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绵傅景泽的其他类型小说《跨越山海来遇你白绵傅景泽 全集》,由网络作家“傅景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沉默间,傅景泽叹了口气,从口袋拿出一张金卡放在桌上。白绵看着桌上那张金光闪闪的卡,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我最近忙没,没时间管你,没钱了先花这张卡。”傅景泽连眼皮都没抬,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滑动。屏幕上是林婉白发来的消息,他眉头微蹙,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不用了,我有兼职。”白绵轻轻把卡推回去。傅景泽这才抬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要任性。”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和以前每次训斥她时别无二致。“婉白说她胃不舒服。”他站起身,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手臂上,“卡留着,我先走了。”白绵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把那张金卡塞进了抽屉最底层。第二天下午,白绵正准备出门参加同学聚会,门铃突然响起。“白绵!”林婉白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快开门!”白绵打开门,看到林婉...
《跨越山海来遇你白绵傅景泽 全集》精彩片段
沉默间,傅景泽叹了口气,从口袋拿出一张金卡放在桌上。
白绵看着桌上那张金光闪闪的卡,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我最近忙没,没时间管你,没钱了先花这张卡。”傅景泽连眼皮都没抬,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滑动。
屏幕上是林婉白发来的消息,他眉头微蹙,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不用了,我有兼职。”白绵轻轻把卡推回去。
傅景泽这才抬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要任性。”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和以前每次训斥她时别无二致。
“婉白说她胃不舒服。”他站起身,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手臂上,“卡留着,我先走了。”
白绵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把那张金卡塞进了抽屉最底层。
第二天下午,白绵正准备出门参加同学聚会,门铃突然响起。
“白绵!”林婉白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快开门!”
白绵打开门,看到林婉白挽着傅景泽站在门口。
林婉白今天穿了条粉色连衣裙,明艳动人:“听说你要去参加同学聚会?”
白绵点点头,下意识地避开傅景泽冷淡的目光。
“太好了!我们和你一起去吧!”林婉白语带兴奋。
“不用了...”白绵想要拒绝,但被林婉白撒娇的语气打断。
“景泽哥,我们陪白绵去嘛!”林婉白摇晃着傅景泽的手臂,“我还没参加过同学聚会呢!”
傅景泽皱眉:“我还有工作。”
“就一会儿!”林婉白眨了眨眼,“你答应过今天陪我的。”
傅景泽沉默片刻,终于点头:“一个小时。”
“耶!”林婉白欢呼,拉着白绵就往外走,“走吧走吧!”
白绵被她拽着,看着前面傅景泽挺拔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
KTV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同学们的笑闹声混在一起。
“白绵来了!”班长第一个注意到她。
话落,所有人都抬起头,目光越过她,落在她身后的傅景泽和林婉白身上。
傅景泽一身手工定制西装,气质不凡,让整个包厢的气氛都为之一凝。
“这是...”班长试探着问。
“傅景泽,白绵的小叔,”傅景泽淡淡开口,语气疏离,“这是我未婚妻。”
话落,包厢里传来一阵吸气声。
傅景泽?那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男人,竟然是白绵的小叔?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林婉白就笑着打招呼:“大家好,我们陪绵绵来参加聚会,你们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看着面前两人如此郎才女貌,包厢里响起一片艳羡的惊叹声。
“大家都考上理想的大学了吗?”林婉白主动挑起话题,完全不在意傅景泽冷淡的态度。
“我去B城了!”
“我在本地上。”
“我去了S城。”
同学们纷纷热情回应。
“对了,白绵好像考上了吉城的大学?”一个女生突然说。
白绵的心猛地一跳,赶忙打断
“来来来,我们唱歌吧!谁要点歌?”
“让准新人来一首!”有人起哄。
“对对对,给我们秀个恩爱!”
“听说傅总可是从来不唱歌的,今天让我们见识见识!”
林婉白立刻兴奋地拉着傅景泽站起来:“好啊!景泽哥,我们唱一首吧!”
傅景泽虽然面色清冷,但还是纵容地站了起来:“一首。”
“耶!”林婉白欢呼,“我们唱《小酒窝》吧!”
音乐响起,林婉白甜美的声音随之传来:“小酒窝长睫毛。迷人的无可救药……”
傅景泽站在她身边,时不时合唱一句。
俊男靓女,十分养眼。
“哇!唱歌也太好听了吧!”
“傅总这样看着未婚妻的眼神也太宠了!”
“白绵,你小叔和小婶也太般配了!”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起哄着。
白绵安静地坐在角落看着,奇怪的发现自己的心里竟然一片麻木。
没有心痛,没有酸涩,只剩麻木。
“傅总,再唱一个呗!”班长举着酒杯喊道。
“对对对,再唱一个!”
傅景泽轻轻摇头,却伸手拿过桌上的水杯递给林婉白:“嗓子会累。”
“啊啊啊!太体贴了吧!”
“这也太宠了!”
林婉白甜甜一笑:“谢谢景泽哥。”
白绵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那些曾经让她辗转反侧的心动,那些偷偷藏起来的喜欢,都在岁月里慢慢淡去。
她曾经多希望那些温柔的目光是属于自己的。
可现在,看着傅景泽对林婉白细致入微的照顾,她却感觉不到任何波澜。
白绵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
再过一个月,她就要离开了。
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些回忆,离开他。
这一次,她要真正放手了。
“白绵,该你了!”不知谁喊了一声。
“对啊,你还没唱呢!”
白绵摇摇头:“我不会唱...”
“别害羞啊,你以前在学校可是文艺委员!”班长把麦克风塞到她手里。
白绵握着麦克风,犹豫了一下。
“我有工作要处理。”傅景泽突然站起身,“婉白,我们走吧。”
林婉白依依不舍:“那好吧,白绵,你要唱啊!”
两人离开后,包厢里的气氛反而更热闹了。
“来来来,白绵,唱首情歌!”
白绵看着点歌台,鬼使神差地选了《暗恋》。
音乐响起,她轻轻开口:“我的世界下一场雨,我却盼着你的世界天晴...”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说不出的低落情绪。
“原来白绵唱歌这么好听!”
“这歌选得,该不会是在暗恋谁吧?”
白绵没有回答,继续唱着:“我不后悔爱着你,用了整个青春...”
“这还不明显!”一个女生忍不住说,“白绵肯定有喜欢的人!”
“对对对,看她这表情就知道!”
“那还等什么,趁着喝了酒壮胆,现在就发消息告白啊!”
白绵慌忙摇头:“不用了...”
“害什么羞,青春就是要勇敢一把呀!”班长已经抢过她的手机。
“你看,这个置顶联系人,肯定就是他!”
白绵的心猛地一跳:“别...”
但班长已经打开了微信对话框,快速地打字:“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
“发送!”班长得意地按下发送键。
白绵看着那条消息,心跳加速。
几秒钟后,对方回复了。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永远不会喜欢你。你只是我的侄女,仅此而已。”
看到这条回复,白绵却出乎意料地平静。
“怎么样?他回什么了?”大家好奇地问。
白绵笑了笑:“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啊...那真可惜。”
“没关系,总会遇到更好的!”
白绵点点头:“嗯,我知道。”
她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那些曾经让她心动的瞬间,那些藏着酸涩的甜蜜心事,现在想来都像是上辈子的事。
“要不我们换首歌?”有人提议。
白绵却站起身:“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
走出KTV的时候,夜色正浓。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凉的夜风吹在脸上。
原来放下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不会再因为他的话而心痛,不会再因为他的冷漠而难过。
就像此刻,听到他说永远不会喜欢自己,她竟然觉得如释重负。
酒店房间里。
傅景泽靠在床头,悠悠转醒。
今晚是重要客户的接待,他喝了不少酒,向来清明的眼神此刻带着几分迷蒙。
“景泽,”林婉白优雅地坐在他身边,轻声细语,“你今晚喝得有点多,我就把你带到酒店了。”
她今天穿了一条深V吊带裙,俯身时露出一片春光。
傅景泽揉了揉鼻根,起身拿起西装。
林婉白赶忙站起来:“你去哪里?”
“回家。”傅景泽淡淡道。
他今天状态不太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要不今晚就住这里?”林婉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搭上他的手臂,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
傅景泽蹙眉,突然觉得有些烦躁。
他向来不喜欢别人过分亲近,即便是未婚妻也一样。
“不用。”他淡淡地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婉白还想说什么,傅景泽已经拨通电话。
“张叔,来接我。”
“可是......”
“不用送了。”傅景泽头也不回地走出包间,“你自己在这吧。”
身后传来林婉白委屈的声音,但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安抚了。
那种莫名的焦躁感越来越强烈。
走出餐厅,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初秋的凉意。
黑色劳斯莱斯已经停在门口,张叔恭敬地为他打开车门。
“回家。”傅景泽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他的思绪却越来越混乱。
他记得早些时候,白绵似乎跟他说过什么。
但现在的他大脑被酒精侵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到了,先生。”张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傅景泽睁开眼,别墅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寂静。
他看了眼腕表,已经凌晨一点了。
“去休息吧。”傅景泽挥挥手,示意张叔可以离开。
推开别墅的大门,一片漆黑。
傅景泽摸索着打开灯,刺眼的光线让他微微眯起眼。
当视线适应后,眼前的场景让他瞬间清醒了大半。
餐桌上摆满了菜,红烧肉、糖醋排骨、清炒时蔬......每一道都是他爱吃的。
菜已经完全凉透了。
傅景泽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他终于想起来了。
今天白绵特意给他发消息,说晚上要给他做顿饭。
当时他随口答应了,却被突如其来的应酬完全打乱了计划。
这些菜一看就是白绵亲手做的。
那个小姑娘总是记得他的口味,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他突然觉得有些愧疚。
傅景泽转身就要往楼上走,却被餐桌上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餐桌中央放着一张银行卡,一张金卡,还有一张便签。
他颤抖着手拿起便签,看到白绵工整的字迹:
“这些年的养育之恩,我都还清了。从此,我们互不相欠。”
一种说不清的慌乱突然涌上心头。
他立刻掏出手机,拨通白绵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又打开微信,点进去一看,显示“你不是对方好友”。
她竟然把自己拉黑了?
“砰!”他猛地将手机扔在桌上。
他顾不上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推开白绵的房门。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衣柜门大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书桌上的书本都不见了,连那些摆了很久的小饰品也消失不见。
只有墙上还挂着他们的合照,那是大前年年樱花季拍的。
她这么早就开学了?
但海大离家这么近,为何把所有东西都带走?
傅景泽站在房间中央,周身的怒气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慌乱感。
他再也等不及,拿出手机,拨通了海大校长的电话。
“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我想问问白绵的入学手续...”
“白绵?”校长的声音透着疑惑,“她没有报考我们学校啊。”
傅景泽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没有报海大?
这不可能。
白绵从小就说要考海大,要和他一起生活在这座城市。
他记得她说过无数次:“等我考上海大,就能一直陪着小叔了。”
他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是不是搞错了?”
电话那头的校长语气温和:“傅先生,白绵同学确实没有报考海大。”
“不可能。”傅景泽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落地窗前投下一片阴影,“她成绩那么好,怎么可能不报海大?”
“这个……”校长有些为难,“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选择。”
傅景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你再核查一下,是不是搞错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傅先生,”校长叹了口气,“我已经查过了,白绵同学的确没有报考海大。”
“可是……”
“我骗您干什么?她的学籍真的不在海大。”
傅景泽的手指微微发抖,几乎拿不稳手机。
挂断电话后,他整个人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重重地靠在墙上。
周围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他脑中闪过这段时间白绵的所有行为,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要离开。
所以才会还清所有钱。
所以才会删除所有联系方式。
所以才会...做最后一顿饭。
而他,连这最后一顿饭都没能陪她吃完。
傅景泽闭上眼睛,感觉胸口堵得慌。
顾不上这是在深夜,他摸出手机,又拨通了白绵班主任李老师的号码。
“李老师,我是傅景泽,白绵的小叔,抱歉打扰您了。”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李老师的声音带着困意。
“我想问问,白绵...她去了哪所大学?”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白绵说过不让我告诉任何人。”李老师叹了口气。
“求您了,”傅景泽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只想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在外地我不放心。”
又是一阵沉默。
“她去了吉大。”李老师终于开口,“那孩子特意选了最远的地方。”
“吉大...”傅景泽喃喃重复这两个字。
那是在中国的最北端,离海城有两千多公里。
“傅先生,”李老师欲言又止,“白绵这孩子...从小就懂事。”
“也许是太懂事了,她总是把所有委屈都藏在心里,笑着说没关系。”
“这次能主动选择离开,换个城市开始新生活,或许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傅景泽握紧了手机,指节发白。
“谢谢您。”他挂断了电话。
抬头看着墙上的合照,照片里的白绵笑得那么灿烂,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太阳。
她总是这样,就算心里难过,也会对他露出笑容。
就算被他一次次拒绝,也会说“没关系”。
就算在医院里独自醒来,也不会抱怨一句。
而现在,她终于学会了离开。
学会了不再对他笑,不再说没关系。
学会了带着所有的委屈和心酸,头也不回地走向远方。
傅景泽靠在墙上,感觉胸口堵得慌。
两千多公里。
这是她给自己画下的距离。
白绵默默跟在傅景泽和林婉白身后,看着两人亲密地挽着手臂。
挑完包包后,林婉白又撒娇般地摇晃着傅景泽的手臂:“景泽哥,我想吃川菜!听说有家川菜馆特别正宗。”
傅景泽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好,都听你的。”
三人往附近的“蜀香坊”走去。
包厢里,白绵看着满桌的红油翻滚,每一道菜都泛着刺眼的红色,光是闻到这个味道,她的胃就开始隐隐作痛。
“景泽哥,你太了解我了,我最爱吃辣了!”林婉白笑容明媚,纤细的手指轻轻搅动着玻璃杯里的柠檬水。
傅景泽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衬衫,衬得他越发英俊挺拔。
他宠溺地揉了揉林婉白的头发:“知道你爱吃辣,特意带你来这家店,这里的水煮鱼很正宗。”
白绵低着头,机械地扒着白米饭,努力让自己缩成一个透明人。
“白绵,你怎么只吃白饭啊?”林婉白突然开口,夹了一块水煮鱼放在她的碗里,“尝尝这家的招牌,很好吃的。”
白绵看着碗里过着红油的水煮鱼,实在下不了口。
她从小胃不好,不能吃辣,一吃辣就会胃疼。
小时候一次贪嘴吃了辣的,半夜住进了急症。
傅景泽照顾她一夜没睡,神情疲惫,却还是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以后再偷偷吃辣的,小叔就把你屁股打开花。”
“小绵,你怎么不吃呀?”
林婉白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转头对傅景泽委屈道:“小绵是不是不喜欢我?要不我还是先走了吧....”
傅景泽闻言放下筷子,目光落在白绵脸上:“给你小婶一点面子。”
白绵的思绪这才从记忆里抽离,抬头呆呆地看着他。
那双眼眸一如往常那般好看深邃,却看不见以往的柔情,多了几分冷淡和生疏。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辣...
白绵逼着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低头把鱼肉送入口中。
辣味瞬间在舌尖炸开,白绵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她知道这是傅景泽在故意折磨她,报复她那份不该有的感情。
“来,尝尝这个麻辣虾。”林婉白夹了一只通红的虾放在她碗里,虾子上的辣椒油滴落在白米饭上,像血滴一样刺眼,“我觉得特别好吃。”
白绵深吸一口气,把虾送入口中。
辣味像无数细针扎在舌头上,她强忍着不适继续咀嚼。
“这个肉也不错。”林婉白又给她夹了一块辣肉,“景泽哥,你说是吧?”
傅景泽点点头:“嗯,多吃点。”
一口接一口,白绵的额头开始冒冷汗,胃部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
“我...我想起来还有作业没写完。”她突然站起身,感觉天旋地转。
“这么着急?”傅景泽淡淡开口。
白绵点点头,抓起包就往外走:“你们慢慢吃。”
她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餐厅,冷风吹在她发烫的脸上,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
回到家,她蜷缩在床上,把自己闷在被子里,额头密密麻麻的细汗,胃痛得像被刀割。
白绵吐了几次,感觉到全身的温度逐渐上来,头也疼得厉害。
她想叫人,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这样混混沌沌地睡到晚上,半梦半醒间,手机蓦地震动起来。
是林婉白发来的消息。
照片里,林婉白靠在傅景泽肩上,背景是璀璨的夕阳和巨大的摩天轮。
“白绵,我们今天在游乐园好开心呀!你要是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哦!”
白绵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手指轻轻划过屏幕上傅景泽的脸。
曾经,她也幻想过和他一起坐摩天轮的场景。
太多次失望,渐渐地,她居然生出一种麻木。
“玩得开心就好。”她平静回复。
放下手机,她撑着床沿,慢慢从床上爬起来,走向衣帽间。
一排精致的礼物盒整齐地摆放着,每一个都承载着不同的回忆。
她轻轻打开第一个盒子,里面是去年生日时傅景泽送的限量版手表。
“这是全球限量一百只的款式,提前定了很久才到,生日快乐。”
记忆中,傅景泽笑着为她戴上手表。
第二个盒子装着她的第一个奢侈品包包。
“别人家孩子有的,你也要有。”
第三个盒子里是他在纽约拍卖会上,为她拍下独一无二的钻石项链。
“看到这个很漂亮,就给你买了,来,小叔给你戴上。”
一件件礼物,一段段回忆。
白绵默默地将这些礼物装进纸箱,仔细封好。
即使万般不舍,白绵还是狠心的全都放到拍卖行拍卖。
打开电脑,她开始一笔一笔地计算这些年傅景泽为她花的钱。
“小学学费36,000元,初中学费48,000元,高中学费...”
她仔细核对每一笔支出。
早些年傅景泽对她很好,从小上的学校都是私立,身边的保姆都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
加上杂七杂八的伙食费和衣服礼物。
“一共一千万。”她在本子上写下这个数字。
这就是她和傅景泽之间的全部牵绊。
这时,手机上的短信提示音响起。
“房款已到账:¥4,580,000”
这是父母生前留下的老房子。
傅景泽订婚那一天,她就让中介低价售卖,唯一的要求就是能付全款。
这套房子在,傅景泽就能找到她。
既然放弃,那就要放弃的彻底。
她要和过去的一切割席,迎接自己崭新的人生。
没有傅景泽的人生。
白绵盯着这串数字,房款再加上卖礼物的钱,差不多刚好还完傅景泽在她身上花的所有钱。
现在比较棘手的问题,是她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
接下来的日子,她开始疯狂地打工。
早上在咖啡店当服务员,下午去补习班做助教,晚上还要去便利店值夜班。
她的手机里装满了各种兼职APP,只要能赚钱的工作,她都去做。
这天,她接了一单送蛋糕的活。
看到订单信息时,她愣住了——收件人:林婉白。
犹豫片刻,她还是接下了这单。
钱就是钱,不分来源。
到了蛋糕店,才发现蛋糕比她想象的要大。
三层蛋糕,做工很精美,价值也不菲。
她小心翼翼地骑着电动车,护着后座上的蛋糕盒。
这要是摔坏了,以她现在的情况可赔不起。
突然,一辆红色跑车突然从右侧变道切入。
刺耳的喇叭声中,白绵猛地刹车。
电瓶车整个歪斜,飞出一米远,白绵重重摔在地上。
膝盖手掌传来钻心的疼痛,脸上也有几道划痕,脑袋有几秒空白眩晕。
等回过神来,她赶忙去看蛋糕。
蛋糕盒早已从电瓶车上摔下,倒扣在马路上。
完了。
白绵顾不得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打开蛋糕盒。
粉色的蛋糕胚碎成几块,精心制作的翻糖装饰散落一地。
白绵蹲在路边,看着地上破碎的蛋糕。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离开傅景泽,她好像什么都不会。
校园的路灯下,顾诚和白绵并肩而行。
“我能加你个联系方式吗?”顾诚清了清嗓子,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声音带着些许紧张。
“好。”白绵摸了摸口袋,这才发现手机和包都不见了。
“我的手机...”
“在我这!”田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们聊得那么开心,我就先帮你拿回来了。”
田甜笑眯眯地递过手机,眼神意味深长。
顾诚和白绵交换了微信,头像是他在话剧社演出时的照片。
“那...我先回去了。”白绵抬头望向顾诚。
“路上小心。”顾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柔得像夜风。
白绵心跳控制不住快了快:“好。”
回到宿舍,田甜立刻凑了过来。
“怎么样?顾学长人不错吧?”
白绵红着脸推开她:“别闹。”
“哎呀,人家可是话剧社的副社长诶,长得帅又温柔。”
白绵没接话,但脸却明显更红了,飞快逃进卫生间洗漱。
与此同时,一家高档酒吧里。
傅景泽一言不发,只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威士忌。
“先生,您已经喝太多了。”服务生劝阻道。
他摆摆手,又倒了一杯,喉间滑动,将微苦的酒精咽下。
但无论喝多少都不能缓解心里的难过。
酒精在胃里翻滚,疼得他弯下腰。
眼前开始发黑,他似乎看到白绵在对他笑。
“小叔,我喜欢你。”
“小绵,我也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他听见自己这样回答。
然后是婚礼的画面,白绵穿着婚纱,笑得那么灿烂。
他忍不住把人揽进自己怀里,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先生!先生!”服务生的声音传来,将他的梦境撞得支离破碎。
他终于清醒过来,低头,发现自己吐出的都是血。
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
“胃出血,再晚来一会儿就有生命危险了。”医生语气不善。
傅景泽没说话,目光落在窗外。
月光沉沉洒下来,原本凉如水的夜更显孤寂。
原来,他终于尝到了白绵的痛苦。
那种明明喜欢,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难熬又压抑。
但出院后,他还是默默收拾行李,孤身一身离开了吉城。
她现在已经有了更好的生活。
既然已经错过,既然是真的喜欢她,就不该再做无谓的纠缠。
一年后的九月,吉大又迎来了新学期。
“白绵,”顾诚在排练室找到她,“我们话剧社要演《罗密欧与朱丽叶》,你要不要来试试?”
白绵正在和田甜看剧本。
“我?可是我没演过话剧...”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顾诚露出标志性的酒窝,笑的温柔至极。
“去吧去吧,”田甜推了她一把,“我也报名了群演。”
就这样,白绵成了朱丽叶,顾诚是她的罗密欧。
排练的日子里,两人的接触越来越多。
顾诚总是很耐心地教她台词,指导她的动作。
“这里要表现出朱丽叶对爱情的向往,”他站在她身后,轻轻扶着她的肩膀,“眼神要更温柔一些。”
白绵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有些紧张地点点头。
除了排练,顾诚还经常帮她补习功课。
“这道题我来讲给你听。”
“饿了吗?我带了三明治。”
“雨这么大,我送你回宿舍吧。”
点点滴滴的温柔,让白绵的心慢慢变得柔软,也尝到了真正心动的滋味。
这种感觉和喜欢傅景泽时不一样。
没有患得患失,没有小心翼翼。
就像春天的阳光,温暖又自然。
距离开学还有十六天。
白绵坐在桌前,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日历上的数字。
十六天之后,他就要离开傅景泽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来,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回头啦!
窗外的蝉鸣声一阵高过一阵,夏日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书桌上,在本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吉大在北方,北方的冬天很冷,得多准备些保暖的衣物。
她在“羽绒服”三个字下面画了个重点,又加了个星号。
还有生活用品,床上四件套,日用品...
白绵咬着笔帽,回想着在网上看到的大学生活攻略。
这是她第一次离家这么远,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立生活。
没有人会像保姆阿姨那样照顾她的起居。
也没有人会在她生病时端着热粥守在床边。
更不会有人...
她下意识地看向书桌上那张合照,照片里的傅景泽手随意搭载她的肩膀上,她笑得十分开心。
楼下的门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景泽,人家来看你啦~”一个甜腻到做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白绵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手中的笔在本子上重重划了一道。
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是傅景泽的未婚妻,林婉白。
每次听到这种刻意的撒娇声,她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门外传来保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声响。
那声音由远及近,像是故意踩得特别响亮。
白绵抿了抿唇,低头继续写着自己的清单,假装没听见外面的动静。
“小绵在房间里吗?”林婉白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白绵握紧了手中的笔,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往外走。
客厅里,林婉白正挽着傅景泽的手臂,一身香奶奶粉的连衣裙,妆容精致,笑容完美。
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白绵,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
“正好要去商场,带小绵一起去买开学用品吧。”
傅景泽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目光始终停留在手机屏幕上,连看都没看白绵一眼。
他西装笔挺,领带一丝不苟。
傅景泽身上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优雅。
可那份优雅下,却是刺骨的冷漠。
白绵低着头,轻声说了句:“好。”
林婉白从进商场开始,一直紧贴着傅景泽的手臂,时不时凑到他耳边说着什么,惹得傅景泽偶尔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白绵走在前面,努力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不那么仓促。
她不想回头,不想看到身后那些亲密的举动。
转角处有一家冬装店,橱窗里的模特穿着厚实的羽绒服,现在还是夏天,店里没什么人。
白绵停下脚步,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店员热情地迎了上来:“小姐,您看看这件,澳大利亚设计师设计的新款...”
“这件黑色的看起来不错,”白绵打断了店员的介绍,摸了摸衣服的面料,“应该够厚实。”
她又拿起一件米白色的羽绒服比划着。
“再买两件保暖内衣,应该就够了。”白棉心中想到。
正当她准备去结账时,身后传来林婉白的声音。
“小绵,你买这么多冬装干什么?你不是报的海大吗,海城冬天也很热啊。”
白绵转过身,看到林婉白正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傅景泽站在店门口,也皱眉看着她手里的羽绒服。
白绵攥紧了手中的衣服,指节微微发白。
“我想去北方旅游...”她轻声解释道。
没人听她大解释。
林婉白只是随口一问,她转头挽上傅景泽的手臂,撒娇道:“景泽,我们去看包包好不好?”
傅景泽淡淡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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