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豫王府之前,我就定好了战略路线——艳俗扮丑。
既然恶毒女配是成也美貌,败也美貌,那我干脆反其道而行之。
大婚之夜,我趁着教习嬷嬷不注意,偷偷在脸上多敷了厚厚一层粉,涂了两腮酡红的胭脂,还在鼻翼画了一个逼真无比的胎记。
李祯掀开我的盖头,浑身抖了一下,嫌恶地皱起眉。
我却视若无睹,一把环住他的腰身,把脸上的十斤粉和三斤胭脂蹭到他的侧颜和肩膀上,同时拿腔作调地捏着嗓子说:求殿下好好疼妾身……李祯一把推开我,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殿下,殿下!
我带着哭腔喊了两声,待他的脚步声远去,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洗去满面脂粉,美美睡下。
王爷新婚之夜就甩我脸子的消息在王府不胫而走,成了爱八卦的主仆们最好的谈资。
翌日清晨,给王妃行礼时,豫王的五位侍妾看着我,止不住地掩唇低笑,窃窃私语。
长成这样,怪不得王爷瞧不上,要是我,我也下不去手。
这么丑,尚书之女又有何用。
都住嘴!
欧阳莺拍案,谁再乱嚼舌根,仔细罚你们的例银!
欧阳莺是相府嫡女,王府主母,但并不得宠,李祯只在每月十五例行公事地去她那里。
因此侍妾们虽闭了嘴,神情却满是不甘心。
请安罢,欧阳莺单独留下我,道:殿下一时性情,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已吩咐了府上众人,此事绝不会传出去的。
我连连道谢,堂堂正牌女主朝我抛出橄榄枝,我不能不趁势抱住大腿。
见她桌案摆着一套茶具,我立马大献殷勤:妾身在闺中时学过几年煎茶,不知可否为王妃效劳。
欧阳莺微笑颔首。
她抚琴,我煎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