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女频言情小说《段沐慈楚连峥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段沐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黑暗之中,雾霭茫茫。楚连峥只隐约看到一个身影,披风猎猎如火,持枪独立于敌军阵前。数万箭雨穿胸而过!楚连峥目眦欲裂地伸出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的衣角擦过他的指尖。“慈儿……段沐慈!”楚连峥猛地睁开双眸惊醒,一手紧紧攥着帷账,心脏犹带着撕裂般的痛意。楚望钧此刻正站在榻边,眸底含着隐忧:“皇叔,你醒了,可还有不适?”“段飞燕已就地正法,她是敌国细作,在您平日的饮食中下了毒,想要……”楚连峥额尖冷汗密布,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扶着额,缓了缓才道:“这些本王早就知晓,她一开始的目标,便是你和慈儿。”楚望钧顿时惊诧不已。楚连峥声音沙哑:“段飞燕给慈儿下了毒蛊,以她性命相挟,想要接近你,完成刺杀,本王……”他话音一顿,混沌的脑海中满是方才梦中所见的...
《段沐慈楚连峥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黑暗之中,雾霭茫茫。
楚连峥只隐约看到一个身影,披风猎猎如火,持枪独立于敌军阵前。
数万箭雨穿胸而过!
楚连峥目眦欲裂地伸出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的衣角擦过他的指尖。
“慈儿……段沐慈!”
楚连峥猛地睁开双眸惊醒,一手紧紧攥着帷账,心脏犹带着撕裂般的痛意。
楚望钧此刻正站在榻边,眸底含着隐忧:“皇叔,你醒了,可还有不适?”
“段飞燕已就地正法,她是敌国细作,在您平日的饮食中下了毒,想要……”
楚连峥额尖冷汗密布,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扶着额,缓了缓才道:“这些本王早就知晓,她一开始的目标,便是你和慈儿。”
楚望钧顿时惊诧不已。
楚连峥声音沙哑:“段飞燕给慈儿下了毒蛊,以她性命相挟,想要接近你,完成刺杀,本王……”
他话音一顿,混沌的脑海中满是方才梦中所见的画面。
他撩起眼皮,目光都还不太清醒,视线流转最后定格在楚望钧身上,声音发紧:“慈儿呢?”
楚望钧一怔,却别开目光,抿唇不语。
楚连峥的心瞬间一沉,他一字一句,又问了一遍:“我问你,慈儿呢!”
良久,楚望钧眼眶逐渐通红,紧攥着垂在身侧的手,压抑出声:“皇叔,沐慈此刻,已独自率三万大军出征柔然!”
一瞬间,楚连峥瞳孔骤缩,脑中嗡鸣一片。
楚连峥难以置信地抬头:“你说什么?”
他蓦地想起那日帅旗之下,与他擦肩而过的将领,必是段沐慈无疑。
而自己竟生生与之错过!
楚连峥心口发闷,他当即掀开锦被便要下榻,却被楚望钧连忙按下:“皇叔!”
“……晚了,沐慈已经出城,最多不过五日,便会抵达边境!”
晚了。
短短两字,堵在楚连峥心口,呼吸窒闷。
怔然良久,楚连峥眼睫一颤,像是如梦初醒一般。
“你们都知晓?”楚连峥的目光一点点扫过屋内众人脸上的神情,声音渐冷:“为何本王从始至终都不知情?”
楚望钧眸光复杂地望着他,心中虽不满楚连峥对段沐慈的辜负,但到底对他心有敬重,只是提醒了一句:“皇叔不是下过令,凡是与她有关的事,都不过问……”
他的语气不太好,楚连峥却没在意,只是扣在床沿的手缓缓收紧。
楚望钧想起楚连峥方才说的话,担忧道:“皇叔,如今段飞燕已死,那沐慈身上的毒蛊……”
楚连峥默然半晌,才道:“无碍,前夜楚一才偷得解药,本王已命他瞒着慈儿混在日常膳食当中,她应当无事。”
所以他才会放心对段飞燕动手。
“这些事……皇叔为什么都不告知沐慈?”
楚连峥垂着眸:“知晓太多,负担便多。”
楚望钧道:“皇叔,只做不说,是会产生误会隔阂的,比起沉默付出,沐慈应该更希望能和您共同面对。”3
“更何况,这些时日以来,沐慈的伤心痛苦,都是真的……”
楚连峥眸光一颤,收拢的指尖微微泛白:“比起情爱,本王更在乎的是她的命,是胤朝的根基,这一点上,本王绝不容许任何差错。”
气氛顿时死寂一般凝重。
唯有侧妃奚悦忍不住轻声开口:“王爷身上余毒未清,太医说了需好生休养,切忌忧思过重。”
“慈王妃此战,定会凯旋而归的。”
她是当朝丞相之女,也是段沐慈和楚望钧的发小,同样爱慕楚连峥已久。
只是当初胤朝风雨飘摇,她父亲与楚连峥达成交易,以纳她为侧妃换奚氏上下永世效忠。
虽如愿留在了楚连峥身边,却也永远只敢远远观望着他。
半晌,楚连峥扶着额,缓了缓后,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自持。
“罢了,这一天迟早会来。”
他声音倦怠,仿佛已经耗尽了所有的气力。
奚悦知晓他累了,当即福了福身拉着楚望钧退了出去。
楚望钧怎么也没想到,即便到了这种地步,即便已经知晓段沐慈上了战场,楚连峥也仅仅只是失态了片刻。
但他只是压在心底,没表露在脸上。
奚悦看了他一眼,极轻地叹了口气:“我知道陛下担心慈王妃,但王爷的担忧,未必就少。”
“你自然向着皇叔说话。”楚望钧轻哼一声,偏过头去,不与她计较。
奚悦垂着眸,难掩落寞:“我只是看得出来。”
心爱之人潜藏眼底的情绪,她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呢?
三日后。
摄政王大婚一事,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了了之。
奚悦端药走进卧房时,便见楚连峥正靠在榻上,手上正持着一卷柔然的地势图。
他墨发披散,脸上病容未消,此刻神情认真,低头时一缕长发垂落下来,修眉凤目,俊美无俦。
奚悦呼吸一乱:“王爷,先喝药,休息一会儿再看吧。”
楚连峥嗯了一声,眼神一刻却不曾离开过手中的图纸,接过药一饮而尽。
然而奚悦却迟迟没有离开。
楚连峥这才放下图纸,抬眸看她,声音温和却冷淡:“还有事?”
奚悦踟蹰半晌,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艰涩开口:“臣女斗胆,想与王爷……和离。”
“我知道王爷对我并无心悦之情,只是不得已才纳我为侧妃。”
他真正放不下的人,远在千里之外。
天色将明,寒雪簌簌。
段沐慈到皇城内,点了三千神武军将士,与京郊三万玄甲军一同出征。
帅旗之下,段沐慈身披银甲红袍,手中银枪寒光肃杀,声音穿透风雪:“将士们,此战艰险,吾等俱不畏死,誓以吾血捍卫山河!”
三军将士齐声应喝:“誓以吾血,捍卫山河!”
肃杀之气直震云霄!
段沐慈戴上面具,领军策马行进,旗帜猎猎,擂鼓震天。
行军至交叉街口时,另一道锣鼓声由远及近,段沐慈看见楚连峥的迎亲队伍缓缓行过。
才知原来他与段飞燕的婚事,也在今天。
只见白马上,楚连峥一身绛红华服,俊美无俦。
那双冰封的冷眸此刻缱绻万千,而他身后,是为迎娶段飞燕铺下的十里红妆。
沿途百姓,观礼者不知何几。
那青面獠牙的面具之下的段沐慈,未有停留,策马领兵从另一街道继续前行。
当她与楚连峥的马匹隔着一条街擦肩而过而过时,过往记忆竟莫名一一浮现。
八岁那年,将军府满门出征,楚连峥牵起她的手,跟她说,她有家。
十八岁那年,父母兄长皆战死沙场,楚连峥帮她扶灵柩,送家人下葬。
二十三岁那年,她为楚连峥挡刀,楚连峥在三军阵前,许诺非她不娶,永不纳妾……
昔日种种,皆如云烟葬于风雪。
未来,愿他楚连峥此生子孙满堂,得偿所愿。
而她段沐慈,注定将为胤国流尽最后一滴血。
城门大开——
旌旗昭昭遮天蔽日,段沐慈策马出城,再未回首。
段沐慈身后,楚连峥倏然回首,看了眼浩浩荡荡出城而去的玄甲军,心口蓦地一窒。
他抬手攥住胸口,指尖不自觉收紧,视线紧紧凝望着城门的方向。
可帅旗之下的身影已然踏出城门。
他记得玄甲军是跟随段家征战多年的精锐,可段家如今除了段宣连,只剩下一个段沐慈,此刻出征,主帅岂不是……?
楚连峥呼吸一滞,攥着缰绳的手蓦地收紧。
可若当真是段沐慈领军出征,他怎会毫不知晓?
只是片刻,楚连峥便压下心底的慌乱,缓缓收回目光,面色如常的策马向前。
摄政王府。
红绸漫天,锣鼓喧嚣。
就连皇帝楚望钧也特意前来观礼。
身着绛红礼服的楚连峥翻身下马,自花轿中迎出头戴喜帕的段飞燕。
二人手牵喜带,缓缓步入喜堂。
与周遭雀跃道贺的人群不同,楚连峥眼底并不见几分大婚的欣然之色。
“一拜天地——”
随着一声高唱的赞礼响起。
忽然,一声惊呼瞬间划破了王府喜庆的氛围:“王爷!”
众人齐齐望去。
只见楚连峥抬手攥紧心口,一手撑住桌沿,剑眉紧蹙,似乎隐忍着难捱的痛意。7
而后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楚望钧顿时双眸圆睁:“皇叔!你怎么了?”
众人见状,顷刻慌乱起来。
也就在此刻,变故陡生!
一旁静立的段飞燕忽然掀去盖头,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直直刺向楚望钧心口:“胤朝的狗皇帝,去死吧!”
楚连峥眸色一凝,抬手拉开楚望钧,身形侧避,出手迅捷死死擒住了段飞燕持刀的手腕。
楚望钧瞬时便反应过来,难以置信:“段飞燕,你……你竟是细作!?”
楚连峥额尖浸出冷汗,正要再诘问什么,然而远处一点寒芒乍现!
他刚后撤一步,一支箭瞬间贯穿了段飞燕的心口。
被灭口了。
楚连峥眼神微凝,呼吸一点点艰难,身形一晃。
楚望钧才从方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连忙朝楚连峥走去,担忧出声:“皇叔,你没事吧?”
楚连峥轻轻摇头,身体却像不听使唤似的,意识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来得及听见耳边急切的惊呼。
“皇叔?快!快叫太医!”
……
纵然楚连峥喜形不露于色,此刻也瞳孔震颤,难掩惊讶。
他眯起凤眸,紧紧盯着段沐慈,似乎是想要看出,她有没有在说谎。
可段沐慈坦坦荡荡。
楚连峥的气场一瞬沉了下去,指尖的扳指“咯吱”作响:“本王以前怎么不知,你竟这样大方?”
以前不大方,当然是因为爱会让人生出独占欲。
现在大方,当然是因为不爱了。
段沐慈扯了扯唇,一幅乖顺至极的模样:“如皇叔所言,飞燕与皇叔并无私情,那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楚连峥一噎,抿着薄唇许久,才开口:“三锭金,本王取来给你便是。”
他朝着暗处拂袖,隐匿在暗处的护卫楚一立即得令。
不过一刻钟,楚一便取来了三锭金。
接过金锭时,段沐慈心口有过一瞬的沉闷。
毕竟,拿到这最后三枚金锭,就意味着她与楚连峥的夫妻情谊彻底断了。
她摩挲着这三枚金锭,红了眼朝楚连峥行了个礼。
“多谢皇叔。”
上次她这样行李,还是在十多年前。
楚连峥被她的生疏刺到,拂袖起身准备离去。
到书房门口时,才仿佛想起什么似得。
“曾经你与本王说,如若本王令你伤心难过,便予你一锭金,待凑满一百锭时,你便会永远离开本王。”
“不知此刻,本王给你多少锭了?”
一百锭金,一万两,已经足够买下全军一整个冬的粮草。
段沐慈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随口说了个数:“九十五个罢。”
听到这个数字,楚连峥紧绷的背脊似乎放松不少。
他背对段沐慈,点了点头:“剩下五个金锭,本王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说完,楚连峥才缓缓踏入风雪。
他似乎从没想过,他与段沐慈之间,早就已经走到了终点。
而等到楚连峥的背影,彻底被风雪吞没。
段沐慈才对着这无边的夜色,轻轻说了句:“可是皇叔,我已经彻底放下,再也不会被你伤到了。”
当夜,段沐慈将那封和离书放在桌上后,就回了将军府。
她回府时,已是深夜。
本想轻手轻脚,不惊动四哥休息。
结果刚进祠堂,就听段宣连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和王爷说清楚了?什么时候出发?”
段沐慈身形微僵,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段宣连握着轮椅的手用力到泛白:“总不能是明天……”
“今晚。”
段沐慈颤声打断他的话,朝着暗处招了招手。
当即就有暗卫,恭敬呈上一个木盒。
在段宣连震惊的眼神中,段沐慈将盒子打开,拿出刻着自己名字的灵牌,与她逝去父兄的牌位摆在一起。
“四哥,此次出征,我已是抱着不胜不归、和必死的决心。”
“这牌位是我亲手所刻,只等我段沐慈马革裹尸后,留由四哥祭奠吧。”
她的语气淡然,实则嗓音沙哑。
段宣连平日看着平静无波,此刻也满眼猩红,对着祖宗牌位祈求。
“宣连如今别无所求,但求小妹沐慈平安……”
段沐慈忍着哽咽,开口走过去半跪在他身边:“四哥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力活下去,你也答应我,一定要等我回来,好吗?”
良久,头顶才响起段宣连略微颤抖的应答:“……好。”
段宣连因腿疾常年缠绵病榻,与段沐慈多聊了一会便有些精力不济。
段沐慈推他回房睡下,才重新回到祠堂。
上一次,她是怀着必死的决心祭拜自己。
这一次,她则是最后再见逝去的父兄一面。
段沐慈虔诚而郑重地上完香,对着供桌上林立的牌位深深叩首三拜,才毅然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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