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安瞪大了眼睛,在看到对方说出:王大山,王国栋两兄弟的名字时,脑子里轰得一下。
只剩下一个念头。
是温以棠!
许安安急切的朝着孟行舟看过去。
“行舟哥,救救我。”
可,此刻的孟行舟手里正拿着今天早上最新的报纸,报纸上是一张照片。
一张借位的照片。
是他跟许安安的照片。
这样的照片加上添油加醋的话语,令所有人看向他们的目光都发生了变化。
孟行舟捏着报纸,宋冉嘲讽道。
“敢做就要敢认。”
“不是这样的。”孟行舟否认了。
他跟许安安那天不是照片这样的,是许安安说要从来没有坐过自行车,是她说不懂怎么坐,他是在教她。
所以坐上去的时候姿势有些奇怪,还不小心摔倒,他的手是无意间的。
不是真的。
孟行舟捏着报纸问着:“她知道了?”
宋冉:“你说呢。”
有那么一瞬间,孟行舟恍然大悟。
所以温以棠是生气了,消失两天不见是在跟他赌气。
孟行舟心情有那么好一丢丢,至少他知道了原因。
温以棠只有赌气才会玩消失不见这一套。
那下乡就不是真的。
他亲自去一趟,哄回来就可以了。
无视了许安安的求救。
孟行舟顾不得旁人的眼光,去社团那里用啥手段要来了一份下乡的地址,以及下乡的线路。
居然是在最偏远最艰苦的水乡。
孟行舟收拾好了东西。
“以棠,我来找你了。”
在这里生活了三天的温以棠,一开始她以为自己也会坚持不住,吃不了苦,可没有想到,下乡这些农活其实没有她想的那样。
至少她伺候这些田地的时候,地里的麦子跟种子不会半夜跑到别人的田地里。
也不会半夜起来要她照顾别的麦子。
温以棠正拿着农具打算将上面的任务进行,带动水乡的发展。
水乡的贫苦皆是因为四面环山,却又水路众多,即使田地肥沃,种出来的粮食再好,都很难运送到市场上。
动用人力又太过浪费,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修路。
温以棠将这几天得出的结论打好了报告,准备上交。
可正准备上交时,就得到了新的通知。
“温同志,组织上对你的表现很满意,现在有个机会,可以去沪上学习,你愿意吗?”
沪上?
她的老家。
可是她刚下乡几天,现在就走。
是从来没有过先例。
视线落在门口的一抹高大身影时,温以棠瞬间明白了。
是傅良书。
听说他是军方背景 ,家里都是从政的,他调来这里也是莫名其妙。
比孟行舟还要莫名其妙。
温以棠也听说了,傅良书是来找人的,说是找什么从小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妻。
倒是新鲜。
温以棠有些犹豫。
“我考虑一下。”
“温同志,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如何。”
“好的,谢谢。”
傅良书双手抱胸在门口,那微微上扬的恶唇角,以及眼里痞笑的味道都很难想象这是世家子弟教出来的孩子,一股子痞味。
“温以棠,为什么要考虑。”
温以棠没空跟他闲聊。
“我为什么要一口答应。”
她突然后悔了。
后悔了在第一天下乡的时候,就顺手救了晕倒的傅良书。
当时他倒在乡路上,泥巴土地沾了一身,整个人看上去半死不活。
温以棠背着他走了好远的路,去到乡亲的家里,找了大脚医生给他看诊,最后得出结论是他累晕了。
当时她有些哭笑不得。
而且在得知他的名字时,她觉得这个名字跟他本人一点都不搭。
走出门。
傅良书还是问着不放。
“为什么不答应,温以棠,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躲人吗?”
“去沪上,不是能躲得更好吗?”
温以棠被戳中了心事,她觉得傅良书这个人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他总能第一眼就洞悉她在想什么。
以至于往前走时楞了神,脚下一滑,身子就那么歪了下去。
“啊!”
一声惊呼,便随着傅良书的挑逗。
“别叫,哥抱着呢,摔不着。”
温以棠错愕。
却又被另外一道叫喊声惊住。
“温以棠,你在做什么。”
不远处的孟行舟,脸色如猪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