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卿诺赵明秀的其他类型小说《赵卿诺赵明秀的小说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红糖粽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谨仰头,视线上移,落在赵卿诺带着煞气的脸上,静静看了一会儿……片刻后,他抬手拍了赵卿诺的额头一下,“啪”的一声脆响,见少女捂着脑门,鼓着腮帮子,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满的样轻笑出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如何?”“可。”赵卿诺痛快的颔首答应。裴谨再次一愣,旋即彻底笑开,然而他的笑仍是压抑的,低低的声音只回荡在两人之间:“阿诺……”甚合……心赵卿诺奇怪的看着他,听见自己的名字被他幽幽地念着,耳朵莫名有些发痒。两人合作算是达成,从梦鱼出来分别之际,赵卿诺摸了摸耳根,对着裴谨抱拳致谢:“刚多谢你教导。”从《大魏刑统》到张家情况,再到钱家,这些都不是赵卿诺能知道的。人前见过的裴谨寡言少语,虽性情温和,却少有存在感。而不论是那次树上相遇,还是面摊亦或...
《赵卿诺赵明秀的小说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裴谨仰头,视线上移,落在赵卿诺带着煞气的脸上,静静看了一会儿……
片刻后,他抬手拍了赵卿诺的额头一下,“啪”的一声脆响,见少女捂着脑门,鼓着腮帮子,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满的样轻笑出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如何?”
“可。”赵卿诺痛快的颔首答应。
裴谨再次一愣,旋即彻底笑开,然而他的笑仍是压抑的,低低的声音只回荡在两人之间:“阿诺……”
甚合……心
赵卿诺奇怪的看着他,听见自己的名字被他幽幽地念着,耳朵莫名有些发痒。
两人合作算是达成,从梦鱼出来分别之际,赵卿诺摸了摸耳根,对着裴谨抱拳致谢:“刚多谢你教导。”
从《大魏刑统》到张家情况,再到钱家,这些都不是赵卿诺能知道的。
人前见过的裴谨寡言少语,虽性情温和,却少有存在感。而不论是那次树上相遇,还是面摊亦或这一次梦鱼相谈,裴谨都格外不同。
藏拙……
赵卿诺知道他是威武侯府的庶子,自然明白他的处境。
“阿诺,为何要执着于钱元一事。”裴谨站定,双手背在身后,遥遥望着赵卿诺。
“此事因我疏忽而起,且我亦是女子……”
这世道于女子太过苛刻艰难,看似民风开放,女子却仍然好像附属品一般。
若是自己都能放过此事,那她真的泯然于此世了。
看着少女越走越远,裴谨恍然,再一看手中拿着的书稿,摇头失笑,朝原本的目的地走去。
……
张家院外的一棵大树上,赵卿诺缩在上头,静静地望着倚靠在窗边出神的张宜。
张宜呆呆地望着外面,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眼眶里还包着泪水,不时便有一串串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她也不擦,任它们往下流着,一滴一滴在微尖的下巴上汇聚,跌落。
趁着没人,赵卿诺先是扔了一颗瓜子吸引张宜的注意力,然而连扔了几颗才让她的视线移向自己。
赵卿诺见她看过来,想对她笑笑,却又觉得不合时宜,便赶紧收了咧开的嘴唇,四下看了一圈,见无人靠近,双脚在树干上猛地一踏,身体好似一支离弦的箭一般,从树上飞落到张宜的窗户外头,落在地上时轻盈的没有一点声音。
张宜目瞪口呆地看着赵卿诺,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卿诺被她看的有些脸红,尴尬愧疚的拿着脚尖撵着地上的一片落叶。她清了清嗓子,结结巴巴的开口:“能……能让我进去说……说吗?”
明显底气不足的声音里还带着小心翼翼……
张宜往旁边让了让,算是同意。
赵卿诺眸子顿时一亮,一手撑着窗沿,手臂发力,身子翻过窗户,轻轻巧巧地落在屋子里。
张宜的屋子不大,布置的很素净,最里面放着一个有些陈旧的架子床,挂着月白色的纱帐,许是用的有些年头,帐子边缘已经起了毛边。
床前一侧放着一张桌案,上头有一个崭新的妆匣,黑漆描金的妆匣与整个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赵卿诺视线在那妆匣上停了一停,便赶紧收回,只觉得心里坠的难受。
张宜见她动作,却先开了口:“那是钱家送来的,一匣子的金银首饰,还有许多珍贵之物……被我……我母亲收进了她住的那屋。”
说到那珍贵之物,才止住的眼泪又滑落下来。
张宜侧了侧脸,忙用帕子抹去,待止了泪水才继续说道:“钱家使的个婆子上门,这些东西一来,母亲便好了许多。”
他向威武侯夫人行了一礼,告罪一声,威武侯夫人毫不在意的点点头,连个眼神都没施舍一个。
裴谨默默走到后面,路过裴谏的时候,就听到一声不屑地冷哼。
这声冷哼引起了威武侯夫人的注视,她横了一眼裴谏,暗示他听话一些。
裴谨表情不变,走到裴谏身后站定。
赵卿诺看着那样孤零零走在最后的裴谨,目光复杂。她不由得攥紧拳头,这就是庶子的生活吗?
看到威武侯夫人一行人朝厢房这边走来,赵卿诺赶紧躲好。
“夫人,午膳便让寺里把斋饭送到这边用吧?”扶着威武侯夫人的婆子躬身说道,“您赶早儿便往这边来,这头疾才好些,用过膳也歇息一下。”
这婆子声音不低,显然是说给另外两家人听得。
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听得懂婆子话中的含义,既点明威武侯夫人对这次事情的重视,又表明她身体不好需要休息。
两家知趣的寒暄几句,分头进了另外几间厢房。
董夫人由婆子陪着,自己占了一间,董芷嫣则和姨娘占了一间。
那位穿着素雅的夫人带着女儿占了一间。剩下的便被威武侯府的人分了。
赵卿诺记好各人所在房间位置,等到没人的时候,钻在树林里朝裴谨所在房间跑去。
裴谨的隔壁就是裴谏的屋子,她这头刚到裴谨房间的窗户下,那头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出现在裴谏的屋子里。
赵卿诺杏眼圆睁,不禁感慨,这么大胆的吗?果然是真爱呀!
厢房外的窗户下,赵卿诺矮下身子,又低了低头,把自己缩好,往前小心翼翼地挪了两步。刚移开几步,就察觉到裴谨的窗户开了。
她维持着姿势回头,食指放在唇间,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又朝裴谏房间的方向挑了挑右侧的眉毛,示意他那边有动静,接着又用力眨了眨眼,用眼神问道:行动不?
裴谨静静地望着挤眉弄眼,表情在一瞬间就能变换好几个的赵卿诺,一时有些怔松:这么多表情,脸不会酸吗?
赵卿诺看他眼神涣散没有反应,挠挠头,小幅度地扬起手,冲着他摇摇,无声地张开嘴巴问道:“要行动吗?”
裴谨倏然一笑,点点头,从窗户翻出,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学着她的动作蹲下,朝她扬了扬下巴。
赵卿诺咧嘴一乐,眼里满是要做坏事的兴奋激动。
她心里的小人摇摇头,不不不,这怎么能是坏事,这是为了董芷嫣与裴谏的爱情添砖加瓦,好让他们早日修成正果。
两人挪动裴谏的窗户外头,就听到里头压低的说话声。
董芷嫣红着眼眶,期期艾艾地说道:“二郎,那个乔明雪便是你母亲为你看中的妻子吗?那我怎么办?”
裴谏听到她的话,皱起眉头,望着董芷嫣的眼里闪过一丝暗光。
似乎是担心她发现那其中隐藏的厌恶与不耐,裴谏急忙移开视线,看向房门的方向:“你怎么过来了!若是被发现了……你的名声不要了?”
裴谏想说的本不是这句话,可又怕惹恼了董芷嫣,让她不管不顾的吵嚷开,到时才是真的麻烦。
董芷嫣察觉到他话中的停顿,捏着帕子的手指用力,却不得不牵起唇角,露出温柔的笑意。
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裴谏,起身走到裴谏身畔,伸出手臂,攀上裴谏的脖颈,缓缓说道:“二郎,你别生气。我今日只是陪着母亲来上香,是恰巧与你碰见的。”娇细的语气柔软又撩人。
三皇子平王和四皇子襄王分别由后妃贤妃与柔妃所出,母族势弱。
时至今日,太子与昭王相争几乎摆在明面上,宁远伯府虽然已经没落,但到底武将起家,时至今日,军中仍有跟随过老宁远伯的人。
怕只怕姜蓉为人所利用,枉费了一腔情谊,万一站错了队,再害了一家人且不罪过。
“这宫里出身的嬷嬷,规矩自然是顶顶好的,妹妹得了嬷嬷的教导,回头说起亲事来也是一项长处不是?”
姜芙明白孟氏想要姜蓉高嫁的心思,这一点她并不反对,但是怎么嫁,嫁到哪户人家就有的说头了。
只是这个时候的孟氏并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姜芙自然挑着她爱听的说,先哄着人扭转了心思,回头再请了嬷嬷,再把姜蓉看住了,也免得惹出什么事情来。
这边姜芙柔声细语的哄着劝着,那头姜世年却和姑爷裴谦有些相对无言。
与闲散勋贵的宁远伯不同,威武侯世子裴谦是靠着自己苦读,通过科举入仕,是正经的进士出身。
他最初是待在翰林院,三载后任起居舍人,至今日已做到中书舍人的位置。
中书舍人,正五品,非天子近臣而不能当。
且威武侯裴玮更是领着大都督一职,现今虽以养病为由在家休养,但身上的职务却都还在。
威武侯府对于太子与昭王的态度,便是两不相交,摆明了不结党营私,也不站队,只做忠于今上的臣子。
也因着如此权势,威武侯府除了裴谦入仕为官,次子裴谏与庶出三子裴谨皆未入仕,便是连个闲职都没任。
当初威武侯为世子裴谦的亲事挑了又挑,既不能是有实权的人家,女方又不可地位太低。
太低了,缺少眼界,手段,以后如何掌家理事。
挑来选去,姜芙便入了威武侯府的眼,有出身,无实权,子女教养好,有手段又不乱来。
姜芙嫁入威武侯府是高嫁,初时宁远伯并不同意这门婚事,奈何老夫人周氏与孟氏铁了心要结亲,宁远伯无法,只得答应。
最后为了不让女儿受委屈,给了一份厚厚的陪嫁,几乎掏去半个家业。
至于裴谨与姜世年,因着姜世年喜欢好马,去选马时碰到了裴谨,宁远伯姜世年觉得与他对脾气,便时常拉着他一道玩闹。
裴谨话少,两人之间多是姜世年说,裴谨听着,只偶尔才会有一两句回应。
这日也是姜世年的画眉鸟破壳,特让裴谨来选上一只养着。
裴谨坐在下手默默品茶,听着裴谦一句句问着姜世年差使上的事,明明是翁婿,此刻像是查问课业的父子,只不过父是裴谦,子是姜世年罢了。
对于宁远伯递过来的眼色,他完全装作没看见,喝完茶就欣赏茶盏上的花纹,耳朵却听着二人交谈的内容,不动声色地一点一点记在心里。
裴谨虽为庶子,身份却比一般庶子还要尴尬一些。他的生母柳姨娘是守寡后,先有孕,再被威武侯纳为妾室的,以至于他的身份为人所诟病。
……
榴花院内,小憩了一会儿的赵明秀已经起来,正在丫鬟艾叶的服侍下梳洗。
赵卿诺望着镜子里女子姣好的面容,一时有些怔愣住。
她娘赵明秀长得好,听祖父赵五说是随了祖母曾氏,可对于曾氏的事情,赵五并不常讲,便是说起,也不过是夸一句好看。
赵卿诺总觉她家是有些故事的,但看赵五的身手便知道不可能是寻常出身,虽不知内里到底如何,但她却明白,在这个世道,独身带着女儿隐居在乡野的,想来不是什么好故事。
赵明秀从镜子里见到女儿出神,打开妆匣子,从里头取出一只半开未开的玉兰发簪,顺手朝赵卿诺扔去:“前阵子随你爹出去逛时瞧见的,你试试看,娘觉得很适合你。”
赵卿诺扬手接住:“这翡翠的簪子,娘也不怕摔碎了。”
“你接的住。”赵明秀咯咯一笑,宛如娇俏的少女一般,柔美的脸上是少见的明媚,“还有啊,这可不是翡翠,是……”
“姨娘,是翠玉。”艾叶在旁边适时的提醒道。
姜世年本就不愿意让赵明秀做妾,也曾想要人称呼赵明秀为夫人,有些内情不好说出口,却不代表他愿意万事退忍。
赵明秀却觉得只是一个称呼,姨娘也好,夫人也罢,她只是想和姜世年一块过日子,有儿有女便满足了。
再者,有她女儿赵卿诺在,便是将来有事,她也不怕的。
赵卿诺嘿嘿一笑,完全不见猜错的尴尬,拿着玉兰发簪瞧了两眼,反手插到头发上,作怪一般摇头晃脑,压粗了声音, 起身拱手:“小生谢娘子赠簪——”
最后一个字拉长了调子,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我本是农家子,苦读诗书数十载,只为那一朝登殿堂,只为那佳人笑……”
“唱错了!数十载都成老头子了,应该是十数载……”
赵明秀指着赵卿诺笑的趴伏在妆台上,身后的艾叶也笑的直捂嘴抖肩膀。
外头才一进院子的婆子听到里面欢快的笑声,神情一怔,这榴花院倒是好生得意的感觉。
想想也对,后宅里头别管身份如何,这得宠才是正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历来如此。
门口守门的张婆子见到来人,赶紧起身:“孔嬷嬷怎的来了?可是老夫人那吩咐?”
孔嬷嬷也是跟着老夫人周氏陪嫁过来的嬷嬷,只是不如段嬷嬷得宠。
但她为人做事却很有一套,万事留一线,是故在宁远伯里与各处关系都不错。
段嬷嬷才得罪了人,这会儿便由孔嬷嬷出面请人,既给了榴花院身份,又不至于吃闭门羹。
“今日二姑娘做生辰,老夫人使婆子我来请你家姨娘与姑娘一道儿过去热闹热闹,且大姑娘与世子也来了,顺道认认自家人。”
按理这样的场面赵明秀不该参加,可因着姜芙的话,干脆一块请过去。反正都是自家人,没必要遮着掩着。
孔嬷嬷礼数周到,对着赵明秀与赵卿诺也是一副恭恭敬敬地样子。
孔嬷嬷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有些事情她看在眼里,却时刻提醒自己莫失了分寸,老老实实办差才是正经事,主子们之间的长短不是她个下人能掺和的。
她那位老姐姐段嬷嬷便是时间太久,受惯尊敬,忘了本分了。
里头的赵明秀听到这话,直接应下:“劳您跑一趟,我这边梳洗好就带着阿诺过去。”
孔嬷嬷得了准话,这才松口气。她可是知道这位新来的姑娘有多厉害,甫一见面就给自家老子一茶盏,这哪家闺秀干的出来。别说闺秀了,便是寻常人家的女儿都做不出来这事。
“我前头给你新作了一身衣裳,正巧能穿。”赵明秀起身就要去衣柜里翻找。
自家女儿遇到这样的事,张母无心待客。赵卿诺也明白,她将人送到,便告辞离去。
留在马车上的方娘子正依靠着车壁出神,见到赵卿诺掀帘子上来,忙问道:“如何?”
才问完,就自嘲的摇摇头,碰到这样的事情还能如何?这个世道哪怕再是民风开放,这样的事情放在男子身上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换做女子……
“哎!原只当外头兵荒马乱的,这才想着到这京城讨生活,却没成想,还不如外头……”方娘子幽幽地说道。
“你今日这么跟着走了可会有事?”赵卿诺恍然记起,京城不是阡州,方娘子这么跟着出来,怕是会得罪了那些人。
方娘子摇摇头,悠悠地叹口气:“奴原来想着应下这邀请,好借此机会扬名。姑娘也晓得,像奴这样出身风尘的女子,要么熬到时候,成了风月场所的妈妈,要么幸运些,能被赎身为妾。可这两样奴都不愿,那年得姑娘搭救,奴便想着活的像个人一样……”
把车窗上的竹帘掀开一点,方娘子看着外头南来北往的行人,怔了片刻:“世人对有才者皆会给上几分敬意,奴以为只要奴的舞跳的够好,名气够大,得人唤一声方大家,便不会如其他姐妹一般……却没成想……是奴着相了。”
到了荷桂坊,方娘子下了车,站在下头望着赵卿诺:“姑娘……”过了一会儿,又摇摇头,福了一福,笑着说道,“姑娘快些回府吧。”
马车缓缓而动,赵卿诺突然掀开帘子那仍立在荷桂坊门外的女子喊道:“方娘子,你的想法没错,舞跳的也很好!”
方娘子一愣,点了点头:“奴明白。”
桃笙听到动静从里头出来:“娘子,怎的回来这样早?”
今日去的海棠苑都是些贵人,桃笙年纪小,性子活泼,方娘子便没带她,以免惹了贵人,自己又护不住她。
“那里出了些事,便回来了。”方娘子提裙往里走。
“哦!娘子,那个讨厌鬼今日没来!”桃笙想到今日没见到那个日日都来纠缠的人,便觉得心情好。
“他今日去了海棠苑。”
桃笙口中的讨厌鬼便是钱元。自打方娘子来了荷桂坊,那钱元便每日领着小厮过来纠缠堵人。荷桂坊的掌柜的帮着挡了几次,便也懒得再管。
说到底方娘子不过是董家请来的舞姬,这舞姬陪陪客人也没什么打紧的。
“啊?那娘子没出什么事吧?”桃笙担忧地赶紧上前查看,“娘子,咱们要不要把这事和赵姑娘说下,她现在毕竟是伯爵府的……”
“桃笙!”方娘子口气严厉地喝止她,“这事决不许和姑娘说!”
直把小姑娘瞪得点头答应,方娘子才放缓脸色:“这京城不比别处,姑娘有自己的难处,我们不能总是依赖她。”
想到今日那位姑娘的遭遇,方娘子蹙了蹙眉。
她觉得那钱元应该是冲着她去的,只是不知为何跑到了那位姑娘的房间。想来这里头还有别的事情,这女子的手段翻来覆去都是那几样,虽说老套但好用。
女子聚集之地,争斗间从来不见真刀真枪,却招招直奔命门,出手绝不留情,从无威慑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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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赵卿诺正陪着赵明秀用早饭,榴花院的一个婆子急急地走了过来。
艾叶见她脸色不好,赶紧上前把人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询问,这主子正怀着身孕,若是乍然听到不好的消息,受了惊吓可要糟的。
“年哥,我不是要你愧疚,我就是想要你一句话,我的阿诺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要好好活着,不用和二姑娘他们一样,能吃饱穿暖,三餐无忧就行。”赵明秀说道。
“这是自然。秀娘只管放心,今后再不会让你们吃一点苦头。”姜世年举手发誓,说着信誓旦旦的话。
赵卿诺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信。
有道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虽然没有谈过情说过爱,却是见过不少,多少男子初时说的好听,但过了那个新鲜劲该如何还是如何。
若是发誓有用,她赵卿诺愿意发上一堆,只求让她回到那个自己的时代。
“我自然是信你的。”赵明秀又转头望着赵卿诺,满眼恳求,“阿诺,娘知道你要强,也知你有本事,算娘求你,留下来吧。娘不愿意哪天和李家嫂子一般,只能抱着一个罐子哭喊,怨天不公。”
李家嫂子是安林县镖局总镖头的媳妇,一次跑镖,总镖头的独子被来劫镖的绊子杀了,那会儿因天热路远,只能烧了带着骨灰返乡回家。
“……好。”赵卿诺哑着嗓子答应下来,“但是我不会改姓,我的事也不要你家人做主,我只是看着我娘。”
听见赵卿诺愿意留下来,姜世年自然满口答应,改不改姓的他不在乎,连不是自己的孩子都认了了,更何况是自己的亲闺女。
只要人愿意留下来,比什么都强。他这闺女身手好,性子倔强,他还真怕人一声不吭的跑了。到时候天大地大的找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找。
“伯爷,大姑奶奶和大姑爷到了,老夫人传话让你去前头陪大姑爷说一会话,等会就开席了。”外头婆子恭敬地低头说道。
姜世年点头,又嘱咐了两句才离去。
赵明秀到底怀了身孕,本就身子弱,这闹了一场,精力便有些不济,起身到里头的软榻上歪着眯一会儿。
丫鬟艾叶探头探脑地偷瞄着赵卿诺,愣是不敢进屋伺候。
刚伯爷挨了一茶盏的事,因忙忘了封口,这会儿子已经传的阖府都知道了。
艾叶生怕自己那里伺候的不好,被这连伯爷都敢打的人直接宰了。
赵卿诺趴在桌子上叹气,好端端的潇洒自由人一转眼成了庶女,虽说以后吃喝不愁,可到底憋屈。
现在回想起来,她娘虽有些恋爱脑,可心里明镜儿一般,敞敞亮亮的说开,不但得了宁远伯的愧疚,还更得他的宠爱怜惜。
这么一想,愈发感觉赵明秀厉害,倒衬得她像个只会动手的傻子。
不过换一个讲,在有实力的情况下,能动手绝不逼逼,是赵卿诺一贯的行事准则。
至于实力不足的情况下,那就先苟着,等到实力够了,连本带利的打回去。
……
另一边,才刚回府的大姑娘姜芙与威武侯世子裴谦向老夫人周氏请过安后便各自分开,一个往内院去,一个去外院。
姜芙身形稍显丰腴,肌肤细腻的鹅蛋脸上是初为人母的温柔娴静,一双与老夫人周氏相似的眉眼,此时眉心微蹙。
等看不见裴谦的身影,姜芙抬脚往孟氏的住处走去,孟氏的住处在正院东廊的正房里。
一进了院子,就见满院的下人战战兢兢地的做着手里的活计,张嬷嬷正神色焦急的立在门口,时不时往里张望,却又毫无办法。
张嬷嬷见到姜芙眼睛亮,连忙迎上去:“大姑娘可算来了,快进去瞅瞅,夫人这哭了好一会儿了,还不许人进去,这哪成啊,这么哭可是要哭坏身子的。”
张嬷嬷原是孟氏的陪嫁丫头,年岁渐大,等到姜蓉出生后,便干脆自梳不再嫁人,也从原来的丫鬟变成了嬷嬷,是孟氏顶顶信任的人。
“嬷嬷,到底怎么回事?”姜芙问着话,脚下不停,直接进了屋子。
张嬷嬷快速地说完事情经过,便见姜芙脸色有些难看,本想再说几句,却惧于姜芙的气势呐呐住了嘴,再不敢评说一二。
屋里只有哭着伏在榻上的孟氏一人,姜芙便让心腹在门外守着,这才上前。
“母亲,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平妻的事不是放下暂且不谈了吗?怎的又闹出妾室敬茶的事情来?”
前阵子才得了消息,父亲宁远伯领回一妇人,闹着要抬做平妻。她使人递了消息,先拖着,能拖上一时是一时,后又亲自回府与母亲商量对策。待得亲弟姜蕴今年高中,这事自然会不了了之。
便是宁远伯强要为之,那时老夫人为了家族前程也会出面以更强硬的手段制止。
宁远伯身为勋贵,却只能领着一份六品闲职,老夫人周氏最大的心愿便是让府上由武转文改换门楣,到时候为了姜蕴的前程,老夫人也绝不会由着他胡闹。
这些,姜芙都已经掰碎了揉烂了一点一点讲给母亲孟氏听,当时答应的好好的,怎的一回头就变了?
看着孟氏痛哭的样子,姜芙叹息道:“母亲,可是见父亲宠爱那赵氏心中不忿?”
见孟氏哭泣的动作一顿,姜芙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还记得母亲曾教导我,莫把心思放在男女之事上,生下嫡子,将中馈牢牢攥在手心里比什么都强。只要自己不出错,任他多少个妾室姨娘都不过是个摆设。怎的到头来母亲自己忘了?”
姜芙这样说不过是提醒罢了,能有什么不明白的。父亲宁远伯不好女色,与母亲成亲至今不过一个由通房提上来的妾室慧姨娘,便是这慧姨娘也几乎形同虚设。
虽说宁远伯挂着个闲差,却每日老老实实上值点卯,虽爱玩些,也不过是逗鸟跑马的爱好,秦楼楚馆从来不去。
这近乎守着一个人的日子,临到老冒出来个“真爱”,可不就心里气不过了。
“以母亲的行事,便是心中有怨也不会出这先斩后奏的昏招,想来又是妹妹的主意吧。”
“没……蓉儿不过是……是……”
孟氏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像样的理由来。
姜芙无奈,母亲孟氏虽有些小心眼儿但大面上都过得去,也不是个有歪主意的人。
弟弟姜蕴更是被教导的一板一眼,只这个妹妹,人说不上坏,却有些小心思,长大后更是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手段,时不时出些昏招。
“妹妹也及笄了,母亲可给她相看了人家?”
姜芙知道孟氏宠爱姜蓉,甚至到了溺爱的地步,故并不会多评价些什么,免得惹得孟氏气愤伤心,再伤了母女和气,转而说起姜蓉的婚事。
“你妹妹还小,不急,慢慢相看就是。”孟氏收了眼泪,深吸一口气,缓着情绪。
“也是,到底是终身大事,慢慢挑着才是正理。听说宫里放出一批到了年纪的宫女嬷嬷,母亲看着可要给妹妹请一个?”姜芙再次提议道。
她希望母亲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有些话便是亲母女,但她出嫁了,就不好直说。
前日妾室给自己请安时很提了一句姜蓉跟着昭王褚惇跑马的事。
这样的消息她都没有听到,却不知那身为妾室的卫氏从何听来,说的有鼻子有眼,就连时间地点都扯的清清楚楚。
空穴不来风,若不是有些什么,便是传也传不出这般详细的事情。
昭王褚惇为继后陈氏所出,当今圣上共有四子,太子褚惟为元后嫡长子,元后崩逝,今上立贵妃陈氏为后,陈氏为兵部尚书嫡女,原二皇子昭王则一跃成为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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