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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转嫁高冷糙汉,渣男悔疯了林玉瑶傅怀义小说完结版

月桦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养孩子花钱?”原来他也知道养孩子花钱啊。“三分之一?哈?三分之一……你父母年龄大了,是不是也得花钱?”陆江庭:“……”“再给他们三分之一,你自己呢?出得花钱吧?剩下的三分之一,也不能全给到我吧?所以……”林玉瑶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天,都止不住眼泪。她又想起了梦里的事。那么真实,就像她亲身经历一样。一看她哭了,屋里两个男人都急了。傅怀义正要说什么,被陆江庭抢了先。“玉瑶,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哭啊。咱不给了,不给了还不成吗?”“不给?哄我的话?”陆江庭:“……”林玉瑶推开陆江庭放在她膝盖上的手,冷漠的说:“算了吧,咱们这辈子没可能。”陆江庭手下一空,“为什么?”“因为……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陆江庭:“……”“不是给多少的问题,我要的是...

主角:林玉瑶傅怀义   更新:2024-12-21 18: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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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瑶傅怀义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后转嫁高冷糙汉,渣男悔疯了林玉瑶傅怀义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月桦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养孩子花钱?”原来他也知道养孩子花钱啊。“三分之一?哈?三分之一……你父母年龄大了,是不是也得花钱?”陆江庭:“……”“再给他们三分之一,你自己呢?出得花钱吧?剩下的三分之一,也不能全给到我吧?所以……”林玉瑶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天,都止不住眼泪。她又想起了梦里的事。那么真实,就像她亲身经历一样。一看她哭了,屋里两个男人都急了。傅怀义正要说什么,被陆江庭抢了先。“玉瑶,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哭啊。咱不给了,不给了还不成吗?”“不给?哄我的话?”陆江庭:“……”林玉瑶推开陆江庭放在她膝盖上的手,冷漠的说:“算了吧,咱们这辈子没可能。”陆江庭手下一空,“为什么?”“因为……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陆江庭:“……”“不是给多少的问题,我要的是...

《退婚后转嫁高冷糙汉,渣男悔疯了林玉瑶傅怀义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养孩子花钱?”原来他也知道养孩子花钱啊。

“三分之一?哈?三分之一……你父母年龄大了,是不是也得花钱?”

陆江庭:“……”

“再给他们三分之一,你自己呢?出得花钱吧?剩下的三分之一,也不能全给到我吧?所以……”

林玉瑶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天,都止不住眼泪。

她又想起了梦里的事。

那么真实,就像她亲身经历一样。

一看她哭了,屋里两个男人都急了。

傅怀义正要说什么,被陆江庭抢了先。

“玉瑶,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哭啊。咱不给了,不给了还不成吗?”

“不给?哄我的话?”

陆江庭:“……”

林玉瑶推开陆江庭放在她膝盖上的手,冷漠的说:“算了吧,咱们这辈子没可能。”

陆江庭手下一空,“为什么?”

“因为……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陆江庭:“……”

“不是给多少的问题,我要的是全部,一分都不能分给别的女人。你做不到,就不要来招惹我。”

陆江庭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林玉瑶继续说:“被你算计结了婚,我不会善罢甘休,我也不会和你过日子。”

“你……当真?”

“对,当真。”

陆江庭看向傅怀义,“因为他?”

林玉瑶不愿意连累傅怀义的名声,生气的道:“你不要胡说八道牵扯无辜的人,明明就是因为你跟方晴不清不楚,好意思把罪安在别人身上。”

陆江庭明明知道是因为他和方晴的事,才让林玉瑶不愿意和他过日子。

但是他就是怪上傅怀义了。

玉瑶可能不懂,但他作为了一个男人太明白了。

傅怀义看她的眼神并不清白。

……

陆江庭和傅怀义一起走了,两人沉默着离开。

陆江庭骑的自行车,傅怀义骑的摩托。

他故意把速度放慢,让陆江庭能追上,但也是把他累得够呛就是了。

走到半路,这处人烟稀少,两边是附近村民的油菜花地。

两人不约而同把车停下来,二话不说就打起来。

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

两个人都挂了彩。

打得累了,两人才坐下来说话。

“听阿硕说你请假了,我就知道你来找玉瑶。傅怀义,你别忘了那是我媳妇,你这种行为叫破坏军婚,要是我去举报你,你会被开除军籍。”

傅怀义冷笑道:“呵,军婚?你是指伙同老周骗婚的那种军婚吗?”

“你……”陆江庭惊讶不已,“你怎么知道?”

“哼,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傅怀义淡淡道:“我劝你尽快同意和小林离婚,否则不用你去写举报信,我就先举报你骗婚。”

“你……”陆江庭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傅怀义冷笑道:“怎么?还想打?”

他是差了他一点,而且今儿他还被他消耗了体力,狂骑了好几公里的车,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陆江庭气愤的说:“你非要跟我作对?”

“我就是看不惯你欺负人家小姑娘。”

“哼,是吗?难道你看上她了?”

傅怀义迅速的冷下脸去,“你觉得是就是吧。”

说完,他拍拍裤子上的灰走人。

这次骑得飞快,陆江庭就算把自行车踩冒烟也追不上。

陆江庭气得半死。

几个同窗,他还能不了解傅怀义吗?

他家世好,上学成绩好,长得也好,喜欢他的女孩子多得很。

上学时候就老收到情书,但他一个都没看上。

傅怀义从来没对那个女孩子这么上心过。

要是没看上,刚才听他这么说,以他的性格他马上就会撇清关系。

可是刚才,他不但没有撇清关系,他还默认了。

陆江庭心中咯噔的跳个不停。


最后,以傅怀义一个擒拿把陆江庭按在地上结束。

陆江庭的脸被死死的按在地上,愤怒的低吼,“傅怀义!”

傅怀义并不理会他,反而是抬起头来问林玉瑶,“你想怎么做?”

林玉瑶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说:“麻烦你把他带走吧。”

看着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蓄满泪水,傅怀义险些忍不住向她冲过去。

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他冲她点点头,用力的掰了一下陆江庭的胳膊,疼得陆江庭惊呼一声。

他就这么,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押着陆江庭离开了。

出门后,还不忘叮嘱她,“把门窗关好。”

“好,谢谢你。”

陆江庭除了生气恼怒,还嫉妒坏了。

林玉瑶明明是他的媳妇,她对自己不假辞色,却凭什么这么和颜悦色的跟傅怀义说话?

陆江庭被傅怀义带走了,就在林玉瑶即将关门之际,看到隔壁两颗好奇的脑袋。

这是她的邻居,两个年轻的姑娘。

林玉瑶尴尬的冲她们笑了笑。

两人互相说了什么,然后开始推来推去。

大概是让跟林玉瑶说话,但又胆怯,互相推着对方出来。

最后还是林玉瑶开了口,“你们要不过来坐坐?”

两人忙不迭的点头,跟着到了她家里。

屋里刚才才打了架,凌乱不堪。

林玉瑶在心底叹了口气,认命的一边收拾一边说:“不好意思啊,我这里连个能坐的地方都没有。”

“没关系,我们就站一会儿。”

然后两人开始自我介绍。

“我叫李红,在附近一家制衣厂打工。”

“我们是一起的,我叫张倩倩。”

听她们都这么介绍了,林玉瑶就说:“我叫林玉瑶。”

工作就没法介绍了。

但是张倩倩问了,“林玉瑶啊,名字真好听。对了,你是哪个厂的?”

林玉瑶说:“我昨天刚到,还没找到工作呢。”

“这样啊,你要不要去我们厂啊,我们厂正好在招人。”

这……她有正事要办,暂时还没想找工作呢。

“我刚来,想看看再说。”

“哦,这样也好。”

两人与她闲聊了半天,没说到点子上。

大概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问。

这姑娘真漂亮,女孩子看了都嫉妒的那种。

然后,她们看到两位穿军装的男人为她打架。

她们的八卦心压都压不下去,但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林玉瑶也猜到了,她们就是想听一嘴八卦。

想着自己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远亲不如近邻,指不定回头还得人家帮忙。

加之陆江庭老这么闹,这点破事怕是早晚人家也会知道。

头疼。

林玉瑶想了想,还是道:“我跟我丈夫过来的,他想让我随军。”

就这样吧,剩下的她现在也不想说。

看她没有继续的意思,二人也觉得不好问。

毕竟刚认识呢,又不熟。

“这样啊,难怪你不急着找工作。你应该快去军区大院里了吧?”

林玉瑶低着头没说什么。

两人也不好问了。

闲聊了几句,二人就说:“今儿不早了,我们明天还要上班,就先走了啊。”

“好。”

“玉瑶,你要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就说,我们在这边打工一年多子,对这里挺熟的。”

“好,谢谢你们。”

“不客气。”

二人离开了。

林玉瑶把门窗关好,独自把屋里的东西收拾好,各自归一,又拿出煤炉来准备烧水。

这才发现,她新买的煤炉已经坏了。

她头疼不已,疲惫的躺在床上。

新买的搪瓷杯瓷掉了一地,新买的煤炉坏了,新买的碗也成了好几片。


叶莲撇撇嘴,阴阳怪气的说:“可别乱说啊,人家那是感恩,感的是王建军烈士的救命之恩。装修这么大的事,人家一个女人拿不定主意,来找陆江庭帮忙不行啊?行得很。”

“我呸,要说帮她跑装修就算了,今儿拎着蛋糕去方晴家给她儿子过生日算怎么回事?”

“哎呀,不过一个生日嘛。过几年我办五十大酒,你们都来给我过生日。”

“不一样,那方晴的儿子还叫陆江庭爸爸呢。”

嗯?

叶莲阴阳怪气不下去了,“什么?那小兔崽子还叫陆江庭那狗东西爸爸?”

“是的,住方晴隔壁的刘老太贴着耳朵听的。说什么晨晨没爸爸了,想在生日这天有爸爸陪伴。啥啥的说一堆,刘老太也没听清,反正就这意思了。

所以这一天,陆江庭是人家方晴儿子的爸爸。嘿,就是不知道这一天里,他除了给人当爸爸,还当不当别的。”

叶莲气得发抖。

都这样了,那狗东西还想来哄自己闺女嫁给他呢。

他哪来的脸?

叶莲把洗好的几双鞋往盆里一丢,就气哼哼的端着盆子回去。

一边生气的看鞋子丢在阳台下,一边冲着屋里说:“大为,要是陆江庭那狗东西再来,你给他叉出去,不准他再踏进咱们家院子一步。”

“怎么了?”林大为从屋里来了。

叶莲把刚才在院塘里洗鞋子时听来的事跟他说了一遍,林大为气得牙痒痒。

“嘿,这狗东西,我说他怎么非得把钱借给那寡妇呢,合着跟那寡妇有一腿啊。”他操起门口的扁担,“老子去打断他的狗腿。”

林玉瑶从屋里出来,道:“爹,别去了,这是好事,随他去吧。”

林大为一怔,“啊?这是好事?”

“是啊,让他跟方晴过日子去,正好不用来纠缠我了。人家要报恩,愿意养人家媳妇和儿子,咱们外人管不着。”

嗯?

“闺女说得对,是这么个理儿。”林大为放下了键盘。

“可是咱们的三百块呢?大为,你去找他要回来。”叶莲又说。

林大为又把扁担拿起来。

可林玉瑶知道,他现在手里没钱,要不到钱,还得和他们纠缠不清。

“爹,别去了,他现在手里没钱。”

“没钱也得给我吐出来。”

“没钱咋吐出来啊?”她拦住林大为说:“我手里有他们的借条,不怕。他要是敢不还,我就去他们部队闹,我要闹得陆江庭丢了工作,闹得上头取消给方晴的抚恤金,看他们敢不敢不还。”

光脚不怕穿鞋的,这不就抓住他们命脉了?

“好,那听闺女的。”

他们都打算放过陆江庭和方晴了,各自安好就得了。

偏偏人家不这么想。

第二天,陆江庭又来了。

这次没拎水果糖,提着两颗大白菜来的。

林玉瑶:“……”已经穷这样了?

“玉瑶,我娘种的菜,你拿去尝尝。”

“不用了,这样的大白菜我家多着呢,都拿去喂猪。”

陆江庭:“……”

“听说昨天你给方晴的儿子当爸爸了呀?恭喜你呀,一下子儿子媳妇都有了。”

陆江庭面色一变,“玉瑶,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在说啊。”

陆江庭:“……”哪来的长舌妇?

“你别听他们乱说,没有的事。昨天晨晨过生日,我去看看他而已。”

“哦,随便吧,跟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呢?我怕你乱想,才赶紧来给你解释。”

“好了,我听到了,你可以走了。”说罢,她直接一盆水泼出去。

陆江庭为了躲开这水,一下子蹦了好远。

正好林玉瑶把院门给关了。

陆江庭在外头喊,“玉瑶,你怎么把我关外头了?快把门打开。”

他这声音没有让林玉瑶把门打开,反而是惊动了在后院铲鸡屎的林大为。

他拿着铲子就出来了,那一铲子鸡屎触目惊心,要不是陆江庭跑得快,就泼了他一身。

“呸,你个没脸没皮的东西,给人家当爹了还有脸来找我闺女?你埋汰谁呢。再敢来?老子喂你吃一嘴鸡屎。”

陆江庭落荒而逃。

回去后,又被他爹娘数落了一顿。

“你说说你,你明知道玉瑶介意你跟那寡妇的事,你怎么偏要去搭理她?这下好了,到处都在传寡妇儿子叫你爹,你昨天不光去给人家当爹,还去给人家寡妇当了男人,你说人家能不拿鸡屎泼你吗?”

“娘,那是那些长舌妇瞎说的,根本没有的事。”

“哼。”他爹陆丛冷哼一声道:“我只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不干这些让人误会的事出来,人家能说你?”

陆江庭无从反驳。

他觉得这事儿误会大了,心里慌得要死。

借钱给方晴不算事,但被误会和方晴有一腿,那就不一样了。

他在家里都坐不住,思来想去,又去找了林玉瑶。

这次他是躲在暗处,等着她爹娘都出去干活了才找的她。

“玉瑶,你这次是真的误会了,我跟方晴没什么的,我……”

“闭嘴吧。”不等他说过多,林玉瑶就打断他,“你跟方晴没什么,就这句话,你知道你说多少次了吗?你跟她有没有什么,跟我半点儿关系都没有。到此为止吧,我给你留着脸呢,别逼我跟你们撕破脸。”

陆江庭也生气了,一怒之下说出了结婚报告的事。

“我们多年的感情你就这么决绝?不惜给老周打去电话,让他把结婚报告寄回来。”

林玉瑶心中咯噔一声,“你说什么?”

“呵,我说什么你清楚。”陆江庭冷笑道:“我告诉你,我不允许我们之间有这样误会,所以……我请老周帮忙把结婚报告送上去了。”

林玉瑶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指着他,“你……你怎么敢……”

陆江庭一把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身边带,“玉瑶,以后别再为方晴跟我闹脾气,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林玉瑶用力的挣脱,急得眼泪都流出来,“我都说了我不想跟你过了,你凭什么为我做决定?”


嗯?

两个战友都惊呆。

这俩是他的岳父岳母?

那这位眼睛都哭肿的村花就是他马上就要结婚的媳妇了?

他们把人家打了,两人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能咋办?

这事遇上了,尽量帮呗!

就当赔罪。

易云硕说:“江庭,是哪个战友借钱?你去把钱要回来,好好结婚。他们家有困难,我们来想办法解决。”

心想:也不知道是哪个战友这么不懂事,再困难也不能把人家结婚的钱借走啊,弄得人家婚都结不成。

老丈人和丈母娘打上门来,多难堪!

陆江庭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傅怀义微微皱眉,看着他又眯了眯眼。

“阿硕,不用了。结婚报告都打了,晚点办酒席也没什么的。”

林玉瑶直接就哭出来,“你个骗子,诈骗犯,我要去告你,骗我的嫁妆。”

啊?

怎么成了诈骗犯?

易云硕说:“嫂子,这话言重了,可不能乱说啊。”

“听我说完,你们再看我是不是乱说。”

林玉瑶开始抹着泪哭诉,“陆江庭说把钱借给战友救命去了,让我回去跟爹娘说,他部队里有紧急任务,等下次回来再结婚。我信了,我真打算这么骗自己爹娘。”

林大为和叶莲一听,脸都绿了。

“你个狗东西,竟然哄着我女儿来骗我们?天呐,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大家都来瞧瞧啊,谁家女婿这么不要脸哄着女儿来骗人家爹娘的啊。”

陆江庭一脸窘迫,面色通红,感觉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同时,心里对林玉瑶十分不满。

自己不过是借点钱出去,她怎么把事情弄成这么糟糕?

这婚还结不结了?

“亲家先别生气,听江庭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江庭:“……”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

正在他犹豫之际,林玉瑶帮他开了口。

“他说借给战友救命,可是……可是我看到他并不是把钱给了战友救命,而是借给了方晴开发廊。”

啊?

“方晴?”陆丛问道:“是王建军那个遗孀方晴吗?”

“是的,爹,我是借了给她。”陆江庭又看向林玉瑶说:“玉瑶,我不是都给你解释过了,建军救过我的命,我不能不管她的遗孀和儿子。”

陆丛点点头帮自己的儿子说话,“玉瑶,建军那孩子确实救过江庭的命,江庭这人重感情,方晴母子有困难,他不能看着不管,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对,这一家子,每次在她不满的时候,他们就这么给她洗脑。

可惜梦的那个自己太能忍,一步退,步步退,一忍就忍了一辈子。

林玉瑶说:“可是他把自己的钱借出去就算了,还把我娘给我的嫁妆一起给了人家,他这个骗子,骗了我的钱。”

“这……”这下陆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林玉瑶继续说:“他根本不想办酒席,他就是想着,反正都打了结婚报告,酒席不办了还能省钱。”

陆江庭立刻反驳,“我没这么想,我想着过几个月,等有钱了,我们再办酒席。”

“过几个月?呵,这才三月,你说的过几个月是过几个月啊?你今年还有假吗?”

陆江庭:“……”没了,为了结婚, 他把今年的假一口气请完了。

林玉瑶:“大家看到了吧,什么过几个月结婚,不过是找的借口罢了。几个月后,他肯定又会说,今年没假了,明年再说。”

说到了陆江庭的心窝子里,他根本没脸反驳。

林玉瑶又说:“到了明年,没准儿我都怀孕了,他又会说,大着肚子不方便,结婚不过就是走个形式,就算了吧。这么一算了,就是一辈子。”

陆江庭:“玉瑶,我没这么想。”

“你没这么想你这么干了。”

陆江庭揉了揉眉心,“那你说我怎么办?建军救了我的命,我不能不管方晴母子。”

“是,这次你用这个理由让我妥协,骗走我的嫁妆。下次,下下次,他们母子有困难还得来找你。”

“你还得帮,不帮就是要被人家戳脊梁骨。”

“你帮她,就又得逼我妥协。我要不妥协,就是我不懂事。”

“明明是你欠她的,往后这一生,却要让我来帮你还那救命之恩。”

“你这辈子对得起王建军同志了,那你对得起我吗?我一辈子一次又一次的让步,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你拿什么来还我?”

陆江庭震惊的看着她,微微张着唇,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邻居们窃窃私语,聊天的内容都是说林玉瑶的顾虑有道理。

旁边的易云硕干巴巴的说了句,“会不会言重了啊,方晴同志哪能一直找江庭帮忙?”

林玉瑶看向易云硕道:“为什么不能?方晴同志明知道陆江庭回来结婚的,她却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把他结婚的钱加上我的嫁妆都一并借走,你说,她是怎么想的?”

易云硕:“……”

“开发廊什么时候不能开?晚几个月就不能开了吗?偏偏要现在,她什么意思呢?故意不让我们结婚吗?”

易云硕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林玉瑶分析的很有道理,那方晴同志偏要选择这时候把所有的钱都借走就不对。

明知道人家要结婚,找谁借也不能找他借呀。

再说了,还有三天就结婚,晚几天不行?

回头收了礼钱也不少吧,她这么做,就像是故意不想让他们结婚。

“不是的。”陆江庭站出来帮方晴说话,“他们家楼下正好有对老夫妻要卖房子,这是个机会。人家卖得急她才要得急,正好赶在这几天了,并不是她故意要在这几天借钱。”

人群里有一大娘看不下去了,“那就不能找别人借吗?还非得找你。”

“她也没有其他更熟的人,只能找我。”

“呵,我看就是借口。人家是仗着她男人救过你,知道你不会拒绝,才找你的吧?这种事一旦开了口就不得了,以后她有困难还得找你。”

说罢,那大娘又转头对叶莲和林大为说:“我看这门亲结不得,结了你家玉瑶下辈子得受尽委屈。”


“这……那现在怎么办?”

他的同事易云硕推了推旁边傅怀义的胳膊,小声问道:“你有多少钱?要不咱们帮江庭把这事儿解决了吧。”

陆江庭一家一听,都期待的看向易云硕和傅怀义。

傅怀义看了看那眼睛都哭肿的小姑娘,说:“我没钱,身上就路费和打算送他们的份子钱。”

说罢,他掏出了二十块,道:“江庭,要不我先把份子钱给了吧。”

众人:“……”

二十块哪里够啊?

不过人家能送二十块,也挺大方的。

陆江庭尴尬的说:“不用了。”

他看向把脸埋在叶莲怀里的林玉瑶,心想这酒席肯定是办不成了。

不过好在结婚报道早打上去了,她现在是她的妻子。

这波先应付过去,以后再慢慢补偿她。

人生长着呢,总有机会哄得她消气。

退婚谈不妥?

没事。

等那结婚报告拿到手了再说。

林玉瑶直接把爹娘哄回去。

陆江庭的所作所为被两个村的人唾弃,这一壶就够他们一家喝的。

回到家后,叶莲和林大为还十分生气,骂骂咧咧个不停。

“玉瑶,你跟娘说,你是真不想跟他过了,还是一时之气?”

这闺女一直跟在陆家那小子屁股后头转,被他哄得五迷六道的。

她现在突然想通了,他们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

所以骂完之后冷静下来,还得认真问一问。

别现在骂爽了,过两天不生气了,她又贴上去,还非他不嫁咋办?

“爹,娘,我是真的不想跟他过了。”

“你不是一时之气?”

“不是,绝对不是。”

叶莲深吸一口气,说:“好,离,这婚得离,必须得离。只要你说不跟他过了,再难我和你爹都帮你离。”

林玉瑶感动不已,“娘。”

“好了好了,别哭了。不就是离个婚?多大事啊,只要你一句话,娘就帮你干到底。”

这年头离婚的人可不多,他们能这么想真的不错了。

林大为也说:“你娘说得对,反正没办婚礼,也没孩子,离了婚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咱离,不怕。要是等你们办了酒席,再有了孩子,那才叫难。”

在这时候的人眼里,那纸结婚证并不是多重要。

在他们看来,办了酒席,通知了亲朋好友,这才算真结婚。

所以其实就她现在和陆江庭的关系,在大家看来不叫结婚。

林玉瑶吸了吸鼻子,说:“爹,娘,可能没那么严重,不用离婚。”

二人:“……”

“啥?不离婚?闺女,你又犯傻了?”

林玉瑶:“……”他们是误会了。

“不是,我说不离婚,是因为我根本就没和陆江庭结婚,我今儿打了电话去部队把结婚报告拦下来了。”

“啊?真的?”二人惊喜不已。

林玉瑶点点头,“是真的,我留了地址,对方答应把结婚报告寄给我,可能再过十来天就能收到。”

“好好,那太好了。陆江庭那臭小子,还敢拿结婚证绑着我闺女,哼,这下看他咋说。”

“爹,娘,这事儿就我们三个人知道,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

“嗯?怎么?为什么不能说?”

林玉瑶说:“我看陆江庭一家想用结婚证拿捏我,万一他们知道了,陆江庭在其中使什么坏,把那邮信又截了送回去怎么办?”

二人:“……”

“寄出来了还能截?”

“不知道啊,万一他有门路呢?”

嗯,他们觉得也有道理。

“好,那咱现在不说。别人要问起,我就说我们会想办法离婚。”

傍晚时分,在煤场工作的大哥回来了。

看他浑身黑得只剩两只眼睛在外头,顾不上脏兮兮的一身,就问林玉瑶的情况。

“爹,娘,我怎么听说你们今儿打去妹夫家了啊?”

“是的,那狗东西该打。”

“出什么事了?”

林大力把事情经过简单的和他说了一下。

大哥林刚叹了口气说:“这亲退了也好,要不是小妹喜欢,我就不愿意小妹嫁他们家去。”

“别看陆江庭个人挺优秀的,但是他们家负担太重了。”

“他是他爹娘的老来子,他才二十多岁,他爹娘一个六十了,另一个也快六十了,两人身体都不好,等着人去伺候呢。”

“他虽然有两个姐姐,但咱们这里的习俗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姐姐得照顾她的公婆,哪里会管自己爹娘?这担子以后还不是小妹的。”

林大为抽了口烟,点点头,“是这个理儿,那陆江庭平时在部队里,一年就回来这么几天,是指望不上他的。你小妹要真嫁了他,怎么着也得把公婆熬走了才有好日子过。”

“哼。”叶莲说:“别看他们两个病怏怏的,我看少说也得活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我闺女最好的十年去当伺候人的老妈子啊?他们想得美。这亲退就对了。”

林玉瑶低着头,脑子清醒后,发现家人说的句句在理。

就这样的条件,她之前怎么就对他那么上头呢?

幸好有那个噩梦警示,她清醒了,不然一辈子就完了。

“之前是我不懂事,脑子糊涂了,现在我不会了。爹,娘,大哥,你们放心,我肯定不跟他过。”

“好,你这么想就对了。”林刚本来想拍拍她的肩,一看自己脏兮兮的手,又收了回来。

尴尬的笑了笑说:“我先洗手去,险些把小妹衣服弄脏。”

看着大哥转去后院,她心里五味杂陈。

那梦里的事,是不是全真的呢?该不该全信呢?

如果是真的,那大哥明年会死,会被埋在煤洞里。

可他今年过年就得结婚,他死的时候孩子还在嫂子肚子里。

不成,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得劝大哥在出事前换个工作。

……

这一晚陆家注定是个不眠夜。

际丛看林家不像是开玩笑的,一直劝着陆江庭去把钱要回来,先把婚结了再说。

陆江庭的母亲王翠兰也是这个意思,一直劝,可他都不听。

“你们不用再说了,哪能刚借给人家又去要回来?别说这钱是借给方晴,就算是其他不相干的人,我也不可能把刚借出去的钱要回来。我要是去要了,你让人家怎么说我?”


有点儿吓人的说。

“傅大哥的病还好吗?”

“没事儿,医生说再吃两天药就好。”

“他生病后才这样吗?”

易云硕:“啊?那样啊?”

“就是……有点儿冷,有点儿凶。”

嗯?

他不一直都这样吗?

易云硕不知道怎么说。

林玉瑶又问:“那位明小姐怎么叫他傅少啊,感觉像旧社会军阀的人。”

说起这个他就来劲儿了。

易云硕笑道:“这要是搁在旧社会,他就是。”

“啊?”

易云硕看了看外边,压低了声音道:“你不知道了吧?他上头上头有人。”

林玉瑶:“……”

“他爷爷就是上头上头的人,不过退休了。但是嘛,这人虽然走了,可我们的上头都是他爷爷以前的下属和学生。”

易云硕简单的说了一下他爷爷多厉害,父母多厉害,外公又多厉害等等。

林玉瑶震惊的看着易云硕。

他这么说的话,那傅怀义的家世得多好?

是她这种小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存在,像是传说中的富贵人。

易云硕说:“这事儿我偷偷和你说啊,你别去问他。”

“为啥?”

“他不喜欢人家谈论他的家世,他这人倔,面子薄,他担心人家说他是关系户。”

林玉瑶心想,这不就是关系户?

呃……

可能是一个,喜欢拿实力说话的关系户。

林玉瑶登记好后,把几本书装起来递给易云硕。

“易大哥,好了。”

“成,多久还啊?”

林玉瑶笑着说:“一般来说是一个月内,不过您是老板的朋友,晚几天也没事的哈。”

易云硕一时有些愣怔。

心道陆江庭老家那边的姑娘是几个挺好看的哈,但是这一位也太好看了吧。

笑起来像朵带着朝气的花儿一样,脸上的酒窝都恰到好处。

这么一朵花儿插在陆江庭那坨牛粪上真是可惜了。

……

吃了午饭,傅怀义把明梅甩掉后,还不愿意回去,还在到处逛逛。

买了洗发水,香皂肥皂毛巾……

这些东西他们每月都发,怎么还要自己买?

发的都用不完好吧。

等等,他怎么还买一些牛奶糖?

哦,对了,他在吃药,莫不是担心药苦,所以才会买牛奶糖。

然后……他还买了一袋水果?

易云硕觉得纳闷儿,觉得他不对劲儿。

“阿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傅怀义:“什么事?”

“你逛街逛了几个小时了,还买了这些……”没啥用的东西。

“嗯,缺就买。”

易云硕嘴角一抽,心想你哪里缺了?

“你喜欢逛街?”

傅怀义:“……”喜欢吗?

他不喜欢逛街。

转来转去,又到书店门前的咖啡厅了。

“走,去喝咖啡。”

易云硕:???

他怎么还喜欢上了喝咖啡?

易云硕觉得傅怀义浑身都不对劲儿,但他这人想法简单,以为他是生病伤到那儿了变得有些奇怪。

也没多说,反正就跟着他去了。

两人一人点了一杯咖啡,就正好拿了书出来,一边喝一边看。

易云硕是看进去了,发现小说挺好玩儿。

他看到一个好笑的地方想跟傅怀义分享,发现他根本没看书,而是盯着窗户对面。

对面不是乐怡姐的书店吗?

“哎,阿义,你看啥呢?”

傅怀义一怔,收回视线,说:“我看路灯。”

嗯?

路灯?

“路灯有什么好看的?”

“昨晚上坏了,不知道修好没有。”

易云硕:“……”

他有这么无聊的吗?

这一坐就是一下午,咖啡一人喝了三杯,易云硕感觉自己好精神啊。

但这玩意儿不管饱,到了晚饭时间他还是饿了,提议去吃饭。

“咱们吃了晚饭就回去吧。”

他刚答应下来,突然拿起东西就往外跑。


傅怀义看着她的样子心跳又快起来。

她的脸本就比普通人长得短些,皮肤白嫩得像剥了壳的鸡蛋。

拼命嚼馒头的样子,像仓鼠一样,好可爱。

傅怀义把小笼包推到她面前,“慢点吃,这都是你的。”

终于吞下去了,林玉瑶忙不迭的摇头,“不要了,我吃不下。”

“那你收起来,等饿了再吃。”

啊?

他直接起身离开了,然后推出一辆摩托车,催促她快一些。

林玉瑶看着那笼小笼包,塞了一个进嘴巴里,剩下的打包,再找老板结账。

老板一脸懵逼,看了看不远处的傅怀义说:“那小伙子不是结过账了嘛。”

啊?

他又结账了?

“什么时候?”

“他第二次来拿小笼包的时候。”

林玉瑶:“……”

她向傅怀义走过去,“又结账了啊?”

“嗯,快上来。”

到嘴边的话她又咽了回去。

坐在摩托车后座上,大概是因为有减震的缘故,她感觉比自行车稳多了。

傅怀义带着她去了昨晚那个镇子,摩托车比自行车快,十多分钟就到了。

听他介绍说,这辰山镇虽然叫镇,其实是这个区的中心城市。

只是以前叫镇,大家都叫习惯了。

陆江庭说的那家书店就在步行街里,进去后,他就对她说:“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吧,我去去就来。”

“好,谢谢你啊。”

林玉瑶局促不安的站在门口。

路过的人,都会不时的看看她。

她长得好看,从小她就知道。

只是从小到大被人看来看去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林玉瑶往旁边挪了挪,再挪一挪,挪到书架后边去。

傅怀义从楼上下来了,然后没看到人。

四处的张望,看到书架后林玉瑶身向他招手。

傅怀义小跑着过来,“怎么躲到这里来了?”

“没啥,挡在门口耽搁人家做生意。”

傅怀义才发现她有些害羞。

害羞都这么好看。

傅怀义脑子飘忽,才发现自己又想了不该想的事。

她是陆江庭的媳妇,他怎么又忘了。

不对,她不是陆江庭的媳妇,陆江庭这厮骗了人家。

那个王八蛋。

想着他就来气。

昨天打轻了。

“我跟我朋友说好了,走吧,上楼去。”

“好。”

她穿着小碎花衣裳,黑布裤子,一双布鞋。紧紧的护着自己身上的小挎包,看起来又土又可爱。

傅乐怡打量她半晌,满意的点头。

“什么学历?”

林玉瑶掏出她的高中毕业证,“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

这时候的大学很难考,其实她可以上个大专,但又想着家里负担重,弟弟还在上学,陆江庭又催着她结婚,她就没上了。

傅乐怡看了她的毕业证,笑道:“可以呀,姑娘长得不错,看起来又文静,十分适合我们的工作。”

林玉瑶松了口气,“谢谢您。”

“我还没说钱呢,就说谢。”

林玉瑶:“……”

“给你开八十一个月,先做做看,怎么样?”

八十在大城市可能不算多,但对林玉瑶来说很多了。

林玉瑶喜笑颜开,忙不迭的点头,“可以的,谢谢。”

傅乐怡笑了笑,“那行吧,就这么定了。”

她回头冲后面喊了一声,“小周,过来带小林去办下入职手续。”

“哎。”

后面出来一年轻姑娘,林玉瑶就跟她走了。

她一走,傅乐怡就冲傅怀义挑了挑眉,“这姑娘跟你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朋友。”

“呵,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女性朋友,而且还得你给我开这个口?”

“你现在知道了。”

傅乐怡:“……”

“行了,别糊弄我。我问你,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看上了吗?

看不看上,现在都不能说。


啊?

二人一脸震惊。

他们真没想到陆江庭是这种人,能糊涂成这样。

落着这么漂亮的媳妇不好好守着,跟一个寡妇纠缠不清。

他怎么想的?

易云硕怒骂道:“这个陆江庭,还真是看不出来,他还敢乱搞男女关系。你放心,这要是真的,他俩都完了,组织上对乱搞男女关系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这时候抓得可严了,她也知道。

可恨上一世的自己太软弱了,又诸多顾虑,始终狠不下心。

当然,主要是这两个人也知道利害关系,从来是打着照顾战友遗孀的名义交往,就算有实际性的出轨行为也不会让人知道。

等到了后来两人光明正大的在楼下跳广场舞时,陆江庭都退休了。

而那个年代对乱搞男女关系的事根本不会怎么样,谁会关心两个跳广场舞的老头老太?

傅怀义问:“你有证据吗?”

傅怀义比易云硕要冷静一些。

一问证据,林玉瑶又蔫儿了。

她的证据只是大家传出来的话。

傅怀义深吸一口气,“他是组织上培养出来的特殊人才,只是几句闲言碎语怕是不行的。虽说组织上对这种事不会容忍,但是也不会随便给他定罪。”

林玉瑶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找证据的。”

就他俩这档子事,拿到证据是早晚的事。

说话间,她听到了门外叶莲焦急的声音。

“对,叫林玉瑶,请问她住在哪间病房?”

“八号房。”

“谢谢了。”

不一会儿叶莲就冲进来了。

身上还沾着不少泥,看来是刚从地里下来。

一看到林玉瑶躺在床上,手上还扎着针,就心疼得不行。

“玉瑶啊,你这是咋的了?”

林玉瑶说:“娘,我没事。”

“他们说看到陆江庭把你背走了。”

“是啊,我晕过去了。”

“好好的怎么晕了呢?”

“我……”她看了一眼那两个看戏的,有些不好意思。

在母亲的注视下,支支吾吾的说:“我和陆江庭吵架被他气晕了。”

众人:“……”

“天爷啊,陆江庭这个杀千刀的。他人呢?人在哪儿?”

“我不知道,醒来就没看到他。”

叶莲深吸一口气,说:“我问问医生去。”

叶莲气势汹汹的冲出去,没一会儿,又气势汹汹的回来,“这杀千刀的连药费都没给你交,听护士说筹钱去了。我呸,我看他是找个借口跑了,不管你了。”

林玉瑶张张嘴,其实她想说,陆江庭可能真没钱。

他有点儿钱都被方晴挤干了, 上辈子就是这样。

他筹钱?不知道他会去找谁借。

叶莲一转头看到了两个熟人。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易云硕抬起受伤的腿说:“阿姨,我脚摔伤了。”

叶莲:“哼,活该。”

易云硕:“……”

那陆江庭说是去筹钱,可筹到林玉瑶水都挂完了也没看到人影。

叶莲生气的说:“我就说他是跑路了吧,他不会回来了。玉瑶,你坐着歇会儿,我去交钱。”

叶莲到外面去问,却被告知钱已经交过了。

“啊?交过了?”

“是啊,就你们隔壁的小伙子交的。”

叶莲:“……”隔壁两个小伙子,不是陆江庭的朋友吗?

她现在看他俩的眼神,跟看陆江庭没差。

回来后,叶莲就生气的质问,“是不是你去交的钱?”

傅怀义:“嗯,刚才帮我朋友交钱,随便就一起交了。”

易云硕:“你哪来的钱?”

“送礼的钱不是省下来了吗?”

“就二十块钱啊,你那二十块钱这么多天还没花完呢?”

傅怀义冷眼盯着他,就看你闭不闭嘴吧。

叶莲冷笑一声,“哼,少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演戏。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老娘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米都多,以为我看不出来?拿去,老娘不差你们这两个钱。”

说罢,她掏出十块钱丢在傅怀义身上,然后扶着女儿就走了。

傅怀义:“……”

林玉瑶心想还要找人家帮忙呢,这弄得她挺尴尬的。

但见到自家老母亲一脸凶相,也没敢帮他们说话,带着歉意笑了笑就走了。

她们一走,傅怀义就瞪着易云硕。

易云硕缩了缩脖子,弱弱的道:“我没说错吧?”

傅怀义眼睛里快飞出刀子来,冷哼一声,“哼,你没错。”

他直接把十块钱丢在了易云硕身上,转身就走了。

易云硕:“哎,你上哪儿啊?”

“回招待所。”

“啊?你走了我怎么办?我要上厕所。”

“你单脚跳。”

易云硕:“……”

……

其实叶莲母女刚出医院,就见到了拿到钱的陆江庭回来。

叶莲讥讽的骂了他一顿,把自家闺女塞上自行车后座就走了。

陆江庭见状,也骑上自行车追过去。

但一直追到林家大门,林玉瑶都没再理会他。

叶莲倒是骂了他一路。

陆江庭自知理亏,只一遍遍的解释,“我真的没有不管玉瑶,我只去筹钱了。你看,这是我借来的钱。娘,你拿着吧。”

他把钱塞到叶莲手里,叶莲直接给丢到地上。

“谁要你的臭钱?哼,我可没那么大福气当你的娘,别乱喊,省得毁了我闺女的清誉。”

陆江庭:“……”

“玉瑶,过几天我就回部队了,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呸,你想得美。”叶莲直接拿扫把打他,把他赶走。

在医院的时候林玉瑶没说,回到家里,林玉瑶才泣不成声的对叶莲说,陆江庭那个王八蛋给上头打了电话去,让他们把结婚证都办下来了。

叶莲听后整个一仰倒。

“什么?还是给办了?”

林玉瑶点点头。

叶莲气得不行,骂骂咧咧的说:“我怎么说来着?跟陆江庭交好的没一个好东西,那个,那个收信的人不是答应过你,把资料都寄回来吗?陆江庭打个电话去就给办了,这不是那啥?出耳?”

“出尔反尔。”

“对,出尔反尔。”

林玉瑶闷闷的不说话。

叶莲看她这般,拍拍她的肩膀说:“不怕,又没办酒席,就算领证又怎么样?结婚了还能离呢,何况只是领证。”


心想:原来她们今儿进城是去买结婚要用的东西呀,就说他们多年的感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她嘴里说着不嫁给他了,转脸又默默的去买了结婚用的东西。

呵,她果然只是在赌气而已。

当然,到底是自己做得不对,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陆江庭急匆匆的赶到邮电局去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对面老周直接就问:“江庭啊,你是不是跟你的未婚妻吵架了?”

嗯?

谁告诉他的?

这么远都知道了?

“周叔,有人跟您说了什么吗?”

“哼,昨天小林把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说让我把你们的结婚报告寄回去,她不想结婚了。”

什么?

“那……那结婚报告……”

“还在我这里呢,昨天我听了她说的话,原本很生气,打算直接结她寄回去。但是昨天太晚了,邮递员都走了,只能算了。

今天想去寄,又突然觉得该问下你。一段缘分来之不易,有了矛盾就好好解决,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好。”

“是是,周叔说得对,我们婚是要结的,麻烦周叔帮我把报告交上去。”

“这可不成啊,你得让小林打个电话给我,她同意了才行……”

挂了电话,陆江庭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她不是开玩笑的,她说的是真的。

她是真的想退亲。

不,不对,既然真的想退亲,那今天去买结婚用的东西又是为什么呢?

陆江庭回了村里,思来想去,还是把上午买的两包水果糖拎上去了林家。

“玉瑶,我给你买了两包你喜欢吃的水果糖,你拿着。”

林玉瑶没理他,倒是屋里的叶莲听见了他的声音,拿着把火钳出来。

“你来干什么?滚,我们家不欢迎你。”

陆江庭往后躲了躲,“莲姨,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我这不是来道歉了嘛。你们说要我怎么做才消气,我都认。”

“不需要,以后你离我闺女远远的,我就谢天谢地了。”

“那肯定不能的,莲姨,我们结婚报告都打了,可能结婚证都下来了,过几天就能收到。

虽说还没办酒席,但玉瑶现在已经算是我媳妇了,您老拦着不让我见她,可是破坏军婚呐。莲姨,破坏军婚是犯罪的。”

什么?

还犯罪?

“你个狗崽子,老娘给你脸了是吧?”叶莲撸起袖子就要拿火钳戳他一个窟窿。

这时林玉瑶才不得不站出来阻拦,“娘,跟他动手不值当,我自己来解决。”

“闺女,你咋解决啊?要娘来说,把这不要脸的打出去就算。”

林玉瑶深吸一口气,对陆江庭说:“跟我出来。”

说完她就往外走。

陆江庭赶紧跟上,一边追着她走,一边解释昨天的事。

“玉瑶,我知道我借钱出去这事不对,我保证就这一次。”

林玉瑶走到院塘边才停下来,转过身看向他道:“你怎么保证?我问你,如果方晴再问你借钱,你借是不借?”

“不会的。”陆江庭摇头道。

林玉瑶:“不借?”

“不是,我是说她不会再找我借钱了。她把发廊开起来,能自己赚钱,加上上头每个月给他们母子的抚恤金,一个月收入肯定比我多多了,她不会再跟我借钱。”

还多?方晴很快就会赔得血本无归。

“玉瑶,你要不信,以后我所有的钱都归你管,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身上不放钱,这样有人来找我借,我也拿不出来,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

陆江庭:“……”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消气?”

“你怎么做都没用。”

林玉瑶转过身,看着村口院塘里三月春水,深深的吸一口气。

“这院塘真大呀,得有十来亩吧。”

陆江庭说:“听说是八亩七。”

那也不小了。

“八岁那年,我掉这院塘里险些淹死,是你给我捞起来的。从此,我就跟在你身后,成了你的小尾巴。你救了我的命,我很感谢你。”

陆江庭也看了这水,道:“我救你是心甘情愿的,并不需要你感谢。我从这院塘里捞过的人不止你一个,换作是任何人掉院塘里,我都会救的。”

林玉瑶并不反驳他的话,他说的确实是这样。

陆江庭水性很好,喜欢钓鱼。

他是他家的小儿子,家里活儿以前有父母和两个姐姐干,他的童年几乎是不干活的。

他只需要把书读好就行了。

所以放假的时候,他就拿着作业和鱼竿坐在院塘边的柳树下一边做作业一边钓鱼。

期间,他不光从这院塘里捞起起林玉瑶,还有一位洗衣服的老奶奶,隔壁王三叔家的小儿子……

别人都一句谢谢,两包水果糖,或者一只鸡,一篮子鸡蛋感谢就完了。

她娘也送了他们一篮子的鸡蛋作为感谢,她怎么就生出了别样的感情呢?

“陆江庭,不管怎么说,你把我从这里捞起来确实救了我的命,我真感谢你。可是……”

她摇头道:“你我没有缘分,结婚的事,算了吧。”

陆江庭一怔,“还是那钱的事过不去?”

林玉瑶点点头,“对,过不去。”

“我……”他想说,他去要回来。

但是,林玉瑶知道他不会这么做,他向方晴开不了口。

“我会补偿你的。”陆江庭无奈道。

“何必呢?好聚好散不行吗?你要真想照顾方晴母子,你和她结婚,把方晴的儿子当自己的好好培养。不然你将来找谁结婚,都是害了对方。”

陆江庭听着这话很是生气,用力的把水果糖丢在地上,说:“我说了多少次了,我跟方晴没什么,你怎么就不信呢?”

现在没什么,可是,将来他还不是盼着自己死了好娶她?

看她不吱声,陆江庭苦口婆心的说:“玉瑶,我真的跟她没什么。我……唉!她是建军的遗孀,我怎么着也不可能娶她呀,我要是娶了她,我怎么对得起建军?”

林玉瑶只觉得这话好笑,那梦绝对不是单纯的梦,或许她真就那样窝囊的过了一辈子。

那一世,他最后不就娶了她吗?

几十年后,他早就忘了王建军同志对他的救命之恩。

“玉瑶,你不信我是不是?”

林玉瑶:“你觉得能信吗?”

“怎么不能信啊?说句难听的话,她一个二婚带娃,比我还大两岁,我又不瞎我能看上她?”


易云硕:“……”他怎么又不承认了?

还找借口。

死鸭子嘴真硬。

……

第二天林玉瑶没去上班,轮到她休息了。

她拿出笔记本,开始写小说。

旁边还有一本字典,遇到不会写的字,她还会查下字典。

她其实严重偏科,文科很好,尤其是写作文。

遗憾的是严重偏科考不上大学。

上辈子林玉瑶一个人带着女儿,就陆江庭给的那点儿工资根本不够花。

所以林玉瑶闲暇之时,会拿笔写一些手稿,然后寄到杂志社去。

能换一些钱,但不多。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换一点儿钱有时候能解决她的燃眉之急。

而现在,她做了图书管理员后,突然开窍了。

给杂志社投稿根本赚不了什么钱。

因为作者不止一个人,一般投一篇稿子要求还多,好不容易过了,给你一次性买断,能有几个钱?

但写小说就不一样了,一部小说一般就一个作者,版税全是作者一个人的。

而且,畅销的小说他们书店卖得特别的好,比杂志可赚得多多了。

还有,现在内陆写小说的人特别好,写的人少竞争就小,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机会。

她要好好利用图书管理员的身份,大量的阅读,再看看大家都喜欢看什么样的小说。

趁着百花齐放前,写出好东西来打响名气。

这不比做生意轻松还赚得多?

说干就干,林玉瑶当天就回来挑灯夜战了。

到现在她已经写了一万多字。

一本短篇的小说,十几万字就够了,多了一本书还印不下呢,还得分册。

“先写个十几万字的练手。”她这么对自己说。

她这一天一直没出门,饿了就啃馒头吃咸菜,喝凉水。

反正是夏天,也不怕喝凉水拉肚子。

直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她的房门被敲响。

林玉瑶微微蹙眉,轻轻的吹灭了灯,不敢应声。

为了省钱,她没开电灯,而是点的煤油灯。

因为现在的灯真的很昏暗,就算开了也看不清,还不如煤油灯正好把桌子照亮。

林玉瑶轻脚轻手的到门口,透过门缝去看门外的人。

她在这里没有朋友,与隔壁两位女孩子倒是说得上话。

可她们前几天转夜班了呀,这个点她们已经去上班了,谁会来敲她的门?

莫不是陆江庭回来了?

“小林,你在吗?”

门外的人出了声,不是陆江庭,而是傅怀义来了。

林玉瑶松了口气。

嗯?他怎么又来了?

“是傅大哥啊,我在的,您等一下。”

她把桌子拉开才能开门。

门打开,就看到傅怀义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瓶药。

“你的腿伤得重,红花油不行,你用这个。”

林玉瑶接过药,她认得,这是他们部队里专供的,外头都买不到。

活血化瘀的效果非常好。

林玉瑶有些感动,“傅大哥,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啊。”

我?

好人?

傅怀义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那我和陆江庭谁更好?”

啊?

他这一问,给林玉瑶问懵了。

傅怀义自觉问了个蠢问题,又忙转移话题。

“对了,这个给你。”

是一把钥匙。

“这是什么钥匙?”

“自行车钥匙,就上次我骑的那辆。你那车我看过了,大概修不好了,就算修好,估计都够你再买一辆二手的,不值当。”

林玉瑶听着一脸羞窘。

她确实买的二手的,谁叫她穷呢。

林玉瑶不接,说:“你那个车挺贵的吧,我怕弄坏了。住不了几天了,我会尽快找房子搬走,车就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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