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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赢!换亲后被国公府宠翻了全局

华雪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宁聿娴被国公夫人韦氏挽着手,亲自迎进国公府。只是,宁聿娴还没踏进国公府的大门,就听到了一道非常清楚的声音:“奇怪,书上没说男主的原配是替嫁过来的啊!”宁聿娴愣了一下。男主?什么是男主?!不过,她大约也猜测出,这个“男主”应该是二郎文曦。但最让宁聿娴感到吃惊的是,这把声音,竟然不是响彻在她耳边,而是......出现在她脑海里的?谁?到底是谁在说话?宁聿娴忍不住微微转头,看了看左右。最终,她看到国公府里的角落处,一个穿紫衣的人影一闪而过。那人的打扮有些奇怪。——看他身材纤细,容貌清秀,唇红齿白的,根本就是个女子。可她偏偏穿着男装。她穿着男装也就算了,偏偏衣裳还有些怪里怪气......里头穿着缀了紫色边的月白色长袍,用宽边腰带束紧了她的纤...

主角:宁聿娴宁傲雪   更新:2024-12-31 1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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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聿娴宁傲雪的其他类型小说《躺赢!换亲后被国公府宠翻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华雪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聿娴被国公夫人韦氏挽着手,亲自迎进国公府。只是,宁聿娴还没踏进国公府的大门,就听到了一道非常清楚的声音:“奇怪,书上没说男主的原配是替嫁过来的啊!”宁聿娴愣了一下。男主?什么是男主?!不过,她大约也猜测出,这个“男主”应该是二郎文曦。但最让宁聿娴感到吃惊的是,这把声音,竟然不是响彻在她耳边,而是......出现在她脑海里的?谁?到底是谁在说话?宁聿娴忍不住微微转头,看了看左右。最终,她看到国公府里的角落处,一个穿紫衣的人影一闪而过。那人的打扮有些奇怪。——看他身材纤细,容貌清秀,唇红齿白的,根本就是个女子。可她偏偏穿着男装。她穿着男装也就算了,偏偏衣裳还有些怪里怪气......里头穿着缀了紫色边的月白色长袍,用宽边腰带束紧了她的纤...

《躺赢!换亲后被国公府宠翻了全局》精彩片段

宁聿娴被国公夫人韦氏挽着手,亲自迎进国公府。
只是,宁聿娴还没踏进国公府的大门,就听到了一道非常清楚的声音:
“奇怪,书上没说男主的原配是替嫁过来的啊!”
宁聿娴愣了一下。
男主?
什么是男主?!
不过,她大约也猜测出,这个“男主”应该是二郎文曦。
但最让宁聿娴感到吃惊的是,
这把声音,竟然不是响彻在她耳边,而是......出现在她脑海里的?
谁?
到底是谁在说话?
宁聿娴忍不住微微转头,看了看左右。
最终,她看到国公府里的角落处,一个穿紫衣的人影一闪而过。
那人的打扮有些奇怪。
——看他身材纤细,容貌清秀,唇红齿白的,根本就是个女子。
可她偏偏穿着男装。
她穿着男装也就算了,偏偏衣裳还有些怪里怪气......
里头穿着缀了紫色边的月白色长袍,用宽边腰带束紧了她的纤腰,外头罩着一件镂空半透明的黑色纱袍。
宁聿娴多看了那人几眼。
首先,大熙王朝的服饰以紫色、黄色为贵。
黄色乃帝后专用,紫色只有皇族可穿用。
难道这女扮男装之人竟是皇族之人?否则怎么敢在衣裳上缀紫色的装饰?
可是,宁聿娴熟知皇族与勋贵世家名谱,在她的印象里,可并没有这样的一个人。
再者,那人外头罩的那件镂空的黑色纱袍,只有烟花之地的女子才会用。
所以?
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还没等宁聿娴想明白,她又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另外一道奇怪的声音:
“宿主,不需要把注意力放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不管谁是文曦的原配,她都会死。”
这声线很奇怪,听着像女人,也有可能是幼童,但绝不是人说出来的话,因为一个字一个字说得特板正,咬字还特别清楚,就是没有感情,也没有声调和情绪上的起伏。
宁聿娴:宿主是什么?是刚才那个紫衣女子吗?
这时,紫衣女子又从角落里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宁聿娴。
宁聿娴听到了紫衣女子的声音,“宁三娘这个样子还真是又美又飒,比那个饭桶宁四娘漂亮多了。系统你说,文曦会不会真的爱上她?”
宁聿娴暗自思忖:系统是什么?是刚才那道没有感情的声音吗?
果然,那道没有感情的声音响了起来,“宿主,不要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赶紧去布控吧!”
紫衣女子吐了吐舌头,转身离开。
宁聿娴望着紫衣女子离开的方向,呆呆地睁大了眼睛。
她转头看向国公夫人,本想问问夫人可否听到异声......
但国公夫人关切地问她,“儿啊,你怎么不走?可是身子不适啊?不如我让人抬个软椅过来?”
宁聿娴明白了,国公夫人没听见。
再看看周围仆妇的表情......
她们好像也没有听见。
宁聿娴又朝着角落的方向瞟了一眼。
她心想,只要这紫衣女子是国公府的人,以后总有机会查清楚。
但当务之急,是先把今天这婚礼给顾好。
宁聿娴摇了摇头。
今日她被娘家逼迫着替嫁过来,着实折损了面子。
只有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国公夫人捧在手心,才能挣回面子。
“我无事,能走。”宁聿娴轻声说道。
国公夫人又皱眉看着宁聿娴身上破碎污脏的嫁衣,问道:“儿啊,你这嫁衣......”
宁聿娴说道:“我已有准备,这会子我的人应该已经把东西被送到了侧门,还请夫人接应,放人进来侍候让我更衣。”
国公夫人连连点头,“使得,使得!”
是的,宁聿娴一早就已经安排好,让人把她的嫁衣取来了。
她订亲的时间早。
十四岁那年,她和文宸就已经开始说亲。
她的嫁衣也是从那时开始准备的。
两位绣娘整整忙了三年才绣成。绣的是四季百花不落地样式,共用了大大小小一百零八粒金珠,合重四斤六两,以及南珠二十八枚。
更不用说,她的凤冠可是纯金制成的九尾凤,顶珠是上好的金色南珠,足有荔枝大小;
每一枝凤尾都镶着水头极好的翡翠面,流苏上坠着晶莹剔透的红宝石......
华丽繁复至极。
当宁聿娴被麻二媳妇绑到了柴房后,就意识到,宁傲雪大约是想要昧下她宁聿娴的华贵嫁衣。
所以她早早安排让人把她放在淄亭侯府的东西送到国公府来。
想必这会儿她前脚被送出淄亭侯府,林氏和宁傲雪后脚就赶到她的屋子里寻找嫁衣去了吧!
宁聿娴被国公夫人亲自送到了厢房之中。
本来国公夫人想看看宁聿娴身上的伤......
宁聿娴假作娇羞,无论如何也不让韦氏看。
因为她身上没有伤痕啊!她手臂上的伤,是昨晚她自己掐出来的,只为了栽赃陷害林氏。身
上更是没有伤痕!
若是真让国公夫人看了,岂不露馅?
国公夫人也没勉强她。
她本来因为儿子被配了宁四娘而心烦,如今竟是宁三娘嫁了进来......
怎不让她快活?
那自然是恨不得把宁聿娴捧在手心,她要风、那就给她风,她要雨,那就给她雨了!
就这样,国公夫人离开,把厢房让给了宁聿娴。
宁聿娴在侍女小翠服侍下,穿戴起华丽的凤冠嫁衣。
外头有仆妇恭恭敬敬地送了些吃食过来,宁聿娴用了些,填饱了肚子。
她花了近一个时辰来收拾自己。
终于将自己打扮得高贵、漂亮、体面。
着妆完后,宁聿娴让小翠将凤冠上的珠帘珠苏放了下来,又让小翠告诉国公府的仆妇,说新娘子已经装扮好了。
那仆妇匆匆去报了信儿。
没一会儿,国公府先是响起了震天的炮仗声音......
紧跟着,礼乐班子开始奏起了乐。
宁聿娴唤过心腹婆子,在婆子耳边交代道:“国公府里有个穿紫色镶边月白衣裳、外罩黑色纱衣,女扮男装之人,你安排人去寻她,打探一下她是什么来历。”
婆子连连点头,领命而去。
宁聿娴这才放下了心,端坐在厢房里,只等人来迎亲。
按婚礼流程,两家结亲当日,先由男方(也就是新郎倌)去女方家里迎亲,女方(新娘子)才由兄弟送出门的。
可淄亭侯府不做人,直接把宁聿娴赶了出来。
现在国公府不愿意怠慢未来的嫡少夫人。
所以——
该走的程序还得走。
可是,文曦已经是个活死人了,当然不可能来迎亲。
于是被国公夫人派来迎亲的,正是新郎官的弟弟——文宸!

宁聿娴坐在花轿里,嘴角含着决绝的微笑。
她听到花轿之外路人们的低声议论:
“怎么今天侯府不声不响地就嫁女?”
“不可能吧!嫁女不得有嫁妆吗?我......是眼瞎了吗?我没见着嫁妆啊!就独一顶花轿把人打发走?”
“就是!人户人家嫁女啊都是大门大大敞开,鞭炮震天响!还要洒铜钱庆贺,这淄亭侯府嫁女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还大户人家呢,就一顶花轿,轿夫也没穿长喜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就想问问,到底谁出嫁?是宁三娘子,还是宁四娘子?”
“我猜是宁四娘子吧?四娘子不是被贵妃娘娘指婚给镇国公府的活死人了么......大约是因为这个,侯府才不乐意声张的吧?”
“你这个猜测就不靠谱,既是贵妃指婚,婚事怎能这般潦草!依我说,定是三娘子出嫁!”
“对对对,我也觉得是宁三娘出嫁,毕竟是个不受宠的嫡女......哪像四娘子!虽说是庶女,却是个娇生惯养的!”
“三娘子不是八月才出嫁么,怎么突然提前了?”
“嗐,不管三娘子还是四娘子,都是嫁去镇国公府的!是一姐妹嫁给一对兄弟!稀奇的是,嫡女嫁庶子,嫡子娶庶女!你们就说吧,这奇怪不奇怪!”
“无论嫡庶都是侯府小娘子,万万没有一顶花轿就抬出门的道理!依我看,怕是侯夫人使了个李代桃僵之计,让不受宠的三娘子,替代四娘子嫁给那个活死人了吧!”
“你这猜测......简直胆大妄为!细细想来又似乎有些道理。”
“什么活死人?”
“你连这个也不知道么!前些天镇国公府的文二郎坠马磕破头成了活死人!要不然,宫里的贵妃又怎会将宁四娘赐婚给文二郎!文二郎若无事,他便是天上月、高岭雪,那侯府家的四娘子就是个小妇养的,哪配得上文二郎!”
怨不得乡邻们议论纷纷。
实在是因为,文二郎玉骨仙姿,风流蕴藉,乃京中第一俏郎君。
他满腹经纶博学多闻,还是镇国公府的嫡子,若不是坠马成了活死人,宁四娘区区侯府庶女,哪有资格嫁他!
听说宁四娘倾慕文二郎已久。
今年花朝节,宁四娘还娇怯怯地抛了香囊给文二郎,可惜被婉拒。
如今她被贵妃娘娘赐了婚,也算心想事成。没想到却因文二郎成了活死人......她又哭着喊着不愿嫁了。
就在乡邻们的议论中,宁聿娴乘着花轿匆匆离开。
突然,疾行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宁聿娴听到随行在花轿外的仆妇说了声请大郎安。
很快,她听到大哥宁聿桢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来送三娘子一程。”
宁聿娴攥紧了拳头。
她决定最后再给兄长一个机会。
宁聿娴靠在窗口,把玩着手里的绳索,低声说道:“大郎哥哥,我不想嫁给文二郎。”
宁聿桢显然听到了。
他沉默许久,才说道:“三娘,你与四娘都是我的妹子。雪儿做错了事,我自会管教她、惩罚她。可大错已铸成,也不能揪着不放,总要寻个合适的出路才是。你与我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你更应该拓宽眼界,顾全大局。且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你只管放心去......”
宁聿娴的心凉透了。
她闭了闭眼,轻声说道:“大郎哥哥,从今日起,我不会再和你们荣辱与共......因为我已经没有娘家了。”
她声音微弱,宁聿桢没听清,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宁聿娴攥紧了手里的绳子,冷冷一笑,轻声说道:“等着瞧吧,等到父亲回来的那一日......大郎哥哥,将来你千万别后悔。”
隔着大红色的喜庆布帘,宁聿桢看不见亲妹妹苍白清艳的模样儿。
他没能听清她说了什么。
昨夜他带着弟弟来到国公府,说起了想尽快让妹妹嫁过来给文二郎冲喜一事。
国公爷当然很乐意。
毕竟文曦坠马一个多月了,至今尚未苏醒。
府里为了救他,请来无数神医,可大家都说难。
到如今,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也只剩下了冲喜这个法子。
花轿行至镇国公府门口。
镇国公府与淄亭侯府可不一样。
淄亭侯府冷清萧条。
但镇国公府大门敞开,门上张贴着红色的双喜剪纸,仆从们穿着新衣立在门口,更有不少往来路人围观于此,争相打听府上哪位郎君娶妇。
不过,国公府的奴仆们大约也没想到花轿会那么早来,而且来的时候也没有礼乐班奏乐吹打,猛然得见花轿已经到了......
奴仆们愣了好久,突然慌乱了起来,大叫管家管家花轿来了。
花轿停在镇国公府门口。
喜娘匆匆从国公府里跑出来,还不忘往自己头上簪了朵大红花,又笑道:“哎哟喜鹊喳喳叫,定有好事到!四娘子啊您可总算来了!”
说着,喜娘冲到了花轿边,撩起了帘子,“来来来,让我来搀扶您下轿子!您慢点......慢点慢点......”
可轿中人既不说话,也毫无动静。
喜娘愣住。
她一早得了主家交代,知道宁四娘子对这门亲事有些不甘不愿,必须哄了人乖乖下轿。
于是喜娘又把吉祥话儿说了一遍,才又甜甜地说道:“四娘子,不若我来扶您下轿?”
轿中传出一道嘶哑虚弱的声音,“我要你去寻了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来,亲自迎我下轿。否则我便坐在这花轿里咬舌自尽!”
喜娘一惊。
她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宁聿桢皱眉,“阿娴莫要胡闹,快快下轿。”
宁聿娴不理他。
“阿娴?”宁聿桢又催促道,“快快下轿!不可失了礼数!”
镇国公夫人早已料到今天的婚事会出纰漏,所以早早起来,正在二门处打点。
听了管家的禀报,她也心下纳罕,心想时辰还早呢,宁四娘怎么就到了?!且宁四娘向来是个跋扈张扬的性子,怎么可能连嫁妆也不带的,独乘一顶花轿就来了?
这岂不比纳妾还寒酸?!
跟着喜娘又来禀报,说新娘子要她和国公爷亲自去迎......
国公夫人急忙吩咐人去前院寻国公爷,她则深呼吸,然后带着人赶了过去。
喜娘一溜小跑着奔回到花轿旁,和颜悦色地说道:“新娘子,国公夫人来了,国公爷随后就到,我来扶着您下轿?”
宁聿娴从门帘的缝隙里看到了国公夫人匆匆赶来的身影,这才弯腰从花轿里走了出来。
围观的乡邻们已经意识到这场婚礼有隐情,早在方才新娘子和喜娘僵持时,就已经呼朋唤友的喊了不少人来。
此时早已把国公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见新娘子从花轿出来了......
大家激动不已。
可当大家看清楚新娘子的模样时,所有人全都惊呆了!
方才还热闹喧哗的场面,一下子变得静寂无声。
因为大家都没有想到,新娘子竟是这样的一副扮相!

宁聿娴亲见二哥在大哥耳边低语了几句以后,大哥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她吩咐的嘛,要将宁傲雪与文宸的丑事渲染得尽人皆知!
还不仅仅只在京城咏流传,
三日之内,京城淄亭侯府的宁四娘与镇国公府的文三郎的香艳秘事,将于全国各地同步流传。
显然,宁聿桢陷入了两难。
他本想速战速决,
想趁此事无人知晓时,安排宁聿娴替嫁过去,
等到真相大白时,镇国府的嫡子已经得了淄亭侯府的嫡女做儿媳,国公爷与国公夫人自然是高兴的。
至于庶子文宸么,
宁聿桢调查过,此知晓文宸此人无甚建树,又正好宁傲雪也是个只懂吃喝玩乐的......这二人破锅配烂盖,倒也般配。
宁聿桢并非没有替亲妹妹宁聿娴认真打算过,
但他考虑的是大局。
既然丑事已经发生,难道他真要让宁傲雪去沉塘?
就算让宁傲雪去沉了塘,淄亭侯府的名声也不会好。
他其实已有主张——既然她替雪儿嫁给了活死人,那他便要替她做主,将雪儿的嫁妆分出一半来给阿娴。
只是,他更希望把嫁妆当成惊喜,用以补偿阿娴。
所以阿娴到底在和他闹什么!
宁聿桢思忖片刻,做出了决定。
他吩咐宁聿侠,“一会儿你和我去一趟国公府,解释此事。”
然后又转头吩咐林氏,“还请母亲尽早准备,咱们天一亮就办喜事!”
林氏被吓一跳,哭着说道:“大郎,你要嫁你的哪一个妹妹?”
闻言,宁聿桢直皱眉。
而宁聿娴的屋外突然响起侍女的哭喊声,“不得了啦!四娘子要触柱啊!”
顷刻间,众人全都急急奔出去查看情况。
宁聿娴冷冷一笑。
心想这宁傲雪也真有意思,大约是一直守在外头偷听。
但她亲娘被骂的时候不出面,如今事关谁嫁活死人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
很快,宁聿娴听到了二哥心疼地说道:“雪儿,你怎么这么傻!人要是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啊!”
宁傲雪虚弱地说道:“二郎哥哥,我不愿嫁给活死人......我不怕死,我只怕,只怕我给你做的那件新袍子还不曾收针,哥哥,倘若雪儿死了......”
“不!”宁聿侠急道,“雪儿你不会死的!你也别说那个字,不吉利!”
“二郎哥哥,你对我真好......”
宁聿娴懒得出去看。
毕竟现在已经脏了她的耳,就不想再污了她的眼。
他们并没有再回来,而是结伴离开。
而且他们离开后,方才还闹哄哄的院子,一下子变得寂静无比。
院门被人在外头锁住。
宁聿娴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掩门进屋。
小珠躺在美人榻上,面色潮红,人事不省。
宁聿娴坐在小珠身边,为她听了脉,然后找出自己的药箱,拿出一枚丸药,喂小珠服下,又给她喂了点儿水。
接下来,宁聿娴去了角门那儿,找了两个昔日她娘亲的陪房仆妇,让她们进来,架着昏迷不醒的小珠出去了。
小珠离开以后,宁聿娴的心才放了下来。
她端坐在屋里静静地等待着。
她知道,大约今晚就会事发。
果然,大约一个时辰后,麻二媳妇带着人和麻绳,气势汹汹地来了。
“恭喜三娘子了!”麻二媳妇扬高了下巴,趾高气昂地说道:“您这就请罢!我......奴等奉侯夫人之命,特意前来迎三娘子去柴房......梳妆打扮!这天一亮啊,三娘子可就要成为国公府的二少夫人了!真是恭喜、贺喜啊!”
“三娘子,是您亲自跟了我们去......还是我们请您去啊?”麻二媳妇冷冷地说道。
宁聿娴冷冷地说道:“你先拿麻绳绑了我,再架把刀在我脖子上,我就跟了你去。”
麻二媳妇狂怒了起来,“你以为我不敢?”
她自诩是侯夫人手下第一得用的人,可这几天却吃尽了三娘子给的苦头!
这三娘子狂傲得很,却也不看看,先夫人崔氏殡天十七年了!如今侯府由夫人林氏说了算,她到底凭啥这么狂傲?
说到底还是她蠢!
亲爹亲哥哥都不爱她,毫无倚仗的她,到底在狂傲什么呢!
麻二媳妇非常潇洒地一挥手,“给我上!”
可周围的仆妇们却齐齐后退了一步,无人应答。
麻二媳妇愣了一下,回头看着一众面无表情的仆妇们,不由得冷笑,“一群废物!”
遂自行拿了麻绳来绑宁聿娴。
宁聿娴并不挣扎,任由麻二媳妇将自己五花大绑了起来。
几个仆妇看得目赤欲裂、又被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就要上来阻止麻二媳妇,
宁聿娴却横了她们一眼,示意她们不要轻举妄动。
仆妇们只得眼泪汪汪退到了一旁去。
就这样,宁聿娴被麻二媳妇用绳索给捆了,还被关进柴房。
= =
六月初五,清晨卯时一刻。
天刚蒙蒙亮,淄亭侯府正门大开,几个轿夫悄无声息地抬着一顶大红花轿从府里出来了。
模样儿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在办正经喜事。
而且淄亭侯府也没有张灯结彩,甚至完全没有办喜的样子!
此时天色尚早,路上往来行人虽不多,但稀稀疏疏也有几个。
人们有些惊讶。
京中权贵人家婚嫁,都会提前好几天敲锣打鼓地告知乡邻。
到了良辰吉日,更会有大批乡邻守在府门旁。
府门一开,乡邻们涌上前冲着主人家说尽各种喜庆的好话,管家会拿着笸箩往外泼铜钱、花生红枣什么的,惹得孩童们兜起衣角争相来接,兴奋得尖叫连连。
这才喜庆。
淄亭侯府里只有两位云英未嫁的小娘子,没听说最近要办喜事儿啊!
啊对了,好像府里的三娘子八月要出嫁......
现在才六月初!也不大可能吧!
还有还有,府里的四娘子被宫里的贵妃娘娘指了婚。
可也没说什么时候让四娘子出阁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路人们伸长脖子往淄亭侯府里打量,想看看热闹。
不料这顶花轿刚一出府,两扇大门就“砰”一声关上了!
路人们齐齐一惊。

宁聿娴皱起了眉头。
没人知道她会医术,也没人知道她医术极好。
此刻,文曦的脉象告诉她——
他中毒了!
而且中的还不止一种毒。
奇怪,真奇怪!
不是说,文曦是因为坠马,磕到了后脑勺才变成活死人的吗?
那他为什么会有中毒的迹象?!
以及,按照宁傲雪“重生”的说法,文曦至少还要当上两年的活死人,才会死于刺杀。
可现在他这个脉象......
明明就已经撑不过三天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宁聿娴审视着文曦。
她没有治愈过活死人,但会解他体内的毒。
但是——
宁聿娴仔细考虑了起来......
一个成亲三天就死掉的活死人夫君,和一个活了两年才死掉的活死人夫君,究竟哪一个对她更有利。
可还没等她想明白——
宁聿娴的脑海里突然又跳出了“宿主”与“系统”的对话:
宿主:系统你说,这会儿宁三娘在想什么呢?她会不会对文曦一见钟情?对了,她今晚会不会和文曦圆房?
系统:宿主,这些都是与主线无关的剧情,请您认真做好您的任务。
其实宁聿娴感觉到被冒犯。
但想想,说话这人也没当面说人,应该是在心里腹谤......
宁聿娴也就没太在意。
毕竟......
谁没在背后暗自揣测过人呢!
不过——
宁聿娴转过头,看向门口。
果然,宁聿娴看到了一片黑色纱衣,一闪而过。
宁聿娴思忖片刻,试着在脑海中呐喊,“......哎,你们是谁?”
她想知道,对方是不是也能听到她的心声。
可惜无人应答。
这证明着,只有她才能听到对方的谈话,但对方听不到她心里的话。
宁聿娴又想,为什么她偶尔能听到这“宿主”与“系统”的对话,但大多数时候听不到呢?
于是她站起身朝着外室走去。
几个仆妇立刻朝她行礼,“不知二少夫人有何吩咐......”
宁聿娴站定。
她淡淡地扫视了仆妇们一眼,挥手摒退了她们。
仆妇们觉得这位新进门的二少夫人实在是气场十足,急忙垂首后退。
宁聿娴走出外室,站在廊下,侧头一看——
便与那穿着白衣罩黑纱的女子打了个照面!
那女子被吓一跳。
很快,宁聿娴又听到了那女子与系统的对话:
宿主:我去!宁三娘好美啊!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她这身衣裳也好美!真不知道是因为她美,才衬着她这身嫁衣美,还是嫁衣太华丽,才衬得她更......哎系统,我什么时候也能穿上这么华丽的衣裳啊?
系统:宿主,请注意您的角色是白月光!人设是清丽脱俗、心系天下的女谋士!请您时刻注意保持人设。
宿主:凭什么白月光不能穿华丽的衣裳啊?我好不容易穿来古代一趟,难道还不能体验一下了?
系统:宿主,请您听从建议。
宿主:哼,无聊!等等......系统,宁三娘为什么这样盯着我?她......是不是看穿我的身份,知道我是从现代来的?
宁聿娴盯着白衣黑纱女子,问道:“尔是何人?”
女子有些惊慌失措。
宿主:系统!系统!我要怎么办啊现在!
宁聿娴朝着女子一步一步走去,问道:“尔明明是女子,却要着男装,还要出现在后院?”
“你看起来不像奴仆,亦不是门客,见了我不请安不问好不懂礼数......”
“今日是我与二郎婚嫁的大喜之日,你身着白衣也就罢了,为何又罩上黑纱?难道你将我与二郎的喜事,当做了白事么?还是说,你有心诅咒我们?”
“说!尔究竟是何人!”宁聿娴一字一句地问道。
女子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假装潇洒不羁地说道:“我、我叫冯紫晗,我是文曦的朋友!不过,我刚刚才认识文曦,随他来到府上做客不过两天......他就坠了马。”
“听说今日文曦娶妻,我过来看看热闹而已,我的衣裳......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这是我的穿衣自由......”
宁聿娴已然皱眉,“冯姑娘的意思是,你是我夫君带回来的外室?”
冯紫晗愣了一会儿,“外室?当然不是!我刚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我是文曦的朋友......”
宁聿娴道:“不知冯姑娘仙乡何处?师承哪一脉?因何与我夫君成为密友?”
冯紫晗,“我......”
宿主:啊啊啊啊啊我快要气死了!这个宁三娘怎么是这种人!亏我第一眼还觉得她长得漂亮呢!她怎么会怀疑我和文曦啊?都是出门在外,她替嫁过来,我穿越过来,就不能girls help girls吗?为什么一定要雌竞?
这一次,系统终于出声了:
系统:宿主,宁氏对您的态度是正常的。这是古代,男女之间要注意避嫌。而且您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攻略她的夫君,成为她夫君心里最念念不忘的女人。所以请注意您的态度,不要过早树敌。
宿主:那我要怎么办?跪下来求她放过我,不要怀疑我吗?
系统:宿主,这是您要考虑的问题。而我是系统,我只能评判您的行动是否属于有效攻略。
宁聿娴一边听着,一边默默地打量着冯紫晗。
见冯紫晗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儿,宁聿娴便知此女不擅心计,正打算找个由头让她退下......
这时,国公夫人赶到了,“儿啊,你可还习惯?”说着,国公夫人虚扶住了宁聿娴。
宁聿娴朝国公夫人曲膝行礼,“见过夫人。”
国公夫人是一见宁聿娴端庄的模样儿就喜不自禁,“免礼免礼,咱们都是自家人,以后可不能这么见外了了......对了,冯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后半句问向了冯紫晗。
不过,国公夫人也没打算给冯紫晗开口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向宁聿娴解释,“冯姑娘也是清河人士,与小莫庄冯氏联了宗。如今冯姑娘在前院的晓芙阁当清客......呃,倘若日后阿娴有事,也、也可请冯姑娘帮忙......”
既然婆母给了梯子,宁聿娴很识趣的顺着台阶下,含笑说道:“原来如此,方才倒是我误会了冯姑娘,还请冯姑娘莫要见怪。”
冯紫晗涨红了脸,急忙摆手,“不会不会!”
宁聿娴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看向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也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宁聿娴与国公夫人一块儿回了正屋。
国公夫人将璞麟轩里服侍文曦的仆妇一一介绍给宁聿娴。
文曦房里没有年轻的侍女。
在房里服侍的一共只有两位,一位是文曦的奶娘,亦是文家的世仆,娘家姓汤,称汤嬷嬷;
一位是国公夫人韦氏的陪房,姓陈,四十岁左右,称陈嬷嬷;
由这二位嬷嬷轮流服侍文曦起居。
再就是在璞麟居里做活的粗使丫环们了。
不过,自从文曦病了以后,国公夫人从宫里请来了一位姓林的医女,日夜看护着文曦。
又从自家药铺里调来两个药娘,充当林医女的助手,日夜照顾文曦。
就这样,宁聿娴见了夫君身边的人,心道这文曦看起来倒是个洁身自爱的人。
就是那个奇奇怪怪的冯紫晗,不知是他的外室还是怎么的。
否则一个女子,又怎么会在男人扎堆的前院;
然后她还能自由出入后院......
旁的不说,国公府的门房就不严,恐怕家风也一般般。
宁聿娴心里腹谤,嘴里却不说话。
倒是国公夫人温柔地问她,“你一早赶过来,还饿着吧?”
吩咐仆妇们上些点心。
很快,仆妇们送了些粥食过来。
宁聿娴依偎在国公夫人身边,用了半碗粥,又吃了块栗子糕,就不再吃了。
国公夫人默默地观察着宁聿娴的用餐礼仪。
宁聿娴吃得很急——这代表着她很饿,想来确实被继母虐待了。
但宁聿娴吃东西的动静很小——食粥时,瓷匙就没有与瓷碗碰撞过;而且食粥时低了头,张嘴吞粥时,不会让人看到她的嘴与牙齿;吃东西的时候嘴是闭上的,而且是悄无声息的。
国公夫人松了口气。
虽说以前她每年都会去看宁聿娴一次,但相处时间并不多,常常也只待上一顿饭的时间就要离开了。
如今见宁聿娴的礼仪极佳,国公夫人放下了心。
婆媳二人用完了早饭,又相携着去了祠堂。
祠堂那儿已经是人挤人了。
坐在上座的,是国公爷与几位白了胡子的老者,人人都穿着崭新的衣裳,个个表情严肃。
国公夫人牵着宁聿娴的手,走到国公爷跟前,先朝国公爷行礼,然后又带着宁聿娴向那几个老者见了礼,介绍了他们的身份。
然后是长辈、平辈、晚辈......
宁聿娴这才知道,文曦这一支在宗族里算是辈份比较高。
好几个堂兄都已经花白胡子了。
更是有几个年岁与她相当的青年,扭扭捏捏喊她叔祖母好......
与众男性长辈见了面以后,国公爷就主持着开祠堂记族谱了。
其实——
按大熙王朝勋贵家的习俗,新娶进门的嫡子宗妇,一般都是新婚的第二天,也就是圆房以后,才能由族长主持着开祠堂,将新妇的姓氏记入族谱。
就算是新妇记谱,一般也都只能记个姓氏。
今日,文氏宗族的老族长在献牲祭祀时,他那雪白的胡子、他那满脸的皱纹、他那佝偻的身影......
让宁聿娴觉得,这位老族长实在太老了!
恐怕今天这祭祀开祠记谱的活动,得搞到天黑了吧?
她有点后悔,心想她该穿上棉护膝来的。
但活动开始后,宁聿娴又震惊了!
因为老族长看着老,其实动作很麻利啊!
他颂辞的语速相当快,带领大家跪拜的动作就更快了。
宁聿娴也跟在婆母身后跪了又跪,不知跪了多少次......
由于她穿的是繁复嫁衣,跪拜、起立的时候特别麻烦。
但也因为这样,常常是她刚跪下去,还没来得及起来,老族长就已经带着大家又进行了下一轮的跪拜。
到了后来,宁聿娴也不想去数自己跪了多少次,干脆破罐子破摔的随便跪......
终于——
轮到了记谱这项仪式。
让宁聿娴感到吃惊的,族长在文氏族谱上为宁聿娴记的名,居然是她的全名!
——族谱上白纸黑字地写着“行二文曦之妻,宁氏三女聿娴”!
宁聿娴受宠若惊。
要知道,她在宁氏宗谱里连名字都没有呢!
只在她亡母名下记了一笔,是这样的:
宁修远之原配崔氏(殁)之女
也不知道是不是宁聿娴的错觉。
似乎她的名字被记上族谱以后,所有在场的人全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位说话洪亮有力、跪拜动作极快的老族长突然变得颤颤巍巍起来,又成为了一个动作慢吞吞的老者......
宁聿娴想笑。
在场的诸位,她最熟的就是国公夫人。
她便也大着胆子问,“夫人,老族长他......”
国公夫人知道宁聿娴想说什么。
她微微摇头,阻止宁聿娴继续说下去,只是握紧宁聿娴的手,开心地说道:“娴娘,现在你已经是我们家的人啦!”
宁聿娴歪着头,看着国公夫人。
突然有仆从来报,“启禀国公爷,宫里来人啦!”
宁聿娴一怔。
国公夫人安抚她,“无事,天塌下来也有个儿高的顶着!”
很快,个儿高的那个沉声说道:“快快去请,老三去迎一迎!”
文宸出列,应了一声是,朝外走去。
在路过宁聿娴跟前时,他停滞片刻,又匆匆离开。
原来,是林贵妃娘娘听说今天国公府娶妇,特意遣了个小太监过来观礼。
小太监年纪小,姓王,大约十三四岁左右。
国公爷让文宸做陪,又命族中几个年纪相仿的小子作伴,陪王公公听戏吃酒。
王公公便打听是宁府的哪位小娘子,嫁了文府的哪位郎君。
文宸咬紧牙帮子,才说道:“今日是淄亭侯府的三娘子宁氏聿娴,嫁与我兄长文曦为妻的好日子。”
王公公吃了一惊,不可思议地问文宸,“听说宁三娘子本是你文三郎的未婚妻,怎么嫁了文二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顿了一顿,王公公肃然说道:“娘娘正是因为听到了谣言,才派我前来查探,尔等不可造次!快与我说实话!”
文宸的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白,最终还是一五一十说了:日前他无意冒犯了宁四娘,导致宁四娘悔婚,非要嫁他。宁府没法了,只好让宁三娘替嫁给他兄长,而宁四娘将于两个月后,也就是原本他和宁聿娴在八月的婚期,嫁给他。
王公公听了,不信。
他揪着文宸去见国公爷,要求国公爷给个说法。
国公爷显得圆滑多了。
他和王公公打哈哈,说道:“昨夜宁家大郎带着他弟弟亲到我府中,与我商议我们府上二郎的婚事,说想尽快达成。我自然求之不得,应了他。今日他送妹出嫁,如今正在我府中吃酒。不如王公公去问问他?”
说着,国公府派人请了宁聿桢来。
面对王公公的质问,宁聿桢支支吾吾,最终也承认了,嫁与文曦的,是他的嫡妹——宁氏三娘。
王公公怒了,拂袖而去。
宁聿桢抿紧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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