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直到后背发麻，我才将立着的枕头放平。
再看时间已是清晨六点。
付瑾川开门的声音将我惊醒，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到房中，而是悠哉悠哉坐到沙发上看手机。
我揉了揉肿胀的双眼，看着手机屏幕内的自己。
明明说好要坚强一点，可眼泪就如泄了洪的大坝，止也止不住。
给爸妈打了无数次电话，他们依旧没有接听。
或许，他们早就对我失望至极了。
付瑾川推开房门时，我正将手机放下，他露出假意的疼惜，走到我身侧。
“哭过吗？”
“不就一晚没回来嘛，至于跟个小孩一样哭鼻子？”
面对付瑾川突如其来的温柔，我险些慌了神。
昨天绝情寡义的脸，今天又如此深情，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他。
五年了，我都没能将他看清。
见我不说话，付瑾川伸手抚上我脸颊。
“怎么？
我都低声下气对你说话了，你还在闹哪样？”
我直接将脸别到一边，轻笑一声。
“为什么这么多晚上，你偏偏选择昨晚留宿夏悦家里。”
“你把我当什么了？”
付瑾川收回手捏了捏手心，一屁股坐在床沿边，嘴角的笑意也跟着消失殆尽。
“我说江离，吃醋也要有个度，不就在小悦家留宿一晚吗？”
“你至于搞得跟我出轨一样？”
“昨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不假，可小悦突然闹着肚子疼，我总不能弃她于不顾吧。”
说来说去，付瑾川终是没把我当回事，在一起五年，新鲜感早就没了，我又怎敢奢求他还如当初一样。
我没有再理会付瑾川的话，默默起床走出了房间。
吃过早饭，我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推送的新闻。
“寻找5.20号当日买过彩票的股民，您有一笔五百万的奖金需要领取，请拿着彩票前往购票站点……”新闻还没看完，付瑾川便拿着户口本直愣愣地站在我身前。
原来，他还记得今天是我们领结婚证的日子。
“你不是那样害怕我不要你吗？
走吧，去民政局。”
“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我和小悦清清白白的，请你以后不要再误会她了。”
在付瑾川心里，清白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或许没当着我面上床，便是清白。
到底该适可而止，还是该选择再相信他一次。
可付瑾川给我的伤痛，直到现在也不曾消除。
没等我完全考虑清楚，付瑾川便直接拉着我手走了出去。
车辆行驶途中，我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脚踝处被用过的避孕套包装，甚至十根手指都数不完。
心里寒意再一次升起，我扯下副驾驶的安全带，侧头看向正在开车的付瑾川。
“不用去了，停车吧。”
付瑾川紧捏方向盘的手突然松懈，他快速扭头看我一眼，又继续注视前方。
“你什么意思？
不是当初你求着要和我结婚的吗？
现在如你所愿，你又想耍什么幺蛾子？”
“我是认真的付瑾川，趁我们还没领证，好聚好散吧。”
或许在出发前，我还对付瑾川抱有一丝期望，可脚下密密麻麻的避孕套实在让我无法释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