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人便无人再敢欺辱我。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我十五岁那年,闻铮去了南方剿匪,本来预计要一年才能返京,他却在我及笄礼的前一日突然孤身一人回京,送了我一颗硕大的东海东珠作为我及笄日簪礼的点缀。
也是在那一日,身着银甲,手持红缨枪的少年将军轻捧我的脸,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而后,又匆匆赶回南方。
我看着心上人纵马远去,翻飞的红披风与少时的记忆重叠,心中一阵心悸。
「你要不要跟我走,闻铮。」
「跟你去哪儿?」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猛地惊醒,闻铮正坐在我的床侧,拿着一颗夜明珠,握着我受伤的腿,专心致志地看我脚踝上的伤口。
「鸣玉,你想让我与你一同去哪儿?」
我将脚从他手上抽回,塞进被褥中,坐起身来,直直地看进闻铮的眼睛:「你要跟我……回家吗?」
闻铮笑了,语气轻松:「别闹了,鸣玉,这么多年,我只知你原是北地的宗室女,我没有见过你的父母,也未曾听你提起过。想来你们感情生疏,我们留在京中,家人朋友都在此,何至于去北地受那苦寒。」
我偏头看他,只觉得失去所有的力气。
他见我情绪变化,轻声叹气将我拥入怀中:「你还在为白日的事情置气?鸣玉,你知道我的,心中只有你,但是心慈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闻家人不能忘恩负义。」
「闻铮,如果我说是我救了你,你信吗?」听着他的心跳,我昏了头,只觉得也许这次只有我们两人,闻铮也许会信我。
我看不到闻铮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极其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鸣玉,为何你现在变得如此……善妒。」
闻铮不信我。
他将白日里那个引起争端的玉镯套在我手上,敷衍地回应:「陛下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我被贼人所伤,陛下很受重视,怕是敌国的奸细。」
「顺着我的马儿留下的血迹和心慈的指引,已经找到了我受伤之处,皇城司在那边发现了另一个人留下的痕迹与他们逃窜的方向,最多一月,案子便可告破。」
我觉得有些可笑,一个月,我应当已经在塞北了。
而且,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