗?”
我抓住他的手,死死地攥住衣领,“我自己可以,你出去。”
他用力的钳制住我的肩膀,将我压到了床上,“今天怎么这么不乖?又不是没给你换过,换完,立刻出去。”
我开始剧烈挣扎,挣扎之中,发现他呼吸加重。
下一刻,他死死扣住我双腕,压到头顶,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贱不贱,用这种反抗的方式勾引我?”
我僵住。
我以前很乖,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三年,从来不忤逆他。
所以他从来没对我说过这种话。
他的目光落到我脸上,大多情绪是厌恶,但还是藏了一丝欲望。
我在许曼的搀扶下,下了床。
我知道堂婶一定会来找我。
我没回堂叔堂婶那里,蒋司南应该会猜到我回学校了,他不会亲自来学校闹,但是他的确有的是办法,我只是没想到,堂婶会来的这么快。
我一下楼,就看到堂婶坐在地上,哭的声嘶力竭。
“没良心啊,你们个个都没良心,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我就是想上去找我侄女要个说法,问问她为什么要报警抓她堂叔。”
“她堂叔什么好给她什么,她家里破产了,我们都把她当成千金小姐一样伺候,结果她这跟了有钱人了,一转头就把她堂叔给送到警察局了。”
“你们说说,有这样丧良心的人吗?”
四周都是要去吃早餐,或者打热水的女孩子们。
这时候有不少都停留在原地,窃窃私语讨论着。
“是谁啊?家里破产了,还跟了有钱人?”
“把叔叔送警局里了,听起来好像是挺过分的。”
宿管阿姨厉声呵斥堂婶,“不能进就是不能进,你让你侄女下来,你爱带走就带走!”
堂婶还想说什么,这时候一抬头才在人群之中看到了我,她立刻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向前两步,她伸出手指,指着我,“舒简,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你跟我走,跟我去警察局销案。”
我站在原地,神情冷漠,“我不会去。”
“听到没有,大家都听到没有,她承认了,是她把她堂叔报警抓到警局里的,她吃住都在我家里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狼心狗肺的人!”
周围人打量的目光都看向我。
还有人义愤填膺上来为堂婶说话的。
“同学,做人不能这样的。”
她还将我堂婶搀扶了起来。
我看向堂婶,“我报警内容为失窃,有个男人拿着我的房卡,闯入了我的房间,所以我才报警了,所以为什么被抓的会是堂叔呢?”
堂婶脸色一白,“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还听到那个男人说,是堂叔将房卡给他的,让他拍下我的粿照,贴到海城大学校园里面,这样我就没办法继续上学了,你们也好找个合适的价钱把我卖给你口中的有钱人。”
堂婶脸色难看的要命,“没这回事,你为了污蔑你堂叔,你简直坏了根儿了,和你父母一样,有了钱就忘了亲戚,用最恶毒的脏水泼到我们身上,活该家里破产!”
听到她竟然提起我的父母,我的怒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我父母待他们是真心的。
堂叔堂婶他们现在住的房子,一百多平的房子,是我父母十多年前给他们买的。
上一世,我听到过他们谩骂我父母,说只给他们三百万让他们买房,自己却住大别墅,太抠了才会破产,女儿才会在别的男人身底下当个玩物,不像是他们女儿,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以后一定会嫁到一个好人家。
“堂婶,你知道我看不见,所以有录音的习惯,录音你要听吗?”我拿出了手机。
堂婶却慌张的抢走了我的手机,“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这做贼心虚的样子,周围人见到了,都明白了。
刚才搀扶堂婶的那个女孩一脸嫌恶的往后退,好像刚才搀扶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世界上怎么还有这种亲戚,好惨啊,人家家里破产了,身为亲戚不帮忙就算了,还推人家女孩子进火坑!”
“她是舒简吧,文学院的系花,她家这亲戚当的太恶心了,竟然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
堂婶不好当面打开我的手机检查,她被人指指点点,一副难堪的模样。
我看她这样都不肯走,就立刻明白了,蒋司南肯定给她许诺了不少好处费。
将我带出去的好处费。
我笑了一下,“堂妹也在海城大学读书吧,对吗?”
堂婶脸色瞬间惨白,“舒简,你,你不能忘恩负义......”
她眼神突然软化,带着一丝祈求,就怕我把她宝贝女儿的名字说出来,和她一起丢尽颜面。
我的堂妹是最好面子的人,也是堂婶的心肝宝贝。
“您再来找我的话,我一个害怕,恐怕就会不小心将您女儿的名字广而告之了。”
堂婶听了这话,咬了咬牙,不甘心的将我的手机扔到地上,转头离开了。
我看着堂婶匆忙离开的背影,蹲下,摸索着地上的手机。
许曼急忙蹲下,帮我将手机捡了起来,然后也将我搀扶了起来,“舒简,你的手机。”
她轻轻抬起我的手腕,将手机放到了我掌心。
我摩挲着抓住手机,点头道谢。
短时间内,堂婶是不敢过来了。
她虽然贪财,但是更在乎堂妹,她指望着堂妹嫁给一个富二代,不敢让堂妹身上有一丝污点。
我回到了宿舍,简单洗漱了一番。
宿舍其他人都在偷瞄我,我能感受得到。
这个时候,一盒牛奶放到了我的桌上。
“我看你刚回宿舍,也没什么吃的,你喝一盒牛奶吧,我刚才用热水泡过,还是热的。”
给我牛奶的,是昨天说我很幸运的那个女孩。
现在她脸色微微窘迫,还带着一丝歉意和怜悯。
“谢谢。”
我收下了牛奶,朝她笑了一下。
女孩脸刷的一下红了,急忙将手里的面包也塞到了我手里,然后拉着同伴出门上课去了。
我将牛奶面包放到了包里,拿着盲杖离开了宿舍。
眼睛能看到,给我带来了不少便利,我十分感激上天待我不薄,让我双眼恢复了视力,也让我重生到被害死之前。
到了地铁站,我收起了盲杖,拿着手机根据地图,去了西卡网球俱乐部。
“你好,昨晚看到了你们这里的招聘信息,请问,还在还招服务员吗?”
“嗯,还招聘的,请问你有过打网球的经验吗?我们这里的服务员,要对网球知识有个全面系统的了解的,能打网球最好。”前台小姐姐仔仔细细地看着我,眼神里全都是惊艳。
我点头,“有经验的,大概3.0的水平,这样可以吗?”
“3.0,这水平都可以去网球练习中心做个教练了,请问,您是真的要来我们这里应聘服务员吗?”
我点头。
前台小姐姐深吸一口气,她上下打量我,眼神一副了然的模样,“那这位小姐你随我来吧,我带你去找HR。”
我知道她是怎么想我的。
这里是西卡网球俱乐部,是整个海城最接近权利中心的网球俱乐部。
这里不对外开放,是会员制的,光会员费一年就要五十万,而且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进来,哪怕有钱,没有财产证明,也是没办法进入的。
蒋司南的小叔蒋峫,爱好不多,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打网球,而且是这家网球俱乐部的VVIP会员。
上一世,宋瑶旁敲侧击问蒋司南他小叔喜好的时候,我恰好听到了。
那三年,宋瑶旁敲侧击的多了,我也就知道了宋瑶对蒋峫的念头。
蒋峫,今年26岁,是蒋家现在的掌权人,是蒋峫的亲叔叔,也是宋瑶倾慕暗恋,爱而不得的男人。
当然了,他也是我报仇的最佳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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