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秘书看我在门外站了很久,久到眼泪和粥都冷凝在身上,给我递上纸巾:“小姐,您没事吧?”
我摇头:“没事,让人进去打扫一下。”
我随后转身离开。
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手机提示音和我身体的警报同时响起,失去意识前看着律师发来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我想:“岑誉,那我们就到这吧。”
可偏偏岑誉连最后一丝体面也不肯给我。
再睁眼时,我躺在病床上。
病房内空无一人。
我沉默地看向窗外,那场惩罚的暴雨过去,带来了刺眼的光晕。
我打碎了床头的杯子,我知道病房外肯定有岑誉安排的保镖。
果然,俩人闻声冲进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要见岑誉。”
岑誉在傍晚终于屈尊降贵的走进了病房。
“我没有逼死常安。”
“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我倔强的抬头,坚强的直视岑誉的眼睛。
“在她回国前,我根本就不知道她。”
听到我提起常安的名字,他青筋暴起握紧双拳,咬牙切齿的说:“你没资格叫她的名字。”
我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冲他怒吼:“是你没资格这么对我!”
“我自始至终都没见过她,没跟她说任何话。”
“你凭什么把她的死怪到我头上!”
他看着我歇斯底里的样子像看一个失心疯的疯子。
我看不懂他的欲言又止。
当他恶狠狠的将烟头摁在我手臂上的时候,岑誉比我更像是个疯子。
他抓着我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的往床头柜砸去,没两下鲜血就顺着额头往下流。
“常安她是你的嫂子!”
“对自己的嫂子念念不忘,你禽兽不如。”
眼前的血让我看不清他已经扭曲的面容,“离婚吧,岑誉,我真的受够了。”
模糊的看见他捡起昨天地上的玻璃杯碎片,似乎在挑选最称手的刑具。
缓缓走向我,拉着我的左臂,他看着上面一条丑陋的疤痕,跃跃欲试。
我瞪大了双眼,仿佛明白了他的意图,我拼命挣扎,却挣不脱男人桎梏。
“不…不!
岑誉,你不可以…不要!”
他知道的,他知道我再受伤将会一辈子都举不起相机。
我撕心裂肺的哀求,想要唤醒他的良知。
看着他漫不经心的顺着疤痕再次划开了我的伤口。
他的动作很慢,很深,像在凌迟。
他满意的看着我疼的在地上打滚:“你是用这只手举起相机拍下照片逼死安安的吧。”
“离婚?
除非你死。”
我想问清楚什么照片,却只能任意识涣散,晕死在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