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其他类型 > 朱砂痣顾迟言傅正小说

01

发表时间: 2024-12-20
为了一颗红色的痣,我和顾迟言结了婚。
别人都笑我是他的舔狗,说我爱惨了他。
顾迟言作天作地,我却次次包容。
直到他的初恋回国后,我见到那张和我极其相似的脸。
才明白,原来我只是别人的替身。
但我并不在意。
因为我爱的,也仅仅只是那颗朱砂痣。
1我猛地从床上惊坐起来,窗外天已经亮了,而我旁边的被窝冰冷。
顾迟言昨夜又没有回来。
起床洗漱后,去厨房随意弄了点早餐。正吃着,门开了。
顾迟言醉醺醺的进来,我急忙走上前去扶住他,又快速地去厨房做了一碗醒酒汤。
喂给他喝下后,才扶着他去卧室睡觉。
看着顾迟言沉沉睡过去后,我在床边坐着,轻轻抚了抚他的眼睛旁的那颗红痣。
顾迟言一觉睡到傍晚,才被一通电话惊醒。
「迟言,我有些不舒服,在医院,你能来陪我吗?」
「我马上过来!」
顾迟言声音急切,是我从未感受过的关心。
说着他掀开被子下床,这才发现我正端着水杯站在门口。
我听见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是个女人。
见我面色平淡,顾迟言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该怎样和我解释。
可我却理解地笑笑,把水杯递过去。
「去吧,开车注意安全。」
「我去医院看看就回来。」
我笑着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只是这么说着,今晚他根本就不会回来了。
他两天没和我联系,直到第三天半夜,我才接到傅正的电话。
说顾迟言喝醉了,让我去接。
我看了眼手机,凌晨一点,零下五度。
我答应下来,换好衣服开车去了酒吧。
包厢外,我正准备推门进去,就听见傅正的声音。
「言哥,你和楚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就是闹个矛盾吗?一个出国一年多,一个找替身结婚,至于吗?」
原来我也是别人的替身吗?难怪当初顾迟言看见我第一眼时便愣了很久,几天后直接跑到公司向我求婚。
我推开门走进去。
傅正急忙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尴尬。
「嫂子你来了。」
我冲他礼貌笑笑,坐到了顾迟言的身边。
他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我摸了摸他的脸,有些烫。
「迟言,回家吗?」
「瑶瑶,你来接我了。」
顾迟言这时才睁开眼睛看了看我。
一把抱住我伏在我肩上:「瑶瑶,只有你对我最好,我只有你了」
我嘴角微微扯了扯:「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家吧。」
我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出了包厢后还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嫂子是爱惨了言哥吧,言哥一天这么作,嫂子都不生气啊!」
我面无表情的在原地站了几秒后,扶着顾迟言出了酒吧的门。
回了家后,照常地准备了醒酒汤给顾迟言,帮着他脱了衣服,忽然他情绪上来了,亲了亲我的脖子,我知道这是他准备同房时给我的讯号。
我刚走到墙边准备关灯,却被顾迟言一把拽回怀中,掐在我腰间的手掌宽厚滚烫。
「不用关。」
无所谓,这样更加方便。
我摸着他眼角的朱砂痣,心里一遍遍地喊着。
「陆续白。」
最后我没撑住睡了过去,醒来后顾迟言还闭着眼。
我穿上衣服去洗漱,他被我的动作吵醒,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起这么早干嘛?对了,今天爸妈叫我们回去吃饭。」
「今天我有事,过几天吧。」
顾迟言鲜少被我拒绝,硬是愣了几秒后才回过神来,皱起了眉头。
「你能有什么事?」
「抱歉,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早饭阿姨已经弄好了,你自己下楼吃,我先出门了。」
「随便你。」
顾迟言看我态度很执着,没好气地答了一句,起身走去浴室。
我也没再管他,拿起玄关的包出了门。
抱着十七朵白色玫瑰去了墓园,循着熟悉的路走到了最顶上的位置,我轻轻放下花,坐在旁白的台阶上。
「陆续白,你今天好吗,我来看你了。我有听你的话好好活着,而且我结婚了哦!」
我看着墓碑上那个温柔的笑容,晃了晃无名指上的戒指。
「你会替我开心吧。」
2每年他的忌日,我都会在墓园待上一天。
离开时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衣服被淋湿,紧密地贴在身上。
我冻得牙关直颤,托着身子回到家门口,才发现自己忘记带钥匙了。
我摸出手机给顾迟言打去电话。
嗓子有些痒,我咳了两声,小声地说。
「迟言,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忘记带钥匙了。」
「我在酒吧,你自己过来拿。」
还不等我回答,顾迟言兀自挂了电话。
我在去酒店开房间,还是去酒吧拿钥匙两个选择中犹豫片刻,还是打车去了酒吧。
「姑娘,你衣服打湿了?我把暖气开大一点,你吹吹。」
司机看见我身体在发抖,好心地把暖气开到最大,我终于缓过来一些。
陌生的司机都能可怜我浑身湿透的狼狈,和我朝夕相处的人却要我顶着大雨去看他们玩乐。
到达酒吧后,我径直走向包厢,众人视线投了过来,我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中间的顾迟言,身旁还坐着一位红色裙子的女生。
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迟言,我来拿钥匙。」
他并没有理我,应该还在因为早晨我拒绝他的事情生气。
傅正用力撞了撞他:「嫂子来了。」
顾迟言终于正眼看了我一眼,将湿透的我上下打量几下后,嘴角扯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过来喝两杯,正好今天是楚楚的生日,来,给她说句生日快乐。」
「嫂子好,我是楚楚,早就听说过嫂子是个大美人,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坐在顾迟言旁边的女人站了起来,朝我伸出一只手。
「不好意思,我手有点脏,就不握了,我是孟瑶。」
我说的这句话是实话,刚刚从墓园出来,淋了雨,我手是有点脏。
可她却认定我是故意的,转头楚楚可怜的看向顾迟言。
「迟言,是不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向嫂子道歉。」
果然是不辜负她父母给她取的这个名字。
借着灯光我仔细看了看她的脸。
确实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睛,一样的桃花眼。
只是她的双眼清透明亮,我的死寂如潭。
「孟瑶。」
顾迟言把手里的杯子用力朝桌子上一放,站起来对我喊:「你冲谁甩脸色呢?」
「我只是想来拿钥匙。」
我无暇顾及他此刻正发着脾气,我只感觉身子开始发烫起来,头也晕乎乎的。
应该是淋了雨,发烧了。
顾迟言拿过面前一只空杯子,倒了满满一杯酒。
「过来,喝了,给楚楚道歉!」
「言哥,别这样,嫂子不会喝酒。」
一旁的人都在劝他,而他只是定定看着我。
「孟瑶,快喝,不然你就别想回家了。」
脑袋刺痛着,我不再想和他纠缠,深吸一口气,接过他手里的酒,转头对着那个紧贴着顾迟言的女人说。
「抱歉,我有点不舒服,刚刚态度不好,生日快乐。」
说完我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把杯子倒扣在桌子上。
一杯酒下去,冰冷颤抖的身体似乎暖和了一些。
我看向顾迟言,他面色复杂地看了我片刻,从兜里掏出钥匙扔了过来。
钥匙尖划过我的脸,带起一丝刺痛,掉在地上。
我什么也没说,弯腰捡了起来。
顾迟言唇瓣微微张了张,似乎没想到会伤到我。
我轻轻一笑:「少喝点酒,早点回家。」
回到家后,我脱掉身上湿透的衣服,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
3再睁眼,我正躺在医院里,鼻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夫人,你终于醒了。」
坐在一旁的女人起身过来扶我。
「你睡了整整一天,我去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怎么叫你都叫不醒,给先生打电话也打不通,我没办法,只好先把你送到医院来了。」
我竟然还有一瞬间以为是顾迟言回来了。
我冲她虚弱的笑笑:「谢谢您啊,张姨,麻烦您了」
她是顾迟言找来的阿姨,平时负责家里的三餐和卫生。
「张姨,我没什么事了,您先回家吧,我自己可以的。」
她走后,病房一下子冷清下来,我坐了一会就起身去办了出院手续。
当晚顾迟言终于回来了。
「孟瑶,我接到张姨的电话了,她说你发烧去医院了,现在好些了没?」
说着用手探了探我额头的温度。
我缓缓摇了摇头,唇角弯了弯:「没事了,已经退烧了。」
他松了口气,把我搂进怀里。
「瑶瑶,那天是我不对,我只是被你气到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我沉默几秒后,勾起嘴角柔声回答。
「好。」谁稀罕。
要是真的想和我好好过日子,又为什么今天才回来?
从那天后,顾迟言每天都按时回家,也不再和他的朋友们聚会喝酒。
我也不问原因,每日都照常照顾着他。
这晚,顾迟言拉着我狠狠要了几次,在他去浴室清理的空挡,他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是一串没有名字的数字,我刚接起,还没来得及出声,电话那头便响起了女人哭泣的声音。
「迟言,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和别人在一起,可那都是为了气你的,我最喜欢的还是你啊,迟言,我喝醉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我静了两秒钟,轻声回道。
「他去洗手间了.......」
电话募地被挂断,顾迟言也刚好从洗手间出来,看见我手中的手机面色一变。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夺过,看了一眼屏幕后,冷冷地看向我。
「我只是告诉她,你在洗手间……」
没等我说完,顾迟言就转身出了门。
我仰面躺回去,盯着天花板出神。
原来这段时间没出去,是和她吵架了。
正想着,便听见大门被重重甩上的声音。
4顾迟言一走又是几天,我也没主动联系他。
闲下来的时候就去花店买些鲜花,带回家养在阳台。
花是陆续白最喜欢的白玫瑰,不娇贵,但我养不好。
总是会在我不经意的时候枯萎,像陆续白一样。
我正精心地修剪着花枝,忽然门被大力拽开,顾迟言脸色阴沉地朝我走来。
他红着眼抓住我的手腕,将我从地上拖拽起来,狠狠地抵在墙上。
「孟瑶,你哪天晚上到底给楚楚说了些什么?」
「你怎么这么恶毒?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一句话,她那天晚上自杀了!」
我疼得皱起了眉。
「你冷静点,我只是告诉她你去洗手间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说过!」
「你放开我,疼!」
他的手指紧紧捏着我的手腕,皮肤被他的力道捏出了几道发紫的指痕。
他闭了闭眼,将我的手甩开,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孟瑶,我告诉你,如果楚楚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顾迟言又摔门离开了。
我有些心疼地看着入户门,还好装修的时候选的都是好材料,不然什么门顶得住他这样折腾?
这么想着,我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发觉小腹有些疼。
我心里一颤,缓缓蹲下身,试图以此减缓疼痛。
心里却有了个莫名的念头。
拿到检查单的时候,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已经怀孕一个月了,但是有先兆流产的倾向,这段时间要注意休息,尽量卧床保胎。」
我不自觉地摸上肚子,好神奇,我居然真的怀了个宝宝。
我不禁对他产生了莫名的爱意。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即使他不是爱情的结晶。
回家后那段时间,我都尽量遵循医嘱,除了一周一次去看陆续白的日子外,我都没有出过门。
顾迟言从那天走后就没有再回来过,我倒乐得清静。
他不回来才好,我的孩子肯定也不想见到这样的父亲。
我又去了墓园,和陆续白说了我怀孕的事。
我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幻想以后的孩子长得会不会有一点像他?怎么可能。
回到家后罕见地发现客厅的灯是打开的,我换了拖鞋朝卧室走去。
「迟言,是你回来了吗?」
卧室门大开着,顾迟言坐在床边,手上捏了个黑色的相框。
我猛地看向衣柜处,那个本该被我藏起来的盒子此刻已经被打开着扔在地上。
「孟瑶,这是什么?他是谁?」
顾迟言扬了扬手里的相框,质问我。