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锦书知燕的其他类型小说《落日如红豆,相思写满天宋锦书知燕 全集》,由网络作家“宋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只是甄选,花落谁家未可知。宋锦书带着皇榜回工坊,绣娘们正欲归家,收拾着各自的物件。“姐姐们,锦书有一事相求。”她站在门口,诚挚地鞠了一躬,看向工坊里的七位绣娘,眼睫湿润,“我宋家一脉自我这里断了家业,我此生唯一夙愿,就是将宫绣传至五湖四海。此番宫廷甄绣,若能当选,我宋锦书起誓,余生往后宋家与诸位,一荣俱荣!”空口无凭,宋锦书当即让秋荷准备笔墨纸砚。白字黑字,分发放权。绣娘一辈子都跟针线打交道,拿的都是计件银子。拿宋家的营收,收下这凭证,哪敢啊?她们纷纷推辞,“使不得的,宋掌柜,我们就是做粗活的,拿太多,都睡不踏实。”“是啊,锦书妹子,我们跟你一起做绣工,养活家里头,心满意足了。”她们老实巴交的,宋锦书很是欣慰,这些跟随父亲多年...
《落日如红豆,相思写满天宋锦书知燕 全集》精彩片段
不过,只是甄选,花落谁家未可知。
宋锦书带着皇榜回工坊,绣娘们正欲归家,收拾着各自的物件。
“姐姐们,锦书有一事相求。”
她站在门口, 诚挚地鞠了一躬,看向工坊里的七位绣娘,眼睫湿润,“我宋家一脉自我这里断了家业,我此生唯一夙愿,就是将宫绣传至五湖四海。
此番宫廷甄绣,若能当选,我宋锦书起誓,余生往后宋家与诸位,一荣俱荣!”
空口无凭,宋锦书当即让秋荷准备笔墨纸砚。
白字黑字,分发放权。
绣娘一辈子都跟针线打交道,拿的都是计件银子。
拿宋家的营收,收下这凭证,哪敢啊?
她们纷纷推辞,“使不得的,宋掌柜,我们就是做粗活的,拿太多,都睡不踏实。”
“是啊,锦书妹子,我们跟你一起做绣工,养活家里头,心满意足了。”
她们老实巴交的,宋锦书很是欣慰,这些跟随父亲多年的人,为宋家添砖加瓦付出颇多,分些营收也是应该的。
宋锦书看了一圈,将年纪最小的紫苏叫到身旁来,“这凭证你拿着,你家孩子尚幼,得好好栽培,伯母瘫痪在榻,也需要照料。”
“这……”紫苏环顾一圈,宋锦书握着她粗糙的手重了些,“谁跟银子过不去,收下。”
交情归交情,但人活着,并非有情饮水饱,攻破紫苏这个关口,其他人也跟着领了凭证,宋锦书心里大石头落下,“接下来的几日,我负责绘图,秋荷去买丝线,等着诸位姐姐妙手生花。”
父亲教导她,舍得,舍得,先舍才有得。
往后几天,刮风下雨不歇。
宋锦书将自己关在四合院里,翻史书,看图稿,描线图,一幅仙鹤落松柏的图反反复复修改,终于落成。
松树和白鹤都象征长寿,再以万字纹绣福字突显整件凤袍的华贵。
用以金乌缎为衣料,绣图用驼绒丝,能在黑色之上彰显松与鹤的鲜活,且金乌缎在阳光下隐隐泛七彩之色,光是想想,宋锦书都信心十足。
“宋小姐,放心交给我们。”
绣坊的姐姐们干劲十足,宋锦书分外踏实,到前院沐浴就寝。
她睡得很安稳,却被秋荷的惊叫声吵醒,“小姐!
小姐,走水了!
绣坊走水了!”
宋锦书一个鲤鱼打挺坐起,就嗅到了刺鼻的烟味。
“秋荷……”宋锦书赤着双脚,跑出东厢房,一推开门,一股子劲风吹得她险些站不稳,而在这狂风下,四合院后方的绣坊烈火熊熊,黑烟升腾。
“打水,灭火!”
宋锦书慌了神,冲着绣坊里喊,“姐姐们,都出来!
什么都可以丢掉,安危重要!
绣坊里逃出来的绣娘们东倒西歪,呛得直咳嗽,宋锦书纤瘦的胳膊提着水桶,一股脑冲向前去,炽热的火焰,隔着几尺就烫得她脸生疼。
“小姐,你当心啊!”
秋荷紧随其后,其他绣娘缓过神,也加入灭火行动中。
一桶又一桶的井水浇下去,可算是将火势直在西厢的墙根。
然而,绣作工坊烧成了空架子。
“完了,都完了……”紫苏耷拉着眼,看着全是焦炭的绣坊,带着哭腔说道,“咱们的材料,都没了……”
当夜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次日转醒,宋锦书洗漱打扮好,坐在铜镜前。
镜子里的人儿粉面桃腮,正值芳华的年纪,没有一丝皱纹,似那剥壳的荔枝。
秋荷梳着她如瀑的发,从头到尾,“昨夜春草堂淹了,要说家中没个男子主事,还是隐患颇多, 亏得是在侯府,若是百姓家中,梦中丧命也不是新鲜事。”
宋锦书眸光一怔,“大嫂没事吧?”
“没呢,天还没亮,小侯爷就带着人疏通排水渠,都没顾得上用早膳呢。”
秋荷说得无心,宋锦书听着,低头露出一抹苦涩。
但这仅仅是一瞬而已。
待秋荷为她挽好发髻,她心如止水,“大嫂有难,我也该去探望一遭。”
春草堂跟她所居的扶苏阁距离并不远,但两处庭院却是不同的光景。
彻夜的雨水漫过院子后,连野草都挂满了泥沙,宋锦书一眼看到了江欲行。
他袖子挽到了胳膊肘,扬起一把锄头,正大汗淋漓地挖着沟渠,下人也跟着忙活,有的地方被顽石堵住,江欲行甚至弯下腰徒手将石头掏出来,扔在一旁。
他往日里最爱干净,指甲缝里从不见一丝污浊的。
为了给心爱的女子献殷情,她的相公恐怕比上阵杀敌还要拼吧?
“弟妹,你怎来了?”
秦知燕在房门口捕捉到了宋锦书的身影,小碎步近前,拉起她的手,“这一场雨,天气又凉了些,快进屋暖和暖和。”
秦知燕身披着狐裘大氅,雪白柔软,系带上绣着鸳鸯图。
这可是新婚之时, 宋锦书怕江欲行在外受冻,一针一线给他缝的。
春草堂的屋子里格外素净,除了一些木质家具,一眼看去就没什么值钱玩意儿。
秦知燕拉着宋锦书坐在轩台旁,丝娟掩着嘴角咳嗽,女婢娴熟地送上温水。
她顺了口气,缓了缓才笑道,“弟妹见笑了,我这副身子不争气,光是吃药,就费了府上不少银子,真是累赘。”
“嫂子别这么说,朝廷封赏时,斗胆问陛下讨些珍稀药材,慢慢治,总能痊愈如初的。”
宋锦书体贴的安慰,想起扶苏阁,江欲行的书架,堆满了医书。
自家相公行军打仗不在话下,学医方面还下足了功夫。
“我一个遗孀,生死无所谓的。”
秦知燕瞥了眼窗外的江欲行,笑问宋锦书,“这次小侯爷回府就不走了,你啊,得抓紧时间,跟侯爷生下个一儿半女,江家的香火,就全看你们夫妻俩了。”
宋锦书心不在焉地摩挲着软垫的边儿,“嫂子可不兴这么说自己,至于延续香火,有情有爱生的孩子,那才是家门之幸。”
她上辈子跟江欲行圆房 ,有了夫妻之实,还是老夫人下药促成的。
若非那般,江欲行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碰她吧?
“我看侯爷对你很是上心,都怪边陲挑事的蛮夷,否则你们的孩子,都能唤我声婶婶听了。”
秦知燕笑起来,明眸善睐,温婉清雅。
她像是种在温室里的玉兰花,在冬日里独具柔弱的美。
宋锦书有一丝丝嫉妒,可惜她不是秦知燕,也永远取缔不了。
老夫人既然出此下策,不管是她给侯府延续血脉,还是大嫂诞下子嗣, 差别都不大。
况且, 孩子是心爱之人所出,江欲行会加倍疼爱。
月上枝头,宋锦书独自一人离开扶苏阁,坐在凉亭下仰头望着天。
遥想起来,她为江欲行生下的一儿一女,自幼就没感受过爹爹的疼爱,江欲行对他们总是凶巴巴的,好像痛恨极了。
念及本该有的儿女,宋锦书心口有些堵。
忽而,扶苏阁里传来了男子咆哮声,“大嫂!
你怎么样?
来人!
传御医!”
宋锦书一口气赶回去的时候,正看到满身是血的秦知燕。
江欲行抱起秦知燕,仓皇地往外跑,原本俊白的脸似能挤出血。
他气喘吁吁,不知是安慰秦知燕还是安慰他自己,“大嫂,没事的,放心,一定没事的!”
侯府乱成了一锅粥,宋锦书一头雾水地抓住了秋荷,“发生了何事?”
秋荷急得直掉眼泪,“小姐,奴婢也不知怎地, 按照您的吩咐请来长夫人,膳食过半,她突然……突然就吐了血……”宋锦书心凉了半截。
定定地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饭,疏忽了秦知燕身子骨孱弱,那媚药,性烈,这下弄巧成拙了。
宋锦书后知后觉撵出院子,饶是江欲行步履蹒跚,但始终抱着秦知燕紧紧的。
郎中来得快,在前庭安置了淌着鼻血的秦知燕,江欲行松手时,她攥住了江欲行的袖口,“小侯爷,莫要怪弟妹……”宋锦书就在他们身后,这事,确实怪不到她身上,饭菜乃是老夫人安排。
可江欲行扭过头,冰寒的眼刀子,似要剜了她一般,“夫人这是存何居心?”
宋锦书张了张嘴,正欲言说,江欲行腹中燥热难耐,血气方刚的年纪,实在克制不住躁动的兽性。
他踉跄出门,推开了宋锦书,一头扎进了前院水潭中。
深秋了,可想而知潭水有多冷。
小厮吓坏了,“小侯爷,您这是何故啊!
冻着了,如何是好!”
宋锦书注视着浑身湿透的江欲行,抿了抿唇角,口齿间皆是苦味。
她一句解释也没有,回到扶苏阁。
秋荷每隔半个时辰就去打探消息,后半夜去而又返才回禀道,“小姐,长夫人那边醒过来了,暂且无碍,您宽心睡吧!”
宋锦书睡不着,她在等,等江欲行找她兴师问罪。
这一等就是天光大亮。
江欲行约莫是照顾了秦知燕一整晚,披着晨露出现在宋锦书面前时,眼圈乌青,面色憔悴。
他垂着眼,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宋锦书,“你想害死她?”
宋锦书本已经坏死的痛感神经,再次漫开了疼痛。
“你这么认为的?”
她一心想促成江欲行和秦知燕的姻缘,反倒是有错了?
“不然呢?
昨夜可是你约见大嫂来扶苏阁,亦是你不知所踪,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欲行怒火中烧,不自觉拔高了音色。
凌厉的气息如泰山,压在宋锦书头顶。
她一股子血气直冲天灵盖,但下一刻,哂然笑道,“没错,我就是想她死,相公不如休了我。”
“宋锦书!”
江欲行连名带姓地喝出她的名字,老夫人在老嬷嬷搀扶下进了门,“药是老生下的,你个孽障,不分青红皂白,认不认得清谁是你妻子!”
来祭祖的人有二三十,扎堆嚼舌根的丫鬟,闲言碎语不断。
老夫人是老了,又不是聋子,当即声色俱厉呵斥道,“你们再敢背后编排,一个个去领五十大板!”
下人们住了嘴,但眼神交换间,讳莫如深。
宋锦书回到祖坟前,江欲带着哭红眼的秦知燕回来。
甭管是为了侯府颜面,还是替宋锦书做主,老夫人都必须问明白,“你们二人擅自离去,孤男寡女独处,像什么话!”
江欲行面对老夫人的怒火,坦然自若,“母亲,大嫂是念及兄长,悲从心来,怕惹大家笑话,儿带大嫂透透风。”
这借口,以前的宋锦书会信。
眼下,她不在乎。
不等老夫人震怒,宋锦书通情达理地开了口,“我们都懂的,大伙儿莫要触及大嫂伤心事。”
她疼惜秦知燕,带着秦知燕走,极其明事理,顾全大局。
他们有什么错?
不过是两情相悦,命运弄人。
宋锦书和秦知燕率先下山,远远将侯府之人甩在身后,秦知燕眼眶又红了。
回到邑柏侯府,宋锦书着手善后,腰酸背痛,坐在厅堂的黄梨木椅子上,本打算小憩一会儿,谁晓得稍稍闭上眼,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恍惚间,有人往她身上披了什么。
耳鬓酥酥痒痒的。
宋锦书一惊,睁开眼,就见男人的瓷白的手顿在她耳廓边。
江欲行只是想给她整理一下被汗水浸湿后,贴在面颊的发丝,不曾想惊醒了她。
他指尖微缩,“这里凉,回屋睡。”
宋锦书愣神了好半晌。
他行军打仗,不乏细心,要不是自己重活一次,就凭着素日里这些细枝末叶的关怀,也足够令她沦陷其中。
不经意的,宋锦书捕捉到他怀里冒出一截丝娟。
绣着玉兰花的样式,是她从未用过的。
大抵是嫂子的吧?
宋锦书坐直了身,看向厅堂里的一些祭祖杂物,“我收拾完这些就回去,相公不必管我。”
“我来。”
江欲行说罢就有了动作,一如他在春草堂,帮衬疏通水渠那般勤快。
宋锦书想说不用麻烦。
祭祖时他和秦知燕独处之事,不必在意她的感受。
但话到嘴边,拐了个弯,“那就麻烦相公了。”
她退到门口,方转身离去,依旧是知礼知节的,让人感到生疏客气。
天色渐晚时,老夫人身侧的老嬷嬷来了一趟。
在扶苏阁摆上一桌子的美食。
牡丹酱鱼,百鸟朝凤,海参杂烩……这些食材,哪怕是在隆恩正盛的邑柏侯府,也算得上珍稀。
老嬷嬷千叮万嘱,让宋锦书等着小侯爷一起用膳。
宋锦书深谙,这是母亲等不及了,不得不用非常手段,着急抱孙子。
上辈子宋锦书就是这夜,怀上了侯府的骨肉,和江欲行,互相蹉跎了五十年。
宋锦书面上答应,转瞬就吩咐秋荷,“去将大嫂请来。”
闻谡怔忪,侧目扫过泛着寒光的剑刃,这才顺着握剑的手,看向那张晦暗不明的脸。
他不惧反笑,“还没亲上,小侯爷就寻妻来了,这买卖,亏大了。”
江欲行冷冷地盯着他,像是看待一个死人,“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闻谡扇子拨开他的剑,痞里痞气地轻松语调,“敢,如何不敢,小侯爷可是朝廷砥柱,我算什么……寻欢作乐的登徒子罢了。”
他勾了勾唇角,视线掠过宋锦书,带着一抹讥诮,“就是不知道,风头正盛的小侯爷,怎么连自家媳妇儿也弄丢了。”
“我的家事,不需要你管!”
江欲行收剑入鞘,转身就攫住了宋锦书的手,“跟我走。”
他不过是处理母亲要撵走大嫂的事,再回扶苏阁,竟见屋子里空空如也。
宋锦书留下的,只有一封和离书,一支朱钗。
那一瞬间,他的心,仿佛硬生生被人掰下一块。
江欲行的到来,宋锦书很是诧异,但她甩开江欲行的手,反而对闻谡说道,“小女如今孑然一身,无依无靠,还望闻公子照拂。”
此言一出,无论是江欲行还是闻谡,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同于江欲行的不解,闻谡尾巴翘上天,展开香檀扇摇了起来,“好说,好说,打今儿起,我闻谡罩着你!”
说完,他神气地睨了江欲行一眼,招呼宋锦书道,“走,咱换个清静地,省得某些不识趣的人叨扰。”
江欲行怒火灼心,蓦然绕到了宋锦书跟前挡住去路,“谁同意和离了?
宋锦书,你就这么小心眼,大嫂她……去去去,小侯爷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不等他说完,闻谡不厌其烦的推开,“人家宋姑娘不喜欢你,你少死乞白赖揪着不放。”
丞相府的侍卫在他们之间筑起了人墙,闻谡弯腰,“宋姑娘,请。”
宋锦书淡漠地看了江欲行一眼,扭头就走。
“宋锦书,他什么东西,满朝皆知,你这是羊入虎口!”
江欲行气得冒烟,时至今日,他仍觉着是宋锦书吃味,不够大度。
宋锦书忍俊不禁,片息驻足,“我乐意。”
“你疯了是不是!”
江欲行眼睁睁目送着闻谡护送自己的妻子走远,甚觉不可理喻。
远离红楼喧闹,落座茶馆中,宋锦书心不在焉,闻谡给她倒上茶,侍女送来了地契。
“宋姑娘如此给面,这铺子不给你都说不过去。”
闻谡的好心情全写在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
“银票,我有带。”
宋锦书忙抽荷包,却被闻谡制止,“这就见外了,我今儿高兴,别说一间铺子,就是十间,二十间,只要你开口,都给你。”
那倒不必……宋锦书摸不清闻谡的性子。
虽说无功不受禄,但宋锦书几次三番地坚持给银子,最后被闻谡请走,“更深露重,宋小姐回府歇着,实在要给,以身相许未尝不可。”
宋锦书无言以对,马车已停在茶馆外。
次日,秋荷一早买菜回宋家,就气得面红耳赤,“小姐,您和闻公子的事都传遍京城大街小巷了,这下侯府是彻底回不去的。”
“闻公子就是一桶粪水,哪家姑娘沾上都得倒霉!”
宋锦书铺开宣纸,画图。
铺子重新装潢,要足够吸引人才行。
她给出银子给秋荷,“去买些上等的衣料,用来给男子裁衣的。”
“小姐是要给侯爷赔不是了么?”
秋荷屁颠屁颠去办事,宋锦书顿住手中的笔。
离开侯府,她就没想过要回去,外头怎么传有什么关系,倒是借着闻谡的名头,宋家绣坊开业,应是客流不差的。
秋荷满心惦记宋锦书去给江欲行低头,谁知,自家小姐带她到了画舫,竟还要见那登徒子。
“小姐,您还嫌那些人嘴不够杂啊?
这又是红楼相会,又是送东西的,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秋荷絮絮叨叨,宋锦书却被人喊住,“弟妹!”
路道旁的糕点摊,秦知燕领着女婢,不大确定地凑近来,一看真是宋锦书,如释重负道,“我还以为认错了,弟妹,你这一声不响就走,小侯爷把扶苏阁上上下下的人都罚了一遍。”
秦知燕穿得厚实,不到冬日,就裹上了灰鼠袄,脸色依如往日苍白,但笑起来,精神气不错。
“大嫂还在侯府呢?”
宋锦书眼波流转间,露出一丝揶揄。
秦知燕当即明白过来,赧颜地扣着耳鬓的发,“多亏侯爷求情,母亲方法外开恩。”
胳膊拧不过大腿,江欲行可是侯府独苗,若江欲行抵死不让秦知燕走,老夫人奈何不得。
宋锦书温温一笑,“祝你们幸福。”
若从前她还对秦知燕保留些许怜悯的话,上一次袒露心声后,她就再也不想多言半句。
宋锦书旁若无人地踏过岸边链接画舫的小桥, 询问道,“闻公子,在吗?”
秦知燕脸色变了又变,算是理解宋锦书说过的那句‘她不会有机会’是什么意思。
原以为是宋锦书怂恿老夫人撵她走,便在江欲行跟前提了一嘴。
哪知道,宋锦书转眼就不辞而别。
想到小侯爷这两日的样子……秦知燕眉头锁成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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