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尖叫:“什么东西?好脏!”
我抬着头,仰视这他们,告诫他们不要在我家里胡搞乱搞,两人气得脸色通红
我回到山脚继续打土胚,土胚已经堆了满满一地,这是准备用来盖婚房的。
沈卫国的爸爸救过我爹妈的命,在他家出事后,沈家用最后一点关系,把沈卫国下乡的地点安排在我们村。
为了保护他,他爸爸央求我家与他家结亲,因为,在这个时期,我家贫下中农是最好的身份。
上一世,我和沈卫国结婚后,全家人挣工分,只为供他一人上学。
在他工作七年后,才把我接回了城。
他是赞誉无数的教授,而我只是目不识丁的农村妇女,他进城后没有抛弃我,我们一家人因此对他感恩戴德,对他奉若神明。
我为他生儿育女,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伺候他年迈的爷爷奶奶,瘫痪的父亲,老年痴呆的母亲。
我以为我们相伴50年,是人间白首的模范夫妻,却不料,他只把我当做是免费的保姆。
他心中爱的至始至终都是他青梅竹马谢芸芸。
想到这里,打土胚的手更加用力,这房子,他住不得,我住的。
只是没想到,沈卫国竟然带着谢芸芸一起到我家里吃饭。
我爹皱着的眉头更深了,他磕了磕烟斗,对我妈道:“多煮点米,炒个蚕豆。”
沈卫国一脸坦然的对我爹说:“叔叔,我知道这件事很难开口,可芸芸今天干活的时候晕倒了。她在知青点休息不好,想搬来咱家住,你看着给安排一个房间。”
谢芸芸不好意思的低声道:“卫国,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知青点的人打呼,吵得我睡不着,也许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我再忍忍。”
沈卫国皱着眉头:“打呼是个习惯,好不了的。桂香,这件事,你看着办!”
他像前世那样开口吩咐我。
我差点就习惯性的应下,看到眼前黄黑的土墙才意识到,这一次我不用对他言听计从。
我直接开口道:“卫国哥,我家里穷,你看家里的房间又破又小,我两个哥哥都只能挤在一间屋子里,当初让你住进来已经很为难了。”
沈卫国顿时皱着眉朝我看过来。
我爹用烟杆子抽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