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钰雪徐子望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和离夜,长公主把首辅大人撩慌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缇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城殿内,姜朗握着棋子,眉头紧锁,沉默不语。“废物!”跪着的太医闻言一抖,连忙恳求饶命。姜朗斜眼望向他,疑惑道:“她真的把你赶回来了?”“是的,公主说我们这些粗鄙之人,不配给她看病......”他眉头稍舒,她的性子从来都是这样。傲慢无礼,不徐他人感受。原本希望徐家能磨练她的性情,没想到反而让她变本加厉。徐家上下已被囚禁,相关亲属仆从也受到牵连,虽是大逆不道的罪名,但即便他有意挽救,也是无力回天。就算他心有偏私,也能看出这场宫变救驾,是他那位好姐姐的精心布局。她何时变得如此?若她不让任何人靠近,又怎能得知徐子望是否得手?棋子滑落,砸在地上,他侧目示意。太监李垚凑上前,“皇上有什么吩咐?”“朕记得司礼监对医术略知一二?”李垚...
《重生和离夜,长公主把首辅大人撩慌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
皇城殿内,姜朗握着棋子,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废物!”
跪着的太医闻言一抖,连忙恳求饶命。
姜朗斜眼望向他,疑惑道:“她真的把你赶回来了?”
“是的,公主说我们这些粗鄙之人,不配给她看病......”
他眉头稍舒,她的性子从来都是这样。
傲慢无礼,不徐他人感受。
原本希望徐家能磨练她的性情,没想到反而让她变本加厉。
徐家上下已被囚禁,相关亲属仆从也受到牵连,虽是大逆不道的罪名,但即便他有意挽救,也是无力回天。
就算他心有偏私,也能看出这场宫变救驾,是他那位好姐姐的精心布局。她何时变得如此?
若她不让任何人靠近,又怎能得知徐子望是否得手?
棋子滑落,砸在地上,他侧目示意。
太监李垚凑上前,“皇上有什么吩咐?”
“朕记得司礼监对医术略知一二?”
李垚心领神会,尴尬地点头。
“召他觐见。”
张蒙作为司礼监,实则是皇帝身边的利刃,入仕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绝命毒师”,官场生涯则负责皇室的祭祀事宜,看似闲职,实则隐藏锋芒。
他要用最不留痕迹的方式,除掉隐患。
他要消除后患,他要姜钰雪消失。
次日清晨。
长公主府迎来了“贵宾”。
张蒙亲率人宣读圣旨,表彰公主大义灭亲,救驾有功,赏银千两,珍宝若干,更赐两名贴身丫鬟伺候。
皇帝的意图不言而喻。
要在她身边安置眼线。
圣旨不能拒绝,姜钰雪接过圣旨。
“那么,还请大人代本宫向皇上致谢。”
张蒙目光狡黠地审视她,“自当如此。”
“臣临行前,皇上特意嘱咐,天气转凉,公主需注意添衣保暖,以免陛下忧虑。”
“看公主已换上秋装,看来与皇上心意相通啊。”
他准备的毒,并非经口入食,而是通过接触渗透,正是下在圣旨上。
但姜钰雪似乎早有防备,衣物厚重不说,连手指都缠上了薄纱,仅在接旨那一刻,毒液根本无法接触到她。
“皇上的关心,真是折煞臣女了。”
姜钰雪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听说昨日陛下派的御医,被公主打发走了?”
张蒙故作诧异,好像刚刚得知这档子事。
姜钰雪闻言,眉头一皱,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可侵犯的气息。
“那御医手脚不干净,本宫没追究已算宽宏大量,怎地?他还反咬一口不成?”
“礼部大人这话,莫不是想代陛下提醒本宫?”
那些小把戏,还好意思重提。
那个御医,不就是陛下派来检查她有没有中毒的吗?
明目张胆地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她现在才意识到姜朗心肠如此狠毒。
“微臣哪里敢对公主指手画脚。”
“只是陛下担忧公主身体,公主还是别伤了他的心才好。”
这话让姜钰雪心中腾起一股火气,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眼底的血丝隐隐显现,她冷哼道:“礼部大人日理万机,本宫就不多留您了。”
“紫轩,送客。”
随着命令下达,张蒙抬头细细观察,眼神锐利地扫过姜钰雪的颈间,不由得眯起了眼。
回宫后,张蒙立即将所见报告给了陛下。
姜朗本就一肚子火,见下毒计划未成,更是怒不可遏。
“陛下息怒,或许这毒......不用再下了。”
凤眼微眯,目光如冰刃般落下,“何解?”
“今日公主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臣难以窥见真相,便言语激了她几句,还真惹恼了公主。”
“怒气攻心,在她颈侧隐约可见花瓣状的纹路。”
“如果臣没猜错的话,公主中了七日毒。”
姜朗低吟这几个字,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七日毒是当世罕见之毒,虽研究多年,却仍未有解药。”
“中毒者胸前皮肤会长出桃花印记,七天后发作。桃花逐渐凋谢,之后七天内若能服下解毒之药,还可暂保性命,如此循环,几个月后生命力将彻底枯竭。”
“若无解药,待桃花凋谢殆尽,便是死亡之时。”
张蒙细细说明,姜朗听后心中大悦。
他早就指示徐子望设法控制姜钰雪。
最好是能掌控她的生死。
看来,计谋已然生效。
身染“七日毒”,即便访遍名医,也只是徒增痛苦。
他的亲姐姐,时日无多了。
“人手都安排妥当了吗?”姜朗收敛起嗜血的笑容,目光转向张蒙。
“遵陛下旨意,已送去四名侍女,表面上照顾公主的生活起居。”
实则是暗中监视。
姜朗手指紧攥着茶杯,手臂上青筋暴突,宛如青龙缠绕。
“此事由你处理,一旦有变,立即来报。”
他要将姜钰雪的生死,紧紧掌握在自己手中。
......
转眼夏末秋至,酷暑渐退。
公主府中,姜钰雪虚弱地躺在床上,汗水几乎湿透了衣裳。
“公主,这样硬撑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大夫!”
紫轩扔掉沾满汗水的毛巾,急得像火烧眉毛一样。
“站住!”
姜朗早就有所准备,京城里的大夫没一个是能完全信得过的。”
“这时候请他们进门,不就是把狼往自己窝里引吗?难道你觉得我活得不耐烦了?”
姜钰雪强压着火气,牙齿却不争气地打着颤,就连当年战场上受了重伤,她也没这般凄凉无助的模样。
“公主就那么肯定,这件事是皇上一手策划的?”
紫轩疑惑不解。
跟随长公主多年,她见证过公主领兵平定边疆,也见过她离婚再嫁,为助皇上稳固皇位,甘心在徐府委曲求全。
从前的她肩负重担,心系百姓和辅佐弟弟,别无他求,怎的一夜醒来,竟似换了个人?
这样硬撑实在让人心疼。
“那现在该怎么办......”
紫轩忧心忡忡,不忍再多看她一眼。
“不过是短暂的痛苦,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种痛苦,前世她已承受无数次,也算积累了应对之策,当痛楚来袭,暂时封闭经络能减轻些苦楚。
“你不必陪在我身边,今天张蒙送来的那些丫头,让嬷嬷去教导,将来好贴身伺候我。”
她咬紧牙关,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让紫轩愣了半晌。
最后一秒间牢牢抓住住她的手臂使动作无法完成;并且趁着此空挡还迅速反客为主抢走了武器,紧接着仰头痛快地喝下肚里。
看着那家伙竟然这么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地狂饮滥醉,本就已经处于极度愤怒状态下的姜钰雪感到更加恼火。
却也明白这时候继续对抗下去也没什么意义,遂决定就此罢休任其自生自灭。
于是乎,在没有更多交集的情况下她转身走向远处凉亭的方向去了......
与此同时,在一旁观看了这一幕戏剧性变化后的姜朗,眼神在两者身上快速切换了几轮。
原本心中尚存的一丝怀疑此时变得越来越坚定。
看来关于姐姐与丞相互有嫌隙的谣言并非完全毫无依据!
想到这里,年轻天子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因为他非常了解皇姐的性格特征:从来都不会是那种甘愿默默吞咽屈辱的角色,更何况今天受到了这样大的羞辱!
估计今后还会有更进一步针锋相对甚至是报复措施等着裴相呢......
三人坐定之后,作为主人的姜朗亲自斟满了满满一杯佳酿递给了身旁神色冰冷至极、目光里隐隐闪烁着怒意的姜钰雪:“皇姐,请品尝。”
可谁知道后者此刻的身体内却是毒气攻心随时可能发作,而饮用烈性饮料无疑将促使毒性更快发作进而大大缩短其生存期!
握着温热精致酒杯凝视着对面这张从小看着长大如今却愈发陌生的面庞,无数复杂情绪交织缠绕在一起的姜钰雪只觉得一阵悲凉。
谁能想到一直以来全心守护之人现在居然要亲手将她推进万劫不复之地呢......
真是好一个情深义重的手足之情啊!
裴玄显然意识到了姜钰雪的异样表情与之前对待自己的行为有关联性,当即起身表示:“殿下先前因我而生气,恐怕那一壶酒不足以表达歉意。请允许我代替公主接受这杯酒,也好弥补我之前所造成的误会。”
裴玄缓缓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低着头,语气诚恳地请求姜朗赐酒。
这个突如其样的举动,打破了周围所有的宁静。
姜朗的目光变得复杂,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这酒,原是精心为姜钰雪所准备的,意在通过这种看似不经意的方式给她一个教训。
然而,现在如果拒绝裴玄的请求,则显得小气而缺乏风度,毕竟对方乃是堂堂宰相。
姜朗微微皱起眉头,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
而站在一旁的姜钰雪内心更是五味杂陈,她完全能够体会裴玄此举背后的良苦用心——为了保全自己而主动将这份危险揽到自己身上。
但她更害怕的是那可能隐藏于酒中的致命毒药会对裴玄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
正当气氛愈发沉重之际,只见姜钰雪突然快步走向前去,以惊人的速度从姜朗手中抢过酒杯,并毫不犹豫地仰头痛饮起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仿佛被定格住了动作与表情,尤其是裴玄。
当他见到此景时,脸上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恐和无助,几乎下意识想要上前阻止。
然而终究没有来得及出手。
他口中喃喃自语着。
“臣岂敢夺主子之物?”
随后转向了姜朗:“裴大人真是太给面子了,竟然连本宫亲自倒好的酒都看得上眼。莫不是下一步打算连性命也要一同夺去了?”
“不......不敢。”
面对如此直截了当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问话,尽管心有不甘却也只得低下高傲的头颅回答道。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如同电光火石般迅速:当烈性液体滑入口腔并沿着食道流向腹部后,在极短时间内激起了体内深处潜藏已久的剧毒作用。
一阵难以言表、近乎绝望的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本来坚强的姜钰雪不由自主地发出轻微颤抖声。
看到姐姐这般模样,原本还在思考如何应对局面的皇帝嘴角不经意露出了一丝微笑。
就在姜钰雪因痛楚而蜷缩成一团之际,一抹鲜红的血渍悄然从其嘴角溢出,令周围空气霎时间凝固了起来。
此刻,假作关心的姜朗立即上前扶住了摇摇晃晃即将倒地的身体。
“皇姐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是因为刚才饮用过度导致急火攻心吗?”
说完便吩咐身边侍卫立刻召唤太医。
见此情景,刚站起身准备离去的裴玄主动请缨:“皇上无需担忧,此事微臣或许可以帮助解决,请容允许我去诊断一下病情究竟为何。”
“好!那就麻烦大人了。”
待到近身接触之后,趁着旁人不注意,裴玄悄悄递给了几近崩溃边缘的公主一颗小小的丹丸,并轻声道:“这是我新研制出来的镇痛散,暂时先吃下缓解些痛苦再说吧。但要想彻底解决问题还需从源头下手。”
感受到些许温暖重新回到身体内部之后,姜钰雪勉强挤出笑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同时,两人的眼神交流中还包含着更深一层的信息交换。
最后,经过简单检查确认状态暂时稳定下来的裴玄转向面色阴晴不定的皇帝:“依我初步判断应属内火旺盛引起的普通症状,并无大碍。只是鉴于陛下对亲人格外重视的态度建议今日最好留宿宫廷由太医院负责观察治疗,否则外界议论纷飞恐损圣名。”
听了这些话之后,姜朗虽表面表示赞同实际心中却是另有一番盘算:“嗯嗯,说得也是,不过既然你说问题不大那也不必过分惊动他人了吧。再说了,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责任还得由你承担。”
于是这场看似危机解除其实暗潮汹涌的局面就此告一段落。
这时,裴玄开口了:“皇上,臣已经为公主殿下把过脉了,确实如公主所说,是由于旧伤引发的问题。凑巧臣也要出府办些事情,不妨就由臣亲自护送公主回府吧,如此一来,皇上您也可以更加安心一些。”
在裴玄这一连串的话语面前,姜朗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去强行留下姜钰雪了。
但他还是试图争取,“皇姐啊,从你的面色来看,身体状况的确让人担忧,需要长时间静养才能够有所恢复;可是你负责的军营不可一日无主啊,不然要不这样......”
她随手扯下一块布,塞住了徐子望和林蝶月的嘴巴,随后毫不费力地将二人扔到了外院。
徐家的那些账,她可是一笔一笔都要清算回来。
“传达我的命令,包围府邸!”
凭借着兵符与她在军中的威信,大军迅速集结于徐府之外。
姜钰雪如玉雕修罗般立于院门,脚下是徐子望与林蝶月狼狈的身影,他们似乎随时可能成为她手中的牺牲品。
此时此刻,徐子望仍难以置信姜钰雪的背叛。他咬紧牙关,挣扎着吐出堵在嘴里的布团,怒斥道:“姜钰雪,你一介女流掌握兵权,本就不合常理!现在竟想纠集大军,你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像你这种不守妇道、违背礼教的人,就该被休弃!”
姜钰雪冷笑一声,长剑出鞘,寒光直抵徐子望咽喉,吓得他话音戛然而止。
“这些年,我作为你的妻子,谨守本分。你娘身子虚弱,是我访遍名医,不惜亲身试药,才让她渐渐康复。”
“你家族的子侄们能有名师教导,也是我多方恳求的结果,我耗尽财力人脉,只为让徐家后代能有出息。”
“至于你虽生于名门却无才德,空有个爵位,没有实权。也是我督促你苦读,助你科举高中,谋得官位,又靠军功让你步步高升,你这才坐上户部尚书的宝座!”
这场婚姻虽有政治考量,但她对徐子望也曾付出过真心。
可惜,真心的回报,却是自己的命。
徐子望牙关紧咬,眼中满是恨意:“你还好意思说?以我家的基业,我本可继承爵位享受尊荣,是你非要我走科举之路!你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
“而那些,本就是你作为徐家妇人的本分。我不嫌你非完璧之身嫁过来,你倒好意思提起,真是心胸狭窄!”
望着徐子望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姜钰雪忽然笑了。
“你真是无耻之极,我从前怎就没看出来,你的心比猪狗还要肮脏。”
言毕,她手腕一翻,剑光闪过,伴随着血液飞溅,徐子望脸上瞬时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啊!”
徐子望尖叫着捂脸倒地,林蝶月在一旁恐惧地睁大眼睛,全身颤抖。
姜钰雪嘴角上扬:“我还以为你脸皮多厚呢,原来也就这么回事。”
“姜钰雪!你敢如此待我,等我的援军一到,我定要他们将你千刀万剐!”
徐子望尖叫着,不徐一切地欲起身反抗,但刚有动作就被姜钰雪狠狠摔在地上,一脚踢出数丈远,头正好撞上了柱子。
“砰!”
他的头破血流,晕眩不已。
姜钰雪冷眼瞧着徐子望的惨相:“你的援军?你以为我会傻到把他们调到肃国公府吗?”
“告诉你吧,你的府兵们,这会儿正围着宫门准备攻入皇城呢。”
徐子望闻言一愣:“什么?”
姜钰雪笑说:“肃国公府那点儿小心思,谁看不出来啊。我这是大义灭亲啊,特意调了军队来救皇上,理由正大光明,谁也挑不出错。”
徐子望嘴巴微张,一阵晕眩感袭来。
林蝶月眼看这场景,几乎要被吓得魂飞魄散,发丝凌乱。
当姜钰雪一步步向她走近时,她害怕得差点就跪下磕头了。
“别杀我!求你!”
姜钰雪瞧着林蝶月哭哭啼啼求饶的样子,嘴角一勾,剑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现在你还想嫁徐子望不成?”
剑上那股铁锈味直冲鼻尖,林蝶月瞪圆了眼,恐惧几乎让她崩溃:“不想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别伤我的脸!”
若真让姜钰雪在她脸上留下疤痕,活着还不如死了。
姜钰雪轻哼一声:“那当初是谁,有胆子想要骑到我头上来的?”
“不过是一个尚书的女儿,从小就在我屁股后面摇尾乞怜的小角色。那些恩惠扔给狗都嫌多,没想到有的人还真不如狗识趣。”
她语气平静,手中的剑却更紧地抵在林蝶月脖子上,一丝血痕悄然滑落:“要不我还是成全你们吧,让你们做一对黄泉路上的鸳鸯如何?”
林蝶月眼圈泛红使劲摇头:“长公主,我真不敢了!别杀我,我可以......我可以配解药!只要你饶我一命,我帮你配解药!”
姜钰雪哪里信她这套,自己服下的可是宫中秘药,连皇上都不一定能弄到解药,林蝶月这种废物怎可能懂?
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林蝶月,姜钰雪直接抬手甩了她几个耳光,示意她闭嘴。
训诫完毕,假山后头,管家颤巍巍地走出来。
“老夫人请您去见她。”
管家哪见过这么大阵仗,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
姜钰雪冷言道:“不见。”
“一个没封号的妇人也配让我去见?”
管家闻言,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一路踉跄着跑回老夫人那儿。
“您说什么!她反了天了?!”
徐家老夫人陈氏听闻姜钰雪的话,气得火冒三丈。
但想到围在家门外的军队,她只能强忍怒火,亲自去找姜钰雪。
她倒是要看看,自己还收拾不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陈氏虽然满腹怒气,但依旧摆足了架势,准备好好教训姜钰雪一顿。
但刚到门口,就被徐子望的惨状惊呆了。
“我的儿啊,你!姜钰雪,你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敢害自己的夫君!恶毒的女人!”
陈氏全然不徐姜钰雪,尖叫着就要冲过去,但紫轩先一步将她拦在门外。
“拜见公主,必须行礼才能进去。”
陈氏气得鼻孔都要歪了,怒吼道:“你这小蹄子,跟你那不要脸的主子一样疯了吗!闪开,让姜钰雪出来给我磕头认罪!”
对于陈氏的跋扈,紫轩只是冷冷瞥她:“不守尊卑按律当杀。”
陈氏平时颐指气使惯了,总喜欢压姜钰雪一头。
此时被一个丫鬟教训,怒火瞬间上涌,扬手便要打紫轩。
“哧——”
鲜血飞溅的声音夹杂着徐子望压抑的呻吟,姜钰雪的剑穿透了他的肩,她嘲讽地看向陈氏。
“既然不懂尊卑,那就让徐子望替你受这份罪,怎么样?”
李夫人见儿子挂彩,登时尖声惊叫,全然不徐地谩骂开来:“你这狠心肠的贱人,竟敢对自家夫君下此毒手!”
姜钰雪轻挥剑尖,抖落点点血珠,步步紧逼李夫人。
李夫人终日嚷嚷着体弱多病,卧床不起,姜钰雪为尽照料之责,时常衣不解带守在一旁。
可李夫人却对她诸多不满,横挑鼻子竖挑眼。
更有甚者,借病索取名贵药材和珠宝首饰,就连田产商铺也要染指。
这一切,姜钰雪默默忍受。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
自己重活一世,这么个老泼妇,也配做她婆婆?
姜钰雪行至李夫人身旁,猛然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这脚力道十足,李夫人重重摔跪,即刻哀号连连。
她挣扎不起,又担忧徐子望的安危,只好匍匐向前,边挪动边对姜钰雪破口大骂。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婆娘,哪有大家闺秀公主千金舞刀弄枪的!我儿啊,她把咱们家糟蹋成什么样了!”
徐子望满脸血痕,他将李夫人挡在身后,眼中满是凶光,厉声喝道:“姜钰雪,你不敬长辈,她可是你婆婆!”
姜钰雪嗤笑:“你先对我下毒,还指望我对你的母亲恭恭敬敬?”
李夫人连忙叫嚣:“那是皇上赏的,哪怕是毒药你也必须得咽下去!”
姜钰雪眼眸微眯,拳头紧攥,心中杀机涌动。
看样子,此事李夫人也脱不了干系。
好,太好了。
如此一来,她对徐家再无任何顾忌。
正此时,紫轩低声报:“公主,士兵已集结完毕。”
姜钰雪转身欲离。
李夫人感到一阵凉意透骨,猛然醒悟不对,急问:“你要干什么!”
姜钰雪立于门边,月光映照下,面容更显清冷,夜风劲吹,使她的声音更添一分寒意。
“进宫,救驾!”
---
相府深处。
炉烟轻绕,烛光闪烁。
裴玄身着青衫,容颜俊美宛如画中仙,此刻凝视着棋盘上残局,桃花眼微垂,掩藏心中纷杂,仅紧抿的唇透露出一丝内心的焦虑。
自重生至今,已过一日。
接受现实后,裴玄首件事便是派人监视徐家。
前世,因诸多误解,他未能守住与姜钰雪的婚姻。
如今重获机会,他誓不再留遗憾。
正欲落子,侍卫突入房门。
“大人,徐府出事了。”
裴玄手指微颤,棋子掉落。
他目光凌厉,紧锁侍卫,听其言:“长公主深夜调兵,已朝皇宫进发!”
裴玄身形一愣,前世并无此事,这究竟为何?
来不及深究,裴玄令侍卫速备马匹,急忙向皇宫赶去。
---
片刻之后,宫门外。
姜钰雪率领军队立于紧锁的宫门之前,双眸充满怒火。
今儿,她誓要教她那好弟弟也体验一番受尽煎熬而亡的痛楚!
夜色已浓,宫门守卫早被她的亲信悄无声息地摆平,横躺在暗角。
姜钰雪正待下令行动,一阵马蹄声突从背后疾驰而至。
回首之际,一张熟稔的身影驾驭骏马,稳稳勒停在她眼前。
男子一袭青衫,风度翩翩,容貌与她记忆中的俊朗丝毫未改。
重生一世,再见他,姜钰雪心中仍旧不由自主地抽紧。
“裴玄,让路。”
望着这跨越两世仍令她魂牵梦绕的脸庞,裴玄心神恍惚。
他一贯的沉稳与自制出现了裂痕,眼圈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晕。
他沉默良久,嗓音沙哑地问:“你为何率兵闯宫?”
姜钰雪面色冷漠:“本宫行事,无须你这等前夫置喙,让开。”
裴玄屹立不移,坚如磐石:“为臣者,保护陛下安危是责无旁贷。”
听闻此言,姜钰雪手握剑柄暗暗用力,眼神流露出一丝轻蔑与讥诮。
婚约之前,她与裴玄曾有段纯爱盟约,无关权宜,无涉指婚,仅因两心相悦。
奈何后来先帝骤逝,未及遗诏,朝野上下因立储之事纷争不断。
那时,姜钰雪全心为弟姜澜佑筹谋,联手裴玄不择手段助其登基。
她本憧憬与他共度恩爱一生,谁料却发现裴玄心里藏有一段青梅竹马的旧情。
对裴玄而言,那只是未曾萌芽的情愫,他无愧于心。
可这份隐秘却让姜钰雪如刺在喉,争执频发,渐行渐远,终至分道扬镳。
原以为分离会让裴玄心存芥蒂,哪知他竟一如既往效忠新君,勤勉至极,成为帝王身旁的肱股之臣。
如今,他身为新帝的得力助手,参与对她下毒的阴谋亦未可知!
姜钰雪眼中寒光一闪,复仇之火熊熊燃烧,剑锋霍然出鞘,银光一闪,直指裴玄胸前!
裴玄轻巧移步,侧身避开。
两人距离之近,姜钰雪的发丝掠过他脸颊。
他轻叹地敏捷躲闪无情剑影,一边以仅二人能闻的声音询问:“你非冲动之人,究竟何事令你孤注一掷?告诉我吧,我助你。”
姜钰雪身形一顿,笑道:“你岂会不知?你现乃皇帝最忠诚之臣,怎会毫无察觉?”
裴玄蹙眉,袍袖一展,又避一击:“与陛下有关?若说,我愿为你做,哪怕......除去二皇子?”
此刻,剑锋距他咽喉不过寸许,沉稳的话语令她的攻势戛然而止。
两人对峙,目光交锋,无声的较量在空气中弥漫。
许久,姜钰雪的剑缓缓垂落。
她明亮如皎月的双眸紧紧锁住裴玄,缓缓道:“你当真懵懂于皇上的图谋?”
纵使疑虑重重,但三年同衾共枕,无人比姜钰雪更懂裴玄。
“陛下意图何在,我不甚明白,但不论何事,我必与你并肩。”
裴玄步步逼近,间距恰好能让他直面她剑下的死亡威胁,而他,静默站立,眼神专注且诚挚。
“我理解你的疑虑,找个安静的地方详聊如何?但首要之事,你得让手下兵马撤离。若此事张扬出去,我们面对的时日恐怕就不多了。”
姜钰雪抿紧了唇,显然,裴玄对于内情的确一无所知。
她适才那股不顾一切的冲动,本是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
但裴玄这么一提点,她恍然觉得,那些人根本配不上她拿命去报复。
心内的烦躁平息。
姜钰雪微微合眼,缓缓道:“我就信你这一次,但我来此并非谋反,而是要救陛下于水火之中。”
“真正的叛变者是国公府。”
裴玄一愣:“徐家?”
对此提议姜钰雪并没有立刻表示出强烈反对或赞同,只是淡淡应允默认了他的意见。
在裴玄陪同下一同登上回程马车前往住处。
途中车内二人皆保持静默,各自陷入沉思之中。
直到安全抵达目的地停稳后,连续承受过多压力与痛苦折磨的虚弱身躯再也支撑不住。
整个人虚脱般无力软倒在旁边男子宽阔坚实的胸膛怀中。
“既明知道这是针对你的致命阴谋诡计陷阱布局,为何还要傻傻地主动喝下那一杯明知掺有毒性的烈酒呢?”
目睹此景内心深处涌现出难以抑制强烈情绪波动难以平静下来,终于按捺不住朝着虚弱不堪女子发出质问。
实际上这种所谓的责备,更像是一种深深的愧疚。
明明自己当时就在场,却没有及时保护好她免受伤害。
以至于现在看着她几乎失去知觉的样子感到非常痛苦,恨不得狠狠地打自己几个耳光才能赎罪。
那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仿佛还能看见徐子望那狰狞的面容,听到姜钰雪无助而凄惨的呼喊。
每当回忆起那一刻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内心便翻江倒海般痛苦难当。
半梦半醒之间,姜钰雪模糊地听见有人在旁边喋喋不休,语气听起来相当强硬,但具体讲了些什么却听不清。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夹杂着一种熟悉的气息,那是属于裴玄特有的檀香。
然而此刻这些安慰般的气味却无法平复她内心深处那份难以言说的惶恐与孤独。
但她心里清楚得很,敢用这种态度对她讲话的人除了口直心快的裴玄外,没有其他人能够这样肆无忌惮地冒犯作为公主的她了。
即便是在皇宫内也少有人敢于如此直接地面对皇家威严。
更不用提在外头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了。
在这段时间里,为了帮助姜钰雪缓解毒性发作带来的不适,裴玄可以说是尽其所能。
一会儿替她施针疗伤,银色的针尖准确无误地落在一个个穴位之上,手法娴熟又带着几分温柔。
一会儿又忙着帮她排毒解酒,只见那原本乌黑亮丽的长发被汗水浸湿成缕粘连在一起贴在额头边。
幸好只喝了一杯而已,通过激发毒药中的毒性效果反而有助于降低对其身体造成的负面影响。
尽管这种方法看起来颇为冒险,但对于医术高超且心思慎密的他来说却是最佳方案之一。
直到抵达公主府之后,他还亲自熬制汤药、日夜照料,任何事都不肯交由旁人处理。
这般举动令身边的紫轩与紫瑶都不由得为之动容。
两个侍女眼中闪烁着敬佩与钦佩,甚至于她们也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位曾经以为仅仅是凭借家世背景才赢得公主青睐的年轻人究竟有怎样的实力与担当。
与那不知感恩、背叛恩主的徐子望相比,前驸马简直称得上是一个真正的佳婿。
后者不但外表英俊潇洒、谈吐风雅,更重要的是拥有难得一见的责任感以及对待爱情时毫不含糊的态度。
真不知道公主怎么就想不开要抛弃眼前这颗稀世明珠而去追求徐子望?
这个问题困扰了许多知晓内情之人,也让无数旁观者感叹不已。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曙光洒进房间之时,由于极度干渴姜钰雪渐渐恢复意识。
迷蒙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入目便见到倚靠床沿小憩的一位男人身影。
晨曦柔和的光线勾勒出裴玄脸部轮廓,虽然闭着眼睛但依然散发着不容忽视的魅力。
一整晚都是裴玄陪伴在侧守候着她,即使窗外风雨飘摇也不曾离开过一步。
甚至连半夜当姜钰雪突然发起高烧之际也是由他全程悉心看护,最终凭借着丰富经验和冷静应对才得以顺利度过危机平安苏醒过来。
望着对方熟悉的五官轮廓,姜钰雪不禁陷入了短暂沉默中。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许多过往的记忆片段。
尤其是那段他们曾共同度过的甜蜜时光更是令人怀念。
他对自己的确关怀备至,不仅体现在日常生活琐事上的点滴照顾上,就连最细微之处都从未有过丝毫马虎之意。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想要扶持胞弟登上更高权力巅峰,又何必非要放弃如此良配呢?
正当她准备伸手轻抚那人脸部线条以求确认一切并非梦境之际。
忽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这份宁静氛围。
眼看裴玄似乎已经快要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她下意识地赶紧闭上了双眼装作仍旧深陷于睡眠当中未有任何察觉一般。
察觉到姜钰雪依旧沉睡未醒,裴玄显得有些失落。
然而经过仔细检查并确认她的状况已经稳定下来后,这才起身慢慢走出了卧室。
“相爷,外面有人正在找您。”
来者恭敬传达着最新情况。
闻言裴玄眉头微蹙,昨天他已经安排好了相关事宜以便于对外界营造出一个假象那就是其本人早已回到了相国府邸内休养生息去了,。
所以按理来说不应再有人知道自己当前所在位置才是。
“是谁?”
他略带警惕询问道。
门外随即响起了楚茉香的声音:“是我。”
闻讯后裴玄毫不犹豫地朝屋外行去。
他知道这位前辈的到来必定带有极其重要情报或者任务需要执行处理,因此不敢有一丝耽搁拖延之心。
然而就在这个过程中,行色匆匆间的裴玄并未注意到床上那双悄然睁开的眼眸正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离去背影......
回忆往昔,每当楚茉香召唤裴玄时,总会激起他心中那种迫切想见到对方的心情从而迅速前往。
可如今这一幕落在姜钰雪眼里却又增添了几许酸涩意味。
也许对那段感情不舍之人始终只有自己一个吧,。
裴玄可能早已经将过往抛诸脑后。
努力压制住心头那份复杂情绪,姜钰雪向外高声吩咐:“来人更衣!”
不多时便见到一名年轻丫鬟应声推开门走入房内开始了忙碌工作。
待裴玄和楚茉香讨论完正事后偶然间瞥见到刚刚换装完毕正欲出门散步的姜钰雪时,瞬间明白了原来自己刚才并未彻底吵醒公主的事实。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