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天雪地中我被一对兄弟捡到。
他们常年跟在我身后,天天妹妹长妹妹短。
认识的人都调侃,这对兄弟没有我就活不了。
于是纷纷打赌我最后会选谁结婚。
可没曾想有一天,我亲眼看见他们将一个御姐抱在怀里,一口一口给她喂饭。
提到我时,他们不由露出嫌弃的眼神。
“别提沈桑宁了,我早就烦死她了,身边人还问我什么时候娶她,谁想和一个幼稚鬼结婚啊。”
我淡淡一笑,转头和别人领了证。
可他们却像疯了一样,跪在我面前求我离婚。
我攥紧饭盒袋,装作若无其事般走进去。
谈笑声嘎然而止,程宥礼和程妄之停下喂饭的动作,心虚问道。
“宁宁,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我将饭盒拿出,漫不经心说道。
“刚刚才来。”
他们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殷勤地将饭盒打开,递在温雨初面前。
“小初,你看看喜不喜欢吃?”
“对啊对啊,要是你喜欢吃,以后我让她天天给你做,公司的不喜欢吃就不吃了。”
我内心暗嘲,原来是温雨初想吃,难怪那么着急。
温雨初拿起筷子挑菜,嘴角抑制不住的得意。
忽然,她将筷子猛地扔在桌上,委屈说道。
“宁妹妹,你要是不想给我做,你可以跟我说的。”
“我对这些菜过敏,难道你不知道吗?”
此话一出,程宥礼和程妄之马上坐不住了。
程宥礼上前抓住我的手腕,质问道。
“沈桑宁,你什么意思?”
程妄之则气得将饭盒往我脚边砸。
玻璃饭盒瞬间破裂,玻璃碎片溅到我脚踝,划破了皮肤,隐隐作痛。
我不由泛起心酸。
要是知道是给温雨初做的,我就往里面放点老鼠药了。
程妄之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便软下语气。
“算了,你去订个餐厅晚上给小初过生日。”
我下意识反驳。
“今天是我爸妈忌日,我要去看他们。”
程妄之见我不下台阶,朝我吼道。
“死人比活人还重要吗?”
“要是你今天不去,那你晚上也别回来了!”
温雨初见状,贴心说道。
“别生气,宁妹妹可能就是不想看见我罢了,那我走好了。”
程宥礼和程妄之立刻拉住她,瞪着我。
“你走什么,要走也是她走。”
我识趣地拿起包,转身就走了。
没关系,我早就想走了,以后不用你们赶我也会走。
我独自一人来到墓地,思绪纷纷。
还记得以往,程宥礼和程妄之都非要跟着我一起来。
他们说我的父母就跟他们的父母一样重要,一定要来看望。
如今他们却天天缠在温雨初的身边,并扬言死人哪有活人重要。
他们早就变了,我早该意识到。
我永远记得,那年我跟着父母一起来到北方爬雪山。
突如其来的雪崩,让我和父母从此阴阳两隔。
程宥礼和程妄上山游玩时,意外捡到了我。
那时,他们真挚承诺。
“你以后就是我们的妹妹,我们一定会好好对你,不让你受欺负!”
我信了。
后来他们天天跟在我身后,妹妹长妹妹短。
认识的人都调侃,这对兄弟没有我就活不了。
于是纷纷打赌我最后会选谁结婚。
只是没想到变化来的这么快。
温雨初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他们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温雨初。
他们会在温雨初装病时丢下我一人去照顾。
他们会在温雨初难过时丢下我一人去哄她。
他们会在温雨初开心时丢下我一人去庆祝。
哪怕是在高速公路还是山上亦或者是我重病时,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抛下我去找她。
我从来都是被抛下的那一个。
我累了。
既然我那么不重要,以后我也不会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