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褚清清穿着清凉躺在谢九安的怀里,两人的言辞轻佻,说些不堪入耳的话,我就跪在一边麻木的扇风。
眼看着谢九安就要脱下褚清清最后一件衣服,我直接背过身去。
“转过来。”
谢九安声音低冷:“怎么?
对本官不服?
还是说看不上在本官这儿当奴才。”
褚清清的声音娇媚:“夫君,管他做什么,咱们两个……”谢九安没理会她,一把把我从地上揪了起来,掐着我的脖子带着力道。
“周杏你什么意思,看不上本官?”
我只是冷冷的移开眼睛。
“清夫人怀有身孕,月份尚浅,不宜行房。”
褚清清扑哧一笑,“周杏,你一个不下蛋的母鸡对这些事情还挺了解,再了解有什么用,还不是怀不了孩子。”
我和谢九安都是面色一变。
我们都知道,我为什么再也不能拥有孩子。
谢九安得罪了京城的富家子弟,被人堵在巷口,要折了他的手指。
我跪在他们面前苦求他们放过他。
那为首的男子,笑着将他的玉佩丢进一旁的静湖里,“你若是能将我的玉佩找出来,我就放了你相公如何?”
数九寒冬,池子已经冻出了冰碴,我毫不犹豫的跳下了湖水。
谢九安发出痛苦的大喊,“杏儿,不要!”
他的脸被他们踩在地下,碎石子扎进了他的皮肤,他却怎么都挣扎不开,泪水模糊了所有的视线。
我在湖里冻得浑身发抖,一次次埋进水里,去摸池子下的东西,无数次满怀希冀的拿起,却是破烂的石头。
手指,脚,身体,早就没了知觉,凭着残缺的意识,我本能的摩挲。
最后,再也没了移动一下的能力,昏死在池塘里。
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将玉佩丢进湖里,他丢的只是一块不起眼的破石头。
等我醒过来时,身边是伤口都没来得及处理的谢九安死死捏着我的手。
我听到大夫摇头,“夫人这辈子怕是再难怀有生孕了。”
我整个人呆在原地,像是失了魂一般。
他搂着我一遍遍的承诺,“杏儿,这辈子我只有你一个人,等我出息了就去旁系收养一个孩子给咱们养老,我不会负你……”那天,他许下了许多诺言,我俩相扶着回了家里。
谢九安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褚清清还要再在我的心上扎刺。
“谁知道你成亲之前是不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夫君你可别被她给骗了……够了!”
谢九安突然掀翻了面前的茶盏,“都给我滚出去!”
褚清清还要再撒娇,谢九安直接摔了门。
她狠狠剜了我一眼,趾高气昂的走到我的身边,直接掐住我的胳膊,指甲直接划出血。
我疼得冒冷汗,却一声不吭。
她更气了,对着我扇了一巴掌。
“周杏,你这个贱人,给我等着,我迟早让你像狗一样趴在我的脚下!”
那天之后谢九安没再折腾我,只是让我干着奴才应该干的脏活累活,仿佛真的被人淡忘一般。
谢九安变得格外的忙碌,他由原先的从六品太学博士到如今的大理寺少卿,连升两级,升迁过快,本就遭受了许多非议,更何况有褚清清嫁过来的缘由。
我早就提醒过他,升迁过快未必是好事,他直接将最爱惜的书卷丢到地上,脸上是浓浓的不悦。
“周杏,你这是看不起我?
不相信我走到这一步都是凭自己的能力?”
“我告诉你,我能坐上今天的这个位置,全是凭借我自己!
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给我滚出去!”
他在官场上被弹劾得厉害,都被褚清清的父亲一一压了下去,他甚至为了让谢九安有更多的磨练机会,提出还要让谢九安兼任北镇府司的职位,朝廷一片反对,可是丞相极力主张,皇帝自然也给他面子。
谢九安又升迁了,朝廷上下没有一个的升迁速度赶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