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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1-04
流产当天,江为人间蒸发了。

病床上,我疼痛难耐,却突然听到江为的喊声。

“医生,快来医生!

她手磕青了!”

江为满脸紧张的抱着他的白月光何轻冲进了医院。

十分钟后,何轻发了一条朋友圈。

——你是天赐的礼物,是迟来的救赎。

配图是江为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手,满脸紧张。

我轻笑着留下了一条评论:“好巧,你也住院了。”

三分钟后,我接到了江为的电话。

电话里江为语气不耐:“姜晚,你现在真是能耐了啊,都学会装病了吗?”

“你别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心疼你,我只会觉得这样的你恶心!”

我一把掐断了电话。

这一次,江为,我是真的不在意了呢。

江为回家,是在我出院一周后。

见到我,他把手中的花递了过来。

我没有搭理他,专心回复离婚律师的消息。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

“我都说了一百遍了,我就是陪轻轻去个医院而已。”

何轻,江为的青梅竹马。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后来何轻整家移民出国,直到半年前何轻家公司破产,她才灰溜溜的回国。

一回来,便找上了江为。

江为打着不能见死不救的由头,不顾股东的反对,聘何轻为秘书,并给了她百分之五的股份。

“这是买给你的花。”

我抬头,神色平静的扫了一眼江为,又扫了一眼他手中的花。

玫瑰,我对玫瑰花过敏。

“把你这破花拿远点。”

见我如此态度,江为不耐起来:“我已经给你台阶了,你最好见好就收!”

说完,便一把将玫瑰花塞到我的怀里。

只一瞬,我的脸上身上就开始起红疹子。

一片一片的,看起来很吓人。

我一把将玫瑰花拿起,塞到垃圾桶里,还狠狠的踩了一脚。

转身,准备去取过敏药。

江为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神色扭捏,转过脸去开口:“那个,我忘了你对玫瑰花过敏了。”

我专注着找过敏药,却发现家里面的已经吃完了。

刚刚流产,身子本就亏空着得,再加上一过敏,我体力不支瘫坐在了地上。

见我迟迟不说话,江为面色有些不佳,转过身来想要斥责我,却发现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我。

可真罕见,江为的脸上竟有一丝慌张。

“怎么这么严重,我们去医院。”

刚从医院回来,我实在不想再折腾了,反正过了十二小时这红疹子自己也就消下去了。

可江为力气太大了,我根本无力反抗,被他拽到了车上。

巧得很,打点滴的时候,我遇见了流产时负责我的医生。

“姜晚?

怎么又是你?

你刚刚流完产身体还亏得很,这怎么又来医院了?

不要命了?”

闻言,一旁的江为满脸震惊的盯着我:“你…流产了?”

“我怎么不知道?”

“哦,给你打电话没打通。”

我不想再过多解释,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就是这么当母亲的?

连一个孩子都护不住?

真是个废物!”

江为什么都不知道,就将脏水全部泼到了我的身上。

没等我开口,江为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何轻的专属铃声。

江为看了我一眼,然后接起了电话,传来何轻娇滴滴的声音:“江为哥哥,我上次磕青的手又开始疼了,好疼好疼呀。”

闻言,江为神色紧张,开口安慰:“轻轻,等我,我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江为目光冰冷的看着我,全然忘记了此时此刻坐在这里挂点滴的我是拜他所赐。

“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说完,江为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是你丈夫?

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这你不离,等着过年呢?”

那个医生一直没有走,江为连连质疑我的时候她就想开口为我说话,可硬是没插进去话。

“马上就是前夫了!”

我轻笑着开口,面色平静的看着江为离去的背影。

心里没有任何难过与委屈。

晚上江为回到家中的时候,我已经睡得昏昏沉沉。

江为一把掀开我的被子,语气不满的开口:“你怎么不等我就睡了?”

果然,习惯一旦养成,便真理所当然了。

我一把将被子拉了回来,没有理会他,继续睡觉。

这次,他一把将我拉了起来,不让我躺下。

“这次你流产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以后你要是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不会像这次这么好说话了!”

江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脸施舍的样子。

我脑子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男人,我竟没发现他这般遭人厌。

“江为,我们离婚吧。”

空气突然静止了,房间里突然静得掉下来一根针都能听到。

江为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开口时语气有些颤抖:“你说什么?

姜晚你竟然敢和我提离婚?”

“你是不是外面有男人了姜晚?

你竟然敢和我提离婚?

是你自己没看住孩子流产了,你还在这里跟我无理取闹?”

“你还是在计较我送轻轻去医院这件事?

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

心胸开阔点能死吗?”

江为万万没想到,我竟然会和他提离婚。

从前,每次和江为争吵时,他都会拿离婚威胁我。

江为知道我爱他,将我拿捏的死死的。

每一次,江为提及离婚,我都跪下来苦苦哀求。

说自己以后肯定乖乖听话,只要他不和我离婚。

而如今,我一心想要和他离婚,想要离这个男人远远的。

我懒得搭理他,无聊的刷着朋友圈。

又刷到了何轻的朋友圈了。

——最爱的人送我最爱的玫瑰[亲亲]配图是一束鲜红的玫瑰花,和江为送我的那束一模一样。

“有点意思。”

“你这人应该放到古代,现代一妻制度还真是难为你了呢,可把你忙的,还两边求平衡呢?”

见我开口便是讽刺,江为脸色阴沉。

“我又怎么了?”

“那么大一束玫瑰,何轻得老高兴了吧。”

我轻笑着开口,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手机。

闻言,江为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看着我:“我就是朋友的花店开业,我想着照顾一下人家生意,就顺便给何轻带了一束而已!”

“你是不是更年期了啊,怎么成天疑神疑鬼的?”

“我和何轻就是再普通不过的朋友关系!”

人永远都叫不醒装睡的人。

我懒得再与他争辩,不再开口。

江为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对了,明天就是你弟弟姜何的成人礼了,早点休息吧,我们明天还要早起呢。”

这倒是,答应了弟弟明天出席他的成人礼的,我必须到场。

也正好,借此机会和家里人好好说一下要和江为离婚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和江为收拾完准备出发去母亲家。

刚打开副驾驶,准备坐上去。

就看到副驾驶一副被改装过的模样,粉色的坐垫、粉色的杯子、粉色的装饰品。

甚至,在副驾驶前面还贴了一个用何轻自拍照做的牌子,上面写着:“轻轻小公举的专属座位。”

见我迟迟没有坐上去,江为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冲到副驾,一把把那些东西收起来,竟破天荒的有些紧张。

“你也知道,轻轻还是个孩子,就愿意整这些东西,我这就撤了这些东西。”

“搁着吧,我觉得还挺好看的呢。”

话罢,我关上副驾的门,坐到后座上。

后座上又放着两件女士衬衫,三条女士裤子,四双女士鞋。

我有些无语的扶了扶额,然后扫了一眼江为,目光冰冷。

江为又连忙跑到后座,一把把那些东西放到后备箱。

“轻轻在我这里暂存一下而已,你别太敏感了,我们快出发吧,要不来不及了。”

要不是我刚刚看手机,发现现在不好打车,我才不坐江为的车!

我只好勉强坐上了后座,开始回复着离婚律师的消息。

“江为哥哥,这里是轻轻小可爱为你导航,出行请注意安全哦,轻轻会担心呢~”这何轻还挺厉害,为了宣示主权也真是费劲了心思,也不嫌麻烦。

我毫不情绪波动,只觉得有些好笑。

从前的我见到何轻给江为打电话,都会小心翼翼的询问江为。

而如今我只觉得,为了一个江为,至于花费这么多心思吗?

见我面无表情,江为一脸你又来了的模样开口:“我就知道,像你这种脑子里都是肮脏玩意儿的人,看什么都是不纯洁的!”

“我再重申,我和何轻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别磨叽了,赶紧走吧。”

我语气不耐的开口。

大概是我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同江为说话,他一副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快到妈妈家的时候,我接到了弟弟姜何的电话。

“姐姐,你和姐夫今天回来吗?

我已经好久没见到姐夫了呢!”

不可否认,姜何很喜欢江为。

喜欢到和江为一起出门,看到失控的车朝着他们驶来,情急之下,姜何一把推开了江为。

姜何的腿也是这样受伤的,从那以后便落了个走路有些瘸的后遗症。

我曾问过他为什么这么喜欢江为,他说因为姐姐喜欢啊!

我刚挂断弟弟的电话没多久,江为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何轻,只有她是专属铃声。

从来,我因为何轻的专属铃声一事和江为吵闹,江为却只说我小题大做,说朋友之间设个专属铃声怎么了,说你要是想你也去设啊!

每次同江为吵架,他总是拿此事嘲讽我,说我没有朋友,说人家是家庭主妇,而我是家庭猪妇。

又蠢又笨,又肥又让人下头。

而我之前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哦,我说对不起,只要你不和我离婚,什么我都可以改。

啧,那时候的自己是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体了?

“姜晚!”

我神游半天,直到江为又喊了我一声。

“你能不能别总这样,总是对何轻恶意这么大,她刚刚和我说家里停电了,她自己在这边,我先过去看一下。”

“你先去弟弟那里,我随后就到。”

还没等我开口,江为便下车将我一把拉了下来。

火急火燎的开车离开了。

我摸了摸口袋,打算自己叫个车。

可我摸遍了全身,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我意识到自己将手机落到了江为的车上。

而此处又人烟稀少,方圆几里内别提人了,连只蚂蚁都没有!

我认命般的向前走着,只能碰碰运气了。

天空不作美,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