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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被病娇残王宠上天宸王阮锦宁最新章节

宸王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红衣恶狠狠地瞪着阮锦宁,口中还在指责着:“要不是你,王爷怎么会半夜发烧?”“明知道王爷发烧,你却不第一时间去找大夫,你究竟安了什么心?”阮锦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在用什么身份在指责我?”红衣一噎。片刻后,越发愤怒:“身份!身份!身份有什么用?你不会以为你占了王妃的头衔,就可以在王府为所欲为吧?我告诉你,王爷才不会看中这个身份!娶你,只是碍于圣旨罢了!你不要以为凭着那一纸圣旨就能肆无忌惮了,进了厉王府,不管你是谁的人,背后有谁撑腰,都没有用!”阮锦宁忽然嗤笑出声:“我没用,你有用?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裴云之明媒正娶的王妃,人们提起他的妻子时,只会记得我,而你……算什么呢?”她不想像个恶毒女配一样与女子逞口舌之利,搞得好像争风吃醋的...

主角:宸王阮锦宁   更新:2024-12-23 1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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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宸王阮锦宁的武侠仙侠小说《退婚后,我被病娇残王宠上天宸王阮锦宁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宸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红衣恶狠狠地瞪着阮锦宁,口中还在指责着:“要不是你,王爷怎么会半夜发烧?”“明知道王爷发烧,你却不第一时间去找大夫,你究竟安了什么心?”阮锦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在用什么身份在指责我?”红衣一噎。片刻后,越发愤怒:“身份!身份!身份有什么用?你不会以为你占了王妃的头衔,就可以在王府为所欲为吧?我告诉你,王爷才不会看中这个身份!娶你,只是碍于圣旨罢了!你不要以为凭着那一纸圣旨就能肆无忌惮了,进了厉王府,不管你是谁的人,背后有谁撑腰,都没有用!”阮锦宁忽然嗤笑出声:“我没用,你有用?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裴云之明媒正娶的王妃,人们提起他的妻子时,只会记得我,而你……算什么呢?”她不想像个恶毒女配一样与女子逞口舌之利,搞得好像争风吃醋的...

《退婚后,我被病娇残王宠上天宸王阮锦宁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红衣恶狠狠地瞪着阮锦宁,口中还在指责着:“要不是你,王爷怎么会半夜发烧?”

“明知道王爷发烧,你却不第一时间去找大夫,你究竟安了什么心?”

阮锦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在用什么身份在指责我?”

红衣一噎。

片刻后,越发愤怒:“身份!身份!身份有什么用?你不会以为你占了王妃的头衔,就可以在王府为所欲为吧?我告诉你,王爷才不会看中这个身份!

娶你,只是碍于圣旨罢了!

你不要以为凭着那一纸圣旨就能肆无忌惮了,进了厉王府,不管你是谁的人,背后有谁撑腰,都没有用!”

阮锦宁忽然嗤笑出声:“我没用,你有用?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裴云之明媒正娶的王妃,人们提起他的妻子时,只会记得我,而你……算什么呢?”

她不想像个恶毒女配一样与女子逞口舌之利,搞得好像争风吃醋的怨女一样。

但这个红衣,总是有跳动她的怒火的本事。

红衣气急了,开始口不择言:“都是假的!这些年一直陪着王爷的人是我!我知道王爷所有的喜好、习惯,知晓王爷的所有过去!而且,我还是王爷的通房……”

说到这里,她英气逼人的脸上染上了红晕:“王爷说过,要对我负责的。”

“负责。”阮锦宁的舌尖抵住上颚,品味了一番这个词。

什么情况下,需要用到“负责”?

好在她并不在意。

看过那么多渣男、海后和失败的婚姻,阮锦宁对婚姻并没有什么期待,更何况对方还是一国王爷,若是有人说他如今二十多岁了还没有碰过女人,那她是要怀疑一下。

她满脸不在意:“所以呢?”

红衣噎住了。

“所以?”

这个女人,怎么会不在意?

阮锦宁不耐烦道:“你喜欢争风吃醋,能不能等我看过他的情况再说?就连你自己也知道他发烧了,却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没用的?”

红衣又是一噎,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王爷发烧了你又能如何?你又不是大夫。”

阮锦宁嗤笑:“让你失望了,我还真是。”

她走上前去。

红衣作势要拦。

阮锦宁早有防备,拿出不知何时准备好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在了红衣的某个穴位上。

红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身体软软倒了下去。

阮锦宁对瑜儿道:“找绳子绑住她的双手,顺便叫醒盼儿。”

她和盼儿是主仆也是姐妹,一般情况下,她不会让盼儿像别的丫鬟一样熬夜守着,而是会让小丫头回房间休息。

毕竟身为一个推崇健康作息的大夫,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她也不压榨别人的健康,何况那人还是她一直当成小妹妹的人。

瑜儿呐呐地应了一声,目光复杂地看了红衣一眼就退了出去。

红衣人倒了,舌头却还没有倒,她怒道:“贱人,你把我怎么了?”

阮锦宁懒得看她:“我这个人不大度,所以你最好想好了日后要如何待我。毕竟我是王妃,王爷能否那侧妃、纳妾,只要不是皇帝赐婚,就需要征得我的同意。”

红衣仿佛是被人割掉了舌头,瞬间就哑了下去。

阮锦宁的威胁之意已经很清楚了。

只要她日后还想当王爷的女人,就必须要听阮锦宁的话!

否则,即便是她爬上了王爷的床成了王爷的女人,也不过是个没有身份的玩意儿。

她气的恨不能冲上去咬下阮锦宁的一块肉,但现在动不了。

贱人!

别得意!

等王爷醒过来再说!

说一千道一万,王府还是王爷的王府,虽然这个贱人说的都对,但那是在王爷愿意尊重她的前提下。

若是王爷不想给她脸,她的反对就屁用都没有。

世界终于清净了。

阮锦宁微微吐出一口浊气,查看起了裴云之的情况。

一把脉她就惊讶了。

他的毒倒是没有恶化,发烧是因为气急攻心导致的郁结于心。

气急攻心?

气谁?

她么?

因为她对吴夫人不客气,又训斥了他的女人,所以他就气成这个样子?

阮锦宁无法理解。

她现在有点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

这个人的情绪化如此严重,将来真的能够重回高位吗?

而且,他的身边还有这么多麻烦……

忽然,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他的黑色瞳孔似乎越来越多了,眼白也越来越少,专注地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好似吸血鬼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阮锦宁被他盯得心头发毛。

想到他发烧的原因,她又有些无奈。

正要开口,红衣就发现了那人睁开了眼睛,惊喜道:“王爷!你终于醒了!”

旋即告状道:“这个女人心术不正,手段歹毒,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我定在了这里,王爷你要小心她!”

阮锦宁皱了皱眉:“争风吃醋的事情能不能等王爷身体好了再说?”

她发誓,这女人要是再多说一个字的废话,她就封了对方哑穴!

红衣仗着王爷已经醒了,根本没把阮锦宁的话放在心上:“我才没有争风吃醋!我正是因为担心王爷的健康,才好言相劝,你这女人快离王爷远一些!”

阮锦宁眉角一抽。

忍不了。

根本忍不了。

正准备过去给红衣扎一针,让这姑娘一个月开不了口,就听床上的人冷冷道:“出去。”

阮锦宁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就那么宝贝红衣?连自己的健康都不顾了?

心头燃起了熊熊怒火,她嚯地起身,冷冷一笑:“既然王爷如此宝贝红衣姑娘,等你好了便将她收了吧,当通房、侍妾还是侧妃,随便你。”

这个合作,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她现在非常庆幸,自己在出嫁前的那三个月里,将能变卖的嫁妆全都变卖掉了,这些嫁妆大部分都存进了宴京最大的钱庄里,剩下的少部分她贴身带着,当成了投靠王府不成就退走的盘缠。

看来,是时候做打算了。

这段时间以来,盼儿经常打着采购的名义外出,帮她带回了容州的地图。

她早就规划好了路线。

不过那是她用来当做将来和裴云之秘密进京的通道的,没想到这会儿却成了她离开的退路。




郑淑媛不屑道:“本来就是个不入流的商户之女,能当几年丞相府大小姐,那是丞相大人有良心,没有在发达之后抛弃糟糠之妻。

你们这对母女,就该在该退出的时候退出,将相府夫人和大小姐的身份还给灵珠母女。

可偏偏,你们这对低贱的母女,愣是占了相府主母和大小姐的位子那么多年……”

她鄙夷地看着阮锦宁:“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们配吗?”

郑淑媛倒不是和阮灵珠有多好的交情,她只是单纯的看不起出身低贱的人罢了。

在她想来,丞相夫人的身份,只能给高贵的世家小姐们。

哪怕丞相阮青云当年只是一介农户,是靠着阮锦宁的母族的势力才爬起来的,一开始双方的身份并不对等,属于女强男弱的组合。

但那又如何?

后来阮青云发达了,成了高高在上的丞相,而阮锦宁的娘亲,却还是那个商户之女。

士农工商,商人的身份排在最末,说出去连泥腿子都不如。

这样的下贱的人,就该主动给阮灵珠的娘亲腾位子,而不是霸占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阮锦宁脸上的笑意褪去,她冷冷看着郑淑媛:“你也是做了别人正妻的人,竟然能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

“嗤!恬不知耻?”郑淑媛并不生气,她冷笑道:“是你太过天真!”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眯眯地看着阮锦宁:“你该不会是想说,本夫人也是女人,将来也有可能会被别的女人取代,让我换位思考一下吧?”

阮锦宁挑了一下眉,没有说话。

她其实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因为她很清楚,郑淑媛根本不懂换位思考是是什么意思,否则的话,她从一开始就不会跟自己杠上,更不会说出让娘亲给阮灵珠母女腾位子这样可笑的话。

果然,就听郑淑媛道:“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的下等人带出来的,没有半点见识。本夫人是郑国公之女,就算是借给我相公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让任何人取代本小姐的位子。

只有像你娘那种出身的下等人,才会遇到这种可笑的事情,也只有像你娘那种下等人,在遇到类似的事情之后,才没有半点反抗的力量。”

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郑国公是一等公爵,是皇帝的亲舅舅,有从龙之功,皇帝十分敬重他老人家。

郑国公身份尊贵,权利滔天。

郑淑媛哪怕只是庶女,也没人敢轻易折辱她。

一般来说,像阮锦宁的娘亲所经历的那种事情,的确是不会出现在郑淑媛的身上。

见阮锦宁似是被自己噎住了,半晌没有说出反驳的话,郑淑媛心头得意不已:“这厉王府也没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无趣的紧,本夫人回去了。”

郑淑媛也不管主人家同不同意,起身瞥了阮锦宁一眼就转身离去。

那轻飘飘的一眼,好似是在看什么低贱之物。

盼儿快要气炸了:“郑小姐……哦不,郑夫人也太无礼了!她怎么能这样!”

阮锦宁已经平静了下来。

郑淑媛说的这些话,她这些年听得太多了,早已经麻木。

若不是这些话里有羞辱娘亲的意味,她甚至都不会生气。

见盼儿比自己还生气,她反而笑了:“捧高踩低,人之常情。”

这里不是人人平等的蓝星,而是皇权至上的封建时代,在这里,权利就是一切,手中的权利越多,便越可以肆意妄为。

若你的敌人手握重权,想要打败他的唯一方法,就只有握住比她更大的权利。

在蓝星,你或许还能因为发达的网络而拥有一丝侥幸地对抗权势的机会,在这个世界,却是半点可能都没有。

除非你武力滔天,能在靠近对方的瞬间将人杀死。

可这样一来,你也无法脱身,甚至还会连累亲友。

阮锦宁叹了口气。

这一刻,她更加坚定了要把裴云之送回高位的想法。

并非是她想享受高高在上的滋味,而是要——为娘亲正名。

她要让所有人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承认一个事实,她娘是名正言顺的相府夫人!是阮青云的发妻!

其余的人,不管身份有多高贵,都是见不得人的小三!曾经是上不得台面的妾氏!

虽然她不生气,可心里却多了一股郁气。

从与郑淑媛冲锋之后,那种想要尽快治好裴云之的念头就变得无比强烈,脑海中生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想法。

有的想法可行,她便暗暗记了下来。

有的想法太过于荒谬,她就会自动否决。

房间里非常安静,谁也没有说话。

裴云之看了看眼神冷凝的小王妃,又看看她手中的书,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她怎么了?

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难道是自己让她日日给自己读书,所以她生气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心里有些委屈。

他虽然整日躺着,觉得很闷很无聊,却也没有想着折腾她啊。

是她自己怕他无聊,才提出来给他读书的。

他想说什么,但如今脾性已经变得阴晴不定的厉王,只会阴阳怪气地企图惹人生气,从来不会泄露自己真实的想法。

于是,他也不说话了,那脸色比阮锦宁的还冷。

不过他的脸上缠着纱布,寻常人看不出他的脸色,只能看到那双死寂的眸子如今变得漆黑深沉,好似没有半分杂质的黑曜石,黑沉冷厉。

阮锦宁回过神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床上之人的眼睛,愣了一下:“王爷,怎么了?”

他……生气了?

“本王还以为,王妃打算发呆到明天早上。”

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

“咳……”知道是自己失态了,阮锦宁歉意道:“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情,咱们继续念书吧。”

裴云之抿抿唇,很是不满。

看她的反应,不像是给自己念书念烦了的样子。

不确定,再看看。

嗯,看着像是有点生气?

有人惹她生气了?

莫非,又是奶娘?

他垂眸,掩去了眸底的冷厉。

原本留着奶娘,只是想借着奶娘的手安那边的心。

那老女人怎么对待他他都无所谓,反正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了,利用那老女人麻痹了那边,再在最后给他们致命一击,是那老女人的最后价值。

可若是小王妃屡次因为那老女人而不高兴的话……




阮锦宁似是语塞,她皱了皱眉:“是啊,王爷的命很金贵,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们也该感谢你。”

旋即摇了摇头:“本王妃原本还留了一千两当这个月维持开销的费用,现在看来,这一千两也保不住了。”

她叹了口气。

李翠儿一叉腰:“你又想骗我!堂堂厉王府,整个容州都是厉王的封地,每年都能入账几万两,王府至少也有几十万两!怎么可能只剩下一千两?”

阮锦宁有些意外地看了李翠儿一眼:“没想到你连这都知道。”

李翠儿得意一笑。

却见阮锦宁苦笑着摇摇头:“只可惜,李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李翠儿警惕:“你少忽悠我!我告诉你,我精着呢!”

阮锦宁叹了口气:“我是不是忽悠你,你先听听不就知道了?”

“容州地处偏远,风不调雨不顺,前年经历了一场大旱,去年又经历了水灾,王府每年都要开仓赈粮。每一次都至少花费十余万两,接连两场下来,府库里的银钱已经不剩多少了。

至于今年,虽然收成不错,可底下的钱还没送到府库,是以,府库现在还是亏空的状态。能拿给你六千两,已经是本王妃尽力调度的结果。”

她字字句句都有理有据,李翠儿再怎么理直气壮,这会儿也觉得自己像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反倒是眼前的王妃,虽然身形狼狈,可进退有度,说话慢条斯理。

这一刻,李翠儿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何为“气质”。

以前她不懂,总觉得所谓的“气质”不过是人们信口胡说出来的东西。

所有人都是一个鼻子两个鼻孔,两只眼睛一张嘴巴,就算长得胖瘦美丑各有不同,可怎么会有人能生出气质,有的人却没有呢?

就算世上真有“气质”这个东西,那也应该是她有,别人没有。

可眼下她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王妃的身上,有一种自己没有且不敢直视的东西。

她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可……可……”

不等她继续胡说八道什么,阮锦宁便淡淡道:“李姑娘想让我们报恩,我们厉王府便将呕心沥血才攒下来的所有银钱都给了你,这恩,我们也报了。

不过,所谓的恩情,是厉王欠你的,与旁人无关。

现在,追究一下你故意伤人的罪责吧。”

李翠儿面色大变:“什么罪责?我没罪!”

“你故意将人推进荷花池,若非本王妃来得及时,那婢女如今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还想狡辩?”

阮锦宁眉毛一拧,声色俱厉,再也不见半点温和。

这种时候,“气质”这种虚入缥缈的东西便越发明显。

李翠儿心肝一颤,哆哆嗦嗦道:“不……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阮锦宁冷笑:“若是有人不小心杀了你的家人,是否对方只要说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免责一切责罚?”

有个丫鬟拿了件干净的披风过来,阮锦宁疑惑看去,婢女解释道:“是管家让奴婢送过来的。”

阮锦宁恍然,接过披风披好,厉声道:“来人!”

管家立马领着家丁过来了。

阮锦宁命令道:“将犯人扭送衙门,将她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顿了一下补充道:“告诉府尹,我厉王府向来公正严明,绝不徇私舞弊。有恩,我们会报,但也绝对不会包庇任何一个坏人!”

管家眸中划过了一抹惊叹之色。

他先前还在担心,担心王妃会处理不好这一家人。

说实话,别说是年轻的王妃了,便是他这个老油条,若是不动用一些手段,也没反而将这家人赶出去。

没想到,王妃轻轻松松就解决了此事。

看来,王妃会成为王爷的贤内助啊!

难怪王爷一早就放了权,王妃果然手段不俗。

估计,王爷的心,也被她收走了吧?

管家内心思虑重重,面上却是不显,恭敬应声:“是!”

没多久,李翠儿就被扭送出了厉王府。

管家已经明白了阮锦宁的打算,特意把这件事闹得很大。

李翠儿一个姑娘家,被王府的家丁扭送了一路,并跟沿途所有人解释清了这位姑娘犯了什么错。

同时,这姑娘挟恩图报、王妃倾尽钱财的事情,也被“无意间”说了出来。

于是不多时,整个容州的百姓就都知道了,厉王府经历过两次赈灾之后,府库已经空了。

尽管府库亏空的厉害,王妃还是知恩图报,将府中仅有的几千两都拿了出来,给上门求报恩的李家人。

可,李家人不但不感激,还狮子大开口,一开口就要十几万两?

甚至,直接把他们当成了王府的主人,不但想要侵犯王府的婢女,还险些害死另一个婢女。

百姓们大多数时候都是拥有热心肠的正义之士,一听这家人如此过分,而这个李翠儿亲手把人家婢女推下了荷花池,害的人家险些淹死,百姓们都义愤填膺了起来。

可惜这些人手中没有烂菜叶和臭鸡蛋,不然去往衙门的路上,李翠儿就要被砸死了。

到了衙门,知府听说此女险些故意害死王府的婢女,又听管家说让他不要在意王爷的救命恩人的身份,王爷绝对公平公正,不会徇私枉法……

人精一样的知府,顿时就听懂了其中的意思,当场就判了李翠儿杀人未遂的罪名,让她蹲七年大狱。

李翠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本以为是享福的一趟旅程,最后却把她送进了牢房里。

“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居然敢管我?”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厉王殿下的救命恩人!”

“王妃!你这个贱人!你害我!你不得好死!”

“你敢背着王爷对付我,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在她想来,阮锦宁就是在故意针对自己,陷害自己!

阮锦宁一定是担心王爷喜欢上自己,她这个王妃会失宠!

吴夫人可是说了,这一年来王爷一直在寻找救命恩人!

她觉得,王爷一定是爱上自己了,自己马上就能像戏文里所写的那样,飞黄腾达!

就算她看不上王爷是个废人,可若是看在荣华富贵的份儿上,倒也不是不能忍。




眼见阮锦宁油盐不进,吴夫人只能改变了策略。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火气,咬牙问道:“你怎样才肯把钱给我?”

阮锦宁“啧”了一声:“本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而奶娘你不过是个下人,想要预支薪水不是这么个态度。”

吴夫人:“……”

为了钱,她忍!

于是,她抽搐着面皮,咬着牙问道:“王妃,我儿子刚刚相看了一户人家,那姑娘人不错,我打算给她下聘礼,还要筹备婚礼,能预支给我五百两吗?”

预支?

切!

等钱到了收就是她的了,傻子才会还钱。

阮锦宁:“之前给王爷的救命恩人家的一千两,已经是王府为数不多的钱了,如今王府府库里只剩下了几百两,但是这几百两还要维持王府的日常开销,本王妃没有办法做主把钱给你,不然的话,到不了下个月王府的所有人都得饿肚子。”

她微微摇头叹了口气:“若是李姑娘一家没有回来讨要那一千两的话,倒也不是不能预支给你,毕竟你是王爷的奶娘,让谁为难也不能让奶娘为难。”

眸中划过了满是遗憾之色。

吴夫人面色一僵。

这女人说的是真的?

王府当真没钱了?

怎么可能?

早知道,她就不挑拨李家的人了,屁事都没干成,还多要走了一千两!

“我不信!王府怎么可能没钱呢?今年的税都已经收上来了,怎么也得有个几万辆吧?”

阮锦宁眸中划过了一抹嘲讽之色。

多理所当然的语气啊,就好像这些钱是她吴家的一样。

心中嘲讽着,她面上却是不显,淡淡道:“本王妃刚刚查过账本,账目根本对不上,正准备找户政司的人过来问问。账目一日对不上,纳税银就一日不能入库,所以我们现在的吃穿用度,靠的都是王爷的俸禄。”

她又“啧”了一声。

“说起来,本来府库也不至于一分钱都拿不到,只不过前些日子奶娘你预支的太多了,以至于现在本王妃想做点什么都得捉襟见肘,哎!”

吴夫人眼皮子一跳。

这个贱人是什么意思,在怪自己吗?

怪也白怪。

习惯了把自己当成厉王府的女主人,她的脸皮已经变得比城墙还厚了,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三言两语而有所触动?

她眼珠子一转,突然想起来:“府库里不只是有银子,还有那么多珠宝首饰啊!随便典当一两样,不就有钱了?反正这些东西都是王爷的,咱们拿去买了,也没人敢质疑什么。”

饶是阮锦宁知道这人脸皮厚,也还是被惊呆了。

典当府库里的宝贝?

亏她想得出来!

这和因为没钱花而让别人从支某宝里面借钱给她花的人,有什么区别?

深吸了口气,她这次倒是没有反对。

还是那句话,这人毕竟是裴云之的奶娘,她刻意刁难一二,但不能太过苛待对方。

对方这一次是有正经的需求才需要钱的,而不是为了胡吃海喝,这样的正经需求,她不能一竿子打死。

所以这事儿,得让裴云之决定才行。

刚刚说了这么多,不多是让这老虔婆知道她不是好拿捏的,让她以后少打乱七八糟的主意。

阮锦宁不欲掺和裴云之的家事,答应吴夫人等裴云之醒来之后让她亲自进去提要求,便将吴夫人打发走了。

吴夫人其实内心里也是这么个打算,她自恃自己是厉王的奶娘,觉得厉王一定会乖乖听自己的话,而自己这段时间之所以一直吃瘪,都怪那个讨厌的王妃!

中午的时候裴云之醒了过来,阮锦宁让盼儿去传吴夫人,她则是提前将事情说了一遍。

她在蓝星的时候,见过太过原本恩爱的夫妻,却因为亲人的掺和而导致婚姻惨淡收场的例子。

尽管他们的婚姻只是互利互惠的合作,但她也不希望因为莫名其妙的人掺和进来而搞得乱七八糟。

当然,她也没有添油加醋,就只是平静地陈述了吴夫人因为儿子要成亲而想要预支五百两银子,以及她因为府库之中拿不出银子而婉拒过一次的事情。

裴云之听完没什么反应,淡淡道:“这件事我心中有数,王妃不用操心了。”

“好。”

不多时,吴夫人就扭着壮硕的腰肢过来了。

经过阮锦宁身边的时候,她扭头哼了一声,然后推门进了屋。

屋中有负责伺候的家丁守在床头,裴云之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夏日里的薄被,脸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

吴夫人进了屋,首先看到的就是床上那双死寂的眼睛。

她原本十分笃定自己能够顺利拿到钱,但目光接触到那双眼睛的瞬间,她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点底气不足。

眼前这个自己从小奶大的厉王,自从受伤以后就性情大变,变得阴暗诡谲,行事乖张且残暴。

她还不如跟身为正常人的王妃好好磨磨,毕竟正常人是可以沟通的,而一挑生活在沟渠里的蛆却不会。

她想。

然而过程却顺利的不可思议。

别看厉王那双眼睛死寂的仿佛看不到一点光亮和感情,却主动问起了她儿子要成亲的事情,然后体贴地问道:“五百两就够了吗,奶娘?”

吴夫人听着他和从前没有分别的温和语调,忽略了那双好似染上了墨汁的眼睛,胸腔渐渐被无法满足的欲望填满,于是她说:“其实不太够,我这不是听王妃老说王府没钱没钱的,不敢多要吗!”

裴云之垂下了眸。

这位奶娘,不忠不义,自私贪婪。

如今,还加上了一条搬弄是非的罪名。

他的小王妃啊,是他黑暗里唯一的光。

她怎么敢用那恶心的舌造谣生事?

他的胸腔,很快就被暴虐的情绪填满。

真想不管不顾,把她的舌头拔下来啊……

但是,目前还不行。

奶娘还不能死,否则“那边”就会发现端倪。

他倒是无所畏惧,反正早就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可小王妃显然不想死,她希望他能重回高处啊……

“府库确实没钱了。”裴云之说完还咳嗽了一声,声音虚弱不已。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他才道:“不过府库里还有一些值钱的玩意儿,倒是可以卖掉换钱。”

“好好好!那什么时候可以把钱给我?”吴夫人满脸兴奋。

丝毫不觉得,让王府卖掉珍稀古玩来给她这个下人凑钱,有什么不对。

此时的她还不明白一个道理。

贪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阮锦宁一愣。

听闻厉王脸部被毁,如同厉鬼。

她昨晚就想摘下面具的,但担心伤到他的自尊,便没有动手。

如今他主动提起,看样子是不在意毁容的,那她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面具很快摘下,露出了一张狰狞斑驳的脸。

他的脸上也受过刀剑伤,其中一道伤疤从耳根处一直蔓延到了下巴,此时皮肉翻了出来,里面渗出了脓水,腥臭狰狞。

伤口感染导致了他半张脸都肿了起来,眼睛微微眯成了一条缝。

另外半边脸也有擦伤,但不算严重。

阮锦宁盯着他的伤口出了神。

裴云之自面具被摘下后就一直在盯着阮锦宁,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期待着看到她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狼狈着逃窜,没形象地放声尖叫……

然而,并没有。

她什么也没做,就只是没有表情地盯着他的脸看。

这是什么反应?

这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他很不满。

内心却升起了一丝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触动。

“王妃对本王这张脸,还满意吗?”

见她迟迟没反应,他迫不及待地哑声问道。

阮锦宁这才回神,看着他看似晶亮、实则死气沉沉的眸子,她心中叹了口气。

这个人在长期的病痛折磨和周围人的漠视、别有用心的对待下,心理已然出现问题了。

对待病人,她向来宽容,何况这人将来还是她的合作伙伴,她淡淡道:“王爷只是生病了,待到您病好了,脸就可以恢复正常。”

裴云之不依不饶:“王妃在转移话题?你不敢回答?你很害怕是不是……”

他亮晶晶的眼睛死死盯着女子的脸,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是不是撒谎,他一看便知。

彼时,他的心中出现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矛盾。

明明知道她会撒谎,并热衷于戳穿这些虚伪的人的谎言,喜欢看到他们惊慌失措或厌恶愤怒的表情。

却又……害怕她真的不撒谎,直接说出她的厌恶。

为何会这样呢?

大概是因为,她是这一年多以来,唯一一个没有在突然看到他的模样以后,立刻露出嫌恶表情的人吧。

阮锦宁这次没忍住,叹了口气,她不答反问:“王爷希望我回答什么呢?”

她把皮球踢给了他。

她在蓝星的时候见过很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残疾、毁容的病人,这些人的心理会在日复一日的病痛折磨和审美折磨中发生扭曲。

他们觉得自己是异类,明明心里笃定了别人会看不起他们、鄙视他们,却还是热衷于一次次去问别人会不会看不起他们,鄙视他们。

你说没有,他们会觉得你是在撒谎。

你说有,他们又会勃然大怒,觉得你果然是看不起他们。

总之,不管是什么样的回答,他们都不会满意。

“王妃这是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所以选择避而不答?”裴云之眸中的亮光渐渐散去,逐渐染上了阴霾。

她果然和那些人一样!

不!

她比他们还多了几分虚伪!

阮锦宁又又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看着他的眼睛,真诚道:“王爷,对我来说,您的外貌如何并不重要,因为不管您是美还是丑,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我们已经成亲了,而且这门亲事是由皇上下旨赐婚的,无法更改,甚至我们就连和离都做不到。”

她将药碗端了起来,将勺子递到了那人的唇边:“王爷,该吃药了。”

裴云之垂眸看了一眼褐色的药汁,眸中划过了一抹讥讽之色。

他定定看着她,嘴巴却配合地张开,一勺一勺地喝下了碗中的药。

阮锦宁见他眉毛都没有动一下,自己却忍不住蹙起了眉。

她没有在药里闻到糖或者是蜂蜜的味道。

他究竟是丧失了味觉,还是早已经习惯了这苦涩?

亦或者是,心理扭曲到了一定的程度……

裴云之好似发现了新大陆。

她终于装不下去了?

他正要开口讽刺两句,阮锦宁已经放下了药碗,起身道:“药苦,我一时没有准备糖果和蜜饯,所以辛苦王爷先凑合着喝口水冲冲嘴里的味道,下次我会让人往药里面兑些蜂蜜。”

裴云之一怔。

她刚才那一脸严肃的表情,竟是在想这个?

他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沙哑的声线转冷:“谁会在意那种小事。”

嘴上挺硬,但没有拒绝。

阮锦宁莞尔,又拿过白粥来喂他吃。

裴云之没什么胃口,没喝多少粥就喝不下了。

不找茬的他看起来恹恹的,没什么精神,阮锦宁便扶着他躺下:“王爷先睡会儿,等退了烧应该就有胃口吃东西了。”

裴云之没说话,亮晶晶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在她转过来的时候又转开了脸。

他是不会睡的,他要偷偷让人给她留一个破绽,好方便她逃跑。

等她被抓回来,表情一定很精彩……

精……彩……

见人睡着了,阮锦宁拿起屋中唯一一个干净的茶杯,端着粥碗出了屋。

将小碗里的粥倒到了一半进茶杯,阮锦宁将茶杯递给盼儿:“委屈你了,先喝了这粥垫垫肚子,等中午的时候,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盼儿赶忙摇头:“不不不小姐,你喝,我不饿!”

“你和我一样,都是昨天一天到现在就只吃了点点心,我都饿的不行了,你怎么会不饿?”

阮锦宁佯装生气:“还是说,你在怪我只能让你喝这白粥?”

“不是的小姐!”

盼儿急了,生怕自家小姐多想,只能仰头喝下了手里的粥。

抬头一看,只见小姐正笑吟吟地看着她,她哪里还能不明白?

小姐这是为了让她喝粥,才故意吓唬她呢!

这么好的小姐……

她这辈子,一定用命来护!

阮锦宁喝完了剩下的小半碗粥,便回屋研究裴云之的伤情去了。

她从昨晚把脉之后便一直在思索,今早观察了他的脸色和伤口的具体情况,心中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

不过在动手之前,她必须要和他谈成合作的事情才行,不然的话,可能会有麻烦。

思考的时候她也没闲着,给裴云之换了一次尿垫,清理了一次伤口上的脓疮,以及又换了一次被褥。

期间除了处理个人生理问题外,没有离开房间一步。

而在阮锦宁因为解决个人三急问题而离开房间后不久,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沙哑的声音对着空气冷冷道:“给王妃留个口子,在她被抓回来之前,给她提供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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