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从一旁侍卫的手中,抽出长剑,怒指许秋蝉,北堂宸眼色发红,“许秋蝉,我素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坑害于我!”
许秋蝉现在的心比身子还要冷,她唇齿之间不断的发抖,看着眼前的人,视线中带着浓浓的陌生。
“姜惠不是我推进水里的,是她自己!”
许秋蝉说这句话,似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蔺煜也不免帮她说话,“北堂宸,你冷静冷静,秋蝉是从小跟在你身边长大的,她什么脾性,你不知道吗?”
就连许秋蝉的死对头颜云,触及北堂宸眸间的杀意,也忍不住的说着:“将军,你是不是搞错了,许秋蝉再不济,也不会在这样的日子,对姜惠下手啊,她又不是个傻子。”
现在连颜云都为许秋蝉说话了,旁人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北堂宸只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蓦地收回了剑身。
姜惠却捂着肚子,一脸痛苦模样,她怒指着许秋蝉,“就是你!”
她看向所有人,哭戚戚道:“这孩子能至少能让我嫁给北堂宸,母凭子贵,我为什么会拿这个开玩笑!
就是许秋蝉!
她一直都和我过不去,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她这一句话,又让北堂宸心中起了涟漪。
他眼底泛红,看向许秋蝉,“我养你十几年的时间,竟然没想到你是这样狠毒的人,哪怕姜惠威胁到了你的地位,你也不该下这样的毒手。”
别人可以不信自己,为什么偏偏连他也这样?
许秋蝉只觉得心里难受的不像话。
她眼泪决堤,身心俱疲,难受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越是这样,北堂宸就越是相信,是自己猜透了她的心。
他垂下了手,“秋蝉,我等你给我一个解释。”
他说完这句话,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抱起地上的姜惠大步离开。
看着逐渐远离的他们,许秋蝉终于忍不住的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她这次受了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两天时间,到了临别的第六日了。
娟儿和她说,是晋王亲自将她送回了院子里的,并且还看着医者煎好药,才离开的将军府。
而北堂宸从未来过。
姜惠没了孩子,但是已经广而告之的大婚宴还是要有的。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如果现在不在一起的话,那北堂宸就成为了负心汉的不二人选。
并且,因为春日宴的事情,北堂宸的名声也在上京城里跌了不少。
也许真的是因为快死了,许秋蝉今天早上,足足喝了两大碗止疼药,这才勉强压住了身体痛。
谁知身子刚松快些,北堂宸就来了。
他的俊颜上布满了憔悴,坐在许秋蝉的软榻前,认真的看着她,“秋蝉,我明日大婚。”
“我知道。”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许秋蝉以为他还是想让自己道歉,她沉下声,“不管你怎样看我,宸哥哥,我要和你说的是,我真的没有伤害过姜惠,可以拿命去保证。”
北堂宸随意的点了点头,“先不说这个,我来是有事情想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