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从郊区回来的路上还看见一个跟你很像的娘惹被洋人欺负,如果换作你被别人这么欺负,我一定会杀了那个人。”
沈清远将我禁锢在书桌两侧,一点一点低头贴近我的唇。
我下意识想躲开,却意外碰到被烫伤的手。
沈清远瞧我面色不对,才发现我的右手手背上红肿一片。
“手怎么烫成这样?
你的手可是做娘惹糕的一把好手,看你这样我心里也很难受。”
他从抽屉里翻出已经过期的药膏,小心翼翼替我涂上,怕我疼又轻轻吹着伤口。
你也会心疼我吗?
可是药膏是你出国前买的,四年了,早就过期了,你怎么会一点都没发现?
我默默忍着伤口上的剧痛,嘴角强扯出一抹笑:“没事,烫伤而已。”
卖报纸的小孩突然敲门,告诉沈清远有人找他。
沈清远心虚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牵着我的手解释。
“我在国外结交了几个朋友,想是他们来找我了。”
我猜到了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沈清远离开后,卖报纸的小孩向往常一样跟我讨要糕点吃。
他和我一样都是孤儿,每天只要有剩的娘惹糕我都会给他吃。
只是今天不巧都卖完了。
我喊小孩去厨房,把早上给沈清远炖的豆酱焖猪肉全都拿给他吃。
希望我离开后,会有别的好心人也可怜这个孩子。
小孩感激我的好,特意把最新的报纸拿给我看。
我擦了擦手,却在报纸最醒目的地方看见阮雪珠即将订婚的消息,而订婚对象是沈清远。
《知名橡胶企业家阮老爷的千金阮雪珠疑似劈腿陆家二少爷陆知行,和知名摄影师沈清远沈先生喜结连理?
》陆知行脾气古怪,除了我没人能忍他。
这些年他出国留学杳无音讯,原本跟他有娃娃亲的阮家便有了悔婚的打算。
阮雪珠在媒体采访下,更是暗示好事将近。
“我和清远哥哥只是朋友身份,大家不要乱猜,不过下个月是否会有好消息大家还是可以期待一下哦!”
喉间苦涩什么话也说不出,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却怎么也压不住。
我擦掉眼角的泪痕,转身把报纸扔进炉子里烧成灰,卖报的小孩也被我吓了一跳。
沈清远不知道我认字,认为只要他不说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外面的事情。
我把锅里剩下的豆酱焖猪肉全部打包送给小孩,让他帮忙给桃姐带话,问问桃姐能不能提前走。
这个伤心的地方,我再也待不下去了。
夜里沈清远醉醺醺的回来,和往常一样躺在我的腿上,想让我帮他按摩放松。
每次他没灵感的时候,都喜欢冲我撒娇求欢。
以前我总是不顾被针扎烂的手,忍着手疼也要满足他的要求。
可这次我没有像以前一样热情,立刻回应男人的需求。
沈清远似乎察觉出我心情不好,主动把我压在身下索吻。
“明天陆家要举办长桌宴,我带你一起去好不好?”
我侧头躲开他的吻,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陆家的头家娘也就是陆知行的母亲于我有恩,是她把我从人贩子手里买了回来,从不让我做脏活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