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清珊眼睁睁的看着春苹被打了20大板,动弹不了,看得心有余悸,只能不甘地由着史湘云带去了祠堂。
可到了祠堂,看着那四周昏暗阴森的环境,百里清珊又打起了退堂鼓,“娘,你再去跟爹求求情好不好?我晚上不想在这里,我真的很害怕。”
史湘云叹了一口气,“珊儿,不要怕,晚上时妈妈会留在这里陪你,没人注意的时候,你就在软垫上躺着,有人你再跪着。
你老实跟娘说,那个春草到底是不是你指使的?”
百里清珊一听见春草的名字,就能想到她撞柱后满脸是血的样子。
又是在祠堂里,心里更害怕了,满心的委屈,“不是我,春苹随时都跟在我身边,我也没有指使过她,我还以为是娘你做的。”
史湘云摇摇头,“怎么可能?我就算要算计百里清虞那个小贱人,也是等何府的寿宴。
珊儿你这几日有没有和府里谁起过冲突?”
“没有,我这几日都听娘的话,在好好学规矩。”百里清珊认真思索后回答。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史湘云也只能作罢,她自己的女儿她清楚。
“娘知道了,总之,不是你爹那几个姨娘,就是二房的。
你就在这里待上一晚,今日你爹丢了这么大的脸,正在气头上。等明日他气消了一些,娘就跟你爹说放你出去。”
“知道了,娘。”百里清珊只能不情不愿的答应。
史湘云交代完,就让时妈妈留在了祠堂陪她。
何姨娘又和吕姨娘一起结伴着回去。
何姨娘一路上都高兴得不行,嘴角哼着小调,扭着腰肢,风情万种。
吕姨娘好心提醒,“妹妹还是收敛一些吧,你这副样子要是被大夫人知道,又得让你立规矩了。”
何姨娘正扭得高兴,被吕姨娘打断,有些扫兴,“知道了,这里又没别人,你不说,谁知道?”
卫芳回到院里,斜躺到软榻上,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朝百里清迩问道,“清迩,你说,传你大姐流言的事,到底是不是史湘云母女做的?”
身后的丫鬟夏荷赶紧去到门口关了门,百里清迩才悠悠开口,“我做的。”
“我就知道,你,你说什么?”
卫芳直接吓的坐起身。
清迩面上都是嫉恨,语气却云淡风轻,“我说,是我做的,那个春草的侄儿患了重病,躲着哭的时候,被我听到了,我就让夏荷给了她50两银子。大姐的事,是我让夏荷吩咐她做的。”
“那她为何没有指认夏荷?”卫芳十分不解。
“这还不简单,拿她家人的命威胁一下就行了。
我让夏荷告诉她,若是查到她头上,就一口咬死是三妹指使她的就行了,事后我会给她家人200两银子。
可若是她敢说了不该说的,她家人的命就别要了。”
百里清迩说起人命,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让卫芳都心生恐惧,“清迩,你为什么要传那样的流言呢?
你毕竟也在侯府,还有你弟弟景泗。侯府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这些年,我就算再恨史湘云,也没有做的太过分。”
百里清迩面露歉意,“母亲,我错了,我当时没想到这么多,我只想让大姐名声受损,又推到三妹身上,她们两个就不可能再入皇室。这次是我冲动了。”
卫芳思索片刻,语重心长地道,“母亲明白你的想法,罢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你大伯父也会想办法把流言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