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筱筱墨北寒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大佬穿成冷宫废后秦筱筱墨北寒小说》,由网络作家“上九天揽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北寒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朔风朝着朔春追问道,“怎么样了?是不是没事了?”朔春的医术若说天下第二,便没有人能敢认天下第一,所以在朔风看来,没有什么疑难杂症朔春看不好的。却没成想......朔春的神色十分的难看,半天说不出话来,许久才闷闷的开口,低沉着嗓子道:“若,找不到解药,就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什么?”朔风一把扯过朔春,声音扬起,“你不是神医么?三个月?”墨北寒眉头亦是一跳,三个月......她可真够狠的。朔春垂着头,满是颓色,“这毒药凶猛,若不是我强行将毒锁在了心脉之外,君上怕是已经没了,君上您想想,您究竟吃过什么,找到下毒的人,就能逼问出解药所在了。”朔春低呼着。朔风也看向墨北寒。墨北寒没有说话,他还不是很确定。在没有确定...
《玄学大佬穿成冷宫废后秦筱筱墨北寒小说》精彩片段
墨北寒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
朔风朝着朔春追问道,“怎么样了?是不是没事了?”
朔春的医术若说天下第二,便没有人能敢认天下第一,所以在朔风看来,没有什么疑难杂症朔春看不好的。
却没成想......
朔春的神色十分的难看,半天说不出话来,许久才闷闷的开口,低沉着嗓子道:“若,找不到解药,就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什么?”朔风一把扯过朔春,声音扬起,“你不是神医么?三个月?”
墨北寒眉头亦是一跳,三个月......
她可真够狠的。
朔春垂着头,满是颓色,“这毒药凶猛,若不是我强行将毒锁在了心脉之外,君上怕是已经没了,君上您想想,您究竟吃过什么,找到下毒的人,就能逼问出解药所在了。”朔春低呼着。
朔风也看向墨北寒。
墨北寒没有说话,他还不是很确定。
在没有确定之前,他不想冤枉她。
这段时间,朔风经常看见墨北寒戴个面具就出去了,现在看来......
见墨北寒还不说话,朔风克制不住了,君上只有三个月活命了啊,他还怎么克制?早在知晓废后腹中的孩子不皇上的时候,皇上就该杀了她,而不是留到现在。
“君上,这种时候,您还要替她瞒着,您还不说么?”
墨北寒蹙了蹙眉,横了他一眼,周身透着森寒。
朔风“噗通”一声,双膝跪了下来,朝着墨北寒拱手道,“君上,属下有罪,但哪怕君上要治属下死罪,属下也要说,废后是六王爷的人,您留着她就是留一个祸害在身边。”
“您的毒,应该就是她下的吧。”
“放肆。”墨北寒低呵一声,因为牵扯到心脉,墨北寒闷咳了两声,挥了挥袖,“你们下去,这件事我自有定夺。”
“君上!”朔风低呼。
墨北寒敛眸,冷冷的看向朔风,“朕的话,都不管用了?”
朔风唇瓣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被朔春扯了扯衣袖,两人退了下去。
殿内,墨北寒又是闷咳了两声。
到了外面,朔风甩开朔春的手,双眸赤红着看向朔春,“你扯我做什么,除了那个女人,谁还能近君上的身?让君上吃她的东西?这毒,一定是废后下的。”
“那能怎么办,君上是什么脾性,你难道还不知道么?大事上是何等的果断,偏偏在这些儿女情长上栽了跟头,你与其这样直接让君上裁决,不如暗中......”
朔春对着朔风做了一个手势。
朔风眼睛一亮,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
两人离去。
墨北寒撑着站起了身,褪下外袍,走近了内殿,简单的洗簌一番,便歇下了。
朔风说的对,他的殿内空无一人别说是后宫嫔妃,就连宫女内侍都无一个,何人能近他的身?
......
次日,墨北寒起身,多加了件衣裳。
那毒的确霸道,竟让他这雪天单衣舞剑的人,在这八月天觉得冷起来。
上了朝,朝堂上有人提议,现在八方平稳,余孽全部被除,国泰民安他应该多去后宫,早日子嗣绵延。
毕竟从他继承大统以来,已有近一年,却除废后之外,后宫嫔妃,无一人有子嗣。
墨北寒听了只觉得头更疼,周旋了几句就退了朝。
回到了承乾宫,在宫外,遇见了陈长歌。
比他年长一岁,幼时他唤她长歌姐,后来夺嫡之争,陈家对他多有助力,他被六王围剿身受重伤,是她把他藏在了自己的轿子中带回了府里照料。
所以,他继承大统之后,一面迎娶皇后秦筱筱,一面迎娶贵妃陈长歌。
陈长歌的脸上噙着温和的笑,忽而又见他脸色苍白,脸上的笑容凝滞,快步朝着他走过去,扶住了他的胳膊。
“君上,您没事吧?您看起来有些虚弱。”
一股梅香钻入墨北寒的鼻尖,让他心底的难受稍稍的舒服了一些。
“朕没事。”
“贵妃没事便回吧,朕还要批阅奏折。”墨北寒不着痕迹的推开了陈长歌。
陈长歌脸上有些失落,但转瞬即逝,从袖笼里抽出了一个白玉瓶,递给了墨北寒,“这是我新采的露水。”
墨北寒研磨喜用露水世人皆知,这陈长歌便日日起早采露水,而且不同的树木花草上的露水,还用不同的瓶子装着,有玫瑰花、有荷花、有松柏、也有翠竹。
这一瓶便是用早秋的桂花采的,研墨的时候放一点在墨里,写出来的字会透着一股清香,颇有一番雅味。
墨北寒对着陈长歌淡淡的道,“谢贵妃了,这些事情,其实有宫人做就好。”
“皇上,这也是妾身的一点心意。”陈长歌脸上噙着执拗。
墨北寒唇瓣微动,便没有再拒绝,而是闷哼一声,“嗯。”
话毕,他转身回了承乾宫。
宫门关上。
陈长歌对着关上的宫门看了许久,神色沉着,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走进这宫门 ,走进他的心里。
她苦笑一声,转身离去。
墨北寒坐在长案前,习惯性的拿起白玉羊毫笔,沾了沾墨,墨放置了一夜,有些枯了,他执着一旁的白玉瓶往里面倒着,竟是一滴也没倒出来。
转而想起怀里的一瓶,便拿了出来,拔下了塞子,往里面倒了倒。
桂花香肆意,沁人心脾。
先前的露水是荷露,荷露用完便是桂花露,而且她还算得正好他用完,就又送来新的。
想到这里,墨北寒微微蹙了蹙眉。
有些感情是注定无法回应的。
无名殿。
所有的冷宫弃妃都睡下了,秦筱筱仍在院中盘膝打坐,呼吸吐纳。
天色眼看着就要亮。
忽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手中拿着一柄寒刃,朝着秦筱筱直直的刺过去,秦筱筱的眼眸微睁,看向来人,身子一侧,直接躲开。
那寒刃却又是一个回旋,又反手架在了秦筱筱的脖颈之上。
黑衣人冷冷的低呵道:“解药呢?”
解药?
秦筱筱疑惑了一下,原以为这人是张淑仪派过来要她的命呢,结果......竟是要解药?
“谁中毒了?”秦筱筱侧眸反问,转过脸看向身后的黑衣人。
黑衣人吓了一跳,将寒刃往后缩了缩,“你干什么?”
秦筱筱眼眸转了转,没直接一剑刺死她,现在还躲了一下,看样子这个黑衣人不想要她的命。
这样一来,就好对付多了。
“我就是好奇啊,谁中毒了,你不是跟我要解药么?那我总得知道,谁中毒了吧?”秦筱筱丝毫不慌的说着。
黑衣人看她这幅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微恼,“还装蒜,这毒分明就是你下的!”
“大哥,就算你说是我下的毒,你总要告诉我,我给谁下毒了吧?”
这让秦筱筱想猜这个黑衣人是谁的人都不知道。
黑衣人就是朔风,他看见秦筱筱这个神情这个态度疑惑了一下,废后好像变了,废后怎么这么说话了?
“怎么不说话了?还是你也觉得冤枉我了?我在这冷宫里面,还能给谁下毒。”
“废话少说,再不把解药拿出来,我就杀了你。”
朔风看着秦筱筱更加生气了,怪不得这段时间把君上迷得隔几天就来,也不知道以前那副冷情冷性的样子是装的,还是现在变了。
“你要是不说是谁中毒,那我还真不知道要拿什么解药,你要杀就杀吧。”
秦筱筱眸色敛了敛,下巴还抬起了一些。
这人周身只有怒气一点杀气都没有,所以秦筱筱并未将他放在心上。
朔风见秦筱筱执意如此,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到墨北寒那般样子,不行,今天的解药一定要拿到,不行,就真的杀了她!
于是,朔风便低呵道:“皇上!皇上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秦筱筱觉得自己真的被这个小少年给暖到了,他怎么这么好呀,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不行,就冲着这个,她也得就他。
她这身体实在是过于虚弱,术法都还没能恢复,现在只能利用一些低阶技能。
秦筱筱想了想,便抬起手来,按向他的肩膀。
墨北寒诧异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的躲开了秦筱筱的手。
“嚯,你还害羞了,放心,没事,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秦筱筱一面说着,一面又笑着朝着墨北寒走近了一步,按住他的肩膀,“你盘坐下来。”
墨北寒迟疑了一下,照做着盘坐下来。
秦筱筱盘坐在了他的对面,嘴里念念有词,双手结印,一道墨北寒看不见的金光朝着他的心脏位置印过去,尔后秦筱筱抽出怀里的匕首,直接拔开。
明晃晃的光刺了一下墨北寒的眼睛。
墨北寒眼眸微闪,本能的躲了一下,他现在完全摸不清楚这个女人,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怕稍不留神,就会被她害的万劫不复。
却见秦筱筱握住了短刃,轻轻一滑,白嫩的手掌顿时涌出血来。
她拿出一个小空瓶子,眉头紧紧的拧着,将血挤了进去,疼得她脸色微微发白。
瓶子上熠熠生辉,但墨北寒看不见,只有秦筱筱自己能看得见,那些是她这段时间来,辛辛苦苦凝聚的五行之力,汇聚着她的精血,可解世间一切毒,不过过程会有点缓慢,需要至少半年。
她的手中的血刺了墨北寒的眼。
墨北寒骤然愠怒低呵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别慌,我没事,这血是我的精血,你每天兑水喝一滴,喝个半年,就能解你体内的毒了,这个瓶子里面的只有半个月的量,我一次只能取这么多,等下次你再来找我,我再给你。”
“不过,怕是再过几天,你们皇上就要把我挪到别的地方去住了。”
“你得想办法找我啊。”
秦筱筱消耗有些大,说起话都有些中气不足的感觉。
墨北寒心中一抽,心乱如麻。
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紧紧的捏着瓶子,想要拒绝,秦筱筱直接按住他的手,压了一把,“一定要收好,真凤之血,可是好东西。”
秦筱筱又开始胡诌。
墨北寒看了她一眼,还是把这东西给收了起来。
秦筱筱笑了笑,看着他神情严肃的样子,只以为他是收了她的东西,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放心,血嘛,我多吃点好吃的就补回来了,这点血跟你的命比起来,当然是你的命更重要了,你还是我醒来之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朋友?”墨北寒挑眉,诧异的看向秦筱筱,“你可知道我是谁,好人坏人,就说我是朋友?”
他的声音清冷,甚至还透着疏离。
秦筱筱缓缓一笑,“我当然知道你是好人,看着你的眉眼,我就笃定你是好人。”
除非他下半张脸上有大BUG,就凭他的眉眼,秦筱筱笃定他是至情至性之人。
墨北寒心沉了沉,她如果知道他这就是墨北寒,会如何?
见墨北寒不说话,气氛有些凝滞了,秦筱筱便低声的朝着墨北寒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墨北寒唇瓣动了动,许久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
“没事,你告诉我,免得下回你们皇上惹到我之后,我想要跑路,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秦筱筱朝着墨北寒柔声说着,这不是她开玩笑的,她现在之所以还留在这个冷宫里,没有天高任她飞,那是因为她还想要拿到龙骨。
那个疑似把她带到这个世界的东西。
也许,拿到之后,她还能凭借龙骨回到现代。
虽然现代她也没有什么牵挂,但现代住起来省事儿阿。
墨北寒想了想,须臾唇瓣微动,脱口而出,“夜锦风。”
他不能告诉秦筱筱自己就是墨北寒,至少现在不愿意说,但是以秦筱筱的聪明,他定然是不能随便胡诌一个名字的,她稍作打听就能知道。
“夜锦风,嗯,不错的名字,也很有福气,而且还有深度。”
根据他的名字来看,他以后的日子会过的不错。
秦筱筱站起身来,掸了掸耦合色裙摆上的灰尘。
墨北寒也站起身来,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接下来,我可能没什么时间来。”
他不想要再见她。
他怕他若是控制不住的这么来,总有一天会再次沦陷。
其实,墨北寒委实有点高估自己了,他在秦筱筱那里沦陷至今,就从未出来过。
见他要走,秦筱筱扯住他的衣摆,“诶,别走,你等下。”
“嗯?”墨北寒挑眉。
秦筱筱柔声关照他,“你这个人啊,别那么实在,替皇上试吃,当时可以先含在嘴里,不要咽下去,又或者咽下去之后,再赶紧到别的地方吐出来。”
“有些毒啊,可不是当时吃就能中毒的,很多是慢性毒药,而且慢性毒药也不单单吃下去就完事儿了,有些慢性毒药还需要别的诱因,例如什么花香,例如日复一日的喝什么茶,还雷打不动的做什么事情。所以,把东西吃下去之后,直接吐掉是最保险的。吐掉之后你再吃你们自己的饭菜就好。”
墨北寒眸色一敛。
秦筱筱竟分析的头头是道,看来,可以试试。
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时候不早,早点休息。”
“好,你也早点休息,一定要记得我的话哦,其实还有那些习惯,你也可以旁敲侧击的敲打敲打墨北寒,习惯是最让人暴露短处的事情,要想不被人算计,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有习惯。”
秦筱筱继续提醒着墨北寒。
墨北寒定定的看着秦筱筱,若是之前他还怀疑秦筱筱,那么现在,就丝毫不怀疑了。
一个人要是想给他下毒,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谢谢。”墨北寒唇瓣微动,脱口两个字。
秦筱筱不好意思的朝着他摆了摆手,“没事啦,不用这么客气,你快走吧,快走。”
墨北寒点了点头,忽而,目光扫到秦筱筱的脖颈,那是被他白天掐过的地方,有五个深深的手指印。
他忽而心中有些内疚,拿出了一个药瓶。
“给。”
他递给了秦筱筱。
秦筱筱接过了药瓶,拔开塞子闻了一下,“嚯,好东西。”
“嗯,太医院,舒痕膏。”墨北寒道。
舒痕膏,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抹平掉所有的伤痕。
秦筱筱欢喜的塞进怀里,朝着墨北寒眯着瑞凤眼笑了笑,“谢谢。”
墨北寒这才足尖一点,转身离去。
看着他潇洒的背影,秦筱筱隐隐生出一些羡慕,要是她也会轻功该多好啊!
可惜了,她什么都会,唯独不会轻功。
回到殿内。
墨北寒从怀里拿出了那带有秦筱筱血的瓶子,他捏在指尖把玩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放在秦筱筱的一颦一笑,却又想起白天她对自己的横眉冷眼。
他此刻就好像被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人提醒着他千万不要靠近这个女人,会变得不幸。
另外一个人告诉他,过往一切都是误会他可以利用这个假身份和秦筱筱重新开始。
墨北寒越想越乱,低咳了一声,他攥紧了指尖的瓶子,放进了床头边的木头盒子,尔后快步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沾了点墨。
墨流露出一股清香来,他本要执笔落在纸上的动作忽而一顿,想起刚才秦筱筱说的事情来。
有香的东西可以触发慢性毒药。
原来是这样么?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过往的一切,爱与恨,她全部都不记得了?
墨北寒心里苦笑一声,她不记得了一了百了乐得轻松,让他一个人守着过往,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秦筱筱看着他神情松怔的样子,以为他在替自己难过,挥了挥手里的狗腿,爽朗道:“哎,你也不用替我难过,这皇宫后院机关重重、步步惊心,我还留着一条命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哦,对了,还有新月,以后我得好好护着新月,新月如此待我,我不能负她。”
秦筱筱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新月,顺手替她掖了掖被角。
“你吃啊?”秦筱筱催促墨北寒道。
墨北寒看着手里的狗腿,许久下不了口,秦筱筱忽然凑到他的面前,杏眸里透着狐狸似得狡黠,“是不是没吃过狗肉?你尝尝,我保证绝对好吃。”
“试试。”秦筱筱又催促了一下。
墨北寒心一横,艰难的咬了一口,咀嚼了一下,竟意外的真的有些好吃,味道介于羊肉和鹿肉之间,比鹿肉柴一点,又没有羊肉那么膻。
“吃吧,我一般不吃狗肉,但现在为了活着,再加上它惹了我,也不得不吃了,你别愧疚,就算到了下面阎王老儿要算账也是算我的帐,不会算你的。”
说着,秦筱筱又狠狠的咬了一口。
她们玄门是有忌讳的,那就是不食有智者,忠于主人的狗,陪伴主人的猫,辛勤耕作的牛,奔波致死的马,吃了这些都要生业障。
墨北寒蹙眉,一把从秦筱筱的手里抢过了狗肉,然后转身出去。
“诶?这里还有呢,你要是不够,再拿就是,有什么好抢的。”
秦筱筱见墨北寒跑的飞快,摇了摇头,应该是饿狠了吧,算了,一个太监,倒是可怜,随他去吧。
她坐下来,想要从盘子里再分一个腿吃,再看看床上瘦的剩一把骨头的新月,手还是放了下来。
不吃了,辟谷!
她起身准备再去梁下盘挂着吸收日月灵气,墨北寒却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油纸包,塞到秦筱筱的手里。
“额......”秦筱筱翻着看了看,有些分量,“这是什么?”
“还上次的馒头情。”墨北寒深邃的眸子微微颤动, 不自然的闪烁了两下。
秦筱筱点了点头翻开看了看,油纸包里面包着一个荷叶,荷叶里面居然还有一整只的叫花鸡,秦筱筱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嚯,是鸡,唔,好香啊。”
她用力闻了闻,五脏六腑都搅动起来。
“我感觉我好久好久都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估计快有一辈子那么长了。”秦筱筱抿了抿唇瓣特别想吃,不过......他是哪里来的鸡?他不是这冷宫里的一个小太监么?难道是偷的?
“你去哪个殿里偷的?有没有人跟着?你个小太监,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下次千万别再偷了,被发现了, 就是死罪。”秦筱筱板着脸,一副说教的样子。
墨北寒眸色一敛,“你说谁是小太监?”
“你啊,瞧着你长得挺高,却时常半夜做出这种偷吃的行径,想必是年纪不大,那不就是小太监?”
秦筱筱眨巴眨巴眼睛,一收往常的架子,恢复到欢脱随性的性子,恍惚间墨北寒还以为是五年前初见时的那个秦筱筱回来了。
墨北寒沉了沉脸,罢了,解释也解释不清楚,随她怎么认为吧,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好,知道了之后,他们也不能这么随性的说话了。
“这不是我偷的,我......”墨北寒想了想,随意胡诌了一个借口,“我是这冷宫里负责采买的,平时有点油水,那天我只是偶然饿了,闻着香才来的。”
“真的?你真的是负责采买的?”秦筱筱眸色一亮,语气里透着欣喜,如果真的是采买的就太好了,她可以拜托他出宫的时候,帮她带着买些东西。
墨北寒看到她眸色里的欣喜,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闷哼一声,“嗯。”
“太好了,那、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么?”秦筱筱满是期待。
“嗯。你说。”墨北寒道。
秦筱筱从头上拔下了唯一的素银簪子,一头如瀑的墨发披散下来,染得她的皮肤胜雪,“这个给你,你能不能帮我带点草药,能买多少买多少,拜托了。”
新月此前挨了打,这次又被狗咬了,如果能带点草药进来替她调理身体,就再好不过。
墨北寒瞧着那枚没有任何装饰的素银簪子,修长的眼睫颤了颤,接了过来,“好。”
没有想到后宫之中还有这么爽快的人,秦筱筱记下了,她笑了笑:“你等一下,我写个单子给你。”
秦筱筱走到破桌子前,用力一撕,撕下了一块自己的裙摆,然后朝着四周看了看,走到厨房,从锅洞里面抽出一块小碳枝,捏在手里,然后在布上笔走游龙,虽不如原主的字体娟秀,倒是多了些随性和大气。
从前她喜好练字,笔墨纸砚都是用的上乘的贡品,如今这里,却连张纸连纸笔都没。
墨北寒的心莫名抽了抽,有些烦躁。
该死,她不过是受这点罪,他居然就心软了!?
这个女人可是在新婚之夜骗了他的人,还骗了他这么久,还给他送了一顶绿帽子!他就应该对她再残忍一点,连着新月都不该给她留着。
秦筱筱写好了,把棉布拿在手里,轻轻的吹了吹,然后快步走到墨北寒的面前,“呐,好了。”
“嗯。”
墨北寒一把将棉布扯了过来,然后扭头就走。
秦筱筱:???
忽然之间脸就臭了?这个小太监,莫非有什么病病?抑郁症?狂躁症?
算了,不想了。
秦筱筱转过身,一把拿过桌上的鸡,扯下一只鸡腿,准备送到嘴里,想了想又放了下来。
算了,算了,还是留给新月吧,她身子弱,鸡肉更温补一点,狗肉有一定的发性,不利于伤口愈合。
秦筱筱把鸡放到了盘子里,然后把狗肉拿了过来,一口一口撕咬着吃了,可惜恶犬小了一点,不然还能多吃两天,吃完之后,秦筱筱揉了揉肚子,足尖一点,挂在了梁上。
第二天,一早。
新月醒了,秦筱筱把鸡给热了一下,递到她面前。
“呐,吃吧。”
新月眨了眨眼,诧异的看着面前的鸡,“娘娘,这是哪里来的?”
“你不用管了,快吃,也别说什么‘奴婢不吃,娘娘你吃’,昨晚我把张淑仪的恶狗给烤了肚子撑的很,你快点吃,好好把身体养好了,才能继续照顾我,知道么?”
秦筱筱说的极快,然后把鸡塞进了她的手里,“我先出去了,我回来之前,全部吃完,不然我要你好看,听见没?”
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一脸茫然的新月,看着手里的鸡,新月边吃边哭,心里想着,他们家娘娘果然好。
秦筱筱在冷宫里四处逛着。
将冷宫的布局全部都记在了脑海里,冷宫其实就是前朝废弃的破败老旧的宫殿,年久失修就荒芜了,然后新的宫殿建造在冷宫的前面,冷宫就被拦起来当做处置有罪的宫妃地方,并不是刻意划出来一个地方当做冷宫。
这冷宫一共有二十一院落,十八个宫殿,算是挺大的了。
空地也很多,如果能好好利用起来,在这冷宫,她也能过的很好。
走着走着,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疯疯癫癫的宫妃。
想要做事情就得有人,想要做大事,就得有很多人,既然要建设冷宫,这些疯疯癫癫的宫妃自然是要好好利用起来。
是时候收拾房嬷嬷了,得从她身上好好清算清算她曾经搜刮过去的东西。
秦筱筱唇瓣勾勒着,一挥衣袖,立于上首,颇具威严的朝着她们吩咐道:“我给你们去找被褥和吃的,在我没回来之前,你们不要出去,好好休息。”
“宫主,您要小心,要不要妾身陪您一起去?”一位弃妃上前。
她神情冷峻,面颊偏方,体格比其他的弃妃好上许多,名叫拾月,问她姓氏,却不愿意说了,只知道从前是个大将军之女,性子耿直,会些功夫,受不了后宫阴谋算计,曾被害掉过一个孩子,然后对前皇帝死了心,也懒得斗了,就被陷害进了冷宫。
她想跟着一起去,也是想要护着秦筱筱。
秦筱筱笑了笑,“不必了,要是你闲着无事,不妨教教其他姐妹功夫。”
其他的弃妃们眼睛一亮,在这种恶劣的环境里,若是再会些功夫自保,当然是极好的,便朝着拾月围了过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拾月自然乐得,便应下了,一行人走到院子里。
秦筱筱离开,身后传来了她们“哼哼哈哈”的练功声。
宫妃们看着秦筱筱的背影,恍惚间觉得秦筱筱就是那天上的观音菩萨,派下来拯救她们的。
有人觉得秦筱筱是观音菩萨,就有人觉得秦筱筱是地狱恶鬼爬上来收她的命的。
秦筱筱回了冷宫司务局,神情冰冷的站在院中。
所有的太监和宫婢们都不敢往前靠近。
“房嬷嬷出来。”秦筱筱挑眉,冷冷的喊了一声。
房嬷嬷听到这个声音简直就跟催命符似得,哪里敢出来?吓得赶紧躲到了床底下,不停的发抖。
秦筱筱踢着裙摆慢悠悠的朝着里面走去,跨过门槛,走过长廊,再跨过门槛,进了房间,便看见躲在床底下的房嬷嬷。
秦筱筱走到不远处坐了下来,双腿随意的交叠着。
“房嬷嬷,你出来吧,我有话想要跟你说,我不索你的命。”
“我,我我,不出来,你有什么话,你就在外面说,我死也不会出来的。”房嬷嬷颤抖着嗓子双腿不停的打着颤。
秦筱筱眼睫微抬,冷声道,“哦?你确定死都不会出来,那很好,我就让你死在里面好了。”
她伸开始手掌,翻开了一下,白皙的手掌没有一丝血丝指甲又细又长,若是涂上颜色,可不就是那厉鬼?
房嬷嬷吓得哀嚎一声,从里面滚了出来。
“我出来,我出来了,不要杀我,千万不要杀我啊,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怕什么,我不说了么,我不要你的命,乖,告诉我,这些年你贪了多少钱财,通通拿出来,让我看看,最好别骗我,否则 ......” 秦筱筱声音清冷停顿了一下。
“不敢瞒着,不敢瞒着,这冷宫油水少,我在冷宫里待了快有十个年头了,一共贪污了才不到一千两银子,跟宫里面别的职位比起来,真的不算多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房嬷嬷心里只觉得秦筱筱是她从前害死的哪个宫妃,附到秦筱筱的身上,来锁她的命。
“才贪了一千多两?才?”秦筱筱挑眉,她若是记得不错的话,一千两在这个年代,能够管一家老小,吃一辈子了吧?
这一千两里面有多少是粘了那些冷宫弃妃的鲜血的?怕是每一笔都有吧?
就那些吃的穿的,多少冷宫弃妃因为她克扣吃穿,饿死冻死,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吧?
秦筱筱往前踱了一步,“我不杀你,我要你开仓库,把库里本应该属于弃妃们的被褥、油米分下去。”
“好,好,好,老奴分,就是就是这件事情要是被张淑仪知道了,老奴这边怕是不好交代啊,您应该也知道,那张淑仪的父亲可是内阁大臣,老奴惹不起啊。”房嬷嬷颤巍巍的说着。
秦筱筱眸色一敛,明白了过来,看来这么多年来,房嬷嬷敛财一千两进了她的口袋,其他的钱可都是进了张淑仪的口袋的,要不然她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大。
“张淑仪那边不用你管,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秦筱筱低呵。
房嬷嬷连忙点头,“好,好,老奴这就去。”
她连滚带爬着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远远的躲开了秦筱筱,从墙上取下了钥匙,走到了后院库房,打开了门。
仓库里,一面堆着近百床被褥,虽说不是什么好料子,被面是丝麻的,褥子是丝绵下脚料,但足以应对严冬。
冷宫里的妃子,不过都是些犯了小错的和不受宠的,不至于是死罪,原先她以为是墨北寒心性残暴才故意苛待她们,现在看来竟是底下人中饱私囊,这墨北寒也不算太坏。
秦筱筱领着几个小太监,将这些被褥油米,朝着她的无名殿搬过去。
宫妃们都走了出来。
小太监看着她们脸上身上都干干净净的,一个个身上都是纯白色微微黄的衣裳,觉得异常的诡异,在他们的心里,这些冷宫弃妃们痴傻才是常态,一个个这么正常的站在这里,才是不正常的。
她们肯定都和这废后一样,是被冤魂附体了!
小太监们吓得尖叫起来,扔下被子,一路狂奔着逃远。
弃妃们想从前小太监欺负她们的样子,现在却惧怕她们成这样,更明白了秦筱筱所说的,实力的重要性。
秦筱筱很满意她们的变化,招呼着她们把被子和吃食用具搬进去之后,转身出去,回了之前的宫殿,新月还在里面休息,得带走,以后一起住无名殿。
一进院子,就听到了一阵打骂声。
“是你,你居然敢吃我们娘娘的狗!”
“你看我打死你!”
秦筱筱一听,加快脚步,就看见先前张淑仪的丫鬟,手里拿着一个大木棍,朝着新月砸过去,而新月还在昏睡。
“住手!”
秦筱筱低呵一声。
丫鬟的动作一滞,看见是秦筱筱,丝毫不畏惧,“呵,原来是废后娘娘啊,我们家娘娘的狗,是被你吃的?你胆子可真够大的,你知道我们娘娘的狗,可是波斯进贡,皇上赏赐的,你居然敢吃了!看我不打死你!”
先前张淑仪让她去冷宫找狗,她不敢,回去之后被张淑仪好一番责骂,现在狗被吃了,她要是不好好教训废后一顿,给娘娘出气,回去怕是逃不了一顿打。
丫鬟想着秦筱筱常年在内宫之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还对付不了?便扬起手里的大木棍,朝着秦筱筱砸过去。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
秦筱筱冷冷看着丫鬟,一动不动,等着丫鬟快要朝着她扑过来的时候,身子一侧。
丫鬟一下扑了个空,直直的朝着地上摔去,登时摔得头破血流,捂着额头大叫一声:“啊!”
“你,你居然敢打我!”丫鬟伸手朝着秦筱筱指着。
秦筱筱睨了她一眼,“就你,也配本宫动手?滚!”
她低呵一声,透着强劲的威压,丫鬟愣是被呵斥的浑身一抖,屁滚尿流的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外面跑去。
秦筱筱摇了摇头,一眼就把这丫鬟的一生看到了头。
恶人自有恶人磨不需要她动手,徒增业障。
她转身朝着床边走去,伸手捏着新月的手腕,诊了诊脉,身体已经好了一些,没有先前那么严重。
正当她准备带着新月离开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了进来,她警惕的看着外面,竟是如妃,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手里拎着一个木盒。
“姐姐,这是你上次让我送来的药材,但是只能带进来这么一点 ,外面看守的侍卫不让进,实在是没办法。”如妃神情歉疚的说着。
身后的丫鬟还不忘补了一句,“我们娘娘为了进来,还自掏腰包给了好处呢。”
如妃回头睨了丫鬟一眼,丫鬟赶紧住嘴,悻悻的上前把木盒递给了秦筱筱。
秦筱筱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一下。
“娘娘,您醒了?”丫鬟新月欣喜的朝着秦筱筱喊着。
秦筱筱闷哼一声“嗯”,“有吃的么?”
她这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别说修行,要不吃东西好好调理,怕是或者都很难。
“有,有有!”
新月蹭的站起身,朝着桌子走去,掀开了食盒,从里面端出了两个馒头,一碗豆腐汤,还冒着热气儿。
“娘娘,来, 快吃吧,奴婢刚刚热过的。”
秦筱筱拧了拧眉,在现代她好歹是个富婆,不说天天吃山珍海味吧,但到了这古代,也不至于沦落到吃大馒头了啊。
丫鬟瞧着秦筱筱的神色,知道她不愿意吃,急得眼泪簌簌的掉下来了。
“娘娘,你就吃点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就算您不为自己想,也得为老爷想想,也得为您的弟弟想想,他们都流放去漠北了,要是您不好好的,重新振作起来,谁救他们回来啊。”
听到这一句话,秦筱筱的心狠狠的抽疼了一下,疼得她几乎快抽不过气来。
秦筱筱捂着心口明白这是这身子原主的执念。
她默默在心里念了一句,“你放心吧,为了我以后能好好活着,我也得把你父亲和弟弟救回来,你安心走吧,以后有我了。”
这话念完,心脏的疼痛感消失。
秦筱筱拧了拧眉,她既然已经向这身体的原主许诺,就得好好完成,否则只怕会反噬。
秦筱筱想了想,拿起了盘子里的馒头,咬了一口。
还好,不是馊的,也不算是悲催到离谱的程度。
丫鬟看着秦筱筱终于吃东西了,欣喜的又哭了。
一口气直接把一个馒头解决完,秦筱筱有些噎的慌,又端起了桌上的豆腐汤直接一口气咕噜噜的喝了,喝完之后总算是恢复了点力气。
“新月,你帮我打点热水来,我想擦洗一下。”
新月踌躇了一下,欲言又止,但还是朝着秦筱筱行了个礼,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秦筱筱用右手按住左手给自己把了个脉。
这身体刚刚小产,但被墨北寒喂了特制药固了本,没有什么大碍了,只需要好好休养,就行。
这墨北寒对着原主,算是还不错,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原主的真凤命格。
要她说,这大旭朝的天机阁就是个庸才,龙骨是好东西不假,但她这原主的身体还真不是真凤命格,要不然怎么自裁了?
靠在床上等了许久都没见到新月回来,秦筱筱蹙了蹙眉,掀开被子起了身,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厨房,秦筱筱发现厨房里冷冷清清的什么都没有,别说是热水,就连根柴都没有。
这丫头,没有就直接说没有,还自己想办法去弄热水了?
秦筱筱掐指一算,朝着管理冷宫的宫殿走去。
一路上,遇到了许许多多的人。
基本上都是神志不清的,有的互相捉着虱子吃,有的在地上抓土,有的采着院子里的野花胡乱的插满了头,还有的抱着另外一个疯女人嘻嘻哈哈的喊着皇上......
凄凉。
穿过长廊,再走过一个破木桥,就到了冷宫司务局。
还没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难听的辱骂。
“给脸不要脸的小贱人!居然敢偷东西,打,给我往死里打!”
“房嬷嬷你就给我一点柴火吧,冷宫严寒,没有柴火,娘娘会死的。”
“那就去死啊!别死到我跟前来,这冷宫里年年死人,也不差你们家一个。”
“还娘娘,做梦的娘娘,呸!”
“给我按住了,往死里打!”
板子一下一下的拍下去,秦筱筱一走近,就听到了这个声音。
秦筱筱未做停留,猛地推开了院落大门。
院内,新月的背皮开肉绽,乌黑的血粘着衣服渗透出来,染黑了板凳,滴滴答答溅在泥土里。
板子声伴随着推门声停下。
所有人都朝着秦筱筱的方向看过去。
秦筱筱的眸色不由冷了两分,如果她再来晚一点,新月就得被打死了。
“呦,我当是谁,就是一个被废了的皇后啊!哈哈哈,姑奶奶我这辈子,还没感受过被皇后跪拜的滋味,来,你们几个,把这废后压过来,朝着我磕几个响头,让我也感受感受是个什么滋味,哈哈哈......”
房嬷嬷坐在圈椅里,一脚架在板凳上,嘴里还叼着根草,恶人恶相,折在她手里的人命,只怕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两个太监听令,就朝着秦筱筱冲过去,手抓向她的肩膀。
秦筱筱藏在袖笼里的手,一弹,两枚小石子射了出去,两太监还没靠近‘噗通’一声跪在秦筱筱的面前。
“两个没用的东西,让你们拿她,谁让你们跪她的!”
房嬷嬷将嘴里的草丢在地上啐了一口,站起身来。
秦筱筱直接无视了她,漫步朝着新月走去,弯腰扶着新月的手腕,查看了一下。
还好,只伤了血肉,得慢慢养着。
“娘娘!”新月一张惨白,看见来人,咬了咬唇,歉意道,“奴婢没用,连热水都弄不到。”
秦筱筱的心触动,“你已经很好了,别说话。”
房嬷嬷瞧着自己被无视了,顿时一恼,抽过腰间的鞭子,就朝着秦筱筱走过去。
“呦,您还真把自己当娘娘了,让老奴教教您,什么是冷宫的规矩!”
秦筱筱转身,房嬷嬷膝盖一痛,直直的跪了下去。
“这就是房嬷嬷说的,规矩?”
秦筱筱唇角勾勒,凤眸微眯,声音冷冷清清的,透着上位者惯有的威仪。
站在一边的宫婢太监嬷嬷们,竟被她这眼神扫的不自觉的跪了下来,险些脱口就要喊,‘娘娘千岁’。
房嬷嬷亦是被这个眼神看得一愣,心莫名的发寒。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反了天去?一个废后,你嚣张什么!还有你们这帮废物,这是皇后么?这就是一个冷宫废后,跪什么跪!都起来。”
房嬷嬷吸了一口气,重新打起气势,反手就要朝着秦筱筱的脸抽过去。
秦筱筱藏在袖中的手,凌空画了一个傀儡咒,唇瓣微动,咒言一落,房嬷嬷的手竟鬼使神差的朝着自己的脸上抽过去。
“张美人,你为什么要扇房嬷嬷的脸啊?”秦筱筱一脸茫然的看着房嬷嬷身后。
房嬷嬷被自己扇的脑袋发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瞧见秦筱筱这虚无缥缈的一声,然后周身汗毛全部都炸起来了。
张美人,张美人前几天不是被她给扔到井里面去了么?什么张美人?
“张美人,你说你要报仇?报什么仇?你这满身的水是怎么回事啊?”秦筱筱又缓缓开口说道。
房嬷嬷越听越觉得这声音鬼魅异常,往后退了退。
秦筱筱藏在袖中的手指勾了勾,房嬷嬷的手竟又不受控制的抬了起来,对着自己的脸左右招呼着。
“啪!啪!”
“啊!痛!”
“张美人?真的是张美人回来了!张美人回来找房嬷嬷报仇了!”
一个知道些内情的宫婢喊了一声,其他的太监们吓得纷纷逃窜着,房嬷嬷也吓得一边扇着自己的巴掌,一边撅着屁股躲到了桌子底下,但手还是不停的扇着。
秦筱筱走到新月跟前,单手扶着新月,缓缓离去。
新月虽然极瘦,但不至于秦筱筱一个人就能扶着走,房嬷嬷惊恐的看着,只觉得秦筱筱拖长的裙摆下,好似没有脚似得,悬浮漂移。
“不,不,这不是废后,这是鬼,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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