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与君离别意: 番外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陆时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知意娘娘?来人,将这两个没礼数的阉人拖下去!”贺之延看了眼温知意,见她神色如常,才继续解释。“知意常年征战,旧疾复发,留在宫内是为了更好地调养身子。”陆时月僵硬地看向贺之延,乍然咳嗽起来,一片殷红从嘴角滴落。陆时月眸色一怔。死亡的后遗症,更严重了。第一次,刺客把利刃插入了她的心脏,从此她便患上心悸。第二次,她被山匪扔下万丈高的悬崖,便开始畏寒….这具躯体,早已千疮百孔。她强撑着想直起身子,却眼前阵阵发黑,不受控制倒下。闭上眼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贺之延惊慌失措的脸。紧接着,脚步声响起,太后嫌恶嚷嚷:“册封次日就晕倒,定是凶兆。”“之延,哀家早就告诉过你不该娶她!”直到彻底失去意识,陆时月额没有听见贺之延为自己辩解。......坤...
《与君离别意: 番外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什么知意娘娘?来人,将这两个没礼数的阉人拖下去!”
贺之延看了眼温知意,见她神色如常,才继续解释。
“知意常年征战,旧疾复发,留在宫内是为了更好地调养身子。”
陆时月僵硬地看向贺之延,乍然咳嗽起来,一片殷红从嘴角滴落。
陆时月眸色一怔。
死亡的后遗症,更严重了。
第一次,刺客把利刃插入了她的心脏,从此她便患上心悸。
第二次,她被山匪扔下万丈高的悬崖,便开始畏寒….
这具躯体,早已千疮百孔。
她强撑着想直起身子,却眼前阵阵发黑,不受控制倒下。
闭上眼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贺之延惊慌失措的脸。
紧接着,脚步声响起,太后嫌恶嚷嚷:“册封次日就晕倒,定是凶兆。”
“之延,哀家早就告诉过你不该娶她!”
直到彻底失去意识,陆时月额没有听见贺之延为自己辩解。
......
坤宁宫内,一股苦涩的中药味钻入陆时月的鼻腔。
她缓缓掀眸,只见贺之延陪在床榻边,满目担忧:“时月,你终于醒了。”
陆时月抿了抿唇,看向窗外完全黑下来的天色,心底涌上一股歉意。
“之延,对不起。”
按照礼仪,她还要给太后敬茶请安,却被她不争气的身子毁了。
贺之延摇摇头:“你身子弱,好不容易有喜,就在宫内好好休息吧。”
陆时月倏然睁大了眼,手不自觉覆上尚且平坦的小腹。
那里仿佛有一个小小的手,隔着肚皮和她掌心相贴。
她眼眶一热:“臣妾真的怀孕了?”
之前也有几次怀上孩子,可重生之后,孩子也随之没了。
后来次数多了,便再也没怀上。陆时月心脏阵阵酸胀,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还剩9天,便是下一次二选一了。
她真的能留下这个孩子吗?
陆时月下意识去看贺之延,触到他眼神的一瞬,万千情绪都凉了下来。
贺之延的眸中有关切,心疼,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不,贺之延的后宫只有她一人,她身怀龙嗣,他怎会不高兴?
陆时月抓着被角,试探道:“……之延,你想要皇子还是公主?”
贺之延舀粥的动作顿住了,半晌才吹了吹,才送到陆时月嘴边。
“你先喝粥,补补身体。”
体贴的动作,温柔的嗓音,唯独没有回答陆时月的问题。
上好的燕窝粥送入口中,只剩一股苦意。
此时,阵阵敲门声响起。
太监恭敬禀道:“陛下,温姑娘说她胸口疼。”
贺之延起身要走,却被陆时月拉住。
她轻咬下唇,攥着他的衣角执拗开口:“我们留下这个孩子好不好?”
贺之延终于回道:“好,朕多给你派几个暗卫。”
似是承诺,又似是想甩开她的敷衍。
看着贺之延远去的背影,陆时月胸腔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怎么都喘不过来气。
太医回去之后,陆时月就起身去了慈宁宫。
依照大华礼仪,皇后初次有孕,该由太后下懿旨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没等到懿旨,却等来太后的冷冷的眼刀。
“霸占后宫五年才怀上,有什么好普天同庆的,皇家的颜面都让你丢完了!”
“你想让天下人都效仿你这个妒妇吗!”
陆时月指尖泛白,跪在地上的膝盖疼痛不已,良久才道:
“对不起,是臣妾的错。”
下一瞬,贺之延推门而进,扶起陆时月。
“母后,别怪时月了,朕也很期待这个孩子。”
陆时月眼眶一热,紧了紧握着贺之延的手,微红的视线落于面前万乘之尊的男子。
入宫以来,他们遇到过许多困难。
太后看不上陆时月,文武百官想把女儿送进宫中,纷纷造谣陆时月。
可贺之延总是站在陆时月这边,给她无限的信任。
这一次,他们也会用爱情跨过去。思及此,陆时月在心底对系统说:
“我的选择是对的,只要温知意调理好身子离开皇宫,之延就会回到我身边,保护我和肚子里的孩子。”
系统没有回复,只是调出一张图。
贺之延选择陆时月的概率,涨到了30%。
还没来得高兴,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但温知意并不会离开皇宫,内务府已经在准备册封她为贵妃了。)
贺之延快步上前,一把推开宗人府侍郎,金靴碾在奏折上。
“大胆,还不跪下给皇后道歉?”
即便他是对着侍郎说,可看向陆时月的半瞬,她还是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和责备。
想起奏折上的那段字,她只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着,连跳动都格外吃力。
“无碍。”
贺之延剜了眼侍郎,搂着陆时月重新坐下。
“今日不看奏折了,都说怀孕了会腰酸,朕给你揉揉腰吧。”
感受着腰上熟练的力度,陆时月的心却一点点凉透。
谁说的怀孕会腰酸?
又是给谁揉过了才这么熟练?
两日后,坤宁宫。
太后望着温知意,满目慈悦。
“知意,中午想吃什么?哀家让御膳房给你做。”
陆时月跨门而进,便见主位坐着贺之延,两边分别是太后和温知意。
那模样,好似她才是皇后一般。
贺之延解释:“知意有伤不宜走动,时月,你坐她身侧。”
温知意柔柔一笑:“我在战场摸爬滚打惯了,哪像皇后娘娘一般娇气?”
话是这么说,可温知意丝毫没有要让位的意思。
太后狠狠瞪了陆时月一眼。
“还是知意懂事大气,有些人嫁进宫,却没有一点母仪天下的样子,整日沉溺在小情小爱里,耽误皇上绵延子嗣。”
“还在这站着干什么?也不知道给我们倒茶!”
堂堂皇后,竟要做宫人的活。陆时月眼睫一颤,极力压下胸中的苦涩,给三人倒了茶。
接茶水的时候,温知意悠悠道:“听之延说,皇后娘娘做的佛跳墙鲜美至极,不知今日知意有没有这个口福?”
佛跳墙工序繁琐,光是吊汤就要五六个时辰。
陆时月身子骨本就弱,更何况如今害喜严重,站久了都头晕。
太后冷哼一声:“刚怀孕有何辛苦的,贤良淑德做不到,做饭总会吧。”
“要是这都不愿意,只能说明她德不配位!”
太后的话宛若一把利剑,直直刺进陆时月的胸口,鲜血淋漓。
她看了眼贺之延,往常太后责备她,他都会维护她,今日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垂眸紧紧攥着衣角,挤出一抹苦笑:“臣妾这就去。”
走出前厅,太阳晒得陆时月眼前阵阵发黑。
而身后的温馨热闹,再和她无关。
听着身后的欢声笑语,陆时月只觉自己仿佛是脱水的鱼一般,怎么都呼吸不过来。
和贺之延在一起的这六年,她费尽心思想融入这个家。
所以太后拿她当佣人使唤,她也毫无怨言去做了。
太后吃素念佛,她便特意学了素菜,从不在她面前食用荤腥。
可一腔真心,换来的却是太后变本加厉地使唤。
而温知意什么都没做,就轻而易举地让太后破例,允她在坤宁宫吃肉。
紫禁城风水养人,可她却为何始终融不进去,逐渐消瘦?
晚膳时分,陆时月终于将菜端上。
放下最后一道佛跳墙,陆时月的指尖已经红肿得发疼。
贺之延蹙起眉,想要去看她的手,看了眼温知意,生生改了口:“让太医过来。”
陆时月咬了咬唇,拉住贺之延。
“之延,你送我去太医院好不好?”
温知意瞥了一眼,轻笑道:“这么点烫伤,一盏茶的工夫自己就好了。”
“皇后娘娘该不会是嫌知意粗鲁,找借口不想和知意用膳吧?”陆时月还没答话,贺之延已经拉着陆时月重新坐下:“先用膳。臣妾.……”
她话没说完,贺之延已经不容拒绝地给她盛了碗汤。
陆时月压下胃中翻涌的恶心,强迫自己喝了小半碗,只尝出苦味。
刚踏出慈宁宫,陆时月再也忍不住,扶着宫墙干呕起来。
翠珠扶着她顺了好一会儿,担忧道:“主子,回坤宁宫休息吧,奴婢给您煎药。”望着不远处贺之延的软轿,陆时月紧了紧翠珠的手。
“不,去乾清宫。”
什么药,都抵不上贺之延的一句安慰。
两人行至乾清宫,却在主殿门口凝住了。
阵阵暧昧的喘息从内流出,温知意娇声道:
“之延,你不是答应过我,先让我们的嫡长子出生,才允许别的女人怀孕吗?”
“轰”的一阵雷声响彻天际,瓢泼大雨砸在琉璃瓦上。
陆时月只觉那些不是雨,而是根根银针嵌入心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坤宁宫的。
直至翠珠提醒,陆时月才恍然发觉夜色深沉,贺之延却还未过来。
“翠珠,之延今日宿在何处?”
若是以前,她绝不会问这样的话。
但这次,她想为自己,为肚子中的孩子争一争。
翠珠很快回道:“陛下还在御书房。”
半个时辰后,陆时月端着燕窝梨汤来到御书房。
大太监德公公惊慌行礼,看了眼书房的方向,提高音量:“皇后娘娘,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陆时月微微颔首,端着汤就要进去。
下一瞬,门被打开,贺之延的墨发散乱几缕,挡在门前,像是在遮掩什么。
屏风后,一只纤纤玉手收了回去。
贺之延看了眼屏风,才侧身让陆时月进来,神色有些不自然。
“时月,为何突然来御书房了?”
陆时月端着梨汤的手有些泛白。
“之延,时辰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贺之延又看了屏风,才说:“朕今夜要处理奏折。”
若不是刚刚亲眼见到屏风后露出来的一截粉色绫罗,陆时月还真以为他政务繁忙。
回去路上,一股恶心在胃里翻涌。
翠珠伺候她起夜数次,才在清晨等到贺之延回来。
他接过翠珠手中的安胎药,一下下轻抚陆时月的后背,贴着她的肚子说:“孩儿乖,别闹娘亲了。”
陆时月无力地靠在贺之延怀中,鼻尖一酸。
贺之延脖颈上,分明是温知意留下的红痕。
这日深夜,陆时月梦到了他们的以前。
一开始,陆时月对他的印象并不好。
只想早早完成攻略任务,回到原世界。
她特意挑的女主温知意回京前的三年攻略他,入宫嫁给他。
那时贺之延疾病缠身,久卧病榻,丞相亲自带嫡女上门退婚,甚至连朝堂都在传,皇上要废太子。
是她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嫁给他,不离不弃地照顾。
太子党式微,她就女扮男装游说各方权贵,太子府入不敷出,她就变卖所有私产。
等到贺之延功成名就,登基成皇,陆时月便知趣做回他身边的妻子,将自己从史书上摘去。
她的大结局,就是为贺之延挡刀,死在刺客手下,成为他心上一道疤。
可看着贺之延哭得撕心裂肺,甚至自寻短见的模样,陆时月还是心软了。
她义无反顾地选择留下。
温知意回京前,他们确实如胶似漆,仿若神仙眷侣。
贺之延把她宠上天,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各国进贡的奇珍异宝,全都送到了陆时月跟前。
为了给她调理身子,贺之延甘愿跪在神医谷三天三夜。
不止大华国,甚至各国使臣都知道,要让大华的皇帝高兴,就得讨陆时月的欢心。
她真以为自己能和贺之延共度一生。
到头来,却忘了自古帝王多薄情,唯有红颜易凋零。
次日,御书房。
陆时月还未进门,便听内务府总管问:“陛下,今年的螺子黛要分给温姑娘吗?”
“温姑娘”三个字刺得陆时月心底一痛。
贺之延回:“不用,都送到坤宁宫。”
见陆时月过来,贺之延连忙上前,手要触到陆时月的瞬间,却被她下意识躲开。
“多谢之延。”
刚刚她分明听翠珠说,送去坤宁宫的冰和蜀锦比往年少了大半。
只因温知意怕热,只因温知意喜爱华贵服饰。
温知意不爱描眉,螺子黛才轮得到她。
贺之延一怔,收回手:“你和朕之间,何必言谢。时月,朕与总管有要事相商,你先去偏房。”
闻言,陆时月有一瞬间的愣神。
明明之前无论何事都会与她说,可如今,他却开始避嫌,不愿在她面前提及朝堂之事。
喉间阵阵涩意,陆时月行礼要走,推门的刹那,撞上一名陌生男子。
下一瞬,奏折散落在地上,冰凉漆黑的文字刺入眼帘。
“.…..温知意之子,今日已经入皇家族谱。”
入宫五年,陆时月终于被封皇后。
封后大典之日,刺客下毒,贺之延将最后一枚解药亲手喂给了女将军温知意。
鲜血从嘴角溢出,染红了册封的翟衣。
贺之延一边安抚怀中的温知意,一边说:
“时月,别怪朕,你有无数次生命,可知意只有一次。”
下一瞬,系统冰冷的声音响起。
[宿主已经重生99次,仅剩最后1次生命。)
坤宁宫,大红的床幔已落。
烛火摇曳,龙涎袅袅。
可陆时月身上却没有半分暖意。
她猛地从床榻上惊起,重重咳嗽起来。
往日清脆的嗓音却变得沙哑了几分,仿佛一日之间苍老十岁。
那是她再一次死亡的证明。
陆时月眼眶泛红,胸口疼得发麻。
丫鬟翠珠麻利上来,扶着无力的陆时月去浴池。
热水包裹着她毫无血色的身上,才让她的躯体渐渐回温。
热气氤氲下,几十条细细的疤痕潜藏其中。
那些死亡的痕迹,也是贺之延每一次选择温知意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陆时月才在翠珠的搀扶下起身。
从浴池里出来的一瞬,冷意瞬间贴了过来,顺着脚腕钻入骨缝。
已经99次了?
之延明明说过会护她一世周全,他怎么能食言?
五年前,陆时月嫁给了还是太子的贺之延。
也是在那一日,刺客入宫行刺贺之延。
她心甘情愿为贺之延挡了一刀,死在了刺客手中。
贺之延哭得撕心裂肺,次日却在卧房再遇陆时月。
朝阳初升,笼罩在陆时月的温柔的面容上。
有那么一瞬间,贺之延甚至不敢眨眼。
他怕这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只要一眨眼,陆时月就消失不见。
直至陆时月缓缓睁眼,向他坦白一切,贺之延才回过神。她说:“之延,我不会死的。”
“我知道你身居高位,暗箭难防,你可以拿我做诱饵。”
贺之延郑重承诺:
“不,时月,哪怕你不会死,也会痛,我会护你一世周全。”
可贺之延承诺的“一世”,也仅仅是两年。
自从他御驾亲征,和女将军温知意班师回朝,一切都变了…..
系统不带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
[根据余下剧情估算,10天后宿主将再次死亡,彻底被抹杀。]
唯一活下来的方法,是离开贺之延。]
陆时月眼睫一颤,眼眶又红了几分:“一定要离开吗?”
五年的恩爱,终究是徒劳,什么都得不到?
系统回复:除非贺之延离开温知意,在下一次二选一中选择你。]
但这几乎不可能。]
说着,系统调出下次二选一的可能。
选择温知意的可能为99.9%。
而陆时月,仅仅只有0.1%。
空气凝结住了,只听得见门外贺之延的脚步声。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陆时月的泪水一点点上涌。
“咔嗒”一声,门被打开了。
贺之延一挥袖,对跪下的禁卫厉声吩咐:
“就算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刺客揪出来。”
“朕倒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谋害朕的皇后!”
看见陆时月,贺之延立马挥退禁卫,连嗓音也柔和几分。
“时月,为何哭了?”
他如往常那样,摩挲着她的手,试图分给她一些体温。
整个大华国都知道,贺之延和陆时月伉俪情深。
甚至为了她,不顾满朝文武反对,只娶她一人。
贺之延有胃疾,陆时月便特意用积分换了药膳,亲手为他煲汤调养。
感受着手背熟悉的温度,陆时月定了定心神,伸出手和他十指相扣,对系统说:
“那就再留10日吧。”
“贺之延是我拿生命爱着的男子,我会和他好好解释的。”系统没了声响。贺之延轻轻拭去陆时月眼角的泪水。
“别担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脸颊的温热传来,陆时月眼眶酸涩,再也忍不住,落下一滴泪。
为贺之延更衣的刹那,她分明看见他的里衣不是往常那件。
针脚生疏,一看便是温知意绣的。
身上的温度再次流逝。
寒风从窗户吹进来,冷得陆时月打了个寒颤。
“之延,臣妾好冷。”
不是皮肤上的冷,而是心冷。
可她懦弱得连一句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将无数痛楚和酸涩吞进喉咙,化成一句模棱两可的“好冷。”
这天夜里,贺之延拥着陆时月入睡。
大红喜字,鸳鸯婚被,却怎么都暖不了她冰凉的心。
次日清晨,陆时月早早起来梳妆拜见太后,却在看到铜镜中自己的刹那愣神了。
面色消瘦,没有半分血色。
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眼眸,如今却写满了畏怯。
“翠珠,本宫从前也是这般模样吗?”
翠珠拿着朱钗的手一顿,恍然想起五年前的陆时月。
如夏花一般盛放,绚烂明媚。
“娘娘,紫禁城的风水养人,您还是如五年前一般闭月羞花。”
嘴上如此说着,翠珠却翻出一盒许久未用的胭脂点在陆时月的脸颊,这才添上几分气色。
陆时月苦笑着起身,推开门,便见贺之延正坐在书案前,面色柔和,视线不离书卷。
“之延,你在看什么?”
闻声,贺之延起身走到陆时月身旁,牵上她的手:“一些没处理完的奏折罢了。”
陆时月怕是朝廷急事,便劝道:“很急吗?你先批阅吧,臣妾可以一个人去太后那里。”
贺之延摩挲着陆时月的手指。
“没有什么事能比朕的皇后重要。”
正是这份独属于陆时月的帝王专宠和特权,让她沦陷,无数次选择留在他身侧。
倏然,一阵晕眩感袭来死亡次数多了,她的身子也越来越差。
陆时月扶着翠珠,堪堪稳住身形,余光却见奏折间夹着一幅墨迹未消的画像。
而画像上的人,正是温知意。
陆时月失神凝在原地,僵硬望向门外的贺之延。
可他神色如常,就连那抹情深意切的眸子,也如平常一般。
系统的警告再次浮现在陆时月的脑海,她情不自禁上前。
“之延,臣妾很久没听你说我爱你了。”
感受到陆时月的不安,贺之延和她十指相扣,耐心哄她。
“时月,你是朕唯一的皇后,朕怎么可能不爱你。”
说话间,宫人已经将软轿抬至慈宁宫前。
贺之延方才下轿,慈宁宫内就跑出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女子,满头华丽朱钗。
“之延。”
陆时月眸色一怔。
温知意和贺之延,已经亲密到不用喊他“陛下”了吗?
温知意开口解释:“我是习武之人,不懂你们这些繁文缛节,之延特意许我喊他名字,皇后娘娘勿怪。”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托词,温知意已经回京三年,怎么可能不知宫中礼仪?
偏偏温知意朝陆时月行礼之时,被贺之延一把扶住。
“知你做不惯这些,以后都不必行礼。”
温知意柔柔地看了眼贺之延,这才起身。
眼前的一幕深深刺痛了陆时月的眸子。
遍布全身的疤痕又开始痛起来,宛若那杯毒药残留,余痛未绝。
感受到陆时月的视线,贺之延刚抬起脚,却又收了回去,留下一句:
“小顺子,还不扶时月下轿?”
陌生的温度从手上传来,陆时月倏然明白了什么,心底冰凉。
往日都是贺之延亲自扶她下来,可如今却多出个温知意。
他这是不想在温知意面前和她有亲密举动。
步入宫内,陆时月才平复下心绪,疑惑开口:
“今日是后宫拜见太后的日子,温姑娘为何也在这?"
太后见到温知意,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有知意在宫里,哀家就放心多了。”
说着看向陆时月:“你久病缠身,哀家特意让知意协理后宫,代你掌管凤仪。”
话落,两个太监跑来禀告:“知意娘娘的行李,已经全搬进乾清宫了。”晴天霹雳般,陆时月僵在原地,脸色煞白。
温知意要代她掌管凤仪,还要搬到贺之延的寝宫?
那她这个皇后,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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